作文“个体化”之我见(续)_优美散文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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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以载人”——“文”应以人为本,以个性为魂魄

过去总说“文以载道”,这是两千年来的“文统”了。“五四”时不少人嫌它不好,周作人就主张可改为“文以言志”,但它也没有成功。我对这个问题也思谋很久,觉得最好采用“文以载人”的提法。“文如其人”,历史很悠久了,大家都觉得有其道理——这是颇让人深长思之的。其实,“文”真的是“以人为本”:无论是叙事还是说理,也无论是应用还是科技,从根本上说一切“文”都离不开或显或隐、或处于中心或潜于水下的“人”!“文”终归是为表现“人”、服务“人”而获得其本质意义的。如果这说得不错的话,那么,文以载人、载个性,就从根本上能站住脚了。

文章应表现和突出人、人的个性,我国有见识的古人已有所论及(当然,现在对它的研究还比较薄弱,亟待加强)。比如:

清人魏际瑞在《伯子论文》中,就提出了写人应写其精神“独至”之处的有益主张。他认为“人之为人,有一端独至者即生平得力所在。虽曰一端,而其人在全体著矣”。所谓“独至”,即他人皆无而唯我独有的那“一端”,正是独特“个性”之所钟。而只要写好了这“一端”,则整个的人也就全活了!

近代的著名思想家、“维新变法”领导人梁启超在其《中学以上作文教学法》中,更明确强调:“凡足以表个性之言动,虽小必叙;凡不足以表个性之言动,虽大必弃。做一个人的列传,将他的一生事业,胡乱写出,是不行的。”梁氏在这里谈写“人”(为其做“传”)时,提出了一个剪裁材料的重要原则,即无论其言语、行动的“叙”与“弃”,一律以对表现人物“个性”有无作用为标尺,很是到位。

“五四”新文化运动飙起之后,伴随着“个人”的发现,正如朱自清先生后来在《文艺节纪念》一文所说:它“解放了个人,解放了自我”,或者说是“觉醒了个人,认清了自我”。也正像鲁迅所说,当时他和一般人所信奉的多是“个性主义”。正因为如此,郁达夫在《〈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二集〉导言》中才精辟地指出:“现代散文之最大特征,是每一个作家的每一篇散文里所表现的个性,比从前的任何散文都来得强。”说得非常正确——“文”以载“人”、载“个性”——这就是“新时代”所造就的“新文风”!

自“五四”之后,重自我、写个性的主张子变得触目可见,不胜枚举。比如:

1921年冰心在《谈散文》中,请散文作者“努力发挥个性,表现自己”,以写出创造的、个性的、自然的“能表现自己”的“真”文学。

同年,瞿秋白在《〈赤都心史〉序》中说:“我愿意突出个性,印取自己的思潮。”

1923年叶圣陶在《编者的话》中说了一段极其著名、十分深刻的话:“尊贵的作家!……我要求你们的工作完全表现你们自己,不仅是一种意见、一个主张,要是你们自己的,便是细到像游丝的一缕情怀,低到像落叶的一声叹息,也要让我认得出是你们的而不是旁人的。”我希望“我所领受的——是你们的心的独特的体相”。对自我、个性的强调给人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1925年鲁迅译介的日人厨川白村的《出了象牙之塔》问世,其中说:“在Essay(随笔——笔者注)比什么都紧要的要件,就是作者将自己的自我极端地扩大了夸张而写出来的东西,其兴味全在于人格底调子。……倘没有作者这人的神情浮动着,就无聊。”厨川白村的这些精彩论述,一经鲁迅这么传神地译介出来,很快就不胫而走,对我国现代散文个性、人格的勃起,产生了莫大作用。

1928年朱自清在《〈背影〉序》中,明确宣称他写的散文“意在表现自己”。

同年,最早即倡导“美文”并成为小品头领的周作人在《〈杂拌儿〉题记》中写道:“明代……公安派的人能够无视古文的正统,以抒情的态度作一切的文章,虽然后代的批评家贬斥它为浅率空疏。实际却是真实的个性的表现,其价值在竞陵派之上。”两年后又在《〈近代散文抄〉序》中说:“小品文则又在个人文学之尖端……他集合叙事说事抒情的分子,都浸在自己的性情里。”他对文章作者真实“个性”或“性情”的看重,对现代散文产生了普遍而深远的影响。

也还是这一年,另一位文章大家梁实秋在其《论散文》里写道:“有一个人便有一种散文”“一个人的人格思想,在散文里绝无隐饰的可能,提起笔来便把作者的整个的性格纤毫毕现的表示出来”“每人有他自己的文调,就如同他自己的鼻子一般。伯风(现通译为蒲风——笔者注)说:‘文调就是那个人。’……文调的美纯粹是作者的性格的流露,所以有一种不可形容的妙处。”

到了20世纪30年代“左翼”时期,这种在文章中对表现“个性”的提倡已不合时宜。即使这样,1932年杨晦在为缪崇群的《晞露集》作“序”时仍坚定而明确地认为:“我以为文章应该完全是内心的真实的表现,所以,随处都是个人的自传与自白的,夸张自然无聊,遮掩也有失本色”“认定了自己,将心血完全涂在纸上的,这才是现下的需要的真正的艺术的道路。”

1934年,“五四”当年的骁勇闯将刘半农在结集他的《半农杂文》为之作“序”时,依旧坦诚如一地写道:“要做文章,就该赤裸裸的把个人的思想感情传达出来:我是怎样一个人,在文章里就还他是怎样一个人。”他还讲了一个有趣的小笑话:说有一个监差的,监押一个和尚,随身携带公文一角,衣包一个,雨伞一把,和尚头上还戴着一面枷。他恐防这些东西或有遗失,就整天的喃喃念着:“和尚、公文、衣包、雨伞、枷。”一天晚上,和尚趁他睡着,把他的头发剃了,又把自己颈上的枷,移戴在他颈上,随即就逃走了。到第二天早晨,他一觉醒来,一看公文、衣包、雨伞都在,枷也在,摸摸自己的头,和尚也在,可就是不知道我到哪里去了!所以刘半农得出结论说“我不愿意抓住了和尚丢掉了自己”!现在回头来看,他在做文章上这种坚持真实个性、绝不丢弃“自我”的主张,在那样的严峻的情势下是弥足珍贵的。

这时期另一位文坛活动家、理论家林语堂,热心鼓吹文章的“性灵”,他认为“文章者,个人性灵之表现”,而“性灵就是自我”,它乃“文学之生命”,是“近代散文命脉,……此二字将启现代散文之绪,得之则生,不得则死”。而“发抒性灵,斯得其真”——他对自我、个性及真实的提倡,虽有悖于当时斗争情势但因较符合写作规律,不可一概抹杀。

直到1936年朱光潜在《论小品文》中还说:“我始终相信在艺术方面,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独到,如果自己没有独到,专去模仿别人的一种独到的风格,这在学童时代做练习,固无不可,如果把它当作一种正经事业做,则似乎大可不必。”“我心里怎样想,手里便怎样写,吐肚子直书。”“无论是个人的性格或是全民族的文化,最健全的思想是多方面的自由的发展。”

抗战后的40年代以及解放后的五六十年代,由于种种原因,包括我们工作中的重要失误,文学、文章中作者主体的“个性”被有意无意地忽视了、放逐了,这是一个很大、很沉痛的教训。好在“三中全会”后随着邓小平、党中央思想解放,实事求是,改革开放路线的实施,自我、个性等都“魂兮归来”了——这才有了我们今天的讨论,有了文以载人、载个性的这种主张。

由以上较为粗略的概述(无意、也难以说全)来看,强调文章抒写“个性”,的确是二三十年代相当凸出的一个走向、流向或现象;是那时一种很好的风气、传统和旗帜。我们现在重提它,绝非空穴来风,突发奇想;也不是心血来潮,灵机一动,而是历史的赓续,传统的衔接,风气的发扬。

当代文坛大家汪曾祺在《谈风格》一文里曾这样写道:

“一个人要使自己的作品有风格,要能认识自己、发现自己,并且,应该不客气地说,欣赏自己。‘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我和我比,我第一!’

一个随人俯仰、毫无个性的人是不能成为一个作家的。”

我觉得这很对!

照这样走,我们的作文教学才有前途和希望!

四、“个性化”——渗透在作文的方方面面和过程始终

凡重要的、关系到本质的东西,做起来都必有难度。作文“个性化”也是这样。

个性化,并不是一个诱人的招贴画,眩目的广告牌,可以一贴了之或随意装设。不是的!那全然是一种可笑而可怕的误解。

作文要个性化,这是文章表达“内在规律”的一种要求,一种外观,不必“张贴”,也无须“装设”。

既然个性化是作文的内在属性和根本要求,那么,一切裸露心灵、真诚无讳的写作,就具有了现实的可能性——这种“态度”是很关键的。无真心真情,说假话套话,作文就完了!除了态度真诚外,在具体表现上“个性化”也渗透在写作的方方面面和过程始终——说做到“个性化”较“难”,恐怕就难在这里。

比如构思。这是作者从“生活”到“文章”其间的一系列思维、心理过程的艺术活动。它是写作的“第一关”,影响或决定着整个写作的质量、成败。

在文章最初的“孕育”即构思中,最常见的毛病就是:平庸,一般化,撞车,雷同。或“落前人窠臼”;或成为千篇一律的“模式化”复制品——而所有这些,都和“个性化”精神相牴牾、悖离,完全是和作文活动中主体的精神独创性特征背道而驰的。所以,在文章最初的“构思”上,就要清醒而有意识地坚持匠心独运、别出心裁、另辟蹊径、出奇制胜的战略方针,真正做到人取我舍、人弃我用、“人皆无有,惟我得之”的独异构想。这种独特、独至的具性化“预设”,你看:它从文章初始的“构思”阶段就开始起作用了!

再说“取材”。这也是作文做到个性化的重要一环。题材或材料,是构成文章内容的重要基石。它主要由人(作者、人物)、事(情节、场面、细节等)或论据(言论、事例、数字等资料)等所组成或所体现出来的。

经验证明:题材和材料的陈旧,老套,无新意,不引入,是根本无法写出有个性、具新意的文章的!其中,作者主体“我”和所写“人物”具有鲜明的个性(前者当更为主要),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另外,故事(即情节)的吸引人,资料(即论据)的新颖性等,也都能为文章的“个性化”增光添彩。许多精明的商人在做买卖时都信奉这样的成功秘诀:“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廉;人廉我转。”其实,这也正是许多“文章高手”在取材问题上的成功经验。他们在“写什么”的问题上不惜殚精竭虑,苦心经营,是很有内在、深刻的“道理”在的;你想,文章在内容上如果千人一面、千篇一律,那还有什么“个性”或“特色”可言呢?

至于“主题”,作为文章的灵魂和统帅,它一贯以其“新”和“深”为其圭臬——而这也正是“个性化”要求在文章“旨意”上的一种体现。思想、见解的新颖独特,那才是真价值所在!所谓“发人所未发,言人所未言”,所谓写出“人人心中皆有,人人笔下皆无”的自己“独特发现”等,说的都是这个意思——它太重要了!

主题的陈旧、空泛,老一套,旧面孔,不疼不痒,僵硬板滞——这样“拾人牙慧”“味同嚼蜡”的所谓文章,谁都不喜欢读,读了也毫无收益!你想,这样的东西和“个性化”能有缘吗?没有!它全然是了无活气、毫无生命的死文字。

还有“结构”——清代大戏剧家李渔径称“结构第一”,近代大改革家、学问家梁启超教人作文也最重“结构”——这是很有眼光的!结构,是构成文章形式的重要成分,是作者内在逻辑(即“思路”)的“外化”。它是负载作者种种思想、感情“内容”的一个最佳“框架”,一张构想完整、布局合理、便于施工的最好“蓝图”。在文章“形式”方面的出新、创造——亦即“个性化”表现,没有在结构上的惨淡为之、匠心独运的配合,一切都是绝难想象的。

我国古人讲结构布局,主张“凤头、猪肚、豹尾”,这虽是一些很形象的生动比喻,但其实是十分正确深刻的。风头,是说开头要像凤凰的头那样精悍、漂亮;猪肚,是说中间的内容要像猪的肚子那样充实、饱满;豹尾,是说结尾要像豹子的尾巴那样简短、有力。你想想看,它说的这种文章是多么的妙微精深、美仑美奂!此外,像“开头当如爆竹,骤响易稳;结尾当如撞钟,清音有余”等,也都能从很高的美学层面给人以悟性的启迪。倘能做好这些结构的出新,文章整体格局的“个性化”色彩也就清晰了。

至于“语言”,那和文章的“个性化”关系就更为密切了;“风格即人”——也就是说,风格即主体这“人”的全部人格、个性所幻化而成的一种韵味或文调。语言“个性化”的极端重要性是定而无疑的!

语言(实际应为“文字”)的无个性、无色彩,亦即普泛化、共性化,是初学写作者——中小学生,也包括相当数量的大学生——在“作文之路”上一个必然经过又必须逾越的过程或阶段。文字形成了自己的个性风格,这可不是小事,它标志了一个人写作的成熟!从这一点来看,“个性化”不仅是个根本的要求,同时又是个较高的要求。光从“文字”这一点说,就很吃功夫。

以上所说,并未说全,能算是一个“大概”就很不错了。概而言之:(1)“个性化”于作文十分重要。这种重要性完全可以这样表述,即“得个性则生,失个性则死”。(2)作文“个性化”并不神秘。真诚为文、袒露真我、用自己语言——主要就是这三条。倘能做到,庶几无过矣。(3)但要真正完美地体现作文“个性化”精神,写出独特的创新文章来,又不能把它看得太简单、轻易了,需要从上述方方面面做好工作。

当然,这个问题在实践上是极其重要的。弄不清楚,教师则无法指导,学生亦无法写作。

五、高扬“个性化”大旗,把我国的作文教学推向一个崭新时期

作文教学和阅读教学是语文教学的两翼:读,是借鉴前人创造,汲取有益营养,充实提升自己,以养成优美人格和健全人性,使之成为一个大写的“人”——这是“吃进来”;写,是行为主体在广泛吸收全人类文化积淀的基础上,经头脑的加工、熔铸,变物质为精神,化生活为文章,从而完成一种个性化的精神独创,实现人生的价值追求——这是“吐出去”。所以科学地说,读和写是一件事物的两面,是密不可分、相辅相成的。这两件事既有区别更有联系。

但长期以来,我国语文教育界却一直有“重读轻写”倾向。为什么?我看很简单,就是“读”好讲,“写”难教——大家都避难就易地去讨“好”了,致使“建国”以来甚或说是“五四”以来,作文教学一直徘徊反复、踟蹰不前,始终没找到一条科学而便捷的通衢大道。

著名语言学家、语文教育家朱德熙生前曾这样直言不讳地说道:“‘五四”’以后一直到解放的语文教学,我看是失败的。”(见《写作和写作教学》),北师大出版《写作论》一书)

这就用“失败”二字把阅读、作文在内的整个“语文教学”包括了!我看他是经过了解、研究、思考之后做出的结论,而绝不是“随意”说说的。我赞同他的“结论”,以为讲得中肯准确,实事求是,一语中的!很值得我们好好反思。

最大的“失败”在哪里?我看不在“阅读”。整个的阅读教学,在国外现代文学理论的影响下,条分缕析,艺术概括,理性上升,比起过去“读一背”的老一套来,问题当然也有,但的确提高很大。“失败”的恰恰就在“作文”上!推倒“文言文”,改用“白话文”,说写一致即“言文一致”了,这本来应使学生的作文表达自如、面目一新了,但实际却相反,学生反而不会“写”、老师也不会“教”了,这是什么原因?实在是件咄咄怪事!

关于作文教学失败的“原因”,朱先生倒是也想到了。他说:

“现在的经验是越大越不通。小学时写得还通,初中时就差了,高中时就糟了。我想有一个原因,就是转(拽)文,不老老实实照口里的话说,总想把文章写得漂亮些,学报纸上的一些文章,结果没有学好,反而弄巧成拙。”(《写作和写作教学》)

这种“越大越糟”论(病在“转文”),也可算一种看法——其对错我们先姑且不论。

如果换个思路再找别的“原因”的话,那我看:“左”倾之风过早袭来,使得“五四”时期“个性化”思潮还未立定脚跟很快即夭折腹中,以后“‘左倾’错误”“阶级斗争”又持续不断,故而造成“千篇一律”“千人一面”的群体化〈即共性化〉倾向,“假、大、空、套”(跌入“瞒和骗”泥潭)的不说真话痼疾,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你想,作文都消弭“个性”“舆论一律”了,哪还谈得上什么“作文”教学?这岂不真的病人膏肓,无药可医了吗?

但“言”和“文”毕竟不是一回事。“我手写我口”虽有其合理一面但绝非普遍真理!从某种本质意义上说,“写作”其实就是一个“言”“文”消长变化,并最终完成由“言”而“文”转化、提升的过程。特别是汉语写作,传统就是“言”“文”两套表意系统,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的,它对“文”一向讲究。所谓“言之无文,行而不远”,说得非常辨证,很有道理!作文之“难”,恐怕也正“难”在这里!从这点看,“转文”正是由“言”而“文”过程中所必须经历的一种不生不熟的“语言痛苦”阶段。退回“言”去,是没有任何前途的!

所以,我主张开展深入的研究、讨论,以彻底地厘清这些问题,真正找到新的作文教学的路子!

现在提倡“个性化”作文教学,我看还有一个非常凸出的“时代背景”或“客观原因”,那就是我们眼下又处于一个前所未有的“信息时代”——各种信息(也包括作文!)的复制、克隆、拼贴、仿作、模式化等等,已司空见惯地充斥在我们生活的所有领域、空间。在这种信息“复制”时代的新情势下,重提或强调具有“原创”精神的作文“个性化”思潮、路线,我以为就具有了全新的现实意义!

作文的“抄袭”一向受到人们的唾弃。但令人奇怪的是:不少人又在那里同意甚至提倡“模仿”,说什么“先模仿,后自立”,好像不经这个“阶段”就学不会作文似的。我看,这是一种传统语文教学“死记硬背”老套子留下的糟粕之一。其实,“背诵”的经典文章,也并非为着作文“模仿”,而只是借古人辞采、气韵等以备“揣摩”,来说自己的情意,写自己的文章!即使是“模仿或照搬”它的某些语言或语式,都被认为是最没出息的,更无论内容!所以,作文的天性就是反模仿、反复制的!它根本不同于练字的“描红”、学戏的“程式”,一撇一画、一招一式都要不离谱,不走板。作文,写的是自己的思想感情,表达的是自己的鲜明个性,又怎能“模仿”别人呢?这个问题不解决,它将成为“个性化”作文的“拦路虎”!

当然,“个性”是有好坏优劣之别的。并不是凡写了个性——也不管是什么个性,就都是好文章。我们鼓励、提倡一切健全、优美的个性,而反对、批评一切自私、损人的“个性”,但这些都决不能成为反对倡导“个性化作文”的一个口实。

提倡个性化作文,学生很欢迎,教师没经验。现在总的情况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在于教师,在于教师的教育观念的转变!只要学生欢迎,对学生习作有利,我们就应积极地去做并千方百计地去做好它!

因此,积极地研究、思考和解决有关“个性化作文”的种种问题,不断总结经验,认真汲取教训,不断提高作文教学质量,取得作文教学的更大成效,是十分必要和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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