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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五”时期至2010年，要加快我国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关键问题是把握好经济增长的速度，处理好增长速度与增长质量的关系。因此，本文试图从国际比较的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
一、经济增长速度比较的两种方法
一个国家在一定时期内经济增长速度的高低，除了与自身的历史水平相比之外，更多地是从国际比较的角度来衡量的。特别是发展中国家，为了尽快摆脱贫困和落后的局面，赶上以至超过发达国家，总是要进行经济增长速度的国际比较，并尽量实现较快的增长速度。然而，在比较过程中我们发现，一些经济增长很快的国家，社会福利水平的提高并不快；而另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相同，但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动却很不一样。
问题在于，经济增长速度的国际比较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这些影响主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影响价值量增长速度比较的因素，如各国的币值、汇率、价格水平的不同变动态势；另一个是影响实物量增长速度比较的因素，如各国产品的质量、品种的不同变动状况。因此，国际间经济增长速度的比较客观上存在着两种比较方法，一种可称为绝对增长速度的比较，如我们常常使用的以本国货币计算的GDP和人均GNP增长速度的比较，对各国的工业品、农产品或服务项目的总量和人均量的增长速度的比较，就属于这种情况；另一种可称为相对增长速度的比较，它要求把影响各国间价值量和实物量变动差异的因素，换算为某种相同的量或可比的量，以确切地反映各国经济增长的相对速度。
绝对增长速度的比较是容易的，它的缺点是不能确切地反映各国经济增长速度的差别；相对增长速度的比较会遇到很多麻烦的换算问题，但却能够得出更为合理、准确和有说服力的结论。而通过对两种增长速度进行比较，我们不仅可以弄清我国经济增长的相对速度及其在国际经济增长中的地位，而且可以发现由两种增长速度的差别反映出来的经济增长质量的差别。这就是本文提出绝对增长速度与相对增长速度的问题，并将在下面进行系统的比较分析的基本动因。
二、绝对增长速度与相对增长速度的比较
为了对各国经济增长的绝对速度与相对速度进行较为系统的比较分析，我们采用三种指标。一是以本国货币计算的人均GNP增长速度； 二是以《世界银行图表集》法计算的人均GNP美元增长速度； 三是按货币购买力平价测算的人均GNP美元增长速度。
《世界银行图表集》方法计算各国的人均GNP美元， 是以各国的年度汇率及前两年汇率的平均值作为该年度的换算因子，并运用各国与美国相对通货膨胀之差对上述汇率进行调整；3 年平均法有助于拉平各国在价格和汇率上的波动；用由此得到的以美元表示的GNP除以3年中最后一年的年中人口数，就得到了人均GNP的美元数。
货币购买力平价测算的各国人均GNP美元， 是以国际比较项目方法为基础的。联合国的国际比较项目（ICP ）制定了以一种国际可比尺度来衡量实际GDP的方法， 它不采用汇率而使用货币购买力作为换算因子。近两年世界银行的《世界发展报告》所提供的测算结果做了两点改变：一个是用GNP取代了GDP，另一个是用PPP取代了货币购买力。PPP是普遍用于固定的一蓝子产品的平价计算方法。这种换算因子，或所谓的PPP，定义为在一国国内市场上购买相当于一美元在美国可以购买到的同 样数量的商品和服务所需的该国单位货币的数目。PPP的计算， 涉及从国民帐户中的支出额数据和特别收集的价格数据得出所隐含的（购买和消费）数量，以及按一组单一的平均价格对每一个国家隐含的（购买和消费）数量重新定价。这样，平均价格指数使各国的美元价格相等，基于这些美元价格的国家间GNP 比较也就反映了不受任何价格水平差异影响的商品和服务数量的差别。
以本国货币计算的各国人均GNP增长速度的比较，可以说是一种绝 对增长速度的比较；相对这种比较，以《世界银行图表集》法计算的各国人均GNP美元增长速度的比较是一种相对增长速度的比较， 但它仍然受到各国间价格和汇率变动差异的影响；按货币购买力平价测算的各国人均GNP美元增长速度的比较基本上消除了这些影响， 因而是一种较为合理和可行的相对增长速度比较。表1 提供了各种收入类型国家在同一时期（1980—1993年）的经济增长速度的比较数据。
在表1中， 各国以美元计算的经济增长速度都没有用美国的通货膨胀率来扣除价格变动因素，即经济增长率基本上是以现值美元来表示的。但这并不影响各国之间增长速度的比较。从表1可以看到，在长达13 年的经济增长过程中，不同收入类型国家的三种增长速度变动具有明显不同的特点。 对于低收入国家来说， 以《世界银行图表集》法计算的人均GNP美元增长速度，普遍都低于以本国货币计算的人均GNP增长速度，只有斯里兰卡的情况有所例外，而刚刚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收入水平很接近低收入国家的印度尼西亚则也是这样；明显不同的是，收入水平较高的中等收入国家都是《图表集》法反映的增长速度较大幅度高于本币反映的增长速度，高收入国家则前一种增长速度大大超过后一种增长速度。从三种收入类型国家的平均数看，低收入国家以《图表集》法计算的增长速度只有以本币计算的增长速度的1/7，而中等收入国家的前一种增长速度是后一种增长速度的2.7倍， 高收入国家前一速度对后一速度之比正好是3倍。这表明， 国际汇率的变动明显不利于低收入国家，而有利于高收入国家。
从货币购买力平价的测算结果看，三类国家的人均GNP 美元增长速度都高于本币计算的人均GNP增长速度。不同的是， 低收入国家以购买力平价表示的增长速度大大高于以《图表集》法计算的增长速度，两类计算结果的差别非常大，而中、高等收入国家却两类增长速度比较接近，购买力平价反映的速度反而略低于《图表集》法计算的速度。这说明在消除汇率变动差异的影响之后，各个国家尤其是低收入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得到了较客观的反映。
尽管这样，低收入国家在较长时期经济增长速度的比较中也没有表现出明显优势。低收入国家以本币计算的GDP和人均GNP的增长速度普遍高于中、高收入国家，从总体平均数看，前一指标分别比中、高收入国家高了2.1和2.6个百分点，后一指标分别高了0.8个百分点； 而按购买力平价测算的人均GNP美元增长速度却差别不大， 低收入国家的平均增长速度只比中、高收入国家分别高了0.2和0.3个百分点。显然，低收入国家的绝对增长速度虽高，但相对增长速度并不高，或者说，两种增长速度之间的差别要大于中、高收入国家。
我们再来看我国在这种经济增长速度的国际比较中的地位。从绝对增长速度看，我国以本币计算的GDP和人均GNP增长速度分别高达10%和8.4%，略高于韩国，远远超过其他各种收入类型国家； 但从相对增长速度看，撇开以《世界银行图表集》法计算的人均GNP 美元受汇率调整的影响不说，按货币购买力平价测算的人均GNP 美元增长速度也只有7.0%，较大幅度低于韩国，也低于巴基斯坦、斯里兰卡、 印度尼西亚和日本等国家，远低于绝对增长速度所达到的水平。与其他国家相比，我国相对增长速度与绝对增长速度的差距不仅明显大于高收入国家和中等收入国家，而且还大于其他低收入国家。这就表明，在追求经济高速增长的过程中，我们并没有实现较高的相对增长速度，并没有因此而有效地缩小与高收入国家的差距，并没有真正达到赶超战略的目的。
表1 各国经济增长的绝对速度与相对速度比较（1980—1993）%
国 家以本币计算的年平均增长率 人均GNP美元的年平均增长率〔1〕
GDP 人均GNP
《世行图表集》
购买力平价
低收入国家
肯尼亚 3.8
0.3
-3.1 5.5
印度5.2
3.01.6 3.7
尼日利亚2.7 -0.1
-9.0 3.5
巴基斯坦6.0
3.12.4 8.4
中国
10.0
8.44.1 7.0〔2〕(5.2)〔3〕
斯里兰卡
40.0
2.76.4 7.1
6国平均数 5.3
2.90.4 5.9
中等收入国家
印度尼西亚 5.8
4.2 2.9 8.4
菲律宾 1.4 -0.6 1.1 3.3
巴西
2.1
0.3 3.0 3.7
匈牙利-0.1
1.2 4.3 2.1
阿根廷 0.8 -0.510.4 6.1
韩国
9.1
8.212.910.7
6国平均数 3.2
2.1 5.8 5.7
高收入国家
英国 2.5
2.3 5.1 5.8
意大利2.2
2.1 8.3 6.6
加拿大2.6
1.4 5.1 4.4
法国 2.1
1.6 4.8 5.2
德国 2.6
2.1〔4〕4.5 3.9
美国 2.7
1.7 6.0 6.1
日本 4.0
3.410.0 7.2
7国平均数2.7
2.1 6.3
5.6
〔1〕为1981—1993年的年平均增长率。
〔2〕其中1980年的数字根据印度1980 年《世界银行图表集》法与国际比较项目法两数字之比以及中印的差别估算。
〔3〕其中1980年的数字根据中国1987 年《世界银行图表集》法与国际比较项目法两数字之比计算。
〔4〕为统一前的联邦德国的数据。
资料来源：根据《国民经济和社会统计提要》（1990 ）， 中国统计出版社1990年版，第40—42页；《1995年世界发展报告》，中译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95年版，第162—165页、220—221页有关数据的计算。
三、绝对速度与相对速度不一致的原因
各国经济增长的绝对速度与相对速度的差别，特别是不同收入类型国家在以上三种增长速度之间极为不同的变动态势，并不是由计算过程的偏差造成的，而是由经济增长过程中的有关因素决定的，这些因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官方汇率的调整。各国货币对美元的汇率会影响各国人均收入（GNP或GDP）美元数的计算，但对人均收入美元数增长速度影响更大的是汇率的人为调整。这种汇率调整不是币值变化的客观反映，而是调节进出口和资本流动的某种政策表现。由于各国货币与美元换算要以官方汇率为依据，汇率的官方调整就使以本国货币计算的增长速度和以美元为统一尺度计算方法合理一些，但从长期比较看仍未能避免官方汇率调整的影响。国际比较项目法从购买力平价的角度来考察，较好地避开了官方汇率政策的直接影响，因而两种方法的计算结果又出现了差别。对于低收入国家来说，汇率调整的影响及其引起的差别表现得特别突出。从这个角度看，购买力平价方法在绕开各国汇率调整的妨碍，从而对各国人均美元收入增长速度进行更确切比较方面是有效的。
2.币值的变动。各国货币的币值一般决定于商品和服务的价格水平及价格体系，价格方面的变化会引起币值的变动，但这种变动很少完全转化为汇率的变动，因而就使以本国货币计算和以统一美元计算的人均收入增长速度发生了偏离。“二战”以来通货膨胀成为各国经济增长中的普遍现象，但各国对通货膨胀率的计算和扣除并不一致，由此引起的各国币值变动和汇率变动的不一致对国际间经济增长速度的比较带来了重大影响，本币增长速度比较和美元增长速度比较的巨大差别就是在这种条件下产生的，以汇率平均数为依据的《世界银行图表集》方法进行比较不能合理地反映各国币值变动的差别，只有购买力平价方法的比较能够较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3.质量因素的影响。经济增长（总量增长或人均量增长）一般是以价值量来计算的，而价值量又是通过它的货币表现即价格水平来反映的。这种方法本来有助于突破数量因素的限制而反映质量因素的变化，但是，由于价格指数不能及时、充分地反映商品和服务质量的变化，使质量变动在经济增长率的计算中未能确切地体现出来。库兹涅茨在研究经济增长的长期趋势时曾经指出，价格数列有一个明显的不足之处，它们对质量变化缺乏敏感性。“质量的变化在价格中是没有被反映的，除非它们通过某种显然的产品差异表示出来，而即使那样也还是很不充分的。”〔1〕这一点对于经济增长速度的国际比较有很大的影响， 因为各国之间商品和服务的质量变化显然是很不一样的。在本国货币计算的增长速度的比较中，各国质量变化的差别基本上被掩盖了；在进行统一美元计算的增长速度的比较时，这种质量变化的差别通过引起币值变动和汇率变动而得到一定的反映；在以购买力平价为基础来计算和比较增长速度的情况下，各国质量变化的差别能够得到较充分的反映。但是即使这样，由于价格指数对质量变动的反映不足，质量因素仍然对各国经济增长速度的合理比较产生了明显影响。
在对我国的经济增长速度进行国际比较时，上述影响更加突出地表现出来了。
其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官方汇率作了多次调整，这一方面是为了改变以往的汇率高估状况，另一方面也是对外开放政策的需要。汇率几次大幅度调低，使以人民币计算的经济增长速度与用美元换算的经济增长速度出现了很大差别，应当说，我国用美元来衡量的经济增长速度较低，既有官方汇率政策调整的影响，又有币值变动即人民币贬值的原因。
其二，从币值变动的角度看，人民币贬值的表现是相对通货膨胀率较高。改革开放以来，在放开价格的条件下，由于经济增长速度过快，需求膨胀、结构失衡和货币投放过多的影响，加上体制改革过程的某些原因，我国的通货膨胀率相对较高。但是在计算经济增长率时，存在着对价格上涨因素扣除不够的问题，主要表现是不少非国有企业，特别是乡镇企业以现价计算增长，导致统计的增长率高于实际的增长率。所以在用购买力平价方法来衡量经济增长速度，从而基本消除官方汇率调整影响的情况下，我国的人均收入美元数增长虽高于直接用美元换算或用《世界银行图表集》法计算的增长率，但仍明显低于以人民币计算所反映出来的增长率。与采用同样方法来衡量的其他低收入国家相比，我国的相对增长速度并不太快，远没有绝对增长速度的比较所表现出来的差别那样大。
其三，从质量变动看，我国在经济高速增长时往往出现产品质量下降的现象，因而质量因素对于增长速度的比较影响更大。这种情况在以人民币计算增长速度或以《世界银行图表集》法换算增长速度时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有在用购买力平价方法来衡量人均GNP 美元增长速度时才得到一定的反映。它所影响的是社会福利水平的增长，即社会福利水平的提高与经济增长速度不一致。 根据国家技术监督局的抽样调查， 从1985—1990年，我国工业生产中的不良品（包括次品、废品和返销品）损失大约占产值的10%—15%；近几年在经济高速增长中，工业品的合格率由1991年的80%下降为1994年的70%，1995年一季度进一步降低到65.9%；这就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经济的有效增长，导致实际增长水平远远低于统计表上的增长速度，在国际比较中则表现为相对增长速度大大低于绝对增长速度。
四、经济增长速度与增长质量的关系
一国经济增长的作用，是提高人均实际收入水平，创造更多的社会福利；进行国际比较的意义，是缩小与高收入国家的差距，提高在国际经济中的地位。从这个角度看，绝对增长速度并不是我们追求的目标，相对增长速度才是我们要实现的目的。各国经济增长的绝对速度与相对速度的差别，实际上反映了各国经济增长的相对质量水平。可以说，相对增长速度高于绝对增长速度是经济增长质量高的一种表现，而相对增长速度低于绝对增长速度则是经济增长质量低的一种反映。因为在经济增长的过程中，各国货币相对币值的升降、相对通货膨胀的高低、以及产品相对质量的变动，一般是与经济增长的相对质量相联系的。
我国经济增长的相对速度大大低于绝对速度，正是经济增长质量低的表现。增长质量低的原因很多，但其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在于追求过高的增长速度，影响了增长质量的提高。从理论上说，大量的投资用于数量扩张和粗放型增长，用于提高质量和集约型增长的投资必然相对不足，而且在增长速度太快的条件下，增长质量的提高也缺乏一个有利的经济和社会环境。从实际过程看，经济增长过快带来了总需求膨胀、产业结构失衡、通货膨胀率过高、以及环境污染严重等问题，明显阻碍了经济增长质量的提高。而增长质量的提高缓慢，也就等于在国际比较中相对增长质量下降，至少是与先进国家的增长质量差距没有缩小。这种情况反过来又影响了经济增长的相对速度，使相对增长速度较大幅度低于绝对增长速度，使追求经济高速增长的目的并没有实现。我们常常认为，我国经济增长的质量虽然较低，但是增长速度是很快的，这种经济增长虽付出了很高代价，但与先进国家的经济差距还是缩小了。实际上，深入的比较分析表明这种判断并不准确。我国经济增长的质量低不仅使增长过程付出了很大代价，而且影响了相对增长速度的加快，导致在经济高速增长中不能有效地缩小与先进国家的差距，与一些国家的差距甚至在扩大。
从国际比较看，经济增长的质量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经济增长的效率，主要表现为综合要素生产率（TFP ）的增长率及其贡献率的高低；二是国际竞争力的高低，主要表现为产品和服务的质量水平和相对成本水平；三是通货膨胀的状况，也就是相对于经济增长率的通货膨胀率；四是环境污染的程度，即经济增长过程的环境污染面和污染率。经济增长质量对相对增长速度的影响，就是通过这几个方面起作用的。因此，我们要通过提高经济增长质量来缩小绝对增长速度与相对增长速度的的差别是，加快经济增长的相对速度，就必须通过合理的宏观政策和改革措施，促进经济增长率和国际竞争力较快上升，通货膨胀和环境污染程度较快降低。
经济增长质量是与经济发展水平相联系的，但增长质量的提高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经济增长目标和增长方式的选择。五中全会提出加快我国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就是要改变片面追求增长速度的倾向，进一步把增长重心转移到提高增长质量方面来。这表面上是不追求过高的增长速度，实际上可以通过提高增长质量来加快相对增长速度，因而是有重大意义的。从经济增长的连续性看，每一个增长过程都面临着扩张数量与提高质量的选择。由下面的简单图形〔2〕可以看到， 如果每一次都选择了扩张数量为主的增长方式，我们将会到达A点， 如果每一次都选择了提高质量为主的增长方式，我们能够到达B点。 在两者之间还存在着多种选择。然而可以指出的是，在前一种情况下，经济增长速度在短期内可能很快，但增长速度的作用将受到很大限制，从长期来看相对增长速度会远远低于绝对增长速度；而在后一种情况下，经济增长速度在一定时期内可能相对较慢，但增长速度的作用将得到充分发挥，从长期来看相对增长速度会明显较高。只要把这个问题放到国际比较和国际竞争的大背景下来考虑，那么两种选择结果的差别就会变得相当明确和相当突出。我国今天经济增长的质量较低，很大程度上就是长期以来过多地选择了数量扩张方式的结果。应当说，历史的教训是深刻的，认识的提高是不难的，关键在于，如何在实际过程中加强转变增长方式的决心和力度。
图1 经济增长方式选择的不同结果
注释：
* 本文是作者承当的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我国经济增长的速度、结构和效益研究》的一个阶段性成果。
〔1〕参见〔美〕西蒙·库兹涅茨：《各国的经济增长》， 中译本，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8页。
〔2〕这个图形是根据科尔奈教授的有关图形改造而成的。 参见〔匈〕亚诺什·科尔奈：《突进与和谐的增长》，中译本，经济科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