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可持续发展：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的不二选择，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成人教育论文,关切论文,可持续发展论文,科学研究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7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13X(2016)03-0045-09 DOI：10.13763/j.cnki.jhebnu.ese.2016.03.008 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之一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曾尽显导师风范，告诫世人：我们每走一步都必须记得，我们统治自然界，决不像征服统治异民族一样，决不像站在自然界以外的人一样，相反地，我们连同我们的血、肉、头脑都是属于自然界…… 然而，如此意指人类本属自然，应当爱护自然、呵护共同家园，与自然和谐相处，走可持续发展之路的箴言，百余年来却始终沉寂，不受关切。二战之后二十余年间，似乎更是被淹没在了企图追求经济高速增长、一夜实现工业化美梦的声浪之中。 话说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要关切可持续发展(sustainable development)，那么首先有必要来关切、追溯这一理念和行动所留下的重大足迹。 大战硝烟散去，历史的钟摆返还到了重振经济的时代。然而，恣意经济增长的冲动，虽然给一些国家带来了人均GDP的增长，但就人类社会整体发展而言，却并未达到预期，而是深陷一种“有增长无发展”的怪圈。从人类借以生存的自然条件来说，向度单一的经济增长追逐，首先引发的恐慌便是自然资源的严重短缺，作为工业化背景下经济增长支柱的化石燃料——煤炭、石油、天然气和水资源等的存量被消耗殆尽的日子似乎已在跟前；其次导致的恐怖便是自然环境的严重污染——大气污染、水体污染等惊心动魄，并急速从城市蔓延到乡村；最后带来的恐惧便是生态环境的严重失衡——水土流失、土地荒漠、森林萎缩、草地锐减、生物多样性骤降，蓝色星球似乎旦夕之间遭受重创与洗劫。 人类的社会生存境遇亦随之面临极其严峻的挑战，贫困、疾病、暴力、冲突、失业、性别歧视、种族矛盾、贪污腐败、贫富差距、机会不等、社会不公、治理不善等一系列问题，紧紧交织在一起，时时困扰着生命延续在如此时空中的每一个灵魂。 还必须注意到，根据联合国《1998年世界人口展望》(World Population Prospects：The 1998 Revision)中的统计：20世纪50年代初，全球人口约为25.2亿，1974年达到40亿，1987年又猛增至50亿。同时，城市化进程不断提速，根据联合国《2001年世界城市化展望》的统计(World Urbanization Prospects：The 2001 Revision)，其人口从1950年的7.51亿增至1970年的13.57亿，再增至1990年的22.86亿，城市化水平分别达到29.8％、36.8％和43.5％。 人口急速增长，城市化进程不断提速，无疑又将本已不堪重负和矛盾重重的地球进一步推向了一种前所未遇的困境。面对困境，被称为“过去100年人类最深刻的一次警醒”终于发生了： ——所有追念中，美国女海洋生物学家莱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的名字定然不容遗忘。目睹农药对鸟类和生态所带来的惨状，她惊呼人类将就此作别“阳光明媚的春天”。1962年，她以一部《寂静的春天》的作品，最先将世界带进了“增长=发展”的质疑之中。 ——1972年，美国学者沃德(Barbara Ward)和杜博斯(Rene Dubos)的《只有一个地球》问世。由此，将人类生存与自然环境的关系认知，推上了可持续发展台阶。同年，罗马俱乐部发表研究报告《增长的极限》，同样释放出了“合理、持久、均衡发展”的理念。 ——1972年，联合国在瑞典斯德哥尔摩隆重召开人类环境大会。面对全然无以回避的环境困境，来自工业化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代表，试图共商改善环境之策、携手重寻发展之路，并一致通过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人类环境宣言》。同年，联合国召开第27届大会，又决定将人类环境会议的召开日期6月5日正式定为“世界环境日”。翌年，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也宣告正式成立。由此，一场轰轰烈烈，且旷日持久的保护自然、改善环境，促使经济进入良性发展轨道的全球行动正式听得发令枪响。 ——1980年，国际自然保护同盟制定《世界自然资源保护大纲》，主张除了基于资源、环境视角以外，还应扩展至经济、社会、生态以及资源利用过程中的基本关系视角，来审视人类的前行脚步，以确保全球的可持续发展。由此，“可持续发展”一词首现国际文献，并成为一个与经济、社会、文化、科技以及自然环境发生全面交叉的动态概念。 ——1981年，联合国环境规划署颁发《关于可持续发展的声明》。同年，美国学者布朗(Lester R.Brown)也出版《建设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一书，指出控制人口增长、保护资源基础、开发再生能源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路径。 ——1982年，联合国在肯尼亚内罗毕召开人类环境大会十周年纪念会议，并通过《内罗毕宣言》，阐述了各成员国家在保护环境、改善环境过程中所应恪守的原则。 ——1983年，既以首相名义，又以环境学家身份，挪威前首相布伦特兰(Gro Harlem Brundtland)受命联合国，发起并正式成立了由21个国家的代表所组成的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 ——1987年，历经四年论证，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形成了一份对人类社会演进堪称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报告——《我们共同的未来》。其中，首次明确了“可持续发展”的基本意涵，认为其即是一种“既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自身需要的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1](P19)。并且坚称：环境危机、能源危机和发展危机相互交织、无法分割；仅凭地球能源、自然资源已经不能满足发展的需要；从现在开始，必须为当代人和下代人的利益而改变既有的发展模式。 ——1991年，国际自然保护同盟、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和世界野生生物基金会联合制定并发布《保护地球——可持续生存战略》，一则力主人类的生产、生活方式必须同地球的承载能力保持平衡；再则坚称可持续发展的最终归宿必当锁定于关涉健康、平等、自由、人权等，美好的生存环境与理想的生活质量。 ——1992年，联合国在巴西里约热内卢举行环境与发展大会。《我们共同的未来》所阐述的思想和主张，在178个国家和地区的领导人中得到普遍认同，并基此形成共识，通过了《里约环境与发展宣言》(即《地球宪章》)《21世纪议程》《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等重要文献。自此，“可持续发展”作为一种概念、一种思想、一种理论、一种原则而频见各种媒体。诚然，更重要的是，它开始走出更多囿于理论、学术层面的探索，而大步迈向切实的战略谋划，并成为一项覆盖全球的实践探索行动。 如此这般，显然是人类面对资源耗尽的一种惊骇、环境受损的一种反思、生态失衡的一种忏悔，同样也是面对与其相随而来的各种生活困境、人际失和、社会矛盾、国际争端等问题的倒逼，开始有所追悔与正视的表现。说到底，这是一次人类对自身生产、生活方式及其与环境、自然关系的反思，也是在自身前途、未来命运与赖以生存的环境、自然关系之间一次最深刻的警醒。 警醒之后，便是国际社会根据里约会议精神，展开了种种新的研究与实践行动。声势之浩大、覆盖之广泛，所有人都可深感其中。就我国而言，具有标志意义的是：1994年，经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并发布了《中国21世纪议程——中国21世纪人口、环境与发展白皮书》；1997年，党的十五大将可持续发展战略正式确定为我国“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和“在现代化建设中”必须坚定选择与实施的战略。距环境与发展大会20年后，联合国于2012年在里约再次召开可持续发展大会。会议最后形成的重要文献《我们希望的未来》，再次敦促所有成员国家务必“确保为我们的地球及今世后代，促进创造经济、社会、环境可持续的未来”。至于近期举行的2015年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峰会，各成员国又根据人类未来15年应循的发展轨迹，确定了17项可持续发展的实施目标。 正是在这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从质疑到警醒，从反思到行动，有关可持续发展的理解亦开始从单一视角、单向聚焦走向了多维视角、多向聚焦，又或是从“具象”、“形下”的观察与探究走向了“抽象”、“形上”的思考与探索。于是有了积淀，有了蓝图，至少，在人类的集体意识里留下了如下认知： ——让耳畔长久萦绕莱切尔·卡逊用生命发出的呐喊：春天必须要有燕子的呢喃，黄莺的啁啾，鲜花的盛开，春光的明媚。春天若寂静，人类一定面临深渊；村庄若荒凉，人类一定坠落深渊。总之，人类绝对不能用自己的手，毁了自己的家园，断了自己的生路。 ——让心头长久铭记布伦特兰对于可继续发展的释义：在人类共同未来的追逐中，既应满足当代人的发展需要，又当满足后代人的发展需要。甚至可以说，我们千万别以为我们从祖先那里继承了地球这个遗产，而去无限制地挖掘它、消耗它，甚至破坏它，而应当在我们的手里建成一个更加美好的地球去传给我们的子孙后代。 ——让心中的谋略长久，切记可持续发展的起点与归宿：曾经的无知、漠然、任性，而对自己所依靠的地球环境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可持续发展正缘起于人类对于这样一种伤害的深切忏悔；如今的反思、关切、节制，试图以更加充分的知识、明智的行动，帮助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后代能够在一种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环境中，过上享有健康、自由、平等、尊严、福利和生活条件充足等权利的美好生活，可持续发展正归宿于全球对于这样一种生存境界的庄严承诺。 ——让思维的脉络长久延展于可持续发展的基本理路：承认经济增长的作用，注重培育促进新的经济增长有利因素；承认自然环境的价值，坚守发展与环境承载能力之间的平衡；关注社会的全面进步，提高全球人类的生活质量。 ——让视野的聚焦永久锁定于可持续发展的多元领域：既关注基于科技属性定义的可持续发展，又关切基于自然属性定义的可持续发展；既关注基于经济属性定义的可持续发展，又关切基于社会属性定义的可持续发展。诚如《联合国人类环境宣言》所称：“为了保证人类有一个良好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为了在地球上创造那些对改善生活质量所必要的条件，经济和社会(的同步)发展是非常必要的。”[2] ——让行动的脚步长久恪守于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规约：两项最为基本的法则即是：审视“需要”，其中务必关切全球贫困人群的基本需要，并加以优先考虑；有所“限制”，即任何社会组织、任何技术状况，都务必对环境满足当前需要和未来需要的能力给予必要的限定[1](P19)。五项最为基本的原则即是：坚持共同、协调、公平、高效和多维发展。正如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所称：在共谋未来的日子里，我们必定会遇见的许多基本问题，且绝不可能在其相互隔绝的状态中轻易地找到出路、成功地加以解决。相反，“我们要么一起成功，要么一起失败”[1](P21)。 ——让实践的基础长久致力于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建构：其中包括与可持续发展息息相关的管理能力建构、法制能力建构、文化能力建构、科技能力建构、教育能力建构以及公众参与能力的建构等等。其中，就教育能力建构而言，就是要发展符合可持续发展精神的教育事业，打造具有可持续发展精神的教育体系，以提升人们可持续发展的道德水平，并使之具备可持续发展的科学知识与能力。 可以认为，时至今日，对于可持续发展的讨论，若从形而上的层面看，似乎已然尽及人类存在与发展命题思索的“三论”范畴： 就“本体论”范畴而言，相关言说无不释放出如下信念：“自然是人类的本源”、“自然是人类的本真”，因而，我们必须敬畏自然、保护自然，而敬畏自然、保护自然，就是敬畏和保护人类自己。 就“认识论”范畴而言，相关言谈无不释放出如下信息：在人与自然的对立与统一之间，须臾不可忘记，人类赖以生存的“只有一个地球”。由之，必须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一如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在2014年召开的联合国第二届可持续发展教育大会上所表示的那样：因为我们没有B地球，所以，除了可持续发展，我们也就没有B方案。 就“方法论”范畴而言，相关言辞无不释放出如下信号：对资源“失礼”，对环境“失和”，对自然“失敬”，最终必定倒逼人类去寻求“一条新的发展道路，这条道路不是一条仅能在若干年内或在若干地方支持人类进步的道路，而是一直到遥远的未来都能支持全球人类进步的道路”[3](P134)。 可持续发展必当仰赖教育，教育亦必当关切可持续发展。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从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必当关切可持续发展的视角来看，相关探索的肇始，或许可称与可持续发展概念提出的那一刻相同步。而近期，又尤其受到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三个重要文献的鼓舞和推动。这三部文献就是《建设学习型城市北京宣言》(2013)(以下简称《宣言》)、《建设可持续学习型城市墨西哥城声明》(2015)(以下简称《声明》)和《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转变?》(2015)(以下简称《反思教育》)。细究这些文献可以发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不仅深明终身学习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对可持续发展的重大意义，竭力主张对全体人民实施可持续发展教育，同时又坚称，终身学习乃至学习型城市建设，在对社会、经济和环境可持续发展表现关切的同时，又务必致力于获得持久的支持，来充分体现其自身发展过程的可持续性。基此理路，便可在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将可持续发展作为核心关切的问题上发表如下见解与思考。 显然，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首先务必关切全球所共同谋求的社会、经济和环境可持续发展。对之，《反思教育》认为，“教育是可持续发展目标全球综合框架的关键”，“教育可以，而且必须促进新的全球可持续发展观。”[4](P4)《声明》更是明确指出：“教育、终身学习……在社会、经济和环境这三大领域的可持续发展中可以扮演关键的角色。”[5] 我们知道，社会可持续发展涉及方方面面，而现下尤其被推至前台的命题有：人口规模、人口素质、基本需求、公民权益、生活环境、生活方式、生活质量、分配公平、社会公正、社会融合、社会治理、卫生健康、公共安全、民生福祉、共同富裕、团结和平、多样文化等，说到底，所有这些，均可归结为其两个始终不渝的彼岸追求：提高生活品质与建设美好社会。而《宣言》恰又将其与终身学习对接了起来，指出：“这样的学习机会无疑是提高生活品质……建设更美好、更可持续发展社会”的重要方法[6](P23)。由此，无论是指对通常意义上的成人教育而论，还是针对学习型城市建设而言，必定会要求有关它们的实践及其科学研究义无反顾地面向成人世界、关注如下课题：怎样确保其获得主张公民权利所需的基本知识与基本能力；帮助其获得优化生活方式与生活质量的支持；培育其社会参与、社会自治的态度与能力；培养其增进健康、改善民生、增添福祉的知识与能力；提升其对他人和对社会的支持态度与关爱能力；提增他们的社会包容感、社会责任感与社会凝聚力；增进他们的获得感、幸福感、效能感与成就感，以及促进他们对于多样文化的欣赏能力与繁荣能力。 经济可持续发展同样触及众多命题，诸如：经济增长与经济发展、生产方式与增长方式、消费方式与发展模式、经济规模与经济结构、产业规模与产业结构、就业规模与就业结构、生产投入与生产消耗、人口增长与资源利用、科技开发与科技运用、财富创造与财富分配、经济利益与环境利益、城市利益与乡村利益、近期利益与长远利益、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等等。《宣言》坚信：所有这些方面的可持续发展，单凭“技术手段、政治条款或财政激励”俨然是捉襟见肘、难以为继的，而“唯有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发生根本性的改变才能奏效”，也唯有“全民终身学习才是促成这种改变的必要的组成部分”[6](P24)。由此，若紧紧沿着“全民终身学习”作为一种必要的战略，试图通过从根本上改变人们的“思想”和“行为”来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这样一条逻辑路线的话，那么，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乃至学习型城市建设，又必定会毫无回旋余地地面对一系列严峻而又十分有意义的课题与任务，即需要通过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能够帮助人们：提升智慧与能力去重新抉择全新的增长方式与发展模式，选择全新的生产方式与消费方式；提增智谋与能力去重新规约适切的经济规模与经济结构，编织合理的产业规模与产业结构；积累足够的智能与技能去重新调整就业规模与就业结构，适应就业需求与满足职业要求；养成审慎的态度去重新考量自然资源的合理开发与利用，确定生产投入与发展的最低消耗；获得足够的知识与本领去实现充分的就业与积极的创业，去投身科技开发与科技创新、财富创造与财富积累。诚然，同样需要考虑到的是，还能够由之生成大思路、形成大谋略、运用大手笔，去处理好财富创造与财富分配以及如上所述的一系列利益关系问题。 环境可持续发展所关乎的命题有：环境保护、环境改善、环境成本、人居环境、生态危机、生态安全、生态效益、生态评价、生态完整、生态承载能力、人类生活权利、动物生存权利、保护生物多样性、资源的时间公平、资源的空间公平等等。显然，与这些命题核心触及的就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对之，《声明》的意见是，其一，要言行一致地接受和践行“尊重人与自然之类的基本伦理价值观”；其二，要将关系到人类健康与福祉的“环境因素(教育)贯彻落实到实处”[5]。转而，进入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甚或进入学习型城市建设视角，可以发现其必须要面对的课题是，怎样使人们通过终身学习学会敬畏环境、爱护环境，养成环境关爱意识与获得环境保护能力，让我们以及我们的子孙，其生存所必须依赖的大气圈、水体圈、岩石圈、生物圈能够从此远离空气污染、水体污染、放射污染、射频污染、土壤污染、森林污染、噪声污染、重金属污染，乃至服饰污染、食物污染、家装污染等等；学会敬畏地球、呵护地球，养成生态关怀意识与获得生态守护能力，让我们以及我们的子孙能够永远生活在空气清新、日照丰富、气候适宜、山野葱茏、鸟语花香、土地肥沃、水源充沛、水质优良、食品卫生、药物安全、服饰安全、家居宜人、温馨宁静的生态环境之中。此外，还必须通过终身学习来帮助人们在人口增长速度与地球承载能力之间、人类生活权利与动物生存权利之间、利用生态资源与保护生态完整之间、资源时间公平与资源空间公平之间，增进理解与认知、增强理性与理智、增添能力与方法，以达成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人与其他物种之间的和谐相处，乃至地区、国际和代际之间的和谐共处。 需要注意的是，虽然可持续发展可以基于不同的学科视角或价值取向来对其加以审视与解读，而且相关内容也可能时有交叉，但就其原理而言，其一，经济可持续是基础，环境可持续是条件，社会可持续才是目的所在；其二，正是因为三种分别倾向“经济圈”、“生态圈”和“社会圈”之各有谋图、各负使命的存在，才共同构成了人类可持续发展的复合系统、整体系统。由此，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乃至学习型城市建设，除了需要考虑适应其各子系统的发展需求与发展要求以外，还必须运用系统思维方式，从意识培养到战略谋划等等，对促进可持续发展的整体性、协同性、有效性进行高水平、大格局、上档次的思考与探索。 必须注意到，无论是《宣言》，还是《声明》，字里行间无不强烈地释放出这样一种信息：学习型城市建设一方面要促进社会、经济和环境发展的可持续性，另一方面作为行动主线贯穿其中的终身学习战略及其行动同样也需要获得持久的支持，以确保其自身的可持续发展。换而言之，对于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而言，在促进外部世界可持续性发展的同时，还必须去深刻认知应当获得哪些广泛而持久的支持，才有可能促使终身学习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其本身可持续性发展的充分体现与阐扬。可以肯定，没有对后者之“可持续性”的关照与张扬，便难有前者之“可持续性”的保障与实现。对之，试做如下言说： ——必须坚持“洞察起源、聚焦目标”。毋庸置疑，成年阶段的学习活动与其面临的生存际遇、生活境遇相交织、相交集。而这些“际遇”或“境遇”，显然又与社会大环境的变迁以及个体小环境的变化密切相关。因而，这些“变迁”抑或“变化”所带来的影响，全然堪称成人学习的原动、终身学习的源起。至于当下面临的课题，从社会角度而言：社会转型、社会治理、社会凝聚、经济腾飞、产业变革、职场变更、大众创业、科技创新、文化繁荣，乃至城镇化、老龄化、信息化、网络化、全球化等，究竟对成人学习、终身学习形成了何等辐射、带来了何等驱动、创造了何等机会；从个体角度而言，现在“青年人的纠结”、“中年人的焦虑”、“老年人的关切”等，又究竟形成了何等影响，产生了何等动力，创造了何等契机，或者说，成人教育与终身教育能不能乃至怎样能分别帮助其成功就业创业，对未来有憧憬、有希望；促使其撑起社会大梁、增加经济收入、提高生活质量；实现其老有所学所乐，丰富精神生活、领悟生命价值等等。 新近的国际教育文献，尽见人的发展、生活质量、市民幸福、赋权增能、公民参与、应对挑战、工作效能、职业成就、社会发展、社会公平、社会责任、社会凝聚、经济健康、保护环境、城市包容、城市宜居、文化繁荣、世界团结等关键词语。其中，既有个体关切，又有群体关照，既关注经济发展，又关注社会进步，凡此种种，无不堪称是对成人学习、终身学习之目标彼岸的描述。如果认同如此彼岸风光，那么，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就必须将之真切地嵌入其所有行动目标的聚焦与设定之中。 不知根源所系、意义所在；不明引擎所处、目标所向，那么，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乃至当今如火如荼的学习型城市建设，就会没了存在的根基与生长的土壤，没了发展的活力与前行的方向。 ——必须坚持“保障权利、创造机遇”。在倡导终身学习的国际背景下，作为普遍人权的核心体现，尊重学习权利、保障学习权利，已然成为一种全球性的追求。对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曾无数次坚称：要言行一致地接纳和践行对于人权的尊重，指出：“普遍人权是对于共同理想的集体愿景，期待人类享有尊严、获得尊重，不受其他差异和差别的影响。”[4](P32)于此，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也许会长久面临这样两个需要不断做出回答的问题：学习权利是否仅是孩童的权利，答案若予否定，那么成人的学习权利能否以及怎样才能够得到充分的体现?事实上，成人学习权利至少迄今为止，还远非为每个成人所真正享有(性别间、贫富间、地域间等差异仍大、差别仍重)，响亮的口号、美丽的愿景，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化为一种行动、成为一种现实? 至于创造终身学习机遇，相关言辞布满国际文献：《宣言》中说：“全体公民和居民，不论性别、社会背景、语言、种族、区域或文化，都应当具有平等的学习机会；”[6](P24)《声明》里言：要“推动面向所有人的，且在经济上负担得起的教育和终身学习机遇；”[5]《反思教育》同样声称：除了期待人类全体享有尊严、尊重以外，还应使之“获得充分的机会来实现全面发展”[4](P25)。由之便引来一连串的课题：如何审视权利与机会之间的关系?假设权利已然平等，机会是否自然均等?就现实而言，终身学习的机遇哪些成人群体受惠了，哪些成人群体依然游离；哪些成人个体有获得感了，哪些成人个体依然处于边缘；阻碍机会获得的障碍究竟是什么；终身学习机遇的供给侧与需求侧之间究竟应该获得怎样一种匹配与平衡? 没有权利人人保障的支撑，没有机遇人人获得的支持，全民学习将是纸上谈兵，终身学习将是美丽童话。即便少部分人兴奋、活跃其中，也终将沦为一盘也许自我感觉良好，但又着实远离成人学习、终身学习，乃至学习型城市建设之初心的游戏而已。 ——必须坚持“谋划方略、构筑系统”。必须承认，人类正处在一个比以往任何时期更先进、更发达的时代，同样也正处在一个更复杂、更艰难的时代，以致其每一次重要的进步几乎都需要趟过激流、涉过险滩。终身学习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事关全体民众，触及所有领域，故而更是被嵌入在一个极其复杂的社会系统之中，需要在国家、地方以及相关部门等各个层(方)面不断谋划必要的方略、制定适切的政策、出台有效的举措。于此，摆在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乃至学习型城市建设面前，推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话来讲，需要其承担的课题就是一定要研究如何促使各级政府形成坚强的政治意旨和坚定的政治承诺、担负重要的政治领导和政治责任，从而为终身学习谋长远之计，擘画好大政方针；布有效之局，设计好政策举措。 显然，事关全体民众的终身学习行动，需要有强大而且具有实际践行意义的支持系统。如果将当下频繁出现的“终身学习体系”之说拆解开来，便是要着力探究如何打造坚强的法律法规支持系统、有效的合作协调支持系统、广泛的民主参与支持系统、积极的宣传鼓励支持系统、切实的时间保障支持系统、科学的监测评价支持系统等。 无法想象，没有宏大的实践方略，没有具体的支持系统建构，终身学习大厦焉能得以坚强的矗立，终身学习行动焉能迈出坚实的脚步。 ——必须坚持“投入资金、整合资源”。《宣言》一再强调要“开发创新性的筹资机制，支持全民终身学习”，要“采取扶贫政策，为弱势群体提供特殊的金融支持”。对于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而言，在未来的日子里，必须用心分析终身教育同时表现在市场性和公益性方面的特征，前者或许更需要得到来自民间与市场的资金支持，后者则更需要得到来自国家与政府的资金倾斜。同时还要特别洞察全民终身学习可能给经济增长、就业保障、社区发展、城市建设、公共安全、公共卫生、环境保护、减少贫困、减少犯罪、民主参与、社会和谐等方面所带来的显著裨益，加以总结、给予宣传，形成舆论、制造舆情，以期为增加与保障终身学习推进与学习型城市建设的资金投入而提供强有力的依据。 “资源整合”是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原理的核心主张。自《富尔报告》问世，几乎所有国际相关文献或区域相关实践，无不将教育资源、学习资源的整合与利用置于中心位置、优先地位而加以百般强调、万般倡导。但这又是一项牵动社会各方利益、言之易而行之难的工程。故而，在实施终身学习战略意旨下，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乃至学习型城市建设，一定要将视线同时锁定于教育系统与社会系统中的资源、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中的资源、政府类与民间类的资源、当代性与历史性的资源、物力类与人力类的资源、硬件类与软件类的资源、科学类与人文类的资源、文化类与艺术类的资源、国际间与本土间的资源、社区外与社区内的资源等等，使之得以充分挖掘与调配、整合与利用。 没有“资金投入”，终身学习战略一定会陷入无米之炊的尴尬；没有“资源整合”，学习型城市建设一定会陷进力不从心的危局。自身的可持续发展都难以保证，更遑论去促进社会、经济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必须坚持“关怀主体、鼓励参与”。两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建设大会均将推进全民终身学习作为会议要旨，《声明》甚至特别指出，“要让所有市民尤其是土著居民、妇女、残疾人、难民和流浪者之类的弱势群体参与学习型城市建设，要将其置于各种学习型城市倡议活动的中心位置。”[5]据此，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必须凝爱聚力，去审视与消除迄今仍然横亘在终身学习推进过程中性别间、年龄间的差异，以及去正视与消解种族间、肤色间的差别；去检视与消减智商间、健康间的区别；去洞见与缩小学历间、职业间的差距；去洞察与缩短行业间、财富间的距离；去洞悉与缩合地位间、文化间的鸿沟……从而使尤其重在关照大众群体、弱势群体的“人人皆学”终成现实。 显然，作为体现主体关怀的重要行动之一便是鼓励主体积极参与。对之，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乃至学习型城市建设首先需要探索的是：如何促使全体公民、全体居民，尤其是土著居民、成年女性、城乡青年、流动人口、残障人士、银发人士、少数民族等，能够人人成为终身学习活动的积极分子。此外，还要注意鼓励各种相关组织尤其是各种基金组织、私人企业、民间团体、志愿团队等的积极参与，使之成为学习型城市建设与终身学习推进的活跃伙伴。由之，鼓励参与的方式与方法、渠道与平台，乃至利益分享、责任承担机制等，又都成了一个个需要认真思考与有效设计的课题。 《反思教育》在“重申人文主义方法”时再次强调：维护和增强每个人在其他人和自然面前的尊严、能力和福祉，应是21世纪教育的根本宗旨，而“尊重生命与人格尊严，权利平等和社会正义、文化和社会多样性，以及为建设我们共同的未来而实现团结和共担责任的意识”，又更是未来教育的基础和目的[4](P38)。而以上所说的“主体关怀”、“鼓励参与”，又正是如此教育宗旨、教育目的和教育基础的具体表征与深层阐扬。 对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而言，为使终身学习战略获得持久的支持，确保其自身的可持续发展，除了以上所提出的五个“必须坚持”以外，显然，还需要践行以下四个“必须坚持”。 ——必须坚持“延长时间、拓展空间”。“延长时间”是终身教育、终身学习首要的原理体现。《富尔报告》中说：“人和其他生物的不同点主要就是由于他的未完成性。”[7](P196)近半个世纪以后，《反思教育》中又说：“大脑具有‘可塑性’，终其一生。”[4](P27)由此，再清楚不过的便是：人就其本质而言，不仅需要接受终身教育或进行终身学习，而且能够接受终身教育或进行终身学习。既然如此，那么，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就必须持久关注人的终身发展究竟是怎样一个过程；不同的发展时期究竟会呈现怎样的发展任务；不同的发展任务究竟会引发怎样的学习需求；不同的学习需求又究竟应当得到怎样的满足?此外，不同的社会前行背景对于处在人生不同发展阶段的个体，又会投来怎样的发展课题；不同的发展课题又需要得到教育与学习怎样的应对；为了积极应对、战胜挑战，教育与学习又应当如何持续帮助人们获得怎样的接受终身教育或进行终身学习的能力? “拓展空间”亦是终身教育、终身学习重要的原理体现。其意涵诚如学习型社会首创者赫钦斯(R.M.Hutchins)所言，教育、学习绝不能为传统学校所垄断，也就是说：“获取知识的途径拓宽了，在教室、学校、大学和其他教育机构之外出现了新的学习空间”[4](P49)。显然，这就要求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在不否认传统学校对于终身学习具有重要意义的同时，去不断发现、开发新的终身学习空间；去充分认识与确定诸如家庭、社区、工作场所、公共文化场所、休闲娱乐场所、旅游观光场所，乃至虚拟空间、网络空间等对于终身学习的应有价值，并且去积极探索这些“新的学习空间”何以得到综合利用、有效利用，终而使人们“在其生存的所有部门，都能根据需要而方便地获得接受教育、进行学习的机会”[8](P74)。 试想：在时间上没有对人一生发展、一生学习的关切，终身学习理念何以得到最原初的实践源泉、最根本的实践支撑；在空间上不能走出教室、不能突破学校围墙，终身学习活动何以得到更广泛的扎根土壤，更广阔的拓展天地。 ——必须坚持“丰富内容、探索方法”。《德洛尔报告》主张，终身教育、终身学习“应当促进每个人的全面发展，即身心、智力、敏感性、审美意识、个人责任感、精神价值等方面的全面发展”[9](P85)。《反思教育》中再度强调：“必须向当前一代和下一代，传授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根据生态、社会和经济现状而调整生活和生计所需的知识、技能和行为。”[4](P28)如此“培养完人”的意识，俨然要求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或是基于“技能”视角，去考量如何向人们提供事关“基础技能”、“职业技术技能”乃至“软技能”、“可转移技能”与“非认知技能”等的教育；抑或是基于“支柱”视角，去探究如何为人们提供“学会学习”、“学会做事”、“学习做人”与“学会共存”的教育；再或是基于所谓“非主流知识体系”视角，去探索如何让更多的人去感受人类文化的多样性，即去体验角色文化与行为文化、土著文化与异域文化、乡村文化与城市文化、历史文化与现代文化、民族文化与地球文化、时间文化与空间文化、环境文化与生态文化…… 《反思教育》中有一论断值得玩味：“我们在生活中学到的许多知识并非有意为之。这种非正式学习是所有社会化经历的必然体验”。言下之意，终身学习的方式方法绝非仅为学校学习、正规学习、正式学习的方式方法，相反，融合在日常生活、现实生活中的非学校学习、非正规学习与非正式学习的方式方法，对于人之一生的持续社会化过程，也许更具必然性和有效性。诚然，时刻发生在我们周围的无数事实，足以证明如此论断的真实性与可信性。因此，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必须最富洞察力与创造力地去发现和利用、完善和推广成人学习世界中灵活多样、鲜活有效的方式方法。至于当下风生水起的自我导向学习、身体亲历学习、情感学习、情境学习、叙事学习、偶发学习、转化学习、行动学习、团队学习、网络学习等，又尤其值得去做出更加坚强的理论建构与更加广泛的实践运用研究。 ——必须坚持“创新技术、提升质量”。如今，信息与通信技术、网络与移动技术，其发展洪流势大力沉，不断撞击神经、冲击生活。因为感觉是“机遇”，以至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似乎都会抓住每一次机会而发出诸如必须“让所有公民和居民将这些技术用于学习”[6](P25)之类的倡导。显然，实施终身学习战略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要展开对其加以开发和利用这个弯口。《宣言》里的具体设想就是要研究“学习中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的政策环境”，要促使“教育工作者都学会使用这些技术”，要推广“公民和居民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工具和学习计划”，要开发“高质量的电子学习资源”。但是，因为感觉是“挑战”，所以也多有智者警示人们务必研究如何正视和谨防“先进技术”可能存在的弊端及其可能给终身学习带来的负面影响。 毋庸讳言，实施终身学习战略，仅仅乐此不疲于学习参与者数量的增加是远远不够的，还务必聚精会神于其学习质量的提升。其中，两项艰巨任务必须得到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持久聚焦：其一，如何通过优质学习，来有效形成学习者的态度和技能，来真切建构学习者的价值观和伦理观?其二，如何通过优质学习，来克服地域、宗教、语言和文化等方面的差异，从而在乡村生活、城市生活、社区生活、人际生活中找到人类和平共存、和谐发展的道德与伦理原则，找到人类命运共同体实践的正确路向与方法? 总之，如何探索创新与科学运用信息通信技术和现代学习技术，以及如何打造相互友好、相互支持的学习环境，之于提升学习质量意义重大。 ——必须坚持“构建网络、培育文化”。可以注意到，当学习型城市建设在全球如火如荼的时刻，出现了许多值得一探究竟的热词，“网络”(network)便是其中之一。广泛意义上的初步理解是，无论国际还是国内、官方还是民间、纵向还是横向，各种机构组织、团体个人都可以在终身学习战略实施过程中，基于共同意愿、共同愿景而组建开放、合作的“网络”工作机构或工作团体。最为典型的，无疑就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倡导下，首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再次呼吁扩展学习型城市全球网络(Global Network of Learning Cities)，以促进国家与国家、城市与城市之间建立相互联系、培育伙伴关系，并增进政策对话、分享经验，乃至开发、创造出更多鼓励学习、促进发展的机会。沿袭如此思路，对接本土实际，展望未来发展，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与学习型城市建设，务必投入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去着力探究区域间、城市间、组织间、团体间、领域间、活动间、项目间，乃至其他各种利益攸关方之间的网络建构，加强合作、深化合作，以使终身学习战略及其实施获得更加开放与多元、更具合力与恒久之力的支持源泉。 另外一个热词即是“终身学习文化”。首届国际学习型城市大会认为，注重终身学习文化培育，是学习型城市的关键特征所在。理由不言而喻——全民终身学习唯源此才会真正获得“内燃”与“内力”；人人终身学习唯依此才会真正形成“常态”与“恒态”。由此，打造坚强的终身学习文化、培育先进的终身学习文化，必定会成为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以及学习型城市建设的永恒课题，需要其去思考与探索如何帮助人们解读与认知终身学习理念；如何使之能够成为生存的信仰、生命的信念与生活的信心；如何使之既能成为人类进步的“软实力”，又能成为人类发展的“硬实力”?此外，又当怎样促使各种图书馆、博物馆、艺术馆、体育中心、文化中心、公共绿地、纸质媒体、网络媒体以及各种学习庆典、学习表彰、学习认可等活动在终身学习文化培育中，施展招数、发挥作用。 尾语，试作如下归结： 错误行为忏悔中，人类毅然选择了新的发展模式——以尊重自然价值、关切生态承载、改善环境管理、丰富经济增长因素、创新经济发展方式、提高人类生活质量、促进社会全面进步为宗旨，坚守“需要”、“限制”法则，遵循协同、协调、公平、高效、多维原则，从而期待走向更富活力、更增福祉、更显包容、更倡文明、更呈和谐的可持续发展轨道。 终身学习及其战略实施，溶于社会、贴近经济、渗透于环境，更何况作为终身学习主体的人，本属自然、本为自然，故而，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我行我素，而必须义无反顾地同时进入可持续发展的轨道。反映在成人教育及其科学研究过程中，乃至反映在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 其一，必须以坚定的姿态，去关切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经济的可持续发展、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去为所有这些可持续发展贡献恒久的智慧与力量。 其二，必须以执著的姿态，去关切终身学习战略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学习型城市建设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去为所有有关自身的发展贡献长久而非凡的勤勉与努力。 试想，置身在学习型城市建设过程中、终身学习实践进程中： ——不知源何而来，不明往何而去，混沌一片，迷茫一片，何以走得更长，行得更远? ——无视学习权利，缺乏学习机遇，漠然一片，惆怅一片，何以走得更畅，行得更久? ——疏于蓝图擘画，寡于系统建构，庸碌一片，无助一片，何以走得更实，行得更远? ——不补资金短板，不做资源整合，清水一片，松散一片，何以走得更强，行得更久? ——旁落主体关怀，缺少主体参与，稀拉一片，稀疏一片，何以走得更广，行得更远? ——无心延长时间，无意拓展空间，坐观一片，冷眼一片，何以走得更真，行得更久? ——不思丰富内容，不理丰厚方法，狭隘一片，寥寥一片，何以走得更宽，行得更远? ——没有技术创新，没有质量提升，老套一片，平庸一片，何以走得更高，行得更久? ——敷衍互动合作，冷落文化培育，自娱一片，应景一片，何以走得更深，行得更远? 最后的一个问题就是：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学习型城市建设与学习型社会建设，若其自身远离可持续发展轨道，无法走得久，无法走得远，复又何谈去真切而有力地支持和促进社会、经济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 归根结底，作为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最核心之体现的成人教育、成人学习及其科学研究，自然关切可持续发展，必当成为它的不二选择、坚定选择。标签：可持续发展论文; 生态环境论文; 地球环境论文; 成人教育论文; 科学论文; 生活教育论文; 社会教育论文; 系统学习论文; 宣言论文; 环境保护论文; 经济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