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白联盟国家”20年历史嬗变与发展趋势
刘丹
【内容提要】 2019年12月8日“俄白联盟国家”满20周岁，从诞生之日起该组织就备受世人瞩目。它具有后苏联空间其他次区域一体化组织所没有的特点：同属东斯拉夫民族，拥有共同的历史、语言和宗教信仰；紧密联系基础上的经济全方位一体化；密切的军事合作和协同的外交政策；地缘上互相倚重，互为重要安全保障。俄白两国领导人重视联盟国家的发展，虽然20年来两国在政治、经济、军事、外交、社会等领域实现了高度融合，但阻碍联盟国家进一步发展的内外因素依然存在。鉴于此，联盟国家的发展既不会止步不前，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最有可能的方式是在目前的轨道上平稳发展，逐步推进。应该明晰的是：俄白两国的融合是建立在文明统一基础上的东斯拉夫民族的统一；在俄白构建的“制衡”世界里两者需要寻找到和谐共处的模式；俄白联盟国家的建立、发展是一个动态过程，联盟国家将在调整中发展；俄白联盟国家存在的最重要意义在于它是独联体地区其他一体化形式的榜样和标杆。
【关 键 词】 俄罗斯 白俄罗斯 联盟国家 一体化
1991年12月苏联解体，一个统一的地缘政治、经济和安全空间受到肢解，昔日庞大的苏联解体为15个独立国家。当其他独立国家都在努力与俄罗斯保持距离的形势下，俄白两国却不断密切关系，发展引人注目。两国从建立“俄白共同体”开始，历经“俄白联盟”，最终确立向“联盟国家”迈进。1999年12月8日俄白签署《建立联盟国家条约》，根据该条约，两国在主权平等的基础上成立一个新的国家① См.:«ДоговоросозданииСоюзногогосударства»，Статья3，Статья5.http://www.soyuz.by/about/docs/dogovor5/ ，在这个新的“联盟国家”里两国要进行全方位的一体化，甚至拥有共同的宪法。俄白两国以法律条约的形式确定了建立并发展“联盟国家”的伟大理想。
当前煤炭开采深度不断增加，煤层开采危险系数不断增大，无人采掘装备作为当前国际煤炭领域的发展前沿和久攻未破的世界性难题[1]。机器人化掘进装备的发展是确保我国具备煤炭能源持续生产能力与矿工人身安全的重要举措[2-3]。悬臂式掘进机是煤矿综掘工作面的核心机电设备，但由于环境的恶劣性与现有理论的局限性，尚未形成适当的综掘工作面远程监控系统，且掘进机位姿检测技术作为综掘工作面无人化的基础，尚未有合适的位姿检测精度验证系统。
时至今日，俄白联盟国家历经20年发展，建立起共同的政治、经济、军事、海关、法律、社会、人文和文化空间；建立了有效的合作机制，设立共同合作规划，这些项目按照国际标准取得显著的经济和社会效益，解决了数十万人的就业问题，“真正保证两国公民具有平等的社会权利”② См.:ПодредакциейГ.А.Рапоты，Р.А.Курбанова: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БелорусииРоссии，Москва2019，ООО«ИЗДАТЕЛЬСТВОЮНИТИ-ДАНА»，С.19. 。在欧亚地区的众多国际组织中，俄白联盟国家占有特殊位置，作为最成功的一体化结构在欧亚地区享有盛誉，是构建中的欧亚一体化大厦的“基础”之一③ ПодредакциейГ.А.Рапоты，Р.А.Курбанова: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БелорусииРоссии.С.18. 。
但昔日伟大的理想并没有完全实现，两国在实现条约中规定的“货币一体化”以及“通过联盟国家宪法”等现实问题悬而未决。在欧亚地区出现“欧亚经济联盟”的情况下，“俄白联盟国家”的存在是否还有意义？它最终会走向何处？厘清这些问题，首先要了解俄白联盟国家的发展历程、特点以及影响联盟国家发展的因素，把握其运行实质，从而对联盟国家发展趋势做出合理判断。
三是实验室网络信息化资源建设与应用有待加强。实验室缺少实验教学服务平台，网络化教学资源不足，计算机实验教材内容陈旧，自己开发的校本特色教材较少，通常采用重点高校教材开展教学。计算机实验室对学生开放服务不到位，学校网络信息化资源还不能做到完全为教学与学生学习服务。
一、俄白一体化进程
俄白一体化是在复杂的地缘政治环境下发展起来的。从内部联系来看，几个世纪以来两国兄弟般的关系、相互依存的经济以及共同的语言、传统和文化使加强两国关系成为必要④ 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20летсовместногоразвития.https://www.postkomsg.com/files/tilda/20years_of_union_state/ 。从外部环境看，北约和欧盟的双东扩极大挤压俄罗斯的战略空间，俄面临来自西方巨大的地缘政治压力；而位于西方东扩前沿的白俄罗斯，同样面临来自西方严重的安全威胁。根据联盟理论，面临威胁越严重，易受攻击的国家越有可能寻求联盟① [美]斯蒂芬·沃尔特：《联盟的起源》，周丕启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版，第23页。 。于是，两国在当时独联体地区到处弥漫着无望和失败主义的氛围中开始转向创造性联合：采取“制衡”② 参见[美]斯蒂芬·沃尔特：《联盟的起源》，第17页。 的方式结盟，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后苏联空间地缘上的进一步退让。根据不同时期的特点，俄白一体化进程可以分为三个时期。
1.2.1 全盆腔放疗1个疗程 体外照射野上界：第五腰椎上缘；下界：耻骨联合下缘，外侧界：真骨盆外1～2 cm ，面积为（16～20）cm×（14～15）cm。全盆腔中央挡铅野设计：同全盆腔野，中央挡铅宽度：前野4 cm，后野5cm，外照射使用6MV-X线直线加速器治疗机：180～200 cGy/次，1次/天，5次/周，放疗1个疗程25次。未手术患者体外放疗剂量达30 Gy/15 f后，中央挡铅4 cm，开始行腔内照射使用Ir 192高剂量率后装治疗，在宫腔、颈管内进行，每周1次，每次剂量5～7 Gy，A 点量30～42 Gy。
第一个时期：1991—1999年，白俄罗斯与俄罗斯在复杂的地缘政治环境下探索和尝试建立高度一体化的联盟国家。
俄白一体化的思想最早由1990—1991年时任白俄罗斯总理的克比奇提出，他认为白俄罗斯与苏联各加盟共和国有着密不可分的经济联系，主张把加强同独联体各国特别是与俄罗斯的政治经济合作作为对外政策的优先方向③ 郑羽主编：《独联体1991—2002》，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版，第77页。 。1992年6月26日俄白两国建立外交关系。1994年6月白俄罗斯大选，当时年轻的政治家亚历山大·卢卡申科认为斯拉夫民族是能够把苏联所有民族联合起来的核心④ 同上，第78页。 。作为竞选口号，他主张把与俄罗斯的融合作为外交政策的核心，直到融合成为一个国家。当选总统后他没有食言，开始了与俄罗斯深度一体化的进程。
1995年2月21日，俄白两国总统签署了《俄罗斯联邦和白俄罗斯共和国友好、睦邻和合作条约》。1996年4月2日两国在莫斯科签署了《关于组建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共同体条约》，自愿组成一个深度融合的政治和经济共同体，俄白共同体建立。这是两国在社会经济和政治领域不断接近的最重要步骤，这个条约建立在《俄罗斯联邦和白俄罗斯共和国友好、睦邻和合作条约》以及1995年5月白俄罗斯全民公决结果和10月俄罗斯联邦委员会两院决议的基础之上。该条约标志着两国建立了同盟关系，俄白一体化正式启动，并成为建立俄白联盟国家的前奏。
此后，两国希望在经济和其他社会生活领域更多实现有效一体化，这促使双方决定把共同体改组为拥有更多权限的一体化组织——联盟。1997年4月2日两国在莫斯科签署了《白俄罗斯和俄罗斯联盟条约》，1997年5月23日通过《联盟章程》，1997年6月11日这两份文件生效。俄白共同体升级为俄白联盟，两国的一体化程度进一步加深。1998年12月25日，卢卡申科和叶利钦签署了一系列新文件：《白俄罗斯和俄罗斯进一步联合的声明》《俄白两国公民平等权利条约》《为俄白两国经济主体建立平等条件的协定》。在第一个声明中两国承认俄白联盟是成功的，并认为有必要通过建立一个成熟的联盟国家来继续深化一体化。一年后，即1999年12月8日两国在莫斯科签署了《建立联盟国家条约》，并通过了《俄罗斯联邦和白俄罗斯共和国落实联盟国家条约条款行动纲领》，“俄白联盟国家”成立。联盟国家标志着两国联合成民主法制国家的进程进入新阶段① «ДоговоросозданииСоюзногогосударства»，Статья1.http://www.soyuz.by/about/docs/dogovor5/ 。
根据《建立联盟国家条约》，俄白联盟国家的目标是：“1.保证两国人民兄弟友谊和平民主地发展，巩固友谊和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建立统一经济空间以保证在联合物质智力潜力和利用市场经济机制的基础上实现社会经济发展；在公认的原则和国际法准则基础上遵守人和公民的基本权利和自由；实施协调的对外政策和防御政策；建立民主国家的统一法律基础；实施协调的社会政策，为保证人的体面生活和自由发展创造条件；保证联盟国家的安全，与犯罪做斗争；为巩固欧洲和世界和平与安全开展互利合作，发展独立国家联合体。2.联盟国家目标的实现将根据经济和社会问题的需要按照优先原则分步骤进行，具体措施以及落实具体措施的期限由联盟国家相关机构决定，或者参与国通过签署其他条约来决定。3.随着联盟国家的发展，将考虑通过其宪法。”② «ДоговоросозданииСоюзногогосударства»，Статья2.http://www.soyuz.by/about/docs/dogovor5/
对井队主要技术人员技术方案的掌握情况进行考核；对井队在施工中技术方案的执行度进行考核；对井队主要技术负责人的业务能力进行考核；对钻井工程师、钻井液工程师负责的钻井工具、仪器、设备是否按规范使用进行考核；对施工井的井口质量、井身质量、取心收获率、施工进度进行考核。
2011年10月3日，普京提出了欧亚联盟的设想，开启了加速欧亚一体化的进程。普京希望建立“一个强大的超国家联盟模式，能够成为当今世界的一极，并成为连接欧洲和蓬勃发展的亚太地区的纽带”③ ВладимирПутин:НовыйинтеграционныйпроектдляЕвразии —будущее，котороерождаетсясегодня//Известия，3октября2011. 。普京提出的“欧亚联盟”设想首先得到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领导人的支持。
《建立联盟国家条约》的签订具有深远的意义，当时白俄罗斯领导人卢卡申科说：“我们可以在国防和安全领域进行更密切的合作，在国际舞台上用一个声音说话，签署条约是历史的必然，该条约是进入21世纪我们两国关系的基础。”而叶利钦握着卢卡申科的手总结道：“直到永远。”③ 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20летсовместногоразвития.https://www.postkomsg.com/files/tilda/20years_of_union_state/
在成为联盟国家之前，双方就为了保证安全签署了一系列军事合作条约和协议，并成立了国防部联合部务委员会。《建立联盟国家条约》第18条规定，联盟国家主要目标之一是“建立联合防御政策、协调军事建设领域的活动、发展成员国武装部队、共享军事基础设施以及采取其他措施保持联盟国家的防御能力”① «ДоговоросозданииСоюзногогосударства»，Статья18.http://www.soyuz.by/about/docs/dogovor5/ 。
2007—2009年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关系由于经济纠纷而变得更为复杂。俄罗斯不满意白俄罗斯推行的经济保护主义政策，而白俄罗斯要求俄罗斯以特别低价提供能源。2007年1月9日俄罗斯总统普京在政府会议上称，与白俄罗斯的天然气协议将给俄罗斯经济造成33亿美元损失，“这是俄罗斯为转向市场关系和直接支持白俄罗斯同仁而付出的代价”② 《与俄的天然气协议将使俄损失33亿美元》，http://sputniknews.cn/russia/2007010941671678/ 。经过协商，两国达成了妥协方案：2012年白俄罗斯采购俄罗斯天然气的价格降低一半，从2013年起，白俄罗斯享受俄罗斯国内的气价。
2000年初，普京就任俄罗斯总统，俄白一体化开启了第二个阶段。普京将加强与独联体国家的合作视为俄外交政策的优先方向，将加强俄白联盟关系视为头等重要的任务① КонцепциявнешнейполитикиРоссийскойфедерации，2000г.http://docs.cntd.ru/search/intellectual/q/ 。2003年1月俄白两国签订了《联盟国家社会发展构想（2003—2005年）》，双方规划了各个领域的合作项目并规定了实现时间。此外，普京积极落实《为实现联盟国家条约的行动纲要》中一系列项目，在增加联盟预算、推进货币一体化进程、促进社会各领域交流以及起草联盟国家宪法等方面做了大量工作。
普京在密切俄白关系的同时积极推动欧亚一体化进程。2000年10月10日欧亚经济共同体成立，这是包括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等5个国家的国际经济组织。它的建立是欧亚一体化实践中的转折点② Назарбаев:ЕвразийскийСоюз:отидеикисториибудущего//Известия，25октября2011г. ，随着独联体整体一体化的受挫，欧亚经济共同体成为俄罗斯、白俄罗斯和中亚国家统一的组织。该组织以经济合作为重点，致力于在统一法律和协调经济结构改革进程的基础上进行更密切的合作。其建立发展借鉴了俄白联盟国家的许多经验。
在这一时期，俄白之间的能源关系发生了变化。“9·11事件”后，俄罗斯与西方加强反恐合作，关系有所好转，俄对白俄罗斯地缘战略需求下降，俄国内开始更多从经济角度审视两国关系。俄罗斯领导层启动了一项为期五年的计划，即从2006年底开始逐步取消给白俄罗斯的能源补贴，首先是2006—2011年分阶段提高对白俄罗斯的天然气供应价格，直至达到欧洲平均水平。根据普京的设想，到2011年底，“天然气折扣”将逐渐停止运作，白俄罗斯将实行天然气的市场价格。
第三个时期：2011年至今，在欧亚一体化的新形势下探索俄白联盟国家发展途径。
联盟国家的机构设置为：联盟国家最高国务委员会、联盟国家议会、联盟国家部长会议、联盟国家法院、联盟国家审计署。这些机构的职能和权限取决于联盟国家主管的问题。
2015年1月1日欧亚经济联盟成立，目前该组织成员包括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亚美尼亚和塔吉克斯坦。欧亚经济联盟面积超过2028万平方千米，占世界陆地面积的13.62%；人口超过1.821亿，占世界人口的2.55%④ Отчетевразийской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йкомиссии2012-2015，http://eec.eaeunion.org/ru/Documents/EEC_ar2015_preview.pdf 。欧亚经济联盟是独联体地区新的经济一体化组织，它的启动是欧亚一体化的重要事件，俄罗斯把工作重心放在了这个组织上，俄白联盟国家的发展速度有所减缓，但这并不意味着联盟国家失去了存在的必要。独联体研究所所长康斯坦丁·扎图林认为，“欧亚经济联盟的发展不应导致联盟国家的废除。俄白联盟国家的发展潜力似乎比欧亚经济联盟的发展潜力更深远，联盟国家的消失会使俄罗斯利益受损，并对后苏联空间的融合起到反作用”① КонстантинЗатулин:Потенциал Союзногогосударства гораздо более глубокий，чем потенциалЕАЭС，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19901&phrase_id 。俄白联盟国家和欧亚经济联盟不是互相排斥的，两个一体化机构相得益彰，应该并行发展。俄白联盟国家的发展为欧亚经济联盟提供了可借鉴的经验，将来欧亚经济联盟在向政治一体化过渡时期可充分利用俄白联盟国家建设的经验。联盟国家应该被视为整合欧亚经济联盟的核心，它将客观地加强欧亚联盟的形成，使后苏联空间的融合过程本身不可逆转② КриштаповичЛ.Е.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какисторическийвыборБеларусииРоссии.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15992&phrase_id 。
通过以上三个发展阶段可以看出，“融合”是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关于联盟国家的理念，两国领导人积极推动联盟在各领域的合作以及项目的落实，联盟国家在既定的轨道上前进。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特别是欧亚经济联盟出现后，俄白联盟国家也须探索新的发展途径。尽管如此，俄白联盟国家仍然有自身优势，这与其特点密切相关。
二、俄白联盟国家的特点
第一，建立在经济密切联系基础上的全方位一体化。无论从广度和深度上来说，俄白联盟国家的一体化程度都非常高，这是独联体地区其他一体化组织无法企及的。即是包括经济一体化在内的涵盖政治、军事、社会、人文、外交政策全方位的一体化。《建立联盟国家条约》签署20年以来，俄白关系蓬勃发展，签署了150多个几乎涉及两国所有关键领域的合作协议，并大部分得到了落实。俄白两国密切经济联系，加强共同防御能力，在国际舞台上采取协调一致的立场；在科技领域实现高水平的互利合作，建立了稳定的区域联系；两国公民在工作权、养老金和医疗保健、居住地选择以及教育方面都享有平等的权利。全方位的一体化使两国的融合更加充分，结合更加紧密。
在整个广播电视节目中，语言是脱离不开且十分重要的一个重要元素，节目中播音员或主持人通过有声语言来介绍、组织、串联、评说节目，甚至可以通过语言表达调动受众的收听、收视兴趣、注意力等，从而能够让节目内容传播更加通俗化、趣味化。可见，播音主持在节目中表达自己的观点见解、与受众进行思想或情感的交流沟通等都需要使用到语言。
第二，密切的军事合作与共同的防御政策。军事合作的密切程度是衡量两国关系的重要指标。虽然两国都与世界上很多国家开展军事和军事技术合作，但俄白在军事上互为最重要的战略伙伴。
俄白一体化的第一阶段一直持续到1999年底，此阶段是俄白一体化集大成时期，双方历经俄白共同体、俄白联盟、俄白联盟国家发展三部曲，签署了一系列务实合作条约。两国关系发展紧密，在国际舞台上相互协作，相互支持。
两国认为建立俄白两国在集体安全保障方面的合作具有重要意义：无论是在集安条约组织框架内发展军事和军事技术合作，还是配合国际社会寻找应对带有全球性质的新挑战和新威胁的方法，都需要两国建立完善和密切的军事合作系统② 《两国元首签署巩固集体安全体系宣言》，http://sputniknews.cn/russia/2008062342181909/ 。2009年两国计划每两年举行一次演习③ 《梅德韦杰夫：俄白应发展军事合作》，http://sputniknews.cn/russia/2009112442642078/ 。
卢卡申科认为双方在石油、天然气、食品及其他领域出现的问题都能解决，但在两国共同边界安全和国防问题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开玩笑，绝对不能讨价还价④ 《白俄总统：不会缩减两国军事合作》，http://sputniknews.cn/politics/201703201022137638/ 。他还认为俄白在军事安全领域的合作最为密切，双方与第三国的合作远达不到这个程度，俄白军事合作堪称典范⑤ 《卢卡申科认为俄白安全领域的合作堪称典范》，http://sputniknews.cn/russia/2013050643760432/ 。
2017年10月普京签署了《关于批准俄罗斯与白俄罗斯之间军队联合技术保障协议》联邦法案，并批准了《对俄白共同保卫俄白联盟外部领空边界的协议进行修改和增补的议定书》，都旨在加强联盟国家外部领空边界的防御能力。2019年2月7日白俄罗斯国防部长拉夫科夫表示，因美国决定退出《中导条约》，白俄罗斯和俄罗斯必须加强俄白联盟国家的军事合作。俄驻白大使巴比奇在接受采访时说，“莫斯科和明斯克有能力做出决定，将北约可能改变地区力量平衡的措施‘化为乌有’”⑥ 《俄大使：不存在白俄罗斯加入俄联盟的建议》，http://sputniknews.cn/politics/201903141027922623/ 。
第三，共同的种族、历史、语言、文化和宗教信仰使俄白联盟国家成为东斯拉夫人民紧密联系的一体化组织。4—6世纪分支出来的东斯拉夫人是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和白俄罗斯人的祖先⑦ 于沛、戴桂菊、李锐：《斯拉夫文明》，福建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第3—4页。 。俄白在宗教源头上是相同的，公元10世纪，共同受洗，接受了东正教。18世纪俄普奥三次瓜分波兰后，白俄罗斯成为了俄国的一部分，此后，俄白两个民族共同生活的历史长达300年之久，直到苏联解体。两个斯拉夫民族并肩作战共同抵御过1812年拿破仑的入侵，共同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两个民族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第四，地缘上互相倚重，互为重要的安全保障。俄罗斯与白俄罗斯两国毗邻，对于俄罗斯来说，一方面，白俄罗斯可以成为俄西部的缓冲地带，构成俄西部稳固的战略屏障，加大了俄与西方战略博弈的空间；另一方面，白俄罗斯是俄罗斯通往欧洲的西部门户，俄可借助这个运输走廊实现与中西欧主要贸易伙伴的陆路联系。对于白俄罗斯来说，与俄罗斯的合作，特别是两国在军事领域的密切合作提高了白俄罗斯的安全系数，扩大了其外交回旋余地。
正是共同的种族、历史、语言、文化和宗教信仰这些因素构成了俄白联盟国家的内核，成为两国得以接近结成联盟的根本原因。
在白俄罗斯，国语是白俄罗斯语和俄语① [白]A.A.科瓦列尼亚主编：《白俄罗斯简史》，赵会荣译，王宪举校，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第1页。 ，俄语和白俄罗斯语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两个斯拉夫民族在沟通上毫无障碍。俄罗斯东正教大牧首阿列克谢二世认为，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应该保持神圣的东正教的统一，两国人民将会统一② ПодредакциейГ.А.Рапоты，Р.А.Курбанова: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БелорусииРоссии.С.17. 。
除了影响俄白联盟国家发展的外部因素以外，联盟内部也存在影响两国政治、经济一体化的因素。《建立联盟国家条约》规划了“联盟国家”的宏伟蓝图，同时《俄罗斯联邦和白俄罗斯共和国落实联盟国家条约条款行动纲领》明确规定：该计划的完成将标志着建立一个拥有统一经济空间、统一运输系统、统一关税区、统一货币单位、共同预算的联盟国家进程的完成，同时，在联盟国家中参与国③ 指俄罗斯与白俄罗斯。 在国际事务、国防、安全和打击犯罪以及社会文化领域内采取紧密协调一致的政策④ ПрограммадействийРоссийскойФедерациииРеспубликиБеларусьпореализацииположенийдоговораосозданиисоюзногогосударства.http://www.soyuz.by/about/docs/dogovor3/ 。这意味着两国在各个方面都要达到高度一体化，而实际上，俄白联盟国家仍然在构建之中，很多项目并未完成，有些目标并未实现。
综上所述，俄白联盟国家具有独联体地区其他一体化组织所没有的特点，正是这些特点使俄白联盟国家独树一帜，成为西方国家关注的焦点。
三、影响俄白联盟国家发展的外部和内部因素
俄白联盟国家在复杂的地缘政治环境中建立和发展，20年来始终如此。美欧等西方国家以及波兰等东欧国家通过影响白俄罗斯的外交政策间接影响俄白联盟国家的发展，其中以欧盟最甚。
在大气温度普遍维持在15到42摄氏度之间时，炭疽杆菌芽孢的形成速度会显著增加，因此，牛羊最易患炭疽病的时间通常为每年的6月到8月之间，且此病受降雨量的影响较大。综上所述，我们需要重视的是，想要有效预防及治疗基于病原微生物影响导致的牛羊疾病，理应注重对各种病原微生物的生产、繁殖条件具有充分的掌握。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欧洲是通过俄白关系的棱镜来看待白俄罗斯的，“它极力阻止俄白融合，以防止俄白统一不可逆转以及俄以任何形式回归其历史边界”③ АлександрШтефанович:ЕСпрепятствуетвхождениюБелоруссиивинтеграционные проекты сРоссией，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15025&phrase_id 。欧盟主要通过“东部伙伴关系”计划对白俄罗斯施加影响。该计划与任何西方地缘政治项目一样，并非慈善事业，而是追求非常具体的政治目标——使后苏联地区分裂永久化，使俄罗斯的影响力难以在独联体国家施展。
莫斯科明确反对该项目，克里姆林宫的政策目标是减少欧盟和美国在这个重要地区的影响力，防止形成“东部伙伴关系”这样的地缘政治结构。
基于改进AHP和物元可拓法的水生态文明建设评价……………………………………虞未江，贾 超，袁 涵，等（1.1）
对俄白联盟国家的“忠诚”使白俄罗斯有义务考虑俄罗斯的态度，然而在白俄罗斯政治阶层中两种永恒的倾向不断挣扎。一方面希望俄罗斯提供全面和无私的援助；另一方面不希望失去民族独立。白俄罗斯在建设联盟国家的同时也在尝试灵活的外交政策实践。2008年莫斯科期待白俄罗斯在“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问题上给予支持① ЧтопоказалвизитПутинак«единственномусоюзнику».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9225&phrase_id ，但白俄罗斯始终没有明确表态，这与其希望与西方关系正常化有关。2009年白俄罗斯加入了“东部伙伴关系”计划。
2016年3月卢卡申科表示，白俄罗斯的外交政策不会在东、西方以及俄罗斯和欧盟之间做出选择② 《白俄罗斯总统拒绝在东西方中间做出选择》，http://sputniknews.cn/politics/201603231018562794/ 。白俄罗斯是欧盟和俄罗斯两股势力争取的焦点，在某种程度上讲目前白俄罗斯对欧方向的外交政策是欧盟和俄罗斯在此角力的结果。
觉得“缴学费”这种说法很新鲜。讲到坐车不付钱，他兴致来了。“几年前，有三个年轻人搭我的车，路程很短，只有15元。到了之后，三人说：‘老子坐车从来不付钱，坐你的车算给你面子。’我把车子往路边一停，随手抄了一个长长的铁扳手，下车就把那个带头的人往死里打，打得他满头满脸是血。第二个拿木棍朝我打，我扬左手挡，手上骨头全碎。我也朝他的膝盖用力一挥，他立刻倒地哀号。第三个看了，吓得在旁边发抖。”
（一）俄白两国在联盟国家的建制问题上存在原则性分歧
在政治一体化方面，双方在《建立联盟国家条约》中约定“随着联盟国家的发展，将审议通过联盟国家宪法”，但截至目前双方就关于联盟国家的组建方式没有达成统一意见，在联盟国家的建制问题上产生了原则性分歧。
2002年9月，普京向卢卡申科提出组建俄白联盟国家的三个方案：完全合并、欧盟模式、俄白联盟国家条约模式，而且表示只考虑前两个方案，尤其是第一个方案⑤ 参见孙光荣：《俄白联盟国家发展的新情况、原因及前景》，载《俄罗斯研究》2002年第4期。 。卢卡申科明确表示白俄罗斯不能接受前两个方案，第一个方案是“斯大林当时都未曾想过的，莫斯科应该十分清楚这一方案行不通”⑥ 赵鸣文：《普京大外交：面向21世纪的俄罗斯对外战略（1999—2017）》，人民出版社、研究出版社2018年版，第76页。 。第二种方案似乎体面，但是俄罗斯还预设了条件，必须废止现有条约，这也是“白俄罗斯永远不能接受的”① См.:Комунейметсязагубитьсоюз//СоветскаяРоссия，12сентяьря2002г，С.1. 赵鸣文：《普京大外交：面向21世纪的俄罗斯对外战略（1999—2017）》。 。他坚持只能接受第三个方案——按照已经签署的《建立联盟国家条约》进行联盟国家的建设。因为事关国家主权问题，此后，白俄罗斯的立场一直未曾改变。
（二）俄白两国经济融合困难重重
第一，两国经济体制上的差异以及贸易关系的不平衡导致两国经济融合困难重重。苏联解体初期，俄罗斯进行了激进的自由主义改革，采取了经济私有化程度较高、国有经济比例较小、大部分商品价格由市场决定的“休克疗法”；而白俄罗斯则初试“休克疗法”失败，1994年卢卡申科上台确立并坚持适合本国国情的“市场社会主义”改革方向。两国在经济体制改革上的思想理念不同，战略取向也不同。从两国经贸关系来说，俄罗斯始终是白俄罗斯最大的贸易伙伴，而白俄罗斯是俄罗斯的主要贸易伙伴之一；白俄罗斯进口市场狭窄，对俄罗斯经济依赖程度很高，而俄罗斯正好相反。这给两国关系带来潜在的不稳定性，白俄罗斯的经济安全在某种程度上说是受到制约的。
第二，两国无法就统一货币的发行机构问题达成一致，货币统一问题至今悬而未决。早在2000年11月30日，俄白两国总统就签署了《关于联盟国家实行统一货币和建立统一货币中心的协定》。双方预计到2005年俄罗斯卢布将作为唯一货币在两国流通，发行中心设在莫斯科，到2008年，联盟银行开始运作并发行新的联盟货币。2008年在讨论在两国领土上引入单一联盟货币问题（原定于2005年推出）时，卢卡申科认为货币一体化对白俄罗斯的独立构成了威胁而冻结了该项目。而白俄罗斯则认为，货币发行涉及国家主权，建议建立一个类似于中央银行的超国家货币发行中心，以双方中央银行和外汇监管方面的代表为中心成员② 丁军、王承就等：《转型中的俄罗斯、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第335页。 。直到现在，双方在这一问题上依然没有达成共识，货币统一也没有实现。
但当F2点发生交流侧不对称故障时，产生的零序电压分量会穿过VSC经过直流线路到达对侧接地点并引起直流侧正负极电压的工频共模波动[11]，两端系统的零序通路示意图如图3中虚线所示。
（三）双方在能源问题上有利益纷争
能源供应和运输问题是俄白双边关系的核心议题，也是后苏联地区所有国家议程上的关键问题③ ТихоноваС.В.:Энергетическое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оРоссиииБелоруссии(1992-2010)ЖурнальныйклубИнтелрос«Мириполитика»， № 12，2011.http://www.intelros.ru/readroom/mir-i-politika/-12-63-dekabr-2011/13428-energeticheskoe-sotrudnichestvo-rossii-i-belorussii-1992-2010.html 。白俄罗斯资源短缺，国家对能源外部供应的依赖程度很高，石油和天然气基本都靠俄罗斯提供；同时也是俄罗斯最大的石油加工商。这种状况决定能源因素在白俄罗斯的对外政策中起着很大的作用。在联盟国家建立初始阶段，能源因素也是促使俄白一体化的重要原因。
在整个20世纪90年代，独联体地区形成了一种经济关系体系，在能源价格上莫斯科几乎补贴了所有独联体国家，其中对白俄罗斯和乌克兰最为优惠。然而，随着2000年普京的上台，能源补贴情况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当时的新总统已经从补贴和非等价贸易政策转向“实用主义”政策，而白俄罗斯显然对这种状况没有准备。2004年，当俄罗斯以略高于国内的价格向白俄罗斯出口天然气时，卢卡申科曾说：“俄罗斯不能失去白俄罗斯，因为这将是俄罗斯自己分裂的开始……兄弟之间不能这样。”① 《俄罗斯将对白俄罗斯天然气价格降低一半》，http://sputniknews.cn/russia/2011112243221757/
84例酮症酸中毒患者经治疗病情缓解81例，治疗成功率96.42%，死亡3例，均为高龄合并严重感染者，且其中一例合并高血糖高渗状态。
第二个时期：2000—2010年，俄白联盟国家进一步发展，同时起到引领欧亚一体化发展的作用。
2016年9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估计，仅2005—2015年期间，俄罗斯对白俄罗斯经济支持总额就达1060亿美元，即每年约97亿美元③ ЮрийВладимировичБаранчик:ЭкономическаямодельБеларусиразрушает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27693&phrase_id 。多年来，俄罗斯的“净支持总量”占白俄罗斯GDP的11%—27%。明斯克表示愿意与俄罗斯在经济领域密切合作，然而，俄罗斯经济精英总是反对强化国家在经济进程中的作用④ АлександрВладимировичФадеев:ПолитическаясудьбаСоюзногогосударства，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7974&phrase_id ，他们成为在联盟国家框架内建立单一经济空间的主要对手。
对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经济状况的分析表明，两国经济一体化中存在的问题延缓了在联盟国家框架内建立共同市场、两国政府经济政策的趋同以及向新的更高水平的联盟国家过渡的进程⑤ Тамже. 。这些政治和经济一体化中存在的问题是否意味着建设联盟国家的失败？联盟国家又将走向何处？
四、俄白联盟国家发展趋势
从理论上讲，俄白联盟国家发展趋势有三种情况，俄白联盟国家崩溃；俄白联盟国家快速发展，目标全部实现；俄白联盟国家一体化进程平稳发展，逐步推进。
（一）俄白联盟国家崩溃
这种情况意味着俄白关系极度恶化，两国从前建立起来的联盟关系破产，联盟之间签订的条约无效，两国之前进行的合作项目不再继续。从目前看，这种可能性很小。
第一，两国在政治、经济、军事、科技、社会和人文等领域的合作都相对成功，进一步巩固和发展两国同盟关系符合双方人民的利益。。第二，虽然两国关系存在矛盾，在一些问题上意见不一致，但重要的是双方领导人有意愿推动两国合作，双方沟通渠道顺畅，以往遇到的问题基本都得到妥善解决。2015年卢卡申科表示，俄罗斯与白俄罗斯应大力推动一体化进程，而并非寻求冲突。“我们已经向前推进了很远，如果停止前进，将不可饶恕。”① 《普京：俄白联盟国家将继续充当磨合一体化进程的机制》，http://sputniknews.cn/politics/201503041013999522/ “俄罗斯是我们重要的朋友，无论我们有多少矛盾和争执，白俄罗斯和俄罗斯永远在一起。”② 《难合亦难分的“兄弟”：白俄罗斯与俄罗斯“合并”传闻背后》，载澎湃新闻网2019年3月7日，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3077908 因此，“尽管存在摩擦，无论普京和卢卡申科如何互动，他们都不会走得太远”③ СоюзРоссиииБеларуси:незаметнаягодовщина，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19113&phrase_id 。
高血压性脑出血是一种常见的脑血管疾病,其出血部位以基底节区为常见,在老年人中发病率高,出血后需及时清除血肿,避免引起血肿继发损伤和神经功能进一步损害[3-4]。传统的开颅手术创伤大,且老年患者耐受性差,容易产生感染等严重并发症。微创穿刺引流术近年来得到广泛应用。微创穿刺引流术创伤轻,对功能区域的损害达到最小化,且对于血肿引流可分次、缓慢进行,可以降低颅内感染和继发性出血的风险,帮助患者手术后更快恢复神经功能,提高生活质量[5-6]。
（二）俄白联盟国家快速发展，联盟国家目标全部实现
这意味着政治上俄白对联盟国家的构建方式达成一致，联盟国家宪法草案在两国通过，并进行全民公投；经济上俄白之间拥有统一的货币，实行统一的经济政策；外交上两国实行统一协调的外交政策。如果没有突发状况让两国迅速靠近，这种情况在短时期内不会实现。
2019年6月普京在俄罗斯24电视频道直播节目中说，俄罗斯和白俄罗斯正在讨论多年前签署的《建立联盟国家条约》的执行情况，俄白不会联合成为一个正式的国家……“联盟国家”与“单一国家”的概念不同④ ПутиннесобираетсяобъединятьРоссиюиБелоруссию，https://www.vesti.ru/doc.html?id=3160034 。从俄罗斯方面来看，这意味着其已经抛弃了2002年以“两国合并”的方式建立联盟国家的设想。
2019年8月25日，白俄罗斯总理谢尔盖·鲁马斯表示一份最新执行联盟条约条款的行动方案草案已编写完毕，该计划的66个点（涵盖了经济的各个领域、社会领域，旨在进一步深化与俄联邦的融合）几乎全部达成一致⑤ Белоруссияготоватолькок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йинтеграциисРоссией，http://www.ng.ru/cis/2019-08-25/5_7658_belarus.html 。据白俄罗斯总理称，该计划没有政治论点，只涉及经济合作，其主题是“两个国家——一个市场”，其实施不会威胁到国家主权① Белоруссияготоватолькок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йинтеграциисРоссией. 。由此可见，目前白俄罗斯仅仅希望在经济问题上与俄罗斯实行一体化，而对政治一体化并不热切。
从民众心理来看，2019年4月2日俄白人民团结日前夕全俄社会舆论研究中心开展的一项名为“俄罗斯与白俄罗斯：一体化新形式？”的调查显示，俄方48%的受访者认为俄白不必合并，两国只需要保持睦邻友好关系；俄民众更关心的是俄白的合并是否会对俄罗斯经济造成不明晰的后果② ПризракСоюза:ПочемувБелоруссиииРоссиинехотятобъединяться，https://ruposters.ru/news/03-04-2019/prizrak-soyuza-belorussii-rossii-obedinyatsya 。
以就业为导向的前提下《桥隧施工及养护》课程标准，应依据工作实际对学生职业能力要求来设计，加强实践性教学的比重，使学生零距离就业。
俄白两国是战略伙伴关系，虽然两国的合并具有很高的地缘政治潜力，但目前的政治形势尚不需要将潜力变现。两国领导人虽然关注联盟国家的发展，但基于各自的考虑并没有大力推动该组织的政治联合，两国人民也没有做好合并的准备。
（三）俄白联盟国家一体化进程平稳发展，逐步推进
2018年8月时任俄罗斯驻白俄罗斯特命和全权代表大使亚历山大·苏里科夫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联盟国家是独联体地区唯一最接近的和最紧密的合作形式”，应该加强国家和人民之间的联系，并改善两国人民的生活③ ПосолРФпредложилпридатьюридическийстатусСоюзномугосударству，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45314&phrase_id 。2018年12月29日，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佩斯科夫对媒体表示，俄白两国逐步实现一体化，没有规定两国要合并，而是相向而行，扩大联盟关系④ 《克宫：俄白一体化没有规定两国要合并》，http://sputniknews.cn/politics/201812291027248655/ 。他们的话基本预言了今后相当长一段时期俄白联盟国家的发展方向。
2009年5月4日，卢卡申科在接受路透社采访时曾宣布：“我们认为这个联盟只是一个平等国家的联盟，如果我们谈论任何联盟形成的基本原则，那就是平等，没有平等的基础，就没有联盟。”⑤ БелорусьвидитсоюзсРоссиейтолькокаксоюзравноправныхгосударств，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5327&phrase_id 2019年3月1日卢卡申科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他并没有看到俄罗斯政府有意愿将白俄罗斯纳入俄联邦，现在白俄罗斯公民希望与俄罗斯在一起，但“住在自己的公寓里”⑥ 《俄大使：不存在白俄罗斯加入俄联盟的建议》，http://sputniknews.cn/politics/201903141027922623/ 。由此可见，无论是10年前还是现在，卢卡申科都十分重视国家主权，他希望与俄罗斯联合，但不会让渡更多主权，尤其是在联盟国家建制问题上。卢卡申科的想法不会在短时期内改变，因此如果没有突发状况，在他当政情况下，俄白联盟国家的发展难以有质的飞跃，只会平稳发展，逐步推进。
结语
俄白联盟国家的建立、发展符合时代要求，避免了在当时条件下“俄白处在全球及地区一体化进程的边缘”① 《普京：俄白联盟国家将继续充当磨合一体化进程的机制》，载http://sputniknews.cn/politics/201503041013999522/ ，为消除后苏联空间地区冲突和冲突的温床奠定了基础，符合建立一个平等伙伴关系和正义原则的多极世界的潮流② КриштаповичЛ.Е.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какисторическийвыборБеларусииРоссии，http://www.materik.ru/rubric/detail.php?ID=15992&phrase_id 。《建立联盟国家条约》“这份战略文件奠定了俄白两国紧密融合的基础，使俄白关系有了新的发展态势”③ 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20летсовместногоразвития.https://www.postkomsg.com/files/tilda/20years_of_union_state/ ，是两国领导人和人民选择国家认同的重要里程碑。
第一，俄白联盟国家的理想是建立在文明统一基础上的东斯拉夫民族的一体化。联盟国家与欧亚地区其他一体化形式的最大区别在于它不仅仅是经济一体化组织，本质上说，它是具有共同历史和精神家园的东斯拉夫民族的联合体。考察俄白联盟国家的建设，不能仅从经济利益出发，唯市场论，还要看到俄白一体化涉及政治、社会、军事、外交、人文等各个领域，俄白国防建设合作、军事技术合作的规模和水平高于后苏联空间其他组织。联盟国家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集中力量加强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以及所有东斯拉夫人的文明统一，加强精神内核。鉴于乌克兰事件，这项任务似乎特别突出，联盟国家可以在文明统一方面发挥决定性作用。
第二，在俄白构建的“制衡”世界里两者需要寻找到和谐共处的模式。1996年，当时受到西方巨大压力的俄白两国采取“制衡”的方式结成联盟。强国是最重要的盟友，因为它能够给伙伴国提供很多的支援。但是，这些国家必须特别注意避免显示出侵略性。对于相对弱的国家，主权问题极其敏感，卢卡申科在其讲话中无数次强调主权和平等。在制衡的世界里，体现克制和善意的政策是最好的政策，“能够降低威胁性的外交和防务政策在制衡的世界里是最重要的”④ [美]斯蒂芬·沃尔特：《联盟的起源》，第24页。 。因此，俄罗斯在与白俄罗斯的关系上应避免出现“侵略性”，避免发生诸如北高加索事件（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克里米亚事件和乌东事件等问题。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指出：“信息技术对教育发展具有革命性影响，必须予以高度重视。”这充分说明教育信息化对现代教育的重要意义。很多一线教师给予信息技术高度关注，肯定了信息技术带给教学的诸多便利。但是通过访谈和实地调研发现，有些教师在观念上存在问题，习惯于使用传统的教学方式进行教学；部分教师认为能熟练操作一些基本软件、能从网上下载需要的教学资源，就是拥有信息技术教学能力。现在很多学校信息化教学设备资源得到快速发展，但由于教师的应用能力明显滞后于软硬件的发展，导致信息技术应用效果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是否还有其他因素在影响教师应用信息技术辅助教学，值得研究。
第三，俄白联盟国家的建立、发展是一个动态过程，联盟国家将在调整中发展。按照《建立联盟国家条约》的规定，俄白两国应该在主权平等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两国要进行全方位的一体化，甚至拥有共同的宪法。然而到目前为止，联盟国家在经济上并未完成货币统一，在建制问题上未达成一致，仍处于建设过程中。与此同时，20年的实践使俄白两国对联盟国家未来融合模式不断做出调整：首先发展经济上的一体化，而暂时搁置政治上的统一；不再执着于建立一个单一国家，而是主张两个主权国家联盟。
第四，俄白联盟国家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它是独联体地区其他一体化形式的榜样和标杆。俄白联盟国家建立20年来，签署了150多个几乎调节两国所有关键领域关系的协议，组织框架内相互协作的成功经验促进了后苏联空间一体化进程不断深化。在成立关税同盟、俄白哈统一经济空间和随后的欧亚经济联盟时利用了俄白联盟国家的诸多成果，联盟国家起到“磨合”后苏联空间一体化进程机制的重要作用。
2019年初卢卡申科表示：“俄白联盟国家仍然是后苏联空间所有一体化进程的火车头，我将努力维护这个火车头，使它像破冰船一样开路前行，不仅给后苏联空间，而且给从里斯本到符拉迪沃斯托克空间的密切合作做出榜样。”① ПодредакциейГ.А.Рапоты，Р.А.Курбанова:СоюзноегосударствоБелорусииРоссии.С.17. 普京认为，20年前开创的事业（建立联盟国家）至今没有褪色，这个一体化项目在顺利发展，而且毫无疑问，在某种意义上它甚至正在成为整个后苏联空间各种一体化进程发展的动力② Тамже. 。
К 20-летию Союзного государства России и Беларуси:изменения и тенденции развития
Лю Дань
【Аннотация】 Союзн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 России и Беларуси, отмечающее 8 декабря 2019 года двадцатилетний юбилей. Данное образование обладает рядом особенностей, которых нет у других субрегиональных интеграционных объединений, образовавшихся на постсоветском пространстве: и Россия, и Беларусь являются восточнославянскими государствами с общей историей, языком и с единой преобладающей религией; они тесно связаны с всесторонней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й интеграцией;их отличает тесное военное сотрудничество и скоординированная деятельность во внешней политике; они полагаются друг на друга в геополитическом аспекте и выступают в роли гарантов безопасности друг для друга. Лидеры России и Беларуси придают большое значение развитию Союзного государства. Сегодня все еще существуют внутренние и внешние факторы, препятствующие дальнейшему развитию Союзного государства России и Беларуси. Наиболее вероятный путь -это следование нынешнему курсу устойчивого развития и постепенное продвижение вперед. Следует уточнить, что интеграция России и Беларуси основывается на цивилизационном единстве восточнославянских народов;в условиях созданной Россией и Беларусью системы “сдерживания и уравновешивания” двум государствам необходимо найти модель гармоничного сосуществования; создание и развитие Союзного государства России и Беларуси - это динамичный процесс и в дальнейшем он будет развиваться согласованно; важное значение существования Союзного государства России и Беларуси заключается в том, что оно является примером и ориентиром для других форм интеграции в регионе СНГ.
【Ключевые слова】 Россия; Беларусь; Союзн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 интеграция
Historical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Union State of Russia and Belarus in the Past 20 Years
Liu Dan
Abstract: The Union State of Russia and Belarus turns 20 years old on December 8, 2019. Since its birth, the organization has attracted the world's attention. It has characteristics that no other sub-regional integration organizations in post-Soviet space have. Russia and Belarus belong to the same east Slavic nation, share the same historical language and religious beliefs. They have comprehensive economic integration based on close ties, close military cooperation and a coordinated foreign policy, geopolitically rely on each other.The leaders of the two countries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nion State. Although the two countries have achieved a high degree of integration in political, economic, military, diplomatic, social and other fields in the past 20 years, the internal and external factors that hinder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the Union Sate still exist. In view of thi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nion State will neither stand still nor be achieved overnight. The most likely way is to develop steadily and gradually on the current track. It should be clear that the integration of Russia and Belarus is the unification of the east Slavic nation based on the unification of civilizations. In the world of checks and balances constructed by Russia and Belarus, they need to find a mode of harmonious coexistence. The establishment and development of The Union State of Russia and Belarus is a dynamic process, and it will develop in the process of adjustment. The most important significance of the Union State of Russia and Belarus is that it is a model and benchmark for other forms of integration in the CIS region.
Keywords: Russia; Belarus; Union State; integration
【中图分类号】 D83/87.512.2.511.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1094（2019）06-0040-0017
【作者简介】 刘丹，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外交室助理研究员。
（责任编辑 靳会新 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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