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喻认知与科学交流_科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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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0-8934(2011)05-0036-05

在当代认知科学语境下,“隐喻认知”主要指的是概念系统内的跨域映射,即以此事物来理解和体验彼事物。美国学者莱考夫和约翰逊通过对语言的系统研究发现,影响我们日常生活的大部分概念系统本质上都是以隐喻的方式建构的[1]6。作为人类知识交流和共享的重要类型,科学传播自然离不开隐喻认知这样一种基本的认知方式。因此,如何充分认识隐喻认知在科学传播中的存在形式和有效性,如何深入理解隐喻认知在科学传播中的价值,如何借助隐喻认知来提高科学传播的效率,都是我们迫切需要探讨的问题。

1 隐喻语言与科学传播

语言是科学传播主要的方式。隐喻性词语、短语、句子和语篇普遍存在于众多科学文本之中,而这些正是隐喻认知的外在表现。通过对这些隐喻语言的系统研究,我们可以深入理解和把握科学传播活动的隐喻性特征。

科学社会学家贝尔纳曾将科学交流分为科学家之间的交流和科学家面向公众的交流[2]398。前者是科学共同体内部的传播,后者是科学共同体面向社会公众的传播。在科学共同体内部传播中,新发现的很多事实或规律常常需要进行隐喻性命名,新提出的理论或方法也常常要以隐喻的方式得以陈述。在科学发展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17世纪英国科学家威廉·哈维在描写心室与心房的和谐运动时,用的是“火器”之喻。他讲道:“心脏的机械装置像是一个火器,触动扳机后,便激发了打火石,打火石撞击钢铁,产生火花,火花点燃火药,火焰扩展,进入枪膛,引起爆炸,击出弹丸,从而完成了射击。凡此种种,发生的速度极快,像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哈维《心血运动论》第35页)19世纪的博物学家达尔文在阐述生物进化论时,隐喻性地使用了大量经济学术语,如“丰富”、“稀缺”、“竞争”、“分配”、“选择”等等。这些术语的隐喻性使用虽然也带来一些争议和误解,但不可否认它们为进化论理论体系的阐释和说明提供了必要的词汇手段和概念工具。20世纪德国气象学家魏格纳在解释“大陆漂移学说”时,也使用了大量的隐喻语言。他写道:“南美洲高原与非洲高原在数百万年以前原是相互接合的一整块大陆,自白垩纪时才最初分裂成两部分,以后它们就像漂浮的冰山一样逐步远离开来。”(魏格纳《海陆起源》第4页)在《海陆起源》一书中,还存在着大量从“大陆是漂浮的冰山”这一概念隐喻中衍生出来的隐喻表达,在此不作一一枚举。

正如科学共同体的内部传播离不开隐喻一样,在科学共同体面向社会公众的传播中,也存在大量的隐喻语言。刘华杰将科学传播分为:一阶科学传播与二阶科学传播。前者指对科学事实、科学进展状况、科学技术中的具体知识的传播;后者是指对与科学技术有关的更高一层的观念性的东西的传播,包括科学技术方法、科学技术过程、科学精神、科学技术思想、科学技术之社会影响等的传播[3]18。一阶科学传播中的隐喻语言如:“无线电望远镜的天线的形状,也是多种多样的,有的像一片很长的金属带子或很大的勺子,有的像一排排栅栏,有的像很大的捞水饺的罩滤”(《从新的“窗口”瞭望宇宙》王绶琯);“大气温度高于海表温度时,则海洋从大气中吸收热量,因此海洋是气候的调节器,又是气候的记忆器”(《我国的气候灾害》黄荣辉);“如果我们把一个固氮菌比作一座合成氨工厂的话,那么固氮酶就是其中的主要车间。”(《化学模拟生物固氮》卢嘉锡)。

也有属于二阶科学传播的隐喻语言:“20世纪以来,天文学家把许多恒星分门别类,好象生物学家把动物分门别类那样”(《牛郎织女》戴文赛);“现代科学,面广枝繁,不是一辈子学得了的。惟一的办法就是集中精力,先打破一缺口,建立一块或几块根据地,然后乘胜追击,逐步扩大”(《林黛玉的学习方法》王梓坤);“要迅速地走上科研的第一线,要在第一线上敢拼敢打,要打硬仗,打进攻仗!这就必须有一些不计个人得失的自我牺牲的精神”(《敢于创造 善于创造》何祚麻);“科学的道路是曲折的。学术上的顽固堡垒,往往需要各路兵马从不同的角度加以围攻,才有可能攻克”(《痛与不痛的秘密》韩济生)。

隐喻语言在科学传播中广泛存在已是不争的事实,但在很长的时间内学者们对隐喻语言的态度却褒贬不一。在逻辑实证主义传统的长期影响,科学陈述的语言常常被认为是严密而精确的。由此,具有“不确定性”的隐喻语言也要求被严格地排除在科学陈述之外。但随着20世纪后实证主义科学观的兴起,人们对科学陈述的认识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国内外已有多位学者从科学观的演变历程、科学陈述的自身特征、科学隐喻的功能等角度对科学隐喻语言存在的合理牲问题进行了比较充分的论证。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对隐喻语言在科学传播中的可靠性做必要说明,即隐喻语言何以能被用来描述和解释科学现象。

科学语言可以被看作是对客观世界真实性的描述,属于可以进行真假判断的断定式言语行为。如果隐喻语言同样具有真值条件,那么它就可以被用来做为科学陈述语言。黄华新等人认为,“真值是命题与事态之间的一种对应关系,是命题最基本的属性。隐喻语句的真值条件分析与非隐喻句的分析并没有本质的不同,两者都是建立在对命题与事态之间对应关系的判断基础上。”[4]94某个隐喻语言形式在特定语境中可能包含一个命题或命题集合。如果我们要对该隐喻语言形式的真值做出判断,我们就需要找到与其所包含的命题或命题集合相对应的事态。吉纳比(Genabith,J.)从标准类型论的角度探讨了隐喻语句的真值条件问题[5]43-57。例句“海洋是气候的调节器”可解释为:海洋具有调节器的一些属性,或者说,海洋具有调节器的一些典型属性。那么该例句的真值条件可表述为:

当且仅当存在一个P,并且[Adjuster]∪

意思是说,存在一个属性P,并且这属性是所有海洋具有的,而且也是所有调节器所共有的。从外延的角度看,如果存在(简单或复杂)属性P,P指称一个实体集合,其中包括了谓词海洋的外延和谓词调节器的外延成员,那么上述隐喻语句就为真。正是由于我们可以对隐喻语言的真值条件做出判断,所以隐喻语言在科学传播中被用于描写科学事实或解释科学现象才有了真实的可靠性。也正是由于此种特性,以隐喻语言形式存在的科学知识和科学理论同样可以被新发现的科学事实所证伪。

2 隐喻认知的科学传播价值

隐喻认知的本质是以熟悉的经验和知识来理解另一个较为陌生的对象,它通过认知结构的调整为认知主体提供了重新看待客观世界和特定事物的方式。在科学探索事业的发展历程中,我们可以看到,科学实践逐渐在职业化中固定下来,并在细致的分工协作中形成了制度。科学研究者之间、科学研究者与社会公众之间的“知识鸿沟”正在不断扩大。但同时,科学的社会维度日益凸显,跨学科交叉研究的趋势日见明朗。在此背景下,不同群体之间的张力必须得到一定程度的消解,“知识鸿沟”也必须在某些层面上得以跨越。科学传播的目的在于实现科学信息的共享和公众科学素养的提升。从认知角度看,这种信息的共享和素养的提升最终体现在科学传播受众认知结构的变化上。隐喻认知在科学传播中的重要价值就体现在,它以一种兼具经济性和启发性的方式改变了科学传播受众的认知结构。

2.1 隐喻语言的经济性。语言是科学传播的重要载体。由于隐喻认知自身的特点,使隐喻语言成为一种具有高度经济性的表达方式[6]22-28。三国时期的刘劭在《人物志·材理》中说到,“善喻者以一言明数事,不善喻者,百言不明一意。”可见,中国古代学者对隐喻语言的经济性已早有深刻的洞见。所谓“经济性”,指的就是以尽可能少的投入获得最大的效果:在投入既定的情况下,尽量扩大效果;在效果不变的情况下,尽可能减少投入。隐喻语言的经济性主要由隐喻认知的如下特点促成:

其一是系统性。美国分析哲学家布莱克认为隐喻由基本主词和次要主词构成。其中,“次要主词应该被看作是一个系统而不是一个个别的事物。……隐喻话语的运作是通过将由次要主词预测得到的隐含复合体中的一组‘相互关联的隐含’投射到基本主词上实现的。”[7]27-28通过这种概念系统间的互动,隐喻语句可以衍推出多个命题。以隐喻句“原子是一个小型太阳系”为例,其局部概念映射关系可表示为:

图1 “太阳系”和“原子”的局部概念映射[8]62

在该例中,“太阳系”是次要主词,它会在认知主体中激活一个由“太阳”、“小行星带”、“小行星”、“行星系统”、“月亮”、“行星”、“环形轨道”、“包围”、“沿环形轨道绕行”等概念构成的系统。同时,该系统会选择性地将内部关系投射到原子概念系统中,形成如“电子包围着原子核”、“电子沿环形轨道绕着原子核运行”等命题,从而实现“以一抵多”的表达经济性。隐喻语句除了可以传递多个命题意图外,还可以实现多个语旨意图和语效意图。从语用角度看,隐喻语句在特定语境中所实现的认知效果还会在某种程度上得到增强。

其二是助记性。记忆与信息的组织有密切的关系。分类、叙述结构和关系想象等方式都可以导致良好的长时记忆,在隐喻认知过程中,上述三种类型的关系加工均有涉及:隐喻理解的认知过程可以被看作是一种范畴归属性判断,它也常常会通过概念整合创造出了一个个奇特的图像或场景;在新隐喻产生的初期,隐喻也总是与意象相伴[6]24。因此,隐喻语言提供的信息也更容易被记住和使用。

隐喻认知的助记性在科学教育领域得到了广泛的认可。隐喻在我们获取全新知识的过程中发挥着一种核心的作用,其重要的教育功能在于,首先使学习材料更有助于记忆,其次是帮助学习者从熟知领域进入未知领域。[9]584,589台湾交通大学开展了一项名为“科学文本的隐喻使用与读者理解”的实验。实验证实:“隐喻可以为读者连接长期记忆,能够帮助他们以其自有知识体系来理解新的科学理论知识或信息”,从而起到一种重要的教学法作用。[10]45在学习的巩固过程中,知识需要从短时记忆转变为长时记忆。科学语言的助记性在实现特定认知效果的前提下有效减少了学习者在巩固记忆方面投入的认知努力,从而体现了隐喻语言在传播科学知识方面所具有的经济性。

2.2 隐喻认知的启发性。隐喻语言是一种旨在传递曲折义的语言表达形式。它并不直接告诉受众所要传达的信息,而是为受众提供一个可能的探寻范围和认知线索,让受众经过一番曲折,才能获得需要的信息。语言哲学家塞尔(Searle,J.R.)认为,“解释隐喻如何起作用的问题是解释说者意义和语句与语词意义如何分离这个一般问题的一个特殊的情况。”[11]805。即,当说者说S是P时,他意谓S是R。其中,P是字面意义,R是表述意义。也就是说,表达者生成一个隐喻表达式,旨在启发释话人寻找某个恰当的意义。隐喻的字面意义为我们提供了某种具有指向性的认知进路。我们可以通过特定语境下的认知进路选择,达到意义理解的目的。这是一种启发性的认知方式,它充分利用了施众原有的知识。正所谓,“以其所知喻其所不知”,这与当前盛行的建构主义教育理念是一致的。

在科学共同体面向社会公众进行科学传播时,太多的科学术语和专业知识常常会让学习者望而却步。很多科学教育工作者发现,多数学习者在学习不熟悉的且抽象的科学概念时会觉得十分困难,在情感上也不喜欢学习那些与日常生活联系地不紧密的较为抽象的科学材料。由于隐喻认知的启发性,在传递新知识的时候充分利用了认知主体的旧知识,因此知识的学习过程也就不再是一个“另起炉灶”或“大兴土木”的过程,而仅仅是一个“添砖加瓦”或“拼接重组”的过程。从学习策略来看,这种启发式的知识获取方法大大降低了学习材料的难度,增加了学习过程的趣味性,从而在保证“有理、有趣”的前提下使学习者仅通过较少的认知努力即可获得新知。

在科学共同体内部的传播中,深具启发性的隐喻认知同样十分重要。美国科学哲学家托马斯·库恩以范式理论为基础,将科学发展的不同阶段分为常规科学时期和科学革命时期。[12]在常规科学时期,科学家在一个关于世界的共同假定下开展解谜或解难题活动,而在科学革命时期,旧有的假定发生了危机,科学家必须发明新的理论取而代之。一个新的理论通过以隐喻的方式呈现出来,就更容易为科学共同体的其他成员所理解和接受。作为一种全新的看待事物的方式和角度,新的理论隐喻会启发科学共同体成员产生如同格式塔转换一般的认知效果。原先被排除在外的科学事实,在新隐喻的指导下获得了意义,原有的科学事实在新的隐喻和模型中得到了新的描述和审视,新的科学事实在隐喻的启发下逐步被发现。难怪乎,库恩认为,“隐喻、类比、模型是新概念诞生的助产士,是指导科学探索的强有力的手段”。这种作用的发挥正是源于隐喻认知的启发性。

3 隐喻认知与科学传播的效率

20世纪科学普及事业的蓬勃发展,大致经历了“传统科普”阶段、“公众理解科学”阶段和“科学传播”阶段。[13]70作为科学普及的新阶段,科学传播呈现出了多主体性、动态性、开放性和互动性等复杂系统所具有的特征。如何提高科学传播的效率,也就成了诸多科学传播工作者需要面对的问题。

隐喻认知在改变交际双方的认知状态方面所具有的经济性和启发性,可以有效跨越知识的障碍和鸿沟,很好地提高科学传播的效率。但是,隐喻认知功能的发挥是有条件。不同的认知主体对于同一个隐喻语言的理解是有差异的,相同的隐喻语言在不同的语境下也会产生不同的认知效果,不恰当的使用反而会让人更加困惑。皮特瑞(Petrie,H.P.)和奥斯莱格(Oshlag,R.S.)指出,“对给定知识领域进行表征的某些方式可能对特定语境中的某些学生而言,是有用的。但是,作为专家的老师仍有必要形成多种多样的表征方式,以使不同语境下的各种不同的学生能够掌握。”[9]591这就需要将语境分析引入科学传播,将科学隐喻语言的使用看作是施众在特定语境下通过不同隐喻的选择来实现传情达意。

语言学家耶夫·维索尔伦认为,“语言使用是(在说话和解释中同时进行的)一个连续不断的语言选择过程。”[14]15这个过程如同生物进化:生物会在内部本性和外部环境的影响,发生数量惊人的变异;由于食物和生存空间的有限性,生物与无机物界、生物种群之间、生物内部个体之间的矛盾会逐渐加剧;生存竞争中,绝大多数个体死亡,只有那些具有有利变异的少数个体得到生存和繁衍。这正是达尔文所说的“生存竞争、适者生存”。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为了提高科学传播的效率,施众同样需要在特定的语境下对各类科学传播隐喻语言的适应性做出判断,并选择出具有最佳语境适应性的隐喻表达。

在科学隐喻语言的生成过程中,施众扮演发话人的角色,他需要形成一个总的表达意图I,该意图会进一步分解为若干个子意图(I[,1]、I[,2]、I[,3]…In),包括若干命题意图、语旨意图和语效意图。最后以一个比较明确的表达意图为指导,选择具有语境恰当性的隐喻语言。从认知心理学角度看,施众做出选择的过程,涉及大量的元认知能力和心理模拟活动。施众不但要激活关于双方认知能力、认知策略等方面的知识,同时还要完成计划、检查、监测、检验等有意识的认知调节活动。只有这样才能选择出具有最佳语境适应性的隐喻表达。

施众的意图对于隐喻的选择会产生较大影响。吉特纳(Gentner,D.)等人为了证明特定隐喻可以影响相关范围内的推理,曾以电学为例做过了一个实验[15]385。他们为被试提供了水流隐喻和移动人群隐喻来帮助理解电的循环过程。实验结果发现,不同的隐喻方式对被试学习不同类型的电学知识有帮助。学习水流隐喻的被试因为了解水泵和储水器,因而他们就比较容易理解电池的构造和特性;而学习移动人群隐喻的被试熟知门对人群流动的规范作用,因此他们就更容易理解电阻的构造和特性。由此可知,如果施众的意图除了要受众掌握电的循环过程外,还要掌握电池的特征,那么就应该选择水流隐喻。如果施众要受众更好地掌握电阻的特征,那么就应该选择移动的人群隐喻。除了施众的意图之外,施众和受众的心智世界、社交世界、物理世界,以及上下文语境等科学传播的语境因素对具体隐喻的选择都会产生重要的影响。黄华新、俞国女等人已从社会语境的角度,对科学传播涉及的语境结构和特征做了深入分析[16]。这对于更好地使用科学隐喻语言而言大有裨益。

围绕科学传播的效率,我们还需探讨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如何衡量某个科学隐喻在特定语境中的恰当性?答案是最佳个体关联。认知语言学家斯珀伯和威尔逊基于认知环境的个体差异,提出了个体关联的观点:“在某一特定的时间,一个假设对于某个个体是关联的,当且仅当,这个假设与这个个体可及的一个语境或多个语境关联。”[17]144所谓的最佳个体关联,就是指特定个体在理解话语时付出有效的努力获得足够的语境效果。科学隐喻的生成总是指向某个或某一群特定释话人,哪怕是假想的对象。因此,在源域(喻体)选择的时候,要遵循最佳个体关联原则。如果一个源域具有最佳个体关联性,那么特定受众获得特定语境效果所需的认知投入就越小,也就是说,只有具备最佳个体关联性的源域,才能获得更高的恰当性,才能达到更高的传播效率。例如:

(1)就像我们把一张撕碎的报纸按其参差不齐的断边拼凑拢来,如果看到其间印刷文字行列恰好齐合,就不能不承认这两片碎纸原来是连接在一起的。(魏格纳《海陆起源》)

(2)那雄凤蝶的身上发出一股香气。凤蝶凭触角一闻到这香气,好象阴电遇着阳电一般,就不由自主地跟它亲近。(董纯才《凤蝶外传》)

例(1)是魏格纳对“大西洋是一个大裂隙”所做的类比论证。如果碎报纸的拼合能够很好地被受众所理解,并且施众所要传递的信息在相关概念系统中具有较强的凸显性,那么这个源域就具有最佳个体关联性。例(2)描写的是凤蝶相互吸引的状态。如果例(2)的受众不知道阴电吸引阳电是一种怎样的情况,那么这些喻体就不可能具有最佳个体关联性。隐喻语言也就丧失了生动性和形象性,自然也无法实现有效的信息传递。因此,在科学传播中,隐喻的使用必须坚持“能近取譬”的原则,在保证传播意图基本实现的情况下,充分了解受众的认知状态和特定信息在相关概念系统中的位置,从而实现隐喻语言的最佳个体关联性。

收稿日期:2010-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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