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翁的文学评论及其地位_诗歌论文

刘晨翁的文学评论及其地位_诗歌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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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的讲学之风甚盛,因而教材的选评应运而生。诗文选本也颇兴盛。从现存的大量宋代诗歌选本或散文选本来看,如刘克庄的《唐五七言绝句》、《唐绝句续选》,谢枋得《注解二泉选唐诗》,佚名《唐省试诗集》,真德秀《文章正宗》等,几乎都与授课有关。本文拟对刘辰翁的文学评点作一探索,以求教于同好。

一、刘辰翁文学评点俯瞰

刘辰翁(1232—1297)字会孟、号须溪,又自号须溪居士、须溪农、小耐。门生或后人则称须溪先生。他是江西庐陵(今江西吉安)人,南宋著名的爱国词人,诗文并擅,曾任濂溪书院山长。元灭宋后,他不再出仕。生平著述颇丰。他曾批点、参评过大量的诗文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其文集散佚,仅存《四景诗》及《须溪记抄》,盖不及十分之一。今从《永乐大典》衮辑遗篇,始稍成卷帙。惟所评诸书尚传。”据各方面统计,今可知的附有刘辰翁评点的著作约有好几十种。

由于刘辰翁评点的著作非常多,且兼及诗、文、小说三个方面,为了条理清楚明晰,笔者将他的诗、文、小说评点分别加以论述。

二、刘辰翁的诗歌评点

刘辰翁对诗歌的评点,几乎都集中在唐宋,其中尤以唐代诗人为多,宋代诗人则是几位大家名家。如唐代的李白、杜甫、王维、孟浩然、常建、陶翰、储光羲、孟云卿、韦应物、柳宗元、崔颢、裴迪、王缙、卢仝、岑参、杜审言、陈子昂、卢象、张九龄、骆宾王、刘长卿、卢纶、戴叔伦、张谓、郎士元、刘商、杨衡、王建、张籍、韩愈、孟郊、贾岛、李贺、武元衡、钱起、司空曙、杜牧、崔涂、姚合、无名氏,宋代的王安石、苏轼、陈与义、陆游、汪元量。

刘辰翁的评点形式不名一状,或多或少,或上或下,但一般仍以双行夹批和尾批两种为最常见。对于体会多的诗,他会逐句加批,头头是道;对于无甚体会的诗,他只批两三字或三四字,甚或不加批语。

从评点的内容和范围来说,则是极其丰富和广阔的。他有时从诗体的渊源和发展来评一首诗,有时从章法结构,有时从风格特色,有时则从表现手法,有时也涉及诗歌的立意和主旨,有时也偶作一些发挥,有时也进行一些比较批评。

较之时少章、谢枋得等人的诗评,刘辰翁的诗评显然要放手得多。他不仅大胆,而且十分自由,没有固定的格式。对于一首诗,他可以凭自己的心得和体会,随意而批,发表自己的见解。对于他来说,真可以说是无处不批,处处可批,推倒扶起,无施不可,后人能达此境界者,恐怕也只有李贽、金圣叹数人而已。

就文学评点家而言,对文学作品能否提出自己独立的见解,是至关重要的。而刘辰翁对诸多诗人虽然都是首次加评,但他经常都能提出一些创见性的意见,如他评储光羲的《野田黄雀行》:“兴寄杂出,无不有味。愈古愈淡,愈淡愈浓。”[1]他评孟浩然的《耶溪泛舟》:“清溪丽景,闲远含情,不欲犯一字,绮语自足。”[2]这些尾批虽仅短短数语,却很能概括出一首诗的神色,表现出评点者的诗学修养和独特眼光。

相比较之下,刘辰翁对诗人评点上的独创性和敏锐性,似乎还要超过他对一些诗作的评点,更可以见出他的眼力。如他评柳宗元:

子厚古诗,短调纡郁,清美闲胜,长篇点缀精丽,乐府托兴飞动,退子故当远出其下。并言韩、柳,亦不偶然。[3]再看他评戴叔伦:

幼公诸诗,短处更深,长处愈浅。[4]

更妙的是,他评诗人,好用譬喻,这不仅使他的评点文字富有文采,愈显生动,而且更可以见出他对每位诗人的独特体会:

孟浩然诗如访梅问柳,偏入幽奇,与韦苏州意趣虽相似,然入处不同。[5]

子昂于音节犹不甚近,独刊落凡语,存之隐约,在建安后自成一家,虽未极畅达,如金,如玉,概有其质矣。[6]

韦应物居官自愧,闵闵有恤人之心,其诗如深山采药,饮泉坐石,日晏忘归……韦诗润者如石,而孟诗如雪,虽淡无采色,不免有轻盈之意……诵韦苏州一二语,高处有山泉极品之味。[7]

这些评语如果出现在宋人的诗话里,那比比皆是,无足称奇;但它们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评点之中,那就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因为在诗歌领地内,除了殷璠、高仲武二人有着对诗人的直接评点外,过了三四百年,才开始出现时少章和刘辰翁二人对诗人的直接评点,而时少章的评点原著又散佚,独存刘辰翁一家,这就更加显得珍贵。

在宋人诗话中,对诗人诗作的不同见解和看法,甚至截然相反的争辩,已不罕见,但在诗歌评点中,却很少有这样的先例。如高仲武较殷璠晚出,却从不议论殷璠的看法。谢枋得、时少章诸人评诗,虽不乏自己独立的见解,但他们也从不针对何人何事或何种观点,往往只是提出自己的见解而止。但到了刘辰翁手中,他的评点就不一样了,除抒发己见以外,他还喜欢提出一些与前人或时人意见相左的看法,带有辩驳的倾向。如前人认为孟浩然的诗枯淡,他不同意,便在孟浩然《月下有怀》一诗后批道:“亦自纤丽,与‘疏雨滴梧桐’相似,谓其诗枯淡,非也。”[8]明确提出了不同意见。再如王维《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中的“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二句,前人多加溢美,而刘辰翁却在这两句下提出了批评,批道:“帖子语,颇不凝重。”[9]这种与前人或时人相左的评点,在对宋诗的批评中也时而可以看到。

刘辰翁对诗歌的评点发生过程很复杂,我们一时很难把握住其中的规律性。有时候,我们觉得他似乎有很大的随意性,随阅随批,似不经意而成,并不是再三推敲之下的产物;有时候,又觉得他的评点是相当严肃认真,经过反复思考的,至少我们从他评点韦应物的诗中可以看到这种态度,如他在韦应物《拟古十首》中的《青青河畔草》一诗后评道:“柔肠欲无,而有不可犯之色。”[10]接着,他在此批语下又写道:

吾旧评此诗云:“意深而语浅。”又云:“结语沉痛,伤怀而不为妖荡怨旷之态,如此而止。”[11]

再如他在韦应物《西北有高楼》诗后评道:“别是清丽,超凡入圣,可望而不可即者。未极寻常,以古调胜。”接着,他在此批语下又写道:

吾旧评此诗云:“淡而绮,绮而不烦。”[12]

由此可知,刘辰翁对有些诗的评点,至少有过两次,我们只有将他的新批、旧评互相参照,才可以看出他对这一诗人或这首诗的全面评价。

但是,由于刘辰翁对诗歌所作的评点面广人多,不可能处处都能精切周到,因此也自然就难免存在良莠芜杂的情况,有时精辟,有时肤廓,有时失当。一般说来,他对李白、杜甫、王维、孟浩然、陈子昂、韦应物、孟郊等人及其诗作的评点还是比较精当的。从表面上看,他对王维、孟浩然、韦应物、柳宗元等以清淡为主的诗人比较感兴趣,却又不尽然,如他对以浓丽著称的李贺的诗作也极有兴趣,曾对其子说:“吾作《兴观集》,最可发越动悟者,在长吉诗。”[13]

三、刘辰翁对散文的评点

刘辰翁对散文的评点,影响似乎也没有诗歌评点那样大。后人所撰《史记评林》引刘辰翁评语,实际上都是从《班马异同》中辑录出来的。此类情况甚多,不作赘言。

《史记》、《汉书》的评点,虽然是刘辰翁散文评点的一个重要领地,但他却极少从撰文体例、史学思想等方面去进行批评,大多都是从文学的角度去加以批评,如他评《留侯世家》:

将极言有鬼神,却从无鬼神说,满纸奇怪,亦不得不尔,引而归之天,正郑重。及论其形貌,亦爽然自失,言笑有情,却不郑重,极闲散。[14]

再如他评《项羽本纪》中的鸿门宴:

叙楚汉会鸿门事,历历如目睹,无毫发渗漉,非十分笔力,模写不出。[15]

这些评点或长或短,几乎与他的历史观点和态度无甚关涉,而多集中在对《史记》写作和艺术表现上的一些看法;个别地方虽涉及一些历史问题,但其结处仍都归到文学方面的批评。如他评《司马相如传》:

赋成而王卒,而困,是临邛令哀故人之困。岂无他料理,顾相与设画,次第出此言,是一段小说耳。子长以奇著之,如闻如见,乃并与其精神意气,隐微曲折尽就,盖至俚亵,而尤可观。使后人为之,则秽矣。[16]

这里所说的“如闻如见”、“精神意气”,都是对《史记》在描写人物上的夸赞,认为马司迁不仅写出了司马相如的外表,而且写出了他的“精神意气”,达到了形神兼备。当然,对于《史记》、《汉书》的某些不足之处,他在评点中也曾提出批评,如他对《魏豹彭越列传》批评道:

“喋血乘胜日有闻矣”,不可解。看上语,竟谓与其喋血乘胜之日有间矣,身已为王,彼时不反以此时反,故隐约如此,下语最是无力处。……[17]

有时也会将《史记》、《汉书》加以比较性的评点,如他评《淮阴侯列传》:

……此传报似先秦,删即为汉,必不得已。宁疏毋密,《史》、《汉》之分也。[18]

即使这些比较性的评点,我们也可看出,刘辰翁仍多是从文学批评的角度加以比较,而不是从史学的角度来评品他们的优劣得失。

不仅对《史记》、《汉书》的评点如此,即使对其他散文如《老子》、《庄子》的评点,刘辰翁也多从文学批评的角度入手,兹不赘引。

四、开小说评点风气之先

在中国早期的文学观念中,小说的地位远不如诗、文重要,难登大雅之堂。班固《汉书·艺文志》中所说的“小说家者流,盖出于稗官。街谈巷语,道听途说者之所造也。”正可以见出当时文人的态度。唐、宋之际,小说虽较汉魏六朝发达,但批评家仍寥若晨星。刘辰翁本为词人,以诗词见称。在评点诗、文的同时,却能独具只眼,破天荒地对小说也进行了评点。其评点的对象便是刘义庆的《世说新语》。

刘辰翁对《世说新语》的评点,几乎都是以眉批的形式出现。凡他有体会处,便在眉端批上几句,有时甚至只有两三字、三四字。多者也不过二三十字。如该书卷中之下的《赏誉》中云:“王平子与人书,称其儿风气日上,足散人怀。”刘辰翁在眉端仅批了两个字:“傲也。”象这类两三字的批语,为数还不少,只要留意,还能找到几条。

一般说来,刘辰翁评点《世说新语》,大致可分两类,一类是针对书中的人和事,包括对话、行为等作一点评议,发一点见解;另一类是针对书中的叙述、描写等,从文学创作的角度来进行一些批评,虽未及小说本义,也未成体系,却自有其独到之见。

如《世说新语》卷中之下《赏誉》中云:“山公举阮咸为吏部郎,目曰:‘清真寡欲,万物不能移也。’”刘辰翁便在眉端批道:“妙绝举词。”又如卷中之下《品藻》中云:“时人道:阮思旷骨气不及右军,简秀不如真长,韶润不如仲祖,思致不如渊源,而兼有诸人之美。”刘辰翁又在眉端批道:“如此更高。”再如卷中之下《夙惠》中云:

王东亭作宣武主簿,尝春月与石头兄弟乘马出郊。时彦同游者,连鏣俱进。唯东亭一人常在前觉数十步,诸人莫之解。石头等既疲倦,俄而乘舆归,诸人皆似从官,唯东亭奕奕在前,其悟捷如此。

刘辰翁又在此则的眉端批道:“小夫之谈,何足言悟!”

由于《世说新语》中的有些故事仅有对话而无情节,但这些对话却往往会意深远,或能得幽然之妙,因此刘辰翁有不少评语喜欢针对其中的对话而发,经他指点,这些话语似乎更耐人寻味。如卷上之下《文学》中云:“郭景纯诗云:‘林无静树,川无停流。’”刘辰翁便在眉端批道:“八字慨然,不必有所起,不必有所指。”又如卷上之上《言语》中云:“林公见东阳长山,曰:‘何其坦迤。’”刘辰翁又在眉端批道:“如此四字,极似无谓,亦有可思。”再如:“庾公尝入佛图,见卧佛,曰:‘此子疲于津梁。’于时以为名言。”[19]刘辰翁又在眉端批道:“有味外味。”

当然,我们承认,象这类评点,简直犹如评诗,很难说是对小说的一种评点。然而,逢到《世说新语》中一些故事性较强的短篇小说,刘辰翁也能从小说的角度批上几句,如:

羊绥第二子孚,少有俊才,与相益寿相好,尝蚤往谢许,未食,俄而王齐王睹来,既先不相识,王向席,有不说色。欲使羊去,羊了不眄,唯脚委几上,咏瞩自若,谢与王叙寒温数语毕,还与羊谈赏,王方悟其奇,乃合共语,须臾食下,二王都不得餐,唯属羊不暇,羊不大应对之,而盛进食。食毕,便逻,遂若相留,羊义不往,直云:“向者不得从命,中国尚虚,二王是孝伯两弟。”

由于这段文学人物描写上颇为生动形象,所以刘辰翁便在眉端加批道:“写得直截可憎,又自如,见人情,有此传闻之秽,小说不厌。[20]又如:

何晏七岁,明惠若神,魏武奇爱之。因晏在宫内,欲以为子,晏乃画地令方,自处其中。人问其故,答曰:“何氏之庐也。”魏武知之,即遣还。

刘辰翁对这则故事赞叹不已,在眉端批道:“字形语势皆称,奇事奇事。”[21]

纵观刘辰翁的全部评点,虽然显得琐碎零乱一些,但由于《世说新语》本身已具小说体格,有人物、对话和简单的情节,即使刘辰翁没有完全把它当小说来看待和批阅,可在评点中还是经常注意到了人物和情节,并对此频加议论,这本身已涉及小说范围的评点。

更值得注意的是,刘辰翁在有些评点中时而有“小说”字样出现,如他在“魏武将见匈奴使”故事的眉端批道:“谓追杀此使,乃小说常情。”[22]在“王子猷作桓车骑骑兵参军”故事的眉端批道:“亦似小说书袋子。”[23]凡此,又说明刘辰翁一方面并没有完全把《世说新语》当作小说来批,一方面也有着把《世说新语》当作小说来批的潜在意识。正在两可之间。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对中国小说进行评点的第一人,开了中国小说评点的风气。中国自他而始有小说评点。

五、文学评点中的耀眼地位

在刘辰翁之前,还没有一个人能象他这样对诗歌、散文和小说进行过如此广泛而深入的评点。他无疑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文学评点大师。因此引起后人的重视与注目。刘辰翁对诗的评点基本上都是一种文本的评点,主要都是从文学风格和特点上入手的。他几乎从来不注意一首诗的创作背景,也不会去考察这首诗具体的写作时间和地点,他只是凭自己的文学嗅觉,凭借自己对这首诗的主观感受和直接观感,写出自己的意见,作出自己的判断。因此,他的评点有着极大的主观性。从这一点上说,他的评点类似于西方所谓的印象派批评,都是从自己的直接印象出发的。

基于这种批评有着浓重的主观因素,所以,这种评点的质量高低,深刻程度,就完全取决于评点者本身在这方面的修养程度和眼光的敏税程度。同时,评点者既能够具有个性的深刻见解,也容易产生一些偏激而固执的陋见。我们从刘辰翁的评点来看,他的大多数见解还是比较客观公允的,有不少深刻之处,当然,也有个别偏执之处。由于他的评点数量颇多,有时也出现一些常见的大同小异的套语,显得有点滥。在他的诗评中,偶尔也出现一些较为晦涩难懂的批语,这或许是他一时理解之下自造的辞汇,或许是他主观理解和客观表达之间的关系尚未梳理清楚所致。纪昀批评他“点论古书,尤好为纤诡新颖之词,实于数百年前预开明末竟陵之派。”[24]也并非全无道理。

正因为刘辰翁的评点是一种文本的批评,具有强烈的主观色彩,所以他的评点深得明代人的喜欢和重视,各种诗、文选本或别集中引用他的评语屡见不鲜,并以此引为荣。胡应麟曾赞叹道:“严羽卿之诗品、独探玄珠;刘会孟之诗评,深会理窟;高廷礼之诗选,精极权衡。三君皆具大力量,大识见,第自运俱未逮。”[25]又说:“南渡人才,远非前宋之比,乃谈诗独冠古今。严羽卿崛起烬余,涤除榛棘,如西来一苇,大畅玄风,昭代声诗,上追唐汉,实有赖焉,惟自运不称,故诸贤略之。刘辰翁虽道越中庸,其玄见邃览,往往绝人,自是教外别传,骚坛巨目。”[26]胡氏每将其与严羽相提并论,足以见出他对刘辰翁评价之高。

可是,同为明人,杨慎对刘辰翁的评点却不甚满意,他说:“世以刘须溪为能赏音,为其于《选》诗、李杜诸家,皆有批点也。余以为:须溪元不知诗。其批点诗,首云‘诗至《文选》为一厄,五言盛于建安,而勃窣为甚’,此言大本已迷矣。须溪徒知尊李杜,而不知《选诗》又李杜之所自出。余尝谓:须溪乃开剪截罗段铺客人,元不曾到苏、杭、南京机坊也。”[27]不过我们从此中可以看出,杨慎并不是对刘氏的评点方式有意见,而是对他的评诗的观点有不同看法。再说,杨慎本人也爱好评点,承其道而来,自然难以将刘氏在评点上的功绩全部抹去。

此外,金圣叹等人也曾对刘辰翁的评点责难过。相比较而言,清初贺裳的《载酒园诗话》对刘辰翁的评价比较公允:“须溪评诗极佳,然亦有过当处。”[28]

不管后人的评价和争议如何,刘辰翁是我国古代第一位文学评点大师,则是当之无愧的。在他之前,诗歌和散文的评点虽已相继出现,但都仍处零散状态,自从他的评点出现,规模才开始宏大起来,境界也才得以拓宽,也开始系统化起来。因此,刘辰翁不仅是宋代诗文评点中的集大成者,而且是我国评点文学的奠基者。

注释:

[1]转引自高棅:《唐诗品汇》卷十。

[2]同上,卷九。

[3]同上,卷十五。

[4]同上,卷十九。

[5]同上,卷九。

[6]同上,卷三。

[7][10][11][12]同上,卷十四。

[8]同上,卷九。

[9]同上,卷八十三。

[13]刘将孙:《养吾斋集》中的《刻李长吉诗序》。

[14]刘辰翁、倪思:《班马异同评》卷五。

[15]同上,卷一。

[16]同上,卷二十六。

[17]同上,卷九。

[18]同上,卷三。

[19]《世说新语》卷上之上《言语》。

[20]同上,卷中之上《雅量》。

[21]同上,卷中之下《夙惠》。

[22]同上,卷下之上《容止》。

[23]同上,卷下之上《简傲》。

[24]纪昀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四十六。

[25]胡应麟:《诗薮》外编卷四。

[26]同上,杂编卷五。

[27]杨升庵:《升庵诗话》卷十二。

[28]贺裳:《载酒园诗话》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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