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西方哲学_哲学论文

论西方哲学_哲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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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本文从哲学观的角度,结合西方哲学的演变过程,试图对西方哲学进行一点新的阐释。文章认为,西方哲学从古希腊时期,就形成了自然哲学和自由哲学两大思潮,并形成了科学与自由两大主题。西方哲学就是在此背景下发展的。文章从古希腊哲学分析到现代西方哲学,具体地阐释了以上观点。

关键词 西方哲学、哲学观、自然哲学、自由哲学、经验现实、形而上学、科学、自由

西方哲学形成于古代希腊,在古希腊的先哲们看来,哲学是关于智慧的学问,哲学即是爱智慧。从那时起,西方人一直在苦苦地探寻和追求智慧,并希望能够拥有和把握智慧。时至今日,爱智慧也仍然被看成是哲学的真谛。在两千多年爱智慧的过程中,西方人虽然抱有哲学即是爱智慧的共同信念,却没有形成关于爱智慧的共同认识。每一个哲学家都在追求和探寻智慧,但每一个哲学家对爱智慧的阐释都不相同。这是一种在共同信念下的不同追求,它不仅使西方人对智慧的追求呈现出多样化的状况,而且也使西方人对爱智慧的阐释成为令人困惑的问题。

一、西方哲学观的形成

西方人对智慧的追求和探寻,大致可以分为古代、中世纪、近代和现代四个时期。

古代西方哲学形成于公元前7-6世纪的希腊。当泰勒士把宇宙万物的产生和消亡都归之于水时,第一次触及到了万物的始基或本原问题。这标志着古希腊哲学的形成。古代西方哲学包括古希腊哲学和古罗马哲学,它一直延续到了公元5世纪。从古代西方哲学的演变状况来看,一切有决定意义的思想都是在古希腊时期提出来的。这些思想不仅奠定了古代西方哲学和整个西方哲学的基础,而且为以后西方哲学的发展提供了种种可能性。

古希腊哲学家对智慧的探寻基本上形成了两条道路。一条是泰勒士所开创的自然哲学的道路;另一条是苏格拉底所开创的自由哲学的道路。自然哲学所关注的是宇宙万物的始基或本原问题。它探究问题的立场或出发点是从世界本身来探索世界的秘密;它解决问题的方法是立足于日常经验观察之上的经验理性;它对问题的回答是企图把宇宙万物的形成和消灭归结为某种自然元素。从泰勒士提出水是万物的始基后,自然哲学家们各自都提出了自己所认为的始基,如气、火、土、种子等等。自然哲学发展的最高形态是公元前5世纪中叶产生的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把万物的始基归结为原子。总的说来,古代自然哲学所追求的智慧是关于宇宙万物的始基或本原问题。爱智慧即是于经验观察基础之上来探寻世界秘密,把握世界万物的始基或本原,这就是古代自然哲学的哲学观。这种自然哲学不仅开创了对现实经验世界的经济探索的道路,为西方自然科学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基础,而且从中孕育出经验理性为主导的科学精神,使哲学从形成之时起就与科学紧密相连。

古代西方哲学形成的另一条道路是从苏格拉底开始的。生活在公元前5世纪的苏格拉底不满意自然哲学把爱智慧阐释为从世界本身来追寻万物始基的哲学观。在他看来,自然哲学关于万物的始基或本原问题的种种看法,都是一种不可穷尽的自然因果性解释。哲学所寻求的不是自然的因果性知识,而是令人满意的因果性知识。为此,就必须转变哲学的视角,从探索自然界转而探索人。因为一切令人满意的原因都存在于自我的心灵中。哲学应该以自我为基础,研究人以及同人相关的问题。从自然到人,标志着古代西方哲学的一次大的变革,开创了以人为中心的另一条追求和探寻智慧的道路。苏格拉底认为,哲学所追求的智慧并不存在于外部自然中,而是根源于人的心灵之中。智慧不是关于外部经验世界具体的、相对的知识,而是人所期望达到的绝对完美的善的境界。爱智慧即是人用全部的身心去追求那永远不可得到的绝对,从有限、相对、短暂的人生走向无限、绝对、永恒。这种以人为中心的对于永恒的智慧的追求和爱,便是苏格拉底的哲学观。它不仅开创了对超经验世界追求和探究的道路,而且从中孕育出超越经验现实,追求永恒的自由精神。

沿着苏格拉底所开创的自由哲学道路,柏拉图创立了第一个完整的理性主义哲学体系。柏拉图哲学的主题是理念与理性的统一。其一,寻求统一的、真实的哲学对象世界。他认为,哲学所追求的智慧,不仅是关于自然界的,也不仅是关于人的,而是关于整个世界的。哲学不是以现实的、变化不定的经验世界为对象,而是要以在此之外的本体世界为对象。为此,他建立了以理念为基础的哲学本体论,把哲学的对象世界归结为作为世界本质的永恒的、绝对的理念世界。其二,寻求把握哲学对象世界的方式和途径。他认为,人本质上是理性动物,唯有理性,特别是哲学所特有的思辩理性,才能使人把握理念世界,获得真理。爱智慧就是用思辩理性拥抱理念世界。

理念与理性的统一表明:人本质上是理性动物,世界本质上是合理性的世界。凭借理性,人可以透过变化不定的现象经验世界,认识和把握世界的本质、规律、秩序。这构成了西方哲学的理性主义信念。追求和把握与现象经验世界不同的绝对永恒的超验世界,建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知识真理系统,成为了西方爱智慧的主旋律和西方人对哲学的传统信念。

古代西方哲学到亚里士多德的时代,达到了西方哲学形成时期的顶峰。亚里士多德试图对分裂的希腊哲学进行综合,把自然哲学同自由哲学合二为一,创立同时包容经验问题和超验问题的哲学体系。从现实的经验世界出发,他的观点接近于自然哲学,充分肯定用经验理性解决经验问题的重要性和合理性。但他同样怀有超越经验现实,追求永恒,无限完善境界的自然倾向。这又使他的一些基本思想接近于自由哲学。在他的实体学说、四因说、认识论、政治伦理观中,处处都表露出一种同时对经验问题和超验问题都予以肯定的矛盾状况。亚里士多德想综合自然哲学和自由哲学,其结果则是困惑于经验和超验之间。亚里士多德的综合与困惑,第一次深刻地显露出哲学中经验现象问题和超经验的形而上问题的矛盾。

二、西方哲学观的演变

在亚里士多德后,古代西方哲学发展的总趋势是自由哲学逐渐占据统治地位。在这条爱智慧的道路上,可以看到传播影响甚广的斯多葛学派,以及神秘主义、新柏拉图主义等等。尽管他们之间的观点不完全相同,但都继承并发挥了苏格拉底、柏拉图把爱智慧阐释为追求或把握超验世界的自由精神的哲学观,并把这种哲学观推到了极端。在他们的哲学中,对超验世界的追求,排斥和否定了现实的经验世界。他们极力宣扬宿命论、禁欲主义、神秘主义和信仰主义,最终抛弃了哲学中的全部科学精神。他们的思想和哲学观导向,为基督教神学的形成提供了思想条件。

西方中世纪哲学是同基督教联系在一起的宗教哲学。基督教大约形成于公元一世纪。就其思想内容来看,主要是犹太教同斯多葛主义、神秘主义、新柏拉图主义的结合。早期的基督教哲学的主要任务是制订教义,被称为教父哲学,主要代表人物是奥古斯丁。中世纪的基督教哲学则表现为经院哲学,并有唯名论和唯实论之分,其任务主要是从理论上论证基督教教义和信仰,最有影响的代表人物是托马斯·阿奎那。总的来说,西方中世纪哲学对智慧的理解,是把智慧看成是关于上帝和天国世界的知识和信仰。爱智慧即是爱上帝,抛弃尘世生活,追求天堂幸福。由于在中世纪的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基督教都居于统治地位,因而造成了一种普遍的、共同的倾向:否定现实的世界、现实的社会、现实的生活、现实的人生。其结果,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严重地阻碍了社会经济、科学技术以及各项文化事业的发展。

近代西方哲学形成于16世纪末——17世纪初。在此之前,有一段从中世纪迈向近代文明的过渡时期,史称“文艺复兴”。从14世纪——16世纪,意大利、法国、英国、德国、荷兰等国家先后出现了思想启蒙运动。这场运动从最先是整理、翻译、颂扬、模仿古希腊文化,发展为一场反封建、反神权的新文化运动。大批先进的思想家在宗教、哲学、文学艺术和自然科学等广泛领域,对宗教神学、经院哲学和各种旧的传统观念展开了无情的批判与斗争,形成了人文主义、自然哲学、宗教改革运动三大思潮。他们重新肯定现实的世界、现实的生活、现实的人生,强烈期望着从虚幻的天国回到现实的人间世界。文艺复兴运动冲破了世纪漫长的黑夜,迎来了新世纪的曙光。

近代西方哲学是在文艺复兴这一新文化运动的背景下形成的。在这种新的文化背景下,西方人对智慧的追求和探寻的主题,首先而且主要是与近代自然科学相联系的。自然科学的成功与胜利,使科学、经验、理性重新成为西方人的信念。而知识问题则成为近代西方爱智的主题。弗兰西斯·培根的名言“知识就是力量”,可以说是近代西方人追求智慧的真实写照。为此,近代西方哲学一方面试图担当起为胜利的自然科学提供知识基础的使命;另一方面又试图以胜利的自然科学为典范,把人类的一切知识都纳入自然科学的运行轨道和思维构架中。知识论哲学构成了近代西方的哲学主流,并分为经验论和唯理论两大派别。

经验论者,从弗兰西斯·培根开始,都把经验作为知识的基础,着重探讨了知识的来源、内容等问题。他们试图以感觉经验为基础,为人类的知识提供必然性和合理性的证明,但结果却走到了休谟的怀疑论。唯理论者,从笛卡儿开始,都把某种先天的形式作为知识的基础,着重探讨了知识的形式、思维与存在同一性等问题。他们凭借着理性的演绎,建立起一个个绝对真理的体系,最终使哲学成为一些空洞的教条。此外,当西方人还沉醉在科学技术的胜利中时,法国思想家卢梭则本能地把科技文明与伦理道德的进步对立起来,把近代科学、理性、技术的发展看成是违背人的善良的自然本性的,幻想着一个以原始的自然状态为原型的理想社会。

近代西方哲学把智慧阐释为知识、科学、经验、理性,爱智慧即是提供某种永恒绝对的知识基础和真理构架。但上述经验论和唯理论的结局,以及卢梭的不和诣的音调,都预示着以知识论为核心的近代西方哲学已陷入困境。

使近代西方哲学走出困境的是康德哲学。康德哲学的出现,标志着近代西方哲学的终结,预示着现代西方哲学的开始。康德哲学的主题是人。从人的自然本性和自由本性的矛盾出发,康德把世界二重化为现象世界和本体世界。他认为:现象世界的问题属于经验、科学、认知领域;本体世界的问题则属于超经验的形而上领域。由此出发,就能克服近代哲学的缺陷,使哲学走出困境。

在康德看来,科学认知的对象世界是现象世界。在这一领域,人凭借着先验的感性和知性的形式,是能够获得关于经验的现象世界的必然性和普遍性的知识的。这样,就既为科学提供了牢固的知识基础,又规定了科学认知的有效性范围。形而上学、道德实践的对象世界是超验的本体世界。在这一领域,人凭借着理性的能力,追求绝对、永恒与自由,虽然不能得到关于本体世界的必然性普遍性的知识,但出于人的自由本性,是永远不会放弃形而上学的追求的。这样,就既为形而上学的存在提供了根据,又为人的道德实践设定了条件。总之,在康德哲学中,对智慧的追求是双重意义的。从人的自然本性出发,智慧即是关于经验的现象世界的知识,爱智慧即是建立科学的知识基础。从人的自由本性出发,智慧即是关于超验的本体世界的形而上的问题,爱智慧即是对自由的永恒追求。

沿着康德哲学的双重路线,西方哲学从19世纪三、四十年代,进入了现代时期。现代西方哲学从一开始就各自抓住并发展了康德哲学的一半,分裂为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两大思潮。科学主义思潮从实证主义开始,发展了康德哲学中关于现象世界、感性与知性等思想,抛弃了康德关于本体世界的另一半思想。他们认为,哲学只应关注,也只能解决经验世界的问题,拒绝讨论超经验的形而上的问题,把哲学限定在知识论和方法论领域,着重讨论了有关知识的基础、构成、意义等问题,并试图把哲学问题全部归结为语言和逻辑分析。

人本主义思潮从唯意志论开始,发展了康德哲学中关于本体世界、形而上学、超验自由等思想。他们认为,康德关于本体世界不可认识的思想表明,世界就其本质和本体而言,是没有规律、秩序、规则、合理性的,不能用科学理性的认识方式去把握。同时,人的本质也是非理性,理性不过是人的非理性本质的外在表现。非理性的人与非理性世界的统一,向西方爱智的理性主义传统发出了挑战。

现代西方哲学同传统西方哲学相比具有一些新特点:如主体化、多元化、非形而上学化、非理性化等等,开辟了一些新的研究领域,如对语言、逻辑问题的分析和研究,对人非理性因素的研究。就科学哲学的哲学观而言,智慧是关于知识、科学的构成、意义等问题。爱智慧不是企图为科学、知识提供一个形而上学的基础,而是注重对问题的分析和描述。哲学即是围绕科学认识问题的逻辑和语言分析活动。就人本主义的哲学观而言,智慧仍然是关于世界与人的绝对本质问题,爱智慧则是从人的非理性本质出发去阐释人和世界的构成关系。

然而,科学主义思潮以拒绝形而上学为名,放弃了哲学的世界观功能,使哲学的路越走越窄,在普通公众中,哲学失去了应有的效应。人本主义思潮以人和世界的非理性构成关系为名,任意贬低甚至反对科学、理性,使哲学蒙上一层神秘主义、信仰主义的阴影,在一般民众中产生了某些不确定的心理效应和行为。

从本世纪六、七十年代起,作为科学主义思潮和人本主义思潮代表的逻辑实证主义和存在主义已走向衰落。在一些最新的哲学流派中,开始出现了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的某种融合,加上其他一些非主流哲学思潮的存在及影响,使今日西方哲学呈现出复杂多变、失去导向的状况。现在很难对未来西方哲学的发展状况和趋势作出明确的定论。

三、西方哲学的主题和困惑

通过对西方哲学观的历史和现状的概括性描述和分析,可以看到,西方哲学对智慧的追求和探寻是变化发展的,也是多义的。不仅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理解,就是在同一历史时期也有不同的理解。仿佛智慧和爱智本身就是一个困惑的难题。

但是,在这种困惑的深处,也存在确定的东西。西方哲学观形成和演变的轨迹显示出,尽管西方哲学对爱智的阐释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同,但他们所讨论的问题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经验的、科学的问题;另一类是超验的、形而上学的问题。与此相联系在复杂多变、令人困惑的爱智历程中,始终存在着两个确定的主题:“科学”与“自由”。科学的主题往往和经验现实、经验理性方法、真理、事实、认知等等问题相联系,并通过这些问题表现出来。自由的主题则表现为一种试图摆脱感性经验的束缚,超越现实,追求绝对、永恒的自由。它往往和超验的形而上学问题、思辩理性和非理性方法、信仰、意义问题相联系,并通过这些问题显露出来。

从古希腊起,西方哲学观的轨迹就一直与科学、自由这两大主题相关。科学的主题形成于古希腊的自然哲学。以泰勒士、德谟克利特为代表的自然哲学,关注现实的经验世界,立足于日常经验观察的基础上,试图从所经验到的世界来说明世界的本原。他们所关注的问题,探讨问题的方式,以及全部的努力和追求,构成了西方哲学中的科学主题。自由的主题形成于苏格拉底、柏拉图哲学。他们不满足于现实的经验世界的问题和经验理性的方法,试图超越现实经验世界的有限、相对、变化的对象,追求或把握超验的无限、绝对、永恒的对象,由此构成了西方哲学中的自由主题。科学与自由这两大主题,在西方哲学形成之时,就处于分离状态。亚里士多德第一个意识到哲学中的这两大主题存在的合理性,他试图把科学和自由这两大主题统一起来,但却困惑于这两大主题之间。自亚里士多德后,全部哲学问题仿佛都归结到了自由这一主题之中。哲学家们放弃甚至鄙视现实的经验世界的问题,满足于对超越的自由的追求;放弃经验理性的方法,沉醉于用神秘主义、信仰主义与超验对象沟通的快感之中。其结果,导致了中世纪宗教神学占据统治地位的状况。中世纪哲学对现实的世界、现实的生活、现实的人生的否定,说到底就是把科学主题置于自由主题之下,以牺牲科学来追求自由,从而把对上帝的爱,对天国的追求作为全部哲学问题的出发点和目的。

文艺复兴后,特别是在近代哲学中,问题似乎又走到另外一个方面,即试图用科学这一主题来统一自由这一主题。科学、理性、技术、进步,一句话,知识就是力量,成了西方哲学的主题和西方人的共同信念。这样,就造成了在经验论那里所存在的矛盾和困境:即怀抱形而上学的理想和从经验事实出发的矛盾,最终陷入了怀疑论的困境,也造成了在唯理论那里所看到的用形而上学的形式统摄一切哲学问题的状况,最终走向了教条主义。加上卢梭对近代西方哲学主题的挑战,这一切使康德自觉而明确地把科学问题同形而上学问题、科学主题与自由主题区分开来。把它们分别归属于现象世界和本体世界,归结为人的自然本性和自由本性的双重要求。由于康德的努力和影响,使现代西方哲学从一开始就出现了科学与自由这两大主题分离和对立的状况,形成了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两大思潮。科学主义思潮抓住科学这一主题,以拒绝形而上学为名,拒绝讨论自由这一主题。人本主义思潮则抓住自由这一主题,以科学、理性仅与经验的现象世界为名,拒绝了科学这一主题,专注于用理性的方式来体验非理性的本体世界,把握世界和人的本质,追求永恒、绝对的自由。

上述的分析表明,在西方哲学追求和探寻智慧的过程中,确实存在着科学与形而上学两类问题,形成了科学与自由这两大主题。而西方人对智慧的困惑,归根到底,是对这两类问题和这两大主题的困惑。他们或是把科学与自由这两大主题对立起来,象古代西方哲学和现代西方哲学中所存在的状况一样;或是把科学与自由这两个主题混为一谈,用一个主题取消另一个主题,象中世纪哲学和近代哲学那样。

就科学的问题和主题而言,它总是和人对自己置身于其中的现实经验世界的认识和改造相联系,并且成功而有效地使这个经验世界发生了变化,改善了人在这个现实世界中的处境和地位。但哲学作为世界观,不仅表达着人对现实的经验世界的看法,而且也表达着人对超验的理想世界的追求和希望。不能把全部哲学问题都归结为经验事实,也不能用科学的问题和主题取消人对形而上学问题和自由这一主题的向往与追求。

就形而上学问题和自由主题而言,它总是和人对超越现实经验的理想世界的追求相关。它表达着人的一种天然的倾向和期望,期望着从有限、短暂的人生,走向绝对、永恒;期望着超越现实经验世界,走向自由的彼岸。尽管在自由这个主题下的许多问题,是科学、经验的方式无法解决的,但是,决不能因此把自由与科学对立起来,更不能因此而排斥和否定科学的问题和主题。否则,就其现实性而言,就可能导致对现实的世界、现实的生活、现实的人生的否定,取消人在现存世界中的权利和自由,如同西方中世纪所出现的状况。

科学主题与自由主题,科学与形而上学,这就是全部西方哲学的追求和困惑。一方面,应该承认,在两类问题和两大主题之间确实存在着区别,不应把它们混为一谈;另一方面,也不应把两类的问题和两大主题完全对立起来,甚至以一方否定另一方。无论当代哲学的变化、发展趋势如何,科学与自由始终是人的存在和活动必须关注的两类问题。就此而言,不管未来的哲学是什么,科学与自由这两大主题仍将是哲学存在和发展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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