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中小学课改聚焦——学生“关键能力”的解读及启示,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澳大利亚论文,中小学论文,课改论文,启示论文,能力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5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1477(2014)10-0109-04 2008年12月,澳大利亚教育、职业、训练和青年事务首长委员会(Ministerial Council on Education,Employment,Training and Youth Affairs,简称MCEETYA)在《墨尔本宣言》中提出澳大利亚学校教育要提升公平和卓越,使所有年轻的澳大利亚人成为成功的学习者、自信和创意的个人、行动和认可的公民。[1]2009年,MCEETYA为促进墨尔本宣言实现,发布了4年行动计划(Four-Year Plan 2009-2012)。2010年12月8日,澳大利亚合并MCEETYA,组建教育、幼儿发展与青少年事务部级委员会(Ministerial Council for Education,Early Childhood Development and Youth Affairs,简称MCEECDYA)并召开会议讨论通过《澳大利亚课程纲要》。之后澳大利亚课程评估与报告管理局(Australian Curriculum,Assessment and Reporting Authority,简称ACARA)首次正式发布详细课程纲要内容,指出各州最早从2011年,最迟于2013年,全面实施新的课程。[2]2012年5月,ACARA再次进行研讨并发布该纲要新的文本,再次要求2013年开始澳大利亚全面实施新的全国统一课程计划方案。2012年1月,澳大利亚重新整合修订的七项“关键能力”(General Competencies)内容纳入澳大利亚课程统筹规划设计之中,其所规定的“关键能力”是所有的学生、所有的学习领域都必须遵循的,横跨在分布的各个学科内容之中。[3]2012年12月,澳大利亚颁布的英语、数学、科学和历史四个学科中都有七大“关键能力”详细设计。本文以2012年颁布的文本作为综合分析对象,解读澳大利亚基础教育中小学课改中的“关键能力”发展历程、基本样态、发展特色等内容,并提出对我国教育改革的重要反思之所在。 一、澳大利亚中小学课改学生“关键能力”的沿革 澳大利亚较早认识到一个国家未来依赖于高品质和高水平的学校教育,对学校教育非常重视,也敏锐地洞察到通过学校教育培养学生具备终身学习、未来职业发展和迈入社会适应生活方面的基本知识和技能是发展国家竞争力所必需的基础,因此澳大利亚提出关键能力是指学习、工作及生活环境中所需的能力,或是个人在特定工作或角色中有效的表现所不可或缺的要素。它是澳大利亚年轻人未来准备就业的基础,是所有类型职业都适用的重要能力,不是某些产业所需的特定能力。它使个体未来能有效地参与工作与成人生活的社会环境,是对知识和技能的整合与应用体现。它必须具有可学习性,必须能够有效地评价。1985年成立的卡莫委员会(Karmal Committee)最早提出,获取信息的能力、传达信息的能力、运用逻辑程序的能力、独立完成工作的能力、团队合作的能力五大“关键能力”。1990年,澳大利亚就开展了一系列“关键能力”取向的教育改革试验,目的是改变过去以知识为本位的教育行为,突出强调学生基本生活及其未来工作能力的关注和培养。1991年费恩委员会(Finn Committee)在《青年人于义务教育后之教育与训练》(Young People's Participation in Postcompulsory Education and Training)报告书中,正式确定了澳大利亚青年人必须为未来职业做出必要的预备学习,主要为与职业相关的“关键能力”(Employment-Related General Competencies)六大领域架构。1992年,梅尔委员会(Mayer Committee)提出:搜集、分析、组织信息,沟通想法及信息,规划与组织活动,与他人团队合作,数学概念与技术应用,解决问题,应用科技的七大“关键能力”的基本范畴总结性报告书《将一般通识教育带入工作中》(Putting General Education to Work)。1993年开始,澳大利亚政府提供资助经费进行“关键能力”在教育及培训体系中的试验和评估。1994年,“关键能力”在澳大利亚全国各地开始实施,学校教育付诸实践。1999年,MCEETYA发表《21世纪国家学校教育目标》(The Adelaide Declaration on National Goals for Schooling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又称《阿德莱德宣言》)中将“关键能力”的构想融入到全国性教育目标之中,且比较详细地建构起具体标准作为评估是否凸显“关键能力”的规范标准。2008年,MCEETYA发表的《墨尔本宣言》再次提出澳大利亚两个教育目标和对21世纪的学习者所具备的“关键能力”。时至2012年,澳大利亚基础教育中的“关键能力”得到全国认可并开始在学校教育中贯彻实施。 二、最新澳大利亚中小学课改培养学生“关键能力”解读 1.关键能力 澳大利亚培养学生“关键能力”的发展由相关单位先制定比较抽象的具体目标,后经过教育机构和教育委员会的不懈努力,最终将“关键能力”融入到现行的澳大利亚课程之中,既体现了“关键能力”因时代变迁而变化的需要,也符合社会发展趋势的需要,更达到了“关键能力”的具体落实与发展。关键能力展现或整合在评价过程中,且七大“关键能力”内各自有其详细的要素,各阶段中对学生应达成的学习目标有不同的描述。 (1)读写能力。能用获得的知识、技能等在学校和社会里面自信地学习和交流。该能力涉及学生在听、读、看、说、写和创作、印刷、视觉与数字文本,能在一个给定的范围内为不同目的使用和修改语言。读写能力包含两大核心过程:理解文本通过听力、阅读和查看,创作文本通过说、写和创造。涉及文本知识、语法知识、词汇知识、视觉知识四大方面的知识。(2)算术能力。能用获得的知识和技能自信地使用在所有学习领域,在学校和在未来的生活中更广泛地应用。算术能力包含六个相互关联的要素:计算和估算,识别和使用模式与关系,使用分数、小数、百分数、比例和利率,使用空间推理,解释和结论使用统计信息,使用测量。(3)信息与通信技术能力。能用信息与通信技术能力作为在所有学习领域内访问、创建和交流信息与想法、解决问题和协同工作技术。能展示其能力访问信息,收集、分析和表示数据,模型和解释概念与关系,传播科学思想、流程和信息。包含五种相关要素:应用社会和伦理协议来实践使用信息和通信技术,运用ICT进行调查,运用ICT创造,运用ICT沟通,管理和操作信息通信技术。(4)批判和创造思考能力。能用批判和创造思考能力学会生成和评估知识,阐明概念和想法,寻求可能性,考虑替代方案和解决问题。要求学生在所有学习领域广泛地思考和深入使用。包含四个要素:询问—寻找,探索和澄清信息,产生创新的想法和可能性,反思思维、行为和过程及分析、综合、评价信息。(5)个人和社会能力。能用个人和社会的能力,学会理解自己和他人,并管理他们的关系,生活、工作和学习更有效。识别和调节人的情绪,同情和理解别人,建立积极的人际关系,做负责任的决策。包含四个相互要素:自我意识,自我管理,社会意识,社会管理。(6)跨文化理解能力。能用跨文化的理解,学会珍惜自己和他人的文化、语言和信仰。了解个人、组织和国家身份的文化,变化和本性地改变文化,认识不同文化共性和差异。学会欣赏不同的文化,认识多元文化团队和接触多元文化社区解决问题的国际重要性。跨文化理解包含六个相互关联要素:承认,互动,反映,移情,尊重,责任。(7)符合道德规范的品行能力。能学会对道德的理解,识别和理解重要的道德问题,理性地判断,了解角色的伦理原则和价值在人类生活中的应用。包含三个相互要素:理解道德的概念和问题,反思个人道德经验和决策,探索价值、权利和道德原则。 2.学习领域与“关键能力”关联 规划具体学习科目是整个课程系统的焦点,也是确保澳大利亚学校教育“关键能力”实现的关键载体。澳大利亚通过官方制订并颁布详细的学习课程领域来完成这一重任。澳大利亚规划为英文、数学、科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历史、地理、经济学和商业、公民与公民意识)、艺术、健康和体育、语言、技术(设计和技术、数字技术)八个学习领域,同时也规划了另外三个跨课程重点领域:原住民历史和文化、亚洲及澳洲与亚洲的交往、可持续。要求在八个学习领域和三个跨课程重点学习领域里面全面贯彻和渗透七大“关键能力”(见表1)。这是澳大利亚推进“关键能力”在学校教育中的最大亮点,国家颁布的核心课程在所有科目进行的教育教学都必须强调和围绕七大“关键能力”进行,每门课程都附有详细具体知识与七大“关键能力”的匹配内容。 从学习领域与“关键能力”的关联和课程设计背景说明,我们发现澳大利亚学校教育的“关键能力”特点所在:它是通识教育中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对未来的工作是必要的,且是共通的,关键能力能实质帮助青年人进入工作生活。属于全体青年人的价值,而不论他们义务教育后的方向。跨课程的,能在广泛的环境中发展。注重结果,作为知识、技巧及理解的基础。关键能力本身不构成任何一套知识体系,但非常重视应用,强调在实践中进行整合。 3.两大特色 (1)七大“关键能力”整合融入课程之中。对于“关键能力”的标准与实际课程间的相互定位及关系,澳大利亚有自己独特的立场及看法,“关键能力”是实现《墨尔本宣言》两大教育目标的关键技能。站在学校教育的立场上,澳大利亚将“关键能力”视为全国性发展课程的最佳补充,并将“关键能力”整合融入到全国课程架构之内,而非单独规划“关键能力”作为一个科目来进行培养,进一步对“关键能力”的内涵加强提升,极大地增强了“关键能力”进入实践操作层面的有效性,不是停留在理论上的宣传。(2)关注学习者发展思想,突出课程的核心主旨。在面向未来的课程中占据中心位置的应是人,而不是学科本身。传统课程规划重在追求完整性,遵循系统性,而忽视了人本身。以后的课程应该是关注怎样将学科的内容与被期待的人的发展合理地结合起来,将学习者置于社会发展所关注的中心点上,注重研究怎样才能使人成为学习者,学习者借助于学科课程学习应该发展成为怎样的合格的社会成员。澳大利亚横贯课程规划之中的“关键能力”紧紧围绕如何凸显学习者未来发展之需,并且要求所有的学科课程均要培养这七项关键能力。 三、启示 众所周知,通过学校教育来培养学生的能力,是任何一个国家基础教育改革和发展过程中必须关注的问题,是全面提升学生素质的要求,也是一个国家未来的公民进入社会形成“关键能力”奠基所在。长期以来,关于对教育究竟应该培养学生什么样的能力观点各异,我们对此没有引起足够的思考。澳大利亚在教育改革官方颁布的文本中一直重视对学生关键能力培养,始终围绕聚焦在这些七大关键能力,从1992年的梅尔委员会提出七大“关键能力”的基本范畴总结性报告书《将一般通识教育带入工作中》,到1999年的MCEETYA《21世纪国家学校教育目标》(《阿德莱德宣言》)中对“关键能力”的构想融入到全国性教育目标之中,都比较详细地建构起具体标准作为评估是否凸显“关键能力”的规范标准。再到2008年的《墨尔本宣言》之中再次提出澳大利亚两个教育目标和对21世纪的学习者所具备的“关键能力”。时至2012年,澳大利亚中小学课改纲要文本中“关键能力”聚焦和设计,而这正是解读澳大利亚中小学课改聚焦七大“关键能力”带给我们教育改革最重要的反思之一。 2013年开始实施的澳大利亚中小学课改中首批英语、数学、科学和历史四个学科中都有七大“关键能力”详细设计,也就是说英语、数学、科学、历史四个学科中的关键能力都聚焦在这七项,我国的中小学课改中虽然也有这点,但是存在最大的问题是如英语、数学、历史等各个学科课程是各自为政地培养学生能力。我国所颁布的各个学科课程领域的课程纲要、教学大纲、课程标准中规定的能力要求标准,从学前教育—小学教育—初中教育—高中教育—高等教育或低年级段—中年级段—高年级段的不同学段范畴内尚无公认的一个逻辑严谨和令人信服的能力体系维度和要素。对于如何实施能力培养,无论在课程理论还是在课程实践中都缺乏科学的研究。 澳大利亚则是制定单独的一整套政策,并且集中全国力量在规划推进实施。“真正的教育过程,不是集中的随意确定为教育内容的知识体系上,而是集中在人的需要、愿望及其与由客观物体和人构成的世界之间所保持的活的联系上……任何教育的内容,不管它的重要性和价值有多大,倘若它是外向的,倘若它并不适用于受教育者的能力和反映,那么,从教育上讲,都是毫无意义的。”[4]澳大利亚中小学课程改革的重点:对学生“关键能力”的解读及其启示_关键论文
澳大利亚中小学课程改革的重点:对学生“关键能力”的解读及其启示_关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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