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学者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
王雪梅
摘 要： 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俄罗斯研究界高度关注。围绕“一带一路”倡议的战略意图、“一带一路”建设对俄罗斯的影响、“一带一路”建设面临的挑战等问题，俄罗斯学者形成了多种不同的认知，存在大量争议，他们为俄罗斯决策层提出了两种截然对立的政策建议。了解俄罗斯研究界对“一带一路”的认知和主张，对加强中俄两国战略沟通与合作有着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 俄罗斯学者；“一带一路”；认知
在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世界各国反响各异，俄罗斯的态度也经历了一系列变化。中国第一次提出如此宏伟的融内政外交为一体的综合发展计划，同时所涉及区域与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及经济利益息息相关，因而引起俄罗斯的高度注度。俄罗斯研究界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关注度很高，形成了很多认识和看法，这些认识和看法有可能会影响俄罗斯政府的决策。位于欧亚腹地的俄罗斯不仅是“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纽带和桥梁，① 邢广程：《“丝路经济带”与欧亚大陆地缘格局》，载《光明日报》2014年6月29日，第6版。 还是中国的战略协作伙伴，中国有必要了解俄罗斯国内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情况，从而保障该倡议的顺利实施。
一、俄罗斯学者对“一带一路”倡议意图的研判
在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俄罗斯最初抱有多重疑虑，学者、智库也加紧研究中国的战略意图。随着欧亚经济联盟与“一带一路”倡议对接协议的签署，俄罗斯国内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态度出现了较大转变。俄罗斯学者对“一带一路”倡议意图的判断主要有以下几种：
用不着李陆峰费心猜测，答案马上揭晓。车夫没有动手，车顶捆扎劳作之人也没有动手，车厢压根儿没打开。是该死的马车出招，出奇招，必杀招。那古怪的车厢，居然一左一右弹出巨臂，呼的一下，一招之间，李陆峰连同全体手下，就被撂倒在地，跌出老远，一直滚到对手脚下。那些对手们，好整以暇，个个挥动短短的粗笨木棍，朝他们一人一下，稳，准，狠，击打在颈动脉上。只一下，十余人全部晕过去。当然，说是全部，不够准确，李陆峰是装晕。光棍不吃眼前亏，他只能装晕，才能保全。在装晕之前的刹那间，他还是一下子弄清，马车形状与杀招之间的关系。
第一种判断认为，中国建设“一带一路”的目的是服务于中国国内发展需要。中国自实行改革开放政策以来，经济迅速腾飞，对能源的需求日益扩大。受美国次贷危机冲击后，世界经济持续疲软，而中国经济增速也在长期保持两位数后，进入经济发展新常态。俄罗斯高等经济学院东方学部教授阿列克谢·马斯洛夫认为，中国倡议“丝绸之路经济带”，是为了解决国内经济问题，加强对货物运输通道的控制，降低风险。② Россииугрожаюттриновыхцентрасилы，三个新兴力量中心威胁俄罗斯，独立报，2016年9月13日，http：//www.ng.ru/economics/2016-09-13/1_forces.html. 俄罗斯自然科学院院士弗拉基米尔·波列瓦诺夫认为，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一方面是向外转移中国过剩的金融资本和生产力，另一方面有利于破解中国的能源危机。③ Китай：освоение мира，中国：开发世界，独立报，2016年6月8日，http：//www.ng.ru/ideas/2016-06-08/5_china.html. 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教授亚历山大·拉林也赞同波列瓦诺夫的观点，认为中国并不是为了构建由中国通往欧洲的贸易运输通道，而是为了借由“丝绸之路经济带”寻找一条中国资本、技术、设备、劳动力输出的渠道。④ Ларин А.Г.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й пояс шелкового пути：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е содержание，структура и идеология//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38-44.［俄罗斯］亚历山大·拉林：《丝绸之路经济带：经济内涵、结构和意识形态》，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38-44页。 俄罗斯科学院远东分院副院长维克多·拉林认为，“一带一路”倡议的重心是地缘政治，而非经济。⑤ Ларин В.Л. Один путь. Россия и Китай могут решать политические проблемы через экономику，维克多·拉林，一条道路，俄罗斯和中国可以通过经济解决政治问题，瓦尔代国际辩论俱 乐 部 ，http：//ru.valdaiclub.com/a/highlights/odin-put-rossiya-i-kitay-mogut-reshat-politicheski/？sphrase_id=51073. 但他不否认中国的经济诉求，“随着中国对外开放的深化，可以发现，中国的重心由太平洋地区转向欧亚大陆，中国希望借助欧亚大陆的资源解决自身的发展问题”。⑥ 同上。
杂文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子？恐怕连杂文大家鲁迅，也不能给出一个令天下人都满意的答案。这正如“一百个读者，心中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一样，一百个杂文家，就有一百种杂文家认可的最好杂文。
俄罗斯学者普遍认为，为了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中国领导层越来越关注国内欠发达地区的内需潜力，并将其作为中国经济摆脱出口依赖的工具和调整国内消费增长的方法。⑦ Юрьевна Ф.И. Китайский проект“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й пояс Шелкового пути”：развитие，проблемы，перспективы//Проблемы национальной стратегии.2016.№.5（38）.С.50.［俄罗斯］尤里耶夫娜：《中国项目“丝绸之路经济带”：发展、问题、前景》，载《国家战略问题》2016年第5期，第50页。 新疆位于欧亚大陆的中心，是新欧亚经济走廊中国-中亚-西亚-欧洲、中巴经济走廊、中蒙俄经济走廊的关键环节。新疆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而成为中国与欧洲和西亚经济往来的重要交通支点，成为连接中国与多国的重要交通走廊。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研究员巴仁诺娃认为，中国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将带动中国西北地区经济发展，尤其是新疆，从而将有效地缩小中国东南沿海地区与落后的西北地区之间的社会经济发展差距。⑧ Баженова Е.С. Социально-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е развитие Синьцзяна- ключевого пункта на великом шелковом пути//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147.［俄罗斯］巴仁诺娃：《作为伟大丝绸之路上的关键点-新疆的社会经济发展》，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147页。
第一，三股势力的威胁。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涵盖广阔的区域，涉及中亚、中东、南亚地区，而在这些地区三股势力活动猖獗。中东是全球的热点地区，战火不断。中国的西北边陲地区与中亚地区毗邻，境内外分裂分子里应外合，恐怖分子肆无忌惮，对中国新疆及中亚地区的稳定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中实施宏大的发展规划，对中国的战略定力、综合实力是巨大的考验。塔夫洛夫斯基指出，“由于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存在三股势力威胁，因而应保障倡议实施的安全性。可以通过已有的安全组织，包括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上海合作组织、独联体反恐中心等，也可以效仿美国、法国的做法，雇佣私人军事公司，用以保障安全”。㊸ “Один пояс，один путь”：как защитить？“一带一路”：如何保护？独立报，2015 年 6 月 1日，http：//www.ng.ru/world/2015-06-01/6_china.html. 但同时亚历山大·拉林教授也指出，“中亚各国和新疆经济的发展会破解当前存在的三股势力问题”。
俄罗斯学者还认为，中国倡导“一带一路”是针对美国的战略挤压而做出的应对。高等经济学院综合国际研究中心主任季莫菲指出，中国和美国在全球层面的竞争趋于激烈，中国对于形成安全而和睦的周边陆上环境，向西推进并开发西部和西南新市场感兴趣。对于中国而言，“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欧亚经济联盟对接以及新大欧亚的建设极其重要。⑫ Бордачев Т.В.Новое евразийство，季莫菲·波尔达乔夫，新欧亚主义，https：//globalaffairs.ru/number/Novoe-evraziistvo-17754.
建立和完善水权制度,明晰水资源产权，实行资源有偿使用制度，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一个利用市场手段和政府宏观调控进行管理的水市场，让水价真正反映水资源的稀缺程度，让水市场起到优化配制水资源的作用。应加快完善水价形成机制，建立健全由资源成本、工程成本、环境成本构成的节水型水价体系，进一步规范城市水价及收费的管理办法，保护用户利益，促进城市水务产业的健康发展。
第三种判断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式全球化”，也就是“再全球化”。当前，部分俄罗斯学者认为，在贸易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思潮盛行的背景下，中国致力于推动新规则下的全球化，通过巩固现有地区机制、调整协作结构、强化科技合作以发展开放、包容的经济模式。高等经济学院东方学部教授阿列克谢·马斯洛夫指出，“中国正在进行中国式的再全球化，但需要寻求广泛的国际支持”。⑬ Китайский новый мир подкрался незаметно，中国的新世界悄然到来，独立报，2017 年 5月12日，http：//www.ng.ru/economics/2017-05-12/4_6986_china.html） 俄罗斯金融大学经济理论部宏观经济关系中心研究员波德沃伊斯基·格列伯指出，“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是一个旨在塑造统一欧亚经济空间并集合多个目标的战略计划，而中国在其中发挥系统性作用。如果中国倡议顺利实施，那么中国将巩固自己在地区全球化中的领导地位”。⑭ ПодвойскийГ.Л.Феномен глобализации по-китайски и проблема евразийской интеграции，波德沃伊斯基，中国式全球化现象和欧亚一体化问题，https：//cyberleninka.ru/article/n/fenomen-globalizatsii-po-kitayski-i-problema-evraziyskoy-integratsii.
第三种观点认为，“一带一路”建设将使中俄两国在中亚地区的力量组合发生变化。中亚地区与中俄两国地缘毗邻，曾是苏联的加盟国，及至苏联解体后，被俄罗斯视为自己的“后院”。“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俄罗斯学者围绕其是否会影响俄罗斯在中亚的影响力而展开讨论，大致存在三种观点：（1）中国虽渗透进中亚地区，但其影响力多为经济领域，而俄罗斯仍保持政治影响力。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教授尤里·塔夫洛夫斯基认为，“通过‘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中国将进一步渗透中亚”。㉝ Пекин собирает горы и моря，北京使高山和大海汇聚，独立报，2013年11月15日，http：//www.ng.ru/ideas/2013-11-15/5_china.html. 独联体国家研究所副所长弗拉基米尔·让利新认为，中国在中亚地区未必能将经济影响力和政治影响力同步提升。㉞ Китайцы приступают к освоению Крыма，中国人开始开发克里米亚，独立报，2013 年 12月9日，http：//www.ng.ru/economics/2013-12-09/1_china.html. （2）俄应保持警惕，中国或将成为中亚地区的不稳定来源。高等经济学院东方学部教授马斯洛夫提出，“如果说过去中亚和东亚主要的不稳定因素是美国政策的话，那么现在又增加了来自中国政策所引起的风险，但未必会演变为热点冲突”。㉟ России угрожают три новых центра силы，三个新兴力量中心威胁俄罗斯，独立报，2016年9月13日，http：//www.ng.ru/economics/2016-09-13/1_forces.html. （3）中俄两国在中亚地区存在利益契合点，可以实现有效地共处。高等经济学院综合国际研究中心主任季莫菲认为，“俄罗斯国家发展的目标决定了俄罗斯不会因中亚而与中国发生冲突。两国都会向中亚邻国寻找资源和机遇——劳动力和可供投资的空间。俄中两国具有共同的利益契合点，即地区安全和政治制度的稳定性”。㊱ Бордачев Т.В.Новое евразийство，季莫菲·波尔达乔夫，新欧亚主义，https：//globalaffairs.ru/number/Novoe-evraziistvo-17754. 莫斯科卡耐基中心“俄罗斯在亚太地区”项目主任亚历山大·加布耶夫认为，“中国不可避免地将成为中亚地区的最大投资国以及中亚丰富的自然资源的销售市场。而俄罗斯保留影响力的唯一方法就是鉴于中国和中亚之间的互补性需求而重新修订自身在中亚地区的角色定位，某种程度上减少对该地区的野心”。㊲ Александр Габуев.Евразийский《Союз Шелкового Пути》：дорога к российско-китайскому консенсусу，亚历山大·加布耶夫，欧亚“丝绸之路联盟”：通往俄中共识的道路，2015年6月8日，https：//carnegie.ru/2015/06/08/ru-pub-60332.
嫘（）祖受到黄帝制定新图腾的启发，精心挑选各种鸟类的部位（孔雀头、天鹅身、金鸡翅等）组成了一对漂亮华丽的大鸟。后来造字的仓颉（）就为这两只大鸟取名叫“凤”和“凰”。传说这就是凤凰的来历。
第四种判断认为中国倡导“一带一路”是为了提升软实力。部分俄罗斯学者从意识形态宣传、发展模式推广和国际制度创建的角度来进行解读。俄罗斯国立研究大学高等经济学院世界经济与世界政治系教授阿列克谢·波尔唐斯基认为，任何一个地区领导者或全球领导者在扩大自己的影响范围时，都不可避免地会折射出体制特点和意识形态特点。⑯ Голова в Арктике，хвост в Антарктике：так ли страшен китайский дракон，头在北极，尾在南极：中国龙如此吓人吗，俄新社，2018年6月17日，https：//ria.ru/world/20180617/1522819799.html. 卢金和米哈廖夫教授认为，软实力构建是中国借“一带一路”倡议而刻意为之。卢金指出，“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会成为使发展水平各异的众多参与国团结合作的重要凝聚因素，该倡议将使中国不仅成为地区发展的经济引擎，更重要的是，还将成为地区的重要价值引领者。中国或许不会塑造反西方的价值体系，但会致力于形成一个不同于西方的地区发展价值体系”。⑰ Лукин А.В. Китайский глобальный проект для Евразии//Контуры глобальных трансформаций.2016.№.6.С.12-13.［俄罗斯］卢金：《中国的欧亚全球项目》，载《全球转型的轮廓》2016年第6期，第12-13页。 米哈廖夫认为，“经济是‘一带一路’倡议的基础，但我们不应该忘记，中国借助经济发展意在拓展自己主导的意识形态空间”。⑱ Михалев М.С. Идеологический аспект инициативы ЭПШП// Контуры глобальных трансформаций.2016.№.6.С.14.［俄罗斯］米哈廖夫：《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的意识形态观点》，载《全球转型的轮廓》2016年第6期，第14页。
亚历山大·拉林教授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向世界及其邻国展示中国不会称霸的有效的思想宣传。⑲ Ларин А.Г. 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й пояс шелкового пути：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е содержание，структура и идеология //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38-57.［俄罗斯］亚历山大·拉林：《丝绸之路经济带：经济内涵、结构和意识形态》，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38-57页。 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教授萨夫罗诺娃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所提出的合作共赢、命运共同体、利益共同体等概念有助于提升中国的软实力，同时如果“一带一路”倡议能够顺利实施，那么也将向世界证明中国不会称霸。另一方面，软实力的提升也将更好地促进“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一带一路”倡议，这是中国为形成新的文明价值观而进行的长远战略布局，也将有助于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推广中国的社会经济发展模式。⑳ Сафронова Е.И. Стратегия один пояс，один путь как носитель мягкой силы Китая//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84-108.［俄罗斯］萨夫罗诺娃：《一带一路战略作为中国软实力载体》，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84-108页。
母亲说：“你和李光北离婚的事儿我们都知道，后来，当李光北知道王金贵那王八蛋只是在玩弄你时，就把他打了，差点打死，他因此被判了十几年……”
此外，还有俄罗斯学者从制度构建的角度来解读中国“一带一路”倡议。俄罗斯战略研究所亚洲和亚太中心研究员列奥尼多维奇指出，对于亚洲基础设施银行的建立，“应该视为中国在制度层面参与世界管理的竞赛”。㉑ Леонидович С.В.Азиатский банк инфраструктурных инвестиций как фактор политики“мягкой силы”КНР в странах Азиатско- Тихоокеанского региона//Проблемы национальной стратегии.2017.№3.С.172.［俄罗斯］列奥尼多维奇：《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作为中国对亚太国家的“软实力”政策因素》，载《国家战略问题》2017年第3期，第172页。 “通过亚投行形成新金融结构并将逐渐地形成以中国为中心的世界金融模式”。㉒ 同上，第183页。 列奥尼多维奇认为，“中国亚投行项目的成功证明了中国软实力政策的胜利”，㉓ 同上，第185页。 “中国通过亚投行，不仅可以在国外获得物质资产，还能够提高国家形象”。㉔ 同上，第175页。
第一种观点认为，“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将有助于改善俄罗斯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的落后现状，带动地区发展。多年来，俄罗斯的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一直未能实现有效的发展，而落后的基础设施便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制约性因素，也导致俄罗斯的西伯利亚、远东地区处于俄罗斯本国发展中心和世界发展中心的双重边缘地带。俄罗斯金融大学经济理论部宏观经济关系中心研究员波德沃伊斯基·格列伯指出，“俄罗斯参与中国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可以为积极发展远东基础设施建设带来新机遇，而这也意味着，将加速建成一条经俄罗斯连接大西洋和太平洋，同时更便捷、更具经济价值的转运路径”。㉕ ПодвойскийГ.Л.Феноменглобализациипо-китайскиипроблемаевразийскойинтеграции，波德沃伊斯基，中国式全球化现象和欧亚一体化问题，https：//cyberleninka.ru/article/n/fenomen-globalizatsii-po-kitayski-i-problema-evraziyskoy-integratsii. 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奥斯特洛夫斯基也赞同上述观点，认为“俄罗斯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融入亚太地区国家间合作的重要形式就是参与‘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发展远东地区最重要的基础就是基础设施建设，而融入亚太地区能为俄远东基础设施建设带来私人资本投入”。㉖ Островский А.В. Как подключить Сибирь и дальний восток к шелковому пути？//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131-146.［俄罗斯］奥斯特洛夫斯基：《如何使西伯利亚和远东参与丝绸之路？》，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131-146页。 俄罗斯总统普京在2016年5月与亚投行行长会面时，建议其将一系列俄罗斯计划纳入考察范畴，包括扩建西伯利亚大铁路和贝阿大铁路、建设北方海航道的配套设施和在远东建立特别经济区。对此，俄罗斯战略研究所亚洲和亚太中心研究员列奥尼多维奇认为，“吸引亚投行的资金对俄罗斯极其重要，因为吸引国际金融机构的投资可以为远东项目框架内的资金不被挪用提供额外的保障”。㉗ Леонидович С.В.Азиатский банк инфраструктурных инвестиций как фактор политики“мягкой силы”КНР в странах Азиатско- Тихоокеанского региона//Проблемы национальной стратегии.2017.№3.С.183.［俄罗斯］列奥尼多维奇：《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作为中国对亚太国家的“软实力”政策因素》，载《国家战略问题》2017年第3期，第183页。 此外，俄罗斯国立研究大学高等经济学院世界政治和经济系主任谢尔盖·卡拉甘诺夫在评价俄罗斯的向东转政策时分析道，使远离世界市场的西伯利亚地区与欧亚市场连接，这是解决其落后问题的显著方法，而中国向西转，包括修建与欧洲和南亚连接的物流设施，客观上来说，对于俄罗斯实施向东转，拓宽面向太平洋和南亚的政治、经济通道是极其有利的。㉘ Караганов С.А.Обещание Евразии，卡拉甘诺夫，欧亚大陆的承诺，https：//globalaffairs.ru/pubcol/Obeschanie-Evrazii-17771.
二、俄罗斯学者对“一带一路”倡议影响的看法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俄罗斯学者对其可能产生的影响进行了多维剖析，其中有积极和正面评价，但也不乏疑虑和担忧。俄罗斯学者基于本国利益，分析中国倡议可能对俄国内经济发展、地缘政治利益等带来的影响。总体来看，主要有以下几种代表性观点。
综上所述，俄罗斯学者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意图进行了多维度的解读，其中，有客观的评价、有过度的揣度。中俄对“一带一路”倡议内涵的认知偏差或将阻碍中国倡议的顺利推进，因而，有针对性地、有理有据地与俄方进行沟通势在必行，从而消除误解，增进信任。
近年来，根据我国城市发展现状，专家学者们提出了“新型城镇化”的概念，主张绿色低碳的城镇化。现今，“新型城镇化”的理论探讨仍处于摸索阶段，是我国当前社会热点及城乡发展研究的重要领域。
第二种观点认为，建设“一带一路”将使俄罗斯失去货物转运通道的优势，可能沦为中国的商品销售市场。俄罗斯看重自己作为太平洋和欧洲之间交通枢纽的地位，意欲借助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对西伯利亚大铁路进行现代化升级改造，但中国更感兴趣的是中国-欧洲的交通项目。㉙ Ларин А.Г.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й пояс шелкового пути в мировом и страновом измерениях//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109-130.［俄罗斯］亚历山大·拉林：《世界维度和国家维度中的丝绸之路经济带》，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109-130页。 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教授乌亚那耶夫也指出，“中国同中亚、独联体国家间基础设施建设发展迅速，绕开俄罗斯，从而会使俄罗斯失去转运通道的优势”。㉚ Уянаев С.В.Инициатива КНР“один пояс，один путь”：Эволюция，документы，взгляд из России//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1-37.［俄罗斯］乌亚那耶夫：《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演变、文件、俄罗斯的观点》，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1-37页。 除了对能否借助“一带一路”倡议实现国内基础设施的现代化而有所顾虑外，俄罗斯学者针对西伯利亚、远东地区工业自动化水平低等问题，对中国商品过境是否会冲击到本国工业也存在担忧。俄罗斯远东高等经济学院物流基础设施教研部副主任维克多·格拉米担心，“在俄罗斯的货物转运设施尚未有能力将货物进一步运往西方或欧洲时，俄罗斯可能会成为中国商品的进口商而非转运国家”。㉛ Путь“из китайцев в варяги”обрывается под Москвой，“从中国人到瓦良格人”之路在莫斯科附近中断，独立报，2016年8月11日，http：//www.ng.ru/economics/2016-08-11/1_road.html. 在2018年莫斯科举行的题为“丝绸之路经济带：现实与前景”的圆桌会议上，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经济研究室主任亚历山大·阿基莫夫指出，“俄罗斯不应该放弃利用自身的货物转运潜力，但不能因此冲击到本国的工业。通过实施‘一带一路’倡议，中国将过境俄罗斯转运高附加值产品，而有时俄中双方不能实现双赢”。㉜ Александр Акимов.《Один пояс-один путь》：риски для России？亚历山大·阿基莫夫，《一带一路》：俄罗斯的风险吗，https：//interaffairs.ru/news/show/19449.
还有俄罗斯学者从全球价值链和“中心-边缘”的理论视角看待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是中国在21世纪中叶得以进入全球生产核心的重要工具，也将使中国逐渐塑造一个连接半边缘、边缘的全新世界生产链。中国向世界提供了一个旨在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缩小贫富差距的‘包容性’经济全球化方案，但根据凯恩斯逻辑，这不是慈善，而是对未来世界市场容量扩大、对中国商品和服务需求增大预期的计算。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成功与否取决于中国在多大程度上平衡好本国利益与其它发展中国家的利益”。⑮ Чубаров И.，Калашников Д.“Один пояс- один путь”：глобализация по- китайски//Мировая экономика и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е отношения.2018.№1 С.25-33.［俄罗斯］曲巴罗夫，卡拉什尼科夫：《“一带一路”：中国式全球化》，载《世界经济和国际关系》2018年第1期，第25-33页。
第四种观点认为，“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会对欧亚经济联盟产生影响。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曾一度忽视了对独联体空间的外交经营，但很快便调整外交发展的优先方向，欧亚经济联盟是俄罗斯为实现独联体空间的经济一体化而耗费多年心血最终建立的多边组织，因而“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俄罗斯对于其是否会挤压这个多边组织的发展空间并导致俄罗斯在欧亚大陆主导力被削弱抱有极大的担忧。俄罗斯学者存在两种对立的观点：（1）“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和欧亚经济联盟对接会为联盟成员国和中国带来新的发展机遇。高等经济学院综合国际研究中心主任季莫菲认为，“在‘一带一盟’框架下合作会增进欧亚大陆的地区稳定性，促进地区各国的发展。‘一带一路’倡议将会促进俄罗斯经济的发展，不会对当前体制造成威胁。当前，除了在‘一带一盟’框架下的合作，别无第二选择”。㊳ Представитель клуба《валдай》： инициатива《один пояс- один путь》 укрепит безопасность РФ，瓦尔代俱乐部代表：“一带一路”倡议将巩固俄罗斯的安全，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 部 ，http：//ru.valdaiclub.com/about/media/odin-poyas-odin-put-ukrepit-bezopasnost/？ sphrase_id=52966. “中俄两国不是竞争对手。中俄两国在欧亚大陆都提出了自己的发展计划，‘丝绸之路经济带’和欧亚经济联盟具有互补性。欧亚经济联盟为覆盖中国西部边境至欧盟东部边境的经济活动提供了法律协调，而中国的倡议则为交通物流、生产领域提供了巨大的投资”。㊴ Строительство《Шелкового пути》взаимовыгодно Москве и Пекину，“丝绸之路”建设对莫斯科和北京来说是互利的，消息报，2015年6月3日，https：//iz.ru/news/587329. （2）“一带一路”倡议会冲击到俄罗斯的欧亚经济联盟，导致联盟的凝聚力减弱。俄罗斯科学院世界经济和国际关系研究所研究员伊丽娜·科博林斯卡娅认为，“俄罗斯一直面临一个问题，即针对中国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如何形成并维护本国的政治经济优先项。问题在于中国的‘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会在多大程度上阻碍俄罗斯的欧亚一体化计划的实施。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已经忽视联盟本身而与中国在‘丝绸之路经济带’框架下签署双边协议”。㊵ Кобринская И.Я.Россия и китайский《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К какому соглашению придут партнеры，科博林斯卡娅，俄罗斯和中国的“丝绸之路”：合作伙伴将达成怎样的协议，https：//globalaffairs.ru/PONARS-Eurasia/Rossiya-i-kitaiskii-shelkovyi-put-K-kakomu-soglasheniyu-pridut-partnery--18525. 针对上述情况，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教授乌亚那耶夫也指出，中国支持同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进行双边的谈判，有可能会导致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间的向心力减弱，而更多地依赖与中国之间的合作。㊶ Уянаев С.В.Инициатива КНР“один пояс，один путь”：Эволюция，документы，взгляд из России//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1-37.［俄罗斯］乌亚那耶夫：《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演变、文件、俄罗斯的观点》，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1-37页. 俄罗斯学者围绕此问题曾依托高等经济学院和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部的平台展开讨论并认为，“有必要不断地提醒中国伙伴，欧亚经济联盟-中国是核心机制。同时，俄罗斯必须经常性地与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进行交流和对话，以提醒这些相对小而弱的国家，对他们来说多边机制才是最有利的”。俄罗斯对于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与中国进行双边合作，顾虑颇多，因而部分俄罗斯学者认为，上海合作组织应该在其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俄罗斯科学院远东研究所所长卢贾宁认为，“上海合作组织应该在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和俄罗斯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之间发挥连接作用，这样，中国获得经济控制地位的概率将降低，而俄罗斯也将在不影响实现欧亚一体化的情况下，保持在中亚的传统地位”。㊷ ЛузянинС.Г.《Один пояс，один путь》：российская проекция и проблемы сопряжения//Китай в мировой и региональной политике.История и современность.М.：ИДВ РАН，2017.С.31.［俄罗斯］卢贾宁：《一带一路：俄罗斯的反映和对接问题》，载《世界和地区政策中的中国，历史和当代》，［俄罗斯］俄罗斯科学院远东所出版社2017年版，第31页.
纵观以上四种观点，可以看到，俄罗斯学者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担忧主要来自三个方面：一是贝阿铁路和西伯利亚大铁路无法顺利实现现代化，并受到其它交通线路的挤压，完全丧失货物转运的优势及功能，从而无法带动远东、西伯利亚地区实现经济发展；二是中国通过“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逐渐渗透中亚，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利益或将受到影响；三是俄罗斯为主导欧亚大陆的一体化进程而最终促成了欧亚经济联盟的组建，但“一带一路”倡议的开放性和经济吸引力或将导致欧亚经济联盟内部的离心倾向。由此可见，如何平衡中俄利益、在满足中国发展诉求的同时如何兼顾俄方利益诉求、打消俄方疑虑，需要中国在未来审慎对待，这关乎中国倡议的顺利实施。
三、俄罗斯学者对“一带一路”倡议面临的挑战的评估
当今世界格局处于深刻的变动中，世界政治经济形势复杂，中国作为新兴经济体，无论是在经济发展、政治稳定，还是国家安全、文化复兴等领域都面临挑战。而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也是在当前复杂的国际局势背景下提出，自然会面临众多风险与挑战。俄罗斯学者认为，中国建设“一带一路”主要面临如下的挑战：
第二种判断认为，中国的目的是塑造和平的周边环境，拓展战略发展空间。伴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中国威胁论”流传很广。大多数国家存在“强国必霸”的惯性思维，对中国和平崛起抱有较大疑虑。俄罗斯学者认为，中国倡导“一带一路”建设，意在地缘政治，试图通过经济手段解决政治问题，⑨ Ларин В.Л. Один путь. Россия и Китай могут решать политические проблемы через экономику，维克多·拉林，一条道路，俄罗斯和中国可以通过经济解决政治问题，瓦尔代国际辩论俱 乐 部 ，http：//ru.valdaiclub.com/a/highlights/odin-put-rossiya-i-kitay-mogut-reshat-politicheski/？sphrase_id=51073. 为中国排除中亚地区的潜在威胁。⑩ ЛукинА.В.КитайскийглобальныйпроектдляЕвразии//Контурыглобальныхтрансформаций.2016.№.6.С.12-13.［俄罗斯］卢金：《中国的欧亚全球项目》，载《全球转型的轮廓》2016年第6期，第12-13页。 俄罗斯远东研究所马特维耶夫指出，“丝绸之路经济带”倡议是中国在欧亚大陆空间的总体政策，其在中亚地区的总体战略目标是保持中亚的安全和稳定、获取资源、扩大商贸联系。中国通过‘一带一路’倡议将成为中亚地区经济发展的火车头并决定其经济发展的重要指标。这样，中国通过扩大在中亚地区的影响力确保自己‘后方’的安全，并促进新疆的社会经济发展。”⑪ Матвеев В.А. Центральная Азия- ядро 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го пояса шелкового пути//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169-188.［俄罗斯］马特维耶夫：《中亚——丝绸之路经济带的核心》，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169-188页。
第二，地区关键大国的不理解、不支持或有意破坏。俄罗斯学者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渗入了美国、俄罗斯、印度等全球超级大国和地区关键大国的地缘政治势力范围，这必然会引起对方的高度警觉，成功化解与这些大国之间的正面冲突是“一带一路”顺利实施的重要条件。不理解主要来自俄罗斯，中俄两国对于“一带一盟”对接目标的认知存在错位。高等经济学院综合国际研究中心主任季莫菲指出，对于俄罗斯而言，“一带一盟”对接的重点是基础设施和投资，而中国关心的是依托欧亚经济联盟-中国建立自由贸易区，但俄罗斯却不准备与中国建立完全意义上的自由贸易区。㊹ Бордачев Т.В.Новое евразийство，季莫菲·波尔达乔夫，新欧亚主义，https：//globalaffairs.ru/number/Novoe-evraziistvo-17754. 亚历山大·拉林教授认为，“‘一带一路’与欧亚经济联盟对接具有双重性质，既是现实的又是‘有名无实’的。现实的在于促进了中国同欧亚经济联盟间的双边和多边合作。‘有名无实’在于不可能建立自由贸易区”。㊺ Ларин А.Г. Экономический пояс шелкового пути：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е содержание，структура и идеология //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 и его значение.М.：ДеЛи Плюс，2016.С.38-57.［俄罗斯］А·拉林：《丝绸之路经济带：经济内涵、结构和意识形态》，载《新丝绸之路及其意义》，［俄罗斯］德利加出版社2016年版，第38-57页. 而印度则坦言不支持。印度多年来占据南亚地区的领导地位，在近年来国力大幅度增强后，力争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火车头。俄罗斯国际事务委员会专家瓦西里·西金认为，“中国在南亚地区实施的大型基础设施项目绕开了印度，这使印度倍感担忧。中国向西建设的顺利推进使印度面临远离21世纪主要贸易路线的威胁。而中国与巴基斯坦合作共建中巴经济走廊更是使印度觉得自己处境危险”。对于美国，俄罗斯学者塔夫洛夫斯基认为，“美国很可能会利用阿富汗的军事基地等培植恐怖主义势力，从而破坏‘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建设”。㊻ “Один пояс，один путь”：как защитить？“一带一路”：如何保护？独立报，2015年6 月 1日，http：//www.ng.ru/world/2015-06-01/6_china.html.
火焰是红色的，那人影置身火焰中心，却是漆黑一团，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黑色的雾。人影望着青辰，开口道：“她就在你的身后，你为何不动手？”
第三，过境国家的国内经济水平和政治稳定性状况不佳。全俄对外贸易学院研究员亚历山大·左京针对中国非传统安全、和平发展研究中心提出的观点“‘一带一路’倡议可以为中国形成（除传统海上路线以外的）其它能源和贸易路线”提出质疑。他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所经过的某些国家经济落后、政治不稳定，典型例证就是巴基斯坦，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地缘战略根据性值得怀疑，认为陆上线路比海上线路更安全是过于天真的想法。他还指出，巴基斯坦远不是中国在新丝路上不得不面对的具有政治复杂性的唯一案例，在斯里兰卡和哈萨克斯坦民间也因某些原因出现过反华活动。㊼ Зотин А.Н. Один пояс，много тупиков.Зачем Китаю нужен новый Шелковый путь，左京，一带，多处死路.中国为什么需要新丝绸之路，https：//carnegie.ru/commentary/70057.
综上可知，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所经过的部分重点国家，其国内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政治稳定性较差，同时安全威胁难以消除，这些对于有关项目的开展或将构成实质性的挑战。同时，地区关键大国的态度不容忽视，如若不能尽快达成理解和共识，或将成为“一带一路”倡议顺利推进的关键障碍性因素。对此，中国如何通过与中亚各国的互利合作共同保障倡议的顺利推进值得关注。俄罗斯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是否会成为“一带一路”的有利合作伙伴，如何协调“一带一盟”的关系，如何实现结构性互补需要中俄共同研究。与美、印等国如何达成共识或获得对方理解需要中国下大力度实现突破。
坚持共建共治，形成食品药品安全社会管理大格局。加大对创建国家食品安全城市和建设“食品药品安全内蒙古”的宣传，引导公众广泛参与。目前市民对创建国家食品安全城市的知晓率达90%以上，满意度达70%以上。及时公开公示信息，信息公开率达100%。加大案件查办力度，2014年以来，全市共出动执法人员10万余次，移交公安部门立案1200余件并全部结案，依法关停企业和商户85家。
四、结论
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六年来，俄罗斯学界的研究日益深入。研究视角拓宽，从政治、经济、安全、文化等多角度进行分析；研究领域拓展，对倡议的内涵解读日益全面。目前，俄罗斯学界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并未形成统一的认知，主要存在如下争议：中国的“一带一路”是一个地缘政治倡议还是一个地缘经济倡议；该倡议是否附带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宣传；是否意在输出中国社会经济发展模式。此外，对于“一带一路”倡议会对俄罗斯在欧亚大陆的地位产生怎样的影响，是否会冲击到俄罗斯的货物转运优势地位都未形成统一认知。
基于此，俄罗斯学者提出了如下两种截然对立的应对建议。
第一种建议，主张支持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并利用与中国在“一带一盟”框架下的合作机遇为俄谋求经济利益，同时对获取经济利益的期望要高于俄可能丧失在中亚影响力的担忧。㊽ Зуенко И.Ю.Один《пояс》，два пути：восприятие китайских интеграционных инициатив в России и Казахстане（2014-2017）//Россия и АТР.2018.№ 1.С.124.［俄罗斯］祖延科：《一“带”，两路：在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对中国一体化倡议的认识（2014-2017）》，载《俄罗斯和亚太》2018年第1期，第124页。 卢金指出，中俄两国在中亚地区的利益并不冲突，中国在进行经济合作时不会附带政治条件，中国不同于西方，不会对邻国直接施加外交压力，而是尽量寻求折中办法。㊾ Лукин А.В. Китайский глобальный проект для Евразии//Контуры глобальных трансформаций.2016.№.6.С.13.［俄罗斯］卢金：《中国的欧亚全球项目》，载《全球转型的轮廓》2016年第6期，第13页. 亚太地区俄中研究中心主任谢尔盖·萨纳科耶夫也赞同卢金的观点，认为“中国之所以在全世界各个地区都很活跃，是因为其地缘政治角色。中国是在赶超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与美国不同，中国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会发动局部战争，也不会搞颜色革命或武装颠覆，更不会推翻合法民选政权”。㊿ Голова в Арктике，хвост в Антарктике：так ли страшен китайский дракон，头在北极，尾在南极：中国龙如此吓人吗，俄新社，2018年6月17日，https：//ria.ru/world/20180617/1522819799.html.
第二种建议，俄罗斯应联合有关国家对抗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俄罗斯国内的西方派建议要不惜牺牲中俄关系，恢复同西方的友好关系。[51] Зуенко И.Ю.Один《пояс》，два пути：восприятие китайских интеграционных инициатив в России и Казахстане（2014-2017）//Россия и АТР.2018.№ 1.С.125.［俄罗斯］祖延科：《一“带”，两路：在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对中国一体化倡议的认识（2014-2017）》，载《俄罗斯和亚太》2018年第1期，第125页。 俄罗斯政治和军事分析研究所副所长亚历山大·阿纳托利耶维奇·赫拉姆契欣对中国倡议抱持消极态度。他认为，“中国仍在不断地对俄罗斯实行地缘政治围困，而俄罗斯没有能力提出一个类似的倡议。因此，俄罗斯只能加强同印度的战略同盟关系，同时将其它一些比俄、印实力稍差的国家，诸如越南和哈萨克斯坦纳入其中，或者以某种形式输出军事力量”。[52] СтанетлиМосквамладшимбратомПекина，莫斯科将会成为北京的小兄弟吗？独立报，2018年6月29日，http：//nvo.ng.ru/concepts/2018-06-29/1_1002_place.html.
俄罗斯学界对“一带一路”倡议的研究情况将会影响俄罗斯高层决策，影响舆论导向，甚至左右民心向背。因而，需要持续追踪研究俄罗斯学界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情况，以期及时消除误解，增进互信。
作者简介： 王雪梅，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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