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学的新思维--论“伟大图书馆学”的建立_图书馆论文

图书馆学的新思维--论“伟大图书馆学”的建立_图书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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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号]G250

1导言:图书馆学的严峻现实

图书馆学诞生已近200年了。 “图书馆学”一词尽管有与生俱来的先天缺陷,但它已约定俗成(正像“图书馆”一词的约定俗成一样)。我们现在所称的“图书馆学”,乃是未经严格定义但具有约定俗成的学科内涵和外延的图书馆学。

毋庸讳言,当前图书馆学的研究,面临许多严峻的问题。

首先,图书馆学的名称不当。以一个机构来命名学科,使学科发展受制于图书馆这一社会机构,对其本身是极为不利的。受图书馆实体的限制,图书馆学理论研究举步维艰,难以达到应有的科学高度。而缺乏深厚的理论基础,其学术水平、学科地位也就难以提高。

其次,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不定。据统计,关于图书馆学研究对象,至今存在五六十种观点,关于图书馆学的理论基础,也有五、六种观点。图书馆学还没有统一的理论规范,众说纷纭;这种多元化格局说明它距离常态科学,还很远。有人认为,图书馆学目前仍处于前科学阶段。由于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并未确定,当前的图书馆学研究领域实际上是约定俗成的结果。

再次,图书馆学的学科体系凌乱。图书馆学界限模糊,内涵外延不清——一会儿是包罗万象的综合性学科,一会儿又成为领域狭小的弱小学科。而且,图书馆学缺乏严谨的学科结构。图书馆学与其说是一门学科,不如说是一个学科群落。这种松散的学科结构导致图书馆学的发展主要不是依靠内部的逻辑结构,而是紧紧依靠社会需要的杠杆来调整自身发展走向,“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长此以往,图书馆的学科地位甚至也伴随着图书馆的社会地位相沉浮,其尴尬与被动是可以想见的。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在网络环境下,图书馆及其工作模式发生了巨大变革,其中最主要的是互联网以及在此基础上的数字图书馆的兴起。数字图书馆的发展需要图书馆学研究提供更先进的理论指引,同时要求传统图书馆学有一个质的飞跃,以跟上数字时代图书馆的发展步伐。

在这样的背景下,20世纪90年代图书馆学的研究范围已远远超出“图书馆”实体的范畴,涉及知识、信息管理等诸多领域。90年代图书馆学理论研究的最突出特点就是对图书馆学学科理论体系和它的归属学科进行了探索。

2图书馆的本质探讨

以一个机构来命名一个学科,是极其少见的。图书馆与图书馆学的关系是如此密切,以至于不了解图书馆的本质,图书馆学研究就很难获得进展。

每一个学科都有自己的研究对象。图书馆是不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呢?黄宗忠先生认为图书馆就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这里的图书馆不是具体形态的图书馆,而是不受时空影响的图书馆,是科学概念上的图书馆,也即本质意义上的、抽象的图书馆。但何为本质意义上的、抽象的图书馆呢?这还是一个有待探讨的问题。

退一步讲,图书馆即使不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它也应是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一门学科的逻辑起点是该门学科“应当以什么为开端”,也就是该门学科最常见、最简单、最基本、最普遍的范畴。不可否认的是,当前图书馆学的内容及其体系,都是在图书馆范畴的基础上展开和构建的,图书馆是图书馆学的逻辑起点。因此,要研究图书馆学,必须搞清楚图书馆的内在本质。

“图书馆”实际上已是一个历史名词。图书馆无疑得名于其收藏,但今天图书馆的收藏已是广泛意义上的文献。尽管图书馆没有改名,图书馆学学科也没有改名,但图书馆和图书馆学的面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要认识图书馆的本质,就要从更宽广的视角重新分析图书馆产生和发展的历史及其功能,在图书馆的变动中找寻其本质。从图书馆的历史看,图书馆产生的基础乃是足够丰富的文献。在古代,图书文献很少,藏书管理方面的需求并不迫切,图书馆事业也不发达。图书馆真正大兴于世,是在机器印刷术大大发展,图书文献与日俱增的情况下。随着文献数量的增长,图书馆的理论和方法日益成熟,显示了社会需求对图书馆发展的推动作用。而人们对图书馆功能的认识,也经历了很长的历史过程。从美国巴特勒认为的“图书馆是将人类记忆的东西移植于现在人们的意识之中的一个社会装置”,到近期Michael Harris认为的“图书馆是消耗、保存、传递和再生贮存在印本文献中的文化的机构”,可以看出人们在尽量避开图书馆实体的困扰,以探求图书馆的本质。

1982年,美国图书馆学家切尼克(Barbara E.Chernik)在《图书馆服务导论》一书中将图书馆定义为“为利用而组织起来的信息集合”,这是对图书馆本质的一种最早概括。我们认为,这也是最接近图书馆本质的概括。所有具有信息集合本质的事物,不管其名称是图书馆也好,是信息中心或数据库也好,都应是图书馆学的研究起点。

但是将图书馆定义为信息集合,还只是一种静态的定义。图书馆是一个“不断发展的有机体”,它还包括用户服务。因此,图书馆的本质除了信息集合的含义外,还应包括信息服务的含义。

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后,图书馆的形态发生了更为明显的变化,最主要的就是图书馆向着数字化、虚拟化的方向转变。数字图书馆的机构化特征逐渐消失,以几乎无所不在、无所不包的服务作为最明显的特征。任何地方的用户都可以方便地享用国内图书馆甚至国外图书馆的服务。数字图书馆不再是一个“馆”,而是一个系统、一个网络化的电子信息传递系统。数字图书馆不仅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而且代表了图书馆的发展趋势。

通过数字图书馆,我们已能清楚地看出图书馆的本质属性是信息的组织与传播。图书馆是对信息、知识(含物质载体)进行收集、加工、整理、积聚、存贮、选择、控制、转化和传递、提供给一定用户使用的信息系统,即图书馆是信息的存贮和传递中心,是信息传播的媒介。

因此,图书馆工作的实质是信息组织与传播。信息组织与传播就是通过信息的加工与交换,把信息分配、传递、流通、提供给一定的接受者,实现信息资源活化和共享的过程。在传统的图书馆时代,信息离不开一定的载体,因此信息组织与传播表面上看起来是文献组织与传播,其实质仍然是信息组织与传播。在网络时代,信息可以离开具体的载体,在网络的虚拟空间里传播利用。因此,网络信息的研究更有助于我们了解图书馆与图书馆工作的实质。

在现实生活中,信息传播是一个较大的系统,它包括图书馆、情报部门、档案馆、文献出版发行等子系统。如果破除机构化的局限与影响,我们可以大胆地说,它们都是信息传播机构,图书馆学的基本理论与方法应该是适用于它们的。

3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

一门学科的研究对象是科学认识的前提和基础,决定着该学科的性质、研究内容及体系结构。图书馆学研究对象是图书馆学构筑的基点。目前的图书馆学研究,尽管已走过近200年的历程, 但其研究对象究竟是什么,所要解决的基本矛盾又是什么,都并不明确,这不能不令人失望。

研究对象不明,导致理论研究中出现了两种现象:一是研究内容过窄,表现在一些本来属于图书馆学研究的问题被忽视了,对一些重要问题则缺乏宏观研究,且研究深度不够,没有达到明显的社会效果。二是随意扩大研究内容,大而无当,“种了别人的地,荒了自家的田”。

自1807年施莱廷格提出“图书馆学”这一名词以来,图书馆学研究对象便成为图书馆学界孜孜以求的课题。解决了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问题,也就能够说明图书馆学的内涵和外延了。但无论是施莱廷格的“图书馆整理”说,还是德国艾伯特的“技术说”、英国爱德华兹的“管理说”,都没有走出图书馆机构本身的窠臼,而只是技术方法的综合,距离科学的理论体系相去甚远。

即使在传统图书馆的形态下,理论思辩也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巴特勒和谢拉将图书馆的发展同社会的发展联系起来进行研究,提出了图书馆与社会、文化和历史的联系问题,是图书馆学努力走向科学的一种尝试。谢拉早在1979年就提出,“信息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也是图书馆学家的研究任务。”说明那时谢拉已经认识到图书文献的内容——信息,才是图书馆工作的实质与核心。

1976年Belkin和Robertson认为, 图书馆学情报学学科的目的是“方便人们的信息交流(传播)”。同年,Becker将图书馆学情报学定义为“对人们如何生产、使用和进行信息交流(传播)的研究”。

在我国,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从20世纪50年代的“要素说”到60年代的“矛盾说”,再到70-80代的“规律说”、“交流说”,也经历了一个不断深化与提升,由表及里,由现象到本质,由局部到全体,由静态到动态,由实体到概念的发展过程。尤其是“交流说”将图书馆和社会环境联系起来,将图书馆和社会交流系统融为一体,拓宽了图书馆学的研究范围,深化了图书馆学的理论内容。

1998年,徐引篪、霍国庆等提出图书馆学研究对象是“信息资源体系及其过程”。他们以信息资源体系及其过程作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认为图书馆学是一门研究信息资源体系及其过程的社会科学,深化了“交流说”,丰富了“新技术论”,明确了交流对象及特色,有助于图书馆学的发展与图书馆学学科的成熟。

我们认为,今天的图书馆学,其研究对象是信息组织与传播的原理、方式和方法等。图书馆学就是关于信息组织与传播的一门科学。换言之,信息组织与传播才是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

传统图书馆学实际的研究对象是以纸张为载体的文献信息组织与传播;随着文献逐步实现电子化,文献信息交流将成为数字化的、虚拟的信息交流,包括所有以数据库或文件形式存储起来的电子数据。这样,发展了的研究对象决定图书馆学的研究将涉及信息理论、信息技术、信息环境、信息资源、信息传递和信息服务等多个学科领域。因此,新时期的图书馆学将随着研究对象的发展而日益走向综合化。

达到此层次的图书馆学将彻底冲破图书馆机构的藩篱,进入到更为广阔的视野空间。可以看到,今天的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以及文献出版发行学、大众传播学等,均是以信息传播研究为其本质模式的,它们的研究对象是文献信息的不同类型在不同规范下的组织传播与利用过程,具有共同的规律和特征。未来的图书馆学将在系统总结图书馆工作、情报工作、图书发行工作、档案信息开发与利用等的特点和规律后,归纳它们的共同本质、特点与规律,进而形成一门崭新的独立学科。至于此时该学科的名称是不是图书馆学,其它学科如情报学、档案学、发行学、编辑出版学还存在不存在,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对这个扩大了的图书馆学科,我们不妨称之为“大图书馆学”。

“大图书馆学”是合乎逻辑和规律的学科发展,而不是现在的图书馆学、情报学、编辑出版学等的上位学科,它是按照学科发展的本来面目和要求建构的科学的体系,而不是简陋肤浅的操作描述和模拟。它来源于传统的图书馆学,但又高于传统的图书馆学。“大图书馆学”将吸收其它学科的营养,成为一门崭新的、具有科学性的学科。

一个新的问题是:如果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是信息组织与传播,那么图书馆学与情报学、档案学、编辑出版学、新闻传播学的分界点在哪里?我们认为,社会有分工有合作,但学科是可以按照自己内在的逻辑规律发展的。以上诸学科绝非泾渭分明、迥然有别,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兄弟学科。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像以前人们认为的那样“各守一方”、只专注于各行业自身呢?那倒未必。以前认为图书馆学偏重文化,情报学偏重技术;甚或以为图书馆学偏重文献单元的加工,情报学偏重信息单元的加工,在计算机网络技术大发展的前提下已经证明不正确。“大图书馆学”将彻底打破图书馆学的机构化特征,寻求一种更为科学化的理念。因此,它有可能融合以上诸学科的既有理论成果,而不再专注行业界限,但它可能是一种真正的科学常态。如果我们摆脱图书馆学机构化的限制,就可以发现“大图书馆学”的理论可能是社会信息组织与传播工作的理论总结和指导,而不仅仅是图书馆工作的总结和指导。这才是真正应该拥有的学科风范。

4“大图书馆学”学科体系的初步探讨

学科体系结构是学科研究对象的具体表现和集中反映。图书馆学体系结构是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的重要课题。随着时代的发展,其布局与容量也在不断更新和扩大。20世纪80年代以后,随着系统科学理论被引入到图书馆学领域,图书馆学体系结构问题成为基础理论研究的又一热点。

传统图书馆学体系基于图书馆工作实践,具有浓厚的经验技术性色彩,实际上是图书馆工作经验的总结与升华。由于图书馆具体工作涉及的学科领域众多,因此学科范围很不固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除了公认的一些独有技术如分类编目之外,对图书馆学的学科体系结构众说纷纭,见仁见智。而且图书馆学的学科结构非常松散,常常因为某项技术为图书馆所使用就将之划归图书馆学,导致图书馆学的学科体系严重依赖于图书馆工作的发展,这种学科结构实际上没有内在的生命力,对于其远景发展极为不利。

目前,图书馆学正处在一个大变革的时代。传统图书馆学体系,除了分类编目等文献信息组织和加工处理技术以外,发展成熟的不多。尽管信息载体形式的变化客观上要求加强对信息组织理论的研究,并改进技术方法,但近年来的急功近利使得文献信息组织理论与技术研究举步不前。同时,传统的图书馆学容纳了过于庞杂的支系学科,如果图书馆学要想向真正的常态科学发展,学科结构的整合势在必行。

“大图书馆学”应按照科学的逻辑体系构建自己的学科体系,这与当前注重图书馆工作实务的学科体系将会不同。我们不赞成匆匆忙忙构建“大图书馆学”的学科体系,实践证明,这种想当然地“创建”学科体系的方法对于一门学科的发展并没有益处。“大图书馆学”最需要的是不耍噱头、扎扎实实地工作,而不是施放学科结构的烟幕。在这一方面,我们将追求水到渠成,而不是拔苗助长、故步自封。

构建科学的“大图书馆学”的学科体系,需要图书馆学理论专家付出切实努力。现在我们只能从图书馆学研究的一些重要课题着手,来探讨学科的大致走向;至于真正的学科体系构建,则有待于理论与实践的进展。

当前图书馆学正面临着一系列重大研究课题。数字化与网络化技术手段使图书信息机构从传统的“书籍世界”进入了现代化的“信息世界”,信息技术使信息组织与传播逐步趋于智能化,要求图书馆学加强对信息自然表述系统和人工表述系统两方面的研究。

概而言之,当前图书馆学研究实际仍围绕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的重点问题展开:

●理论方面,图书馆学将突破图书馆机构的藩篱,扩大到更广阔的虚拟知识空间。图书馆学要在更广阔的实践基础上研究信息组织与传播的基本理论,包括:信息传播与社会的关系;信息需求与社会的关系;信息技术、信息产业与社会的关系,网络环境与图书馆学范畴之间的关系;知识管理,等等。

●实践方面,则是信息组织与传播的应用研究。网络环境下,信息组织与传播的资源形式、组织形式、服务内容、方式与手段、管理模式乃至用户的信息行为也将发生深刻的变化,信息组织与传播的工作对象将由以文献单元为主深入到以知识单元为主。目前的研究热点有:

——对网络环境的研究:包括研究网络环境的构成、功能特征、未来发展趋向以及传统信息环境与网络环境之间如何转变等问题。

——数字图书馆研究:大致包括全文检索技术的研究,多媒体文献的组织与检索,数据存贮、转换、压缩的理论与方法,电子出版物的标引、著录,特别是网上出版物的标引问题。

——对现代信息组织与处理技术的研究:如元数据问题;网络信息资源的组织、质量控制、评价与选择问题,其中包括信息处理加工技术(如信息的组织与分类控制)研究;网络资源发现,尤其是数据库知识发现(KDD)问题;信息检索问题,如通用用户界面设计、 新型检索语言体系的建立,搜索引擎(search engines)研究,其它检索手段的开发,等等。

我们认为,图书馆学正面临着大发展的机遇。经过200年的发展, 图书馆学的理论和实践研究已相当成熟。现实则需要一批具有战略眼光和高深造诣的同行,来总结前人的研究成果,努力构建科学的学科体系,使图书馆学能够真正立足于现代学科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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