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美美的“绘画之路”与摩尔诗歌的新突破_诗歌论文

石美美的“绘画之路”与摩尔诗歌的新突破_诗歌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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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文化对美国现代主义诗歌的复出起了重要作用,美国现代派诗人庞德、玛丽安·摩尔和威廉·卡洛·威廉斯都毕生爱好中国文化。庞德于1950年结识哈佛学者方志彤(Achilles Fang,1910-1995),在其指导下学习中文,通读四书五经,后者促使庞德捡起中断十年的现代主义巨著《诗章》,并借鉴毕加索拼贴画手法,中英夹杂,写出了儒家思想弥漫全诗的《钻石机诗章》。①美籍华裔画家兼作家施美美(Mai-mai Sze,1909-1992)所著《绘画之道》(The Tao of Painting)作为波林根丛书第49辑于1956年刊出,摩尔读后爱不释手。1957年秋,她去加州密尔斯学院演讲,用道家理念批评当代美国诗人任“私欲”摆布,滥用讽刺、悲悯。摩尔同施美美通信来往长达12年之久,这种交往激发了摩尔新的创作热情,在其后期诗歌中,她大胆吸取东方文化营养,写出了新的不朽诗篇。威廉斯于1958年结识美籍华裔诗人王燊甫(David Wang,1931-1977),两人一见如故,欣然同意合译汉诗。三年的合作促使威廉斯发展了早年从英译汉诗中学来的中国式“立体短诗”,其最后一部现代主义佳作《勃鲁戈尔诗画集》从形式至内容又添了新意。②方志彤之于庞德、王燊甫之于威廉斯的影响学界已有详述,本文试图探讨施美美《绘画之道》如何激发摩尔新的创作热情,在道家美学思想的影响下,摩尔如何实现了现代主义诗歌创作实践的新突破。

施美美,原名施蕴珍,是民初著名外交家施肇基的女儿。1927至1931年,她就读于美国麻省威尔斯利学院,毕业后曾去巴黎学过油画。她的画作今已失传,唯有一幅替美国剧作家尤金·奥尼尔画的肖像作为美国1957年一期《新闻周刊》的封面而留存。1945年,施美美出版了一部自传体小说《哭泣之回响》(Echo of a Cry)。三年后,她又推出第二部小说《沉默的孩子》(Silent Children)。施美美的文学作品并不出色,让她一举成名的是她于1956年发表的美术论著《绘画之道》(上下两卷,上卷由浅入深地评介了中国画的道家美学原理,下卷用地道的英文译出了三百年经久不衰的中国画技法入门教程《芥子园画传》)。也正是这部《绘画之道》让施美美成为摩尔晚年不可多得的忘年交。

1957年初,摩尔收到了波林根基金会赠送的《绘画之道》。那年1月22日,她信告波林根基金会的约翰·巴雷特:“您无法想象我拥有这部书的兴奋之情。书中的绘画之道浅说以及译介‘绘画要素’所用的术语让我一辈子也享用不尽。”③当年10月,美国加州米尔斯学院邀请摩尔去作一次演讲,这正好给了她一个畅谈《绘画之道》读后心得的机会。演讲后,摩尔曾想整理发表这篇讲稿,却怎么也找不到手稿。摩尔逝世后,专家整理她的遗稿,发现了这篇讲稿中的四页。④美国学者琳达·蕾芙尔读了这四页残稿后声称,“要是没有丢失前四页,这篇演讲稿就会像《感悟与精确》和《谦逊、专一与热忱》一样,成为她最重要的论文之一”⑤。

笔者于2010年5月前往美国加州奥克兰市米尔斯学院,在文史馆馆长简尼斯·布朗的协助下,终于有幸找到摩尔42分钟演讲的录音。⑥该录音表明,摩尔的议题《尘烦与守真》,正如她所言,出自施美美。所谓“尘烦”(tedium),就是施美美在《绘画之道》中讲的“我执”(“egotism”),亦即佛教的“无明”(“ignorance”);而“守真”(integrity)则指“道”所强调的“整体”观念。在《绘画之道》第一章“论道”中,施美美从篆体“道”字的象形解析出发,把“道”拆为“首”和“足”两部分,然后指出“首足之合”象征着“天地之合”——“人为一整体”、“天地万物为一整体”。英语中没有一个单词能准确表达“道”字的象征意义,不过摩尔所用“integrity”(守真)一词,既可指人又可指事,大致传达了“道”字所隐射的整体观。针对艺术和诗歌创作,摩尔又强调了施美美提到的中国绘画教育的两个“一体”,即“绘画和书法一体”和“绘画艺术和生活艺术一体”。⑦对摩尔来说,第二个“一体”尤为重要,这个“一体”为她批评当代美国诗人任个人意气摆布提供了新的视角。

在演讲中,摩尔还探讨了北齐画家谢赫(公元479-502年)提出的“六法论”。施美美在《绘画之道》第二章中如此解释“六法”之一“气韵生动”:“气韵(天体的呼吸、精神)让整个自然充满生机,气韵让运动和变化永恒;作品注入了气韵,就蕴涵了精神的元气,生命的精髓。”⑧摩尔在演讲中也强调了这点:“在六法中,第一法,亦即精神,是最基本之法。‘气’字在广东话里发音‘哈’,如同呼出一口气,与‘元气’和‘精气’同义。”⑨

演讲结尾,摩尔又回到《绘画之道》第一章“论道”。这似乎意在象征施美美所描写的“道”:“‘道’是回旋、永恒的过程;回旋之始(首)和回旋之终(足)相同,回旋永无休止。”⑩《绘画之道》让摩尔认识了“道”的双重属性:它似无为又有为,似无变又有变,似无形又有形。这一切都体现在中国龙的身上:中国龙能在“水中栖息,空中飞翔”,能小能大,能隐能显。中国龙早就让摩尔痴迷,读了《绘画之道》后她又知道中国龙和“道”同源,用施美美的话说,龙是“天威的象征”(11)。两年后,中国龙的精神终于融入摩尔的新诗集《啊,化作一条龙》(O to Be a Dragon),成为贯穿全书的主题。

1957年9月,摩尔开始与施美美书信来往,一直到1968年12月,从未中断。1959年春摩尔新诗集《啊,化作一条龙》刚一出版,她就给施美美寄赠了一册。在附信中,她把施美美称为“我的天使,龙的传人”:“务知我的感激之心,您唤起了梦幻——我种种神妙的想象都出自于您;自从我从巴雷特那里收到您的《绘画之道》(其下卷《芥子园画传》尤为重要)后,我的世界开阔了,并且还在不断扩大。”(12)

笔者发现的摩尔演讲录音,进一步证实了施美美给予摩尔的启迪。这里仅考察诗集的开篇《啊,化作一条龙》:

我若像所罗门王,

能许个愿——

我愿……啊,化作一条龙,

天威的象征——小如

蚕蠋,大藏天下;或遁于无形。

非凡的奇观令人惊讶!(13)

摩尔擅长在诗中“用典”、诗后加注,这些实验手法在《啊,化作一条龙》开篇均有体现。通读《绘画之道》后便可知,上引第四行“天威的象征”出自《绘画之道》第81页;第四至第五行“小如蚕蠋,大藏天下;或遁于无形”则出自《绘画之道》所引管仲《水地篇》:“欲小则化如蚕蠋,欲大则藏于天下;或遁于无形。”(14)听了录音后,笔者还发现第三行“啊,化作一条龙”亦为引言。在演讲前一天加州好友为她举办的一次聚会上,摩尔给同座讲了中国龙如何象征“道”——龙好比“道”,是“天威的象征”。一位教授听后惊呼:“啊,化作一条龙!”这一惊呼激发了摩尔创作该诗。“啊,化作一条龙”不仅用作诗题,而且直接嵌入诗中。在《绘画之道》中,施美美曾引李时珍据罗愿《尔雅翼》对龙的描写:“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15)因此,摩尔在《啊,化作一条龙》拼贴三家引言,似有双重意图:既是在模仿集九物之象于一身的龙的形象,也是在赞美道家美学思想的威力。

摩尔对中国龙的爱好由来已久。1923年春,她在纽约大都会美术博物馆看到了中国画家笔下的“巨龙只露出几只爪子”,曾先后给哥哥和好友布雷尔写信,赞叹不已。(16)在1933年发表的《美洲蜥蜴》(“The Plumet Basilisk”)一诗中,她还把哥斯达黎加的蜥蜴比作中国龙,“尾巴上那八条绿纹/仿佛为中国画笔画下”(17)。《美洲蜥蜴》同摩尔名篇《婚姻》(“Marriage”)和《诗歌》(“Poetry”)一样,均为中长诗,它们分别有122、390和40行。但是,1957年后,摩尔转而以写短诗为主。《啊,化作一条龙》全集15首诗,有九首为4至20行的短诗:开篇《啊,化作一条龙》6行,以下三首《我可以,我能够,我必须》(“I May,I Might,I Must”)、《变色龙》(“To a Chameleon”)和《水母》(“A Jelly-Fish”)分别为4行、10行和8行。这是因为《绘画之道》促使摩尔后期诗歌日趋凝练。施美美描写龙的象征意义时,曾强调“含蓄”的重要性:“龙具有一种与道家所说的‘无为’(表面无为,实质有为)相关的品质,那就是‘含而不露’。”(18)这改变了摩尔的诗学。1961年,摩尔推出《玛丽安·摩尔选读》。令人惊奇的是,《美洲蜥蜴》、《婚姻》和《诗歌》等名篇均没有收入其中,而《啊,化作一条龙》里的短诗却全部入选。1967年,《摩尔诗歌全集》出版,名篇《诗歌》又重新露面,但却模样大改,40行诗竟删去了36行,留下的长短四行诗,犹如《绘画之道》所收的一幅长卷墨梅图,横挂于一篇空白书页上。(19)

上世纪60年代初,施美美与摩尔的友谊与日俱增。那几年,施美美曾屡次赴西欧、北非,协助著名电影服装设计师艾琳·雪莱夫替主演《埃及艳后》的伊丽莎白·泰勒设计古装。每次返回纽约,她总会给摩尔捎一件礼品。1963年冬,摩尔出访意大利,也买了礼物——一尊铜神像,回赠施美美。1965年秋,摩尔从纽约布鲁克林迁至曼哈顿。羿年春,她即邀请施美美去她新居做客。那次会晤后,施美美便在信函中直称摩尔为“玛丽安”。不过施美美给摩尔最珍贵的礼物不是服装和纪念品,而是精神食粮。除了她编译的《绘画之道》,还有一份《泰晤士报文学增刊》。刚相识不久,施美美就发现摩尔不易读到这份报纸,于是给她订了一份。年复一年,她从不忘续订。虽然摩尔一再去信恳求她不要再续,可施美美总是有理由驳回。《文学增刊》为施美美和摩尔提供了无穷无尽有趣的话题,也为摩尔提供了创作素材。探索新思路、采集新素材是摩尔诗歌创作的关键步骤,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施美美是摩尔晚年不可多得的合作者。

1963年11月20日,摩尔在信函中兴致勃勃地告诉施美美,她在《文学增刊》中读到一篇评论,把博斯韦尔比作老鼠,把与他寸步不离的约翰逊博士比作机智勇猛的大象,“大象鼻子能对付老虎、拾起小针,其大脑跟鼻子一样厉害”(20)。摩尔最后一部诗集《告诉我,告诉我》(Tell Me,Tell Me,1966)里的《陈旧的游乐园》(“Old Amusement Park”)所描写的一对倒塌的动物像,就不禁让人想起博斯韦尔和他紧随并依赖的约翰逊博士:“游乐园的大象/倾斜而塌/它的背/恰让一个小动物靠上。”(21)而诗集另一首《慈善征服妒忌》(“Charity Overcoming Envy”)里的大象同样是机智善良的象征。人格化的“慈善”骑着大象对付骑着狗的“妒忌”,她没有向“妒忌”猛撞,而是擦边而过,给予善意警告。

施美美赋予摩尔的精神食粮在《告诉我,告诉我》中最为丰富。诗集开篇《花岗石和钢铁》(“Granite and Steel”)赞颂了由罗伯林设计、于1883年合龙的布鲁克林大桥。这座大桥与自由女神像遥遥相对,把摩尔居住过的纽约两大区——布鲁克林和曼哈顿——连接在一起。在诗人的心目中,这座大桥不是交通枢纽,而是艺术。好比中国画家笔下的云龙,它把设计师的个性与蓝天江河融为一体。它时而为“海鸥展翅”,时而为“双重彩虹”,时而又为“被困的女妖锡西”。第三节,诗人急转直下,引用哈特·克雷恩和多拉希·比尔的诗句,点明了大桥所体现的“道”的精神——人们向往的现代建筑与自然的完美结合、人与天地的和谐统一:

“哦,海鸥展翅

跨越星光之道!”

“哦,承袭于我的光芒!”

——验证了相生相克的和谐!(22)

另一首《青虫》(“Blue Bug”)是《绘画之道》唤起的又一“梦幻”。1961年11月13日《体育图报》登载了一张马球赛马的照片,其中一匹赛马绰号叫“青虫”。诗人的灵感由此而来。一心想化作龙的诗人,在“神奇的想象”中,与“青虫”双目对视,“人识马心、马识人心”,一瞬间,“青虫”变成了芭蕾舞剧《仲夏夜之梦》中饰演小精灵帕克的阿瑟·密歇尔:“忽而往左/忽而往右,回身腾空。”(23)从纽约芭蕾舞新秀密歇尔敏捷的舞步中,诗人仿佛听到琴师“用三指/在十三根丝弦上/奏出中国古典乐曲”,领略到清代长卷《黄河图》的“精确”——那起伏的彩云和波涛,观赏到杂技演员李小潭(Li Siau Than,音译)“身体笔挺,/头顶碗碟/泰然自若”。(24)精彩的体育表演也好,优美的音乐舞蹈也罢,都跟风雨、山水、随环境而变色变形的爬虫一样,体现了龙的精神,按谢赫的说法,就是做到了“气韵生动”。

英国评论家劳伦斯·比宁曾在《龙的飞腾》(Flight of the Dragon)一书中评介“六法”之一的“气韵生动”:“要想把‘气韵生动’讲透彻,只需讲体育表演和舞蹈中全身有节奏的运动。我们凭直觉就可知,要发挥好体内的活力,必须把握动作与动作间的连贯性。”(25)1915年,庞德曾在“漩涡派”刊物《风暴》(Blast)上撰文点评《龙的飞腾》。文中他接过比宁的诠解,强调“题材像不像,代表不代表自然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传达自然体生动的气韵”(26)。

上世纪20年代初,威廉斯读了《龙的飞腾》,深受鼓舞。在《黑风》(“The Black Winds”)一诗中,他用最普通的生活实例来讲解这条似乎玄妙的法则:“拳击赛同中国诗/没什么两样——/[画家]哈特里欣赏沃斯小姐的马术/风旋雨打/海底起伏的海藻,/翻腾的紫鱼和黑鱼/全都一样。”(27)摩尔也读过《龙的飞腾》,但恰如《啊,化作一条龙》中的“种种神妙的想象”出自《绘画之道》,《青虫》也是与施美美交往的产物。威廉斯《黑风》的素材大多采自美国通俗文化,摩尔则不然,在《青虫》中,她用的实证除密歇尔的蜻蜓舞外一概取自东方——中国的古典音乐、中国的山水画、中国的杂技乃至体育运动。马球虽在近代盛行西欧,最早却源于公元前六世纪的波斯,后经西藏传入中国。曹植《名都篇》“连骑击鞠壤,巧捷推万端”说的就是马球运动。《青虫》提及上世纪60年代初崛起的纽约非裔芭蕾舞王子密歇尔,他饰演过莎士比亚笔下的淘气的、会变形的小精灵帕克,摩尔的另一首诗《阿瑟·密歇尔》则用简洁生动的诗歌语言准确传达了密歇尔蜻蜓舞的“气韵生动”:

修长的蜻蜓

翩翩起舞

令人目不暇接——

舞艺卓越,魅力四射——

你轻盈的灵动

让意识流一览无余。

那孔雀尾翼

若现。(28)

上世纪中叶,美国诗坛受到了新崛起的后现代主义的猛烈冲击。1956年,艾伦·金斯堡代表“垮掉的一代”抛出长诗《嚎叫》(“Howl”),向社会发出歇斯底里的指控。作为老牌现代主义诗人,摩尔既不欣赏金斯堡粗犷的语言,也不赞同他赤裸裸地描写吸毒和同性恋。《嚎叫》出版不满一年,摩尔即赴米尔斯学院作“尘烦与守真”的演讲。演讲中,摩尔一方面盛赞“守真”的道教思想,一方面则痛批“尘烦”的美国当代诗歌:

施美美指出,中国哲学可谓心理学,即个性发展的学问。我执,亦即佛教所谓“无明”,是悟“道”之障碍。就我所读过的诗集,难得有一本不是在讽刺或发牢骚、不是在发泄对个人或他人的伤害。[西班牙诗人]胡安·希门尼斯在讲别的话题——非诗歌的话题时,提到一种“更深的深意”,比[不满足的]自我中心更深的深意。我深有同感。

五六年后,摩尔又用形象的诗歌语言重申她的观点。在《致长颈鹿》(“To a Ciraffe”)中,诗人向“长颈鹿”发问:坚持“无我”的原则、追求典雅的语言,难道就一定高高在上,仅靠“树尖小叶果腹为生”?而“垮掉的一代”和“自白派”标榜的“自我”,作为一种“我执”,是不是让心灵失去了光华?“心理受折磨/让人难以忍受/他本可魅力四射;/卓越无比。”(29)

诗歌创作“怎么才能避免/以我为中心,避免对立、/粗俗、曲解等倾向?”(30)除了致力于细节,还有什么可不让“以我为中心”左右创作?诗人提及缄默,但又指出,她自己的防范秘诀是谦逊。缄默、谦逊乃至“无我”均属德育范畴,而注重细节则是美学要领,是施美美的《绘画之道》教会了摩尔美育要和德育相结合。摩尔的母亲总是第一个阅读、评改摩尔诗稿的人,1947年她去世后,摩尔一度消沉。施美美的出现既满足了摩尔对中国文化的向往,又填补了她创作生涯中的空缺,让她在上世纪中叶为美国现代主义诗歌又谱写了辉煌的一章。

注释:

①See Qian Zhaoming,Ezra Pound's Chinese Friends,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8,pp.40-87,pp.107-160.

②详见钱兆明《威廉斯的诗体探索与他的中国情结》,载《外国文学》2010年第1期,第57-66页。

③Philadelphia,Rosenbach Museum and Library,Moore Collection.以下简称Moore Collection。

④See Qian Zhaoming,The Modernist Response to Chinese Art:Pound,Moore,Stevens,Charlottesville:University of Virginia Press,2003,pp.225-228.

⑤Linda Leavell,Marianne Moore and the Visual Arts,Baton Rouge: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Press,1995,p.157.

⑥本文对摩尔演讲录音的引用,经玛丽安·摩尔文学遗产管理人戴维·摩尔准许,产权保留,再引须申请准许。

⑦See Mai-mai Sze,The Tao of Painting,New York:Bollingen Foundation,1956,p.5.

⑧Mai-mai Sze,The Tao of Painting,p.33.

⑨Qian Zhaoming,The Modernist Response to Chinese Art:Pound,Moore,Stevens,p.226.

⑩Mai-mai Sze,The Tao of Painting,p.16.

(11)Mai-mai Sze,The Tao of Painting,p.81.

(12)Moore Collection.

(13)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New York:Macmillan,1981,p.177.

(14)Mai-mai Sze,The Tao of Painting,pp.82-83.

(15)Mai-mai Sze,The Tao of Painting,p.81.

(16)See Marianne Moore,Selected Letters,New York:Knopf,1997,p.197.

(17)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22.

(18)Mai-mai Sze,The Tao of Painting,p.83.

(19)See 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36.

(20)See Moore Collection.

(21)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210.

(22)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205.

(23)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218.

(24)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218.

(25)Laurence Binyon,The Flight of the Dragon,London:Murray,1911,p.15.比宁在书中引了唐代画圣吴道子画活山水的典故。传说吴道子在宫中一面墙上画了一幅山水画,山下画一洞门,画完轻叩洞门,门开步入洞中,再没出来。又史书记载吴道子画龙,“鳞甲飞动,逢雨则烟雾生腾”。吴道子的老师张僧繇画龙点睛,龙闻雷电破壁飞去。无论画龙虎还是画山水,都要讲究“气韵生动”。

(26)Ezra Pound,Ezra Pound's Poetry and Prose Contributions to Periodicals,vol.2,New York:Garland,1991,p.99.

(27)William Carlos Williams,Collected Poems,vol.1,New York:New Directions,1986,p.190.

(28)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220.

(29)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215.

(30)Marianne Moore,Complete Poems,p.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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