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出租车”突破了海关_程维论文

“嘀嘀打车”闯关,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打车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嘀嘀打车想继续红下去的秘笈是拼自己,找准一位最佳对手,不停地缠斗,直到市场份额遥遥领先;绝杀时刻再“拼爹”,拼财力。

2013年10月中旬,程维去深圳参加了“中国公交都市发展论坛”。作为唯一的移动互联网领域代表,他演讲的题目是《移动互联网推动出租行业变革》。台下,坐着全国数十个城市的交通主管部门领导。

就在数月前,程维和他的“嘀嘀打车”还是这个行业的不速之客。2013年5月,因对“加价模式”存疑,深圳市运管局叫停手机打车软件。正推广得热火朝天的“嘀嘀打车”,一夜间遭大量深圳出租车司机卸载,“好一似冷水浇头怀里抱着冰”。

对于程维来说,在第一个全面叫停打车软件的城市,参加这样一个论坛,意味深长。他清楚记得自己发言后,深圳市交委书记娄和儒说的两句话,“交通行业相信科技的力量、交通行业相信市场的力量。”一场风波就此平息。而在此前,深圳打车软件已悄然解禁。

作为移动互联网进入传统行业的典型案例,打车软件自诞生起就争议不断。“唱衰”和“力挺”的声音几乎热化成口水战。政策风险、市场培育、跑马圈地、盈利模式……一路关卡并没有挡住先驱者的步伐。嘀嘀打车创始人、小桔科技CEO程维自称,从2012年9月上线以来,“嘀嘀打车”已经覆盖全国25个城市,有超过20万的出租车司机和近千万乘客用户使用“嘀嘀打车”。在北京,其日订单量已经达到4万,占北京总订单量的2%。也就是说,每100个打车者中,就有2个人在用“嘀嘀打车”叫车。

“你说我们动了谁的奶酪?”程维停顿了一下,“在我们之前从没有哪个企业从出租车调度服务上赚到钱。事实上,我们没有动任何人的奶酪。”

在打车软件诞生之前,很多人都有使用电话叫车的经历。但由于司机无法掌握乘客位置,双方沟通成本大,成功率并不高。打车软件相当于电话叫车的升级版,利用手机的定位功能,打通司机和乘客之间的信息流,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出租车司机可以获得周边三公里内的用车需求,降低空驶率。乘客则能够灵活预约叫车,免去路边等车之苦。

打车软件争议最大的是“加价模式”,而在程维看来,这正是其调节供需平衡的关键。通过给出租车涨价来缓解打车难问题,忽略了供需的阶段性不平衡。出租车涨价之后,打车人少了,高峰期好打车了,但是平峰期司机更难拉活了。“更合理的应该是弹性价格,这在很多国家都已经实施了,交通部也在鼓励摸索错峰定价。”

“嘀嘀打车就是这样的实践。平峰期你不会加价。高峰期你不得不加价,这个时候大家都要用车,愿意付出一定代价的人就能获取这个稀缺资源。”

凭借这样的优势功能,打车软件迅速走俏。一个几十年都在管控下的传统行业,忽然冒出个互联网公司,而且动静还挺大,排斥几乎是一种本能反应。传统行业都在患着这样的互联网焦虑症,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互联网革了命。不少出租车公司和主管部门开始站出来,要求禁装打车软件。

“我们和以往那些行业不一样。比如电子商务,确实动了传统零售业的奶酪;还有大家用了微信之后也许就不发短信了,这些都是竞争关系。但嘀嘀打车做的不是出租车服务而是调度服务,两者是配合的关系。只是一开始双方并没有那么了解,就会有担心、有戒心。”程维说。

2013年5月是“嘀嘀打车”面对最多压力的时候,程维忙于和主管部门沟通、汇报、配合调研。直到9月交通部发文明确表示国家鼓励发展智能叫车,才算尘埃落定。“嘀嘀打车”也成为了北京市官方认证的打车软件,接入全市统一电召平台,允许收取最高6元的电召费用。

“创业之前,你是不是已经考虑过政策上的风险?”

“有一些心理准备。但就像驾船出海,虽然知道一定有风暴。但风暴来临的时候,压力还是很大,因为这是生死问题。”程说道,“事实上我们是被动的。在风暴里面,船的力量是小的。”

在这位生于1983年的年轻创业者看来,最重要的就是坚信自己的方向,坚信移动互联网会提高这个行业的效率,而绝不会出现倒退。

“我们碰到一些行政压力的时候,能走出来的原因是舆论,是市民、是司机在挺我们。很多人会说,这个东西好用,这个东西帮了我们。这些舆论压力使政策制定者对我们越来越重视,我们才有机会沟通。要是没有这些支持者,谁会跟你沟通呢?”

尽管程维认为在双方不断了解的过程中,未来的政策制约会越来越小。但眼下让他焦虑的现实是,为配合广州交委政策,“嘀嘀打车”在广州取消了加价功能。随后一个月里,叫车成交率大幅下滑。虽然之前加价叫车只占总订单量的15%,但现在订单量下降远超过这一数字。

打车软件市场经历了血淋淋洗牌期,渐渐形成北嘀嘀、南快的之势。

厕所外抢司机

“你知道堵厕所门口发宣传单的要领是什么吗?就是要在他出来的时候发。”程维狡黠道。

让一群可能还搞不清智能机、功能机差别的中年大叔装上打车软件并天天使用,这事儿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也是打车软件破冰的关键。市场竞争的初期,就是要争夺司机。

首选当然是机场。首都机场1000辆车的蓄车池加上较长的等待时间,很方便软件的推广安装。但机场入场费用高昂,且已被起步早的“摇摇招车”包场。进不去机场,“嘀嘀打车”花3000元钱,进了北京西站。

火车站没有机场的蓄车池,出租车走走停停。“上客的时候会停两三分钟,我们的人就得在这两三分钟里判断司机有没有智能手机,向他介绍我们的软件,还得给他装上,教会他怎么用。”

这简直是“闪电侠”的速度。“嘀嘀打车”的90后地推穿着军大衣在寒风和车流里穿梭,和司机搭讪、看手机、宣传软件、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安装、帮司机注册,最后告诉对方注册号就是手机号和简单密码,塞给对方一张使用指南,一气呵成。他们更牢牢守住厕所要塞,所有司机上厕所,必过“嘀嘀打车”这一关。

2012年冬天,他们靠着四五个人,在北京西站给1万多个司机装了“嘀嘀打车”。

说起这一战绩,程维带点小得意,“这就是共产党小米加步枪赢了国民党的洋枪大炮。”

O2O一到线下,脏活儿累活儿甚至危险活儿就全来了。“我查查”创始人曾提到为了收集线下数据,创业初期净是解决打架纠纷。“嘀嘀打车”更生猛,不光是被城管抓,还几次闹到了派出所。“我们一个小兄弟去西站发宣传单,刚出来就被人按倒带走了。你在火车站掏出这么一大叠纸,人家以为你要干什么呢。”程维说,在广州他们也上演过这么一出惊魂记。去监狱“营救”被误抓的员工,他自己也吓得够呛。

创业之初,竞争对手在电台打广告,请出租车司机去酒店开会,宣传产品。“嘀嘀打车”经费有限,也打了电台广告,但他们的广告词是“手机变身抢单神器,每月多赚一千元。发送短信‘手机打车’到114直接下载”。

“你要相信司机里已经有一部分人会玩智能手机,只要告诉他们最简单的下载方法就可以了。大概有上千个司机通过这个广告下载软件。”

让司机装上软件只是第一步,还要让司机保持使用。司机很可能使用一两次,抢不到活儿又费流量就放弃了。为了提高司机对软件的信心,“嘀嘀打车”司机版推出了类电台功能“嘀嘀播报”,每天定时播报新功能,讲解使用方法,宣传明星的哥“嘀嘀”致富故事。

除了用运营手段加强黏性,“嘀嘀打车”还在产品上推出“顺风车”和“乘客导航”功能。使用“顺风车”,司机可以输入自己的住址和出车时间,便能优先获得自己出门时可以捎带上的乘客订单。“乘客导航”则能在司机抢单后自动将其导航到乘客位置。

从安装软件到改变其工作习惯,是一个漫长的市场教育过程。“这个过程还有一段路要走,但我们发现会越来越快。因为不光我们教司机,司机也在教司机。”据程维透露,“嘀嘀打车”已经拥有20多万司机用户,活跃度高达70%,每天形成十几万订单。

“拥有这么多出租车司机,是我们今天最有价值的资源和最高屏障。”

一旦司机的工作习惯改变,乘客也会逐渐改变。很多乘客都是在出租车司机的宣传下开始使用打车软件。

就在几天前,程维用“嘀嘀打车”叫车上班。走到车前,发现车上还坐着个大姐,正与司机争执不下。

“大姐,你下来吧,我的车被人订了。”出租车司机苦口婆心。

“我不管,我在这儿等20多分钟了。好不容易来一空车,我不下去。”大姐岿然不动。

最终,程维和大姐拼了车。他上车第一件事,就是给大姐装上了“嘀嘀打车”。

老张是个很潮的出租车司机。“嘀嘀”在北京起步早,占有率也最高,我遇到的北京出租车司机大多用“嘀嘀”。但老张用“快的”。

“现在用‘快的’的可比‘嘀嘀’多。‘嘀嘀打车’被收编后都不能加价了。”自从我对他开着“快的”的手机表示兴趣,老张便开始极力向我推荐“快的”。

对老张来说,“快的”的好处显而易见:每天保持6小时在线,一周就能获得几十块的补贴。乘客叫车一定时间内无应答,“快的”就会替乘客掏5元、10元不等的加价补贴司机,“最高时候有过100块的小费呢。”老张向我展示他这两个月已经累计得了几百块,可以充话费,也能直接打进银行账户。

这么一比较,在北京市场地位已经较为巩固的“嘀嘀打车”,显然不如正全力“北伐”的“快的”来得大方豪气。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快的”向老张推荐了两单叫车需求。

“瞧见没有,再过一会儿没人应答,‘快的’就会帮他加小费了。要是去朝阳门那边,几乎每单都有加价。你说他们这么搞,一个月得花多少钱啊。”老张爱思考、爱操心,“他们这么烧钱,怎么赚钱呢?”

“快的”是老张自己装的。他和我历数了用过的六七款打车软件,从“摇摇招车”到“大黄蜂”、“打车小秘”,有一两款我都闻所未闻。“不过现在就剩‘快的’和‘嘀嘀’了。”老张说。

打车软件从诞生到广为人知也不过一年时间,一度出现三十多款相似产品同台竞技。但市场迅速洗牌,渐成“北嘀嘀,南快的”双雄争霸之势。两家都急于跑马圈地,便有恶俗广告、恶意卸载等明争暗斗不断升温。

2013年10月下旬,“嘀嘀”、“快的”又在微博打起口水仗。起因是易观网发布的打车软件行业报告,报告显示“快的打车”市场份额达到了41.8%,位居行业第一,“嘀嘀打车”屈居第二。

“嘀嘀打车”不甘示弱,立刻拿出数日前艾瑞网发布的行业报告,证明自己才是行业第一,指“快的打车”是“花钱买报告自娱自乐”。

“快的打车”则立刻反击,历数“嘀嘀打车”“刊登下流广告,刷榜App Store,恶意卸载产品”等几大罪状。双方你来我往,吵得不亦乐乎,焦点全在谁才是“市场第一”。这和团购市场的百团大战类似,从“群雄并起”到“寡头时代”,唯有形成垄断优势的一方,才能获得资本和用户的青睐。

“大家的计算方法不一样,其实(市场份额)应该差不多。”“快的打车”创始人、CEO陈伟星说,“我们的发展速度可能略快一些,但总体并没有拉开太大差距。”“快的”目前覆盖31个城市,是覆盖城市最多的打车软件。

“嘀嘀”和“快的”两个冤家。据说B轮融资中,前者获得腾讯2500万美元投资;后者拿了阿里数百万美元的风险投资。背靠大树,两家都在极力扩展地盘。诞生在杭州,并在杭州占绝对优势的“快的”加速“北伐”,“嘀嘀”则是全力“南下”。

打车软件这种本地化服务如何快速复制到其它城市?每到一个新城市,司机能否安装、乘客是否使用、政策环境如何,这些问题接踵而至。

但在程维看来,摸准方法,加上品牌影响力,开拓新城市正变得越来越容易。“嘀嘀打车”现在有135名员工,已经覆盖25个城市,程维说,“我们最终领先只是时间问题,产品的网络效应越来越显现,北京用户去杭州、上海,也会用‘嘀嘀打车’。最终平台会越来越强大。”

外界都在感慨打车软件是个如何烧钱的行业,将其与团购作比。值得玩味的是,两家公司的CEO都表示,自己的运营推广费用低于对方。

“我们算是重业务里的轻公司。听起来很重,跟团购一样,但我们的线下成本是低的。第一,团购商家分散在全城,而司机是流动的。比如你守住机场,一个星期这个城市大部分司机都能见一面。第二,团购要反复touch用户,今天团一个产品,明天再合作还要重新联系。我们在北京搞定四万个司机就可以去天津了。”程维说。

烧钱圈地,也是为了一朝盈利。尽管外界一再质疑打车软件的盈利模式,但两家公司的负责人都表示并不担心。

陈伟星看好打车领域的增值服务收费,有意开拓商务车、租车业务。“这个业务本身是一个交易平台。像淘宝、团购,交易平台哪有不赚钱的,交易佣金就好了。”曾在阿里巴巴工作8年的程维信心十足,“不是能不能赚钱,而是要不要赚钱的问题。我们想得很清楚,我们的叫车服务起码再免费三年。”

2500万

在滴滴打车B轮融资中,腾讯投下2500美元。

在滴滴打车现有135名员工,覆盖25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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