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季越南宗室亡隐中国考,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越南论文,宗室论文,中国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K256;K8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1873(2002)02-0006-05
1884年6月6日,法国强迫越南签定了第二次《顺化条约》。签约时还当众溶毁了清王朝颁给越南的封国印。越南变成了法国的“保护国”。年底,法军向驻扎越南北部的清军大举进攻,挑起了中法战争。清军连连失利。光绪十年(1884年)四月下旬,清廷急调山西巡抚张之洞署两广总督以应边事。七月初三日(8月23日),法军突袭福建马尾港的清军水师成功。三天后,清廷被迫对法宣战。次年二月,张之洞麾下老将冯子材率军在中越边境镇南关击败法军并乘胜出关,于十三日攻占越南重镇谅山。二月十九日(4月4日),早已决意妥协的清廷匆忙与法国签定了《巴黎中法停战协定》,并谕令清军撤回关内。张之洞闻退兵令下,接连上奏言兵不可撤。但清廷三次严旨张之洞撤兵停战。悲憾不已的张之洞只得奉旨撤军。当年四月二十七日(1885年6月9日),《中法越南条约》在北京签定,中国从此放弃了对越南的宗主权。
冯子材领军撤出越南时,越民千余人担心遭受法国人的迫害而要随清军离境来中土避难。张之洞关照冯子材“善言抚慰,酌赏遣之”,(注:《张之洞全集》卷74《电奏二·致总署、天津李中堂,光绪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未刻发》。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1936页。下引《全集》径注该版页码。)未同意他们随军入关。但张之洞为之奏请清廷敕李鸿章与法国人约定不得残害曾助清军的越民。(注:《张之洞全集》卷74《电奏二·致总署、天津李中堂,光绪十一年三月二十三日未刻发》。河北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1936页。下引《全集》径注该版页码。)刘永福的黑旗军在入关时,也难免有越民随入的情况。云贵总督岑毓英曾行文张之洞谓:“师一撤,法必与战。胜,法必疑我;不胜,越民必求入关。纳之,法有词;拒之,非恤藩义,失向义心,嘱代电请旨。”(注:《张之洞全集》卷74《电奏二·致总署、天津李中堂,光绪十一年四月十三日发》。第1940页。)张之洞及时为之代奏,但在给清廷的电报中称“至法残桂边义民,洞已奏云边义民,请敕岑遵。祈并敕总署、北洋商法慎办,……”(注:《张之洞全集》卷74《电奏二·致总署、天津李中堂,光绪十一年四月十三日发》。第1940页。)意即仍请按自己的前奏办理。张之洞在对越民随刘永福军入华和随冯子材军入华这两件事上的处理原则相同,即按朝廷的意图办事,劝喻越民不要入华,避免与法国人在越民过境问题上另起纠纷。黑旗军在越20多年,军人家属中有不少是越人。张之洞除指示刘永福的家属不可留越外,对于其部众的家属孤寡,则同意刘永福“须筹安置越地”(注:《张之洞全集》卷74《电奏二·致总署、天津李中堂,光绪十一年四月十三日发》。第1940页。)的计划而“给银二万安置”。(注:《张之洞全集》卷172《电牍三·致南宁岑宫保、龙州唐主政、李互护抚台》。第5043页。)张之洞并非对清军撤回后越民势必生灵涂炭无动于衷。他在光绪十一年(1885年)四月初四给岑毓英的电报中痛陈:“廿三日,法一由福胜至牛墟,一由谷松至谅山,沿途杀害越民,婴孩亦不免。……各路探电:见薙发者即杀,忠义团尤甚,婴孩亦剖其腹,残酷已极。闻之发指眦裂。……边民绝望,边防日蹙,可为痛哭流涕。云军入关,越西义民,公有何良策可以安置保全?速赐教。”(注:《张之洞全集》卷172《电牍三·致南宁岑宫保,光绪十一年四月初四日亥刻发》。第5037-5038页。)张之洞还嘱咐冯子材出面请求清廷照会法国禁杀越民。结果,清政府于四月初五致电张之洞,谓:“冯照会禁杀禁踞一节,无益于事,转滋口实,应毋庸议。”(注:《张之洞全集》卷172《电牍三·致龙州李护扶台、冯督办、苏督办,光绪十一年四月初六日亥刻发》。第5039页。)张之洞虽然真切地同情越民,但他毕竟是封疆大吏,处理事情不能单从个人感情出发。不论是为了防止法国人籍口挑衅,还是为了避免朝廷的责难,在处理越南官民入华避难的事务上,他都不得不小心谨慎。自中法条约签定之后,对越南事务,清政府早已充耳不闻,也严禁边臣去干预了。对抗法的越南咸宜政权几次派人来求贡求援,张之洞也一概回绝。如光绪十二年八月,越南咸宜帝派阮克官为使来见张之洞,请代奏清廷以求援。张之洞就建议朝廷当批“查越南久隶藩封,本属天朝臣子。……乃该国王昧于制治保邦之义,历年与法人叠次私立盟约,渐撤藩篱,蹙境丧师,自贻祸患。前年滇、桂出师,本部堂遵旨力筹规越之计,征兵转饷,百道经营。该国并不遣一使、备一文来辕陈请商定并举夹攻之策,迨大兵破敌南关,克复谅山、长庆之际,复不能纠集义旅,协助官军乘机却敌。朝廷不忍生灵久罹锋镝,俯从法人款议。今成局已定,该国自愿归法人保护,近来势愈不振,乃始来沥诉乞援。览其情词,极为可悯。而事机已失,补救无从。盟约照然,岂能更生他议!”(注:《张之洞全集》卷93《公牍八·咨札八·咨呈总署越南派员乞援录批抄稿咨呈备案,光绪十二年八月》。第2526-2527页。)张之洞厚给川资,遣返了阮克官。
然而到光绪十四年,张之洞竟留置了一批越南官民。现存有张之洞于光绪十五年十月给总理衙门的呈文。文谓:
为照前因越南各官阮福说、陈春撰、陈克乔、陈之栋、胡琼等。随带兵役十人来粤,禀称:法人狡欺,肆虐寻仇,乞据情题达救助等情。当以款议久定,碍难照准,饬局发银五百两,资遣即行回国。旋据该越官禀,道路阻绝实无可归,恳请在钦州随便居住,量赐口粮,俾免饥穷等情。当以钦州界务甫定,越边游匪尚多,若令前往居住,防范难周,必致另生枝节。惟该越官等,既穷无所归,不得不量为安插。因暂令在省垣居住,饬局发给火食杂用银、每月共五十七两三钱六分,并责成广州协副将派勇在该越官寓所巡察盘查,不准与闲人交结往来。(注:《张之洞全集》卷95《公牍十·咨札十·咨呈总署安置越官谨请察照》。第2612页。)
此呈文在张之洞死后才公开,且从中也看不出阮福说等越官有何特别,张之洞为什么要重资供养,又为什么要派兵防范?实是一谜。关于这批人的来历,1935年出版的《罗定志》中有简略记载:
阮福说,越南国王。越南旧为中国藩属。清光绪十一年,法人侵其国土,王入朝请援。清廷出师与法人战。初,清兵屡败。嗣将士奋勇杀敌才战胜而和议成。越南改隶法国,时王无所归,往依两广总督张之洞。十四年,之洞以罗定地僻民醇,置王于此。王遂与从臣魏克乔、宋维新等十余人徙居州城北关庙。政府令挂税局月送旅费银五百两。王等出入起居,尚行君臣礼。月朔朝贺。每逢庆典,用纸装成龙殿,御临群臣,庆祝如故。王年近六旬,精神矍烁,状貌魁梧奇伟,隆准大耳,双手垂膝。失国播迁之感往往吟咏发之。……十七年,徙连州。”(注:马呈图:《罗定志》第7卷《流寓》,罗定,1935年,第356页。《罗定志》由当地文史学家马呈图编撰,在周学仕的资助下刊印,无正式出版单位。)
《罗定志》的记载多採自当地传说,揭示了阮福说非寻常人物,这是张之洞最终没有将之遣送出境并妥为安置的原因之一。但《罗定志》所述是否真实?就这一史料写过文章的迄今只有陈大远。他指出:“据查证,越南近代史上并没有叫阮福说的国王,那流寓泷州被称为越南王的人是谁呢?他就是嗣德帝的辅政王阮说。越南嗣德帝(翼宗)阮福时继位时尚年幼,由亲王阮说辅政。”(注:陈大远:《流寓广东的越南辅政王》,《历史大观园》1989年第4期。)
陈大远称阮福说即阮说,是正确的。越南阮朝国君从世祖高皇帝阮福映起,历阮福皎,阮福暶、阮福时……直至末代的保大皇帝阮福晪,其姓名的前两字皆为“阮福”。在不以帝号相称而称其名时,又常称“阮映”、“阮皎”……,这是避讳的一种方式,以示对被称者的敬重。王室宗亲则上以“尊室”的名号,后面再加上人名的最后一个字。如乂安臣尊室澈,姓名实为阮福澈;护理安定总督尊室肠,即阮福肠;海阳提督尊室槐,即阮福槐;广平按察使尊室炬,即阮福炬。
阮福说在越南文献中多记作尊室说或阮说,法国人和同庆政权则常常直呼他的本名阮福说。唯陈大远所说的嗣德帝继位时由阮说辅政一事不确。嗣德帝即位时20岁,而阮说此时尚不足20岁。他在中央政治中起重要作用,是在嗣德帝在位20年以后;已至壮年的尊室说出任将军一职,负责京畿的守卫。嗣德二十五年(1872年),刘永福黑旗军在河内城门下击杀法国侵略军司令李维业(Henri Rivière)。法军迫阮氏朝廷令黑旗军撤退。阮朝河宁总督陈廷肃曾派人与支持黑旗军的阮福说协议撤军事。
嗣德三十六年(清光绪九年、1883年)六月,嗣德帝病死。经短暂的皇位争夺,权臣阮文祥及将军阮福说说服了80余岁的皇太后范氏,立了37岁的嗣德帝堂弟洪佚为帝,即协和帝。(注:洪佚只是字,本名阮福昇,为免与后来被奉为“正帝”的同庆帝名字相同,所以在旧史中通常只称洪佚。)协和帝在授给阮福说统军抗法的权力并让他兼任吏部尚书的同时,又派礼部尚书陈廷肃、机密院大臣阮仲合与法军议和。四个月后,阮文祥与阮福说便废杀了协和帝而另立了嗣德帝第三养嗣子、15岁的阮福昊为帝,即建福帝。时官民传说阮福昊的生父即为阮福说。新帝一即位,便下诏令阮福说改任兵部尚书,而让阮文祥接任吏部尚书并为摄政。法军在越南各地加强攻势,连续攻陷了太原、兴化等地。越王无以招架。法使巴特那(Julies Patenotre)来京城河内威逼越南朝廷割断与清国的关系而接受法国“保护”。建福元年五月十三日(1884年6月6日),越南辅政大臣兼吏部尚书阮文祥、户部尚书范慎遹、权工部尚书尊室旛代表越南王国同意接受法国“保护”而与法国签署了第二《顺化条约》。主张与法战的阮福说与主张投降妥协的辅政大臣阮文祥的矛盾激化。
条约签定后不足一月,建福帝于六月十日去世。嗣德帝的另一养嗣子、刚15岁的阮福明即位,史称咸宜帝。史记阮福明的生父本为坚国公后封为纯毅坚大王的洪侅。但据北京故宫博物院档案馆所藏咸宜帝光绪十一年(1885年)八月给清王朝请求赐封的禀奏,咸宜帝自称建福帝阮福昊是嗣德帝的嫡传,而阮福昊又是自己的亲哥。(注:《越南国王阮福时嗣子阮福明肃禀》,邵循正等编《中法战争》第7册,上海新知识出版社,1955年。)新帝登基仅两个月,国际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因法国舰队偷袭中国马尾,清政府对法宣战。次年(清光绪十一年、越咸宜元年、1885年)二月,清军在镇南关大败法军,并乘胜收复了谅山。虽然清廷决意“乘胜而收”,与法国停战签约,但清军与黑旗军取得的军事胜利仍极大地鼓舞了越南各阶层的抗法运动。法军为彻底解除越南阮朝的军事力量,将大批军舰沿红河开进至河内城边,并于五月登陆入城,强令拆除了越军在城墙上的四十五尊守炮,更进一步要求改定新约。已身为卫正侯的阮福说率军于五月二十三日凌晨突袭已入河内的法军。战斗危急之时,阮福说派人要阮文祥合力并请求武装。阮文祥不仅不给,还向法军报信,致使阮福说兵败。五月二十六日,阮福说带咸宜帝逃出京城往南方,开始抗法战争。法军追赶不上,一怒之下,把留在京城的阮福说的老父抓走,囚于荒岛为质。阮文祥拒绝南下,一心向法国人求和的皇太后也在途中留在广治省行宫而不肯随咸宜帝继续南行,并于六月三日回到京城。阮福说则鼓励咸宜帝来到了河静地区。在此,咸宜帝诏令四方勤王抗法。大批义军队伍迅速在越南各地产生,从而掀起了大规模的抗法战争。
当年六月,咸宜帝派七品司务阮藉至北方边境,请清守官转信给张之洞代奏清廷以求助。八月又派礼部尚书充协督军务阮光碧携带咸宜帝的求援信往清国,入境至云南新街地方递送。时因《中法越南条约》已签订,清国已无法实际派军援助。投降法军的阮文祥自以为劝留皇太后回京以受法军“保护”有功,向法国人请赏。岂料法国人担心阮文祥弄权,为绝后患,诱阮文祥上法船后将他送往法国拘押。阮文祥死于舟中,法国人投尸于海。为对抗咸宜帝、阮福说的抗法政权。法国人于十月在河内另立了尊室、坚江郡公使阮福昇为帝,即同庆帝。于是在越南境内有两帝并存。法国人立新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同庆帝下诏削尊室说的尊籍。稍后还布告全国,斥阮福说煽动叛乱。同时,法军加紧围剿咸宜政权。由于咸宜帝尚年少,主导咸宜政权抗法的实为阮福说。
咸宜四年(1888年,清光绪十四年)十月,咸宜帝被法军捕获于广平省,旋被押往法国,后被送往非洲的阿尔及利亚,多年后囚死于彼。阮福说等逃脱追捕,来到中国广东,恳求两广总督张之洞留置。当时《中法条约》早已签订,对这批法属安南的人,中国方面难以收留。但张之洞最后决定收留他们。在次年的光绪十五年(1889年)十月,张之洞将自己的留置决定和出税金济养的计划报告给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这就是前引呈文的背景和来历。
从该咨文可知,《罗定志》所记的“政府令桂税局月送旅费银五百两”,不确。月钱应是五十七两三钱六分。五百两实是先期赠送的资遣银。阮福说等亡来中国,必是从海道而来。因彼时越南地面已基本被法军绥靖。抵粤之日,当在光绪十四年(1888年)冬。这批越南避难者初居广州。广州人杂,外国人也多,张之洞担心允许他们留居的消息走漏,会引起中法间的新一轮纠纷。不得已将他们迁往“地僻民醇”的罗定州。并饬该州仍然照例拨给火食杂用银并另加房租。这些情况可见于张之洞呈文的下半段:
兹查该越官等,在省居住,尚属相安。惟省垣地方,逼近海口,华洋杂处,港澳各轮渡,朝往夕来,人众繁杂,防范难周,难保不另生枝节。钦州一带,既不准其前往,他处亦难安插。惟有罗定州地方,不当孔道,地僻民良,应即饬广州协副将派勇护送该越官等,前往该州城居住。责成地方文武约束防范,轮派兵役巡察,不准交结游民及外来人众,并禁令不得擅离州城他住。所寓房屋,即由该州代为租定。每月火食杂用银五十七两三钱六分及房租若干,由该州所收桂税项下拨给,人数以初来时十五人为限,不准再有加增。随时切实晓谕该越官等,务安义命,勿得妄有希冀,由该州会营轮流稽察,傥不告而去,及在他处滋生事端,惟该州文武是问。为此,咨呈贵衙门,察照施行。(注:《张之洞全集》卷《咨呈总署安置越官谨请察照》。第2612页。)
阮福说一行转移到罗定,应在光绪十四年年底。《罗定志》记“十四年,之洞以罗定地僻民醇,置王于此。”所记之年,殆为可信。这批越南官民共15人。张之洞咨文中列出姓名的有5人。《罗定志》记还有魏克乔、宋维新2人,故可知其名者已有7人。罗定州旧有金公祠,自题“越国播臣”的阮福说在此留有《金公祠怀古》诗。以“越臣宋维新”和“越臣魏克乔”自题的两人还在这里各留唱和诗一首。(注:马呈图:《罗定志》第7卷《流寓》,罗定,1935年,第356页。)阮福说、宋维新、魏克乔3人的诗都是借咏叹清初坚守罗定城与土匪奋战而死的金公司马来抒发自己的报国忠心。此处不一一迻录。如今在罗定可查见的,还有阮福说当年自题寓门的楹联一付、题大河庙诗、题陆贾祠联等。在华留居的阮福说等已易清人发服。阮福说有《泷州流寓诗》,自述:“流落泷江近两秋,而今薙发已髡头。英宗返国成虚愿,刘表依人乏远谋。枭境残城余瓦砾,蛟龙失水嬾遨游。倘非误听和戎策,振新精神再补瓯。”(注:马呈图:《罗定志》第7卷《流寓》,罗定,1935年,第356页。)泷州,为罗定州雅称,因有泷江流过而得名。从诗意看,他对自己早年在国策制定方面的失误,显然深有检讨。
流亡诸臣中的陈春撰在嗣德帝末年已是北次副提督。阮福说等于1883年新立了绍治帝后,改授陈春撰为京城副提督。咸宜帝即位,陈春撰为左翼将军,是阮福说的左右臂膀。阮福说拥咸宜帝出京往河静抗法,陈春撰领清化驻军响应勤王。同庆元年(1886年)九月,法国殖民者的傀儡皇帝还谕告全国,假称请陈春撰等“倘改变心意,则宽追其罪。”
宋维新是越南清花人,进士。咸宜帝诏请全国军民抗法后,宋维新与宋维清在家乡兴义兵,集数千人,屡挫法军。其义军为咸宜政权的肱股之一。咸宜政权覆灭后,宋维新逃亡中国,其全家皆被法国人捕于狱中而死尽。1891年,宋维新潜回越南,发动雄岭起义,被他过去的部下、后为叛徒的高玉醴诱骗而被法人捉住枭杀。
阮福说等余众后于光绪十七年(1891年)迁往广东连州隐居,最终客死中华。张之洞至死都未曾透露这些越人的真实身份和他们最终的归宿地。这当然是为了避免引起中法间的纠纷;但同样重要的,也是为了这一群被法国人追捕的身份特殊的要犯——越南爱国抗法领导者的生命安全。他之所以供养他们,却又把他们安置在冷僻的地方并派兵封锁外界与他们居地的通道,也正是出于上述两个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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