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 X叫 Y”构式研究综述 ^*

王 刚¹， 武文杰²

(1.湖州师范学院 文学院， 浙江 湖州 313000； 2.河北大学 文学院， 河北 保定 071002)

摘 要: “有一种X叫Y”经历了从表示组合义(A式)到整合义(B式)的构式演变，学界的研究从比较两者的异同出发，重点研究了具有整合义的B式，包括构式的语义、功能和构件特征等内容。相关研究成果斐然，但是在构式类型概括、语体环境描写、语义功能分析等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强。

关键词： 有一种X叫Y； 构式； 综述

一、引 言

现代汉语中的“有一种X叫Y”构式主要有以下两种类型。

A式：

例1：有一种东西叫做水泥，平时如同尘土，遇水便凝结成块，不但坚硬，而且滴水不漏，正好可以拿来铺设水渠。(公子易《空明传烽录》)

例2：我听说有一种人叫苦行僧，专门有意地找苦受，这样的话会增进心性，提高修行境界，今天，老子就做一回苦行僧又如何！(蛇吞鲸《重生成妖》)

B式：

例3：有一种事业情怀叫执着；有一种情感志向叫痴心。(BCC微博语料)

吕慧^[18]对“有一种X叫Y”构式做了较为全面的研究，该文对构式构件的分析较为深入，认为“有”是次述谓结构，只是起到引进、标记话题X的作用，“种”出现在“有一种X叫Y”构式中是由“种”的特殊性决定的。田家隆^[19]133-145首先指出“有一种X叫Y”构式有6种表现形式：题化式和承接式、提示式和说明式、共现式和配合式，继而指出构式的语义功能主要体现在3个方面：映射关系与话题功能、反预期的认知功能、标题化的布疑功能，进而研究了其生成机制和演化动因，指出动态范畴化的范畴重构与强加、类推与联想机制、隐喻与转喻作用，以及语言使用主体的主观心理认知与社会环境的加速变化都推动了构式的衍生、传播和发展。该文的亮点在于：对语言事实的精细化描写，对语言演变中所蕴含规律的深度挖掘，对构式发展动因的合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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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4：有一种速度叫韦德，有一种笑容叫安东尼，有一种灌篮叫卡特。(BCC微博语料)

从显性层面来看，这两组中的“有一种X叫Y”存在以下区别：(1)从组成成分上看，A组中的“X、Y”均为名词，B组中的“X、Y”不限于名词。(2)从语义关系来看，A组中的“X、Y”属于同一语义范畴，X为上位概念，Y是其下位概念；B组中的“X、Y”并不属于同一语义范畴，X与Y的关系不是上下位概念关系，其语义关系多样。

二、已有研究评述

学界关于“有一种X叫Y”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论著：詹开第^[1]、张豫峰^[2]、刘正光^[3]、高再兰^[4]、吴克炎^[5]、吉益民^[6]、谭学纯^[7]、温锁林^[8]、刘林红^[9]、肖青青^[10]、牛永娟^[11]、戴培^[12]、陈文博^[13]、殷琦^[14]、林箭^[15]、邓双军^[16]、雷卿与王婧^[17]、吕慧^[18]、田家隆^[19]、董涛^[20]、白杨，丁媛^[21]、黄思思与詹卫东^[22]、杜鹃^[23]。相关研究情况如下。

例5：有一种街道叫胡同儿；有一种死叫割儿屁；有一种杯具叫拌儿缸子。(BCC语料)

学界现有研究关注到了“有一种X叫Y”构式的大多数情况，但是，仍有一些实例类型并未予以关注。例如：

以上3篇文献并没有特别关注“有一种X叫Y”构式，而是在讨论“有”字句这个大课题时顺带提及了该构式。高再兰^[4]67-69(以下简称“高文”)是我们检索到的最早特别关注“有一种X叫Y”构式的文献。

吉益民^[6]55-60首先以模因论为理论基础，根据模标中模槽X与Y之间的语义关系，将构式分成了三种类型：X同Y异、X异Y同、X异Y异；继而分析了构式的语义功能——非范畴化与话题化、预设机制与语义溢出、设疑功能与语境分布；然后分析了构式的生成动因——模因论动因、认知和语境动因；最后还简述了该构式的使用对语法—修辞研究、语言规范化、现代汉语教学的一些启迪。该文在描写分类方面极为细致、全面，对于构式功能及生成机制的分析相当深入、合理，所提出的一些“启迪”也有理有据，较为可信。此外，该文在论述严谨的同时，叙述语言也极为生动，富有感染力，不同于一般语言学文章的“呆板枯燥”。稍显不足的是，该文对于语篇功能与语义功能的界定并不十分严格。但这并不妨碍该文成为一篇关于“有一种X叫Y”构式的力作。

高文认为“有一种X叫Y”本来是由“有”充当第一个动词的连谓句，这种构式有两种常规用法：命名(即用Y给X命名)和分类(即用Y给X分类)。B式突破了这样的常规，是一种超常规用法，这种“超常规”主要体现在：(1)X、Y本来主要由具体名词充当，演变为由抽象名词、非动作动词和形容词所代替，X、Y的意义抽象化了。(2)X、Y的关系由任意性演变为一定的必然性(理据性)。 这样的“超常规”用法带来了特定的表达价值：标题化。“超常规”用法(B式)用作标题的频率远远高于常规用法用作标题的频率。基于以上论述，该文将B式称之为一种新的暗喻格式。高文从语言事实出发，以对两种子构式的区别分析为基础，着重分析了B式的篇章功能，是学界较早地关注到B式的文献。但文章所得结论也有可商榷之处，吴克炎^[5]133-135就对其将B式界定为“一种暗喻格式”的做法提出质疑。吴文从暗喻及相关辞格的定义入手，分析了高文中提到的4类实例，认为其中只有很小一部分可以勉强称之为暗喻关系，其他实例事实上构成了矛盾修饰、映衬、缩喻等关系。

谭学纯^[7]13-21以2009年福建省高考优秀作文作为分析对象，考察了“这也是一种X”构式从标题话语到语篇叙述的演变。该文讨论的是“这也是一种X”可以看作是“有一种X叫Y”构式的变体。在该文研究的基础上，温锁林^[8]62-69把“有一种X叫Y”作为一种典型的“强加式临时范畴化”构式做了深入研究。温文首先划分了三种“强加”类型(矛盾式强加、相关式强加、随意式强加)，继而分析了临时性范畴化现象的认知特点(强烈的主观性、客为主现象、范畴归类上的弹性)，然后分析了强加式临时范畴化的认知功用(呈现性、强加性)，最后分析了该构式的功能流变(由定义型演变为范畴强加型)的过程及修辞动因(修辞手段创新的需要)。温文以“强加式临时范畴化”构式为研究背景，以范畴化为理论依据，选取“有一种X叫Y”具体构式为切入点深入分析，最后又能将结论推诸相关构式，这样的研究做到了真正的“由面及点、以点带面”的“点面结合”原则，体现了“小切口深分析”的研究取向，是一篇“理论与事实相结合”“以小见大”的好文。

例6：有一种树叫christmastree；有一种感觉叫 Wonderful。(BCC微博语料)

陈文博^[13]19-26首先将“有一种X叫Y”构式区分为语法构式和修辞构式，进而着重分析了修辞构式的认知机制(转喻、隐喻、特定场景中的重新认识)，然后分析了该构式的演变基础，最后探讨了构式的演变动因。该文的成功之处在于着力从认知角度对“有一种X叫Y”从语法构式向修辞构式的演变基础和动因进行较为深入的挖掘。殷琦^[14]对“有一种X叫Y”构式做了研究：语表形式(音节特征、结构关系、入句特征)、语义功能(语义特征、语义关系、构式义)、语用价值(赋值功能、语篇功能、标题功能、情感表达功能)、历时考察(形成与发展、形成的动因和机制)。该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该构式做了进一步的研究：(1)将构式的构式义总结为反预期义，认为该构式就是一种表达反预期信息的结构式。(2)从历时角度对构式的发展脉络进行了梳理。(3)充分关注到了构式中构件“有”和“一种”的语法化。林箭^[15]154-155对“有一种X叫Y”构式的语义生成机制和语用价值做了简要探讨。

邓双军^[16]83-87对“有一种X叫Y”构式做了三维考察，该文主要提出三个观点：(1)在基础构式演变为修辞构式的过程中，存在一个中间过渡的流变构式阶段。(2)“有一种X叫Y”构式在联想的激活作用下，X和Y实现了同类属或同指。(3)“有一种X叫Y”构式是“有一种X”+“X叫Y”两种结构套叠而成的，而不是表层结构的一种。该文在已有研究基础上提出的3个观点具有相当的针对性，(2)(3)两条也较为可信。对于观点(1)，我们认为，这样的假设推理对于厘清构式从基础形式到修辞构式的演变过程具有积极的意义，但是，这样的假设并没有实际语料的支持，在实际语料使用中并不能找到这样的演变顺序，并且这样增加一个过渡环节的操作在该句式演变中是否必须也值得商榷。

雷卿、王婧^[17]89-96从“事件—语言用例事件”的过程角度阐释了“有一种X叫Y”构式意识涌现生成机制，回答了语言使用主体面临一个具体事件时心智是怎样感知、认识和表达这个事件，又怎么样把它转化为“语言用例事件”，并赋予语言符号形式的问题，从而揭示了原初意识与反思意识对形成语言表征的作用和心智意识活动的规律。该文基于“事件、语言用例事件”和“原初意识、反思意识”两对术语，从人类心智角度深入剖析了“有一种X叫Y”构式的生成过程，这样的研究很好地回答了以下问题：句式中的X/Y两个关系主体是如何被意识涌现、心智选择而进入认知域的？这两个关系体缘何得以联系起来？其背后的理据是什么？该文的研究不仅解决了“有一种X叫Y”构式研究中的相关问题，更是为同类构式生成机制的研究提供了范例和样板，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了“现实—认知—语言”之间如何转化的问题，在语言研究上具有一定的方法论意义。

随着信息化程度越来越高，教师已经从课堂主导者转变为引导者。从前在课堂上唱“独角戏”满堂灌的时代已经不存在了，教师将课堂的主体时间交还给学生，由学生在自由的氛围中主动去思考、探讨、摸索，教师从中起到引导的作用。在课堂开始时课程的引入，如何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到讲授新知中的案例设置，如何贴近学生的生活，贴合学生的专业特点，加强学生学习的兴趣，到课堂重难点的答疑，如何点拨问题学生，答疑解惑，以及最后的课堂总结。课堂的主线并没有改变，只是将课堂时间交给学生，将学习的主动权交还学生[1]。

一是开展了农村水利发展战略、重大课题研究。围绕农业水价综合改革和基层水利服务体系建设，编制了农业水价综合改革2013年项目立项指南；指导27个省编写了2013年度项目实施方案；总结了2008年以来全国农业水价综合改革情况；起草了《关于大力发展农民用水合作组织的指导意见（草稿）》。坚持把农村水利重大课题研究作为重要支撑点，先后承担了2项“十二五”国家科技支撑项目和8项水利部公益性行业科研项目的课题研究。完成了水利部重大课题“国内外农田水利建设和管理对比研究”、2012年全国灌溉水利用系数测算分析。

董涛^[20]21-23从历时构式语法的角度，对“有一种X叫Y”构式的演变路径和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和探讨。该文的主要创新点在于：(1)在大规模语料库基础上，进行了数据统计，如此使得相应观点有了一定的数据支持。(2)关注到构式意义的变化——语用意义的语义化。(3)在构式演变中强调了“结构启动”的作用。白杨、丁媛^[21]24-26提出“有一种X叫Y”构式在长期的使用中发生了虚化，由实义格式演变成了修辞构式，同时探究了新兴修辞构式与语法构式的区别，也对新兴构式的认知机制和功能做出一定的说明。黄思思、詹卫东^[22]17-24以“有一种X叫Y”构式为例较为系统地探讨了网络语言中构式的浮现、扩散和固化过程，以及网络语言中构式化的特点。该文有两方面内容值得关注：(1)区分出两种构式浮现的机制：语境赋义和错配成型。(2)在理论层面提出了构式固化的3个体现：能产性升高、图式性升高、组合性降低。同时，该文也提出了构式扩散的方式(同范畴扩容、跨范畴变异)以及网络语言中构式的特点(数量多、跨度大、构式化速度快)。稍显不足的是，文章在属种关系的表述上存在偏差。杜鹃^[23]206-207以溯因推理的方式探讨了“有一种X叫Y”构式的认知机制，该文亮点在于构建了构式的CIS(Construction Coercion and Inheritance based on Salience Principle)模型。

综合分析上述相关研究，可以发现关于“有一种X叫Y”构式，学界具有以下4个方面共同点：(1)都关注到了两类子构式的区别。两类构式在表层上的差别主要在于其中的X/Y是否存在属种关系，在表义功能上的差别主要在于构式是表示归类/列举还是隐喻/强加。(2)研究重点一般都集中在流变构式上。(3)大都着力研究流变构式产生的机制和动因。相关研究都强调认知、语境等内外部因素对构式演变的影响，尤其是大都关注到流变构式的使用场景和语体(标题和网络)。(4)大多数研究都力图在深入研究单个构式的同时，能够尽可能地扩大自己研究的辐射面，将相关研究运用于相近构式的研究。

三、研究不足及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一)构式实例类型还应进一步挖掘

詹开第^[1]26-34在论述有字句的类型时，提出“名词之外有动词句式”，其中就包含“有一种X叫Y”构式。张豫峰^[2]19-23将“有”字句的结构划分为三段：前段、中段和后段。同时指出，有的“有”字句可以省略前段，直接以中段“有”作为句子的开始，这种非主谓句也可以看作是“有”字句的一种变式。其语用价值是：突出新信息。在一定的语境中，主事或者主题已经不是人们关心的对象，人们在说话中所关心的主要是新信息。因此在交际中直接把所要传递的新信息表达出来。刘正光^[3]213讨论了“有一种X叫Y”中“有”的非范畴化，认为这里的“有”不再是实义动词，而是准动词，其作用是提示新信息。

(1)严格落实组织收入原则。严格执行税收法律法规，坚持依法征收、应收尽收，坚决落实好各项税收优惠政策。尤其是组织税收收入形势越复杂严峻越要注重提高财产行为税收入质量，不能收“过头税”、寅吃卯粮。各级地税机关要始终坚持依法治税的底线思维，恪守组织收入工作红线，不越雷池一步，确保财产行为税收入健康稳定增长。

调研期间，共召开13次座谈会，听取政府有关部门、工青妇等群团组织、乡镇人民政府（街道办事处）、村（居）民委员会和部分企业、学校、医院以及21位人大代表、律师等方面对法规草案的修改意见和建议，并到高新技术企业、研究设计院所、育种基地和精神卫生医疗机构实地考察，详细了解新旧动能转换、种子生产经营和精神障碍诊断治疗等情况。

刘林红^[9]以“有一种A叫B”句式为例探析了不同语义范畴的搭配问题。牛永娟^[11]研究了汉语“有一种……叫(做)……”构式的范畴化(去范畴化、再范畴化)问题。戴培^[12]在分析“当代汉语流行构式及其个案”时将“有一种A叫B”作为个案进行研究，探析了其内在的语义关系和形成发展。肖青青^[10]90-93在已有研究基础上进一步考察“有一种X叫Y”构式的流变用法，该文的主要创新点在于使用“小三角”理论(语表形式、语里意义、语用价值)对该构式的原本用法及流变用法进行了较为细致、全面的对比。

随着原材料价格上升，人民币升值，出口退税下降，劳动力成本和运输费用提高，促使生产企业成本急剧上涨，利润空间大幅缩水，最大限度地降低成本成为企业扩大利润空间的必选方案。然而，对生产企业来说，要获得更多的利润，关键还是提升企业工业化生产水平，用高生产效率获取更高利润。

例5中的“有一种街道叫胡同儿”等实例与前文提到的情况并不相同，既非列举归类又非范畴强加，而是一种类似于文字游戏的用法，构式中的Y是X的一种方言说法。例6中的“有一种树叫christmastree”等实例与例5类似又不完全相同，从属种关系来看，“christmastree”确乎算是“树”的一种，“Wonderful”确乎是“感觉”的一种，但是由于该句对于属种的表达使用了中英两种文字，所以该句又具有了一种特别的表达幽默性，体现了语言的娱乐功能。我们认为，这两类例句存在着特殊的表达功能和语用效果，对于它们的分析可以进一步深化“有一种X叫Y”构式语用功能的研究。

上式中x(t)为理想无失真信号，h(t)为信号通道传输函数，*为卷积运算，以模型输出和系统输出的偏差的方差为准则函数，通过最小二乘法可求解出通道函数的向量表达式h为：

(二)构式的语体环境研究还需更加全面

以往很多学者关注到构式(B式)多出现于标题语境，根据我们对语料的检索，发现其出现的语境有泛化倾向。例如：

“封禁令”封住了山，封住了沙坨子，却也禁了羊的口。老百姓的羊怎么办？舍饲圈养。刚开始的时候，农民不知怎么养、羊舍怎么建，也不知优质的种羊从哪里引进。何况，养羊户更需要一笔不大不小的启动资金——这是农民心里不愿说出来的话。于是，政府搭台，肉类加工企业与农民结成“羊对子”，签订合同，一方出资，一方出工，借羊养羊，养羊还羊，增值分成。出栏的羊全部由肉类加工企业收购，农民没有任何风险，收益还能得大头。有了新的出路，农民对“封禁令”不再抗拒。

例7：人的一生中要经历许多挫折和磨难，但有一种打击叫振奋，有一种跌倒叫爬起。郝杰给予我的则是关于人生道路的一些启迪。(BCC语料)

例8：在新年，有一种情感叫责任，有一种发展叫跨越，有一种行动叫突破。(BCC语料)

该构式具有主题突出、表义生动明确的特点，这与标题语境的要求相符，故而在初始阶段，该构式大量出现于标题中也比较自然，随着使用频率的增加，其使用语境也逐渐扩展至正文及其他语境中，这一动态演变尚未反映在研究文献中。对于构式适用语体演变的研究，一方面可以加深对构式本身的认识，同时也可以为语体语法的理论建设提供实例支持。

(三)对构式的语义、功能的研究还需进一步加强

学界对A式大多强调其归类列举或者给事物命名的语义，对B式大多强调其范畴强加或者转喻的语义，这样的研究对于区分两类构式是极有价值的，但是这样的研究固然强调了二者的“对立”，却并未关注它们的“统一”。从形式上看二者极为相似，那么这种“形似”带来了哪些意义或者功能上的相似？这一点学界却并未予以充分关注。我们认为，有必要将二者意义和功能从不同角度进行概括，这样才能更容易发现二者的相似之处，从而探究其引申关系。综合分析例1—例4可以发现，从篇章功能来看，二者都有“引入话题”的作用，这种功能主要是由构式中的“有”带来的，这也就是形式上的一致所带来的功能上的一致。

参考文献：

[1]詹开第.有字句[J].中国语文，1981(1).

[2]张豫峰.“有”字句的语用研究[J].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3).

[3]刘正光. 语言非范畴化——语言范畴化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

[4]高再兰.一种新的暗喻格式：“有一种A叫B”[J].修辞学习，2007(4).

[5]吴克炎.也谈“有一种A叫B”格式[J].淮北煤炭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6).

[6]吉益民.“有一种X叫Y”构式的多维考察[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1(2).

[7]谭学纯. “这也是一种X”:从标题话语到语篇叙述——以2009年福建省高考优秀作文为分析对象[J].语言文字应用，2011(2).

[8]温锁林.当代汉语临时范畴化强加模式:认知与修辞动因[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4).

[9]刘红林.以“有一种A叫B”句式为例探析不同语义范畴的搭配[D].哈尔滨:哈尔滨师范大学，2012.

[10]肖青青.也说“有一种X叫Y”格式[J].汉语学报，2012(1).

[11]牛永娟.汉语“有一种……叫(做)……”构式的范畴化研究[D].郑州:河南大学，2012.

[12]戴培.当代汉语流行构式及其个案分析[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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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殷琦.“有一种A叫B”构式研究[D].金华:浙江师范大学，2012.

[15]林箭.“有一种X叫Y”的语言构式分析[J].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14(9).

[16]邓双军.对“有一种X叫Y”的多维考察[J].华中人文论丛，2014(1).

[17]雷卿，王婧.“有一种X叫Y”句式的意识涌现生成机制研究[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4(1).

[18]吕慧.“有一种X叫Y”构式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5.

[19]田家隆.当代流行构式“有一种X叫Y”研究[J].励耘语言学刊, 2016 (3).

[20]董涛.体验认知视角下的“有一种X叫Y”修辞构式研究[J].牡丹江大学学报，2017(3).

[21]白杨，丁媛.“有一种X叫Y”的修辞范式解读[J].牡丹江大学学报，2017(3).

[22]黄思思，詹卫东.网络语言中构式的形成机制初探[J].中文信息学报.2017(3).

[23]杜鹃.“有一种X叫Y”流变构式的认知机制研究[J].海外英语，2018(16).

A Literature Review of the Researches on the “you yizhong X jiao Y ”Construction in Modern Chinese

WANG Gang¹, WU Wenjie²

(1.School of Literature, Huzhou University, Huzhou 313000,China；2.College of Literature, Hebei University, Baoding 071002,China)

Abstract ：“You yizhong X jiao Y” has undergone the structural evolution from the expression of combination meaning (A type) to integration meaning (B type). From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academic researches focus on the study of B type with integration meaning, including the semantic structure, function and component characteristics. Relevant research results are remarkable, but it needs to be further strengthened in the aspects of structure type generalization, stylistic environment description and semantic function analysis.

Key words :“you yizhong X jiao Y”; construction: literature review

*收稿日期: 2019-01-06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基于概念整合的现代汉语高频并列式双音词语义网络构建研究”(17AYY019)。

作者简介: 王刚，讲师，博士，从事现代汉语语法研究。武文杰，教授，博导，从事汉语词汇研究。

中图分类号: H146.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1734(2019)07-0099-05

[责任编辑 铁晓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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