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者中心范式的美国学校系统设计*-迪凯特大都会学区“走向卓越之旅”论文

学习者中心范式的美国学校系统设计*
——迪凯特大都会学区“走向卓越之旅”

方 向

摘要: 美国现代意义的学校变革始于20 世纪80 年代,面对层出不穷的教育问题,学校重建的呼声愈演愈烈。基于系统设计的学校重建,即运用系统理论和设计理论设计新的教育系统并据此变革现有的系统。新教育系统从信息社会的需求出发,着眼于学习者及学习,着眼于新技术的开发与应用,着眼于传统学校的结构转型,最终从标准化的学校工厂模式转变为个性化的学习者中心范式。在印第安纳大学的帮助下,迪凯特大都会学区历经十余年“走向卓越之旅”,成为了基于系统设计的学校变革范例。

关键词: 系统设计;学习者中心范式;美国教育

拉塞尔在《美国教育杂志》第2卷中写道“任何教育制度,不管它建立的初期多么完美,它并不总能完全适应不断发展着的社会。在任何时候,社会、经济和政治的问题很快就会变成教育问题,而且新的世界观会成为一种教育哲学或一种新的儿童作业方法“”。[1]自20世纪80年代后,面对新的社会转型,教育出现了新的发展要求。一方面,知识爆炸、信息技术、终身学习等概念的出现,将来哪些知识更有价值,是谁也预测不到的问题,因此学校要帮助学生做好充分准备以进入这个不断变化的社会中。另一方面,由于新技术的发展,教育逐渐从学校引入家庭、图书馆、商店或者工作场所,在这些环境中,学习者可以自己决定想学什么、何时学、如何学,这就对当前传统的课堂模式带来了挑战。[2]20世纪80年代,系统设计专家巴纳锡(Bela. H. Banath)在美国整体学校重建的背景下,将系统理论和设计理论用于教育领域,明确了教育系统的分析方法、教育系统的设计框架和过程。他认为与其不断调整教育系统从而适应社会的变化,还不如让其与正在变化的社会环境共同变革,而这种变革的机制就是持续设计。[3]

一、现代意义的美国学校系统变革

后工业时代的到来,给交通、通信、商业、工作环境等范式带来了极大的变化。在社会转型的过程中:一种基于知识、突出学习的新经济形态正在形成;终身学习的理念正在成为国际社会的一种共识,学习型社会的建设也正在付诸实施;计算机、互联网、多媒体、超媒体正在改变着人类的生活、交往、工作、学习的方式。早在200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就已经在一项公报中指出:过于众多的青年人无法获得在21世纪中生存的必不可少的知识、能力和才智,因此要求教育更加适应现代社会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一年龄群体的教育质量问题,今天已经是各国乃至国际范围内的重中之重。[4]

进入21世纪的美国,从2001年布什政府《不让一个孩子掉队法案》(No Child Left)到2009年奥巴马政府实施“力争上游(Race to the Top)”,再到2010年“共同核心标准(Common Core Standards)”的推出,投入了大量的政治和经济资源来改革教育,以期改善当前的学校状况。但是,这一些“并没有为未来创造一个崭新的教育模式,而是忙于完善19世纪的教育系统。” [5]现有的学校仍旧是一刀切的模式,所有的学生得都通过统一课程的学习来获得进步,仍采用学年性的总结性测试批量评价学生,仍根据出生日期进行工厂式的分组,这样的系统需要重新设计。[6]布朗森(Robert Branson)把系统业绩分析方法(“S”曲线)用于学校教育,他认为工业时代的教育范式已经在20世纪50、60年代就已经接近了它的发展上限,它的功能已经发挥接近97%-98%,即使再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进行系统性能的改革,也不可能取得之前的成效。[7]加图研究所(Cato Institute)调查结果也证实了布朗森的研究结论,如图1所示,每位学生完成K-12教育所需的花费直线上升,然而与之形成明显对比的是学生在完成K-12教育时的学业表现一直处在平行的水平,甚至还有下降。因此,教育必须转向另一个有着更高上限的不同范式,即信息时代教育范式。

图1 除去通货膨胀因素后完成K-12 教育所需的费用及17 岁学生的学业表现 [8]

此外,信息技术的发展也极大地改变了传统的教学方式。库班(Larry Cuban)认为技术创新经常用于改变教师中心模式……从20世纪早期开始,很多技术创新就开始投入到教育领域供教师使用以促进课堂教学变革。[9]并且,计算机、互联网、移动设备等成了新的知识传播媒体,这样就重新定义了学习者与知识、时间和空间的关系。学习者可以在真实的生活世界里,只要有移动设备和网络,就可以随时随地地获取所需的信息。知识也不再是单一线性的流向,基于web2.0技术,学习者可以通过电子邮件、博客、论坛、播客等方式建构自己的学习内容。学习者不仅仅成为知识的消费者,而且成为知识的开发者和创建者。这样,新技术不仅打破了原来学校办学模式的局限,使学校学习环境跨越时空性成为可能,更给学校传统教育带来了挑战,学校必须要适应和容纳技术驱动学习这股新生力量。从1996年起,美国教育部先后四次颁布国家教育技术规划(National Education Technology Plan, NETP)以指导国家未来教育信息化的发展,包括基础设施建设、教师教育技术能力培训、在线课程等数字资源的丰富。[10]到2003年,美国已经实现了公立学校100%互联网接入,2013年,奥巴马政府公布“连接教育”,力争在未来5年内使美国99%的学生都能用上高速互联网。[11]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普及,不仅丰富了各种学习资源,也使得新的教育范式成为了可能。

虽然联邦政府加强对教育干预的同时也增加了教育的资金投入,但各州在统一标准的基础上还是有很大的自主权,各种私人机构也不断参与这场变革。2000年开始,国家校长领导力研究所(National Principals Leadership Institute)设立“国家学校变革奖”(现改为“学校创新和变革奖”)用于鼓励那些通过不断创新与变革最终走出困境的学校。同一年成立的知识性工作基金会(KnowledgeWorks)也在为学区、州和国家层次上提供个性化学习和基于能力或达标教育模式的支持。[12]21世纪伙伴联盟(The Partnership for 21st Century)不仅通过调查成千上万的各地学校、社区和领导者而定义了21世纪技能,而且旨在通过“21世纪学习示范项目”在全美范围内树立成功地实践21世纪教育特征的学校范例。[13]这些项目,虽然形式不一样,但理念是一致的:新时代的教育模式要依据学习者的需求和特征调整学习方式和步调,为学生提供个性化定制化的教学,要以培养学生21世纪技能为教育目标。

新范式以学习者为中心,一是聚焦于学习者个体,因此在教学中考虑其遗传基因、经历、背景、兴趣、能力和需求等因素,实施个性化的教学;二是聚焦学习本身,关注学习如何发生,如何提高学习动机、促进学习发生以达到最佳的学习成效。这里的“学习者”不仅包括校内学生,还包括学校以外各个层次的学习者。[20]在新范式下,工业时代教育范式的象征性概念——年级、分数、课程、班级、教室、课时、教师、学生等几乎都改变了,这就从根本上动摇了自夸美纽斯时代起三百多年传统学校模式的根基。新的教育范式从“关注筛选”转变到“关注学习”,从达尔文“适者生存”转变到“人人成才”,从学习时间是常量、学习结果是变量的基于“年级升迁”的学校模式转变到学习结果是常量、学习时间是变量的基于“成绩达标”的学习者中心范式。[21]21世纪初,赖格卢特带领印第安纳大学教育学院同仁与当地迪凯特镇大都会学区合作,将理论应用于实践,展开基于系统设计的学校变革。

二、教育系统设计

第二个维度是建立探究的界限和范围,包括系统内部、系统与外部环境、社区系统以及更大的社会系统。在现有系统范围内,可能探究的问题主要围绕管理、组织交流、教学效果、员工发展、学校氛围等,这是当前改革的主要方式,为的是提高现有系统的有效性。第二种是扩大到考虑环境中某一特定的问题,如辍学、吸毒等。第三种则包含了整个社区作为设计的范围,各种社会系统、组织和机构可以提供资源、场地以供学习用。最广范围和最宽的界限是将整个社会作为设计空间,这需要深刻理解主要的社会变革和转型,以创建一个全新的教育系统。

大数据跟我们每个人相关,但我们绝大多数人其实并不掌握大数据,当然也不能从中直接获益。大数据掌握在极少数的机构手里,掌握在腾讯、阿里、百度等大公司手里。我们每个身处互联网的人其实不过扮演了大数据采集节点供应器的角色,让自己的数据汇入大数据的洪流之中,但我们闹得再欢腾,却也不过仅仅如此而已。我们绝大多数的个体并不是大数据宴会的真正拥有者,我们只是大数据的贡献者甚至是牺牲者。

首先,需要评价并加强协助者的能力(事件1)。协助者在担任系统变革的责任之前,先进行自我评价,包括知识和技能、个人成长和转变、团队历程三个方面,并根据自己的不足之处设计一个专业化发展项目。在与学区建立起正式的关系之前,协助者都需要周期性地评价自己的发展状况并不断改善。系统变革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只有协助者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引导变革取得成功。其次,建立或重新定义与学区的关系(事件2)。如果协助者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那么他就可以协助学区了,正式参与迪凯特的学区系统变革。再次,评价学区变革的准备状况并协商一份正式的协议(事件3)。如果学区和协助者都准备充分,并且承诺相互合作,那就可以着手起草一份正式协议,明确对各个利益相关者的期待和协助者所承担的责任。最后,评价学区变革的能力(事件4)。协助者与各个利益相关者会面以判断该学区是否已经为系统变革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明确当前进行系统变革已有的条件及还需要完善的条件,包括政策、经济及其他资源上的支持。

图2 教育系统设计框架 [15]

(一)巴纳锡教育系统设计框架

巴纳锡的教育系统设计框架提供了一个全面的视角,它由三个维度组成,即关注焦点、探究边界范围、教育系统与其他组织及机构的关系模式,如图2。关注焦点维度是整个框架最重要的维度,也是整个系统设计的核心。这一维度分为四种层次:学习、教学、行政与管理。如果系统关注学习体验,那么设计的关键切入点就是学习者,接着就是围绕学习设计教学、行政和管理系统。很明显,这样的系统其主要功能就是为了促进学习。如果教学层次是聚焦点,那么行政和管理就要为其提供政策和资源作为支持。教学系统规定教学内容和方法,学生只要回应就行了,这是传统教育系统最主要的设计方式。如果行政作为聚焦点,那么它就会设定教学目标、确定教学内容和方法、并提供使用这些资源的指导。如果聚焦管理,那么最高决策者将制定政策和规章,并强化统一的课程和教学。

教育系统设计就是着眼于整个社会环境对教育系统的影响,并根据新的教育目的与功能设计新的图景,以供教育实践者、改革者及其他有关人员参照并实践。[14]教育系统设计分为产品设计和过程设计:产品设计是指未来理想教育系统应该是什么样的,与现有的系统有哪些根本性的区别;过程设计关注的是如何设计或者如何帮助已有的教育系统进行转换,这就需要通过调查有哪些因素阻碍了系统变革、哪些活动能引导变革取得成功。美国教学设计专家赖格卢特(Charles Reigeluth)认为教育系统设计提供了有关教育系统变革的知识基础,有助于促进变革长期持续地进行,最重要的是能改善变革的机会以满足社会系统和学习者个体的需求,是系统变革顺利展开的前提。

经费保障方面,省政府发文明确各级征收的水资源费主要用于水资源节约、保护和管理工作,比例不低于60%,水资源费实行项目返还。

20世纪90年代初,赖格卢特在巴纳锡的理论基础上,提出了基于系统设计的转型性变革。进入21世纪,他与美国领导力和变革管理专家达菲(Fracis Duffy)在美国教育传播与技术协会(Association for Educational Communications and Technology) 联合主持“未来思维(Future Minds)”,致力于在全美范围内指导学校系统的整体转型。[16]2013年,在理论和实践基础上,赖格卢特提出了新教育系统的六个核心理念:重在成绩达标、生本中心教学、扩展课程视界、转换各自角色、培育学校文化、组织/激励结构变革。[17]该理念从社会转型的背景出发,着眼于信息时代学习者的需求,着眼于教育系统整体结构的变革,着眼于新教育技术的开发与应用,以此构建新的教育范式,见表1。基于核心理念的教育新范式在学校形态、班级编制、课程设置、教学内容和方法、评价方式、治理方式、技术支持与社会服务方面都与现有的学校范式大不相同。[18]

巴纳锡审视了现有的教育改革,指出了在现有教育系统基础上进行的改革并不能适应快速变化的社会,只有通过设计进行彻底转换才是解决教育问题的良方。他创建的这个设计框架就是系统设计的新方法,用该框架明确了设计的关注范围和界限,探索重新设计系统的多种可能性。用这个设计框架分析,当前的教育系统大多只聚焦于教学和行政维度,学生的学习受到忽视,教育系统与外部关系也大多停留在第一层面,信息交流很少,不到必要时就没有交流,而教育改革也多为关注教育系统内部的问题,很少用系统思维来看待问题,这些都是教育问题存在的主要原因。未来的教育系统必定要关注学习维度,并能在最大范围内实现与各种优势资源整合,成为促进人类学习和发展的有力保障,这也是在设计开始前就必须要把握的主旨。当然,系统设计是基于现有的系统而完成的,因此不能完全抛弃已有的系统进行重新设计,而是可以让现有的系统不断改进其效果和效率。

(二)学习者中心教育范式愿景

第三个维度是与教育系统连接的相互作用模式,也有四种:信息交换、合作、协调与联系、整合。第一,系统内部间进行信息交换,在这个模式下,学校很少关注所在社区的状况,只有在关系到学校切身利益时,如招生、学校建设等,才与社区进行交流;同样,社区也不关注学校的发展,除非对学校有需求,如开办培训班等。第二,与外部系统的合作是指学校出于互补的目的和其他社会组织及机构相互沟通,分享某些资源,但仍保持自治性。第三,与外部系统协调并联系,是指学校与其他社会组织机构进行深度合作,共享资源,放弃某些自主权以建立一些长期的合作关系。第四是与社区及其更大范围的其他社会系统相整合,这个是最高水平的系统关系,教育系统将与所有能提供教育资源的社会组织机构整合成为一个前所未有的、宏大的实体,以促进终身学习和人类的发展。

表1 学习者中心范式与工厂范式的对比[19]

至于身体素质之间的相关,男女生50m与1000m或800m呈正相关,50m与立定跳远、引体向上或仰卧起坐呈负相关,这与我们已有常识吻合,短跑与跳远都是体现爆发力的运动项目,同时也需要奔跑的能力。男女生立定跳远与1000m或800m、坐位体前屈相关,除此之外,女生立定跳远还与仰卧起坐有关。男生坐位体前屈与1000m、引体向上有关,女生坐位体前屈仅与体测总分低相关。关系的错综复杂,更加表明身体素质内在联系的紧密性,你影响我,我作用于你。虽然身体素质的好坏与遗传有关,但与后天的营养和体育锻炼的关系更为密切,通过正确的方法和适当的锻炼,可以从各个方面提高身体素质水平。

三、大都会学区“迈向卓越之旅”

迪凯特镇大都会学区坐落在印第安纳波利斯西南角,学区内有早期儿童教育中心、四所小学、两所初级中学和一所高级中学。学区大约有5600名学生、370名全职教师、33位行政人员和266位非教职成员。[22]21世纪初,学区内的学校设施正值新建和重建之际,学区管理者充分意识到新建或翻新建筑只是整个教育改善的一部分,应该从更广的范围上进行教育的全面变革。2001年,学区正式开始与印第安纳大学合作,开启“迈向卓越之旅”:促使迪凯特镇的学校成为学习社区,所有的利益相关者都能够实现卓越。变革的过程和时间安排则根据赖格卢特等人制定的具体实践模型,分为5个阶段26个事件,如图3:

正式协议签好后,协助者在学区内先组织一个“核心小组”以展开变革。2001年1月开始,大都会学区和印第安纳大学教育学院达成合作协议并建立核心团队,其成员有包括迪凯特教育协会会长、校长、部门主管、学校董事会成员、家委会主席各1位名以及印第安纳大学协助者2名(共7名)。[24]该小组人员较少,主要从利益相关者团队中按一定的标准和选择程序选取最强有力的领导者(事件5)。小组成员确定后,协助者需要设计活动以培养团队文化并形成基本的团队技能和知识(事件6),要对小组成员进行培训以发展教育系统设计的技能和知识(事件7)。核心小组的主要职责就是评估学区系统变革的能力、促进对系统变革的需求和本质的理解、在小组中形成系统设计的文化并为扩展成为一个更大的变革领导团队做准备。具体包括:明确完成变革所需的努力(事件9)、评价对变革的开放程度(事件10)、评价现有的文化是否适于变革(事件11)、设计扩展核心团队的过程(事件12),事件8是设计事件9-11的活动,需要花费4-6周。

图3 迪凯特大都会学区变革过程图[23]

(一)阶段1:评估变革的准备和能力

还有人认为科学技术需要普及,而人文社会科学不需要普及,至少不那么重要迫切。这来自两种误解:一是以为科学原理高深,不加普及的话,一般人连一些专业名词都不懂;而人文社会科学成果不难理解,不认识的字查查字典就行了。其实这是无知者的无畏,他们根本不了解人文社会科学同样具有高深的一面,并非识字就能读懂。一是认为科学的普及有利于提高全民的科学素质,技术的普及能转化为社会生产力。实际上完整的科学素质就应该包括人文社会科学这部分,而人文社会科学的普及同样能转化为社会生产力,对提升社会的管理水平和提高公众的人文素养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二)阶段2:“核心小组”建设

陵矿办事处不接受采访迟恒奈何不了它,但撇开它自个儿摸情况,他们只能干瞪眼。路上,迟恒接到县宣传部办公室主任打给他的电话,话里充满忧虑与提醒。迟恒试着打主任电话,关了机,主任提前进入战时状态,保持“无线电静默”,这个时候,天王老子也找他不着。

当核心团队发展了适当的文化、技能和理解力后,他们将承担起指导变革的责任。在这个阶段,团队成员几乎每周见面致力于核心理念和价值观的确定。此外,核心团队召开了六次所有社区成员参与的会议,主要是为了了解迪凯特学生和社区的需求以及之前几代人经历的变化。2002年3月,核心团队开始分析迪凯特乡镇学校近期的变化及其所做的努力,到6月份,制定了拨款提案计划,并进一步理解系统思维和系统变化过程。在最初的会议中,核心团队需要从社区成员那里收集有价值的信息,参与者要回答四个问题:社会尤其是迪凯特镇在过去30年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些变化是如何发生的?学生必须取得什么样的技能和素质才能适应未来变化?迪凯特镇的学校应该怎么样做才能提高这些重要的技能和素质?会议最终结果在报纸和时事通讯中刊登,以征求公众的意见。

(三)阶段3:“扩展团队”建设

2002年9月,核心团队成员开始准备将核心团队扩展为“领导团队”。2003年1月,在协助者的帮助下,经过选举,扩展团队建立,并分成了决策团队(20-25人)(事件13)和设计团队(7-10人)(事件14),其成员扩展到了学校教职工、家长及社区其他成员,共29人。在扩展过程中,核心团队提供支持系统为新团队的发展提出批判性意见,并分享有关变革的知识、经验和文化。当核心小组扩展为这两个团队时,它也将其文化渗入到扩展的团队中,增强其变革的能力(事件15)。决策团队和设计团队相互合作,重新设计变革的过程(事件16),包括开发并使用一套交流的基本规则,以及对社区论坛中收集的数据进行审查,并添加了自己的观察结果。

对于电气自动化控制设备而言,其投入应用的作业环境较为复杂,或处于利于电气设备运行的环境,或处于较为恶劣的运行环境。尤其在较为恶劣的作业环境中,电气自动化控制设备极易受环境因素的影响,从而导致运行可靠性降低问题的出现。如环境因素中的温度、湿度、压强等方面,都能够对电气自动化控制设备造成运行上的不利影响,不仅会对电气自动化控制设备的运行可靠性产生波动,更会导致电气自动化控制设备的元器件等受到损坏。

(四)阶段4:设计新系统

当所有的基本工作完成后——有了基层的和自上而下政策的支持、发展了变革的文化、培养了有关系统变革的技能和理解力——整个团队就可以进入设计阶段了。设计要建立在共同理念的基础上,要转变当前学校和教育变革相关的思维模式(事件17),探索未来教育的理想信念和假设(事件18)。规模大的学校往往会成立多个设计小组(事件19),设计小组基于共同理念开发理想愿景(事件20),设计体现理想愿景的各个功能系统(事件21)以及各个功能的组成部分(事件22),还要开发评价变革过程的系统(事件23)。扩展团队还要成立一个学区设计小组,以重新设计学区范围内的行政管理系统(事件24)。在这个阶段中需要注意:首先,“框架”必须是学区范围内的,避免出现某个学校与学区内其他未变革学校不相容的情况;第二,框架必须超越当前教育聚焦分类、工厂式学校的思维模式,参与者们需要改变自己的观念,尽可能地按理想的愿景进行设计;第三,广大的利益相关者们都必须参与到框架的开发中,这样才能在最大范围内改变教育的思维模式,让更多样化的观念结合到转型过程中,并在这个参与过程中培养其对变革过程和新范式的责任感。该阶段完成后,新的教育系统就设计出来了,即学区未来图景的框架——一个以学习者为中心的、体现信息时代的教育系统。2005年2月学区完成了这一工作并形成文本,整个框架分为使命、愿景和理念三个部分,具体框架如下。[25]

表2 迪凯特新学校系统设计框架

其中,每个支持理念下还包含了具体的内容。在“学习”理念中:每个孩子的培养需要用不同的学习和教学方式;为学生提供不同的干预措施、策略和资源以满足其智力、情感、社交、行为和身体发展的需求;教师将成为指导者,为学生提供差异化的学习经验并让其成为学习的主人;鼓励学生追求远大的学习目标,为自己的学习承担责任,教师监控并支持他们的学习过程;在整个学习过程中,每个学生都有利益相关者的支持;技术与学习过程整合,每个利益相关者都可以应用技术进行学习。而在“专业发展”的理念中,更体现了系统的观点,学校与社区融合以实现资源共享、合作共赢的新面貌。

(五)阶段5:实施并发展新系统。

一旦新的学校设计得到批准,就进入实施阶段,并且通过形成性评价不断地进行完善。变革实施过程中,新系统的很多方面不可能马上实现,因此每个设计团队和其他支持团队都需要找出最好的方式尽量减少已经实现的新系统要素与现有旧系统要素之间的不平衡。同时,随着新系统的日渐实现,又会出现新的可能性和问题,因此需要周期性地回顾并修改已有的新系统设计。也就是说,变革团队不仅要计划现有系统的变革过程,还要调整有关未来学校系统的愿景。在这个过程中,领导团队需要支持并监督设计团队。概括来说,这个过程包括开发实施的过程以改进新的系统(事件25)和发展、评价并调整新系统(事件26)。十多年过去了,至今新的变革仍在不断持续。如,迪凯特的利益相关者们支持发放8500万美元债券将迪凯特中央高中重新分为五所基于兴趣的小型学习社区,其中一个装备成新技术高中模式。在新理念的指导下,迪凯特学区真正使每位学习者都成为卓越的教育系统。

基于学习者中心的学校系统设计是一个创造性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长期的变革过程。在整个过程中,变革开始前的准备是关键,印第安纳大学和大都会学区的教育者和领导者们通过近两年的努力才奠定了变革实施的基础。并且,印第安纳大学的协助者所起的作用也不是告诉他们该做哪些变革,而是帮助迪凯特的利益相关者们集体商议如何设计和变革的过程。其次,在迪凯特的范式转变中,最重要的是合作。其中,最主要的合作伙伴关系即为与印第安那大学教育学院建立的“走向卓越”,其他合作者包括企业(Mind Trust)、学习领导卓越中心(CELL)和印第安纳波利斯商会。[26]合作能促进各个利益相关者心智模型的改变,从而形成变革的文化。再次,善于倾听变革的声音,引导公众参与。学生是最直接的利益相关者,关注学生的需求并评价这些需求被满足的程度,这是变革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任务。此外,教师、家长、社区成员等广泛的利益相关者也是变革成功的重要因素。如果变革将这些声音排除在外,那么势必给变革带来阻力。为了使广泛的利益相关者在系统变革中有主人翁意识,需要从根本上转变其角色,他们不仅仅是参与者和决策者,还要成为新系统的创造者和设计者。最后,开发新的技术支持,赖格卢特称之为个性化综合教育系统(Personalized Integrated Education System),新技术系统能为每位学生记录学习进度、制定学习计划、提供学习指导、评估学习效果等,学生、家长和老师都能很容易查看学习情况以便及时调整或指导。尽管新系统理念在实施的过程中面临着各种挑战和困境,不过教育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实践的过程,正如麦肯锡研究报告中指出——无论学生的起始程度、地理条件、文化背景与经济收入如何有差异, 任何一个学校系统都能够从任何一个起点得到改善。[27]因此每个学校或学区可以根据各自的情况灵活地采用和调整,但目标却很明确——从工厂式的学校模式走向关注学习者及其学习的新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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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arner-centered American School System Design——"Journey Toward Excellence" in Decatur

FANG Xiang

Abstract: American modern school reform began in 1980s. In the face of endless educational problems, the call for school reinvention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intense. School reinvention based on system design is to design a new educational system using system theories and design theories and to transform the existing system accordingly. Starting from the needs of the information society, the new educational system focuses on the learners and learning, the development and application of new technologies and the structural transformation of the traditional schools, and eventually transforms from the standardized school-factory model into a personalized learner-centered paradigm. With the help of Indiana University, the Metropolitan School District in Decatur has been through "Journey Toward Excellence" for more than ten years and has become an example of school reform based on system design.

Keywords: school system design, Learner-centered, American Education

作者简介: 方 向/浙江师范大学教育学院讲师,浙江大学教育学博士(金华 321004)

*本文系浙江省教育厅人文社科类一般项目《技术丰富环境下基于任务的精准教学设计研究》(编号:Y201840724)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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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者中心范式的美国学校系统设计*-迪凯特大都会学区“走向卓越之旅”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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