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南黄柳方言“一、二、三”看现代汉语的数词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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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本文联系现代汉语数词系统考察“一、二、三”。包括四个部分:(壹)现代汉语数词系统的简匀性。这一部分描写构成数词系统的统数系统和序数系统的基本面貌。(贰)北京话中的“一、二、三”。这一部分从语法角度分析“一、二、三”的不同之处。(叁)海南黄流话中的“一、二、三”。这一部分指出海南黄流话中的“一、二、三”在语法上反映出来的更多的差异性。(肆)关于现代汉语数词系统的思考。这一部分指出现代汉语数词系统既有简匀性又有变异性,对表数形式和表数方法,对典型形式和非典型形式,对联系亲属语言观察汉语,都有所思考。

前言

现代汉语数词系统,总体具有简匀性,内部又存在差异性。

现代汉语数词系统中,“一、二、三”是计数开始的三个数目字。很简单的三个词,实际上并不那么简单。本文讨论北京话和海南黄流话的“一、二、三”,考察其差异,并谈谈有关现代汉语数词系统的若干问题。

壹 现代汉语数词系统的简匀性

现代汉语数词系统,包括统数系统和序数系统。所谓统数,指统计数目多少的数;所谓序数,指排列次序先后的数。比如,“三人”的“三”是统数,“三哥”的“三”是序数。

(一)统数系统。

统数系统由两类形式按两种方法构成基本面貌。

统数系统中存在两类形式:①个位数形式,②段位数形式。个位数形式,指小于“十”的表数形式,包括“一”至“九”等;段位数形式,指在数目字组合中起十进划段作用的形式,包括“十”“百”“千”“万”等。个位数形式和段位数形式都是汉语里的基本数目字,但是它们在统数系统的构成方法上各有特定的作用和地位。

统数系统的构成,有两种方法:①累积十进法,②段位系连法。前者是计数方法,后者是结构方法。

内容上,以累积的办法逢十进一,这是累积十进法。具体点说,就是:由一累积到九,加一进为十;由十累积到九十,加十进为百;由一百累积到九百,加一百进为千;由一千累积到九千,加一千进为万。即:

[九]+[一] =十个一=一十

[九十]+[十]=十个十=一百

[九百]+[一百] =十个百=一千

[九千]+[一千] =十个千=一万

结构上,以段位数形式为系连点,通过添加个位数形式,构成复合表数形式。这是段位系连法。具体办法:或者同时前加后加个位数形式,或者只在前边加上个位数形式,或者只在后边加上个位数形式。如:

个位+段位+个位: 三十三 三百三 三千三 三万三

个位+段位:三十三百三千三万

段位+个位:十三

用段位系连法构成的复合表数形式中,可以出现多个段位:

三百二十一 (出现两个段位;百|十)

四千三百二十一 (出现三个段位:千|百|十)

五万四千三百二十一 (出现四个段位;万|千|百|十)

(二)序数系统。

序数系统由统数形式加“第”构成其基本面貌。统数系统是基础系统,序数系统是衍生系统。即:

第+统数形式=序数形式

“第三”是序数形式,“第三十三”也是序数形式。在理论上,“第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这样的序数形式完全可以成立,只是,由于事实上一般不会出现数目这么大的次序,因此这么长的序数形式在语言的实际运用中不大可能出现。

有的时候,序数形式直接采取统数形式,实际上是借用统数形式表示序数,隐含有“第”字。可以通过同义变换把“第”字补出。如:

三楼=第三层楼四车厢=第四个车厢

五中=第五中学六铺位=第六个铺位

总起来看,现代汉语数词系统,由个位数形式和段位数形式按照累积十进法和段位系连法构成统数系统基本面貌,又由“第+统数形式”的组合构成序数系统的基本面貌。诚然,就基本面貌而言,现代汉语数词系统是简明而匀称的。

贰 北京话中的“一、二、三”

汉语语法系统中存在一个带普遍性的事实,这就是任何一个子系统都不是绝对整齐划一的。汉语语法系统中的数词系统,自然既有简匀的一面,又有变异的一面。比较:

可知,不管是单纯用于统数和序数,还是用来表示月份和时日名称,汉语都保持“一、二、三、四、五、六”等在形式上的一致。跟英语的说法有所不同,汉语数词表述系统在更大程度上表现出了简明匀称的一面。

但是,另一方面,这种简明匀称并不是绝对的,一贯到底的。仅就北京话计数开头的三个数目字“一、二、三”而言,就是如此。它们不仅各有自己的语义内涵,从语法上看,也有不同的表现。

(一)“一”和“二、三”。

首先,表示序数,有时“一”不同于“二、三”。尽管“一、二、三”都可以加上“第”表示显性序数(第一、第二、第三),并且都可以隐去“第”表示隐性序数。如:一(第一点)、二(第二点)、三(第三点),一号、二号、三号,一栋、二栋、三栋等。但是,人物关系的排行里不用“一”,只用“二、三”等。如:

老大(*老一)老二老三

大哥(*一哥)二哥三哥

大师兄 (*一师兄) 二师兄 三师兄

其次,在跟段位数形式“十”组合时,“一”稍微不同于“二、三”。“一、二、三”都可用在“十”的后边:十一、十二、十三;但是,“二、三”可用在“十”前边,“一”不大用:十个(十)、一十个(?);二十个(十)、三十个(十)。

再次,在跟量词结合使用时能否简省上,“一”跟“二(两)、三”也有不同。“数+量”的结构如果出现在动宾之间,“一+量”可省“一”,“二(两)+量”或“三+量”不能省“二(两)”或“三”。比较:

喝一杯酒,吃一碗面。喝杯酒,吃碗面。

喝两杯酒,吃两碗面。____________

喝三杯酒,吃三碗面。____________

又次,在数量叠用的简省形式上,“一”跟“二(两)、三”也有不同。“一+量”可以按ABAB形式叠用,并且可以简省为ABB形式;“两+量”“三+量”也可以按ABAB形式叠用,但不能简省为ABB形式。比较:

一个一个地进去一个个地进去

两个两个地进去____________

三个三个地进去____________

(二)“二”和“一、三”。

首先,在跟“统数”和“序数”概念相联系的时候,“二”不同于“一、三”。“一、三”总是采用统一形式,“二”则有异化的同义形式。具体地说,不管用于统数或序数,“一、三”形式不变(“一个、第一、三个、第三”)。“二”的情况有所不同:①“二”有异化的同义形式“两”。“两”专门用于统数(两个|两碗)。②“二”还有同义形式“双”。“双”也专门用于统数(双份工资=两份工资),但组合能力有限,而且有特定语用价值。①③“二”一般只自由地用于序数(第二|二楼|二车间)。它有时也用于统数,然而,就现代汉语而言,这样的“二”或者是出现在一些习惯配搭格式里(如“您二位”),或者是出现在一些术语性或文言性较强的说法里(如“二重复句|二元论|一分为二”),或者是偶尔跟量词结合,听起来总觉得不如用“两”更合乎习惯(如“买了二斤面|扯了二尺红头绳”)。

其次,在表示序数的特殊格式“一而再,再而三”里,“二”被换成了“再”。没有“一而二,二而三”的说法。由“一而再”和“再而三”,还凝结成了“一再”和“再三”两个频率副词。可知,即使在序数系统中,“二”也有不同于“一、三”的地方。

还有一点需要提及。“两点钟”,指的是在一点钟之后三点钟之前的那个钟点,换句话说,它跟序数相联系。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说“二点钟”,而说“两点钟”?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实。“一点钟”“两点钟”“三点钟”之类是一种较为特殊的接近于短语词的结构,其中的“一、两、三”等其实是统数词,“点”是量词,“钟”是有“时间”意义的名词,“X点钟”的层次结构实际上是“X+点|+钟”。因为“点”是量词,所以可以有“一点半钟”“两点半钟”“三点半钟”这样的说法;也因为“点”是量词,说“两点钟”更合乎习惯,说“二点钟”则不合乎习惯。“一点钟”“两点钟”“三点钟”这类结构,是借统数形式来代表时点由少到多的递增,因而形成了看似统数实表序数的特殊现象。

(三)“三”和“一、二”。

首先,不管是表示统数还是表示序数,不管是出现在段位数形式前边还是后边,“三”都保持形式上的完全一致。这一点,“三”和“四”至“九”具有共性,表明汉语个位数开头两个形式有所变异,而“三”及其他形式却是完全简匀的。

其次,在跟“个”组合表示统数的凝结形式上,“三”不同于“一、二”。“三个”可以说成“仨”,“一个”没有这样的形式。“二个”本来不怎么说,它自然不可能有凝结形式;“两个”固然可以说成“俩”,但“两个”毕竟不是“二个”。

再次,在跟量词“半”的结合上,“三”也不同于“一、二(两)”。“一半”常说,“两半”也常说,“二半”偶尔也说,可是,没有“三半”的说法。不过,如果数量之间插入“大”或“小”,“一大半”“一小半”“两大半”“两小半”固然能说,“三大半”“三小半”口语里也能说。比如:三个月饼都切成两半,他拿走了三大半,只给你留下这三小半。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三”可以跟“张”这个特定的姓构成“张三”。“张三”是习惯上形成了固定组合的泛指性称代,其中“三”的表数作用已经消失。“一”和“二”使用中没有形成类似的固定组合。倒是“四”可以跟“李”构成固定组合“李四”,并且“张三”和“李四”经常连用,共同用来泛称。

叁 海南黄流话中的“一、二、三”

海南黄流话中的个位数形式,从语法角度看,“一、二、三”有更多的不同。

黄流指黄流乡,在海南南端,往东一百里左右便是三亚。笔者是黄流人,17岁离开黄流,到海口市广东琼台师范学校读书,19岁离开海口到武汉。黄流自古属崖县,居住的全是说海南闽语的汉族人,六十年代划归乐东县——黎族自治县。黄流话跟其他地方的海南闽语相比较,比如跟海口、文昌一带的方言相比较,在语音上有一些差别。笔者1952年初到海口时,跟海口、文昌等地的同学交谈,就略有语言障碍。不过,就数词而言,还是一致的。这里以黄流话为依据来讨论数词问题,不敢肯定对所有海南闽语都绝对具有普遍性,但起码可以反映海南闽语中存在的有关事实。

海南闽语跟其他地区的闽语方言一样,存在大量文白异读现象。文白异读反映了方言读音层次上的差别,白读音又叫说话音,文读音接近读书音。值得注意的是说话音。下面是海南黄流话里“一、二、三”的说话音,以及本文在文字表述中为了醒目所采用的表示形式。“一”“二”分别有两个读音形式,也许来历不同,本文暂不讨论。

肆 关于现代汉语数词系统的思考

通过对北京话和海南黄流话里“一、二、三”的观察,可以看到,现代汉语数词系统既有简匀一致的一面,又有变化差异的一面。由此,可以引发对整个数词系统的种种思考。

(一)表数形式和表数方法的思考。

首先,不仅个位数形式存在差异性,段位数形式也存在差异性。比方,“十”跟“百、千、万”就有所不同。一方面,“十”可以做为一个数词单独同量词、同“第”组合:十个,第十。在这一点上,“十”跟个位数形式相同。北京话里,“百、千、万”等段位数形式通常只用作复合表数形式的结构成分,一般不能单独同量词结合,更不能单独同“第”结合:百个、千个、万个、亿个(?),第百、第千、第万、第亿(×)。文言性句子“酒逢知己千杯少”中有“千杯”之类的说法,但通常的说法应是“一千杯”。另一方面,在由个位数形式和段位数形式按段位系连法构成的复合表数形式中,“十”可以居于领头位置,如“十一、十二、十三”(点数的时候也可以有“一十一、一十二、一十三”的说法),“百、千、万”等段位数形式却一般不能居于领头位置,如北京话里“一百三十”不能说成“百三十”,“一千三百”不能说成“千三百”,“一万三千”不能说成“万三千”。海南黄流话里有“百三”的说法,等于说“一百三十”,但限于两个音节,一般不说“百三十”。

其次,不仅表数形式存在差异性,表数方法也存在差异性。具体点说,段位数形式同累积十进法的关系不完全是简匀的。作为段位数形式,除了“十、百、千、万”,还有“亿”和“兆”。古人以十万为亿,十亿为兆。③这就是说,“十→百→千→万→亿→兆”全都是十进的。然而,现代汉语情况不同。“一亿”是“一万万”,而“一兆”则是“一百万”。④这就是说,“万”之上的“亿”或“兆”都已不受累积十进法的约束,累积十进法只在“十、百、千、万”这四个段位中保持简匀性。

第三,各个段位形式在段位系连法中的表现并不完全一致。比方:①在跟个位数形式组合时,“十”可以居于领头位置,“百、千、万、亿、兆”一般不能居于领头位置。这在上面已经提到。②“十”后边的个位数形式表示实际个位数,“二十三”中的三就是三个;“百、千、万”后边有时也出现个位形式,但实际上隐含下级段位数,“二百三、二千三、二万三”实际上等于“二百三十、二千三百、二万三千”。③“十、百、千”的系连形式可以跟“万”“亿”或“兆”组合,“万、亿、兆”的系连形式却不能跟“十”、“百”或“千”组合。比如可以说“二十二万(亿/兆)”、“二百二十二万(亿/兆)”、“二千二百二十二万(亿/兆)”,但没有“二亿十(百/千)”之类的说法。④作为现代汉语最高段位形式的“亿”,可以接受带“个”数量结构的修饰。如:多少个亿?二十个亿。其他段位形式没有这一用法。

(二)典型形式和非典型形式的思考。

除了构成简匀系统基本面貌的典型形式,还有其他形式。

就统数系统而言,有一些特殊形式。

比方,表示个位数的形式,上文已提到的“双”比较特殊。还有一个“几”,具有特殊性。“几”总是跟不定数相联系,表意上、用法上都有不同于“一”至“九”等的地方。例如:

他是发表过几篇文章。

他没发表过几篇文章。

这类肯定或否定的句式中出现了“几”,却不能或不大能出现“一”至“九”。北京话里“两”可以替换上例的“几”,但这时的“两”已变成了“几”的同义词。

又比方,“零”和“半(个)、许多(个)、无数(个)”等数词,它们既不是段位数形式,也不是个位数形式。它们都以这样那样的特殊性,在现代汉语数词系统中占据着特定的位置。还有一个“多”,在“他懂多种外语”里显然是数词,但不一定是个位数形式,更不可能是段位数形式;在“十多、一百多、两千多”这样的结构里,它用在段位数形式后边,但不能用到段位数形式的前边。由“十多”又可以带出“十来(个)、百余(种)”之类,其中的“来”和“余”在数词系统中的地位更为微妙。

就序数系统而言,也有一些特殊形式。

比方,“首先、其次、再次”列举事项时经常用来表示次序,相当于“第一、第二、第三”。但是,“第一、第二、第三”之类序数词可以跟量词结合,语法上有明显的数词特征,如“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而“首先、其次、再次”却不能跟量词组合,顶多只能认为是序数系统的外围形式。

又比方,许多学者经常把“初”和“第”相提并论,认为都是表示序数的前缀性的语法成分。诚然,“初”可以跟“一”至“十”组合成:初一,初二,初三,初四,初五,初六,初七,初八,初九,初十。然而,“初一、初二”之类已经成了时间名词,它们根本不能跟“第一、第二”之类那样同量词组合,顶多也只能认为是序数系统的外围形式。

(三)联系亲属语言进行的思考。

景颇语是汉藏语系藏缅语族中的一个很重要语支。翻阅戴庆厦、徐悉艰二位先生的《景颇语语法》⑤一书,深感汉语语法研究可以从外族语言的现象得到启示。景颇语里,“三”至“十”形式上没有分化。“一”有AB两个形式。

A形式为:la[2]ngai[3]B形式为:mi

此外,还有一个词头la[1]-,也表示“一”的概念,但使用范围极窄。

A与B两个形式的不同之处,主要表现为:①“一”限制名词时,不能只用A或者只用B,而是必须AB连在一起使用。②“一”和量词一起限制名词时,用B,不用A。③用于带词头la[1]-(表示“一”)的固定数量结构如“一年”“一抱”之类时,用B,不用A。④用于构成合成统数词如“二十一”之类时,只能用A,不用B。⑤限制千位数以上的段位数形式时,用B。⑥表示约数、序数时,用A,不用B。

景颇语里的“二”,一般形式为:la[1]hkog[3]

此外,还有一个词头ni-,也表示“二”的概念。ni-不能单用,只能与百位数形式和时间单位量词结合使用,表达“二百、两晚、两天、两个早上”等意思。

再看其他民族语言的情况。白语(云南)⑥,“一”和“二”都有分化。布依语(贵州西南部红水河和南盘江以北的地区)⑦,“一”和“二”也有分化。瑶语(广西、湖南、云南、广东、贵州等地)⑧,变异范围更大,从“一”到“九”都有两套。

特别需要提到黎语。黎语里,“一”有AB两个形式:

A形式为:tshew[2] B形式为:tsw[2]

单独使用或者在“十、百、千、万”之后要用A形式,在量词或“百、千、万”之前要用B形式。此外,还有一个la[1],也表示“一”,只用在“十、百、千、万”之前,前边不能再有数词,而且段位数形式后边还要求有数目字,如出现在“一百二十”这样的说法之中。⑨

以上种种现象,要么表明亲属语言之间存在先天性的亲属关系,要么表明亲属语言之间存在后天性的相互影响的关系。如何做结论,还需作深入的研究。现在,根据手头所掌握的材料,起码可以知道,一方面,汉语和其他亲属语言有相同之处:一般都是开头两个数字有变异;另一方面,也有相异之处:汉语里不管是北京话还是黄流话,开头两个数字的变异是统数序数的分化,少数民族语言则情况有所不同。因此,似乎可以这么断定:汉语和汉藏语系的民族语言有相似之处,关系亲近;汉语各方言之间有更加密切的关系。

归总起来说,如果能够把汉语数词系统里这样那样的形式、这种那种的因素全都弄清楚,既从简匀性中看到变异性,又从变异性中看到简匀性,让所有的形式和因素都归列于一个系统之中,那么,就可以对汉语数词系统得到明晰的认识。如果进一步把汉语数词系统放到整个汉藏语系的背景中来作些考察,也许就更有意义。当然,这只是一种追求,一种理想。笔者学力不够,要达到目的,需要众多学者的共同努力。

* 本文写作过程中,得到王均先生的指点,得到刘兴策先生的帮助。汪国胜同志为笔者查阅了一些文献。特深表谢意。

注释:

①参看邢福义《现代汉语数量词系统中的“半”和“双”》,《语言教学与研究》1993年第4期。

②中国社科院语言研究所词典编辑室《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1994年;李行健等主编《新词新语词典》(增订本),语文出版社1993年。

③参看杨伯峻、何乐士《古汉语语法及其发展》184页,语文出版社1992年。

④参看《现代汉语词典》1371页、1461页。

⑤参看戴庆厦、徐悉艰《景颇语语法》95-98页,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2年5月。

⑥徐琳《白语简志》,民族出版社1984年12月。

⑦喻翠容《布依语简志》,民族出版社1980年7月。

⑧毛崇武等《瑶族语言简志》,民族出版社1982年4月。

⑨欧阳觉亚、郑贻青《黎语调查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3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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