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借词看西北地区的语言接触,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西北地区论文,借词论文,语言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西北地区甘青一带在历史上一直是多民族居住地。游牧和农耕并存,不同宗教信仰在此传播,不同种族汇集于此,语言同化、被同化、替代、被替代以致有新的语言产生,旧的语言融入新的语言甚至死亡。下文第一部分简要讨论公元八世纪前后汉语流入突厥语和蒙古语的词汇,有关研究做得比较充分,本篇只是做个补充。第二部分谈谈上述地区的谐音借词。第三部分探讨汉语里数词“万”的借贷历史和方向。不少疑惑有待于日后再深入研究。 一 源远流长的借词 1889年俄国考古学会在鄂尔浑河流域发现了古突厥文的碑铭,《阙特勤碑》和《毗伽可汗碑》,两者相距约一公里。因在蒙古中部鄂尔浑河一带发现,它们被称作鄂尔浑碑铭。1897年发现的《暾欲谷碑》由两块碑石组成,在乌兰巴托东南方向50公里的地方。其碑文镌刻的时间比前两个早十几年,(Talat Tekin 1995)可以将其看成是同期的语言。这三个碑文在鄂尔浑碑文里文字都比较多,内容丰富,因此异常重要。耿世民等(1999:48)把这些碑铭按地理分布归类为“蒙古碑铭”。1893年碑文中的古突厥文被丹麦学者汤姆森(Thomsen)彻底破译,从此碑铭的研究工作就没有停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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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上述已经看到的借词,我们能够看出中古汉语语音的一些痕迹。如入声-k/g还未消失,章组字“主”的发音已类似中古汉语,即已发生腭化。精组字“子”在碑文里用舌尖前擦音“s”代替。在今天的西部裕固语和撒拉语里,对汉语借词的处理仍然用这种方法,即用擦音s或z代替塞擦音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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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中国境内突厥语族的各语言中,仍然看得到这些历史久远的借词的痕迹: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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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近代谐音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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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碗”与“万” “碗”“万”音同是西北地区非汉语最流行的用法,而且由来已久。目前发现最早记录的是俄国Potanin(1950[1893])发表的字典。(11)在十九世纪末,他已经记录到,在西北西部裕固族里,突厥语里的ayak‘碗’有一个同音异义词ayak‘万’。今天这一用法见于属于突厥语族的西部裕固语、撒拉语,也见于属于蒙古语族的东部裕固语,保安语,康家语和东乡语。这些语言的借贷方式也是谐音借词,这些语言本身没有声调,因此忽略汉语声调,把汉语里的“万”和“碗”视为“同音”词,然后用本民族语言里具有具体意义的“碗”,翻译“万”。或者说,在本族语言里创造出一个同音异义词,使得本民族语言里的“碗”获得新义,即“碗”=“万”。请看下表笔者田野调查的例子及文献材料。某些实例与已有的记录材料不相符的地方也尽量标出以方便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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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表2我们可以看到,ayaq‘碗’这一词历史悠久,早已经是突厥蒙古的共同词汇。音变顺序也比较清楚: ayaq《突厥语大词典》>ayaq中国现代各突厥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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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秘史》>ajag中国大部分蒙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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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裕固/东乡 从时间上看,把汉语里“碗/万”视为同音词并借用到本族语言的年代不应该晚于十九世纪。间接的证据有Potanin的记录。再有,十九世纪的《儿女英雄传》里,“盏”既可以是茶盏,也可以是灯盏。做名词、量词的用法都有。在今天的兰州话、西宁话和临夏话里,“盏”只作量词用。这表明撒拉话里作“杯子/碗”讲的“盏”应该是早期借入的结果,而不是近代的事情。借进的时间应和西部裕固和东部裕固相近。东乡现在通行汉语读音的“万”,但在早期和这些非汉语言应该是同期使用过这个谐音借词。这个词的流行地域是甘肃和青海,别的地方暂时未见报导。值得注意的是此词流行的方式,从表2我们还可以看到,借词方式实际上分为两种。一种是谐音借词,一种是纯意义借词。在纯意义借词里,原始的语音并不重要,只要词义有容器、器皿如“碗盏、杯子”就可以赋予“万”的意义。汉语里的“盏”在撒拉语里,藏语的ger‘杯’在西部裕固语里,都可以充当“万”。这样借词的结果是“万”与“碗”的语音彻底脱钩了,已经不是谐音借词,而是通过意义借词再创造本族语言里的一个新词。 以下的例子在笔者调查东部裕固语和西部裕固语时,发音人提供的信息比较多样化。但不外乎是两种方式,或直接用汉语发音的借词,或用谐音借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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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蛆”与“区” 雷选春(1992:217)记录了西部裕固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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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表示“区”。四个西部裕固人里,一个西部裕固人用意义为“蛆”的词表达“区”义,其他人(东部裕固和西部裕固)都用汉语发音的“区”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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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地区这种谐音借词法的存在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今天仍然如此。有时候可以临时创造,但是非汉民族尤其是西部和东部裕固族非常乐意接受这种借词法。有的虽然不再用了,但新的一批又造了出来,以致这种借词法很普遍。有的流传广,并被保留了下来;有的很可能曾在小范围内使用,今天已经消失。斯钦朝克图(1999:48)注意到,康家语除了“万”用a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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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这个谐音借词,“赚”用unt∫iia‘转’表达。请看他的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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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买卖能赚钱。 这 买卖 做 钱 转 从目前的记录看,西北地区突厥语族里的西部裕固和撒拉,蒙古语族里的保安、东部裕固、康家、东乡都有过记载。现在除了东乡不再流行,在其他语言里,谐音借词仍然是一种活跃的借词方式。有些借词已深深地植入这些语言,以致人们不认为是借词,而是自己语言里的同音词了。 三 “万(萬)”的借贷方向 我们在上一节谈到了“碗/万”的谐音借词,这是近代的现象(即不晚于十九世纪)。前文提到了镌刻于八世纪的鄂尔浑碑:《阙特勤碑》,《毗伽可汗碑》和《暾欲谷碑》。在这几个碑铭中,tümen有两个意义:(1)表“多”义,如《阙》北12,大义是“他[中国皇帝的使节]带来无数丝绸和金银财宝”。同样反映八世纪语言的《磨延啜碑》(东9-10,Tekin1968:149),tümen也表示“多、无数”义,如“此碑永远不朽”(原句是“百年千天不朽”)。(2)表“万”义,如《阙》东31“五万”,《暾》第二石碑西1“十万”,《毗》南8“四万”,“三万”,《毗》南1“一万七千”,《毗》东25“五万”,东26“八万”。这些例子表明,tümen表“万”在八世纪的突厥语里已经是比较稳定的用法了。 我们再看看晚一些的文献材料。在十一世纪的《突厥大词典》和十三世纪的《蒙古秘史》里,“碗”和“万/千”都存在,而且是突厥和蒙古的共同词汇。比如ayaq‘碗’见于《突厥语大词典》I:87,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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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牙合‘器皿’见于《蒙古秘史》卷7等。再看数字,在《突厥语大词典》里tümen的意思是“许多”,“千”I:424;在《蒙古秘史》里有多种写法,土绵tüme.n,秃绵tüme.n,意思是“万”,“万户”。笔者在《突厥语大词典》里未找到tümen作“万”讲的例子,只见“许多”、“千”的意义。在汉译本里,译者翻译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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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述材料我们看到,八世纪突厥语碑文和十一世纪的传世文献中间有一个断层,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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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碑文里,大多数情况下作“万”,可是到了《突厥语大词典》里,只见“多”义、“千”义,不见“万”义。十三世纪的《蒙古秘史》中却很好地保留了这一用法。不仅如此,还派生出各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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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的复数),土篾敦(属格形式),土篾讷(属格形式),秃篾列(动词形式)。值得注意的是,在有词形变化时,不用有鼻韵尾的“绵”记音,而用入声字“篾”-t记录。这很可能与蒙古语的构词方式和规则有关,词形变化时,词根的尾部会缩略或取消。契丹语也借进了这个词,有可能是从蒙古语借来的。古代蒙古语重音似乎在第一个音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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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Krueger 1993:10)契丹语里的“万”是thum,(见清格尔泰2013:12)鼻音后的音略去,与所见的蒙古语文献记载最接近。但是吐火罗语的记录却与蒙古语和契丹语都有差异,如在A方言,“萬”是tmām,在B方言是tumāne。(记录来自Adams 2013:318)至少重音不会落在非音节的t-上面,只能在-man这个音节上。 汉语里的“万”在历史上有无可能借到其他民族语言呢?过去的研究众说纷纭。语言学家早就注意到数词的借贷在语言里是很普遍的现象,一般来说,最基本的数词常是本民族语,借用外来语的数目顺序常是从比较大的数目开始,这样的例子非常多。比如桥本万太郎(2008[1978]5-6)早已指出:泰语从1以后开始借用汉语数词,日语从10以后开始借用汉语数词,朝鲜语从100以后开始借用汉语数词,越南语从10000开始借用汉语数词。那么汉语里的“万”借到其他语言也是比较自然的。问题是,阿尔泰语里的tümen和古汉语里的“萵”有借贷关系吗?(15)如果有,是什么样的关系? 有些学者如Blochet(1915),Pulleyblank/Clauson(1972)等人认为突厥语里tümen借自古汉语里的“萬”。Blochet(1915:307)认为,tümen指阿尔泰民族的军队单位名称。他在注二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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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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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汉语‘多萬’to-man即‘萵’来的古老借词。”可惜他没有说明或给出如何从汉语借来的根据。这种系联法多少给人一种“望文生音”的感觉。根据李方桂(1980)的构拟,“多”在上古音是*tar,中古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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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Baxter(1992)的构拟,上古音是*taj,中古音是ta。不论哪家的构拟,上古和中古音都不念to。Clauson(1972:507)指出,rumen意义为“万”,但经常用来指不确定的大数。他认为突厥语里这个词是直接从吐火罗语借来的。他又转引Pulleyblank的话,补充说后者口头告诉他,“有可能吐火罗语是从汉语的‘萬’借来的,早期汉语‘萬’的语音形式是tman或类似的音”。Clauson也没有说明这种可能性的基础和根据。Pulleyblank(1962)在专门论述上古汉语的辅音系统时也未谈及。根据吐火罗语学者们的研究,吐火罗语曾在新疆塔里木盆地使用。吐火罗语又分为A、B两个方言。吐火罗语约在公元后六世纪到八世纪使用,(季羡林1989:25)Adams(2013:vii)认为吐火罗B方言曾在公元后四世纪到九世纪使用。 上述学者没有撰文论述(或笔者孤陋寡闻没有读到)他们根据什么推断tümen或tmām/tumāne有可能来自汉语。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音韵变化的根据或可能性。只有弄清音韵学对“萬”字进行古音构拟的理据,我们才可以看到上述学者的推测虽然还有待于日后的研究和检验,但并非空穴来风。 研究上古声母的材料最主要的是谐声字。B.Karlgren(1957)通过研究谐声字看到上古汉语里的鼻音m-常和舌根音x-互谐。比如,每、悔、瞢、薨、民、昬等等。董同龢(1975[1944]:12-14)进一步阐述,指出中古晓母和明母都是从上古的清鼻音*hm-来的。李方桂(1980)认为,除了清鼻音的唇音声母hm-,还应该有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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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鼻声母不与浊声母互谐,而是和送气的清声母互谐,这不应该是一个偶然的现象。J.Norman(1973)曾撰文,指出早期的南方方言有两套鼻音,一套是常见的鼻音,即通常的浊音(按照中国传统术语即“次浊”),一套是清鼻音(记为hm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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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方言和客家方言,以及早期借入越南语、泰语和瑶语的汉语借词也证实了这套清鼻音的存在,即古汉语早期应该有两套鼻音。证据是在这些方言和非汉语言里,早期汉语借词里清鼻音成规律地归为阴调类,浊鼻音归为阳调类。早在50年代,Haudricourt(1954a,1954b)就已经发现,越南语里的词明显分为阴阳两个调类,阴声调来自清音,阳声调来自浊音。这和汉语声调的发展完全一致。 汉语早期的借词在越南语里反映出同样的模式。J.Norman举出许多例证,其中有“萵”。“萵”借到泰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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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到越南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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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声调)。泰语里的清鼻音hm-和越南语里阴声调反映出古汉语里的“萵”应该来自清鼻音声母,或-m前应有一个清音成分。这种理论上的推理使一些学者认为突厥语里tümen或吐火罗语里的tmām/tumāne应该来自汉语。“萬”在最初借入吐火罗和突厥语时,-m前的清塞音t-反映出一种清鼻音曾经存在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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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声字从音理上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线索。那么从古文字上,有没有相关的证据呢?通过各家的研究成果我们知道,“萬、邁”相通。如: 其萬年。子子孫永寶用。(一○○八九自乍盤)(17) 其邁年。子子孫孫永竇用。(一○○九一真盤) 子子孫孫。萬年無疆。(一○一七三虢季子白盤) 邁年無疆。克其子子孫孫永竇用。(二七九七小克鼎) “萬/厲”最初也有谐声关系,这点从铭文中也可以找到例证。 其萬年。子子孫永寶用。(一○○八九自乍盤) 其厲年永用(三七七七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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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萵、邁、厲”相通的例子都是在铭文里见到的。甲骨文里是什么样的情况呢?甲骨文里有一个证据表明-m最初和hl或l有接触。在于省吾(1996)里,一些例子中有一个字“澫”值得注意: 鼎(貞):今日[王]其田澫,不遘雨。(H37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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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中舒等(1989:1532)还指出:“篆文从厹者乃萵尾之增伪(19)。为蠆之初文。因萬字借为数名,遂别作蠆以代之。”这段说明“萬、蠆”本为一个字,后来借为数词后,为了区别又产生了蠆。郭沫若(1983:241)也曾指出“萬字,乃蠆之初文,并非用为千萵字”。陈初生(1987:159)指出过,“金文萬、邁均無从虫作者,从虫之蠆為後起字。”综上所述,“萵、邁、厲”与“蠆”最初有谐声关系是可以肯定的了。“萬”最初的读音有可能接近hlm-。在借入其他语言时,hl-演变为t或rh。前缀脱落后,留下了清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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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 我们当然不应排除汉语向讲非汉语的群体借用词汇。如果认为tümen是突厥和蒙古语的固有词汇,汉语的“萬”是tümen的后半部分,那就需找出语音变化的理据,需要搜集有说服力的例证。目前笔者找到的证据似乎更利于是由汉语借到其他民族的。从上面这些例证看,“萬”在上古很可能有复辅音形式。如果北方周边语言从上古汉语借过去了“萬”,下限不应该晚于复辅音消失的时间。关于复辅音的研究请参见前人的综述。(20) 四 余论 本文从三个方面谈了汉语词借贷到其他语言的情况。第一部分谈了八世纪古代突厥语的碑文反映的情况。其实汉民族和其他民族的交往和接触早就开始了,只不过我们缺少历史文献的记录罢了。第二部分谈了西北地区某些谐音借词的情况。第三部分讨论了数词“万”借贷方向的可能性。至于这个词从上古何时借用到非汉语言,在各部落、各语族之间是如何传播的,还需要日后进一步的考察和研究,目前无法轻易下结论。汉民族和其他民族接触的历史比我们现在已知的肯定要早得多。那时“汉语”是什么面貌,我们知之甚少,所以我们不应该轻易排除早期西北各民族语言(包括已经灭亡了的语言和迁出中国境外的语言)在上古时期对汉语的影响。 本文写作过程中曾得到笔者的法国同事沙加尔(Sagart)、Bozdémir,及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的斯钦朝克图帮助,笔者在此表示诚挚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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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古河名,《新唐书·西域列传》有所记载“西南有藥殺水,人中國謂之真珠河,亦曰質河。”位于今中亚锡尔河的上游一段。 ③Tekin在1968年转写“公主”一词时用小舌塞音q,1995年改用舌根塞音k。 ④喻捷(1994:83)。朱学渊(2014)认为汉语的“伯”来自突厥语的beg:“汉语是在戎狄语言的基础上发生的较年轻的语言。” ⑤本文引用的《突厥语大词典》是2002年民族出版社出版的中文版。 ⑥根据陈宗振等(1990)及雷选春(1992)。 ⑦林莲云(1992:41)。 ⑧记音随C.Li(1985)文。⑨请参见《临夏方言》(1996)。 ⑩请参考孙竹等(1990)。 (11)感谢博士生Varvara Kozhevina在俄语方面的帮助。 (12)参见马国忠、陈元龙(2001:172)。 (13)保朝鲁等(1984:88)记录的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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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请参见范玉梅(1985)。 (15)Doerfer(1965:642)反对突厥语里tümen是外来语,他认为是突厥语本有的词汇。 (16)上古音的例子均来自李方桂(1980),记音照录。 (17)例句中的金文材料来自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汉达文库。特此向文库的编辑人员致谢。 (18)请参见《金文诘林·散伯簋》(7912页)。 (19)原字是“譌”。 (20)请参见赵秉璇、竺家宁(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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