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谢是什么家庭?_文心雕龙论文

刘谢是什么家庭?_文心雕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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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论

刘勰是个什么家?听起来好像是不成问题,实际上,是很不容易找到众所认同的答案。因为若干年来,学术界之于《文心雕龙》,或翻刻、或校勘、或注释、或著为专门论文抉发幽隐,而对“刘勰”其人,除了考其家世、生平、交游,编制年谱外;他到底是个什么家?却很少被人关注。不过,这的确是值得大家集思广益,共同回答的问题。孟子说:“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这就是我写作本文的重要动机。

本文的写作,在缺乏资料可资依据的情况下,只好采取“知人论世”与“知世论文”之法,择刘勰生平活动的事迹和《文心雕龙》反映的特质,分别罗列,然后再透过事实印证理论,根据理论突出真相;并与目前各行其是的看法,加以参校,最后提出具体的答案。

由于问题本身牵涉的层面复杂,论证过程中又难免不为私见所囿,所以立义选言,不能无病。盼望同道之好我说而商量讨论者惠赐昌言,以证成彦和“文果载心,余心有寄”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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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刘勰《文心雕龙》而又著书名世的学者,往往被人叫做“龙学家”:假使刘勰和我们并世而存的话,他应该被我们尊为什么家呢?“文评家吗?”“文学理论家吗?”“文学家吗?”过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作者,以为“勰究文体之源流而评其工拙”,把《文心雕龙》列为诗文评类之首。三百多年来,提出质疑的虽然不多,但是刘勰之著《文心》,又何止乎究文体源流?评作品工拙呢?

在当前“龙学”研究行将迈上新的台阶时,想要正确解答“刘勰是个什么家”的问题,恐怕还应该本着知人论世、知世论文的办法,才能拨云见日,看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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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时代,产生不同的学术思想。一部著作,往往和时代背景有密切关系。刘勰处在那个空前未有的时代。我们可以透过知人论世的方法,从以下四个层面,对他进行了解。

首先,从家世方面,看刘勰与传统文化的关系:由《梁书》本传知刘勰是汉齐悼惠王肥之后,祖籍山东莒县,大约在永嘉之乱前后,举族南迁于南东莞郡的京口(今江苏镇江)。他的祖父灵真,父亲尚,以及叔祖刘秀之,都在南朝刘宋时代任职朝廷,到他跟前,物移星换,刘宋已被萧齐所篡,家道中落,父亲更在他幼年过世,母子二人相依为命。〔1〕可是,他仍以自己祖籍山东,能与至圣孔子同乡为荣。 他在《文心雕龙·序志》篇里,非常兴奋地叙述自己和孔子的关系,说“予生七龄,乃梦彩云若锦,则攀而采之。齿在逾立,则尝夜梦执丹漆之礼器,随仲尼而南行。”另外,在《原道》篇、《征圣》篇、《宗经》篇、《正纬》篇、《辨骚》篇中,都一再盛赞孔子对我国古代文化的卓越贡献〔2〕,并把他比作“木铎启而千里应,席珍流而万世响”〔3〕,“譬万钧之洪钟,无铮铮之细响”。〔4〕他这种热爱传统文化的表现, 相信是随着母亲的训诲,定林寺的校经,一直到《文心雕龙》杀青完稿之时,始终都是拳拳服膺,没有丝毫改变的。

其次,从政治方面,看刘勰的穷达与操持:西晋自永嘉之乱,怀、愍被掳,过渡到东晋以后,全国整个的政治环境以淮河为界,分成南朝、北朝两大集团的对抗,北方是五胡乱华,所谓北魏、北齐、北周递嬗。南方是衣冠上国,所谓宋、齐、梁、陈相继。当时变乱纷挐,民不聊生。加以政府夺权斗争,文网严密,知识分子只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5〕。刘勰遭逢此一动荡的局势, 起初还想干禄求进,例如在他年约三十八岁,完成《文心雕龙》后,曾负书以干沈约,后来更由沈约的推荐〔6〕,于梁武帝天监二年,起家奉朝请, 开始活跃于政治舞台。次年,改任中军临川王宏记室,以后历任车骑仓曹参军、太末县令、东宫通事舍人,以及步兵校尉兼东宫通事舍人。在担任县令时,政有清绩:任东宫通事舍人,深受昭明太子所爱接。可见他在政治上一帆风顺的程度。但最后,竟在朝野正殷切瞩目之际,燔发自誓,启请出家。由多采多姿的政治生涯,退居青灯古佛的桑门静土。他说:“摛文必在纬军国,负重必在任栋梁;穷则独善以垂文,达则奉时以骋绩。”〔7〕这种政治上的起伏,也许就是他思想上的写照吧!

第三,从社会方面,看刘勰对风末气衰的看法:社会风气败坏,是腐蚀人心、动摇国本的根源。《程器》篇云:“近代辞人,务华弃实。”同篇引魏文帝《与吴质书》的话,斥“当世文人,类不护细行”。照李谔《上隋文帝革文华书》看来,当代文士不仅“不护细行”,更辞语浮华,不切实际。〔8〕所以《才略》篇形容东晋末年的学风, 是“解散辞体,缥缈浮音;虽滔滔风流,而大浇文意”。至于宋代以后的风气,刘勰虽然避当世而不谈,不过,他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世近易明,无劳甄序。〔9〕”读书人的标新立异,投机取巧, 大多受社会风气的影响,例如《通变》篇说:“宋初讹而新。……何则?竞今疏古,风末气衰。”又说:“今才颖之士,刻意学文,多略汉篇,师范宋集,虽古今备阅,然近附而远疏矣。”这种抛弃传统、深废浅售的现象,正是当时社会风气的写照。刘勰感伤地说:“此庄周所以笑折杨,宋玉所以伤白雪也。”

第四,从学术方面,看刘勰正末归本的主张:六朝是释老并兴的时代,《时序》篇曾说:“自中朝贵玄,江左称盛;因谈余气,流成文体,是以世极迍邅,而辞意舒泰。诗必柱下之旨归,赋乃漆园之义疏。”这还只是就“谈玄”而言,如果加上佛教的传布,其对当世或传统学术思想的冲击,更不可估计。尤其我国的经典,此时在学术上,已失去平衡思想的向心力,所以刘勰说:“迈德树声,莫不师圣;而建言修辞,鲜克宗经。”〔10〕经典既不受学术界的重视,则“去圣久远,文体解散”的原因,还是由于“辞人爱奇”,方才造成“离本弥甚,将遂讹滥”〔11〕的后果。刘勰在此始终肯定经典是我国文学的本源,为文无本,即如流水无源;无源则流涸,无本则木枯,所以他大声疾呼,要“正末归本”,要“矫讹翻浅”。此不仅有感而发,更是探本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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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述刘勰居处的时代背景和活动情况,可知在经学消沉、释老并兴的六朝,我传统文化的生命力,正受着时代巨流、世风狂涛的考验。而他以“深得文理”见称当世的《文心雕龙》,却适于此时应运而生。所以我们再从知世论文的角度,来体认刘勰为文用心之所在。

首先,从《文心雕龙》的宗经思想,看传统与当代文化的结合:打开《文心雕龙》扉页,第一篇就是《原道》。《原道》开宗明义就说:“人文之元,肇自太极,幽赞神明,易象为先。”书末《序志》篇也说:“位理定名,彰乎大衍之数,其为文用,四十九篇而已。”此书既以《易经》始,复以《易经》终,《易经》是倡言天道,入神致用的一部著作,刘勰称它“旨远辞文,言中事隐”。孔子读《易》,竟至韦编三绝。而《原道》以下,继之以《征圣》,《征圣》之后,又继之以《宗经》。《序志》篇更以“敷赞圣旨,莫若注经”相期许,并云:“《周书》论辞,贵乎体要;尼父陈训,恶乎异端。辞训之奥,宜体于要,于是搦笔和墨,乃始论文。”足证其著述《文心雕龙》的大旨,盖以经典为依据;而其正末归本,与守先待后之用心,亦于此可得而明。至于全书五十篇,三万七千多字中,其引文、引说、引书、据事、援义,不分内典与外书,不别经传与子史,举凡一切关系文学理论之事者,无不自本而末,由原竟委,穷搜冥萦,一揽无遗。采传统的菁华,防文学的流弊,这种由传统与当代结合而成的文论宝典,其行文措辞之优美,分章布局之妥贴,姑且置而不论,就单凭他融今铸古,陶冶万汇的本领,盱衡后世学术界,又有几人?又有几部具有如许目光独到之著作乎?

其次,从《文心雕龙》的首尾圆合,看他牵一发动全身的布局:我们就拿《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所收的三千五百零三种专门书籍来说吧,其中单就集部而言,无论总集、别集、诗文评类等,它们的精言奥义,虽所在多有,但如仅从写作的体例、布局的严整、思想的周密、篇章的分合等四方面比较,绝少有一本书像《文心雕龙》那样有体有用,部伍森罗,犹如常山之蛇,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的;迫而察之,全书由“文原论”而“文体论”而“文术论”而“文评论”,“绪论”奠于四大文论之末。统而观之,在这四大文论之间,更如层峦耸翠而有主峰,万壑竞流而有发脉。其彼此之间的相激相荡,更是有详略、互见、分合、取代,种种交叉互动的关系。读者若能掌握这些特色,然后再断章取合,雌黄是非,必可动极彦和之神源,般若之绝境了。

第三,从《文心雕龙》岁久弥光的价值,看他的创作艺术:就拿首篇《原道》为例,“原道”者,文原于道也,何以知道文原于道乎?此理至密,难以言传,所以本文一开始就用问答法破题,云:“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天地,指自然,也就是所谓的“道”,他在此虽没有进一步的说明,但却紧扣“文原于道”的主旨,揭开了全文序幕。刘勰即根据此一问难,提出“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文也”。明言天地、日月、山川的景象,其中或色杂、或体分、或丽天以垂象,或理地以铺形,最后以“此盖道之文也”总收上文。不仅文意为之一顿,更用来反照首句,回应“文原于道”的主题。然后再由此蓄势,开启以下种种情节,经由自然之文,而成人为之文。更在人为之文中,先上溯太极,次言没有文字以前的传说。他将我国人文的发展,尤其对文字发明以后的情形,言之綦详,这虽是他详此略彼之一例,同时,也是行文造境的艺术。其中措词又有轻重,如言五帝三王较略,言孔子集我国古代文化大成处极详,且极见工夫。篇末引《易·系》作结,云:“辞之所以能鼓天下者,乃道之文也。”与文首“此盖道之文也。”势若桴鼓,巧相回应。其行文的圆合,真妙不可言。《原道》篇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例而已。其他四十九篇,莫不如此!至于下字的精当,造句的清英,段落之明靡,结构之彪炳,所谓“外文绮交,内义脉注”,令人展卷神往,爱不忍释!

第四,从刘勰著《文心雕龙》的目的,看他文学济世的襟抱:刘勰身丁内忧外患,思想纷歧的六朝,目睹“辞人爱奇,言贵浮诡”,“离本弥甚,将遂讹滥”的现象,而一般论文之士,又“各照隅隙,鲜观衢路”。“不述先哲之诰,无益后生之虑。”〔12〕于是推本经籍,则古称先,发征圣、宗经之微旨,倡通古、变今之弘论,书中凡言圣文雅制、宗经六义,正纬辨骚、论文叙笔、剖情析采、崇替褒贬等,无不“圆鉴区域,大判条例”,以达“控引情源,制胜文苑”〔13〕的目的。尤其从全书结构上看,首卷五篇,以《宗经》为核心,前有《原道》、《征圣》,后有《正纬》、《辨骚》,千言万语,都从“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以明道”出发,揭示他“正末归本”的旨趣。可说是刘勰的“本体论”。卷二以下,分由文体、文术、文评三个角度立说,有文体而后有文术,有文术而后有作品,有作品而后有批评,这可以说是他的“方法论”。全书有体有用,纲举目张,近人刘永济作《校释》时说:“舍人惧斯文之日靡,摅孤怀而著书,其识度宏阔如此。故其所论,千载犹新,实乃艺苑之通才,非止当时之药石也。”指的正是他文学济世的襟抱!

第五,从刘勰《文心雕龙》的理论,看当前文学通变的进路:盖齐梁时代,正是佛教内来后,中印文化交流极盛之际,全国人士对印度佛学的盲目崇拜,较之时下,一般知识分子对西方基督教文化的捧心效颦,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刘勰著《文心雕龙》,在思想上,竖起宗经的大纛,主张从事创作,必须走入传统,才能推陈出新,有不竭的源泉。在作法上,提出尊体的口号,必以“情志为神明,事义为骨鲠,辞采为肌肤,宫商为声气”〔14〕,然后才能写出“视之则锦绘,听之则丝簧,味之则甘腴,佩之则芬芳”的作品〔15〕。在批评上,他以为文学批评必须接受批评理论的指导,批评理论又以文学理论为准矩,而文学理论宜依经以树则;于是提出“六义”与“六观”之说,作为文家必备的学养。举目斯世,由于百数十年来,内忧外患,以及西方基督教文化的渗透,目前在文学方面,无论创作与批评,均与六朝所发生的流弊相当类似。“文律运周,日新其业。变则堪久,通则不乏。”〔16〕面临这样一个变动不居的时代,我们如何借历史作殷鉴,为改变崇洋媚外的现状而努力呢?恐怕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所抱持的思想和方法,无疑的可以做为我们当前的参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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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刘勰及其《文心雕龙》的研究,均有创新的发现,有些学者往往拿他和西方所谓之“文学论”、“文学评论”相比较,并袭用西方的名词,向刘勰和《文心雕龙》身上贴标签;说它是中国最具系统的一部“文学评论”专著,刘勰是“中国古代文学评论专家”。这种比较研究的方式固然可嘉,但过程和结果亦不无可议。原因在于东西方是两个不同的文化体系,其意识形态、表达方式,大多如方枘圆凿,难以铢两无差;有时即令勉强帮凑,也会搞得似是而非,有莫所适从之感!尤其像刘勰及其《文心雕龙》这种“陶冶万汇,组织千秋”的巨著,不要说在当代不曾有,即令后世也未之见。所以《文心雕龙》决非“文学评论”或“文学批评”所能范围;刘勰也决不是“文评家”、“文学理论家”或“文学家”任何一个名号能盖棺论定的!

近人刘永济著《文心雕龙校释》,其《议对》篇释义云:“彦和之时,文浮末胜,尤无足观。故其虽扬榷前代作者,实针砭当世文风,最为切要。顾亭林谓:‘文须有益于天下’,彦和有焉。读此书者,未可纯以齐梁文士目之也。”可见刘氏早就肯定刘勰非齐梁文士,《文心雕龙》乃针砭当世文风之作。所以明叶盛《绿竹堂书目》把《文心雕龙》归入子杂类,吴兴凌云刊本、陈仁锡《诸子奇赏》本均尊刘勰为“刘子”,归有光《诸子汇函》本,辑有《云门子》,指的正是《文心雕龙》。清末谭献《复堂日记》也说:“《文心雕龙》乃独照之匠,自成一家。”就此诸说,拿来和笔者从知人论世、知世论文中所得的各点加以对照,发觉《文心雕龙》中的刘勰,除了“体大虑周,笼罩群言”,这些一般性的条件,为众所周知外,至少下列五点是现在所谓“文评家”、“文学理论家”、“文学家”不会有,或不会全有的特质,那就是一、对民族文化的高度认同,二、征圣宗经的思想体系,三、文学济世的伟大抱负,四、骋绩垂文的高尚风骨,五、折衷古今的卓越眼光。由此观之,我们只有尊称刘勰为“文学思想家”,才能得其为文用心之“真”和用心之“全”。否则,不仅扭曲了刘勰在中国文坛上的地位,更是自贬学术研究的身价。

举目四顾,古今著述之林,虽然类出多门,各具特色;但有的作品,我们只看书前的序言或章节目次就够了,无需再阅读正文;有的作品可以阅读正文矣,无需字斟句酌的详究博考;有的作品值得详究博考矣,但不一定奉为终身事业。像《文心雕龙》这部书,顾其名,不能知其义;知其义,不能知其用;知其用,不能知其体。可是它无一字无来历,无一义不落实,不仅将我国六朝以前的文论,融一炉而冶之;更选精拨萃,整纷理蠹,提出完整的思想体系,为千年万代的中国文学,找到大本大源,以及补偏救弊的灵丹妙方。这种金针渡入、救国救世的绝大著作,实在是我们百读不厌,应当终身奉行的一部宝典。“世远莫见其面,觇文辄知其心。”〔17〕过去《文心雕龙》成,刘勰曾经负书以要沈约的青睐,今天距离《文心雕龙》成书将近一千五百年之后,如果我们对“刘勰为中国文学思想家”的看法,还算接近事实的话,也许刘勰在九泉之下,就可免于“音实难知,知实难逢”之叹了!

注释:

〔1〕以上讲的刘勰家庭世系,大致是根据《宋书·刘秀之传》、《宋书·刘穆之传》、《南史·刘穆之传》、《南齐书·刘祥传》、《梁书·刘勰传》改写而成。

〔2〕卷一《原道》、《征圣》、《宗经》、《正纬》、 《辨骚》五篇,是刘勰的文学思想。其中以《宗经》为轴心,对孔子集中国文化大成而与《六经》,以及经典与文学原委本末的关系,言之綦详。

〔3〕引文见《文心雕龙·原道》篇。

〔4〕〔10〕引文见《文心雕龙·宗经》篇。

〔5〕引文出自诸葛亮《前出师表》。

〔6〕刘勰负书干约,以及经由沈约推荐, 于天监二年起家奉朝请事,分别见于《梁书·刘勰传》及王更生《梁刘彦和先生年谱》,虽然有点意测,但是还接近事实。

〔7〕引文见《文心雕龙·程器》篇。

〔8〕李谔于隋文帝开皇九年曾上书,论文体轻薄云, “魏之三祖,更尚文词,忽君人之大道,好雕虫之小艺。下之从尚,有同影响,竞骋文华,遂成风俗。江左齐梁,其弊弥甚,贵贱贤愚,唯务吟咏。……故文笔日繁,其政日乱。良由弃大圣之轨模,构无用以为用也。”

〔9〕引文见《文心雕龙·才略》篇。

〔11〕〔12〕以上多次引文均见《文心雕龙·序志》篇。

〔13〕以上两处引文见《文心雕龙·总术》篇。

〔14〕引文见《文心雕龙·附会》篇。

〔15〕〔16〕以上引文见《文心雕龙·通变》篇。

〔17〕引文见《文心雕龙·知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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