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壳上市方式引发的审计风险及应对措施探析
李西青
摘 要： 在立信会计师事务所对广西康华生态农业种植发展有限公司借壳上市舞弊审计失败案例中，康华农业因企业背负债务无力偿还而设法借壳上市以求融通资金打破财务困境，其通过虚增银行存款、应收账款和收入，造成借壳方财务舞弊风险、持续经营能力风险、内控风险等多种借壳上市风险，引发了审计人员的重大错报风险，同时审计人员在审计过程中因工作态度不端正、审计能力欠缺、审计程序不严谨等引发检查风险。为避免这些风险，审计人员应实施严格的风险评估程序、充分利用实质性审计程序并严格遵守职业道德基本原则。
关键词： 借壳上市；审计风险；康华农业；立信
一、案例回顾
广西康华生态农业种植发展有限公司（下称康华农业）是专门从事生态农业投资、研发及粮食作物种植等领域的民营企业。浙江步森服饰股份有限公司（下称步森股份）是一家主要经营服装、服饰、针织品、皮革制品生产、销售以及进出口业务的服饰公司。2014年8月22日，步森股份作出重大资产重组决定，拟通过发行股份、资产出售、重大资产置换等一系列交易，实现康华农业的借壳上市。在此过程中，立信会计师事务所对康华农业财务报表出具了无保留审计意见。但在步森股份公布重组预案后，康华农业被曝借壳步森股份上市作假，尤其是13.25万亩流转土地的真实性存疑。2014年10月27日证监会要求步森股份就相关问题作出解释说明，并于30日内提交书面回复意见。2016年，证监会查明康华农业借壳上市舞弊，对康华农业、步森股份、爱建证券、立信会计师事务所作出相应处罚。
计算得ΔpT=2 423.27 Pa。系统的负压应大于总压力损失，考虑到设计误差及输送条件改变时的安全性，一般取负压pz=1.15ΔpT=2 786.76 Pa。
（一）康华农业的舞弊动因
基于舞弊三角理论，康华农业有着较强烈的舞弊倾向。从机会上看，我国借壳上市相对宽松的监管环境给康华农业提供了舞弊的外部机会；康华农业的基本存款账户是其关联方——广西桂林漓江农村合作银行（下称漓江合作银行），这层关联方关系给康华农业提供了舞弊的内部机会。从动机上看，企业背负沉重债务无力偿还，只能设法上市以求融通资金打破财务困境。从合理性上看，康华农业相关决策人员只着眼于自身利益，认为若冒险上市成功，则可获得大量资金，若被发现舞弊，则罚款了事，与上市成功获得的巨大利益相比无足轻重。事实上，最后证监会对康华农业的60万元罚款也被业界普遍认为相对于其涉案金额处罚过轻。
（2）要求女性教育权。教育是谋求经济的独立的主要手段。秋瑾主张大力兴办女学，普及女子教育，这是她对女性解放思想的一大贡献。在旧中国，儒家思想一统天下，而儒家思想主张“女子无才便是德”，认为女子读书识字不相宜。因此，她非常痛恨这种不公的制度，主张女性要接受教育。她对此有清醒的认识“欲脱男子之范围, 非自立不可 ;欲自产, 非求学艺不可, ……”而岸田俊子批判以儒教思想为根底制定的《女大学》对女性的束缚，主张女子教育不应该人为地加以控制，而是让其在天地间自由发展。
（二）康华农业的舞弊手段
1.虚增银行存款。康华农业利用其与漓江合作银行的关联方关系，在此银行虚增了大量银行存款：2001～2013年分别虚增163 948 934.50元、309 704 967.33元、418 598 990.80元，2014年1～4月虚增498 034 904.17元。
2.虚增应收账款。康华农业虚构了8家公司的应收账款。将康华农业提供的财务数据与证监会的处罚决定书对比可以发现，公司应收账款虚增金额占账面余额比例最高达82.59%，最低也有49.68%。
但是科学家希望公众对新的基因编辑技术尤其是大名鼎鼎CRISPR和TALENs技术持稍微友好的态度，这是因为这些基因编辑技术对改善食物的口味和营养都非常有价值。
二、康华农业的审计风险
（一）重大错报风险
1.企业目标带来的重大错报风险。康华农业谋求借壳上市，有较强的动机虚增资产收入，隐瞒负债费用，以此粉饰报表。
主要危害酸樱桃和甜樱桃的叶片。在酸樱桃上产生褐色或紫色不规则形坏死斑，数斑联合可使叶片大部分枯死，叶背产生红霉。甜樱桃病叶上的病斑大而圆，叶背有粉色霉产生，病叶易早落。
鉴于康华农业内部控制有效性的严重不足，审计人员应通过实施更加细致有效的实质性审计程序，来获取高质量的审计证据，控制检查风险。
红色教育是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中不可或缺的环节，虚拟现实技术因其新鲜灵活的形式、不受现实条件的制约和开放的开发平台，符合当代大学生的学习特点，提升了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承载力，丰富了校园红色教育资源，成为高校开展红色教育的有效途径。
5.企业外部关系带来的重大错报风险。康华农业有几家关联方企业，其中漓江合作银行是康华农业的基本存款账户。关联方交易一直是企业转移资产、调节利润的重要手段。这种关联方关系给康华农业虚增资产尤其是银行存款提供了便利条件，使其财务报表上的货币资金认定存在较大的重大错报风险。
3.虚增收入。康华农业虚构与绿苑米业、佛山穗丰园、佛山有米源、广州穗港、广西万里、肇庆穗丰源、江门粮食7家客户的销售业务，以此虚增营业收入。虚增收入占账面余额的比例较高且逐年上升，在2014年达到最高水平44.25%。在虚增收入的手段上，康华农业一方面虚增每亩的单位产量，另一方面虚增企业的土地数量，二者结合虚增总产量，进而虚增销量，由于康华农业主打单价较高的优质稻，因此通过虚增销量会造成收入的大幅虚增。
4.持续经营能力带来的重大错报风险。康华农业巨额银行存款为假，高达1.2亿元的贷款却为真，企业根本无偿债能力。即使企业上市成功，其实际的财务困境难以使其持续经营下去。并且，康华农业是农业企业，步森股份是服装公司，二者的经营范围和理念完全不同，资源整合有较大的难度，也会降低企业的持续经营能力。康华农业粉饰报表掩盖了持续经营能力不足的情况，使得审计人员在审查其持续经营能力时有较大的审计风险。
6.壳公司带来的重大错报风险。步森股份自上市以来已多年亏损，财务状况与运营能力陷入困境，有着强烈动机通过与康华农业串通舞弊，提供虚假审计证据，掩护康华农业借壳成功来改善公司困境。此外，步森股份曾被深交所通报批评，多次卖壳失败，来自步森股份的审计证据的可靠程度值得质疑，很可能引发审计风险。
1.工作态度造成的检查风险。本案例中，立信会计师事务所在审计康华农业借壳上市财务报表时，没有端正工作态度、保持应有的职业怀疑态度，忽略了康华农业财务报表的多处漏洞与矛盾之处，导致未能有效控制检查风险。
（二）检查风险
7.企业内控带来的重大错报风险。康华农业名义上控制人是董事长李艳，但幕后实际控制人是广西东方祥龙投资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总经理及法定代表人晏支华，其组织结构和治理结构严重混乱，内控存在很大漏洞，有较大的控制风险。
2.审计能力造成的检查风险。审计人员不仅要精通审计专业知识，还要对各个行业的具体情况有所了解，比如不同行业产品的生产过程、产品的划分标准、产品费用的归集等。本案例中，康华农业在虚增收入时，虚增了水稻亩产，并利用水稻产品的各种划分标准，以优质稻为名虚增了水稻单价。由于注册会计师对水稻的品种、产量、价格缺乏一定的了解，导致未能发现康华农业亩产和单价的异常以及收入的虚增。
3.审计过程造成的检查风险。审计人员在审计过程中要严格遵守审计准则，实施规范的审计程序，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对于借壳上市企业，虚增资产收入是其最可能的舞弊方式，审计人员在审计资产、收入等审计风险较高的账户时，尤其应实行严格规范的审计程序来收集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以降低检查风险。在本案例中，立信会计师事务所面对康华农业舞弊风险较高的货币资金、应收账款、收入等项目，实施的审计程序严重不符合准则要求。具体而言，对于银行存款，审计人员没有亲自去银行获取银行对账单，而是由券商提供，并未对其可靠性进行有效的核对与控制；对于重要应收账款人地址的错误，没有亲自走访查证，而是以前任的工作成果作为依据记录，完全无视其中的时间跨度；对于康华农业近几年明显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和历史水平的盈利率，未能实施分析程序进行横向和纵向分析，错过了发现虚增收入的机会……审计过程中种种不规范的审计程序，造成审计程序未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在企业本就存在较大的重大错报风险的前提下，没能控制住检查风险，导致最终的审计失败。
三、康华农业审计风险的应对措施
（一）实施风险评估程序
注册会计师应从各方面充分了解康华农业，评估其重大错报风险，根据评估结果来决定是否承接业务以及如何设计和实施进一步审计程序。本案例中，康华农业在公司目标、性质、外部关系等多个方面都存在重大错报风险，审计人员应执行充分合理的风险评估程序，以评估出康华农业财务报表较高水平的重大错报风险，并以此设计较严格的审计程序，获取充分适当的审计证据，作为发表审计意见的依据，将审计风险控制在可承受范围之内，避免审计失败情况的发生。
（二）充分利用实质性审计程序
2.企业性质带来的重大错报风险。康华农业是一家农业企业，在我国市场经济中，农业企业因其优惠政策多，舞弊空间大；现金结算比例高，不易追踪收入的发生；生物性资产核查不易，难以监盘等原因，一直都是舞弊的重灾区。因此，康华农业的财务报表中存货、收入、成本等项目存在重大错报的风险较高。
3.企业财务状况带来的重大错报风险。康华农业在2013年借入1.2亿元长期负债，说明企业本身财务状况不良，再加上新债带来的巨额利息费用，使得康华农业迫切需要融通资金，有较大的倾向虚增资产收入，隐匿负债费用，粉饰报表，以求尽快上市。
对于康华农业虚增的银行存款，审计人员应核查银行信息，注意银行的关联方身份，警惕一些常规的审计程序（如函证）可能因其关联方的身份而失效；对从关联方银行获取的审计证据应保持怀疑态度，可以考虑运用分析程序分析企业财务报表各项目与银行存款的关系，查明有无异常，并获取其他来源和性质的审计证据，来佐证从企业和银行获取的相关证据的可靠性。
对于康华农业虚增的应收账款，审计人员应实施函证程序，并对函证程序保持严格的控制。首先，对于被审单位提供的被询证者的地址，审计人员应核对是否真实准确。其次，审计人员要核实被询证者的信息，查明其是否是康华农业的关联方，从而避免一些可能无效的审计程序。此外，审计人员应亲自收发函，不可经被审计单位之手。对于未回函的询证函，审计人员应对其对应的应收账款余额的真实性保持怀疑，并查明未回函的原因，考虑进行二次发函或替代审计程序。
对于康华农业虚增的收入，一方面，审计人员可通过询问专家来评估其产品的质量，进而确定其提供的售价是否合理；另一方面，可实际观察康华农业的土地数量以及生长的作物数量是否与康华农业所述一致，并检查有无相应的文件合同支持，从而确定其产量乃至销量是否真实。
（三）审计人员严格遵守职业道德基本原则
对于康华农业谋求借壳上市带来的审计风险，若审计人员能够严格遵守职业道德基本原则，许多过失是可以避免的。对此，笔者认为，审计人员首先应保持独立性，切不可因康华农业谋求上市对审计人员进行威逼利诱就做出不恰当的执业行为。其次要保持专业胜任能力，审计人员在接受委托时，应了解和学习康华农业的相关背景和行业特征，并针对其特征制定有针对性的审计计划，对于自身不了解的情况，要聘请专家来弥补专业胜任能力的不足；此外，审计人员在执行审计业务时应保持应有的职业谨慎，关注每一个可疑的问题，严格按照审计准则执行审计程序，则康华农业许多舞弊手段都可能被审计人员发现。
总之，语文是一门基础学科，语文教师是学生各种素质发展的启蒙者，对学生的成长的影响至关重要。语文教师只有以自身良好的习惯感染和滋养学生，大胆采用开放民主的教学方式，尊重学生的个性发展，使每个学生自觉投入到学习中去，那么素质教育的“没有差生”才不是一句空话。
四、总结和启示
借壳上市企业因其追求上市的目的，加之采用非常规的借壳上市途径，其普遍具有较强的舞弊倾向，具有较高的重大错报风险。而每家借壳上市企业具备的行业性质、实施的内部控制、运用的会计政策等又具有特殊性，造成了每家企业的具体情况又各不相同，舞弊情况复杂隐匿，增加了审计人员的检查风险。因此，笔者认为，审计人员注册会计师在审计借壳上市企业时，一方面要针对其普遍性，重点抓住其虚增资产收入、隐瞒负债费用以粉饰报表谋求上市的整体特征，设计相应的总体审计方案，节省审计的成本和时间，提高效率效果；另一方面要具体分析不同企业的不同情况，根据企业的特殊性，分析其可能采取的独特的舞弊措施，识别独特的审计风险，采取有针对性的审计程序，以降低审计风险，发表合理的审计意见。这样，既防止审计失败造成自身名利受损，又维护我国市场经济的健康有序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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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F239.4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3-286X（2019） 15-0050-03
作者简介： 李西青，中铁十四局集团财务部长，资金管理中心主任，财务共享中心主任。
责任编辑 李卓
标签：借壳上市论文; 审计风险论文; 康华农业论文; 立信论文; 中铁十四局集团财务部论文; 中铁十四局集团资金管理中心论文; 中铁十四局集团财务共享中心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