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当前政治形势的特点及走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俄罗斯论文,形势论文,走向论文,政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
1996年俄罗斯以总统大选为主导的政治事件层出不穷，政坛斗争跌宕起伏，政治形势复杂多变。其主要特点是：
（一）叶利钦经过苦战继续维护着作为国家权力中心的地位。1996年上半年，叶利钦通过全力拼搏，赢得了大选胜利，连任总统。下半年，他心脏病复发后及康复前，俄朝野内外围绕国家权力的斗争愈演愈烈，使俄出现了一场权力危机。由于叶采取了果断的人事举措以及他作为总统的个人威望，最终使国家化险为夷。1996年叶的政治生涯突出表明：
1、他是改革的先行者，俄罗斯的稳定与发展还寄望于他。叶在第二轮选举中最终以53.7%比40.41%的得票率击败俄共领导人久加诺夫，蝉联总统。叶获胜有种种原因，除主动采取有效措施外，叶执政5年来取得的“业绩”也是一个“最重要的因素”。俄罗斯新闻社评论说：叶执政期间“尽管有失误和错误”，但还是“做了许多工作”：“努力使俄罗斯经济转向市场，使社会民主化”；“通货膨胀得到控制；绝大多数的工业部门停止了生产衰退；私营部门，首先是服务和商业领域的私营部门迅速发展；农场数量增加；人们越来越多地感觉到，自己是自己命运和生活的主人”，这一切“只有在稳定、社会秩序与和平的条件下才有可能实现”；俄罗斯人认为，“叶利钦是他们的保障”，因此在选举中“把自己的票投给了他”。
2、他在国内威信仍较高，被视为政治斗争中的“最高仲裁者”。大选后，外部压力减弱，特别是叶病重后，执行权力机构内部围绕权力的矛盾和斗争日益公开化。叶出于竞选需要，在第一轮选举后与列别德结盟，任命他为安全会议秘书和总统特别助理。列入克宫后，颐指气使，多方发难，公开争权，很快卷入领导层的矛盾旋涡。叶第二轮选举获胜，连任总统后，列以功臣自居，权力欲更加外露，公开要求设副总统职位，试图取代切尔诺梅尔金总理的宪法规定的接班人地位。切也不示弱，公开反击说：“俄罗斯有宪法”，“没有必要设副总统”。列与总统办公厅主任丘拜斯也明争暗斗，互相争权。一时间，安全会议、总统办公厅、政府三大执行权力机构互相较劲，互不服气。叶病重期间，列甚至乘其之危，多次发难，逼他交权，说总统生病，不能理政，“会耽误一些尖锐问题的解决。”鉴于列别德造成的领导班子中“各行其事的局面”，叶利钦最终作出决断，于1996年10月17日发布命令，解除列别德的职务，将其扫出克宫门外。随后，叶又任命温文尔雅、对叶言听计从的前国家杜马主席雷布金为安全会议秘书，成立由总统、总理及议会上下两院主席组成的4人协商委员会，暂时缓解了领导层的矛盾。但好景不长，在叶手术和康复期间，以俄共为主的会议和以私有化鼻祖丘拜斯为主任的总统办公厅之间的斗争又开始显凸。俄共等反对派把攻击的目标对准丘，不断揭他的短，并要求叶利钦总统解除其职务。但由于叶康复后很快回到克宫主政，领导层刚刚燃起的斗争烽烟又被叶暂时平息。政治斗争的实践表明，尽管叶利钦的威信已今不如昔，但他作为总统，目前仍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有能力驾驶俄罗斯这条船沿着改革的航向向前行进。
（二）政治力量经过大选的涤荡进一步分化组合。1995年底的俄议会选举，特别是1996年的总统大选是俄各派政治力量的一场激烈较量。经过两次选举，俄各政治力量的发展态势显现出以下几个主要特点：
1、民主派虽有分裂，但仍是社会的主导力量。俄罗斯的民主派在独立之初人多势壮，后由于政策失败，政见分歧，队伍不断分化，形成若干派系。叶利钦赖以起家的“民主俄罗斯”运动已名存实亡。俄前代总理盖达尔领导的“俄罗斯民主选择党”一度是民主派的基干力量，现已处于“萎缩状态”。亚夫林斯基领导的“亚博卢”联盟、前苏共中央书记雅科夫列夫领导的社会民主党等其他民主派组织也都各自为政，影响渐衰。近年来，民主派的主要头目由于对叶的政策不满，相继离他而去。盖达尔、亚夫林斯基等甚至成了他的反对派。但在这次总统选举中，民主派由于担心共产党卷土重来，最终还是聚合在叶的周围，支持他连任总统。特别是切尔诺梅尔金总理领导的“我们的家园—俄罗斯”运动（俗称“政权党”）在总统选举中助叶了一臂之力，已成为叶政权新的权力支柱。叶在竞选中经过两轮鏖战获胜，一方面反映了俄多数国民既对现实不满又不愿回到过去的心态；另一方面也说明，俄社会民主力量目前在总体上仍居支配地位。叶政权仍有较广泛的社会基础，其它政治力量目前尚无实力问鼎国家权力。
不过，民主派的执政地位是脆弱的。与5年前第一次总统选举相比，此次大选叶的支持率明显下降。上次选举选民投票率为74.66%，叶的支持率为57.3%；此次选举分别为68.89%和53.8%。俄《独立报》去年8月7日载文评论说，叶获胜并不表明民主派“取得最终胜利”，而是“得到了一次喘息机会”。
2、党派斗争两极化趋势日益突出。经过议会和总统选举，俄罗斯政坛上“政治主体”得到加强。这就是以“政权党”为代表的民主力量和以俄共为代表的左派力量已形成俄社会两支对立的政治力量。从两次选举结果看，1995年底杜马选举时，左翼党派获选票约31.82%，右翼党派约28.4%；在杜马席位中，两者分别约占44%和31%。1996年总统选举结果，叶利钦获53.8%，久加诺夫获40.3%。总统选举后，左右两极对垒的格局又进一步发展。首先，在斗争目标上，“政权党”力图要把俄共变成一个“口袋反对派”；而俄共则发誓要“战胜”“给国家造成破坏的”“政权党”。其次，在组织建设上，“政权党”打算巩固和发展“我们的家园—俄罗斯”运动，将其变成一个“总统党”，以便公开参加斗争；而俄共则联合其它左派爱国力量，成立“俄罗斯人民爱国联盟”，作为今后夺取政权的工具。再次，在行动上，“政权党”试图通过去年秋季开始的地方选举，控制地方权力机关，加强地方政权建设，铲除俄共的“红色地带”；而俄共则表示要通过地方选举，“争取在地方赢得权力”，“为在联邦一级获得胜利作好准备”。
3、主要党派为谋求发展进行自我调整。各党派通过选举看出自己的力量和不足，为迎接下一轮选举，各自都在作战略调整。“我们的家园—俄罗斯”运动原本不是一支有组织的力量，而是“由亲政权的上层分子组成的一个很不定型的混合体”。现政权已认识到，“不采取公开的政治手段”，“政权党就难以生存。”鉴于此，该运动宣布打算于1997年“扩大为一个党”，其“目标是让切尔诺梅尔金参加下届总统选举”。鉴于共产党在俄国民中名声不佳使竞选受挫，俄共正在把“对许多俄罗斯人形成刺激的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和象征伪装起来”，“打出了人民爱国和社会民主的招牌”，成立了联合广大左派爱国力量的“俄罗斯人民爱国联盟”运动，意在争取更多的支持者，为久加诺夫今后竞选总统作准备。“亚博卢”联盟在去年12月1日召开的第5次代表大会上宣布，决定在今后3年内将该联盟变成一个“俄罗斯文人党”。刚刚解甲归田的列别德将军也不愿沉沦，表示要在今年3月以“光荣和祖国”运动为基础，成立“俄罗斯人民共和党”，作为自己日后东山再起的“政治支柱”。
（三）政治反对派在奉行“不妥协方针”的同时，开始朝与现政权“搞文明合作”的方向转变。1996年杜马中以俄共为主的反对派继续保持对当局的压力，在一系列问题上坚持与当局作斗争。3月15日杜马通过决定，宣布废止导致苏联解体的《别洛韦日协定》，这被认为是俄共在总统选举前射向叶利钦的一发重磅“炮弹”。下半年，杜马又通过决议反对瓜分黑海舰队，要求讨论塞瓦斯托波尔军港地位问题，试图阻挠叶利钦与乌克兰当局和解的进程。俄共领导人多次指责当局隐瞒叶利钦的健康状况，要求成立医疗委员会检查总统的病情。叶利钦下令从车臣撤军后，包括日里诺夫斯基领导的自民党等许多议员团群起而攻之，甚至提出要弹劾总统和追究总理责任问题。此外，反对派还指责叶政权不兑现诺言，拖欠工资、退休金，无视人民群众疾苦。
但俄共等反对派意识到杜马权力有限，眼下不愿冒险与叶政权发生全面冲突，以免杜马被总统解散；同时，又试图尽力保住杜马这块阵地，以便同当局进行合法斗争。因此反对派有时调门虽高，但在斗争中注意有利有节。从去年总的情况看，反对派与当局妥协、合作的方面加强。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俄共代表）上任伊始即表示，准备同总统、政府“开展建设性合作”，“不会出现双方对垒的局面”。后来，久加诺夫等人又表示，“要在几乎所有主要问题上支持切尔诺梅尔金政府并同它进行建设性合作”。去年下半年以来，俄共主导的杜马支持总统提名切尔诺梅尔金为总理人选，罗季奥诺夫为国防部长人行；支持和通过1997年国家预算；谢列兹尼奥夫与切尔诺梅尔金等人一起赴白俄罗斯调解该国政权危机等举措便是这方面的例子。俄罗斯《莫斯科真理报》评论说：俄共“在许多问题上已同当局保持一致，不再被看作是要与现政权不共戴天的激进的反对派”。
（四）地方分立势力暂时受到遏制，但自主自立倾向有所发展。一直困挠俄罗斯的车臣问题在1996年取得了较大进展。8月底俄车达成了停火协议。11月23日切尔诺梅尔金总理和“车臣联合政府”总理马斯哈多夫签署了关于联邦中央和车臣共和国相互关系原则的协议；同日，叶利钦总统又签署了关于俄联邦部队撤离车臣的命令，扫除了解决车臣问题的一个重大障碍。总的来看，去年俄车和平协议基本得到了执行，车臣问题的和平解决出现了转机。
同时也应看到，1996年分立势力虽有所收敛，但地方的独立自主倾向又有新的发展。主要表现在：
1、一些联邦主体再次掀起“主权热”。据报道，车臣以西的卡巴尔达—巴尔卡尔共各国境内的巴尔卡尔族分立主义者于去年11月17日宣布成立巴尔卡尔共和国，虽声称留在俄国版图内，但要求获得主权，并表示要成立内务部和武装部。乌德穆尔德共和国的“苏维埃中央委员会”已控制了该共和国从中央到地方的“在传统上属于莫斯科的”所有政权。与蒙古接壤的图瓦共和国仍然坚持“在法律上不承认俄联邦的主权，认为联邦的法律必须得到当地批准”。
2、地方对中央的独立性加强。一些联邦主体抗令抗税，不服从中央的势头上升。俄罗斯远东滨海边疆区行政长官纳兹德拉坚科“坚持根据自己的权力同中国人谈判边界问题”；去年89个主体中上交中央财政的由25个减为14个，“莫斯科市长卢日科夫带头和8个富裕州反对把他们的收入通过联邦国库转给俄联邦其它地区。”特别是地方选举改变了过去由总统委任行政长官的做法，削弱了中央对地方的控制能力。新选的地方当权派开始更多地强调和维护地方利益。今后由民选的地方首脑组成的联邦议会上院不仅难以牵制国家杜马，还可能使总统和政府面临新的压力。
3、一些联邦主体仿效鞑靼斯坦等共和国的做法，纷纷要求与中央签订划分权限、扩大自主权的条约。
上述情况表明，俄罗斯历史形成的中央集权的联邦体制的变革势在必行；地方势力的崛起将使中央对地方的驾驭能力面临新的挑战。
二
过渡时期的俄罗斯，矛盾错综复杂，各种关系一时难理顺；问题堆积如山，诸多影响政局的不确定因素一时难消除，特别是牵动俄政局的叶利钦总统的健康令人难以捉摸。总之，俄罗斯走向大治尚需时日。但是，经过5年变革的俄罗斯已基本确立了新的国家体制。民主化、总统制、多党制、市场经济、大国外交等基本国策不会改变。这次大选表明，俄罗斯大多数国民人心思定，求稳怕乱；他们不愿回到过去，希望继续沿着改革的道路走向未来。从总体看，俄罗斯的政治进程不会发生逆转性变化。1997年俄罗斯政治“赛事”不多，如果叶利钦总统的健康不发生意外情况，预计俄政局仍将保持相对稳定的状况。主要依据是：
（一）经济困难形势虽在短时期内难以扭转，但不会引发激烈的社会政治对抗。激进的改革政策使俄经济陷入危机，频繁的政治斗争又给经济造成雪上加霜的打击。尤其是去年的总统大选集中了全国上上下下的注意力，使俄经济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据不完全统计，大选耗资14亿美元。国民生产总值在过去5年连降45%的情况下，又下降5%。去年上半年税收只完成60%，生产性投资比1995年下降14%。财政危机加深，联邦预算近乎崩溃。在此情况下，人民生活水平进一步下降。据报道，至去年9月，俄人均收入相当于1991年12月水平的43%，月工资相当于36%，退休金相当于49%。10%的富人和10%的穷人之间的收入之差达13.1倍。至去年底共拖欠工资54万亿卢布。广大人民群众在难以维持生计的情况下，终于在去年11月初爆发了席卷全国、规模空前的大罢工，参加人数达1500万。有的地方罢工者还冲击地方政权。由于经济形势在短期内难有明显好转，今后类似的社会风潮难免发生，但不至于会引发社会大动荡。这是因为俄罗斯人政治热情已冷淡，罢工抗议行动大多属经济性质。罢工者关心的只是自己生活的改善，并不希望搅乱社会。再者大选后俄当局已着手花大力气抓经济和人民生活问题。叶利钦康复后回克宫发表的致俄罗斯人呼吁书强调，要“尽一切努力改善俄罗斯形势”，全力解决拖欠工资、退休金和军人津贴问题。如果这方面的举措得力，人民群众和政府围绕经济问题的矛盾将会缓解。
（二）政治斗争虽不可避免，但在总统和中央的控制下进行。
1、立法和执行机构的小摩擦无碍大局。议会中以俄共为主的反对派在新的一年仍有可能闹小“地震”。去年12月1日久加诺夫对记者说，现行宪法“破坏了各个权力机关的平衡”，代表权力机关不能监督执行权力机关；地方选举后，“革新的联邦委员会”将成为“修改宪法的倡议者”，俄共已准备了“修改宪法的12个提案”。估计反对派在人事、经改方针、社会保障、车臣等问题上也会给当局找麻烦。不过反对派同当局的斗争不会产生激烈对抗。除反对派有自知之明这个因素外，还由于叶利钦总统开始对反对派采取宽容态度。近年来他注意吸收反对派意见，适时调整政策，软化反对派的立场。本届议会运作之初，叶就表示要与杜马确定在宪法范围内行事的“游戏规则”。列别德被解职后，叶又主动召见杜马主席谢列兹尼奥夫，与他就权力机关团结和相互合作问题进行商讨，并接纳议会两院主席为政治协商委员会成员，提高立法机构在国家决策中的地位。
2、党派斗争受制于总统的监控。目前俄罗斯政党地位脆弱，实力不强，无力左右局势。另外，党派斗争已步入法制轨道。各党派在人心思定的情况下，都争抓民族和睦旗帜，一般不主动挑起冲突。叶利钦作为超党派总统，凌驾于各党派之上，有控制党派斗争的能力。“强人”列别德虽有东山再起的欲望，但他作为政治家有许多不足之处，没有强有力的政党作依托，缺乏雄厚的财力支持，也得不到新闻媒体的青睐。因此，他目前尚无实力与叶利钦抗衡。
3、地方当权派也难与中央分庭抗礼。俄罗斯有长期的中央集权传统，地方受制于中央的控制，对中央的依赖性很大。目前有80多个联邦主体靠中央财政补贴，加之各地区市场联系薄弱，与中央分离唯以自立。一些主体主要是向中央争经济自主权，闹独立不是主流。新近上任的地方行政长官意识形态淡化，务实精神较强。他们肩负选民重托，为“发展地方经济，保障社会安宁”，实有必要同联邦政府“建立起良好关系”。叶利钦总统的“不妥协反对派”、前副总统鲁茨科伊新担任库尔斯克州州长后第一件事就宣布，“愿同总统进行务实性合作”，并对自己过去与总统闹对抗表示“遗憾”。叶利钦总统也已表示要与反对派行政长官“进行对话和合作”。这意味着，今后地方在与中央的关系上仍将以妥协、合作为主导倾向。
（三）俄罗斯宪法仍是国家稳定的重要保障。5年变革的历程表明，俄罗斯现行宪法“经受住了生活本身的检验”，大多数俄国民的民主意识和法制意识得到加强。特别是去年，包括反对派在内的广大选民都接受了选举结果，承认宪法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尽管反对派一再要求对宪法进行实质性修改，削弱总统权力，扩大议会对执行机关的监督职能，但只要叶继续主政，反对派的愿望恐难实现。叶利钦已明确表示，“宪法是国家稳定的主要基础”，修改宪法“只能按照宪法的规定”，按反对派意见修改宪法是“极基危险的”。
在把握俄罗斯总的政治形势时，还应特别看到叶利钦的健康状况对俄政局的影响。叶心脏手术康复后不到20天又患肺炎住院。总统健康不佳已影响国家大政方针的决断：经济改革至今拿不出新方案，军事、税收等改革仍是纸上谈兵，偿还拖欠工资的许诺迟迟不能兑现。这种状况已引起社会各界的不满，全国罢工、绝食等抗议活动此起彼伏。特别是议会中的反对派利用叶的疾病向其频频施压。最近，俄共、自民党、“亚博卢”集团再次向叶发难，认为叶是个“病夫”，已失去执政能力，应该辞职。1月22日国家杜马通过了把讨论解除叶利钦总统职务问题列入议事日程的决议。叶两次住院后，刚被解职的列别德在国内的政治影响又渐上升。最新民意测验表明，有25.9%的俄罗斯人赞成列别德当总统，比久加诺夫领先6个百分点，比叶利钦领先11个百分点。各种迹象表明，列别德正为自己东山再起加紧准备。叶的亲信、总统办公厅主任丘拜斯最近也不得不承认，叶的健康不佳正“威胁着俄罗斯的稳定。”看来，俄国内围绕叶健康问题的权力之争会越来越激烈，迟早会摊牌。俄罗斯局势如何发展，尚待进一步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