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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8862(2010)02-0092-05
现代社会中,工程已经成为一种普遍、始终“在场”的存在。作为现时代的焦点与象征,工程折射着人本身的存在,成为人的生存之基本样式,并宰制着“现代人的历史命运”。工程怎样存在?它如何与人本身的存在相关?它是何时和怎样被植入人的生活世界的?海德格尔说:“只有在澄明的环境中,在敞开的澄清中,真理本身和思想才能够如其所是。”①因此,我们应该打开工程黑箱,回归工程存在的本真的时间境遇,才能让工程的存在如其所是地“敞开”和“绽出”。
一 工程设计:理念世界的虚在
工程设计是工程活动的初始阶段。在时间的维度上,工程首先是以工程设计的方式存在着。现代工程哲学认为,设计是以人的目的为导向的,包括人的思维、想象、意志及手段采取等的总体筹划过程,“是对工程建构、运行过程进行先期虚拟化的过程”②。在工程活动中,设计起到定向性、指导性的作用。可见,工程设计是工程的“应然”存在方式,是带有目的性的人类思维和智力活动。这里所说的工程理念就是指理想化的、总体性工程观念,“对工程设计而言,设计过程也是一个体现和落实工程理念的过程,全部的设计工作都必须在工程理念的指导下进行,而不能脱离工程理念自行其是。”③在时间上,它是先在的,在空间上,它是虚在的,并渗透和影响到工程活动的全过程。工程设计就是存在于人的头脑中的工程理念,它属于“我思”的范畴,换言之,在设计阶段,工程是以理念的方式存在着。在时间上,理念是先在于工程实践的存在,在空间的维度上,它以虚体的方式存在。这样,就在作为设计主体的“我”和作为“我思”的理念世界之间建构了一种意向关联性,它涉及到以下三个环节的连接:
工程设计是承载人的目的的思维活动,合目的性就是设计活动的首要的根本要求。工程的目的就渗透在工程理念之中,或者说,工程理念就是工程目的的潜在的表达方式,它是“实然”工程的“图画”或“范型”。工程理念设定之后,由它所承载的人的目的就在整个工程活动中发挥一种导向性作用。“在整个工程活动中,目的不但发挥着第一推动的作用,而且还发挥着最终引导的作用。”④但处在设计阶段的工程目的只是一个潜在的观念,它即是李伯聪教授所指出的工程目的范畴中的“目的1”。“目的范畴从表面上看是一个单一的概念,而从实质上看,它却是有两种形态的:目的1和目的2。目的1是观念形态的目的,目的2是现实形态的目的。目的1是在工程过程的计划阶段所设定的观念形态的目的(例如图纸),它表现为在时间上先在的东西,它是促使、推动工程前进的力量。”⑤目的1的存在是实现目的2的前提。工程实践就是目的l向目的2转化的过程,同时也是工程的存在方式由理念世界向现实世界转化的过程。
工程设计的第二个根本要求是合规律性。按照柏拉图的说法,理念世界按照其自身规律即“理性”或曰“逻各斯”运转,“逻各斯”才是世界的真正本体,它按照一定的目的,井然有序地、能动地推动着世界万物。“逻各斯”最初是指一个被赋予意义的词,如“三角形”。不久之后,“逻各斯”的含义发生了演变,它指由有意义的词所构成的有意义的语句整体,如三角形三个角之和等于两直角之和,指“我们身上能连接不同的句子,使之成为一个具有意义的整体论证的东西”⑥。它排除了由有意义的词组成的无意义的组合,例如:直角三角形的各角之和等于蟾蜍。在这里,“逻各斯”就被引申为“规律”,它成为某种建构智慧的方式。工程设计作为工程的一种理念世界的存在方式,它的实施也需要按照其自身的“逻各斯”也就是“规律”来进行,工程设计应该是合规律性的设计。正因为有了“规律性”,才保证了工程人造物对作为“原型”的工程理念的有效“模仿”和“分有”。这里所说的规律指的是客观规律,即反映客观因果性的客观知识。工程设计中的合规律性就是指符合客观规律。这保证了工程设计的现实可操作性,使之不会成为乌托邦式的空想或随意的幻想。工程设计的实质就是将客观规律转化为工程人造物的先导过程。
工程设计的第三个根本要求是合社会性。工程设计所在的理念世界,不同于柏拉图所谓的本质上稳定的和透明的“理念”世界。按照柏拉图的说法,理念世界是存在于彼岸的真正的实在,在来源上它是神创的。而工程理念是存在于人的思维中的,是一种虚在,在来源上,它是人造的。实际上,工程过程是人的理念转变为人造物的过程,同时也是人的理念的社会化过程。因此,在工程的设计阶段就应该充分体现其社会性,工程设计活动是情境性的实践。路易斯·L·布希亚瑞利教授在《工程哲学》一书中还原了工程设计的社会过程模型。该模型强调设计过程中人的因素的决定性作用,突出人的社会维度,最终阐明工程设计是一个社会建构的过程。他指出,工程设计需要不同人参与,不同的人会以不同方式看待设计目标,甚至可以说,他们处于不同的“世界”中。这犹如“藻类的世界不同于菌类的世界,而且昆虫也有完全不同的环境需要去与之奋斗”⑦。在工程设计中,不可通约的“世界”被引申为社会背景,不同“世界”就是指社会背景的迥异。社会是多维度的,不同参与者立足于不同背景中,带有不同的价值体系和原则,工作于各自特殊系统单元中,使用不同的语言、工具,描述、解释和应对设计客体。虽然他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却对设计负有不同的职责。
二 工程人造物:物理世界的实在
根据工程设计的理念“范型”建造出新的工程人造物是工程活动的核心和基本标志。工程总是“物象化”为物理实体。工程人造物的建构,就是以工程理念为导引,将“自在之物”转变为“唯我之物”,将存在于人的思维中的理念实在化、外在化。一个新的物理存在物出现在世界上,意味着工程实践过程的结束。这个新的物理实在是真实的,具有广延、质量等的存在。与工程设计的理念世界的存在方式相比较,在时间的维度上,工程人造物是后在的;在空间维度上,它以实体的方式存在。这样,通过人的建造活动,实现了工程的存在方式的转换。工程人造物是人的设计理念在时空轴线上的延伸。工程的存在方式的转换不是简单的空间位移上的变化,而是工程从“应然”向“实然”的转化,从虚体向实体的转化,是工程的存在由理念世界向物理世界的转移、演化。这样,就在作为工程理念的“我思”与作为工程人造物的“我思”的对象之间形成某种意向性结构,工程人造物成为意向性的“载者”。在该过程中涉及以下三个环节的转变:
首先是工程目的由潜在到现实的转变。在工程设计阶段,工程目的还是一个潜在的观念。“单纯的目的1只是一种设想,如果它不能通过实施转化为目的2,它就只是观念上的设计或设想而不是一个真正的目的。”⑧李伯聪教授所说的“目的2”即现实的目的。这样,随着人的建造活动的展开,工程目的开始了由潜在到现实的转化,也就是目的1向目的2转化。从一般的意义上说,人的工程建造活动就是以自然物为质料,人为地将其转变为工程人造物,是天然物向人造物的转化过程。但是,我们仅仅在自然之物上留下人的印迹,或者我们只造成了物的空间的位移,还不能称之为工程人造物。现代工程更多地包含了海德格尔所说的“促逼”的作用,“促逼”着自然之物变性、变质和变型。工程人造物涉及到自然之物的根本属性的改变。“目的性”参量的引入,实现了这一改变。人通过对“在手之物”和“上手之物”的操作,把观念中的目的性转移并依附在自然物的实体结构之内,即主体的目的性的客体化。进入自然物客体的主体的目的性还要经过物体内在结构的选择、过滤,保留最优化或合理化的目的元素,滤掉那些与客体结构相差太大,需要更多成本或代价的目的性。
其次是规律性由知识形态到实物形态的转变。工程是解决实际问题的实践活动,它要“面向实事本身”,知识的“实事本身”是人造物,规律性要由知识形态还原到工程人造物本身。工程物是“人”造的,是通过人的感性活动对自然物进行建造的结果,是通过人把客观规律贯彻和凝聚到自然物上。人造物是“人的意向性与客观世界的规律性相互碰撞的结果”⑨。该过程内在包含两个阶段的转变:其一是客观知识主观化。在工程设计阶段,“我们通过玻璃看世界,这玻璃只允许工具的、计算的、科学的东西通过,世界的其它部分只是迷雾一团”⑩。理念世界中的规律性是存在于波普儿所说的柏拉图式的第三世界中的客观知识。在工程造物阶段,客观规律已经通过人的意向行为演变为“人化”的知识,即融入了人的社会性的知识。它不是静态的“自然之镜”,不是只是在书本上勾画我们的世界。它是有关人造物的操作的实用知识,其中包含很多“难言”的成分和要素,是用来解决实际问题的独特形式的情境知识。它克服了镜像知识“不可通约”的障碍,转变为能够跨越各个工程领域使用的“食谱”。其二是自然物的客体元素的主体化过程。人造物首先必须以自然物为质料,自然物是由客体元素“自然而然”地建构起来的。“人化”知识的“嵌入”解构了自然物,使之部分的客体元素趋向主体化而重新建构为一个新的功能整体,转变为工程人造物。
再次是社会性由抽象到具体的转变。在工程设计阶段,工程的社会性是依附于目的性的,表现为抽象的意志。在工程造物阶段,随着目的性的转变和传递,社会性才实现了抽象到具体的转变。同设计活动一样,工程建造活动的主体也是由不同人参与的共同体。“工程活动实实在在地就是各种类型的人的社会性活动的集成或综合,是各种相关主体以共同体的方式从事的社会活动,是多种形式、多种性质社会活动的集合。从这个方面看,工程是社会建构的。”(11)这样,社会建构论的研究纲领给出了社会要素形塑了工程人造物的解释。工程的社会形塑过程即是具体的社会性的载入的过程,它要通过一个复杂的社会选择过程来实现。处在多种复杂的、相互牵制的社会因素和关系中,工程主体根据社会需要在多种工程实践方案中做出相对合理有效的折中选择。因此,工程实践中,不可能有理想化的最优解,工程建造方案也通常不是唯一的,我们只能在其中选择一种“妥协解”。与“中间技术”、“适用技术”提法相对应,该“妥协解”或许可以称作“中间工程”或“适用工程”。社会选择的结果使得工程人造物相应呈现以下新特点:它的规模越来越大,组织、管理系统越来越复杂;它对资源和能源的依赖性越来越强;它带有越来越明显的人文价值指向。作为实体的工程越来越受社会经济、社会文化和政策法律等诸多因素的制约,聚集和折射出其特定的政治社会背景。
三 工程创新:生活世界的还原
人造物作为工程的一种存在方式,能给予我们关于工程“存在”的原初的“物”的质感,我们对工程的原初感知就是通过人造物获得的。从这个意义上来看,工人造物是作为工程的物质载体或物质外衣而存在。这样,物理世界中的工程尚不能揭示工程存在的全部本质。在时空轴线上,工程的存在不是到人造物这里就结束了,它还要向生活世界延伸。
工程在工程创新中存在。与技术创新相比,工程创新更本源性地根植于人的生活世界。“技术创新是一个过程,它始于技术发明,终结于创新成果的商业化或销售。”(12)只要实现了经济价值,技术创新的过程就结束了。工程创新也是一个过程,是一个生发、展现的过程,它不仅要展现经济价值,还是展现人的生存方式。通过它,人们构建了生活世界,展现了人与人打交道的方式,这样,工程存在的意义才被“解蔽”。对工程的存在方式的追溯,只有达到了始源性的生活世界,才是澄明的。通过工程创新,剥离了工程人造物的物理外衣,我们便可以将工程的存在还原到生活世界,还原为生活世界中的各种因素和它们之间的生成性关系。该过程涉及到以下几个生成性关系的转向:
目的性的生存转向。对于现代大型的工程项目而言,要在工程活动伊始就明确地把它的全部目的确定下来是不可能和不现实的。工程的目的是复杂的和多维的。一般说来,工程的总体目的是其经济和(或)社会价值的实现。但在工程的不同的存在方式中,目的的表现方式是不同的。在设计和造物阶段,其最主要的目的是实现工程人造物由观念到现实的转变。现代社会中,工程人造物广泛存在,它已经成为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它塑造和改变着现代社会的面貌,并且已经全面侵入人类历史,成为海德格尔所谓的“现代人的历史命运”。这根本改变了原有的世界图景,使整个世界变成一架缺少“生命的冲动”的巨大机器,而人的存在成为完美机器中的零部件。工程的物质化存在将世界凝固,造成历史的断裂,使人的连续性中断,人正在失去生存的根基。工程人造物具有“非生存”的缺陷。
当工程的存在方式延伸至生活世界时,它就成为人的生存之基本样式。工程的存在方式即人的生存方式。在工程创新阶段,关注的是人在工程存在中的“栖居”,人的生存成为工程的存在依循时间之轴而附着在该时间维度上的根本目的。目的性的生存转向旨在于超越由工程的物性所设定的“前定和谐”的藩篱,恢复人的“生存历史性”这一本真的和整全的生存模式框架。法国哲学家柏格森指出,世界的本质不是客观的物质世界,而是一种无法追溯的、永不停息的生命的流动或“绵延”。“实际的绵延咬住事物,并在事物上留下了它的牙印。”(13)“绵延”即是“真正的时间”,只有它才是我们存在的基础,只有它才能揭示存在的本质。当我们将工程的目的置于生命哲学框架之下时,就可以剥去工程人造物的物质外衣,就可以弥合断裂的历史,恢复被物性世界吞噬的人的历史性的生存模式,就可以将工程的存在还原至生活世界。这样,“此在”就可以通达存在的本真的意义。
规律性的审美转向。对于生活世界中的常人而言,美是一种不可或缺的感觉元素。美是人在对外在生存环境认知的基础上产生的和谐、愉悦的内在感受,它是人的永恒的精神诉求。现代社会,工程无所不在地建构了我们的生存环境,可以说,我们就生存在工程的世界中。这样,工程的美感就成为置身于生活世界中的常人对于工程的基本要求。“历史和现实中成功的工程都表明:工程与审美有着本源性的天生联系,工程活动中应该始终重视美性,注重体现工程美。”(14)而物象化的工程存在会侵袭和宰制人的精神世界,使人远离生活世界进而失去对美的感召能力。工程创新作为一种新的工程的存在方式,它变换了视角和路径,通过对物本身的“悬置”,透过人的精神层面而通达生活世界。这样,重返生活世界的人就会恢复对美的感悟和追求。工程创新向生活世界的还原同时也是人的自我还原。
工程之美就来自于工程内在所包含的规律性,是规律性在物象上的映射和外在表达。“而那些和谐、有序、稳定等审美因素往往蕴藏着工程科学的规律性、本质性。”(15)只有符合规律的工程才是合理的,才是和谐的,也就是美的。但这种工程之美只有到了生活世界才是澄明无蔽的。因此,工程的存在向生活世界的还原要涉及到规律性的审美转向。在工程创新中,工程审美首先表现为规律性所赋予人造物的外在形式和内在功能的和谐一致。这产生于工程实施过程中对技术单元的合规律的集成。工程美还表现为工程本身与周围环境的和谐一致。这产生于规律性向周围环境的映射及辐射效应。一项美的工程应该像海德格尔所说的,能够用自己的方式把大地、苍穹、诸神、众生摄聚到自身中来,成为“天地神人四重整体”和谐共处的栖居之所在。
社会性的伦理转向。工程实践是社会中的实践,工程的存在是社会中的存在,这是不言而喻的。如前所述,造物阶段的社会性来源于人,是工程的“群体主体”将各自的社会性“嵌入”工程人造物本身。于是,工程表现为由工程的“群体主体”共同编织起来的具有概念力量和政治力量的“社会行动者网络”。在以工程创新为形式的用物阶段,行动者网络被广泛地扩充至生活世界。工程创新成为一项全体公众参与的、关乎常人的日常生存的行动,它重点关注工程能否为公众带来福祉。因此,在生活世界中,社会性就会超越建构论的研究纲领,转向关注人的行为和价值的道德领域,回归意义审视的生存之根本,工程的伦理诉求成为其主旨。工程创新作为以体察现代人的生存为指向的工程的存在方式,不仅要关注能否实现人的“栖居”,更要关注能否实现人的“诗意地栖居”。只有这样才能在人、工程与社会之间保持必要的张力,使社会行动者网络成为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无缝之网”。
工程作为现代人的一种“栖居”方式,应该内在地包含伦理向度。伦理具有主体间性,它是通过主体间的广泛的“生存交往”实现的。它所带来的生存体验是朝向未来和意义本身的,是伦理的“解蔽”方式。而物化的世界是一个缺乏人性内涵的、“祛魅”的世界,是丧失了意义追求的实用化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中,人们缺少一种合理的生活方式,无法实现“生存交往”。工程创新所指向的生活世界,使“群体主体”进一步扩充为多元复数的主体,实现主体间最广泛、最充分和最普遍的交往,使此在回复“共在”的本真情境。生活世界总是我和他人共同分有的世界。生活世界中的交往是以常人的生存为指向的交往。“在之中”是一切“意义”存在和恢复的基础。并且,多重复数的主体之间通过交往与协商,意义就会在主体间传递,达到众多主体对意义的共享,成为一个意义的世界。生活世界是一个意义共享的世界。这样,主体间的“生存交往”成为伦理重构的语境,生活世界为工程伦理的“解蔽”提供了场域。
综上所述,通过对工程存在在时间轴线上的不同样式的考量,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点结论:第一,工程的存在从工程设计的虚在到工程人造物的实在再到工程创新的生存框架,是依时间之轴的完整的延续过程,对工程存在方式的内在考察是与当前经验转向的研究背景相一致的。第二,工程设计和工程人造物聚集和反映着人类的意向,正是通过其所凝聚的人的意向性,工程创新才得以全面进入人类的生活世界。第三,生活世界具有始源性的生存论意义,它不仅是工程创新的载体,同时也是工程伦理“解蔽”的场域。生活世界的还原成为现代人摆脱海德格尔所谓的“现代人的历史命运”的救赎之途。第四,现代工程哲学研究应远离高姿态或者超越论的视角,转向与人的生存密切相关的生活世界的研究,转向生活世界中作为文化现象的工程创新的研究。
注释:
①阿兰·布托:《海德格尔》,商务印书馆,1996,第56页。
②③(11)(14)(15)殷瑞钰、汪应洛、李伯聪:《工程哲学》,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第135页;第135页;第190页;第17页;第17页。
④⑤⑧李伯聪:《工程哲学引论》,大象出版社,2002,第91页;第94页;第95页。
⑥弗朗索瓦·夏特莱:《理性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第26页。
⑦⑩路易斯·L·布希亚瑞利:《工程哲学》,辽宁人民出版社,2008,第18页;第81页。
⑨舒红跃:《面向技术的事实本身》,《自然辩证法研究》2006年第1期。
(12)陈昌曙:《自然辩证法概论新编》,东北大学出版社,2001,第207页。
(13)亨利·柏格森:《创造进化论》,商务印书馆,2004,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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