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农民工及其职业教育的诠释：文献综述与研究展望
高 武a,吴庆国b
(芜湖职业技术学院 a.经济管理学院； b.科研处，安徽 芜湖 241003)
摘 要: “十二五”末，我国新生代农民工达到1.3亿，通过对国家统计局发布的“2011—2015农民工监测报告”的电子文献数据定量分析，进一步诠释了新生代农民工的变化趋势、年龄特征、文化程度和就业分布等基本特征。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历史机遇期，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教育尤为重要。在文献回顾的基础上，针对新生代农民工群体今后的职业教育进行了研究展望。
关键词: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文献综述；研究展望
中国社会科学院王春光研究员在2001年提出了“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概念，认为“90年代初次外出的算作新生代”，该群体平均受教育时间达到3.28年，比第一代高出0.37年；并且仅有39.2%的人务过农，比第一代农村流动人口低15.3%[1]。2009年12月31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中指出：“政府要采取有针对性的措施，解决新生代农民工问题”，这是首次在中央文件中使用“新生代农民工”概念。随着时代的发展，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特征也在发生变化，本文对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界定主要是指“1980年以后出生的农民工”[2]。
一、基于大数据的新生代农民工现状分析
关于新生代农民工发展现状的特征分析，笔者借助国家统计局网站发布的新生代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的电子文献，在时间的取样上，整群抽样了“十二五”时期(2011—2015年)公布的数据，从发展规模、年龄特征、文化程度和就业分布等四个方面进行文献回顾[3]。
2）重视施工材料的质量，保证各项材料的质量检验证明材料的齐全性。对于施工中所涉及的材料，在使用之前对施工材料的质量进行保证，就可以通过对材料的相关证明进行准备。
(一) “十二五”时期农民工发展规模
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数据显示，“十二五”末我国农民工总量为27 747万人，比2014年增加352万人，增长1.3%。2011—2015年，农民工总量增速分别比上年回落1.0、0.5、1.5、0.5和0.6个百分点，“十二五”期间农民工增速持续回落。其中农民工总量回落最高的2013年，新生代农民工只有12 328万人，占该年度农民工总数的47%。笔者结合表1中的年龄分布特征，并参照该群体的界定，运用多变量统计方法，描述了“十二五”时期新生代农民工的数量变化，具体变化趋势见图1。
秦明月习惯性地掏出手套戴在手上，去拉车门，只轻轻一拉，车门即开。虽然车身外一层尘土，但车内却一点杂物也没有，只在驾驶台前摆着一张卡片，是进停车场时的停车卡。他轻轻拿起来一看，记录着进场时间正是三天前的晚上8时过3分。
图1 “十二五”时期我国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的总量及增速
Fig.1 Total amount and growth rate of migrant workers and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in China during the “12th Five-Year Plan” period
(二) “十二五”时期农民工年龄分布特征
从就业行业分析，“十二五”期间，农民工从业于第二产业的比例年均56.3%，主要集中在制造业和建筑业。“十二五”末，从事制造业的农民工比例31.1%，下降0.2个百分点；从事建筑业的比例为21.1%，下降了1.2个百分点，在第三产业就业的比例为44.5%，比上年提高1.6个百分点(具体分布见表3)。新生代农民工以从事制造业为主，2013年新生代农民工从事制造业比例为39%，比老一代农民高出12.5%，而在建筑业中，新生代农民工所占比例要低于老一代农民工的15%。因此，该群体职业教育的成效直接影响了我国传统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皮江红从职业教育模式选择视角分析，认为政府公共职业教育与企业职业教育模式存在一些固有缺陷,并不能很好地完成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任务[7]。魏亲延的调研数据显示，农民工中有50%不知去哪里参加培训，有41%不了解各类职业教育资源的分布情况，这说明职业培训系统没有形成合力[8]。吴济慧提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存在的首要问题就是就业问题。张斐通过建立市民化水平分析指数，计算出目前我国新生代农民工所处的具体市民化阶段及影响因素。常伟等认为，新生代农民工面临着就业难和就业质量低下困境，通过新生代农民工职业社会化加以解决。张娜等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收入状况及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发现新生代农民工的年龄、受教育程度差异等对其收入存在显著影响[9]。
表1 “十二五”时期我国农民工年龄构成特征比例(%)
Table 1 Characteristic proportion of the age composition of migrant workers in China during the “12th Five-Year Plan” period (%)
(三) “十二五”时期农民工文化程度
教育部新生代农民工研究课题组明确提出，通过职业教育使新生代农民工整体素质有效提高，有力促进国家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在培养新生代农民工技术技能方面，中等职业教育具有重要和不可替代的作用[4]。郑红友认为，职业教育和培训是新生代农民工职业转换中的重要关键点，是政府机构提供的减负政策，是为该群体购买的培训服务，但当前有61%的新生代农民工没有得到职业技能培训服务[5]。陈钰指出，新生代农民工由于教育资源的区域配置不均衡，总体上农村地区文化素质相比较而言要远低于城镇新增劳动力[6]。刘志峰等指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目标相对较短、内容单一、成本较高、环境复杂。孙正林等人，以人力资本理论作为基础，对当前新生代农民工人力资本现状进行了全面分析，认为当前的农民工职业培训中，参与培训的人员并不多，存在无论是时间还是资金都得不到保证等现状特征。
(四) “十二五”时期农民工就业分布
农民工仍以青壮年为主，该群体的平均年龄逐年提高，但比例成下降趋势。“十二五”末，农民工平均年龄为38.6岁，比上年度提高0.3岁；从年龄结构看，40岁以下农民工占比55.2%，比上年下降1.3个百分点，50岁以上农民工所占比例为17.9%，比上年上升0.8个百分点(见表1)。整体上我国“十二五”末农民工的平均年龄在上升，但40岁以下农民工所占比例较大，所以新生代农民工群体的增量变化不大。
表2 “十二五”时期我国农民工年龄构成特征比例(%)
Table 2 Proportion of migrant workers’ educational level during the “12th Five-Year Plan” period (%)
表3 “十二五”时期农民工整体就业行业分布(%)
Table 3 Overall employment industry distribution of migrant workers during the “12th Five-Year Plan” period (%)
二、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国内文献述评
在国内研究文献方面，笔者通过中国知网检索，以主题为“新生代农民工”，检索来源类别仅为“核心期刊”和“CSSCI”，近五年收录了1 400篇，其中关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有181篇，研究内容主要涵盖以下几个方面。
(一)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发展现状
“十二五”期间，我国未上过学的农民工平均只有1.3%，小学文化程度为14.6%，初中文化程度为60.4%，高中及中专文化程度是17.0%，大专及以上为6.7%，而外出农民工中平均初中以上文化程度占87.9%(见表2)。国家统计局网站发布的《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2013年)，新生代农民工初中以下文化程度仅占6.1%，初高中占66.7%，大专及以上文化程度占12.8%，总体上，新生代农民工的文化程度较高。
(二)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存在问题
本文提出的ICSA-ECOC编码方法将最优编码矩阵的构造问题转化为基于免疫克隆选择算法的搜索问题，基于样本知识的亲合度函数和变异交叉操作可加速算法收敛，快速搜索数据感知的紧凑型编码.实验结果说明ICSA-ECOC方法能提高分类精度，并在保证纠错能力的同时最大限度减小编码长度.
(三)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需求分析
朱珠等学者建议，根据新生代农民工不同特征，设计多元化的培训方案；增加对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支持，提高参与教育培训的主观能动性[13]。肖称萍等提出了农民工职业教育“城乡一体化”政策建议，包括“一体化”的配套制度、教育资源、服务平台和培训课程等内容[14]。吴旗等建议，高职院校需承担新生代农民工职业培训任务，可以采取校企合作形式开展职业培训、学历教育衔接和网络课程开发等措施[15]。林碧瑜提出了校企合作“订单式”新生代农民工技能培训模式。吴玲燕、谢丹等建议在培训内容和培训层次上做好顶层设计工作，内容要体现职业技能标准和劳动力市场需求和用人单位的实际要求，层次要完善初、中、高级技能培训体系。张梓英认为，网络远程教育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满足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需求[16]，政府要联合培训单位，为该群体建立多元的数字化平台，提供优质的学习资源，提高他们的知识结构和职业技能水平。
(四)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对策建议
郭元凯等通过对4 588位80后新生代农民工调查发现，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能力与职业教育之间有显著相关性[10]。俞林等通过对“新生代农民工”文献研究得出结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消费的价值感知对消费意愿有一定的正向催生作用[11]。韩娟从新生代农民工培训的消费意愿需求分析，认为时间成本是该群体培训消费意愿的一个显著因素，公共部门要合理引导新生代农民工的消费倾向，改进职业培训的“营销策略”[12]。吕莉敏等针对常州市新生代农民工的实证调查，发现该群体有78.48%想参加职业技能培训，有近50%的人希望在休息时间参加培训，有68%只能接受 500 元以下培训费用。邓玲娟等学者认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最强烈的需求，是体现在想通过以参加教育培训的形式来提高自己的水平。
三、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研究展望
(一)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时代性动向
上述文献的相关研究内容都以特定时代特征为背景，这充分体现了该群体职业教育的时代性；而今后新生代农民工的职业教育研究重点需结合“互联网+”等技术创新需求来重新定位。文献中关于人口迁移的研究理论与模型对于研究人口迁移和流动具有很好的借鉴作用。之前相关理论与模型都是以一元经济结构为背景，其研究基于人口迁移与流动没有制度性障碍，这明显与我国城乡二元经济体制背景不符，对于作为迁移人口的新生代农民工实现职业化无法做出合理解释。因此，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研究不仅要契合国内的政策发展新形势，还应构建城乡一体社会支持网，消除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对该群体接受职业教育的影响，提高其参加职业教育的主观能动性，这将是今后研究的重点方向。
在甲方选择诚信的情况下，对于乙方来说，如果诚信的收益大于欺骗的收益，即U1>U2-rx,也即rx>U2-U1 ，法律判决的赔偿大于欺骗获得的剩余时，(诚信，诚信)也成为纳什均衡。
(二)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顶层设计
已有研究文献提出了许多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现状、问题及措施，但均未涉及统领这一特殊群体职业教育的实现路径。当前，我国正处在调结构、转方式、促升级的快速发展机遇期，新生代农民工作为促进技术创新的实践者和开拓者，顶层设计该群体职业教育实现途径，是解决“三农”问题的重要途径之一。“三农”问题是关系到城乡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重大战略问题，其核心是帮助农民增收，而新生代农民工通过参与职业教育或技能培训，提高了自身的职业技能和职业素养，实现了从体能劳动者向技术性岗位转换，这样不仅满足企业对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还有效提高了该群体整体性工资收入，带动农村经济繁荣，从根本上解决“三农”问题的人力资本发展障碍。而新生代农民工是在一定发展时期的特殊群体，其从事的行业不一，素质不同，这需要国家在政策上顶层设计新生代农民职业教育，包括教学形式、教学内容、认证标准等制度化建设。
(三)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本土化运用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理论应用要以具体国情为基础。当前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是促进技术创新，适应经济社会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实现工业强国的根本所在。因为现代化建设过程，促进生产力的发展，不仅需要先进的生产要素，更加依靠技术过硬的、具有持续供给的劳动者。新生代农民工作为我国重要的劳动力组成部分，该群体必然将成为促进技术创新的中流砥柱；而新生代农民工整体技能水平也直接影响当前我国产业结构调整和技术升级换代。但对于理论的生搬硬套不符合中国新生代农民工技术创新的实现，在我国对于职业化动态性特征缺乏统一的意见，相关研究偏重定性分析，运用数量经济学原理和方法对农民工职业化问题进行研究还处于空白[8]。因此，结合本土化特征，研究该群体的职业教育，使潜在的劳动者，成为现有生产力，有利于服务技术创新需求，促进区域经济增长和社会协调发展。
(四) 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实证研究
通过文献综述发现，对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实现机制的实证研究尚处于空白。目前，国内外学术界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实证研究仅仅涉及到该群体技能培训表象分析，未能针对新生代农民工通过职业教育实现自身职业化以及城市融入方面进行定量分析。笔者基于统计局公布的大数据以及国内外关于该群体职业教育方面的文献，认为新生代农民工通过职业教育实现职业化的体制创新，促进新生代农民工能融入我国产业转型升级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以及构建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的评价机制及实现路径等方面的实证研究，是今后该群体职业教育又一重要研究领域。
参考文献:
[1] 王春光.新生代农村流动人口的社会认同与城乡融合的关系[J].社会学研究，2001(3)：63-76.
[2] 国家统计局.2013年全国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EB/OL].(2014-02-01)[2019-03-01].https://www.taodocs.com/p-80845760.html.
[3] 国家统计局.2011—2015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EB/OL]. (2016-05-11)[2019-03-11].http://www.stats.gov.cn/.
[4] 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课题组,张昭文.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研究[J].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12(6):5-22.
[5] 郑红友，俞林.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下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研究[J].成人教育，2017(6)：4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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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皮江红.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模式的选择[J].职业技术教育，2016(7)：37-41.
[8] 魏亲延.如何补齐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短板[J].人民论坛，2016(29)：60-61.
[9] 张娜,雷怀英.新生代农民工收入影响因素研究——基于天津市的调查[J].农业技术经济,2013(07):45-52.
[10] 郭元凯，胡晓江.职业教育对新生代农民工社会能力影响研究——基于全国5省市的实证分析[J].职业技术教育，2015(25):63-68.
[11] 俞林，许敏,赵袁军.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新生代农民工职业教育消费意愿驱动研究[J].成人教育，2017(8):6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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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肖称萍，徐文新.新时期农民工职业教育城乡一体化发展策略研究[J].教育发展研究，2017(11):55-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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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张梓英.网络远程教育在新生代农民工教育培训中的作用[J].继续教育研究,2012(5):25-27.
Interpretat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and Their Vocational Education :Literature Review and Research Prospect
GAO Wua， WU Qingguob
(a.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b. Dept. of Scientific Research, Wuhu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Wuhu 241003, China)
Abstract : At the end of the “12th Five-Year Plan”, 130 million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in China were born. Through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he electronic literature data of the “Monitoring Report on Migrant Workers from 2011 to 2015” issued by the National Bureau of Statistics, the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such as changing trend, age characteristics, educational level and employment distribution, were further explained. In the new era of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and industrial change, vocational education of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is particularly important. On the basis of literature review, the future vocational education of this group is prospected.
Key words :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vocational education; literature review; research prospect
中图分类号： C913； C97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 333X( 2019) 08- 0102- 04
收稿日期： 2019- 05- 10；修订日期： 2019- 06- 10
基金项目: 安徽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SK2014A431、SK2018A0766)
作者简介: 高武(1964-)，男，吉林榆树人，芜湖职业技术学院经济管理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教育和教学管理方面的研究。
通讯作者: 吴庆国(1973-)，男，安徽霍邱人，芜湖职业技术学院科研处教授，主要从事教育社会学方面的研究。
DOI: 10.3969/ j.issn.2095- 333X.2019.08.027
(责任编辑:徐习军 实习编辑：张慧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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