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上海手语的象似性
吴晓波
(浙江特殊教育职业学院 浙江杭州 310000)
摘 要： 本文基于Swadesh基本词汇表的207个词汇对上海手语进行分析，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来阐释象似性以及其在上海手语中的表现。
关键词： 上海手语；象似性
引言
手语是一种由听力有障碍的人群或者和这些人交流的人群所使用的语言，让让他们通过手、胳膊、身体、脸、眼睛和嘴部的动作实现交流。在今天的语言学界，手语的研究越来越多。学术界普遍认为手语具有系统的语言结构。比如，语音、音位、形态、句法等。手语的基本表达要素有四点，即手的形状、手的位置、手的运动和手的运动方向。我们也可以将这些看作是手语的语音音素。此文选取有代表性的上海手语进行研究。本文基于Swadesh基本词汇表的207个词汇对上海手语进行分析，对一些词汇进行了增补，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来阐释象似性以及其在上海手语中的表现。
一、语言中的象似性
象似性是当今国内外认知语言学研究中的一个主要内容。随着认知科学的发展，人们开始认识到语言符号不仅存在任意性，还存在着象似性。越来越多的语言学家认识到语言中广泛存在象似性现象，而且他们几乎都得出了一致的结论：象似性不是像镜子一样地反映外部世界，而是反映人类对世界的经验以及认知。[1]这样，从认知的角度解释语言的方式使象似性更倾向于理据性。在语言体系中，我们主要从词汇和句法两个层面来探讨象似性问题。
(一)词汇层面的象似性
从认知的角度来看，词汇层面的象似性可以从语音和字形两个方面来研究。在语音层面上，拟声词是象似性最典型的体现。拟声词是对外界声音的模拟，由于每种语言受到自身语音系统的限制，发音不完全相同，但还是在很大程度上近似。比如，汉语形容狗的叫声是“汪汪”，日语中将小狗称作“ワンチャン”(意为汪汪叫的小东西)，二者的发音几乎一样。此外，语音层面上还有一种象征象似。以英语为例，有些词汇的某些字母组合在发音上与所指之间存在着近似的模仿或这些音素的联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特定含义的联想，即某个语音或一组语音与某个意义相连。[2]比如，“fl-”，往往与闪耀的或移动的光线有关，如flare、flicker、flame、flash。
在字形方面，汉字作为方块字的象似性较为明显。比如，“人”代表着人有两条腿，“伞”模拟出撑开的部分，“休”是一个人靠在树上休息。对于拼音文字，我们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找到字形上的象似性。比如，“s”是一个有曲线的扭曲的字母，以它开头的很多词都有弯曲扭动的特点。比如，“snake”“spiral”等等。[3]
在手语中，因为没有明显的语音和字形，人们是通过一系列的手势和其他辅助方法表示词汇。因此，其象似性主要体现在视觉上。
(二)句法层面的象似性
认知语言学认为：句法规则不是任意的，而是有规律、有理据的。语言的结构特别是句法结构与人的经验结构之间有一种自然的联系，受到人类认知的影响和支配，具有更加明显的象似性。
目前，在语法领域归纳出的句法成分排列的象似原则主要有三个：象似顺序(iconic sequencing)、象似邻近(iconic proximity)和象似量(iconic quantity)。[4]
这类词汇仍然比较直观地反映了事物的特点，虽然容易把名词与动作混淆，但是在语境中，不会出现太大的错误。
2.在变革教学方法上,积极探索以活动教学为主的教学模式。教师要注意结合教材挖掘学生的兴趣,通过联系学生的生活实际,激发学习兴趣,增强情感体验,改进教学活动,使教学过程充满情趣和活力,从而提高教学活动的吸引力。同时创设问题使学生会激发学生强烈的学习愿望,从而使学生注意力高度集中,积极主动地投入学习,激发学生勇于探索、创造和追求真理的科学精神。
象似邻近原则，即按照人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规律来排列语序。比如，“一个年轻的日本男人”，这里“年轻”是显性的特点，而“日本男人”是需要了解才知道的信息。[5]因此，如果不是出于强调的目的，人们都倾向于优先表达容易认知的信息。
关注度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潜在的客流量,通过对景区关注度的空间分析,可以发现客源地所在,结合时间特征,可以有针对性地开展宣传和举办节庆活动,主动吸引潜在游客,增加游客量[17]．
象似量原则，即重要的、量大的、对听话人来说难以预料的信息，其表达的句法成分也较大，形式也较复杂。也就是句子的长短，复杂程度不同，所包含的意义、情感是不同的。
1.手语手势模仿的是所指事物的样子
二、上海手语的象似性
上海手语词汇上的象似性主要体现在如下三个方面：
4.福娃迎迎是人和藏羚羊的结合体，藏羚羊是我国特有的珍稀动物，保护藏羚羊是绿色奥运的展现。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羊是十二生肖中的一员，象征美好、吉祥，例如“三羊开泰”，人们借羊的形象来表达美好的愿望，甚至有很多部落都用羊作为他们的图腾动物，说明羊在古代有很高的地位。迎迎的头饰融入了青藏高原和新疆等西部地区的装饰风格，这样的结合也证明了中国对西部的重视。
(一)上海手语词汇层面的象似性
上海手语中的象似性主要体现在其词汇层面上。上文提到，手的形状、手的位置、手的运动和手的运动方向是手语的四个基本要素。此外，在手语词汇的构成中，肢体语言，面部表情，嘴型，书空(在用手指在空中写出汉字的形状)和用手型模仿汉字字形等手段也很常见。在这里，我们主要从词汇的手势表达上来说明上海手语词汇层面的象似性。
手语是一种视觉优先的语言。因此，在上海手语中，它体现出了丰富的象似性。
手语句法层面的象似性没有有声语言这么明显，我们将在下面对其做简单的探讨。
这位家长称：“名字挺好——《叶问》，一年级才学一个半月，字都写不了几个，要完成科学老师完全没有带过的12页手写项目学习报告，我看，名字还是改成《咋整》吧。”这位爸爸是个工科男，花了整整两天完成作业，“更气人的是，有一项还要收集一棵树不同时期的树叶，坑死了，上哪找去？”
例如，
例如，“刀”
这类词汇最为直观地反映出事物的特点，人们很容易就能看懂。
1）雨污分流：作业区基本实现没有大型设备干扰，可以分区分层分单元摊铺，为雨污分流创造了良好的作业环境。辅以围堰等作业设施，可进一步控制作业面。
“猫”
模拟猫的样子。
右手食指中指快速摩擦左手食指，模拟削东西的动作。
“电话”
做出打电话的动作。
象似顺序原则在句子中表现得较为明显。我们在排列语言符号时，要尊重和遵循事情发生的时间顺序或其他逻辑顺序。例如，“他骑上自行车，向校外赶去”，就不可以说成“他向校外赶去，骑上自行车”
2.借由运用所指事物做出的动作来指代所指事物
3.手势表示的是所指事物的或特点
2.每年发电带来的直接经济收益：（发电功率×楼顶可利用面积×最少可利用日照时间/1000）×国家收购电价×365天=（100W/m2×350m2/单 元 ×5h/天/1000）×0.85 元/度 ×365 天 =54293.75元。
由陶氏提供技术支持、总投资2.7亿元的内蒙古鄂尔多斯达拉特市政饮用水处理厂目前一期日供饮用水达到10万m3，全部建成后达拉特净水厂将成为鄂尔多斯市中心城区百万人口主要的饮用水供应厂。
例如，“铁”
指牙齿表示坚硬，手指代铁。
这类词语采用的是描摹事物特点的方法。如果表示的是名词，如“铁”，则有转喻的意味，人们可以采用它的特征来指代这个名词。
因为手语没有声音，所以其象似性主要体现在视觉上。上文中提到的手型、手的位置、手的运动和方向等要素在这里充当了“语音”要素的成分，手语“语音”和词汇的象似性也由这些要素体现。
(二)上海手语在句法层面上的象似性
手语具有自己独特的语法系统。每个国家的手语语法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本国语言影响，但又具有独立性，不完全相同。[6]相比于有声语言，手语在句法层面的象似性不那么明显。但是，由于手语是视觉优先的语言，手语的句法一般也会遵循象似顺序原则，按照事情发生的时间顺序或是其他逻辑顺序来排列手势。例如，“他打开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句话，手语也不会逾越动作发生的先后顺序。此外，手语有自己独特的象似性。例如，“猫抓老鼠”这句话，在手语中表述为“猫，老鼠，抓”。对于聋哑人来说，他们必须要将施事和受事的主体都预先罗列出来，才能够预先明白参与这件事的主体，从而更好地理解动作的发生。因此，这也是基于聋哑人的认知特点而产生出的语法顺序。[7]
三、结束语
语言既具有任意性，也具有象似性。手语也不例外。手语是视觉—手势模式，象似性在手语词汇层面表现得最为明显，因为我们从外界感知的信息大部分是通过眼睛获得的。手语忠实于视觉表达。在手语词汇中，手势融合了足够多的物体或行为的视觉信息。这样一来，即使对手语不熟悉的人也可以猜出这些词的意思。用手表达所指的形状使得手语具有极强的象似性。同时，手语的语法中也体现了一定的象似性。我们也必须意识到，并不是手语中的每个词汇都表现出很强的象似性。手语中也有其他很多词汇没有表现出象似性特点，而表现出较强的语言任意性的特点。
② 大写字母为单词缩写，如：C-meter电量计 （C=coulomb）；Q-factor质量因素 （Q=quality）
参考文献：
[1]弗里德里希·温格瑞尔，汉斯尤格·施密特.认知语言学导论[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9.
[2]王寅.认知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3]Stokoe，W.C.(1980).Sign language structure[J].Annual Review of Anthropology ，Vol.9.
[4]王寅.再论语言符号象似性[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6(6).
[5]周红.汉语象似性研究述评[N].滨州学院学报，2005(4).
[6]汤丹.从认知角度看语言结构象似性[J].宿州学院学报，2009(2).
[7]Diane Brentari.Sign languages[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c2010.
课题基金： 浙江特殊教育学院2018年专项课题(XKY2018-3)
作者简介： 吴晓波，女，助教，主要从事应用语言学研究
(注：手语图片来自于复旦大学中文系手语助教的录像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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