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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干部要讲政治”。江泽民同志这一重要讲话，对于全面地提高广大领导干部的思想政治素质，培养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因此搞清什么是思想政治品质，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具有什么样的特质，怎样培养这种新型的思想政治品质等问题，对于贯彻落实江泽民同志的讲话精神，无疑是十分必要的。
一
所谓思想政治品质，不是一个标示个性生理心理特征的范畴，而是指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处理各种思想政治关系的行为习惯或习性，是一定阶级或社会的思想政治观念和原则转化为人们的内心信念和意志，并在其言行中表现出来的稳定特征和一贯倾向。作为一个科学的范畴，思想政治品质有着自身特定的规定。
首先，思想政治品质是一个社会性、时代性、阶级性很强的概念。不同时代、不同阶级或社会，都会确立不同的思想政治原则和行为规范，要求本阶级或本社会的成员遵守和实行，在阶级社会中，每个人也会从自己的具体的社会物质生活条件出发，在实践的基础上通过接受各种有关的教育，在一定的实际生活中程度不同地接受和掌握这些思想政治原则和行为规范，从而成为自己处理思想政治关系时习惯地遵循的行为准则。当然，个人接受一定的思想政治原则和行为规范，并不是机械式的，摄影式的，而是与个人独特的生理心理素质相联系的。因此，思想政治品质是阶级的或社会的普遍性的思想政治要求与个人独特的个性心理特征的统一，是一定社会或阶级的思想政治要求在个体身上的具体表现。
其次，任何思想政治品质，总是而且必须通过思想政治行为表现出来。虽然品质和行为不是同一概念，但是相互关系极为密切。思想政治品质是思想政治行为的内在依据，思想政治行为是思想政治品质的外在表现；持续的稳定的思想政治行为，一般地说也就是思想政治品质。这就是说，思想政治品质是思想政治行为的积累，脱离行为来讲品质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也是空洞的抽象的。
再次，思想政治品质还是自觉的思想政治信念和意志的凝结。思想政治行为是在一定的思想政治信念和意志的支配下发生的；由一贯的思想政治行为表明的思想政治品质，是个体长期的探索、选择、锻炼、修养的结果，而这一系列过程都有自觉的信念和意志活动的参与。在阶级社会里，人随时都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思想政治问题，积极的个体在各种场合下往往都能以高度的自觉性和责任感作出审慎的判断和选择，并且克服各种困难而达成自己认定的目标。通过无数次的选择，又会加深自己对一定阶级或社会的思想政治原则和行为规范的认识和理解，增强自己的信念和意志力，于是坚持按一定的思想政治原则和行为规范选择行为就成了自己的内心的需要，而不是屈服于外部压力，这样就凝结为人的一种行为习惯、习性，升华为人的内在的思想政治品质。
第四，思想政治品质还是行为整体中表现出来的稳定的特征和一贯的倾向。所谓“行为整体”有两层含义：一是指个别行为的主观和客观两方面的统一，即一定的思想政治信念和意志与其所支配的实际行动的统一；二是指一个人的一系列行为的统一，即在某一时期或某一活动领域的行为乃至终生的全部行为的统一和综合。所以，一个人的思想政治品质既是内心意志和外部行为的统一，动机和效果的统一，又是个别行为和整体行为的统一。
应该看到，任何人的思想政治品质都是一个系统，它是由思想政治方面的认知、情感、意志、信念、行为、习惯等基本要素构成的。思想政治品质就是这些基本要素结合在一起而形成的系统整体。思想政治认知是一定社会或阶级的思想政治原则转化为个人内在品质的起点，是思想政治品质形成的思想基础；思想政治情感是伴随思想政治认知而产生的，由于它是人们在处理思想政治关系和评价自身或他人的思想政治行为所具有或表现出来的一种爱憎、褒贬等情绪态度，也由于其比思想政治认知具有更大的稳定性和倾向性，因而它一经形成就会在有关的行为调节和行为评价中发挥重要的作用；而思想政治意志的作用在于，它是人们果断地确定思想政治行为的方向和方式，抑制和排除来自外部和内部的各种障碍和干扰，使主体能够长时间地专注于其所确定的行为的一种精神力量，是人们达到一定的思想政治水平，形成一定思想政治品质的重要条件；思想政治信念作为人们对于一定思想政治原则和理想的发自内心的真诚笃信，以及对这种原则和理想加以坚持和追求的强烈责任感，乃是思想政治方面深刻认知、强烈情感和顽强意志的有机统一。比起前三者来，它具有综合性、稳定性和持久性的特点。在思想政治品质的构成中，居于主导和核心的地位；至于思想政治行为，则越出了一定思想政治的认知、情感、意志和信念等的主观意识的领域，直接作用于客观世界，能够产生客观的效果，因而是人们的思想政治水平高低，品质好坏的客观标志；思想政治习惯作为重复出现在一连串思想政治行为中稳定的行为方式，乃是在上述几个要素的基础上和制约下形成的一种行为的“动力定型”。它一经形成便又反过来制约和支配上述几个要素的功能的发挥。思想政治品质就是由这五个要素互为因果、互相制约、互相促进而构成的一种开放的、生动活泼的有机系统。
当然，上述只是就思想政治品质的形式结构而言，如果联系社会内容来考察，那么思想政治品质则是一个以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为核心，包括个性倾向、心理能力和上述心理要素构成的具有特定功能的动态系统。其中世界观乃是整个思想品质系统的核心，它由认识、立场和方法等要素构成，它集中地体现为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一起影响、协调着整个品质系统中的各个方面、因素，使其互相作用的方向大体一致，作用的方面互相补充。当然，构成思想政治品质的其他要素，也有着自身的结构，其中心理要素已如前述；个性倾向则包括需要动机的系统；心理能力也即品质的智力结构，则可以概括为品质认识能力、自我教育能力、品质评价能力、品质践行能力等等。构成思想政治品质的各个要素，不仅其内部各因素处于系统联系、结构联系、功能联系和有序联系之中，而且也给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形成和巩固以不同程度的影响，形成“双向互动”的复杂联系和作用，因而使整个思想政治品质成为一种以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为核心的三环结构系统。这个系统中诸要素的发展方向和水平，随着人们社会实践的变化和发展，始终处于平衡和不平衡、适应和不适应的矛盾运动的过程之中。
二
思想政治品质是一个历史的阶级的范畴。历史上已经出现过打上各种阶级烙印的不同类型的思想政治品质，如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农民阶级等就各有其不同的思想政治品质。按照社会历史发展包括人类精神发展的客观规律，在社会主义时代，必须出现一种新型的思想政治品质，这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人们特别是其领导干部所应有的高尚品质。
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就是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个人思想意识和行为整体中自觉体现无产阶级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社会主义的思想政治原则和行为规范的稳定特征和一贯倾向。它区别于历史上其他类型思想政治品质的基本特质是：
首先，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高度思想政治觉悟和历史上传统的思想政治意识的精华的统一。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在思想境界上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忠诚于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追求国家的富强、人民的幸福和全人类的解放，具有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这种高度的思想政治觉悟，是以对历史发展规律和对现实的经济、政治、社会问题的深刻认知为思想基础的。也就是说，是以辨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以马克思主义关于无产阶级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学说为思想指南的。因此，这种思想政治觉悟是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是人类社会进步所要求的。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开辟之前的所有历史发展阶段上，所有社会阶级中，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但是，这种思想政治觉悟，又不是与历史发展无关的东西。历史上各个进步阶级所积淀的思想政治意识中的优良传统和精华，并没有被它所摈弃和拒绝。如实事求是、廉明正直、克己奉公、择善而从、以天下为己任、向往“世界大同”等等优秀的思想政治意识和行为的传统，就被批判地改造、吸收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思想政治觉悟之中。
其次，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是革命的进取开拓精神和高度的自我约束能力的统一。社会主义事业的胜利是通过斗争取得的，具备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的人，深深懂得这一点。因而能够积极进取，开拓创新。我国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刚刚基本完成，就有许多先进人物包括一些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为探索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效率较高的经济建设道路而努力。近十多年来，在党的改革开放政策鼓舞下，勇于开拓进取，大胆探索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者，更是风起云涌。富于开拓进取精神的人，一般都能高瞻远瞩，敢于斗争，不墨守陈规，不屈服于错误的组织压力与不健康的舆论压力，能够坚定不移地朝着自己认定的目标前进。这是一种很宝贵的精神风貌。但是，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所具有的开拓进取精神绝不是盲目乱闯乱干，自以为是，独断专行，而是能够严格要求和约束自己，自觉服从领导，遵守社会主义的法律、政令、纪律，富于批评和自我批评精神，能够虚心接受意见，闻过则喜，知错必改的。开拓进取精神和自我制约能力这两个方面辩证地统一于对社会主义事业负责，对党和人民利益负责的高度自觉性之中。
再次，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是鲜明的阶级性和广泛的人民性的统一。这种思想政治品质从根本上来说，体现了无产阶级的利益和要求，是无产阶级的阶级本质的集中体现，是无产阶级思想政治品质发展到社会主义阶段的具体形态。但是由于无产阶级的阶级地位和历史使命，也由于在社会主义社会完整的剥削阶级已不复存在，广大劳动阶级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所以无产阶级的品质要求也就反映和代表了全体人民的利益，因此具有鲜明阶级性的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就必然具有广泛的人民性。这种人民性体现在具有这种社会主义新思想政治品质的人的思想言行中，就是热爱人民，尊重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自觉地当人民群众的学生，一切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以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作为衡量自己一切思想言行的最高尺度，走群众路线，从群众中去，到群众中去，努力当好群众的公仆。可见，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同中国传统社会儒家所倡导的民本主义思想，是有本质区别的。这种民本思想虽然在历史上一直受到进步的思想家、政治家的重视，也确曾发挥过积极的历史作用，但它本质上不过是封建君主集权的补充，也深深打上了宗法血缘等级关系的烙印，可以将其概括为一句话：“为民作主”。它所包含的“重民”、“爱民”、“仁民”、“惠民”的思想成分，充其量不过是“在上者”的一种恩赐，其根本目的在于封建制度的长治久安，即所谓“德治主义”，这里“德”是手段，“治”才是目的。它在实际的政治生活中至多不过是在封建专制主义统治下君民对立、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的对立的一种缓冲剂。因此，它同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的人民性是不可同一而语的。
以上几个基本特征说明，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人们特别是领导干部所特有的一种先进品质，它的出现，是伴随着社会政治制度的根本变革而产生的人类社会精神风貌的一次飞跃。
当然，应该看到上述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的基本特征，只是就这种品质的典型形态而言的，在实际生活中，这种新型品质，是一个体系，一个动态系统，其中包含着由低到高、由不成熟到成熟的各种发展状况、发展水平的系列。努力培养人们具备这种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并不断地促进它由低向高发展，是党的干部队伍建设的一项重要任务，是加强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是努力培养和造就一代社会主义新人的主体工程。在我国现阶段要培养这种新型的社会主义思想政治品质，就是要努力用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来武装人们特别是广大领导干部的头脑，推动他们自觉地对这一理论不断加强认识，培养情感，锻炼意志，形成信仰，内化为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并努力体现在自己的行为中，凝炼成行为方式和行为习惯。因为正是这一理论，在我国现阶段历史条件下，不仅集中地体现了，而且也为人们在思想政治领域里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高度思想政治觉悟和历史上传统的思想政治意识精华的统一，革命的进取开拓精神和自我约束能力的统一，鲜明无产阶级的阶级性和广泛的人民性的统一，指明了唯一正确的方向，开拓了广阔的道路。
三
实践证明，人们的思想政治品质的形成，乃是在一定的社会环境和社会物质生活条件的制约下，在长期实践锻炼的基础上，接受一定的思想政治教育的熏陶，加上主体自身自觉的思想政治修养的结果。这是一个从实践到认识，又从认识到实践循环往复的过程，是一个客观因素和主观因素相互作用的矛盾运动的过程，也是一个吐故纳新、不断积累新品质因素，由量变到质变的辩证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加强思想政治教育，自觉地进行思想政治修养，乃是两个相辅相成、不可分割、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中心环节。
所谓思想政治教育，就是为了使人们领会和实行一定社会或阶级的思想政治原则和行为规范，而有组织有计划地对人们施加的系统的思想政治影响的过程。思想政治教育的作用，一方面是把一定社会或阶级的思想政治观念、原则和行为规范信息灌输到教育对象的头脑中去，亦即把这些观念、原则和行为规范信息由社会传递给个人，由社会意识转化为个人意识，成为个人内心的需要，内心的立法；另一方面则是展开与对立或异己的思想政治观念和原则的斗争，抵制其影响，占领思想阵地。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对于个人来说是一种社会的再造，它规定着个人的精神面貌，指引着个人在政治上前进的方向，在整个社会教育中居于主导的地位。对于整个社会的控制和调节来说，它从建立人们内在的自觉调控机制入手来规范人们的行为，使得其他行政的、法律的、经济的、舆论的调节手段的功能得到有效的运用和发挥。
正是由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意义和作用如此重要，所以它历来受到各个社会阶级特别是当权的统治阶级的重视。中国春秋时代的孔子就深信人的品质和才能是靠教育培养的，他说：“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枉。”〔1〕他这里讲的学，就是受教育。孔子把政治道德教化提到治国安民的首要地位，这一思想在中国历史上一直为儒家学派所继承。它的实施，对维护地主阶级的统治曾经起了重要的作用。近代西方资产阶级同样也非常重视思想政治教育，例如法国启蒙思想家爱尔维修就强调：“智慧、天才和美德是教育的产物”。资产阶级大力兴办学校，扶持教会，发展大众传播工具，就是为了使他们的思想政治观念的宣传灌输能够具有广泛的渗透性。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无产阶级革命导师一贯高度重视对工人阶级和其他革命群众的思想政治教育。马克思恩格斯都为此奋斗了一生。列宁第一次提出了工人的社会主义意识要从外部灌输进去的思想，阐明了共产主义教育的一系列理论和原则问题。在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期，为了建设一支思想政治上具有高素质、高觉悟、高水平的干部队伍，为了把广大劳动者培养成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新人，思想政治教育只能加强，不能放松。我们并不崇拜“教育万能论”。我们承认当前我国许多经济、政治、社会问题的解决，有赖于从体制上进行改革，有赖于迅速发展生产力，以加强解决各方面问题的最终决定力量，但是，绝不能因此而陷入“自发论”的泥坑，而是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对内搞活和对外开放的条件下，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封建主义的残余影响和国外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都会侵袭人们的心灵，不能幻想只有经济发展了，生活富裕起来了，不经过教育，人们就能够自然而然地形成优秀的社会主义思想政治品质，也不能幻想我们的干部特别是各级领导干部就天生地比群众高明，一出娘肚子就具有优秀的社会主义思想政治品质。因此必须把发展经济、体制改革、思想政治教育这几个方面视为同一个社会系统工程的实施任务，使其互相配合，协调一致，同步发展。
思想政治教育是我们党特有的优势。实践证明，我们的革命和建设越是处于困难时期，越是面临历史的转折关头，就越要加强思想政治教育，越要充分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威力。在当前我们有必要重温毛泽东同志关于加强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和全国人民、完成伟大政治任务的中心环节的论断，认真贯彻江泽民同志要讲政治的号召。切实认真贯彻这一指示，关系我们能否顺利实现党的十四届五中会提出的宏伟蓝图，关系到我国人民以什么样的姿态，把一个什么样的中国带入21世纪。当然，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门科学，必须按照它固有的规律进行。要通过理论的灌输、思想的疏导、情感的传递、美的熏陶和善的感化等多种方式，要处理好思想政治认知、情感、意志、信念、行为和习惯的矛盾统一的关系，要把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确立，心理素质的培养，心理能力的提高，个性倾向的指导，按照思想政治品质系统构成的要求协调一致起来，充分发挥思想政治工作的系统功能，这样才能真正切实地加强思想政治教育，培养和造就出真正能够担当起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具有新型社会主义思想政治品质的一代新人。
如果说，思想政治教育是由社会或组织有计划地进行的。那么，思想政治修养则是由个人自觉地进行的。这两者是紧密联系的，思想政治教育必须有自觉的思想政治修养相配合，才会富有成效。因此，引导个体提高进行自我思想政治修养的自觉性，也是培养人们的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的一个重要方面。
思想政治修养这个概念有两种含义：作为一种活动，是指人们按照一定的思想政治要求进行的自我教育和自我塑造；作为一种活动的结果，是指人们通过学习、锻炼而达到的一种思想政治觉悟程度和水平。我们这里主要是在第一种含义上使用这个概念的。思想政治修养自古就受到思想家们的重视。孔子说：“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徒，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2〕荀子说：“修身自强，则名配尧禹。”〔3〕但是，古代思想家的修养理论和修养方法，一般都是以抽象人性论作基础，把实行“忠恕之道”、遵守“三纲五常”作为修养的内容和标准，以“向内用功”、“发明本心”作为修养的途径和方法的，因此有很多不科学的成份，得不到正确的结果。无产阶级革命家也非常重视思想政治修养。毛泽东曾经号召努力提高“我们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修养”。刘少奇曾经写了《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一书，并被列为延安整风的必读文件，在党的思想作风建设上发挥了重大的作用。江泽民同志所发出的要讲学习、讲政治的号召，也包括了这一重要的内涵。
思想政治修养的实质，是用无产阶级的思想政治观念去战胜和克服自己的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政治观念，从而提高自己的马克思主义思想水平和政治觉悟。刘少奇说：“我们党员在思想意识上的修养，就要自觉地以无产阶级的思想意识、共产主义世界观，去克服和肃清各种不正确的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意识。”〔4〕这一论断揭示了思想政治修养的实质。据此，我们可以把思想政治修养过程分解为三个互相衔接的环节：1、思想政治修养的前提是学习。要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学习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学习党的基本路线和各种重要文献，学习先进人物的优秀事迹，了解、掌握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无产阶级思想政治立场的基本知识，树立高尚的精神支柱和科学的思想准绳。2、思想政治修养的核心是自觉地开展内心思想斗争。这就是运用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思想准绳，对照自己的思想政治意识，开展自我评价和自我批评。在当前要特别努力弘扬时代的主旋律，自觉地用社会主义、集体主义、爱国主义去抵制和克服极端利己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的腐朽思想。3、思想政治修养的落脚点是实际行动。通过思想斗争，克服了错误意识，“诚于中而形于外”，表现出正确的思想政治行为。实际行动如何，客观地表明内心斗争的效果如何。
思想政治修养的全部过程，都离不开社会实践。积极投身于人民群众的革命实践，在当今历史条件下即投身于社会主义改革和现代化建设的实践，把自己的思想政治修养同这种伟大的社会实践联系起来，结合起来，这是进行思想政治修养唯一正确的途径和根本的方法。其所以如此，是由实践对于思想政治品质的形成、表现和检验的重大意义所决定的。首先，如前所说，人的思想政治品质的形成，也是一个从实践到认识、又从认识到实践的不断反复的过程。一个人只有在实践中，在对别人、对集体的思想政治关系中，才能获得关于思想政治问题的正确认知，领会马克思主义思想政治观点，树立坚定正确的思想政治信念。其次，既然人的思想政治品质是通过一系列的实践行为而表现出来的思想政治方面的稳定特征和一贯倾向，那么离开了实践，就看不出一个人思想政治品质的优劣；从行为者自己来说，也察觉不到自己思想政治观念、信仰的是非功过，不能激发起自己对正确意识和行为的自信和坚持，以及对错误意识和行为的反省和自讼。再次，理论和实践相统一，本来就是无产阶级思想政治品质的内在要求。结合社会实践加强自我修养，才能做到言行一致，表里如一，达到修养的目的。
思想政治修养，是一种个人自觉进行的自我教育、自我改造的认识和实践活动的过程，高度的自觉性乃是进行这一活动的内在动力。没有这种自觉性，所谓思想政治修养就会流于空谈。理论和实践证明，人类改造客观世界和改造主观世界的活动是在互为条件、互为中介的相互作用中把这两个方面一齐推向前进的。随着我国的社会主义改革和现代化建设事业的发展，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们认清加强思想政治修养的重要性，自觉地改造自己，消除自己身上残存的落后于时代的污泥和杂质，把自己培养成为真正具有社会主义新型思想政治品质，能够担当起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大任的人。我们的领导干部尤应成为这方面的先行者和表率。
注释：
〔1〕《论语·阳货》。
〔2〕《论语·述而》。
〔3〕《荀子·修身》。
〔4〕刘少奇《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人民出版社，1962年，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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