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文在寅治下的韩国国家安全战略
唐 克 赵志国*
2018 年12 月，韩国公布《文在寅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以下简称《安全战略》），① 한국국가안보실.『문재인정부의국가안보전략』，以下本文引用该战略的相关内容不再作注，https://www1.president.go.kr/articles/5169（上网时间：2019年4月8日） 全面阐述了韩国新一届政府的安全战略目标、基调，以及未来重点推进的五大课题。本文以该文件为依托，结合文在寅政府施政风格，深入剖析韩国国家战略特点,探讨韩国国家安全战略发展趋势，以期对读者把握韩国未来政治、军事和外交发展方向提供帮助。
一、韩国国家安全战略体系及内容
根据《文在寅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韩国国家安全战略体系主要由国家安全目标、国家安全战略基调和国家安全战略课题组成。
（一）国家安全目标。文在寅政府将国家安全目标由内到外分为三个层次。首先，和平解决朝核问题并构建永久和平。《安全战略》指出，解决朝核问题、实现朝鲜半岛和平是韩国的核心利益，为此韩国将努力构建朝韩信任，积极推进朝韩间军控进程，大力强化与国际社会的合作程度。具体措施包括推动朝韩间多领域合作、签订协议，实现朝韩对话合作制度保障，进而推动朝韩经济合作，实现政治与经济的良性互动，为朝鲜半岛和域内和平与繁荣奠定基础。在积极推动上述措施的过程中，韩国将以和平解决朝核问题为根本原则，在保持稳固韩美军事同盟关系的基础上，积极强化自身国防力量建设。
其次，为东北亚以及世界的和平繁荣作出贡献。《安全战略》主张，韩国应积极参与更多的国际事务，为东北亚及世界的和平繁荣作出更多贡献。主要包括：在保持韩美协调合作的前提下，加强同域内国家间的合作，努力在解决朝鲜半岛问题过程中发挥主导性作用；加强与印度、东盟和欧亚国家的政治与经济合作，通过制度化合作逐步助力地区的和平稳定与共同繁荣；积极参与解决气候变化、国际恐怖主义、网络安全等国际问题，提升韩国作为中等强国的国家形象。
第三，保护国民安全与生命，构建让国民安心的社会。《安全战略》表示，文在寅政府将“以人为先”作为施政的哲学基础，把“国民”作为韩国各种政策的出发点和落脚点，积极构建国民能够安心工作、有利于实现自我价值的社会环境。为此，文在寅政府一方面积极保护国民个人的财产与权益，另一方面将全面防范网络威胁、恐怖主义、灾害事故等危害国民生命与安全事件的发生。
农业技术推广离不开宣传活动，通过不同的宣传方式，让更多的农民了解农业新技术的优势，使其愿意主动去运用农业新技术，在运用新技术的过程中提高农业生产的科学化水平。例如，通过网络、广播、发传单、现场宣讲等方式，对农业技术进行宣传，像广大农民普及农业技术知识。同时，将不同的技术推广示范基地组织起来，进行相互学习、交流。挑选一批优秀的农业技术、管理人才，以及一些农民企业家，对其进行专业化的培训，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去解决农业技术推广中出现的问题，减少农业推广中的阻碍。此外，还要积极开展农民技术培训，提高农民的综合素质，使其能够充分意识到在农业生产中运用新技术的作用。
其次，依托对己负责的国防构建可靠的安全。《安全战略》强调，和平与繁荣必须以强大的国防为支撑，韩国必须树立“我们的国防由我们自己负责”的信念，积极打造强大的韩国国防。为此，韩国应确保可靠的国防应对态势，加强核心防御力量，以全面应对各种威胁；在确保韩美同盟关系稳固的基础上，及早收回战时作战指挥权，建立由韩军自己主导的韩美联合防御体制；推动面向未来的“国防改革2.0”，提升国防力量，消除国民因外部环境变化所产生的不安；提高国防产业的透明度和效率，并积极发挥社会力量的作用。
（二）国家安全战略基调。所谓国家安全战略基调，亦即“实现国家安全目标”的方法与原则，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首先，主导推进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繁荣。《安全战略》指出，文在寅政府将实现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繁荣”提升至国家生存战略与时代使命高度，将此作为国家安全政策的首要课题；韩国作为朝鲜半岛问题的当事方，应当以主人翁的责任意识持续推动朝鲜半岛的和平与繁荣。《安全战略》表示，韩国未来在朝核问题得以解决时，将积极推动朝鲜半岛新经济构想，实现朝韩间和平与繁荣的良性循环。在实施过程中，以德累斯顿构想② 통일부.『문재인 대통령,베를린 연설문』，https://www.unikorea.go.kr/unikorea/policy/koreapolicy/berlin/?boardId=bbs_0000000000000063&mode=view&cntId=54162&category=&pageIdx=6(上网时间：2017年7月6日) 作为该战略基调的基本原则：（1）韩国追求和平，不追求朝鲜体制崩溃或任何形式的吸收统一，拒绝朝鲜半岛再次发生战争；（2）韩国追求的是保障朝鲜体制安全的朝鲜半岛无核化；（3）通过将和平制度化构建永久和平体制；（4）构建朝鲜半岛新经济地图，推动旨在实现朝韩共同繁荣的经济合作；（5）非政治交流合作项目不与政治、军事挂钩，确保非政治交流项目推进实施的持续性。
课后交流，同事总结说：“杨老师，你的这堂课，有朗读、静思、讨论、争鸣、共识、多元评价，充满学科特点、人文元素且智慧启迪。你说的话少，却又画龙点睛。满堂课没有花样，却有氛围。让人感觉意犹未尽，听了还想听。”
第三，推进均衡外交。《安全战略》认为，所谓均衡外交，即是积极强化与美、中、日、俄四强国的关系，同时大力发展与东盟、欧洲、中东、非洲地区国家间的关系。一是强化与美等周边国家的合作，以助力和平解决朝核问题和东北亚安全繁荣；二是推动实施新北方政策和新南方政策，拓展韩国的外交空间，推动朝鲜半岛及世界的和平与繁荣；三是韩国作为中等强国，承担其应承担之责，发挥其应发挥之作用，增进国际社会对韩信任，改善韩国国际形象。
其次，发展可持续的朝韩关系，并实现共同繁荣。根据《安全战略》，它具体可分为朝韩关系制度化、朝韩交流去政治化和朝鲜半岛新经济构想等三个方面子课题。一是推动朝韩对话例行化，实现朝韩关系制度化。韩国认为，在文在寅政府的不懈努力下，朝韩关系由僵持转向缓和，通过《板门店宣言》等开启了朝韩关系的新篇章，未来致力于定期举行朝韩首脑会晤、高层对话和业务部门交流活动，分别为朝韩关系发展总方向、具体实施方案和落实措施建立机制保障。此外，未来韩国计划与朝鲜签订《朝韩基本协定》，推动朝韩关系的稳定和可持续发展。二是强化朝韩交流，并解决人道主义问题。坚持交流合作不与政治军事挂钩。在此原则下，韩国已成功促朝参加东昌冬季奥运会等，未来计划与朝共同举办纪念日纪念活动，共同参加和举办国际运动会，共同编纂民族词典等。此外，韩国还将积极推动解决离散家属会面等人道主义问题。三是推进朝鲜半岛新经济构想。构想未来在朝鲜东部、西部和非军事区分别建立环日本海能源/资源经济带、环黄东海物流/产业经济带、接壤地区和平经济带，促进朝韩经济一体化；同时构想对接中国“一带一路”、俄罗斯“新东方政策”、蒙古“草原之路”，借力朝鲜、蒙古、俄罗斯等国的资源和能源优势，服务朝鲜半岛经济。为推动上述构想，韩国将积极凝聚国内外力量，全力寻求制度和财政支持。
（三）注重民意与民利，“烛光革命”印记明显。2016 年，韩国媒体曝光朴槿惠密友崔顺实非法干涉政府人事任免和国家决策，招致韩国国民对朴槿惠政府经济政策成效不彰、政经勾结权钱交易盛行、朴槿惠执政失当未能妥善处理“岁月号”沉船事件和“萨德”入韩事件等不满的爆发，引发国民空前规模的“倒朴”烛光集会，最终致朴提前下野。期间，文在寅及其所在政党民主统合党积极参与并利用此次运动，助力文在寅顺利当选韩国新一届总统。文在寅及民主统合党在利用此次集会的同时，深感韩国社会矛盾的严重性以及韩国国民对政府影响力的日益强化。文在寅执政后称此次运动为“烛光革命”，将之誉为韩国民主主义的胜利。因此，《安全战略》强调，国家事务要以“国民为中心”，要切实体现公民意愿、保障公民权利。在具体举措上：一是注重引导民意。针对国内积弊严重，文在寅在竞选之初便将竞选纲领定为“让国家成为国家的样子”，① 唐克、翟翱炜：“文在寅对朝政策构想”，《国际研究参考》，2017年第5期，第47页。 执政后亦从以下四个方面引导和迎合民意：（1）审判保守势力。文在寅政府认为，保守势力长期执政，在外交和安全领域激化矛盾，在经济领域勾结财阀、不顾中产阶层和底层人民生活，在社会领域践踏国民隐私权，对国家各领域均造成重大损失，因此应该进一步审判前总统朴槿惠，同时审查前总统李明博，对韩保守势力在经济和政治等领域的问题进行清算。（2）实施改革。改革对象包括青瓦台、外交部、国情院以及国内经济部门，努力消除保守势力积弊，保障国民个人权益，提升政府亲民程度，在政策上大力出台旨在扶持中小企业的制度政策，谋求提升中下层居民生活水平等。（3）引导国内舆论。在执政之初，韩国舆论受保守政府长期的负面引导，敌朝、疑朝情绪尤为严重，对朝核导威胁恐惧心理亦较明显。文在寅政府在对朝政策上充分照顾民意，如在朝试射导弹时组织韩军同步射导，② “軍,北미사일발사직후'현무-2·해성-2·스파이스'로 대응훈련”，https://www.yna.co.kr/view/AKR20171129013800014?input=1195m（上网时间：2017年11月29日） 安抚国民情绪的意图明显；2018年朝鲜半岛局势转圜后，文在寅政府对朝政策空间增大，政策由软硬兼施转为以软为主，快速推动朝韩演出等人文活动，扩大韩国对朝人道主义援助等，引导韩国社会改善对朝认知，助推韩国国家安全战略的实施。二是注重服务民利。（1）提出朝鲜半岛新经济构想。文在寅政府提出，未来计划在朝鲜半岛东部、西部和前沿地区分别建立环东海经济带、环西海经济带和边境地区经济带，以充分利用朝韩中俄日的能源、矿产、物流、交通和旅游资源，建立朝韩共同市场，激发朝鲜半岛经济活力，为韩国经济发展创造新契机，增加韩国民就业岗位。③ “한반도신경제지도구상및경제통일구현”，https://www.unikorea.go.kr/unikorea/policy/project/task/precisionmap/（上网时间：2018年10月24日） （2）提出新南方政策与新北方政策。新南方政策面向东南亚和南亚国家，旨在借助上述地区特别是印度的巨大经济潜力，利用韩国与上述国家的经济互补关系，扩大出口渠道，提振国内出口产业，提升国内相关产业工人收入；加大在上述地区投资设厂，扩大韩国三星、LG 等跨国企业产能，创造韩国海外就业岗位。新北方政策与新南方政策的目的相似，但面向地区为俄罗斯等欧亚地区。（3）注重保护国民安全。改革国内危机管理体系，完善危机管理机制，提升国内事故处置效率；针对韩海外公民逐步增多，强化驻外领使馆等官方机构人员力量，完善海外公民保护措施。
（三）国家安全战略课题。所谓国家安全战略课题，亦即“旨在实现国家安全目标应当做什么”，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面。首先，致力于朝鲜半岛无核化和永久和平。根据《安全战略》，它具体可分为解决朝核问题原则、半岛机制构想和朝韩军备控制三个方面子课题。一是应以和平方式解决朝核问题。韩国认为朝核问题形势十分严峻，但在解决方法上应当采取和平方式，特别是在当前半岛形势总体转好的情况下，韩国应努力发挥主导作用，发挥好朝美“仲裁者”的作用，维持好朝美良好的对话势头，推动朝鲜采取实质性的无核化措施，让朝鲜半岛无核化—建立和平机制—改善朝韩、朝美关系三者间形成良性循环。同时，积极借助中、俄、欧盟等与朝关系密切的国家和地区，间接推动朝鲜走向弃核之路。二是构建朝鲜半岛和平体制。韩国主张，应借助朝韩美或朝韩美中会谈推动朝鲜半岛和平机制，替代现行基于停战协定的停战体制，消除朝韩军事对峙关系。在推进过程上，韩国主张在朝采取初步无核化措施时签订终战宣言，在朝完全弃核时签订和平协定。三是积累军事信任并推动军控进程。在非武装地带、汉江河口等前沿敏感地区降低军事敌意：强化前沿地区非军事合作，减少非武装地带及附近地区的军事部署，并积极为朝韩交流活动提供军事保障，以增强双方军事互信。远景是调整双方兵力、武器装备规模结构，实现朝韩的深度军控。
第三，在韩美同盟框架下强化由韩国主导的防御力量。根据《安全战略》，它具体可分为国防应对态势、国防改革和联合防御机制等三个方面子课题。一是建立强大的国防应对态势。韩国视朝为主要安全威胁，未来将同步应对朝鲜常规军事力量和非常规军事力量，确保国防应对态势的可靠可信。同时，韩国开始高度关注朝鲜的非传统安全威胁，具体包括网络安全威胁、恐怖主义威胁、大型灾难灾害、域内国家领土海洋争端和太空军备竞赛等。二是推进国防改革，建设强大军队。根据“国防改革2.0”计划，重点强化“应对全方位威胁”的能力，并调整军事战略，加大第四次产业革命技术应用，推动战时作战指挥权回收等，以适应国内外形势的变化。三是构建“韩主美援”联合防御机制。《安全战略》主张，韩国应依托自身力量保卫朝鲜半岛和平。为此，韩国将继续强化韩美联合安全协议会议（SCM）、韩美延伸威慑协议体（DSC,EDSCG）等同盟协商机制，大力发展韩军自身的侦察监视、远程精确打击能力，推进回收战时作战指挥权，逐步构建“韩主美援”联合防御机制。
新疆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知名度高，旅游景区许多，其有国家级自然风景名胜区——喀纳斯湖，自然保护区——那拉提，历史文化名城——交河故城等，数量在全国名列前茅。随着新疆旅游业的发展，新疆旅游业也存在几个问题，如旅游景区和周边地区景区不够同质发展，区域盲目的追求质量等级，使得区域在超负荷承载。旅游景区的充分发挥能力不够，旅游产业结构有待提升等问题。因此，为促进新疆旅游业更好地发展和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要全面发挥新疆旅游景区的优势，本文运用旅游空间分布相关理论和数学方法，使用ArcGIS10.3软件，分析新疆A级景区的空间结构并揭示空间分布的特征和分布规律，从而为新疆旅游业全面发展提供科学决策依据。
②小滑块从A运动到C过程中，分析其受力是否做功，可知洛伦兹力不做功，且因为电场力的方向与速度方向垂直也不做功，因此只有重力做功且做的是正功，而摩擦力做的是负功。
第四，发展以“国民”和“国家利益”为中心的实用外交。根据《安全战略》，它具体可分为四强外交、多元外交和中等强国外交三个方面子课题。一是继续发展与美、中、日、俄的四强外交。在与美关系上，主张建设互惠的、全面发展的韩美同盟关系，认为韩美同盟对解决朝鲜半岛问题意义重大，同时主张双方未来的合作范围应向经济、社会和文化等领域全面拓展。在与华关系方面，着重恢复因萨德问题恶化的双边关系，推动双方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实质性发展。在与日关系上，引导日本在朝鲜半岛问题上发挥积极作用，抵制日本在历史问题、领土问题上的强硬立场。在与俄关系上，强化与俄在朝鲜半岛问题上的合作，并拓展双方在农业、水产等经济领域的合作。二是积极实施多元外交。积极参与和推动东北亚域内的中日韩、美日韩等小多边合作，并积极推动美中日俄东北亚国家同联合国、欧盟等域外国家组织间的大多边合作进程，助力朝鲜半岛的安全稳定。除此之外，韩国还计划通过新南方政策强化同印度及东南亚地区的合作，通过新北方政策推动同俄罗斯、中国、蒙古、中亚国家的地区合作，积极利用上述国家和地区的资源服务韩国的经济发展，引导上述国家为朝鲜半岛的和平稳定发挥积极作用。三是强化韩国作为中等强国的国际作用。积极参与各种国际机构，积极参加国际维和行动、军备控制、国际反恐、应对网络威胁等国际活动，积极在人道主义援助、保健医疗、教育等韩国优势领域发挥积极作用，提高韩国在国际社会上的领导力。
第五，强化旨在建设“安全韩国”的国家危机管理体系。根据《安全战略》，它具体可分为危机管理、网络威胁应对、反恐和海外公民保护等四个方面子课题。一是建设国家危机管理体系。青瓦台发挥国家危机管理控制塔作用，建立中央至地方的垂直联通、主要机构与支援机构间横向联通的危机管理体系；明确指定陆海空域各类型事故负责人，提高现场指挥效率；强化一线机构人员的培训和装备配备。实施实战型联合训练，提高传染病以及森林火灾等灾难现场应对能力。提高民防系统中预警和动员管理能力，以确保政府战时正常运转和支援军事作战的能力。二是强化网络威胁应对能力。国家安全室发挥控制塔作用，强化军政民协同合作；提高国家和政府机构核心网络的稳定性，研发网络威胁预警和拦截技术，健全各级相关处置机构，实施军政民联合训练，切实提高网络威胁的应对能力；加大通信技术等网络关联技术的研发力度，强化对相关人才的培养力度；外交、国防和情报等部门强化国际合作，积极参与国际网络规范的制定。三是完善和发展反恐应对体系。国家情报院和法务部等机构建立合作机制，密切监视恐怖分子和危险物品；完善旨在防护国家核心设施、保障国家重大活动、保护韩驻外公民的反恐管理体系；强化国际反恐合作，拓展反恐情报来源；建立可靠预警体系，加大实施反恐演习，加强反恐应对力量。四是保护驻外公民安全和权益。强化“旅游预警制度”，扩大驻外机构处置人力规模，完善相关法律法规。
二、韩国国家安全战略特点
（一）注重协同与配合，强化联动增益效应。韩将实现半岛和平作为国家安全战略核心目标。为此，韩高度重视体育文化、政治和军事手段之间的协同增益效应，确保战略手段落实效果。一是以体育文化交流为切口。借助在韩全罗北道举行的2017 年世界跆拳道锦标赛，重启朝韩中断十年的跆拳道交流；① 罗会钧、刘培东：“朝韩体育外交的历程、作用及影响因素”，《国际研究参考》，2018年第7期，第22页。 借助2018 年平昌奥运会，成功促成朝组建史上最大规模冬奥会代表团参赛，并促成金正恩胞妹金与正、朝外交核心人物金英哲访韩，成功促进朝韩民族认同、重启朝韩政治对话，为实现朝韩历史性的板门店首脑会晤发挥了重要作用，达到了韩国为解决朝核问题、稳定朝鲜半岛局势提供契机的预设目的。当前，韩国积极推进与朝共同组团入场、参赛2020 年东京奥运会，共同申请2032 年夏季奥运会，② “2032년서울·평양올림픽개최될까…남북공동유치첫발”，https://www.mk.co.kr/news/politics/view/2019/02/92860/（上网时间：2019年2月15日） 为朝韩在当前政治互动降温的情形下维系必要交流提供了重要抓手。此外，朝韩还通过互派艺术团等形式，增进共同民族文化认同、强化对彼此特色文化的了解，为双方拉近民族感情、营造政治和军事交流和谐氛围发挥重要助推作用。二是强调包容政治是基础。在施压问题上，文在寅政府在口头和文件上虽也强调保持对朝施压，但实际上更多呈现出减压态势，如在2017年执政初期便讨论对朝提供800 万美元规模的人道主义援助，③ “문재인정부대북인도적지원검토논란...‘한국,핵무장지지 여론 높아’”，https://www.voakorea.com/a/4028559.html（上网时间：2017年9月14日） 在2018 年开始频繁就具体事务向联合国申请解除对朝制裁，④ “[사설]한국이올해대북제재예외요청한게벌써7건”，http://news.chosun.com/site/data/html_dir/2018/07/19/2018071902975.html（上网时间：2018年7月20日） 在2019 年朝美对话陷入僵持后提出以人道主义援助促朝保持对话，⑤ “정부,대북인도주의지원으로北과 대화견인모색”，https://www.mk.co.kr/news/politics/view/2019/04/225943/（上网时间：2019年4月12日） 这与美国“极限施压”的基调明显不符，并有“擦边”破坏美“极限施压”之嫌，彰显了文在寅政府鲜明的包容政策特征。韩政府借助包容政策充分赢得了朝方信任，例如，金正恩在板门店首脑会晤期间对韩即将与美举行的联合演习“表示理解”，⑥ “김정은‘예년수준한미훈련이해…정세안정되면조절기 대’”，http://www.hani.co.kr/arti/politics/defense/834937.html#csidx0f7d779e1e31feebc11fdb3e19bfa7d（上网时间：2018年3月6日） 在平壤首脑会晤时向文在寅表示“感情十分亲近”；⑦ “김정은‘남북정상회담성과,문재인대통령지칠줄모르는 노력 덕분’”，https://www.hankyung.com/politics/article/2018091882677（上网时间：2018年9月18日） 在韩国包容政策推动下，朝韩军事关系也迅速缓和，朝军方代表2018 年在举行朝韩军事会谈时甚至表示“要走在朝韩关系的前列”。此外，朝韩体育文化交流的系列后续举措，也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韩包容政策下朝韩关系的转圜。三是以军事互信为催化剂。朝韩关系转圜后，韩国积极推动朝韩军事互信措施的落实。在演习方面，取消或延迟“关键决心/鹞鹰”、“乙支/自由卫士”等韩美主要演习。至2019 年，“关键决心”演习更名为“19—1 同盟”演习，“鹞鹰”取消实施，“乙支/自由卫士”演习计划更名为“19—2 同盟”演习。此外，韩国在演习规模、演习时间和报道力度等方面也呈现出明显的克制态度，其中韩与美联合实施的演习规模持续保持在营级以下规模。韩国在军事演习上的克制，较好地回应了朝鲜的安全关切，对降低朝鲜威胁感知、强化朝韩政治互信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军控方面，韩国在2018年访朝期间与朝签订《9·19 朝韩军事协议》。根据军事协议，朝韩双方停止前沿地区演习和军机飞行活动，拆除非武装地带内警戒哨所，同时着手勘探汉江河口下游地区等。① “[평양공동선언]군사분야합의서전문”，https://www.yna.co.kr/view/AKR20180919097700014（上网时间：2018年9月19日） 朝韩前沿军控行动有利于避免朝韩军事冲突的发生，对确保双方政治关系的稳定具有重要意义。此外，朝韩军事合作也有利于推动双方人员交流，增进双方互信。当前，韩国积极推动政治、军事、文化、人道主义援助等朝韩合作项目，对朝政策组合拳互为支撑、互为补充、互为促进，为加速朝韩关系缓和，推动朝鲜半岛局势转圜发挥了重要作用。
文在寅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注重手段配套、保持进步政府底色、强调民意与民利，充分彰显了其政治智慧，也凸显了党派理念、国际形势与国内政治对韩国当前国家安全战略的深刻影响。
（二）注重对话与交流，进步政府底色显著。韩国政府分为进步政府和保守政府两类，两类政府在国家安全战略特别是对朝政策上存在显著差异，文在寅政府表现出典型的进步政府特征。一是在统一问题上。进步政府侧重于和平管理朝韩分裂状况，政策着力点在于确保朝韩能够和平共处，侧重通过经济交流逐步实现朝韩事实上的统一；保守政府则轻视渐进融合过程，更关注最终的统一目标，侧重法律和制度形式上的统一。文在寅政府构想朝鲜半岛问题解决的顺序为：解决朝核问题→推进朝鲜半岛和平→推进朝鲜半岛繁荣，进而为朝韩统一奠定基础。该路线重视对话交流和经济合作，渐进推进朝鲜半岛事实上的统一，凸显出进步政府的典型特征。二是在对朝体制认知上。进步政府接受朝现行体制，并基于现行体制将朝视为交流合作对象，谋求最大限度地促进朝韩对话。需要指出的是，进步政府统一政策的终极目标也是谋求改变朝鲜体制，只是主张前期应首先接受朝鲜体制，以确保朝韩合作能够顺利展开、朝鲜半岛和平能够维续。保守政府不接受朝鲜体制，将改变朝鲜体制作为统一政策的优先课题，具体政策点包括要求朝鲜改变对韩敌对政策、遵守和履行双方及国际协议、谋求更迭朝鲜政权等，将朝视为防范与敌视对象。文在寅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再次强调德累斯顿宣言，提出不谋求颠覆朝鲜体制；文在寅政府还在《第3 次朝韩关系发展基本计划(2018—2022)及2018 年度实施计划》中提出，“不希望朝鲜崩溃、不谋求吸收统一和人为统一，并在此基础上推动朝韩相互间的认可及和平共处”，② 통일부.『제3차 남북관계발전기본계획(2018～2022)및2018년도 시행계획』，https://www.unikorea.go.kr/viewer/skin/doc.html?fn=2019021114081242294.hwp&rs=/viewer/test/201904/（上网时间：2019年2月11日） 充分展现了文在寅对朝体制的接纳程度。三是在对朝韩关系性质的认定上。《朝韩基本协议书》规定，朝韩关系是双方“在实现统一过程中的暂行特殊关系，非国家与国家间关系”。③ “남북기본합의서 전문”,http://www.peoplepower21.org/Peace/566909(上网时间：2004年2月25日) 双方关系中广泛存在难以用通行国际标准衡量的人道主义和交流合作问题等。因此，对朝韩关系特殊性认可程度成为定性进步政府与保守政府的重要标准。进步政府将人道主义问题、经济和文化领域交流合作问题视为民族内部问题，在处理朝鲜人权问题、离散家属问题、“拉北者”问题、朝鲜战争韩军俘虏问题时亦充分照顾朝韩关系特殊性。保守政府则以国际通行规范和标准原则要求朝鲜。文在寅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高度重视并巧妙利用朝韩关系的特殊性，如文在寅政府以朝韩关系非国家关系为依据，在国会决议《9·19 朝韩军事协议》遇阻时转由国务会议审批生效。④ “靑‘북한은국가아니고남북합의서는조약이아니다’”,http://news.chosun.com/site/data/html_dir/2018/10/24/2018102401414.html（上网时间：2018年10月24日） 四是在军政经挂钩问题上。2006 年朝鲜首次核试验后，朝核问题逐步成为影响朝韩关系的重要变量，并与韩对朝经济、社会文化和人道主义政策关联度越来越高。但进步政府总体上能够坚持政治、军事问题与朝韩经济合作相分离，努力寻求有利契机扩大双方交流的规模。保守政府则主张，经济交流不仅不能阻止朝鲜核导开发，反而可能为朝开发核武提供资金支持。文在寅政府在国家安全战略中提出，非政治交流合作项目不受政治与军事影响，其中明确指出包括体育文化和人道主义支援两大领域，但进步政府特征依然较为明显。五是在政策手段上。进步政府主张通过接触获取朝鲜积极回应，具体手段包括提供经济援助、安全保障、体制认可等。相反，保守政府更重视对朝实施封锁，具体手段包括外交施压、经济制裁、军事上的示威及施压和先发制人打击等。文在寅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在政策手段上重视对话接触，主张和平解决朝鲜半岛问题、接受朝鲜体制、谋求开展朝韩经济合作，积极斡旋降低美国政治压力、综合施措降低对朝军事威胁，与进步政府战略手段特征保持一致。六是在自主性上。在朝鲜半岛问题上，进步政府虽也强调国际合作，但注重韩国及朝韩在朝鲜半岛问题上的主导权，强调通过朝韩合作解决半岛问题，并谋求通过朝韩合作引导国际合作。保守政府更重视与联合国的协调、与美盟友关系的强化以及与日本之间的合作，对由朝韩自主解决半岛问题的方式相对轻视。文在寅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强调要以“司机”姿态引领半岛问题的解决，积极谋求韩国在半岛问题上的主导作用，主张以朝韩关系引领朝美关系。
第四，保护韩国国民安全与国家利益。《安全战略》表示，政府要建立起国民不受国内外威胁和危险袭扰的安全韩国，不仅要建立救灾管理体系，强化灾难应对能力，同时要强化应对网络威胁、恐怖主义威胁等非传统安全威胁的能力，并要建立旨在保护海外国民安全的应对体系。
三、韩国国家安全战略发展趋势
鉴于朝鲜半岛局势的新特征、文在寅政府对自主与和平的强烈诉求等，韩国国家安全战略未来将出现一系列的新发展，其战略重心、韩美关系以及与朝交互形式等均将有所不同。
（一）国家安全战略重心总体将向外拓展。长期以来，韩国国家安全战略重心始终聚焦朝鲜，特别是随着朝鲜核导能力的快速发展，韩国对朝聚焦程度相应逐步加大。但2018年以来，受朝鲜半岛形势快速转圜、东北亚及国际安全环境变动、文在寅政府自主意识强烈等因素影响，韩国对安全威胁的认知发生变化：来自朝鲜的核导威胁开始下降，而中日等朝鲜半岛周边国家的对韩潜在威胁、恐怖极端主义等跨国威胁和自然灾害等非军事威胁等逐步凸显。韩国因应提出要应对全面安全威胁。可以预见，韩国未来将更加重视应对中日对其造成的安全压力，安全战略重心趋于向半岛外拓展。主要原因在于，韩国认为中国国力和军力在快速发展，目前已成为重塑东北亚现行秩序的重要力量，特别是中国近年来持续在南海开展维权活动，并不断加大在黄海、东海的活动程度，让韩对黄海、东海划界以及苏岩礁管辖权等争议问题更趋敏感。在与日关系方面，受慰安妇、教科书等历史问题，以及独岛主权问题影响，两国关系长期龃龉不断。特别是日本近年来右翼势力持续抬头，不断尝试解禁集体自卫权，推进所谓的“正常国家”化，谋求政治和军事强国地位，成为加速东北亚军备竞赛、搅动东北亚安全局势的重要力量。文在寅执政后，韩日关系不断恶化，历史问题和领土争端持续发酵，韩国对日防范意识进一步提升。上述威胁认知促使韩国认为，应发展必要的拒止能力应对中日潜在的安全压力，目前在韩国军力建设上已有体现，如韩军2018年开始强调建设远洋作战能力，① “강한 국방력구축,한반도평화정착·비핵화이끈다”，http://www.mnd.go.kr/cop/kookbang/kookbangIlboView.do?siteId=mnd&pageIndex=1&findType=contents&findWord=%EC%9B%90%ED%95%B4%EC%9E%91%EC%A0%84&categoryCode=dema0003&board Seq=23252&startDate=&endDate=&id=mnd_020101000000（上网时间：2018年8月29日） 在KC-330 加油机运抵韩国后大力宣扬其对强化苏岩礁和独岛防御能力的价值意义。② “전투기성능극대화…유사시공중대응력강화핵심전력”，http://kookbang.dema.mil.kr/newsWeb/20190131/5/BBSMSTR_000000010025/view.do（上网时间：2019年1月30日） 另外，上述影响还使韩军的对外态度总体趋于强硬，如韩军“文武大王号”驱逐舰2018 年9 月首闯中国西沙群岛12 海里以内，③ “South Korean Warship Sails by Disputed South China Sea Islands”，https://www.wsj.com/articles/south-korean-warship-sails-bydisputed-south-china-sea-islands-1538127139（上网时间：2018 年9 月28日） 韩军2018 年1 月针对日军机频繁低空抵韩舰活动，威胁将实施警告射击。④ “레이더'→'위협비행'초점이동한한일해상갈등…출구는없나”，https://www.yna.co.kr/view/AKR20190124061600503?input=1195m(上网时间：2019年1月24日)
机构知识库（Institutional Repository）又称机构信息库、成果数据库、机构知识库、机构典藏库，是收集、存放某个或多个学术机构创造产出的，可供机构内外用户共享的学术文献数据库[1]。高校机构库不仅可以用来收集、整理、保存本校的科研以及学术成果，也可以给本校师生提供资源共享和学术交流的平台，便于展示本机构的科研实力，促进学术信息交流和资源共享[2]。
为切实保障服务质量和服务效果，河北省图书馆对选派人员优中选优，从中层干部中选拔副研究馆员以上职称的业务骨干13名，由分管馆长带队，到受援单位进行前期调研，了解基本情况和基层馆需求，结合各馆实际情况，分别制定了对应的工作方案。13名业务骨干以分组的形式到各受援图书馆开展服务，每组选定一名组长，负责整体工作的组织协调和安排部署，轮流、定期上门提供工作指导、业务辅导与讲座培训。最终建立了“前期有调研、过程有日志、完成有总结、结束有评价”的工作机制。
（二）韩对美关系将由嵌入依附向借重利用方向发展。所谓嵌入依附型，即受历史原因、朝鲜威胁和国家实力等因素影响，美国在韩国政治、军事、外交等诸多领域在拥有大量亲美派人员，他们在韩防务机制和硬件设施上拥有重要决定权或巨大影响力，使韩国在制定和落实国家政策时无法充分彰显本国意愿，往往屈从于美国意志。上述模式在冷战期间表现得尤为明显，在近期亦有体现，如韩在美施压下部署萨德、在推进朝韩合作项目时事先征求美方同意等。但韩国国力总体在快速发展，大幅降低了韩国对美力量的对比悬殊程度，促韩自主意识不断强化。⑤ Bong,Youngshik，“ContinuityAmidst Change:The Korea—United States Alliance”，Global Allies:Comparing US Alliances in the 21st Century,edited by Michael Wesley,ANU Press,Australia,2017,p.53. 特别是在当前阶段，文在寅政府大力强化国内军事建设，加快推进战时作战指挥权回收进程，积极谋求自主国防建设，其强烈的自主意识与韩国自主防务总体发展趋势互为叠加，加速了韩对美关系的变化。一是借重美国降低韩国对朝政策阻力。文在寅政府的国家安全战略核心目标是实现朝鲜半岛的无核化与共同繁荣，但鉴于美国对朝鲜和韩国的强大牵制力，文在寅政府当前及未来将不得不继续借重美国，利用美国助力韩国政策构想的落实，即积极推动美国接受朝鲜弃核换安全、弃核换发展的诉求，推动朝鲜半岛无核化与和平体制构建，改善自身安全环境；推动美国解除对朝制裁，为推动朝韩经济合作、落实朝鲜半岛经济构想清除障碍，进而为深化朝韩关系、夯实朝鲜半岛统一基础提供动力。二是利用美国平衡域内大国、强国的影响。近年来，韩国在《国防白皮书》等官方文件中愈发显露出对东北亚安全格局的忧虑，其中重要因素便是中日两国国力、军力和域内影响力的快速增大。韩国战略文化具有浓重的自卑情绪，长期自比“鲸群中的虾米”，① [韩]姜声鹤著，王亚丽译:《韩国外交政策的困境：国家安全与国家统一目标的定义》，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年，第1页。 对独立平衡周边大国影响力信心不足，为此，文在寅政府明确表示，朝鲜半岛未来即便实现和平体制，韩国也将继续维持韩美同盟关系，不会要求驻韩美军撤出韩国，其重要原因之一便是借美平衡中日影响，维持东北亚力量均势。三是借船出海拓展本国的国际地位。韩国当前已晋升中等强国行列，对提升自身国际地位、强化自身国际作用和影响力的诉求不断加大，同时由于经济利益广泛延伸至世界各地，因此，韩国将积极谋求搭美国便车，强化与美在维和、反恐等国际事务中的合作，借美影响力拓展自身触角，强化自身影响力。
（三）在战略手段运用上更趋向经济和外交手段。李明博和朴槿惠政府时期，朝鲜核导能力快速发展，韩国在战略手段运用上尤为突出军事手段，先后提出了先发制人的“杀伤链”作战概念、旨在斩首朝鲜领导人的“大规模报复”战略，并与最初发展的“韩国型导弹防御系统”概念合称为“三轴”作战体系，韩军相应大力强化无人机和侦察卫星等态势感知能力、战略战役战术全层次指挥控制能力、隐形战斗机和远程弹道导弹等精确打击能力。但文在寅执政后，韩国开始逐步减少军事手段，加大经济和外交手段的运用，并将推进此趋势的发展。一是军事手段方面。依托军事手段强化反制能力虽有助于抵消朝鲜的军事攻击能力，但对降温朝鲜半岛总体局势、缓和朝韩敌对关系有害无益，并不利于降低朝鲜对韩军事威胁。因此，文在寅政府更多的是从推动双方军控出发，通过减少前沿军事力量部署，消除双方敌意、强化双方互信，进而降低朝鲜的军事威胁，缓解本国安全压力，上述方式在未来将进一步发展。需要指出的是，韩国当前不断加大军费投入，积极引进、研发和部署尖端武器，目的是强化本国军事实力，为收回战时作战指挥权创造条件，同时也有应对中日潜在威胁以及未来其他不确定威胁的意图。二是经济手段方面。文在寅在其竞选纲领中提出了朝鲜半岛经济规划，② 唐克、翟翱炜：“文在寅对朝政策构想”，《国际研究参考》，2017年第5期，第51页。 2018 年又对相关经济构想进一步完善，并将共同繁荣与和平并列为半岛政策核心目标。当前，朝鲜将国家战略由“经核并举”调整为“集中力量发展经济”，为韩国以经济利益诱导朝鲜坚定无核化决心、改善对韩关系提供了重要机遇。未来，韩国在国际对朝制裁取消前，将继续积极争取联合国对朝制裁豁免项目；在联合国对朝制裁取消后，将全面拓展朝韩经济合作项目。此外，韩国当前推进的新南方政策和新北方政策，其实施固然有服务国内经济的考量，但也有利用东南亚对朝友好国家间接强化对朝影响的意图。三是外交手段方面。由于经济手段受国际对朝制裁限制，短期内难以发挥显著的实际效果，外交手段将是韩国改善朝韩关系、增进双方信任的主要手段，其中首脑外交是朝韩关系里程碑式发展的关键引领，高层及军事外交是双方降低敌意、巩固双方互信基础的重要动力，国民外交是双方增进民族感情、加速朝韩关系发展的重要形式，上述外交当前已经快速铺开，未来将进一步深化。同时，韩国积极在朝美之间穿梭斡旋，传达、调和双方立场，促进朝美双方相向而行，全力助推朝鲜半岛无核化进程。鉴于朝美磋商呈长期化趋势，韩国在朝美之间的穿梭外交将继续保持活跃态势。此外，积极利用政府会谈和国际重要会议等引导国际对朝认知和舆论，也将是韩国未来的重要外交形式。◎
* 作者单位：战略支援部队信息工程大学（硕士研究生），31431部队（副研究员）。
（责任编辑：郭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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