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变迁、技术创新、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以体制变迁中的俄罗斯为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俄罗斯论文,为例论文,经济增长论文,结构调整论文,技术创新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 F151.2
俄罗斯经济发展部将2009年的经济增长预期，由此前的-2.2%下调至-6%，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表的最新一期《世界经济展望》报告中对俄罗斯经济增长的预测相同。与此同时，俄罗斯经济发展部还将2010年和2011年的俄罗斯经济增长预期，从此前预测的6.6%和6.2%分别下调至3.8%和4%。2009年第一季度，俄罗斯GDP比2008年同期下降了9.5%。国际金融危机发生以来，俄罗斯宏观经济出现这样大的波动，主要是源于俄罗斯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能力脆弱，主要表现在缺少作为经济持续稳定增长源动力的技术创新支持。经济转轨过程是体制变迁、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方式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还要处理好体制变迁、结构调整与技术创新的关系。
经济转轨之初，为应对强制度变迁所造成的转轨危机，俄罗斯政府实行投资倾斜政策和扩大出口，燃料工业、石油加工业、石油开采矿业、天然气工业、化学和石化工业、机器制造与金属加工业仍保持了国民经济主导产业的地位。但是创新产品在上述部门新产品中的比重很小且呈下降趋势。
经济增长的结构水平是标志经济增长质量的重要方面。在俄罗斯经济转轨以来的衰退性经济危机中，由于各工业部门的生产滑坡程度不同，加之受价格因素的影响，结果导致燃料动力和冶金等重工业部门在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不断提高。
一、体制变迁中的制度创新与技术创新的互动关系
制度创新与技术创新有着密切的互动关系。一方面，按照制度经济学的解释，制度创新决定技术创新，一个好的制度选择能够促进技术创新，而不好的制度选择会将技术创新引离经济发展的轨道或遏制技术创新。制度创新从根本上保证了技术创新的制度环境，从而发挥其内在的推动经济结构升级的作用。因为任何一项制度安排都界定了人们选择和获取技术创新信息和资源的空间范围，规定了社会交易的基本规则，使创新主体产生合理的创新收益预期。更为重要的是，制度创新决定了技术创新主体的动力来源，制度创新通过改变技术创新的报酬系统，调整利润分配以影响生产的直接成本，影响利润的生产和创造，从而为企业组织的技术创新活动提供激励，间接地影响经济增长。同时，制度创新将有利于推动思维方式的变革、价值观念的更新以及社会经济生活诸多方面的基础性调整和变革，从而成为技术创新最重要的推动因素。①
另一方面，技术创新导致并带来制度和规则的变化：技术创新对改变制度安排的利益产生普遍的影响，使产出在相当范围内出现规模递增，从而使建立更为复杂的经济组织形式变得有利可图；技术创新增加了制度安排变化后的潜在利润，也降低了某些制度安排的操作成本；由技术创新所释放的收入流是产生制度变迁需求的一个重要原因。②所以，“在技术创新与制度创新的动态发展中，技术创新是一种基始的决定力量，正是它推动了制度的变革，但随着制度的不断变革，制度对技术创新也越来越成为一种决定性力量”。③
在经历了近7年衰退性转轨危机之后，自1999年以来，俄罗斯经济的主要指标均呈现了较快增长，但是俄罗斯经济持续稳定增长的能力脆弱，主要表现在缺少作为经济持续稳定增长源动力的技术创新支持。自经济转轨以来，俄罗斯技术创新虽有发展，但成效不够显著：开展技术创新活动积极的企业总量和比重均很小。④新增长理论认为，内生化技术创新与经济增长密不可分，创新实现的过程就是经济增长的过程，创新越活跃，经济增长的速度就越快。可见，从系统的角度衡量，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在社会经济体系中的作用都是不可替代的，二者各自作为动态的因素表现出辩证的、相互影响的关系。但是相比较而言，技术创新为制度及组织创新提供了更为基本的能动的力量，是经济增长的第一推动力。
二、经济转轨中技术创新与产业结构调整的互动关系
1.在体制变迁过程中技术创新是俄罗斯产业结构调整的动力
在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同产业（或行业）的增长速度和所处生命周期的阶段各不相同，有些产业渐渐退出市场，有些产业逐渐占领或主导市场。不同产业间此消彼长的“自然演化”过程，构成了产业结构变迁的主要内容，其中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主导产业的更迭，主导产业的变更也是产业结构变动的主要标志。大量事实表明，如果一个产业的技术创新活动（可用R&D强度或R&D活动来表示）越活跃，对创新成果的吸收和融合能力越强，创造能力越强，创新成果的商业化、产业化速度越快，适应市场需求的能力越强，那么，这个产业的发展速度就快，规模就大，影响就广泛。如果这个产业又具有较强的关联性和波及效果，那么就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的产业变革甚至产业革命，进而导致产业结构突变——实现产业结构的根本性调整和升级。在转轨中俄罗斯的主导产业技术创新成效很差，创新产品在其售出产品中的比重从1998年的13%降为1999年的10%，这表明经济转轨中产业结构的高度化还缺少技术创新的推动。
2.在体制变迁中技术创新影响产业结构变迁的内在机理
在体制变迁过程中，假设某个产业（或行业）率先取得技术突破，或受技术创新的影响更大，那么该产业将进入快速增长时期和规模报酬递增阶段，而且由于技术创新的某种“偶然性”在不同产业中的分布是不均衡的，这就使不同产业有可能进入交替增长的“自然演化”过程，以及通过前向、后向、旁侧的扩散和渗透效应，⑤会形成一个新的主导产业群。罗斯托曾对此问题进行过分析，他认为“任何一个时期，部门都是以不同的速度，或前进或后退”。这种速率大体上与上一次重大的（或根本的）技术突破（或技术创新）的时间有关，“此次突破使这些部门进入报酬递增的阶段。处于高增长率和报酬递增阶段的部门，向后与它们提供机器和原料的部门相联系；在横向上，它们促进其所在城市和地区的发展；向前它们也有联系……采用新的发明和革新是有利可图的”。技术创新与某行业增长之间的关系，也可能会受该行业的技术进步特点（或技术成熟程度）、“是否有一系列外生的创新机会”等因素的影响，而且也可能受“该行业的技术变化是否是累积的”特性所制约。很明显，这些因素在不同产业或行业中的分布是不相同的。这样，技术创新的行业差异就会导致一定时空条件下的主导产业变更，从而使产业结构处于不断的调整或变革过程中。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这是一种技术创新推动型的产业结构变革。需要指出的是，这种变革的范围、深度及速度最终还将受体制变迁过程中社会需求的制约。
3.在体制变迁过程中技术创新促进产业结构调整的具体途径
一般而言，影响产业结构的主要因素有：国民产品的需求结构、消费倾向与消费结构、投资结构、消费和投资的比例、劳动力和资本禀赋情况、技术进步及技术结构、国际贸易以及产业政策和经济制度等，其中最主要的因素是技术和制度。科学技术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主要体现在技术创新对生产力构成要素的作用，以及对产业结构其他制约因素的作用上。这些因素对产业结构变动的影响，在很大程度上是与技术进步交融在一起的。技术进步主要是借助技术创新（技术创新是其主要内容），从供给和需求两个方面影响产业的投入产出状况以及生产要素的配置和转换效率，进而推动产业结构变革。从供给方面看，技术创新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主要是通过提高劳动者素质、改善生产的物质技术基础、扩大劳动对象范围、提高管理水平等途径来实现的，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具有直接性。从需求方面看，技术创新对产业结构的影响则是通过影响生产需求、消费需求以及出口，借助于需求结构变动来实现的，属于间接影响。在现实经济中，这两种影响往往交织在一起，共同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
首先，体制变迁过程中的技术创新促进了劳动分工，并改变了劳动力就业结构。随着科技进步和分工不断精细化，体力劳动力和脑力劳动力的比例发生变化，从而改变了劳动力就业结构以及产业（工业）结构。此外，技术创新既可以创造出一些新的职业，也可能使某些职业消失。这是技术创新影响产业结构变动的基本途径。
其次，技术创新使不同行业的劳动生产率出现差异。技术创新能够提高劳动生产率。如前所述，由于不同行业的经济技术基础和“技术机会”不同，技术创新的产生及其对行业的影响存在着很大差异，这种差异可以通过劳动生产率的差异反映出来。作为技术创新的结果，哪个行业的劳动生产率高，哪个行业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就会低于整个社会的平均必要劳动时间（行业内的企业情况也是如此），就会获得更多的利润，从而导致生产要素在不同行业间流动，最终促使产业结构发生变化。相对于农业（生产经营的特殊性）而言，工业、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一般上升得更快一些，这样，产业结构就可能呈现出“一、二、三”顺次演进的趋势。
第三，技术创新通过影响需求结构来改变产业结构。技术创新与需求结构之间存在极强的互动关系，技术创新对产业结构的影响主要是以需求为媒介，即“新知识和技术革新的这些影响是在增长进程中一层层地添加在先已存在的需求结构之上的，它不论是对为了适应于改变了的生活条件还是为了对新产品作出反应，都会造成新的需求压力”。也就是说，技术创新，其一，能满足消费需求，使居民用于文化娱乐、教育培训等享受和发展需要方面的支出比例上升，带动服务业发展；其二，能够满足生产需求升级，拉动固定资产投资，从而改变生产技术基础和生产结构；其三，可以改变出口需求结构，如由“进口替代”转向“出口替代”再到“出口导向”。
第四，技术创新催生了一批新产业，同时也削减了一些旧产业。例如，第一次科技革命产生了现代纺织、炼焦和钢铁业，使人类社会进入了机械时代。而第三次科技革命则催生出一大批以微电子等信息技术为核心的高技术产业，这些产业逐渐在经济中居于主导地位，从而引起新一轮主导产业的变更。而新材料、新能源、新工艺的开发与利用，又会使某些传统产业的重要性渐渐减弱甚至退出历史舞台。
第五，技术创新促进传统产业改造，并使产业出现融合趋势。这种现象在新的基于ICT的技术—经济范式下，表现得更为明显。如果说旧的技术—经济范式的特点是“用机器制造机器”，那么基于ICT的新范式则以“用芯片制造机器”及随后的“用机器创造芯片”为其显著特征。这种现象一方面使产业结构出现“软化”，即高技术产业在整个国民经济中占有更为突出的地位；另一方面由于ICT的高渗透性和高扩散性，也使得某些传统产业不再是传统产业了。电子系统现在占到一辆高级轿车总成本的70%，普通汽车的1/3。所以，技术创新不仅使产业结构呈现出知识技术集约化的趋势，而且也使得产业界限日趋模糊。这样，产业结构就会不断向高级化阶段迈进。
4.在体制变迁过程中产业结构调整对技术创新的推动作用
在体制变迁过程中，技术创新与产业结构是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产业结构影响需求，需求拉动技术创新。由于需求诱导，某一产业可能会出现快速增长的趋势。为了使整个产业的总产出水平能够保持适当的规模，为了提高或改善产品和服务的质量，再加上竞争的影响，这一产业中的企业会加大技术投入，改善工艺流程，重新组合现有技术，掀起新一轮固定资产投资。这种过程必将对技术创新形成强大的需求，从而推动技术创新。施穆克勒曾经对此作出如下解释：最主要的发明导致投资急剧膨胀，投资增加又促使更多发明产生，而且需求力量促进了发明，即投资越多，就要有越来越多的发明来满足这些行业所需要的资本货币需求。相反，如果某个产业处于落后状态或进入衰退期，该产业将“自然”地选择（假设没有其他外力作用）退出或重生。前一种选择可能会延迟技术创新进程，因为它不会对技术创新构成需求，而需求却是科学和发明之母。后一种选择则将促使这些“落后”产业积极应用新技术、新工艺、新方法进行重组和改造，这无疑会促进技术创新的发展。这也意味着对传统产业的改造将为技术创新提供更多的机会和更大的空间。由于产业结构将对技术创新的方向、速度和规模产生很大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讲，产业结构“内生”地决定着技术进步。
三、体制变迁过程中技术创新、产业结构调整与政府
体制变迁过程中政府的作用应主要体现在通过一定的制度设计和政策安排，最大程度地消除有关障碍，弥补市场缺陷，促进企业技术创新活动，而不是取代市场机制和企业而成为技术创新的主体或者直接干预创新活动。由于技术进步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公共基础，促进技术进步也属于政府的职能范围。政府在资源配置过程中长期向科技倾斜，这是开拓和维持生产力更新的源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促进经济增长，提高一国的竞争力，从而进入技术创新和经济增长相互促进的良性循环。在经济转轨初期则尤为如此。经验表明，政府在技术创新中所起的作用至关紧要。目前俄罗斯政府在技术创新中的角色存在明显的缺位与错位，这个问题不解决将对俄罗斯的未来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由于技术创新投入与收益的不对称性、技术创新的不确定性、更具复杂性和周期长等特点，需要从宏观和微观上构筑技术创新的激励机制。创新激励的方式分产权激励、市场激励、企业激励和政府激励。这4种激励方式在创新激励机制中的作用是不同的，企业激励是主体，市场激励和产权激励是基础，政府激励是补充。企业激励是企业内部通过分配、晋升等管理制度刺激本企业的技术创新活动。产权激励是通过承认和保护创新者的专利权、专有权以及相应的收益权来激发技术创新活动。市场激励是指利用市场的自组织过程，通过价格和竞争的作用，对企业和人们的技术创新活动给予自发的激励。市场是一种实施费用低、效率高的激励制度，通常市场机制越是成熟，其对创新的激励也就越完善，该国整体技术的创新能力就越高。市场机制的完善有助于培育实施创新的主体——企业家，企业家运用其丰富的经营管理知识和对市场的敏锐把握，充分利用内外部创新资源，在激烈的竞争中逐步完成企业的技术创新过程。⑥
政府激励是一种非市场激励。由于创新成果具有外部性，市场自然引致的创新可能达不到最优水平，需要适当的政府激励促进技术创新水平的提高。政府激励的作用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政府通过制定优惠政策，如实行低税收、低利率等刺激创新活动；第二，通过提供公共产品与公共服务，包括基础设施、教育、人才、信息网络、基础研究、科技计划等，为技术创新活动服务；第三，政府通过牵线搭桥，并利用政府采购、发展风险投资、参与少量投资等手段，引导企业之间以及企业与大学、研究机构联合起来，进行技术攻关和研发活动，摆脱单个企业实力的局限。这些都是市场力所不及、需要政府充分发挥作用的领域。
体制变迁中政府在技术创新中的特殊作用是，构建有利于技术创新的法律制度框架。技术创新不仅是靠科技发展来推动的，更重要的是靠制度创新。从这个意义上说，制度创新是技术创新的前提。美国政府正是在信息网络技术等领域率先进行了制度创新，建立了完备的法律制度框架，放松了政府管制，企业的技术创新能量才能发挥出来。相反，如果没有这样的制度创新氛围，企业的创新活力将会被窒息，技术创新也就无从谈起。对于俄罗斯经济这样一个处于经济体制转轨的特定阶段，适应新经济和高科技发展规律的要求，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深化经济体制改革和企业制度改革，减少审批，下放权力，提高服务效率，全面推进制度创新，对于提高俄罗斯技术创新水平具有决定意义。目前阶段，俄罗斯在推动技术创新过程中，应把相应的制度创新放在优先位置。
四、体制变迁过程中的技术创新、产业结构调整与经济增长
制度创新之所以能够推动经济增长就在于：一个效率较高的制度的建立，能够减少交易成本，减少个人收益与社会收益之间的差异，激励个人和组织从事生产活动，从而极大地提高生产效率和实现经济增长。从一定意义上可以说，制度创新是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基本保证。因此，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技术创新和制度创新是密不可分、互相促动的。4者关系如图1所示。
图1
技术创新是现代经济的原动力，技术创新不仅是决定企业竞争力乃至生死存亡的关键，而且与一个产业的兴衰、一个国家经济的繁荣与萧条密切相关，成为当今世界综合国力竞争的一个制高点。技术创新已成为世界各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
技术创新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更多地体现在质量上，技术创新对经济增长贡献率的大小最终决定着经济增长质量的高低。经济增长分内涵式和处延式两种，外延式主要通过增加生产要素的投入来获得，而内涵式增长则主要通过提高生产要素的作用效率来实现。生产要素使用效率的高低又取决于一个经济系统的“制度效率”和“学习机制”。“制度效率”是指由一个国家制度安排决定的微观活动效率和政府服务效率，“学习机制”是指企业和政府自组织地改进管理和服务的过程。⑦
实践证明，技术创新的实现过程也正是制度效率提高和学习机制的形成过程，技术创新对生产要素使用效率的提高发挥着决定性的作用，而制度效率和学习机制也是通过技术创新的持续活跃发挥作用的。人们通常所说的技术进步，最终是靠技术创新来实现的，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实质上也就体现了技术创新对经济增长的贡献。⑧
技术创新对经济增长质量的作用是通过创新植入增长的动态机制实现的，基本上依循“效率创新——大量的模仿创新——创新的继起——产业结构的升级”这样一个过程。⑨率先创新是经济增长的引擎，它使新的科技发明首先转化为现实的生产力，使科技第一生产力的作用真正得到实现，发挥裂变的作用，是经济增长原发性的动力。率先创新必须以R&D为基础，才能对经济增长发挥持久的引擎作用。大规模的模仿创新扩张，必须使率先创新的威力得到全面体现，使裂变效应成为现实，带动产业和经济的迅速扩张。模仿扩张对经济增长具有乘数效应、增值效应和优化效应。⑩所谓乘数效应，是指模仿创新活动通过经济系统内部的投入产出联系链条而发挥倍加的作用；增值效应是指后进入企业由于市场竞争的存在而提高模仿创新的技术含量或在原有基础上激发新的率先创新；模仿扩张中的竞争有利于形成技术创新的聚集效应，导致创新的进一步优化。当模仿创新接近饱和以后，其对经济增长的效应就逐步消失，此时就需要有新的率先创新，为经济持续增长提供新的动力，创新继而成为经济持续增长的前提。创新的出现和不断循环必将引发产业的升级和结构的全面优化调整。
五、基本结论与重要启示
制度变迁与技术创新有着密切的互动关系。一方面，制度创新决定技术创新，一个好的制度选择能够促进技术创新，而不好的制度选择会将技术创新引离经济发展的轨道或遏制技术创新。另一方面，技术创新导致并带来制度和规则的变化：技术创新对改变制度安排的利益产生普遍影响，使产出在相当范围内出现规模递增，从而使建立更为复杂的经济组织形式变得有利可图；技术创新增加了制度安排变化后的潜在利润，也降低了某些制度安排的操作成本；由技术创新所释放的收入流是产生制度变迁需求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俄罗斯经济转轨过程中，技术创新与经济转轨表现出较强的互动性。一方面，深刻的转轨危机使科技发展受到严重影响，主要表现在对科技的宏观管理、资金投入、科技队伍结构和所有制结构的变化等方面；另一方面，在经济转轨中俄罗斯的科技政策、科技发展、技术出口又从深层次上影响和制约着转轨时期俄罗斯的经济增长方式、出口商品结构和经济增长的前景。应注意处理好两者的关系。
体制变迁过程中技术创新与产业结构调整的成效从深层次上影响到俄罗斯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进而影响到俄罗斯经济增长的持续性和稳定性。这就在客观上要求体制变迁过程中政府应从经济发展的大局出发，积极利用经济转轨中技术创新与产业结构调整的互动关系，充分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减少政府在技术创新中的缺位或错位现象，为技术创新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才能实现经济增长的持续性和稳定性。
技术创新是经济增长的原动力，技术创新的成效从深层次上制约着俄罗斯经济增长的持续性和稳定性。技术创新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更多地体现在质量上，技术创新对经济增长贡献率的大小最终决定着经济增长质量的高低。对技术创新问题的深入探讨使我们找到了客观准确地把握俄罗斯经济未来发展前景的钥匙。
根据国家科技战略，改革和完善国家科技体制、教育体制、科技政策与人才政策，在体制变迁过程中构建良好的国家创新体系，是政府在体制变迁过程中实现技术创新的另一项突出职能。
在体制变迁过程中，技术创新与产业结构是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的。产业结构影响需求，需求拉动技术创新。由于需求诱导，某一产业可能会出现快速增长的趋势，为了使整个产业的总产出水平能够保持适当的规模，为了提高或改善产品和服务的质量，再加上竞争的影响，这一产业中的企业会加大技术投入，改善工艺流程，重新组合现有技术，掀起新一轮固定资产投资的高潮。
在体制变迁过程中政府的作用应主要体现为制度设计和政策安排，在经济转轨初期则尤为如此。体制变迁中政府在技术创新中的特殊作用是，构筑有利于技术创新的法律制度框架。技术创新不仅是靠科技发展来推动的，更重要的是要靠制度创新。
注释：
①袁庆明：《技术创新的制度结构分析》，经济管理出版社，2003年，第36～47页。
②赵玉林：《创新经济学》，中国经济出版社，2006年，第281～290页。
③袁庆明：《技术创新的制度结构分析》，经济管理出版社，2003年，第36页。
④戚文海：《转型时期的俄罗斯科技战略》，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229页。
⑤庄卫民、龚仰军主编：《产业技术创新》，中国出版集团东方出版中心，2005年，第86～88页。
⑥傅家骥主编：《技术创新学》，清华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341～364页。
⑦傅家骥主编：《技术创新学》，清华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396～401页。
⑧同上。
⑨同上，第402页。
⑩同上，第4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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