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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古叫白老,亦即白民,为六戎之一。人原居于川北岷山上游,后逐渐南迁道,今四川宜宾市,魏晋时又南迁于云南大理一带,与汉人融合而成为白蛮,成为今白族的主要先民。
一、人的来源
六戎之一有白老,又称为白民。《山海经·大荒东经》:“有白民之国。帝俊生帝鸿,帝鸿生白民,白民销姓,黍食,使四鸟:虎、豹、熊、罴。”郝懿行云:“帝鸿,黄帝也,见贾逵《左传注》。”白民为黄帝之裔。又《海外西经》:“肃慎之国在白民北,有树名曰雄常,步入伐帝,于此取之。”又“白民乘黄,其状如狐。”
至于人最早的史籍记载,则见于《吕氏春秋·恃君览》:“氐羌呼唐,离水之西;人、野人、篇笮之川;舟人送龙,突人之乡;多无君长。”《史记·西南夷列传》:“巴蜀民或窃出商贾,取其筰马、僮、髦毛,……”《史记正义》:“今益州南戎州,北临大江,古国。”秦和西汉于人聚居地置道县,属犍为郡,王莽改为治。《汉书·地理志》应邵曰:故侯国。又《史记·平淮书》索隐:应邵注:属犍为。《说文解字》:,犍为蛮夷。《华阳国志·巴志》:巴“西至道。”《蜀志》:“高后六年,城道。”又“治马湖江会,水通越嶲。本有人。故《秦纪》言‘童之富’。汉民多,渐斥徙之。”道即今四川宜宾市,因人为六戎之一,南朝于道置戎州。
人还分布于宜宾以南珙县、兴文、长宁、高县、筠连、叙永、古蔺一带,南接夜郎。有谓扈水,就是今天的溪。溪上游有夜郎河之称,溪发源于娄山,流经桐梓县北的新站,过松坎,入四川綦江县南的赶水,经綦江县城,北流至江津的江口入长江。这就是《南齐书》上的溪口。《北周书·地理书》上的口。“叙南六属”各县《县志》上均记载着珙县境内有人寨、乡凹、乡坝、人坡、人坝、人湾、川沟等都因为古代人聚居生活过而得名。珙县的岩,兴文县的人墓,均源于此。这一带地区自古物产丰富,多茂林高山溪壑,盛产荔枝、茶叶,田土多种稻谷。[1]
这一带即叫中,按其地理位置,在夜郎西,蜀郡南的犍为郡,应该是南夷。[2]《史记·司马相如列传》:“南夷之君, 西之长,常效贡职……且夫邛、笮、西之与中国并也,历年兹多,不可记已。”又:相如为郎数岁,会唐蒙使略通夜郎西中。”索隐:“夜郎、中,文颖曰皆西(南)夷。后以为夜郎属牂柯,属犍为。”为西夷应为南夷才对。“相如卒开道通南夷,置越嶲郡。”“汉武帝感相如之言,使县令南通道,费功无成。唐蒙乃凿石开阁,以通南中。”[3]自汉武帝命司马相如、唐蒙开发西南夷, 自成都开道至中,加强了汉族和各族与人的交往,促进经济发展。
人也与邛人杂居而称为邛,如《史记·平淮书》:“散布于邛以集之。”又《大宛列传》:“乃令骞因蜀犍为发间使,四道并出:出,出冉,出徙,出邛。……”
人在南夷中也与羌人杂处而称为羌,如《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今欲招南夷,朝夜郎,降羌,略州。”又《淮南衡山传》:“南越宾服,羌入献,东瓯入降。”扬雄《长杨赋》:“夫天兵四临,幽都先加,回戈邪指,南越相夷。靡节西征,羌东驰。”陈琳《檄吴将校部曲文》:“湟中羌,霆奋席卷。”
人在岷江上游时曾写氐人杂居而称为氐,如《盐铁论·备胡篇》:“氐人、冉、嶲唐、昆明之属,扰陇西、巴蜀。”《后汉书·杜笃传》:“捶驱氐。”
人南迁入夜郎,又与蛮人杂居称蛮,如《汉书·王莽传》:“胡虏未灭诛,蛮未绝焚。”
人有一支南迁滇中,与滇人杂居而称滇,这部分人后来形成唐代的白蛮。如《史记·货殖列传》:“南御滇。”
郑德坤认为的族属同邛、同滇、同羌氐。[4]是不妥的, 邓少琴《巴蜀史稿》、任乃强《四川上古史新探》皆以为“至濮与,乃先后名称之异”,“与濮音近,古时是同音字”,也是错解,濮为鄂湘南方民族,而为西南夷中的戎人。王继超、陈长友谓“巴”即卢夷,居于巴地人后变为彝族。[5]这种说法也不全对。
秦以后,人聚居区开始实行郡县制,加快了人与汉人的融合速度。至魏晋时期,除了一少部分人遗裔外,大部分人都融合同化于汉族,也有一部分人融合同化于其他民族。[6]
二、的名义
《礼记·王制》:“屏之远方,西方曰棘。”郑玄注:“棘当为,之言偪,使之偪寄于夷戎,盖指此西言之也。”
《国语·吴语》述楚灵王时中外叛溃情况说:“王亲独行,屏营彷徨于山林之中,……乃匍匐将入于棘围,棘围不纳。”《左传》昭公十三年作“棘围”。
徐中舒说:此刺围即为城寨之类的防御物(后来用土筑的则称塞,用树木则称寨,用石垒则称)。这就是统治部族所居的区域。《诗经·国风》是属于列国统治部族国人之歌,《桧风·素衣篇》的棘人,当然也就是指桧国统治部族的国人而言。正因为是国人,才用棘围作为防禦,若野人则无需有此。《礼记·王制篇》说“西方曰棘”,棘就是的统治部族所居。因为他们居于棘围之中,所以称之为人。这是一种类似樊篱的城寨,因此巴郡蛮的樊氏与襄樊之樊,当即由此得名。[7]
寿春楚都也有棘门,《史记·春申君列传》说:“李园……伏死士于棘门之内。春申君入棘门,园死士刺春申君,斩其头,投之荆门外。”汉都长安也有棘门,是继承楚制遗风。
至今云南西盟、沧源、澜沧一带的卡瓦山区的佤族,每个村寨四周都有用树木、篾笆和荆棘围起来的高约三、四米的寨墙,墙外挖有深约二、三米,宽约三、四米的壕沟,寨墙周围开几座寨门。寨门的设置,根据寨子的大小有所不同,一般四个方向都有出入门路。寨门都用两块厚厚的木板砍成,它们隐藏在荆棘和树木之中,有的还用荆棘树木架有长长的甬道,长约二、三十米,宽约两米,高约二、三米,有的寨门外也挖有沟,架独木桥而过。每道寨门外连有一条小路,若不是这条小路,是很难发现它的。[8]
人就是首先创建棘荆作城堡围墙以供防卫而得名。如春秋鲁邑有棘,《春秋》成公三年,叔孙侨如帅师围棘。杜预注:“汶阳田之邑,在济北蛇丘县。”在今山乐肥城县南。又《左传》昭公十年:“陈桓子召子山而反棘焉。”杜预注:“子山故邑,齐国西安县有戟里亭。”《后汉书·地理志》作棘里。在今山东淄博市临淄区西北。又襄公二十六年:克棘。杜预注:“楚邑,谯郡县东北有棘亭。”昭公四年,吴伐楚取棘。在今河南永城县南。昭公十七年;晋荀吴帅师,涉自棘津。《水经注》:棘津亦谓之济津,故南津也。在今河南延津县北故胙城之北。而河南长葛县东有棘泽,即《左传》襄公二十四年:楚子伐郑以救齐,盟于东门,次于棘泽。《水经注》谓之棘城。又新野县东北有棘阳县,汉置侯国,后改县,应劭曰:在棘水之阳,故名。山东东平县西四十里有棘梁山。河北平乡县南有棘原,《史记·项羽传》:“章邯军棘原。”晋灼曰:在巨鹿南,今湮。巨鹿县南七里,又有棘城,一名棘阳寨。赵县在春秋时乃晋之棘蒲,《左传》哀公元年:师及齐师、卫孔圉、鲜虞人伐晋,取棘蒲。汉有棘薄侯陈武。阚骃《十三州志》:平棘、本晋之棘蒲,战国时改为平棘。
以上诸多以棘命名的地名,恐与古代棘人分布和迁徙有关。古戎人多分布于山西、河北、陕西及河南、山东、湖北一带。而人也当是古戎人的六个分支之一,亦当分布于这一带地方。故此,山东临淄之棘、肥城之棘和东平之棘梁山,或系古棘人的初居地,后西迁河南永城之棘及长葛之棘泽以至新野之棘水和棘阳,再由棘阳向西南迁到四川岷江上游。而东平之一支棘人又有北迁延津之棘津,再北迁巨鹿、平乡的棘原、棘城,以至赵县的棘蒲,而汇入山戎,但最后成为晋国人而融入华夏族。
人是西南夷最仁慈温和的一支民族,故被汉人及氐、羌各族掳掠做为僮贩买到中原和江南以及氐、羌各地为奴隶僮仆,使人人口不断减少,分别融入周围各族之中。《水经·江水注》云:,夷中最仁,有仁道,故字从人。
三、人的岩棺葬
人一部分由宜宾向南迁徙,留居在今天的珙县、兴文境内。宜宾市内尚有侯祠。人都有姓氏,聚族居住在平坝、山坡或山洞中,大的成为村子,小的成为寨子。一家有事,亲戚邻里都来帮助吊贺。人男女都统着椎髻,喜欢头缠白帕,身穿黑色或绿色衣裳。衣领、袖口、男人的褲边、妇女百褶裾膝盖以下,都绣着色彩斑烂的图案花纹。据说人还有自己的文字和历书。九月九日是的社日,到时候椎牛宰猪,在野外支起大铜锅煮肉。别着佩刀、挎着弓弩、打着赤脚的男人们和花枝招展、脚登草鞋的妇女们,欢聚一处,敲起铜鼓,唱起山歌,直到深夜。这是一个开朗旷达的民族。
人还有一些奇异的风俗习惯,如成年后要打掉门牙;人死不落葬,将棺材高挂在悬岩上,或者放到绝壁的岩穴里。到了明代初年,由于历史原因,人和明王朝多次发生冲突。明王朝指责他们“拥部落横行塞下,数犯庆、长、高、珙、筠、戎,渐逼叙、泸,所到疆土尽赤”,又不朝贡,绑虏千户,杀死巡检等,故曾多次派兵征讨,二百年间和人打了数百仗,全不奏效。天顺、成化之际,明宪宗曾命大司马提兵十八万,征人达四年之久,弄得将老兵疲,伤亡惨重,仅攻下大坝之地。而人首领阿大、阿二、方三据九丝城的天险称王起义,但最后终于被镇压下去了,到万历以后人再不敢称自己为人,而把阿姓改为何姓。珙县西南一百二十里的麻塘坝,便是阿大、阿二、方三的出生地和发祥地。后来阿大称王,在出生地何(阿)家岩建皇宫,至今仍有城墙和建筑物的废墟,称为皇城头,门前有一对石狮。麻塘坝过去名叫昌沟,这一带地区,以为地名的很多,如人寨、乡凹、村、人坡、人坝、人湾等,说明是人居住过的遗址。
以麻塘坝为中心,方圆几十公里的峭壁上,挂着许多棺木,这些棺木是用整块木头挖凿而成,呈长方形,表面平整,分底和盖两个部分,多为楠木或马桑木做成,质地坚硬,虽经几百年风雨,到现在多数仍然完好。悬棺的地点,一般选择在景色秀丽、人兽难登的峭壁上,离地十多米至近百米,凿洞打桩,然后将棺木排放、叠放或搁成三角形。有的地方因年深日久悬棺坠毁,岩上留下一片片密密麻麻的洞孔。人生前聚族而居,死后也挂棺一处的吧。在麻塘坝附近紧挨云南边境的地方,拔地而起的众峰拱卫之下,天险九丝山象数层重叠的大粮囤,傲然雄踞,直冲霄汉。与附近的凌霄峰、都督寨、鸡冠岭相互呼应。山周四十多华里,危岩如削,绝壁鼎峙,只有一条小路可通,上面便是九丝城,城墙坚固,城门三道,四十八个望哨楼,宫殿、仓库以及鳞次栉比的住房。[9]万历元年,被明军攻下九丝城,招降了人三千三百多人, 大多被屠杀,一部分南逃滇、黔,分别与汉人和彝、苗等族杂居而被同化。从此,川南的便永远绝迹了。
珙县境内在岩、棺岩、走马田、双洞、三字岩、石厂岩等地,石壁间棺木随处可指。珙县胜利乡麻塘坝有狭长的一条深谷,东西宽约四百至一千米,长约五千米,两傍高山矗立,有溪流其间,岩壁断面如刀切,是南广河流域岩棺集中的地方。1953年四川考古工作者在麻塘坝东西岩上发现岩棺两百多县。1979年5 月重庆博物馆的考古人员实地考查,尚存一百多具。(其中完整的有七十六具,残损的有五十二具)。麻塘坝岩棺可分三种:一、在岩壁上凿两个或三个小方孔插木桩,棺置其上;二、人工凿穴(洞),把棺放入穴内,露一头于穴外,或把棺横嵌于穴内,这就有竖穴横穴之分;三、利用天然洞穴或岩缝置棺于内。现在尚存有木桩置棺其上的八十一具(其中残破不全者三十六具),置于天然洞穴的三十八具(其中残破不全者十三具),置于人工凿穴的九具(残损三具)。珙县东面的兴文县,有岩曰“人墓”,棺木重叠岩际间,现有岩棺四十八具,有木桩置棺和岩穴放入棺两类。一、在岩壁上凿两个或三个木桩洞眼(洞眼有方形与圆形),木桩插入洞眼内,棺木平托其上,托置两具相重叠的棺木较多,推测是夫妇合葬。二、岩穴墓,在岩壁上经人工凿成头大足小的洞穴,棺木横嵌穴内,此岩穴墓在该县较多。《兴文县志》载明万历国史馆李长春《平蛮碑》说:“永乐宣德间,人在此大事开发耕种。……”
高县在宜宾之南,珙县之西,南广河贯穿高县全镜流入长江,县境有符黑水、宋江河、二夹河三条支流,两岸山峦绵延,岩壁陡峭峻绝,岩棺和各类形岩墓遗迹散布岩壁之上。当地群众把岩棺叫“吊丧岩”,称岩穴墓为“蛮子洞”。高县的岩穴墓形式多样:一、横穴墓,把棺木横嵌墓穴内,有长方形(当地人叫猪槽式)。二、直穴墓,将棺木竖放穴内,棺头外露。另外还有方口式、房檐式、园洞式等。有一墓同室的夫妇合葬,也有两个墓口同一墓室的夫妻葬,还有相邻平行同葬一地而又各葬一穴的夫妻墓。墓室深浅不一,有的封门,有的外露或不封门。
在川、黔两省交界地段的綦江、松坎河,贵州的赶水、溪,桐梓县的新站等地,都有岩棺发现。《舆地纪胜》卷十八及《遵义府志》、《南川县志》均记载了南平军(今赶水)东南百里有柜岩,峭岩壁立,岩有洞,不可攀援,洞门有一柜,往岁时烟雾环绕,闻斧斤声,有飞屑随水下,疑洞中有神物。也应属于岩棺类型。《嘉靖图经》载:“普安州土酋,号十二营长。部落有罗洛(彝)、仡僚、仲家、人,言语不相谙,尝以人为通事译之。”宋、元时代,人常经商或为封建王朝的职业军人。《舆地纪胜》说:“宋徽宗时,一十九姓戎皆义军也。”“鳖俑部岁市马一百六十五匹。”鳖,鄨也,指人。《元志》说:“人椎髻,披毡,戴毡笠,用毡裹其胫,蹑皮履,以贸易为业。”
抗日战争时期,史家曾昭燏有叙南人坟的调查,从所获的随葬品研究,夜郎人岩棺葬的时代可早到西汉,延续到西晋,晚至宋代。西南广地区的岩棺葬制则延续到了明代。岩棺木多用整木挖成,头大尾小与巴人的船棺相似。用木板镶合的棺木很少见。因年代久远,有的棺底朽腐,骸骨散落,或棺圮坠毁,仅存支木者;或支木朽化全无,惟见绝壁上的许多小孔。凡放置岩棺的峭壁上,多画有各式人像,有骑马的、跳舞的,有各类兽象如单龙虎、双龙吞鱼、双龙游鱼等,以及其它各种图形。大多数图像用氧化铁作颜料绘画而成,鲜红醒目,至今犹存。[10]
1974年四川省博物馆和珙县文化馆在珙县洛表乡麻塘坝清理了10具“人”悬棺,随葬物品中衣服有100多件,陶器和竹木器等有40 多件,其中以麻织品和竹木器为多,且均系生活用品。其中有丝织品右袵长袖长衫2件;麻织品上衣63件、花马褂1件、裤30件、 裙7件,共101件;麻网袋5件;麻鞋1双。竹筒10件,竹筋1支,竹簪1件, 竹片1件,竹篓1件,木碗4个,木梳2把,木棒2根。青花瓷碗4个。铜手镯1件,另有刀鞘、棕绳、草纸残片和珠子等装饰品。[11]
乾隆《珙县志》卷一山川:“石厂岩,在城西河外,旧名棺材岩,以酋常椓棺其上,乾隆三十五年因办城工采石于此,故名石厂岩。
棺木岩,沿西南九十里,故酋长于岩端凿石椓钉,置棺其上,岩高百仞,下临符江。
三字岩,酋空棺其上,作三字,深广尺许。
双洞,沿西南都宁驿南五里,二石洞相连,蛮凿以藏棺,后经发掘成两空洞。”
又古迹:“走马田,县南九十里。先是人悬酋长之棺于崖上。每闻金鼓之声。明万历初,总兵刘显过此,闻而异之,驰马田中连发三矢,中棺上金鼓遂绝,人因呼为走马田”
卷十二艺文:“人崖,珙本地,人多悬棺崖上,今上罗等处尚存。夷辨,今珙邑类已尽,而县石岩犹多人棺,盖其俗亲死不葬,悬棺高岩垒垒峭壁间。……”
卷十四陵墓:“棺岩,县上下罗计诸山中,酋悬棺之崖甚多,世代姓名皆无考。”
今珙县岩棺葬主要分布于棺材铺、狮子岩、大洞、九盏灯、猪圈门、磨盘山、柏香林、硝洞、邓家岩、三眼洞、玛瑙坡、付大田、天心顶、漏风岩、渣口洞、白马洞、倒洞、马槽洞、大洞口、珍珠伞、猫儿坑、九颗印、地宫庙、老鹰岩、猫儿洞、车子洞、马颈子、穿山洞、赖子洞、苏麻湾、曹营河、观音岩、南广河东岸、西岸、棺材岩、燕子洞、棺木岩等地。[12]
兴文县悬棺葬遗迹较多,光绪《兴文县志》卷五坟墓:“古人墓,建武一带,凡悬岩峭壁凿岩为穴,置棺其中,重叠相望,今其棺尚有存者。”在南广河支流邓家河流域的建武、德胜、双河、石碑、簸峡等地溪河两岸的悬岩峭壁上皆分布有悬棺葬。
高县也有悬棺葬分布,嘉庆《高县志·山川》:“高县灌木岩,一名棺木岩,在沐柔,一水中流,两岸峻绝,昔土人有岩葬者,置棺其上,今犹有存。”同治《高县志·山川》:“观音阁,在沐柔棺木岩,洞不甚高,相传人曾挂棺于此。白云洞,在正一甲,岩壁悬白洞,可容百余人,昔人有岩葬者,今犹存。”今罗场乡红旗村柏香湾和明星乡寨子村棺材石等地的宋江河两岸,罗润乡五星村浑水桥头,可久乡金龙村月亮沱桥头,新桥村、五星村、清潭寺,陈桥乡龙潭河下游河南沱,加乐村南广河上游,五一村龙塘湾,云山乡凉水井、仁爱村公路沿线等地均有较多的悬棺葬遗迹。
筠连县,历史上多悬棺葬分布,据民族调查,50年代初这里的农村和偏僻山乡仍有人后裔。政治乡,原名镇州,镇州河上游两岸有不少悬棺葬遗迹,如跃进村林家组的石头湾、灯杆洞、罗家岩,前进村的棺木岩、灰色岩、塘湾头、沙坝子等地都有较多的木桩式悬棺葬遗迹,极少数为天然洞穴和人工开凿的长方形洞穴置放棺木。巡司乡在巡司河两岸连绵起伏的山峦峭壁上也有少量木桩式悬棺葬的分布。[13]明末人阿大、阿二、方三起义,被称作都掌蛮。万历以来,都掌蛮便从此消失了。
四、人的南迁
叙南区的人是从郁山区向西迁来的。在它发展成为叙南一大民族部落期间,由于北有巴、蜀,南有夜郎、且兰的民族高压力,制约了他们的发展方向,迫于渡过长江,西向大小凉山这一民族低压区移进,司马相如文把它称“西”。蜀汉时越嶲郡沦陷于斯榆和邛、笮,太守退居安上县(昭觉了,就是依靠这一地区人的支持。昭觉古城坪宣统元年发见汉砖、汉钱甚多)证明那就是安上县。近年又发现许许多多的石板墓,证明那是人住过的地方。
人虽无法进入蜀国境内去发展,却曾自凉山区过大渡河,从蜀国边缘进入了邛崃山区。临邛县西山火井槽的盐井,可能就是人开的。故火井槽这条河,古称“布濮水”。
人又从大小凉山进入安宁河区,再渡金沙江进入云南境内,建有国邑。《华阳国志·蜀志》越嶲郡会无县云:“路通宁州(昆明)。渡泸得住狼县,故濮人邑也。今有濮人冢,冢不闭户,其穴多有碧珠,人不可取,取之不详。”(按:濮人与人不同,但濮人中也当杂有人系统)。
西昌地区的土民,即《史记》、《汉书》说的邛人,他们是否就是人,也很值得探讨。唐代以下,只把西昌地区的土著称为“白蛮”。白蛮与乌蛮(彝族)在越嶲(邛国)地区,唐代还是并存了。现代在会理、盐边等山区还保存有零碎的一些被称为“白儿子”的人家,有可能就是人的支裔,、白一音之转。单从古史文字,结合地理条件谈,他们应该是一个系统的民族,随着时代和地区的转变而被称不同。[14]
注释:
1 燕庄和:《古代巴史中的几个问题》第43、44页, 重庆出版社1988年7月第1版。
2、6 祁庆富:《〈史记〉中“僰中”、“西僰”考辨》载《重庆师范学院学报》1982年第3期。祁庆富:《西南夷》第153、157页,吉林教育出版社1990年9月第1版。
3 《水经·江水注》。
4 郑德坤:《僰人考》《说文月刊》第4卷。
5 王继超、 陈长友:《彝族族源初探》载《中央民族大学学报》1996年第3期。
7 徐中舒:《论巴蜀文化》第97页,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4月第1版。
8 罗之基:《佤族社会历史与文化》第269页、270页, 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5年3月第1版。
9 晓帆:《古僰国漫纪》载《旅游天府》1982年第4期。
10 燕庄和:《古代巴史中的几个问题》第42—45页。
11 四川省博物馆、珙县馆:《四川珙县洛晨公社十具“僰人”悬棺清理简报》载《文物》1980年第6期。
12、13 陈明芳:《中国悬棺葬》第71—80页,重庆出版社1992年12月第1版。
14 任万强:《四川上古新探》第287—289 页, 四川人民出版社1986年6月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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