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的地缘政治学
埃里克·罗森巴赫，凯瑟琳·曼斯特德
（哈佛肯尼迪学院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美国）
[摘要] 信息是新的地缘政治资源，受到当今世界各国的重视。国家之间围绕信息权力展开新的争夺，包括抢占信息影响力、决策准确性、数据经济、指挥联络能力的制高点。在信息开发利用战略、信息重商主义、信息盗窃犯罪、信息威权主义纷纷兴起的形势下，美国应当调整战略重心，重视信息治理，由保护通信设施为中心转为保护数据信息为中心，创造良好的数据驱动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
[关键词] 信息战略；地缘政治学；信息权力；国际政治
0 前言
信息是当今世界最重要的地缘政治资源。全球信息产业连续多年印证了数据就是“新的石油”。此前美国总统选举期间的政治运动、外国情报活动表明，数据驱动的社交媒体是公众舆论的关键，而科学家和技术专家们意识到，其竞争力在于良好的数据集而非算法。数据驱动创新，不仅改变了经济和社会，而且能够重新塑造国家之间的关系。信息权力，是指国家使用信息进行影响、决策、创造和通信的能力。在角逐信息权力的过程中，国家重新确立其与市场和公民的关系，重新定义国家利益和战略重心。信息权力正在改变国际关系中基本行为体的性质和行为。
一些国家已经意识到信息的战略重要性，在过去5年中，制定了国内和国际信息行动策略。它们认为，21世纪的战略竞争是围绕数据控制而展开的一场博弈，各国需要将技术和能力转化为有用的信息。美国却仍然没有为信息时代的战略竞争做好准备，它对信息的支配能力正在减弱。冷战结束以来，美国在信息科技方面似乎无懈可击，在互联网和整个经济体系中发挥了核心作用。同时，美国认为，没有任何必要去制定信息战略，政府的对外政策中不得含有信息影响行动的选项。然而，为了21世纪的竞争和繁荣，美国必须制定新的国家安全和经济战略，应对信息地缘政治问题。美国也必须在国内政策和国家战略的各个维度考虑信息地缘政治因素。
1 信息是权力的来源
如今，在全球事务中，信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数据驱动的新技术改变了权力斗争的方式：
第一，全球互联网的出现，使通过信息影响其他行为体成为可能。宣传活动和战争一样古老。广告公司和公关专家经常运用宣传手段，驱使用户做出特定的行为。一些国家正在使用虚假信息技术，在规模日益扩大的数字网络和社交媒体上，干扰美国的政治民主。在未来5年，自动化技术和人工智能将增强宣传者的能力，使其更高效地、自动地针对个体和组织的行为施加影响。
第二，机器学习的出现，使行为者可以通过获取大量原始数据从而做出更好决策。此前，人们难以充分发挥数据的价值，常常陷入“信息过载”困境，即数据价值取决于人类实际能得到多少信息。如今，计算机处理能力和机器学习解决了“信息过载”难题。机器学习系统能够处理社会现象中的大量数据集，此时，人们只需不断精炼算法就可以得出更好的结论。在机器分析面前，人类、商业活动、社会活动等现象都可以一览无遗。
第三，数据和信息发挥着创造财富的重要作用。2017年5月，《经济学人》指出，数据已经取代石油，成为全世界最有价值的资源[1]。此后，莫迪、安倍晋三、默克尔等都宣称数据将会是21世纪最重要的经济增长驱动力。《大数据时代》作者维克托·迈耶曾指出，未来“数据资本主义”将取代金融资本主义，成为全球经济的组织运营新原则。当前世界市值最高的十大公司几乎都是以数据收集、处理、使用为核心业务。这些公司能够更有效地发掘用户，通过数据分析，改进商业流程和产品，建立新的商业模型。如今，几乎每个行业部门都在开发或使用数据驱动的机器学习应用。
“任一招”这次并没有成功抵挡住索罗斯做空港币的攻势。11月以后，恒生指数一路狂泄，到1998年8月，一度创下了6660点的低点；香港房地产价格暴跌了将近50%。香港面临开埠以来最沉重的打击，也迎来了香港金融发展史上的危机时刻。
第四，互联网、移动通信及相关技术大大拓展了行为体之间通信活动的效率、规模和范围。互联网的发明，原本是用于防止美国核武器指挥控制系统遭受破坏。但事实上，通信线路不仅仅是军事通信的关键基础设施。在19世纪，罗斯柴尔德家族建立的欧洲商业间谍网帮助其打造了世界最富有的商业帝国，这些间谍人员能够接触到最高层的金融和政治情报，并将其传达给罗斯柴尔德使用。在21世纪，对信息通信的建立、保护、破坏能力，仍然是一项重要的世界性事务。
2 新的大博弈
2.1 所有的信息都可能具有战略意义
2、隐私应当是国家安全的重点
商业知识产权不仅对企业意义重大，而且对政府而言也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机器学习使Facebook能够更好地掌握用户的朋友关系，自动地在照片中标注用户的朋友。这种技术也可以被军方使用，用于发现和瞄准作战人员。此外，Tesla的自动驾驶算法也可以用于操纵自动坦克。显然，这些都不仅仅是商业软件那么简单。
公司掌握的原始数据也具有战略价值。机器学习算法目前处于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初学者无需再编写学习算法。他们最需要的是将高质量的数据导入到系统中，训练并优化算法。有关自然环境、人类行为和心理等方面的数据，可以用于训练算法，使国家能够支配未来的物理、电子和智能领域。因此，一些国家对获取或窃取商业信息非常感兴趣。
个人信息也可能是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政治和军事领导人的个人生活常常是间谍或刺客感兴趣的内容。在历史上，这些信息限于通过人力情报获得。数字化技术显著拓展了间谍情报人员可接触信息的广度和深度。运动手环、支持GPS的手机、联网的心脏起搏器等设备组成的信息网络，如果被恶意分子掌控，可能被用于敲诈勒索、诽谤和欺骗行动。2018年，国家支持的黑客成功窃取了新加坡总理的数字健康记录，其被用于何种目的尚不清楚。此外，任何与政府有关联的人员，都是外国情报机构的潜在目标。这些个人信息是间谍活动及其未来实施敲诈勒索、信息影响行动的绝佳资源。
国家也有兴趣去获取他国公民的信息。有关公民个人情绪状况、信念、偏好、社会关系的信息可用于影响其思想和行为。在国内层面上，政治活动家投入巨资收集投票者的个人信息，使用数据分析软件预测选举结果。谷歌和Facebook都建立了成功的商业帝国，收集了用户的个人信息并将其“货币化”，以便改变任何用户的上网行为和现实决策[3]。
2.2 信息重商主义的兴起
如果网络空间的未来仍然由信息威权主义、信息管控主义、营利性科技公司支配，那么美国的国家利益无法得到最好的保障。作者认为，美国必须制定一个旨在保护美国数据的国家战略，该战略以以下4个基本原则为支柱：
越来越多的国家相信，它们正处在一个获取和使用数据的零和竞赛中。信息时代最大的商业成功案例，如Alphabet、Facebook、亚马逊等，都是垄断者。这是一个正反馈作用：拥有越多的数据，可以使公司建立更好的应用和技术，这些应用和技术又加速了它们的盈利能力和使用量，这又促使公司能够继续获得和使用更多数据。印度总理莫迪认为，谁获得并掌控数据，谁就能实现霸权。
(3)支护方案。巷道净断面要求6.95 m×7.5 m，断面较大，为保证使用年限内的支护质量，确定采用锚网索+混凝土进行联合支护，硐室毛断面7.95 m×8.0 m。
此外，国家不仅想要获取更多数据，而且也想要限制或排挤其他国家获得数据。2016年11月，中国通过《网络安全法》，限制外国公司获取该国掌握的数据。俄罗斯和印度也通过了“数据本地化”法律，要求只能在其境内存储和处理大量个人和商业数据。
更严重的是，在零和博弈中，数据窃取能带来显著回报。国家有动机去支持或者放任科技公司的数据窃取活动。2017年Equifax发生大规模数据泄露事件，黑客窃取了至少1.43亿美国人的财务和个人信息。也有猜测认为，国家支持的黑客已经瞄准了世界最大的医疗、法务和其他传统服务行业。
目前，科技创新主要来自私营部门，随后进入军事或情报应用领域。加大投入并且保护信息行业，已成为国家战略的一部分。2015年左右，这种战略驱动力显著提升。美国国会近期正在对外国投资审查机制作出改革，使中国和其他外国投资者更难获得美国的敏感技术和个人数据。2015年开始，美国国防部意识到，美国军方必须重新建立与硅谷和科技行业的联系。
2.3 信息窃取、操纵和破坏
这种错误观念却仍然没有改变。在发布2011年的网络战略时，美国总统奥巴马强调网络空间使所有人能够改变他国政府，使其变得更加开放[6]。该战略表明，美国不知疲倦地支持活动人士和记者群体使用数字技术去挑战他国政权，只看到互联网能够放大所谓“民主斗士”们的影响力，却忽视了互联网也能够放大他国的对美国社会实施信息操纵的能力，同样也忽视了他国政府会将美国支持的网络民主运动视为国家安全威胁。
超声造影对消融治疗后疗效的评价也具有较高的临床价值。由于射频消融后组织周边会形成一条充血水肿带，1个月后才会消失，而充血水肿带与肿瘤残余在增强CT图像上无法分辨，故增强CT扫描在消融治疗后1个月内不能对病灶进行评价。超声造影则可以在射频消融后立刻检验治疗的后果，准确地判断有无肿瘤残留，对是否需要及时进行补充消融具有重要指导意义。研究表明，对射频消融治疗效果的及时评判是减少肿瘤复发的关键因素[5]。超声造影还能进行消融后的随访观察，其优势在于无辐射、价格低廉，可反复多次进行检查。
此外，国家开始使用信息技术，更大规模、更有效地实施信息影响、操纵和胁迫行动。2019年俄罗斯互联网服务商将测试切断俄罗斯互联网与全球互联网的连接，在2020年95%的国内互联网流量将限定在俄罗斯境内。美国立法者也在加快进一步的行动，防止美国遭受虚假信息威胁。参议院情报委员会公开施压要求Facebook、谷歌、Twitter等监测和清除其平台上的外国操纵活动。
（3）严格工具和设备的管理。必须要加强作业工具的安全管理，对于管理人员和机构的职责要十分明确。定期对相关设备和工具进行检查和维修，防止由于工具出现问题和造成的安全事故。
数字破坏也正在兴起。传统意义上的网络攻击活动旨在窃取信息或者影响通信或计算机系统的可用性。然而，人们越来越多地利用数据进行决策，预计未来将有更多针对数据本身完整性的网络攻击出现。依赖数据的决策辅助系统，在“数据毒药”攻击面前是脆弱的。破坏或操纵这些系统所依赖的数据，就可以颠覆其输出的结果，而使用该系统的个人和机构很难察觉此类破坏或操纵行为。
2.4 信息威权主义的兴起
寻求掌握信息权力，也改变了政府与公民之间的关系。其中，一些国家信奉信息威权主义，一些国家信奉信息民主主义。信息威权主义国家与信息民主主义国家之间存在着分歧和冲突。
第一，信息威权主义国家越来越多地将信息控制视为一项核心的国家利益，将其等同于国家的经济和物理安全利益。这增加了陷入外交僵局和冲突升级的风险。例如，民主国家和威权国家在实施网络监控的过程中，对发现的同一个事实存在不同的看法。
第二，信息民主国家常常认为信息威权国家有可能实施强制性或侵略性的行为，因而倾向于不信任威权国家。这增大了国家间的竞争和摩擦的风险。
第三，信息威权主义制度更具吸引力[4]，引起许多国家效仿。这种观念和制度的广泛传播，冲击着美国的联盟体系。许多国家被信息威权主义的强大社会管理能力所吸引，走上威权主义道路，并且相互之间形成了亲密的伙伴关系。由于实行信息威权主义政策能够创造出更加平静的社会环境并且促进经济生产效率，越来越多的民主国家也可能转向威权主义阵营，民主国家联盟面临瓦解。即便如此，作者还是坚信，在信息时代，信息威权主义仅在短期范围内具有优势，从长期来看民主体制更具优势。
（2）幼儿发展评价。每个幼儿都拥有不同的智能优势，我们不能用同一标准来评价幼儿的发展，而必须树立多元化的评价观，用多种手段去评价幼儿，去读懂每一个孩子。如利用成长档案把终结性评价与过程性评价相结合、真实情景与模拟情景相结合，采用图文并茂的表现形式，对幼儿进行发展评价。
3 建立国家信息战略
美国必须将信息作为一项重要的战略资源。美国领导人必须在经济、社会和国家安全等领域的政策制定活动中，拓展美国的信息地缘政治利益。
需要将信息置于美国政策和战略的中心。在很大程度上，美国政府错误地认为信息技术的演变必然会给美国人带来益处，因此不必对这些技术的演变采取干预行动。例如，长期以来有一种观念认为，互联网和相关技术本身就是民主。约瑟夫·奈和威廉姆·欧文认为，先进的通信和数据处理技术可以提高责任意识和透明性，从而在国际体系环境下增进国家之间的信任。数十年来，美国的战略家们都假定数字信息不容易受到国家操控，同样也不容易受到非政府实体、跨国组织和他国政府的操控。
在世界事务中，信息的重要性上升，这成为了国家间斗争的新维度。由于数据在经济和战略方面具有重要意义，一些国家在为网络攻击和工业间谍活动提供支持。
如今，各个国家都开始保护和掌控其信息科技企业及基础设施。由于数据对经济增长至关重要，所有国家都有意建立监管机制，帮助数据经济行业快速成长。此外，在数据时代，获取数据并有效使用数据的能力，与传统地缘政治因素（如人口规模）密切相关。前百度公司首席运营官曾预计，中国庞大的人口能够给该国带来引领全球科技所需的大量原始数据。
7.创办“体验英语俱乐部”第二课堂。该俱乐部定期组织学生开展英语辩论赛、英语演讲、表演、英语广播词大赛、客舱服务口语模拟大赛等口语活动。开展个性化教学，为学生创建语言实践环境，培养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
1、必须是以数据信息为中心
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的深入开展对于家庭情况困难的学生的成长发展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高校在培养人才的过程中，需要坚信“资助工作的灵魂是育人”的信念，努力构建出全方面、多元化的培育人才的新模式，大力改善原有资助工作中出现的缺陷和不足，不断提高资助的效果，为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营造出更好的成长环境和指引出成才方向。各大高校立足于思想教育，人文关怀，不断的完善高校育人工作中不足，更好的促进困难家庭学生的成长，为当代大学生指引方向，弘扬中华民族精神和凝聚中国力量。学生自身的能力不断提高，才能实现民族振兴和全面幸福生活，从而更进一步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使命。
广东省太阳能资源条件一般，考虑用地等因素影响，光伏发电主要利用屋顶和闲散土地发展光伏发电，发展大规模光伏发电的条件相对较差。
罗伯特·基欧汉和约瑟夫·奈划分了3种类型的信息，即免费信息、商业信息和战略信息[2]。如今，这些类型之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现在任何信息都可能是战略性的。
在支撑美国国家安全、提升美国经济竞争力的同时，必须保护用户权益。在寻求信息权力的过程中，信息民主主义国家不应忽视用户权利。促进美国公司的全球竞争力应当是最高优先级的，但不得允许公司在未经用户同意或缺乏网络安全措施的前提下收集、使用和出售信息。此外，外国情报机构可能以美国高科技公司、科研机构和用户数据集为目标，利用美国用户的数据集，训练人工智能系统、设计宣传策略和信息影响行动。因此，在信息地缘政治时代，数据保护不仅仅是保护个人权利或商业秘密，它更是一项国家安全的紧迫任务。
3、信息资源开发利用的跨部门协调
信息地缘政治涉及经济、社会和国家安全等方方面面。威权主义者采用了集中化、重商主义的路线，以保护、获取和使用信息。这种路线不适合美国，但美国可以采用“协调”路线，这需要跨经济、社会、国防、情报、外交和国土安全部门之间的协调。
4、优先与私营部门合作
（2）项目施工和试产阶段：项目施工以及试产环节会开展施工准备、土建工程、生产设备安装、开车前工作准备等多项任务，因此需要针对这些工作中的内容进行危险源识别。主要关注其中的电气工程、高空起吊施工、高危以及夜间作业等方面的高风险隐患，另外强雷电天气、暴雨天气等外界环境的情况也不容忽视。
私营部门位于信息地缘政治的前线。情报界必须与那些直接影响美国经济和政治决策的社交平台分享威胁情报。政策制定者必须积极与私营部门合作，确保其监管活动不阻碍创新，确保公私合作关系持续促进技术发展，确保竞争策略得到正确调整。同时美国的科技公司应当意识到它们在保护国家安全利益方面的重要作用，并且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以通信网络为中心的国家安全路线是错误的。由于过分关注于不太可能发生的针对通信基础设施的灾难性网络攻击，美国领导人忽视了对国家最宝贵的信息资源的保护。同样，政府几乎没有将数据创新驱动的经济作为工作重心。
在上述4项原则指导下，可以进一步考虑采取以下政策行动：
基于IEC62351的安全通信对站控层通信性能的影响//陶士全,王自成,李广华,顾浩//(23):155
1、通过国家数据安全和隐私立法
信息是国家最重要的战略资源。然而，面对数据保护不力和数据泄露问题，美国依然表现得混乱不堪。美国用户的数据没有得到有力的保护，在数据泄露事件发生后，用户的法定权利内容并不明确。美国公司不得不疲于应对。美国的政策制定者需要尽快通过一项国家级的法律，保护用户数据，减少法律法规混乱，调和州和联邦的不同需求，促进创新。欧盟《一般数据保护条例》（GDPR）就是一个完美的模型，在某些方面与美国的价值观相一致。GDPR可以有效地驱动科技公司加大对数据保护的投入。2018年6月加州通过了一项数据保护立法，将在2020年生效，该法案可能还需要调整，但至少为国家层面的立法提供了一些基本原则。
2、倡导关键行业的自由竞争
美国可以进一步减少监管流程，吸引更多尖端人才，建立激励机制，从而促进数据驱动的科技创新。
“她立春/她立秋/她人比黄花瘦”一句采用易安“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词句的典故，短短12字写尽妻子的年华老去、悲愁清瘦的凄惨。这句更是隐隐的层递手法的使用，以季节交替暗比妻子年华的老去，层层递进，精彩至极。
（1）加快部署下一代宽带基础设施。宽带基础设施已经成为信息时代的关键驱动力。如果未能减少部署下一代宽带基础设施面临的监管阻碍，那么美国将面临落后的风险。国家5G部署就是一项紧迫的需求，需要安装更多设备，通过更多的许可和批准流程。政策制定者必须改进监管机制，使其标准化、便捷化，要求当地监管机构能够提供实施指南。
（2）确保公私合作，为高级技术研发提供支持。在国家数据隐私和安全法律框架下，美国政府应当倡导与更多的私营公司、学术机构合作，共同推动实施高优先级的人工智能计划。国防创新处（The Defense Innovation Unit）应为此提供一个示范。
（3）人才竞赛。美国具有悠久的创造、创新、开放的历史传统。美国的大学体系是优秀人才的跳板，美国的法律和政府制度能够促进商业茁壮成长，美国的先进金融体系能够促使观念成为现实。为确保美国的竞争力，美国需要政策和实践，持续吸引更多人才。美国的苹果、Facebook、微软、谷歌的人工智能和云计算部门中的许多精英很少出生自美国。国会应当确保更多高级工人能够获得H-1B签证。政策制定者应当进一步考虑为人工智能及相关领域的学生和专家提供专门的培养项目。
（4）反垄断立法，促进美国在数据驱动的信息科技领域创新。在信息地缘政治时代，市场可能产生许多消极的结果，如垄断。2016年，Facebook的市场支配地位意味着该公司成为俄罗斯对美国公民实施虚假信息行动的唯一目标。同样，如果仅有几家美国公司从事决策辅助算法的开发，那么他们的软件就可能成为间谍人员感兴趣的目标，任何数据泄露事件都可能造成全局性的影响。
3、保护美国信息和基础设施资产
促进美国在数据驱动的技术方面提升竞争力，必须同时加强保护重点企业和部门，防止外国攻击和收购美国的关键资产。
（1）激励使用强加密技术。确保美国拥有世界领先的加密技术，可以提升经济和国家安全。国防和安全机关需要加密技术，保护其数十年积累的重要秘密。国防部是全世界最大的加密技术用户。美国政府必须澄清加密技术的法律问题，并且采取激励措施，促进企业和个人开发和应用加密技术，使其能够保护自己的数据。
（2）限制外国控股，为关键信息行业的公司提供资源支持。过去十年来国会提高了对外国控股和投资数据行业的限制，同时，应当补充一些新的激励机制，扶持那些无法立即兑现商业收益的科技公司。
4、精心设计和倡导真实叙述
但是,创新是艰难的,需要打破传统力量形成的惰性,树立不怕失败坚持创新的信念,并且要重视智力投入以扶持创新,让传统工艺保有旺盛的生命力。创新是一项系统工程,并不局限于技术和艺术两个方面,还与经济、文化密切相关,例如市场、品牌、手艺制品的高端化和大众化,以及经营机制、企业文化等,都属于创新的范畴。多元文化是大势所趋,发展是必然的,文化艺术也会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甚至有可能领先于社会变化。全球化和社会转型是当今世界的嬗变特征,传统工艺的振兴也要着眼于这个大背景,有针对性地发力,只有这样才能把握住正确的方向,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目标。
冷战结束后，自由主义者们更加相信自由民主本身具有价值。在此背景下，出现了新的概念——“软权力”，相信一个国家权力的关键在于吸引力而非强制力。美国领导人对本国的“软权力”太过自信，而忽视了应当保护美国世界观、价值观的必要性。随着信息威权主义以及民族主义兴起，美国政府现有话语叙述能力已经开始落后。因此，美国需要强调对世界进行真实叙述，并且坚持其信仰的民主自由价值观。一个良好的基金（如联邦基金研发中心）可以引领这项事业。
5、支持积极主动的网络防御行动
近年来，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我国各项发展项目积极稳妥地进行，这对我国现代化建设具有重要意义。我国北方更新造林是现阶段发展建设中的一项重要内容。更新造林是改善我国生态环境基本状况的重要举措。我国北方林业发展较快，但近年来的主要问题是树木更新速度慢，这使得北方的森林面积逐渐减少。本研究将对当前我国北方退耕还林改革进行详细的分析和思考，并提出合理的改革措施，对今后我国林业的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
面对敌对国家的信息影响和攻击行动，美国不能坐以待毙。国家安全机构必须启动积极的防御，包括开展网络行动，使对手的通信网络失效，让敌人无法通过网络操纵民主社会和窃取有价值信息。这种行动必须与美国的价值观一致，符合国际法的规定，并且集中于瓦解和削弱对手的科技能力及信息系统，而不是反宣传或操纵。
6、传达威慑姿态
信息威权主义国家是脆弱的，他们极其容易被网络信息行动影响。美国领导人应当发出明确的信号，宣示任何针对民主社会的信息攻击行为都会招来严厉的威慑行动。
参考文献
[1]The Economist.The World’s Most Valuable Resource is No Longer Oil， But Data[EB/OL].2017-5-6.https://www.economist.com/leaders/2017/05/06/the-worlds-most-valuableresource-is-no-longer-oil-but-data.
[2]Robert Keohane and Joseph Nye.Power and Interdependence in the Information Age[J].Foreign Affairs，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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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White House.International Strategy for Cyberspace: Prosperity， Security， and Openness in a Networked World[EB/OL].2011-5-17.https://obamawhitehouse.archives.gov/sites/default/files/rss_viewer/international_strategy_for_cyberspace.pdf.
The Geopolitics of Information
Eric Rosenbach,Katherine Mansted
(Belfer Center for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Affairs, Harvard Kennedy School)
[Abstract] Information is now the world’s most consequential and contested geopolitical resource.Nations struggle for information power, to strengthen their information influence, massive decision, digital economy and communication abilities.While the information exploitation, information mercantilism, information theft and information authoritarians emerge, the US should apply a national information strategy, to adjust its effort from focusing on network to data, and incorporate the new realities of information geopolitics into policymaking across the full spectrum of economic, social and security issues.
[Keywords] Information strategy; Geopolitics; Information power; International politics
[中图分类号] D81,TP39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8054(2019)08-0075-08
作者简介
埃里克·罗森巴赫， 哈佛肯尼迪学院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主任，保卫数字民主项目主任，前美国助理国防部长。
凯瑟琳·曼斯特德， 哈佛肯尼迪学院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研究员。
译者简介
黄紫斐， 上海外国语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研究方向为国际关系、全球信息安全及治理。
标签：信息战略论文; 地缘政治学论文; 信息权力论文; 国际政治论文; 哈佛肯尼迪学院贝尔弗科学与国际事务中心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