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牍研究中年代学问题刍议,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简牍论文,刍议论文,年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简牍的发现与研究概况
简牍是中国文明史上一个历史阶段书写文字的主要载体,风行秦汉,上溯至战国,下延及魏晋,保存了两千年前后真实的信息,具有极高的史学和科学价值,为国之瑰宝。上古典籍流传至今,要经过简牍书写的阶段,所以古籍的整理在两千年前或者更早业已存在,而今日所见的古籍不少均为当年的简牍。因此,我们的古籍整理工作亦包括简牍研究,是顺理成章的事。
简牍的发现和整理历来是学界重视、世人关注的问题。据历史记载,汉代至北宋间,重大或引人注目的发现有十数起。例如《史记》卷一百二十一《儒林列传》记述秦时博士、济南人伏生保存古籍的经过:“秦时焚书,伏生壁藏之。其后兵大起,流亡;汉定,伏生求其书,亡数十篇,独得二十九篇,即以教于齐、鲁之间,学者由是颇能言《尚书》。”〔1〕所藏其实就是竹简书,即今文《尚书》。 再如《汉书》卷五十三《景十三王·河间献王德传》讲河间献王德“修学好古,实事求是。从民得善书,必为好写与之,留其真,加金帛赐以招之”。这说明在西汉,官府就已重视收藏、整理竹简书。“献王所得书皆古文先秦旧书,《周官》、《尚书》、《礼》、《礼记》、《孟子》、《老子》之属,皆经传说记,七十子之徒所论”〔2〕。又如, 《汉书》卷三十《艺文志》记录:“《古文尚书》者,出孔子壁中。武帝末,鲁恭王坏孔子宅,欲以广其宫,而得《古文尚书》及《礼祀》、《论语》、《孝经》凡数十篇,皆古字也。”〔3〕这次发现共29篇,整理者是孔子后人孔 安国。
特别应提到的是西晋时《汲冢书》的出土。《晋书》卷五十一《束皙传》称:“初,太康二年(公元281年), 汲郡人不准盗发魏襄王墓……得竹书数十车……大凡七十五篇,七篇简书折坏,不识名题……初发冢者烧策照取宝物,及官收之,多烬简断札,文既残缺,不复铨次。武帝以其书付秘书校缀次第,寻考指归,而以今文写之。皙在著作,得观竹书,随类分释,皆有义证。迁尚书郎。”〔4 〕文中的秘书和束皙是这次出土文物的整理者和研究者。著名的《竹书纪年》即为此时重见天日。《汲冢书》出土简策数量大,对后世产生了重要影响。
到本世纪,简牍的发掘与研究开始应用科学方法。世纪初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Mark Aurel Stein,1862~1943 )在甘肃疏勒河流域发掘出汉代文书一千余件,即“敦煌汉简”, 由法国汉学家沙畹(EdouardChavaNNes,1865~1918)和他的学生马伯乐(Henri Maspero,1883 ~1945)、罗振玉(1866~1940)、王国维(1877~1927)首开现代简牍研究之先河。有关的材料可在《流沙坠简》〔5〕、 《疏勒河流域出土汉简》〔6〕等书中看到。但因当时政府腐败,国力衰弱, 此批简牍被盗运他国,迄今国人莫能释怀。
1930~1931年中瑞西北科学考察团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Folke Begman)等人在今内蒙古西部额济纳河流域绵延几百公里的汉代障隧遗 址中发掘出简牍一万余件,即闻名世界的“居延汉简”,由我国学者马衡、刘复、贺昌群、余逊、劳幹等人进行整理研究。后因日寇侵华,这批国宝几经周折,不得不转运至美国国会图书馆地下室避难〔7〕,现存台湾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简牍的遭遇留下了时代的烙印。这批简牍的照片释文有居延汉简《考释》〔8〕、《甲编》〔9〕、《甲乙编》〔10〕及《释文合校》〔11〕等,论文专著不下数百种。
1949年以来半个世纪的考古发掘中,简牍蕴藏被接连发现。战国楚简有湖南长沙(1951、1953、1954年共153枚),河南信阳(1957 年229枚),湖北江陵(1965,1973年共229枚)、随县(1978年曾侯乙墓200多枚)。秦简有湖北云梦(1975年睡虎地1157枚,1989年龙岗235枚)。关于楚地出土简牍的详况,有专文论及〔12〕〔13〕。汉简出土更多。甘肃武威(1959、1981年磨嘴子共505枚,1972年92枚)、 甘谷(1971年23枚)、酒泉(1977年91枚)、敦煌(1979年马圈湾1217枚, 1981年70多枚)、天水(1986年放马滩480余枚)及搜集散简数百枚。甘肃出土汉简的详况,亦有多文论及〔12〕〔14〕〔15〕。
1972~1974年间,在今内蒙古额济纳旗达来胡布镇南24公里的破城子(汉张掖郡居延都尉所辖甲渠候官遗址)、其南甲渠塞第四隧和金塔县天仓北的古城区(汉张掖郡肩水都尉所辖肩水金关遗址)发掘出简牍19637枚,国际学术界为之震动。1994 年《居延新简——甲渠候官》发表了其中8400多枚的照片和释文〔16〕,另外11200 多枚将在《居延新简——肩水金关》中发表。
此外,湖南长沙(1972、1973年马王堆千余枚), 山东临沂(1972年银雀山4942枚),湖北江陵(1973、1975年凤凰山近千枚),青海大通(1978年上孙家寨约400枚),湖北江陵(1984 年张家山千余枚),河北定县,湖北光化,安徽阜阳,江苏连云港等地均有出土,有的不止一次。1997年出版了《云梦龙岗秦简》〔17〕和《尹湾汉墓简牍》〔18〕,后者1993年被发掘,国内知名学者参加整理研究,所以很快精印问世。
15年前日本学者大庭修著文曾提出过预言:“迄今为止,中国出土的木简已达四万枚,到本世纪末可能将达十万枚。”〔19〕这一预言已被完全突破:1993年,从甘肃敦煌悬泉遗址传来了惊人的消息:发掘出近两万枚汉简〔20〕〔21〕,当人们还沉浸在这一喜讯中时,1996年又传来更具爆炸性的新闻:湖南长沙发现了十余万枚距今1700多年的吴国简,使全世界为之震惊。
总之,本世纪简牍的发现是我国文化史、科学史上最重大的事件之一,与对帛书的研究相结合,一门崭新的、综合的“简帛学”已经宣告问世〔22〕。不难预见,随着今后简牍不断发掘出土、不断整理出版,将会涌现千百篇论文著作,在21世纪形成简帛研究的新天地。
简牍的年代学分类与考释
简牍成批大量出土,构成了那个时代的一部百科全书,涉及到诸多学科领域,在研究工作中提出了一系列新课题,需要联合攻关。本文主要围绕简牍的年代学分类与年代考证等问题,提出一些初步的想法,供有关学者和古籍整理工作者参考。
年代学在史学和考古中的重要性是毋庸赘言的。它的一个基本任务,是要解决历史的分期与断代问题。考证出土文物的年代提供了客观的依据,但是证据必须充分,方法必须科学,否则所得结论就可疑。以铜器研究的情况为例,“因用非科学的手段,结论花样翻新,差别越来越大,是盲目摸索的必然结果”〔23〕。国家科委投巨资推进的夏商周断代工程,从一个方面说明了必须用科学的方法,统一原来诸多的分歧。
科学史与方法论告诉我们,要进行科学的研究,首先须对研究对象进行科学的分类。简牍的前期研究者也都提出过各自的分类法,大多是按简牍的内容和性质,兼顾出土地点与时间先后。在出简量相对较少时,年代学分类问题没有提到议事日程;而面对几万、十几万简牍,这个问题就凸现出来,无法回避。
将简牍按年代学分类的原则,应以简上所有年、月、朔、闰、干支、八节、伏腊、建除、反支等与时间有关的记录为依据,以尽可能准确判断简牍的年代为目的。事实上,所有时间记录均来自当年颁行历谱,或多或少保留了当时应用历法甚至某些天文的结果,从这一认识出发可将其称为“历简”。由于书简失误、简牍残损、字迹难辨、释文不确等原因,历简亦非百分之百可靠,对极小部分记录也须甄别。
历简可以分为若干类。
1.纪年简:这是十分重要的一类。以居延汉简为例,各出土地点纪年简大体占总数的7%左右。常见的格式是:“征和四年(前89 年)十月壬辰朔癸巳”(居275.22号)年号月朔俱全,时间定位准确。《史记》、《汉书》、《后汉书》通常记大事发生的时间,恰在朔日的很少(例如日食),所以简牍中月朔记录大量弥补史书之不足,十分难得。还有一种纪年简不记朔干支,有月名和日干支,不知为该月第几日。如果数量较多,在一定条件下应用历法和数学方法,也可推算月朔,考核历法,因此每个记录均有它的用处。
纪年简构成了伴出文物时间的参照系,其跨度(上下时限)、丰度(占总简数之比)、密度(跨度内每年平均纪年简数)等须用统计学方法进行研究。已有专文列出了甲渠候官出土纪年简的朔闰表〔24〕,很有必要建立纪年简的数据库。我们已作了尝试,在已发表的敦煌、居延简范围内,以年月日排序。同样,将《史记》、《汉书》、《后汉书》中两汉年月干支记录也编出数据库,两相对比,发现许多问题。这一工程须据各种史书和新发表的文物资料不断补充,使之臻于完备,已超出个别人能力的范围。
2.历谱简:古代实用历谱研究价值很高,因它是真历,非后人推算所得。结合纪年简,可弥补史书记载的不足,匡正传抄翻印的讹误,核定推步与史实的差别,追踪历术演变的轨迹,所以备受重视。1984年湖北江陵张家山258号墓出土的历谱,为文帝前元五年(前175年)或稍后,可能是迄今出土中之最早者。1972年山东临沂银雀山2 号墓出土的元光元年(前134年)历谱〔25〕十分完整,弥足珍贵。刚发表的尹湾6号墓元延元年(前12年)历谱,全年之历环列于一枚木牍之上,颇具科学性。
在敦煌、居延等历谱简中,完整的极少,大多无年号,其年代须经考释。陈梦家说,1930年及以前出土的历谱简(有约40枚)分属15年,业经考定〔26〕。我们用历法和数学方法复查,发现其中3 年的结论有误,例如沙畹、罗振玉考为永兴元年(153年)的298号,当为元康元年(前65年);王国维考为建安十年(205年)的49∶5 号, 当为永始四年(前13年)等〔27〕,原因是方法有误。另外,考出新简历谱12枚分属6年。这项研究建立在相同的年朔序周期性定理的基础之上。
3.月朔简:属于非纪年简,仅记载有月份和该月朔干支,或其月朔干支可以推算出来,可定义为“月朔简”〔28〕。例如,“四月己卯朔”(EPT4.73,E为额济纳河流域,P为破城子,T为探方),“三月廿六日甲寅”(EPT20.25)等。它们的年号有的原简未书,有的以后残失。随着对历法中同月同朔干支周期性的深入认识,得出结论:大部分月朔简的年代是可以确定的。其实,前人已从事过考证,只是在研究历谱的名义下。例如,敦171号简正背记“八月丁亥小”, 书有从丁亥至乙卯共29个连续的干支,别无其它。沙畹考为五凤元年(前57年)。它当然是一月之历谱,但同月朔简的信息量基本相同。它可考,为什么月朔简不可考?这一认识上的突破,形成了月朔简的概念。经普查,敦煌旧简中有16枚〔28〕,居延旧简中有58枚,新简中有73枚〔29〕,其年代考证已经完成。所用方法经过证明,原则上可应用于凡带月朔且有准确出土时限的一般文物。
还有少数月份已失、仅存朔干支的简,它不属于月朔简,只有在极个别的情况下年代可考,此不赘述。
4.干支简:这是简称,指仅有月份和某日干支、而日数不明的简。在简牍、文物和史书中数量很大,由于无纪年,仅据月与干支一般年代不可考。但如同类简数量较多或有特殊条件,可估算出朔干支,从而推求其年代。例如:“三月甲辰,卒十四人,其一人养,定作十三人。除沙三千七百五十石,率人除二百九十石。与此六万六千五百六十石”(EPT57.117)。算出至甲辰除沙66560石,须18天,可反推三月朔为丁亥,进而据该探方伴出纪年简的时限确定该简为建平二年(前5 年)。干支简能考定年代的数量很少,缺乏一般性的方法,往往需要特殊的技巧。但存在某些条件组合,破解其年代就像猜谜语或解数学题,反而具有吸引力。
5.年号缺字简:有的原字难辨,有的原简断缺。例如:“□露二年十一月丙戎朔庚寅食时”(敦620号)。其中, “□”为未识之字,“”为断简号。此简须经考释才能断定为甘露二年(前52年),同纪年简有区别。因为考证也可能有误,有些简所缺字不见得能补出,或者存在几种可能。 例如:“宁元年十二月辛丑甲渠”(EPT50.120)。汉代就有竟宁(前33年)、永宁(公元120年)、 建宁(公元168年)。因永宁元年十二月癸丑朔不得有辛丑,故可排除。 较大可能是竟宁元年,须以探方T50伴出纪年简上下时限来界定。
6.朔闰特异简:以清人汪曰桢《历代长术辑要》〔30〕、近人陈垣《二十史朔闰表》〔31〕和张培瑜《三千五百年历日天象》〔32〕等为代表的一批朔闰表,主要是据历法推算而得,也按史料作过修正。这类书不下十数种,基本相同,个别朔闰有异。但是简牍中的记录却出现与诸表不同的情况,特别引人注意。由于简牍有作为第一手材料的权威性,使人首先想到后人推算可能有误,当然,也不排除书简不确或其它未知原因造成了差别。首先须查出这些特异简。在敦、居新旧简已发表的近两万枚中,被指认的不超过20枚,但实际上有60枚〔33〕。究竟是诸表有误,或是原简有误?关键在于找到可靠的证据,应用科学的方法作判断。我们提出“以简证简”、“以史证简”的方法,利用上述简牍和史书朔闰干支的数据库,找到了可信度较高的一条途径。例如在居延新简中有一册36枚《建武三年(公元27年)候粟君所责寇恩事》( EPF22.1~36),其中第15号为:“以去年(按指建武二年)十二月廿日为粟君捕鱼尽今[年](公元27年)正月闰月二月积作三月十日不得贾直时”(EPF22.15,F为房屋)。 该册为当时边郡一件民事(经济)诉讼案的原始宗卷,因是法律文书,记时应可信,即建武三年应闰正月。另有一简(EPF22.26)也作相同记录。
但是诸表皆推建武三年二月戊子朔,闰二月戊午朔,较该简闰正月晚一个月。任步云称:“孰是,待考订”。
公元27年干支记录相对较多,数据库中有13简和史书17处记载。其中《后汉书·光武帝纪》“三年春正月甲子”、“辛巳”、“壬午”之后,赫然有“闰月乙巳,大司徒邓禹免”。接着记述与赤眉之战,光武帝亲征,“己亥,幸宜阳。甲辰,亲勒六军,大陈戎马……”“丙午,赤眉君臣面缚”,从“戊申,至自宜阳”到己酉下诏祭祀赐爵,记载十分清楚。之后便是“二月己未,祠高庙,受传国玺”〔34〕。十个连贯的日干支分布在正月、闰正月、二月之内,故确知是年闰月戊子朔、二月戊午朔,诸表皆误。
7.其它:历简之中除年月朔闰干支之外,八节、伏腊、反支、建除、血忌、神煞等〔26〕时有所见。中国传统历法是阴阳合历,既显月象盈亏,又合寒暑时令。节气随回归年而变,实际上与阳历有关;而建除十二客的排法,又依附于节气。同节气同干支的出现也有周期性。例如,黄文弼30年代在罗布淖尔发掘的第26号简,正面开头就是“己未立春”。我们知道:元朔四年(前125年)十二月廿四日己未立春, 初元四年(前45年)正月九日己未立春,建武十一年十二月廿二日(实公元36年)己未立春〔32〕,凡80年出现一次。据罗布淖尔纪年简的时限,可知此简为前45年〔28〕。另外,伏腊、反支的排法,又附丽于阴历,同月朔地支相关。这方面的研究还不够,尚不能据此将年代唯一确定,但考证结果不应与其排法相悖。换言之,必要条件是否充分的尚欠证明。
简牍年代学论文不多,散见于国内外,难以一睹全貌。囿于所闻,应约略陈管见,尚希专家指正。总之,历简考古中有一批数学问题,只有在对历史、文化问题作深层次剖析的同时得到解决,并为年代学的进展,提供新的动力。
注释:
〔1〕《史记》卷121,《儒林列传》。
〔2〕〔3〕《汉书》卷53,《景十三王·河间献王德传》;《汉书》卷30,《艺文志》。
〔4〕《晋书》卷51,《束皙传》。
〔5〕罗振玉、王国维:《流沙坠简》,京都东山学社,1914 年版。
〔6〕林梅树、李均明编:《疏勒河流域出土汉简》, 文物出版社,1984年版。
〔7〕陈波:《汉简研究国际学术会议概况》, 《简帛研究》第一辑,法律出版社,1993年版,第286页。
〔8〕劳幹:《居延汉简考释》,商务印书馆,1949 年版。
〔9〕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居延汉简甲编》,科学出版社, 1959年版。
〔10〕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居延汉简甲乙编》,中华书局,1980年版。
〔11〕谢桂华、李均明、朱国炤:《居延汉简释文合校》,文物出版社,1987年版。
〔12〕高敏:《简牍研究入门》,广西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13〕陈震欲:《湖北楚简概述》,《简帛研究》第一辑,法律出版社,1993年版,第4页。
〔14〕甘肃省文物工作队等编:《汉简研究文集》,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15、34、85页。
〔15〕薛英群、何双全、李永良注:《居延新简释粹》,兰州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1、69页。
〔16〕甘肃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编:《居延新简——甲渠候官》,中华书局,1984年版。
〔17〕刘信芳、梁柱编著:《云梦龙岗秦简》,科学出版社,1997年版。
〔18〕连云港市博物馆等编:《尹湾汉墓简牍》,中华书局,1997年版。
〔19〕中国社科院历史所战国秦汉史研究室编:《简牍研究译丛》第2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411页。
〔20〕柴生芳:《悬泉遗址发掘又获新成果》, 《简帛研究》第1辑,法律出版社,1993年版,第287页。
〔21〕玄权:《悬泉置发掘结束简牍整理即将进行》,《简帛研究》第1辑,法律出版社,1993年版,第290页。
〔22〕李学勤主编:《简帛研究》第2辑,法律出版社,1996 年版。
〔23〕何幼琦著:《西周年代学论丛》,湖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自序。
〔24〕任步云:《甲渠候官汉简年号朔闰表》,《汉简研究文集》,甘肃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418~463页。
〔25〕陈久金、陈美东:《临沂出土汉初古历初探》,《文物》,1974年第3期。
〔26〕陈梦家:《汉简缀述》,中华书局,1980年版,第235页。
〔27〕罗见今、关守义:《敦煌、居延若干历简年代考释与质疑》,台北《汉学研究》(15卷2期),1997年12月。
〔28〕罗见今、关守义:《敦煌汉简中月朔简年代考释》,《敦煌研究》,1998年第1期。
〔29〕罗见今:《〈居延新简——甲渠候官〉中月朔简年代考释》,《中国科技史料》18卷第3期,1997年9月。
〔30〕汪曰桢:《历代长术辑要》,见《四部备要·子部》,上海中华书局据荔墙丛刻本校刊。
〔31〕陈垣:《二十史朔闰表》,中华书局,1987年。
〔32〕张培瑜:《三千五百年历日天象》,河南教育出版社,1990年。
〔33〕罗见今、关守义:《敦煌、居延汉简中与朔闰表不合诸简考释》,中国天文学史研讨会论文,1997年10月徐州。
〔34〕《后汉书》卷1上,《光武帝纪》。
本文于1997年12月10日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