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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多方面说，独立性是审计师的一种心理状态，它反映了公众的信任与信心。如果我们不以实际行动维护公众信心，任凭审计师的荣誉遭践踏，我们便忽视了Benjamin Franklin的智慧。他曾说过：“玻璃、瓷器和名誉最易破碎，而且再也不能复原。”
数周前，又一个“盈利季节”来了又走了。得益于今天繁荣的经济，公司的季度盈利大幅上升。毫不奇怪，经济稳步增长，低通涨，破了记录的高就业，为美国的公司发展培育了肥沃的土壤。同时，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投资于股票市场。然而，在最景气的年代，我们很容易忘记，投资者之所以将钱放入市场，是因为他们对美国市场的质量与完善具有起码的信任。这种信任不仅是市场的动力，而是市场的基础。要维持这份信任，促进这份信任，没有什么东西比强大、透明、可信的财务报告系统更重要。
一年半前，我来到纽约大学讲过财务报告的现状。我说过我很担心美国企业迎合华尔街盈利预测的动机，将扭曲正常的商业行为。年复一年平滑利润的热情，给财务数据的质量蒙上了阴影。
创造数字或另辟蹊径
当我回忆起与公司管理层、会计师、分析师及其他人的那些谈话时，当我阅读那些不断阐述游戏规则的故事时，我越发清晰地感觉到，我们关于财务报告的担忧，其实质并不在于某一次披露、某一次销售行为，或某一次会计技术。相反，我们担忧的是一种新兴的文化。这种文化逐渐成为一种特定的思维方式，习惯于用短期预测看问题，并且这些预测还必须不断上升。市场真正所需要的东西被这种文化搞模糊了，在某些方面甚至被不断放大的冲动和乐观情绪控制了。
我曾经将这种思维方式称为一种“花招文化”。这种文化的心态是：“如果一个竞争者挑战合理行为的边界，我也要这么干。”如果没有规则禁止，这就是公平游戏。如果有人不玩这种游戏，那么，他们根本就没有利益。
今天，有太多的财务总监(CFO)是根据如何操纵华尔街来评价的，而不是根据运营绩效来评价；有太多的分析师是根据是否帮助公司售出证券来评判的，而不是根据是否能很好地分析一家公司来评价；有太多的审计师是根据做了多少非审计业务来评判的，而不是他们是否能很好地进行审计。由于这些压力，由于注重短期结果，使得保护会计业的独立性从未像今天这样严峻。
为什么独立性重要
独立性是会计业的灵魂，是审计工作有价值的基础。它为思想、说话和行动提供真实的自由和空间。而真实是投资者信心的生命线。今天，会计业站在了历史的关头。数月来，你们无疑注意到一些有关著名的大会计行大规模重组的报道。这些计划，其目的是用公司的咨询业务盈利，通过重新重视会计与审计，有可能促进公众利益。然而，这些剥离的咨询业务，不应该在长期的财务关系中带来利益冲突。
50年前，一位会计人士说过：“会计业就像恺撒的妻子，被怀疑的感受与被判罪的感觉一样糟糕。”对于审计者，总有一个更高的标准。会计师能做到独立执业还不够，要使投资者对审计质量有信心，公众必须相信会计师是有独立性的。独立性，从最根本上说，是由那些必须遵循它的专业人士所践行和尊奉的，是由那些必须依靠它的人所认定的。它仅仅是审计师和投资者间的一份契约。它表明审计师为股东的利益，而不是为管理层的利益而工作；表明审计师不能与所审计的公司有财务利益关联，它还表明审计师的工作与其客户的业务是分离的。这些就是60多年来建立了独立性的基本原则。
行业的变迁
会计业，从它发端之始就在其商业抱负与对公众利益的承诺间存有冲突。过去的40年中，这个行业就一直在这种冲突中奋争着，既要维护独立价值的神圣性，又要保护自己的商业竞争力。由于全球化、联营化和生产线的不断扩张，最大的会计行不断转变，内在压力又使其向客户提供一系列审计以外的业务，有关审计师职责的争论就变得更加激烈。事实上，审计业务已不再是大会计行的主业。其收入仅占总收入的30%，1977年以来已下降了70%。顾问与其他管理咨询业务现已占总业务的一半，而1977年只有12%。从1993年以来，审计收入平均每年增长9%，而咨询与其他类似的服务，则以每年27%的比率增长。
毫不奇怪，今天的五大会计行以“多种类专业服务组织”的定位确认自己的国际形象，而不再是一般的会计行了。主要的会计行除了提供传统的会计、审计、税务服务外，还拓展了公司财务、风险管理、评估、兼并收购分析、网络与数据库设计、资产管理等业务。
为两个主人服务
当公司扩展业务，咨询与其他服务可能会缩小审计师与管理层的距离。独立性至少在表面上看起来变得更加难以主张。当一家审计所对其客户的财务数字进行评估时，审计师的独立职责便受到威胁；当一家审计所为客户履行内部审计功能时，独立性的道德便受到玷污；当一家审计所还保管客户的账册时，独立性的原则便受到损害。当一些会计行在处理公司的税收或其他项时，收费的多少与给出的数字有关。人们便不得不问：这样的操守与长期以客观性为荣的文化相一致吗？
毫无疑问，业务的扩大是市场扩张的结果。审计有时定价较低，是为了吸引愿意为咨询付较高费用的客户。然而，将审计作为一种营销渠道，就在这些相互依存的关系中，从根子上埋下了一种内在的冲突。审计业务的合伙人，肩负着会计业的诚信，而他们每日的决定，都影响着审计的质量。是他们在判断着和决定着财务信息的完整性，而我们常常未认识到这些人是资本市场的卫士。
据说，一百多年前，“公共会计师只认公众为它的主人”。但是一旦审计师涉足与审计毫不相关的多种服务项目，他们就必须为另一个主人，即管理层服务。在这种双层角色中，本应捍卫数字真实性的审计师现在既要监管管理层，又要听命于管理层。
审计师承担“关系”经理的角色，便要参加交叉销售与营销策略的设计与协调，例如参与公司信息技术咨询组的工作，虽然从未有人挑明，但一些审计师清楚，有的人则不太明白，他们的补偿数额与他们是否能很好地经营那种关系直接相关。当公司的业务目标驱使他们发展更多的联系，他们更难断定一种关系应从哪儿停止，另一种关系应该从哪儿开始。一些人会争辩这不是有关市场的开明见解或现实观点，日益复杂的审计业务要求公司拓展更多门类的技能；一些人会说，会计业必须靠它的咨询业务吸取和保留最好的、最优秀的人才，并没有实例证明在咨询服务与审计失败间有直接的联系。而且，更主要的是，一个会计行保护自己商誉的动机足以促使它维护公众的利益。
现在，我认识到新的财务工具、新技术以及新市场，需要更多的专门技术有效地审计许多现代公司。如果一家会计行审计一家大型计算机公司或审计一家全球财务公司，它便需要掌握必要的技术和财务技巧。由于技术对会计业业务及其前途变得日加重要，会计行应该开发并保持这些重要技术。如果用这套技术使审计、会计业受益，投资者也会受益。如果将这些技巧完全用于数据库建设、职业薪酬计划的构建、财务策略的设计，我担心，审计功能就变质了。有人利用它做跳板，以获取有更高利润的咨询业务，而不是扩大公司的核心业务。
一些人为会计行向审计客户提供咨询业务而争辩，说这种做法有利于招揽到优秀专业人士。然而，如果能向其他客户提供同样的服务，这不是等于为提供交叉服务的综合商业模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论据吗？无论是哪一种说法，更为竞争的人力资源环境，对唤醒危险的幽灵，对损害审计的真实性，都不是充足而正当的理由。我们都会认识到，如果审计业务重新得到重视，会计业会吸引更多的人才，也能留住人才。由于会计业能提供一流的训练和知识，能提供有竞争优势的收入，我确信，审计将持续成为美国年轻专业人士一个卓越的“实现基地”。更重要的是，我们今天需要加大对审计的投入，以适应更多的信息需要、更复杂的商业模式。
最后，一些人认为形式是无所谓的，审计师应能提供任何一种服务，除非有事实证明一种业务或财务关系直接损害审计师的名誉。然而这种观点忽视了审计师职责的最重要的一个方面。审计师缺乏独立性常常表明存在“灰色地带”，而“灰色地带”没有清晰的答案，没有明显的是非界限。“站在客户的立场看问题”，这一诱惑很微妙，但确确实实存在着。
从许多方面说，独立性是审计师的一种心理状态，它反映了公众的信任与信心。如果我们不以实际行动维护公众信心，任凭审计师的荣誉遭践踏，我们便忽视了Benjamin Franklin的智慧。他曾说过：“玻璃、瓷器和名誉最易破碎，而且再也不能复原。”
寻找办法
美国的公众会计公司一直有着独特的特权，这个特权告诉投资者：“我站在你们一边。”现在我们质疑会计师对这一特权的忠诚不是问题之所在，而是否能维护这一特权才是真正该质疑的。
当今，企业的利润来源多样化，使商业关系在广度和深度上前所未有地复杂，我们早该有效地评价这种趋势对一个以客观性自誉的文化有何种影响。
一位大会计行的主席近日表示，暂停本公司的咨询业务是“明智之举”。而且他们的客户对审计的重新肯定持积极态度。承认审计的重要性，关心审计的独立性并采取具体举措，表现了会计行的政治风度。在我们寻求切实可行的解决办法时，这一举措具有重要的意义。其他人对这一日益严重的问题也同样在寻找办法。证监会将尽力而为并推进此类行动。有人曾提议建“防火墙”(firewalls)以减少可能存在的利益冲突。我不敢肯定这种做法是否奏效。
在未来的几个月中，证监会将考虑一个长期计划，以评论今天审计师独立性和投资者信心的重建问题。以我的观点，任何监管行为都必须考虑一些基本的公共政策问题：对公众公司客户提供的服务是否应该予以适当的限制？审计公司如何构架才能确保其业务的独立性？对广大股东有什么后果？可否允许审计公司成立新的实体，对那些自身不允许提供的服务，让其分支机构去提供？
至少有三种可行的办法来讨论这些潜在的风险。会计界有许多人曾想过为独立性建立内涵广泛的“原则”。一方面要求加强公开披露，披露所提供服务的类型与数量。另一方面限制与独立审计无关的某些服务项目。然而，无论做出哪种选择都有其利弊。尽管原则听起来“品格高尚”，但它们是有缺陷的。因为它们缺少精确性，没有明确哪些服务是允许的，哪些是不允许的。英国已使用的一种对公众披露的模式值得参考，如果此类披露不做成官样文章，便可用以披露某类显而易见的利益冲突关系。
对于保护独立性，也许有一种更可靠的办法，即明确定义哪些咨询服务是有损于审计诚信的，且对审计毫无益处。然而，与任何一种规则相似，这种规定要求对定义做相当准确的描述。
“完美”的方案可能并不存在，但这不是我们可以无所事事的理由。尽可能提出清楚的界限，辅以大量的披露，或许是可行的，也是慎重的。但是在证监会尚未拿出保护独立性的方案前，我恳请美国企业的审计委员会密切注意审计师们提供的服务类型，考虑如果审计师们的某些服务由他人去做是否更符合投资者的利益。
审计的黄金准则
近来，人们对审计独立性质疑的另一方面牵扯到审计的黄金原则，即审计师不能投资于自己的客户。我确信，你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清楚会计界最大、最受尊重的公司已全面地侵犯了这一财务利益准则。
毫无疑问，某些违规的原因，是大规模的合并、急速的扩张以及不符合会计界与证监会的现行规则。其实，是不规范的内控导致了公司的违规行为，绝非公众政策问题。那段困难时期，我得到的答复鼓励了我。那家出事的会计行积极与证监会合作，对其系统进行了现代化改造，对员工进行了更好的培训，他们的努力是有意义的。
为了消除会计界这对一事件的疑虑，也为了回应其他公司出现的同一问题，证监会要求公众监察委员会（POB，一个以监察会计界为职责的实体——译者注）对一些大的会计公司进行专项检查，看他们是否遵守了证监会的规则及会计界的独立准则。我高兴地看到，这些公司承诺投入资金与资源来完善更有效的系统。
专项检查的另一个内容，是要对过去所发生的事做详尽调查，以使未来得以改进。我知道会计界的一些人会说，“就让这件事成为过去吧”，然而会计的公共责任要求它成为公众信任的灯塔，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忽视独立性与客观性的基本原则。
目前，最为重要的是对以往的内控缺陷做一个认真的、彻底的评估，以此为改进的基础。一些公司在寻求增强公众信心的方式上即将达成一致意见。我希望更多公司，在审计委员会和美国企业界的帮助下，认识到开展有建设性的自我评估所具有的价值。希望他们与公众监察委员会一道，从以往运作中吸取经验和教训，增强自己与公众利益的契约关系。
近二十年来，我十分关注人口增长与商业变化所带来的问题，我也在思考，这些变化对过度严格的金融投资规则所隐含的意义。有人坚持说有关退休计划及其关联的规则在今天已毫无意义，对此我不敢苟同。我们仍需要对那些强加于双职工家庭的不公平的规则进行改革，应考虑投资大众的相应利益。我们今天会议的主持人Bill Allen所领导的独立标准委员会近日已在改革方面迈出了积极的、有意义的一步。我们证监会承诺尽我们的职责给予支持。然而，在这个变革中，会计公司必须保证其内控系统的安全性，他们应像对待自己的审计客户那样对待自己的内控系统，按其设计的目标，查出问题，防范问题。
我再一次恳请审计委员会成员们与审计师们坐到一起好好谈谈，为了不再发生此类利益冲突的事，谈谈以往遵纪守法的状况和当前的防范措施。
加强行业独立性监管
大约三十年前，Leonard Spacek这位会计界的一位知名领袖曾说过：“如果我们要在工作中获得公众的信任，你和我都不能作为一个团体而生存，除非我们形成一个行业，并有一个可行的自我监管计划。”
在Leonard Spacek的评论发出14年后，会计界履行了它曾经视之为最重要的自我监管项目。虽然会计界迈出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一步，证监会与国会的许多人仍然心存疑虑。
1978年在公众监察委员会成立大会上，证监会主席Harold Williams说道，在自律监管是否会成功这个问题上，“陪审团走了。”
面对当前审计与商业越来越复杂的纠葛关系，我们更加明显地看到，今日之会计界在自我监管方面采取更现代化更有效的措施是绝对必要的。会计界的行业组织AICPA（美国注册会计师协会－－译者注）必须采取更为有效的监察方式。目前看，AICPA似乎不能对其违反自己行业行为标准的成员采取纪律行动。
我在证监会任主席期间，曾十分赞赏独立监察的重要作用。然而我也觉察到这个项目的局限性。过去的数月中，公众监察委员会曾有一个真正的机会，使它能独立地、自主地充分履行其公认职责，而不受特殊利益的干扰。
公众监察委员会，在Chartes Bwsher（美国首席审计师）的领导下，在其他著名人士的支持下，已提出一个计划，旨在使会计界监察方式现代化，旨在维系对公众利益的承诺。然而，只有当会计界的领导们都意识到并接受独立性监察组织的重要性质，这个计划才可得到实现。
从本质上讲，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在推进这项改革计划方面，我得到各方鼓励。然而这项计划很可能遭人破坏，如那些认识不到公众信心会带来何种利益的人，那些视改革为不祥之兆的人。
我很难了解会计界对POB计划持续反对的原因。如果不给予POB行业监管的权利与资源，不给予POB制定规则和指南的机制，它能够对业内进行有意义的监管吗？公众要求通过年度报告、特别报告和会议纪录方式获取更多信息，你能真正否定公众的权利吗？你能真正否定POB接受“无条件”资助的权利和检查会计公司行为是否得当的权威性吗？
这最后一个问题，长期以来司空见惯，最近的事件已引发人们的关注。会计界的AICPA自公众监察委员会成立起便为它提供资助。这从来不能称其为问题，而会计界早就有了“无条件”资助的历史。
上周，听说AICPA的SECPS计划委员会通知公众监察委员会，将“停止”我早些时候说到的独立性专项检查的费用，对此我很遗憾。这一举动是自我监管和独立性监察中的一种明显的倒退。的确，通知的后果引起了会计界自我监管承诺的严重问题。
国防部前任部长，Mel Laird，这位在公众监察委员会服务了最长时期的成员，当他听到这一决定时，他说，“这是我在公众监察委员会工作17年之久的最坏事件，我们不能让这种干预破坏我们的独立性。”Charles Bowsher说他感到非常震惊并十分沮丧。他认为对这种掐断资金的作法不能容忍。他说这种行为是摘除独立监管心脏的做法。
我要求每家大会计行，像安永及普华永道那样，为公众监察委员会的专项检查重新恢复资助。
会计界及其监管者面临的挑战与行动计划
我们的财务报告系统在提高透明度、减少资金成本、增强可信度方面一直是世界一流的。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捍卫这份荣誉。今天，我请求财务报告披露过程的关键成员，上市公司、公司审计委员会、会计界与证监会，联合起来处理所面临的问题，这些问题已对美国资本市场的信用基础有了明显的侵蚀和威胁。
一、从过去吸取教训
我要求大会计公司的所有领导与证监会一起制定一个计划，参照金融投资规则，积极地评估公司以往的合规行为。在近期讨论的基础上，我希望尽快地与几家大公司达成某种协议。
此外，我要求会计界继续对其国内外的控制系统进行现代化改造，由公众监察委员会监控并报告进展。在证监会一方，我们保证利用这个信息改进未来的监察系统，而不会对公司以往的小错误进行处罚。
二、更新独立性框架
证监会首席会计师1月份曾表示，我们将与会计界独立标准委员会一道，尽快修改金融投资的某些规则，这些规则已过时，早应进行现代化。我认为，要做好这项工作，这与我们今早讨论的一些计划有同等重要的意义。我将要求证监会人员今年夏天制定出一份规则草案，提交给证监会。
三、制定更强更有效的监管模式
我非常赞同加大POB在会计业的监管权的观点，我催促会计界赞同这个观点。公众信心是不容易获取的。有效的独立监管是培育公众信心并维持这种信心的唯一手段。POB修正了章程，向会计界明确了它需要做的事情。现在是行动的时候了。
由于独立性对会计界的诚信如此重要，我还相信，对于吸收多数公众代表加入独立标准委员会(ISB)一事来说，时机业已成熟。
四、围绕独立性重建会计界的商业模式
最后，针对如何有效解决利益冲突问题，我要求证监会人员准备一个规则制定方案，即会计业不断增加服务种类，向审计客户公众公司提供这些服务时，会产生利益冲突。规划制定的方案中，还必须涉及会计行业的附属机构及战略联盟。我期望新规则草案将交给公众听证，以便证监会吸取更广泛的意见。
结论
就在不久前，“会计师都在哪儿”这样一句老调，曾在公司的大厅中，在股票市场的交易厅中，在许多美国家庭的起居室中大声回荡。我们有时确信，来自于独立的自由与力量，是思想也是行动。只有当独立性受到侵害时，我们才真正认识到对于追求经济机会，独立性是多么重要。
独立是美国的基本理想，是公正、有效的市场得以持续的基本价值和基本要求。我谈论了利益冲突，谈讨了纪律控制，谈论了监管权力，谈论了交叉销售和审计职能。我们可以用标签、用原理、用辩论方式来证明，为什么审计师的独立性如此重要。
然而，归根到底，是养老金领取人从邮箱取出月度财务报告并解读它们，是年轻的大学生购买他的第一只股票，是年轻的夫妇开始为新生女儿加入学院基金，是消防员经理或教师退休基金经理，是每一个人构成我们市场的信任之网，他们不用对数字的质量有丝毫怀疑。
会计业的独立性给了美国投资者他们自己的独立性，这个过程是通过建立全市场的信心而完成的。
信心是不可测量的，既不能强取，又不可购买。事实上，信心是一种品质，是信仰、信念和感受的混合体，是最终成为经验的那种东西。一旦丧失了，这一易损而又坚强的特征无论如何也不会复原。
提供神圣的数字，美国的会计师为投资者所接受，也从中受益。会计业，自15世纪以来，就有了忠于公众利益的传统。我们将守护这一遗产。我们要确定独立审计不是获取任何事物的手段，相反，它本身就是十分重要的结果。我们的事业将在原有基础上更上一层楼，只要我们清楚独立监管是行业文化的基本组成，它可以排除任何疑虑和变数。当我们唤起人们的觉醒，自觉地将往事作为未来的指南，我们便会给予市场共鸣。这是我们集体的使命，我请求会计业的领导们为会计业的前程悉心尽力，确保它的未来比往昔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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