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与文化消费主义批判,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主义论文,文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美国将不仅因为武力,而且还因为文化而自豪”。这是肯尼迪离世前留给美国文艺家的演讲内容。半个世纪过去,无论人们如何评价,美国文化已经遍地开花。有学者甚至认为,所谓的“全球化”就是美国化。 如今,“全球化”已是既成事实,而且它绝对不仅限于经济场域。麦当劳和肯德基,或者还有怪兽和僵尸、哈利·波特和变形金刚正在成为全球孩童的共同记忆;年轻一代的价值观和审美取向正在令人绝望地全球趋同。与此同时,四海为家、全球一村的感觉正在逼近;城市一体化、乡村空心化趋势不可逆转。传统定义上的民族意识、家国道义正在消亡。作为文学表象,那便是充斥的山寨版产品和虚无主义倾向。它们较之有毒食品、伪劣货物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资本绑架人类、使人变傻的最佳手段无疑是用卡通快餐取代经典。 首先必须说明的是,虚无主义的最大表象是无限的多元和相对,其本质则是消费主义。面对来自西欧的经典文化及苏联意识形态,美国所推行的正是大众消费文化。用著名美国学专家马特尔的话说,“美国文化通过娱乐产业和大众文化获得了最显著且数量最多的影响力,主要归功于好莱坞电影、流行音乐、百老汇商业戏剧和文学畅销书”。其次,跨国公司在制造产品时充分注意到了不同民族、群体、个人的需求。这正是美国式大众文化去意识形态化、去中心化的物质基础:跨国资本。 资本逻辑和商业运作之一 世纪之交,“奶酪热”袭来,带给我们的思考至少有二。首先是商业运作。它使我想起了《学习的革命》。这显然是一种国际意义上的商业行为、商业炒作,譬如股票或者名目繁多的有价证券。仿佛任何一种商品,比如汽车,又比如家电、服装甚至还有令人眼花缭乱的苗条霜或丰乳膏。只是未必名副其实而已。在文艺领域,好莱坞称得上是开路先锋,麾下“大片”几乎都是高投入、高产出的典范。这符合跨国公司的全球战略。 其次,不能否认斯宾塞·约翰逊的“奶酪理念”有着比较突出的现实意义。我们确实处在一个史无前例的信息的时代、变化的时代,而且这种变化同时印证了一统江湖、一日千里的说法。它的一元性指向和变化速度完全是几何级的。人们不但可以一夜暴富,变成比尔·盖茨,也可能一觉醒来一贫如洗。就近而论,下海、下岗以及各色利益调整和地位变易天天都在大呼小叫中发生。莫言的《师傅越活越幽默》说的就是这个。然而,渐渐地,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一种情状。这与前现代社会相对静止、稳定的状态全然不同。日出而作、日入而卧、信而有征、薪尽火传的生活方式迅速成为神话。 面对变化,无论情愿与否,恐怕再没有人可以高枕无忧了。而斯宾塞·约翰逊的“奶酪理念”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形成的。 当然,这种理念本身并不新鲜。在我们自己的文化传统中,就不乏类似的理念。拿成语而言,我们即可随手拈来“未雨绸缪”、“与时俱进”、“随机应变”等,还有反义而用作批评的“守株待兔”、“听天由命”、“随遇而安”等。而且,其中有些成语还是由寓言演化而来的。 “奶酪”其实不过是个寓言故事。而且,从寓言的角度看,它又过于简单、幼稚,缺乏传统寓言的文学价值。拉封丹的《知了和蚂蚁》就比它高明。而我们老祖宗在《守株待兔》一类寓言中则仅用两三行字就超越了这个又长又臭的“奶酪故事”。然而,恰恰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却被炒作成了“救世良方”。 世界主义的“秘符” 2009年岁末,《失落的秘符》以惊人的印数,像一颗彗星划过被金融风暴阴霾笼罩的天空;对于日趋迷糊的图书市场,则犹如一座航标,恰尽其用。各种畅销元素(或“世界性元素”)在小说中几乎悉数登场。该书称得上是一座美轮美奂的符号迷宫。秘密的主要持守者是彼得·所罗门,他的姓名便是一个典型的符号。彼得让人联想到基督的大使徒圣彼得。圣彼得原名西门,彼得是基督对他的指称,在拉丁文中意曰石头,这和小说的秘密之所在——石金字塔相关联。而所罗门则是典型的犹太姓氏,与犹太先知所罗门关涉。小说从彼得之子丧心病狂地寻找秘密开始,并由彼得那充满秘符的断手及其《灌水茶楼》式的神秘指向引出符号学家兰登教授。兰登和彼得的妹妹凯瑟琳与乔装打扮的凶手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中央情报局一干人等惊险周旋,可谓九死一生,最终找到了谜底,破解了共济会的核心秘密:失落的秘符。 这个秘符比《达·芬奇密码》中的“倒金字塔”(这一意象正是中世纪传奇中屡屡提及的探险目标——“圣杯”)更具体,但也更高妙、更富有现实意义,盖因它是一个古老的理念:“赞美上帝。”这个西方犹太—基督教文化核心理念的“重新发现”将一切回溯到《圣经》本身,并与现代物质文明构成了反差。而故事中的凯瑟琳作为现代意念学家,其研究成果似乎恰好与这一发现不谋而合。反之,凶手殚精竭虑、无所不用其极的追寻结果,却是找死,即“怎样死去”。 从作品本身看,丹·布朗的演绎具有以下几个特点:其一是继承中世纪基督教玄幻文学、骑士传说及哥特式小说的某些传统,同时将现代侦探推理小说杂糅其间;其二是通过大善大恶的人物将西方主流价值观和盘托出;其三是大起大落、大开大合的情节和细节毕现的描写相得益彰;其四是对犹太—基督教文化核心内容的诠释,尤其是对犹太—基督教文化谱系中的神秘主义传统进行了一次细致入微的梳理;其五是在犹太神秘主义的周围结集了大量可资参照的神秘主义或类神秘主义文化现象,如古印度奥义、中国易学、炼金术、占星术、纹章学、塔罗牌及中世纪以降的各种神秘修会、西法底文化中的某些神秘社团(发轫于12世纪的喀巴拉犹太神秘主义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支)等等,却独不提伊斯兰苏菲神秘主义。而这第五点恰似“全球化”背景下NBA招揽世界球员,其文化含义和商业动机不言而喻。 由此,读者大可将话题引申至近年世界文坛关乎世界主义的讨论。在这些讨论中,民族性和世界性这个“背时的话题”再次被提到前台。其中的二元对立固然可疑,但完全否定二元论却是放弃起码的坐标。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丹·布朗的小说确实色彩驳杂,但其所持守的却是一本正经的西方或美国核心价值。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美国中央情报局前局长杜勒斯关于让我国年轻一代变成世界主义者的一席话。他或他的同僚们可没构筑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善意。文化接轨难免被“化”,除非我们有足够的抗体。而技术理性制导的简单量化也许正是杜勒斯们需要的世界主义。 伪多元与同一化 即使我们对村上春树们、阿特伍德们的“国际化”写作视而不见,也该想想好莱坞电影的魔力。有电影艺术研究者总结过美国女权主义者对好莱坞模式的批判,谓:一、好莱坞是一个以男性话语为轴心的视听世界。在这个世界中,起决定作用的是男性视角,而虚构的客体是风格化、性感化的女性形象。因此,女性是被观望和展示的对象,她们被塑造成具有强烈视觉冲击力和情绪感染力的“他者”,从而满足男性的感官需求和欲望。二、女性作为影像,始终是男性“英雄”的饰物或附庸,是他们实现价值(产生魅力)的道具。三、主流创作基本排斥女性英雄,她们通常只是故事的佐料,以致沦落为惩戒对象。四、女性是“梦工厂”制造幻景的噱头,好莱坞将她们奇异化、虚拟化,以满足观众(哪怕是潜意识)的欲望和欣赏习惯。这显然是基本事实,其理论依据则来自福柯的“环形凝视”。“全球化”与文化消费主义批评_全球化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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