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市场经济是商品经济的运动形式
对市场经济的认识有两种看法，一种认为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的东西，是资本主义的特征，社会主义不能搞市场经济，也就是说它姓“资”不姓“社”。另一种看法认为它既可以姓“资”也可以姓“社”，也可以是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这两种看法争论了多年，邓小平同志视察南方讲话对这个争论作了科学总结。他的名言就是：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计划经济也不等于社会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这就把市场经济并不只姓“资”，也可以姓“社”的问题解决了。
市场经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这个问题，在看法上也有不同的认识。
一种看法认为，市场经济是在商品经济比较发达的条件下出现的，商品经济发达之后，就转入市场经济了，市场经济之前叫商品经济。也就是说，市场经济是从商品经济发展来的。另一种看法认为，市场经济和商品经济是一个问题的不同的侧面、不同的方面。有的说商品经济是内容，市场经济是形式，这是用哲学的术语讲的。用经济学的术语讲，市场经济是商品经济的运动形式，商品经济是市场经济的内容。这两种看法都可以存在，都有理由。第一种看法的理由是，商品经济不发达的时候，整个社会的资源配置不完全是通过市场经济来配置的，在这种情况下，就不叫市场经济，因为市场经济的核心问题是资源配置的问题。整个社会的资源通过市场来配置，才能叫市场经济。整个社会的资源不完全通过市场来配置，就不能叫做市场经济。第一种观点的理论根据就是，市场经济是资源配置的手段。是不是市场经济，就以整个社会的资源是不是通过市场来配置作为标准来确认。另一种看法认为，如果离开了商品经济讲市场经济，很难说清楚市场经济是个什么东西，如果没有社会分工，没有商品生产，没有全社会规模的商品生产，那么市场经济又是怎么来的呢？市场经济又怎么能够配置资源呢？因为市场经济所以能够配置资源，根本的问题就在于价值规律的作用，它们通过价格机制来配置资源的，来调节生产和流通的。所以，离开了商品经济来谈市场经济似乎不太说得通。第二种观点是说，必须把商品经济与市场经济统一起来看，不能分割开来看，分成阶段，好像商品经济时期没有市场经济，市场经济时期没有商品经济，这种看法是不对的。
我个人是倾向于第二种看法，即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是不能分开来说的。不管是商品经济还是市场经济，都有它的不同的发展程度，不同的发展阶段。商品经济，根据马克思的分析，有简单商品经济历史时期，简单商品经济基本上是在古代社会出现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都有简单商品经济。在简单商品经济时期有没有市场，有没有市场经济，有人说没有市场经济，只有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第一种观点就这么看。但是我认为，一个事物都有不同的发展阶段，在它的初期和它的后期，或者说在它的初级阶段上和高级阶段上，就它的性质来说它应该是一个性质的东西，不能说是两种性质不同的东西。比方说一个人，小孩时他也是人，你不能说他是别的什么东西；他是人，到老年时期他也是人，他有不同的发展阶段，但他的人的本性并没有变。商品经济本身就有不同的发展阶段，市场经济是商品经济运动的形式，因此，它同商品经济一样，有不同的发展阶段，不同的发展时期。因此从历史上来考察，应当把商品经济或市场经济分成三个历史阶段来看，可能更符合实际一些：一个是马克思说的简单商品经济，简单的商品经济是古代的商品经济，这个阶段的商品经济它的市场是单一的市场，就是商品市场，也就是生产要素基本上还没有进入市场，很少的手工生产工具当然也进入市场了，但大量的生产手段，生产要素没有进入市场，这个时期的经济可以叫做单一的市场经济。绝大多数的商品都是消费资料、生活用品。第二个阶段，根据马克思的分析，就进入到资本主义历史阶段，即所谓自由资本主义时期。这个时期，商品经济得到了巨大的发展，从手工劳动进入到机械劳动，进入到机器工业的大生产，商品经济不仅在广度上，而且在规模上都大大发展起来了。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我们把这种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的市场经济叫做近代的市场经济。这个时期的市场经济的特点就是市场已经成为体系了，不是单一的市场经济了，是一个市场经济体系的市场经济了，也就是说，不仅有一般的商品交换，商品生产，而且生产要素也进入了市场，特别是劳动力也成为商品，劳动力市场大大发展起来了，资本市场、土地市场，也就是生产资料市场大大地发展了，所以这个时期的市场就是许多市场组成的一个体系，市场的内部有多种市场构成了一个体系，因此市场就有一个结构了，是个结构性的市场了，所以叫近代的市场经济。从自由资本主义时期进入到垄断资本主义时期，即帝国主义时期，商品经济又大大向前发展了一步，特别在国际范围内，市场经济的发展更加扩大了，国际市场逐渐地形成了，这个时期商品经济大发展，它的运动形态，即市场经济也发展起来了，这时就不仅仅是市场体系了，是一个多层次的市场体系了。现在我们看得很清楚，市场不仅有国内的统一市场，而且有地区性的统一市场，像西欧的经济共同体就是地区性的市场，而且又出现了一个国际性的市场，一百多个国家参加的所谓关贸总协定就是一种国际性的市场，所以这个时期的市场是多层次的，国家层次的，地区层次的，世界层次的，即国际层次的，它至少有三个层次。所以这个时期的市场体系是多层次的市场体系，因此我们把它叫做现代市场经济。所以市场经济和商品经济是同时发展的，这两个东西是相辅相成的。谁也不能离开谁。商品经济离开了市场经济，就变成产品经济了，它就不能交换了，是自然经济了。它必须与市场经济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它必须运动起来，运行起来，那么运动、运行起来，它就是市场经济了，也就是通过市场来交换。各种交换关系的总和就叫市场，这是马克思的定义。我认为这个定义到现在还是适用的。所以把市场和商品生产、商品交换分开，似乎没有办法说清楚市场到底是什么东西。有人以马克思没有使用过市场经济这个概念为由来割裂市场经济和商品经济的辩证关系，这是不对的。通观马恩全集，马克思没有用过市场经济这个概念，他都是说商品经济。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卷当中有一个总结性的说明，即商品经济的发展阶段，说商品经济发展到货币经济，货币经济发展到信用经济。但是，马克思是从内容和实质方面来讲商品经济的，所以就没有用市场经济这个概念。市场经济概念最早是由西方经济学界提出的，在马克思主义体系中，首先是列宁提出来的，列宁在分析俄国资本主义发展的情况，特别在提出新经济政策这样一个战略方针时，论证了市场经济的极端重要性，指出交换经济没有这个搞不下去，团结不了农民，工农联盟就要受到破坏，无产阶级专政就搞不下去。他说，哪里有分工，哪里有市场。他讲市场经济也是在马克思分析的基础上提出来的，也就是说把商品经济的运动形态强调出来了，强调它的运动形态，从它的运动形态来说就是市场经济，从它的生产方式来说它就是商品经济，从它的流通形式来说它就是市场经济。我觉得，市场经济和商品经济不能分开，不能割裂，割裂开来在实践上有什么坏处呢？我认为有一个非常容易出现的问题。有的人就说了，我们现在不能搞市场经济，最厉害的说法就是，你搞市场经济就是搞资本主义。这个帽子打破以后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说你中国很落后，你中国商品经济不发达，既然市场经济是发达的商品经济以后才出现的，那么你现在要搞市场经济，为时过早，你超越了历史阶段，你搞市场经济，是“左”的错误。一个是说你是“左”的错误，一个是说你是右的错误，意思就是你不能搞市场经济，因此，这个理论根据就容易被人家利用。所以把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对立起来是不对的。割裂开来也是不对的。对立起来就是前一种观点，就是说你社会主义可以搞商品经济，但不能搞市场经济，搞商品经济是社会主义，搞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前一种观点提出的政治结论就是这个，所以它就把这两个对立起来了：商品经济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资本主义，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不一样，过去好多年的争论，就是争论的这个。赞成社会主义可以搞商品经济，但你不能搞市场经济，你搞市场经济你就是搞资本主义。这也是把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割裂开了。这样一弄就乱套了，在理论上来说实际上就制造了一个混乱，就是把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对立起来。这个问题争论了好多年，才解决了。后来又来一个观点，就把这两个东西不对立了，一致了，但是又割裂开来了，就是说，商品经济是商品经济，市场经济是市场经济，商品经济时期没有市场经济，市场经济时期商品经济已经消灭了，没有商品经济了，就是市场经济了。这个说法我认为也是不合适的。从马克思列宁他们分析商品经济市场经济的基本精神看，我认为都是统一的，没有把这两个东西割裂开来，对立起来。而现在，在我们国家，主流派是说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不是一回事，商品经济发达以后才出现市场经济。上面谈到的我的观点还是少数人的看法。少数人的看法就不一定对，但是我是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可以再研究，再讨论，因为在这两种不同观点的基础上，是可以得出不同的政治结论的，是可以得出不同的实践结论的，能不能搞市场经济，就会出现这么一个问题。这是一个理论问题。
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根本区别在于所有制不同
从市场经济发展的历史看，市场经济都是在私有制的，或者以私有制为主体的条件下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古代的市场经济是在小私有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手工业、农业当中出现的；到了近代，是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到了现代，还是资本主义私有制为基础，但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已经不是唯一的了，除了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还有公有制的市场经济，在现代资本主义发达的国家里边，也不完全是纯粹的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市场经济，资本主义私有制只是占主体，除了资本主义私有制，还有公有制的集体的经济，合作的经济，混合的经济，股份制的经济。现在，我们要搞的市场经济，不同于以前的那些市场经济，就是说要把市场经济建立在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基础上。我们不是老说，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到底有什么区别吗？具体来说，区别还可以分析出许多来，但最根本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以私有制为主体的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而且严格地科学地说是以资本主义私有制为主体，这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以公有制为主体，严格地说，是以社会主义公有制为主体的市场经济，这两种市场经济不一样的地方就在这里。不一样就是它们的基础不一样，说通俗点，就是它们的出身不一样，一个是出身于资产阶级，一个出身于无产阶级，就是这个不同的社会主义性质的公有制是人民群众的财产，劳动人民的财产，公有制就是以劳动人民为主体的这种财产关系；资本主义私有制是以资本家剥削阶级为主体的那种私有制。市场经济本身，从它的经济意义上来讲，没有根本性的区别，市场本身因为它们都是以价值规律作为它的基本规律的，市场经济也好，商品经济也好，它的基本规律就是价值规律，就是按照这个规律才能够产生，才能够发展，违背了这个规律，它就会委缩，最后就会灭亡。说它们没有根本区别就是指这个说的。市场经济本身，不管它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或是在社会主义制度下，都是按照价值规律来运行来发展的。所以，就这个意义上讲，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身没有本质区别，区别是它的社会制度不同。它的所有制基础，或者说财产关系性质，也就是我们经济学上讲的生产关系的性质不同，财产关系的总和就是经济基础，经济基础的性质不一样。这是两个不一样的地方。那么我们现在，就是要在社会主义这种经济关系下边，来发展市场经济。这就与资本主义不一样，其他也就不必找什么不一样了，因为也找不出来。比如说，市场机制，它是一样的，规律是一样的，规律表现的形式，通过供求机制、价格机制、竞争机制、风险机制，这些机制也是一样的。它运动的具体形式，实现的具体形式，也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这种一样，到国际市场上就看得很清楚了。你到国际市场上去交换，你不能说我这是社会主义的商品，你那是资本主义商品，咱俩的商品不一样，因此咱们的交换规则、交换的方法、手段都不一样，这能行吗？不行。相反，还得按照国际惯例，按照世界的规矩来进行交换，才能交换得了，才能成为真正的商品经济，成为真正的市场经济，所以，有的人总是想从市场经济本身找出来资本主义社会主义的区别，这就很难找到。
从市场经济本身来说，还可以找到两条区别，这是由所有制基础不同延伸出来的。所有制基础不同，因此市场主体就不一样。最典型的市场主体就是企业，企业是市场的主体，所谓它典型，就是因为它不仅买，而且也卖，买卖它同时都要，不像消费者，到市场就是买，不卖，是单向的，不是双向的。政府各个机关，党政机关，它也到市场去买，好多东西都要买，但它也不卖，基本上不卖什么东西。现在我们党政机关搞什么公司，搞什么创收，这个是不正确的，这是暂时的现象，真正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达起来以后，政府机关。党的机关不能搞营利性的企业。政府机关、党的机关虽然买东西，但是它不卖，所以它也是片面的单向的市场主体。最全面的市场主体，就是企业，所以咱们说最典型的市场主体是企业，也就是市场经济的微观基础。资本主义的企业主体是垄断资本家，社会主义企业的主体，公有制的主体是劳动者，是劳动者的代表，所以它不一样，所以市场的主体不同。市场的主体不同，还可从中引伸出一个不同来，就是它的直接目的不完全一样。社会主义企业生产的目的和资本主义企业生产的目的，一般地说，都是为了赚钱，为了盈利，就这一点来说是一样的，但仔细分析，社会主义企业生产商品，出卖商品，不仅仅是为了赚钱，特别是掌握国民经济命脉的国有大中型企业，它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它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它要在整个国民经济发展中起主导作用，决定社会经济发展的方向，它还有个社会功能，就这个意义讲，它跟资本主义制度下的企业还不完全相同。资本主义企业除了单纯的那种国家经营的企业之外，所有的企业都为了赚钱，就一个目标，一个功能，社会主义企业不是一个功能，不是一个目标，它有双重目标，所以它难也就难在这里。现在我们的改革比较难，我们大企业的效率比较差，主要是由于这个原因造成的。它有双重目标，不是一个单一的目标。单一的目标就比较好办，有双重目标就得顾了这个还得顾那个，两个目标，因此在效率上就和那个单一目标的企业比较的话，你就不如人家效率高，这是肯定的。所以国有企业的效率低，有它的原因，因为社会主义这种企业，特别是掌握国民经济命脉这个企业，不是单纯盈利的，它有双重目标，因为它要顾及双重目标，所以它盈利这个方面就和那个单一盈利目标的企业就差一些，这是肯定的。所以我们要考虑它的社会效益，不仅有经济效益，它还有社会效益，这两种效益加在一起，来和那些单一的经济目标的企业来比较，才比较合理，而现在我们往往都是注意咱们国有企业的经济效益，没有考虑它的社会效益，而它的经济效益和那种单纯的单一目标的为盈利而建立的那种企业私营企业比较，它肯定要差一些，不可能和它完全一样，那么你再加上它的社会效益以后呢？那它就可能和它差不多了。所以我说，你要讲区别，只能说它的作为市场的主体有差别。第二，作为市场的产品，它的目的性不完全一样，那个目的是单纯为了盈利，而这个目的，除了盈利，还得考虑社会效益，还得考虑在整个国民经济里能够起主导作用，要能够决定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方向，向社会主义方向发展，所以我说，如果说市场经济本身有什么区别，大概可以说这两条，就是市场主体不完全相同，从市场经济所生产的这种产品的直接目的也不完全相同。但是这两个所谓区别，都是在那个根本区别上派生出来的，就是由于公有制和私有制两个不同的财产关系以及财产主体的关系不一样，所以才产生出这么两个不同的特点。除此之外，恐怕就没有什么不同了。就市场经济的运行来说，恐怕应该说没有什么不同。从运行机制来说，它都是要通过供求关系来运行。要进行生产，你必须考虑你这个产品有没有市场，有没有需求，因为没有需求你硬要搞这个项目，搞起来以后，生产出产品以后，卖不出去，你这个企业就垮台了。所以必须考虑这个供求关系，也就是供求机制，离开这个供求机制，市场经济就没有了，因为市场就是供求关系，有买有卖嘛，没有买的，也没卖的，那还有什么市场经济呀？所以搞市场经济必须首先考虑市场需求问题。我们国有企业的一些企业家，没有这个习惯，没有这个意识，好像我生产出来就行了。其实你生产出来，没有人要。这就是说，不是按照市场经济来搞的。按照市场经济来立项。按照市场经济来建厂，那么你必须考虑你的产品的销路问题，考虑有销路之后，你还要考虑竞争的情况，你能占领市场多大的份额，多大的比重，现在市场上有多少这种产品了，你能不能挤进去，你能不能把你这个产品在市场上卖掉。考虑这个还不行，还得考虑三年五年以后怎么样。你不考虑这些，就盲目立项、建厂、生产，最后就变成浪费了。现在好多基建，重复建设，重复生产，浪费资源，什么道理呢？简单的道理就是它没销路。现在我们的企业有很多困难，困难原因很多，但其中有一个困难的原因，就是它的产品没有销路，卖不出去，积压起来了，所以它就困难。流动资金周转不过来，无法再生产，更不用说扩大再生产，连简单再生产都维持不了。所以市场经济首先要求你考虑的就是这个供求关系问题。也就是说市场经济首要的机制就是供求机制，没有这个机制，市场经济就不能成立。有了供求关系之后，它必然出现竞争，所以竞争机制是不能够离开市场的，市场必然有竞争，没有竞争就没有市场，所以我们要创造一种市场环境，就是平等竞争的环境。如果一方垄断了，一家垄断了，那这个市场就不可能真正发展起来。所以必须有竞争才能有市场。买方卖方讨价还价就是竞争。讨价靠的是什么呢？不是靠你个人，靠的所有的买者，如果买者多，你讨价讨不出来，你只有出高价才能买到，因为买的人多了，供不应求。反过来说，如果买的人很少，卖的人很多，那你讨价还价就能讨到最低的价格，因为卖的人都想卖出去，所以价格就降低了。所以讨价还价不是你一个在那里讨价还价，你背后，卖的人也有一大帮，买的人也有一大批，他们是互相竞争的，你讨价还价能否讨得下来，那就看供过于求，还是求过于供，是买方市场还是卖方市场。竞争的结果，就出现了价格，价格是在竞争中形成的，就形成了一个比较合理的价格，社会价格，平均价格，价格机制就出来了，价格机制一出来，成交就可以实现了。交换实现以后就出现一个问题：盈利了还是亏本了，这就出现了一个所谓风险机制、激励机制。激励和风险是对称的，有了风险机制，赔钱了，你还想干，再捞回来，所以下回再来循环一次，不断地循环，不断地运转。所以市场经济才能出现，才能成立。市场经济这些运行机制，主要是价格机制，价格机制是广义地说，利息率也是资本的价格，咱们一般地说价格是商品的价格，外汇的汇率是外汇的价格，工资率是劳动力的价格。广义地说，各种生产要素都是通过价格这个机制来调节和运行的，哪里价格高往哪里跑。因为它利润高，就往那里去，就跑到那里去了，哪里价格低、利润低，就从那里抽出去了，就不在那里干了，就把那个地方的股票卖掉了，就跑到别的地方投资去了，不在这里投资了。所以，市场经济的运行，通过这些机制，都是价值规律的具体表现。价格是价值规律的具体形式。实现价值规律的具体形式，而价格是所有市场机制中最中心的机制，最重要的机制，所以这个，资本主义、社会主义没有什么区别。我们说在管理的问题上，在一些规范市场行为的问题上，我们是可以借鉴资本主义的东西的，甚至可以把它的东西拿来用，什么道理呢？因为它都是一样的。当然，各国的发展水平不一样，各国消费者的层次、素质不一样，因此到每一个国家时还会有具体的差别，但基本来说，没有什么不同，所以有些可以拿过来用的。（本文是王珏教授在中国老教授协会中央党校工作委员会举办的市场经济研讨会上讲话的一部分，由田文光同志根据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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