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德成人教育比较及对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新认识，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成人教育论文,中德论文,我国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建国后，我国成人教育迅速发展，并取得了可观的成就，但仍存在许多需要健全和完善之处。德国是世界上成人教育发展较为成熟的国家之一，二战后其经济地迅速崛起，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巨大的人力资本存量，得益于长期以来成人教育的良性发展。分析两国成人教育，探讨其共性和差异性，无疑对改进和完善我国成人教育的发展，有良好的借鉴意义。
一、中德成人教育的基本共同点
(一)经历了大体相同的发展历程
中国具有现代意义的成人教育始于1949年新中国建立后，体系初步形成于20世纪50年代初到60年代中期。这一时期的成人教育呈现出四个明显的特点：第一，主要任务是加强工农文化教育，大力开展扫盲工作。第二，主要培养目标是将工农干部的文化提高到相当小学、初中的水平，培养和办学的层次普遍较低。第三，在成人教师方面，能者为师，几乎没有专门的教学和管理人员。第四，在理念层面，无论是政府还是民众，尚没有对成人教育的有关问题形成比较完整的认识。1978年以后，成人教育走上了快速健康地发展道路，集中体现在四个方面：(1)有了系统的法律保障，走上了法制化的轨道。(2)确定了成人教育的重要地位，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现代成人教育的基本理论框架。(3)终身教育的理念被普遍接受。(4)成人教育的形式、类型和内容进一步多样化，并在实践中不断完善。
在联邦德国，现代成人教育也是在二战结束后的最初几年中缓慢地重建起来的。在重建之初的50年代到60年代前期，德国成人教育表现出如下特点：第一，国家、各州与地方在成人教育中只属于从属地位，管理和实施机构很少，政府政策和经费支持也处于落后的状况。第二，没有法律的保障，处于边缘化状态；教师以名誉职位与兼职为主，几乎没有专职的。第三，内容主要承担与当时社会情况相适应的具体的初级任务。第四，政府、社会和教育界都没有认识到成人教育的重要性。到了20世纪60年代后期与70年代，德国成人教育的社会总体条件发生了根本改变，加强了其法制化、专业化、学术化和机构化，并在认识上达到了两个方面的突破：首先，开始将其看作是公共事务；其次，其社会政治任务被看作是对所有年龄阶层需要持久的终身的和互补的任务，而不只是短暂的、临时性的或补偿性的活动。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直至今天，德国成人教育又重新超过公共性优先的界限，得到迅速扩大，表现在：职业——企业的、商业的与非常规的成人教育增长特别快；以城区为本的、分散的、涉及生活世界的成人教育蓬勃发展；终身学习概念与成人教育和继续教育概念相并列，成为成人教育的一个重要理论支柱。
(二)都具备完善的法律保障和政策依据
中德两国成人教育从20世纪50年代的起步或重建，到后来的快速而稳定地发展，很重要的原因是由于受到国家和地方政府逐步建立起来的一整套完善的法律保障和政策支持。
据不完全统计，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中国在国务院和有关部委的国家一级层面上，制定了近300个有关教育的法律和法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有关成人教育方面的。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政府和国家教育行政部门适应新的形势，又颁布了《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等，对成人教育的地位、意义、基本任务、主要形式和内容等，都作了明确的规定和要求。另外，各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地方政府也都根据国家的法律法规精神，依据实际情况制定了相应的规定和实施细则。这一整套完善的法律、法规和政策，为成人教育健康快速的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保障和政策支持。
德国成人教育的发展同样建立在一整套完善的法律保障和政策支持的基础上。德国是一个联邦制国家，教育领域的立法及管理权限基本上在各州。成人教育、继续教育作为整个教育事业的分支领域，大多是各州依据各自地区的特色，颁布调整继续教育的独立法律和广泛的规定。但这并不代表德国成人教育在法律上就完全是各自为政了。一方面，各州在“联邦德国各州文教部长常务会议”及所属机构中进行协作，处理具有跨地区意义的教育文化政策事宜，形成共同的意见和意志，代表共同的愿望，拟订共同的建议和协定。另一方面，联邦对德国成人教育起重要的法律保障作用：规定成人教育调整和发展的基本原则；根据在成人教育领域的管辖权限，对继续教育分支领域做出类似联邦法律规定。这样，联邦和各州在成人教育领域灵活结合，以州为主，构成了既有基本统一的原则，又有各具特色规定的、鼓励多样性和自由发展的法律和政策体系。
(三)都形成了系统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
中德两国的成人教育经过了50余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了系统的具有自身特色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
在中国，实行中央集权式的成人教育行政管理体制，管理体系由中央和省、自治区、直辖市及县(市)三个层次构成。在国务院领导下，教育部对全国成人教育实行统一的政策领导、宏观管理。国务院各部委负责管理各自职能范围的成人教育。省、自治区、直辖市及县(市)人民政府按照国家规定，组织、指导和推动本地区成人教育工作。在成人教育的运行机制方面，国家鼓励企事业组织、社会团体、其他社会组织及公民个人依法举办学校及其教育机构，鼓励发展多种形式的成人教育，已基本实现办学主体和办学机构的多元化，办学经费筹措的多渠道，成人教育学制、教学内容、教学形式、教学方法的动态性、开放式，逐步形成了适合于中国国情的成人教育运行机制。
在德国，不存在国家的成人教育体系，更不存在统一的集权的成人教育管理体系，国家主要是提供成人教育的基本条件，承担支持促进的职能和管理规范的职能。因此，在成人教育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上，联邦和各州灵活结合、彼此协作，以州为主，充分发挥社会团体的办学积极性。就现状而言，全国约有1000所独立的成人高校的公共机构，与教会、协会和工会的各种机构以及各党派的基金会，是成人教育的两大主体，再加上大学进行的学科性成人教育，构成了德国复杂而系统的成人教育网络。可以说，德国高度发展的成人教育，主要是由各州和当地政府、各社会团体和其他办学主体所推动的。
(四)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不公平性
我国成人教育的不公平性主要表现在成人教育入学机会的不公平。首先，从社会阶层来看，不同阶层的人参加成人教育的情况不同，相对而言，精英阶层参加成人教育的比例最高，中间阶层次之，弱势阶层最低。其次，从性别来看，女性、尤其是农村女性参加成人教育的机会比男性要少。再次，从地区差异来看，发达地区接受成人教育的机会相对较多，而欠发达地区，如中西部地区，因地理环境、自然条件及经济发展等的不同，参与成人教育的机会相对较少。
德国成人教育的不公平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不同阶层的人受教育的不公平性。根据1988年的典型调查，职业地位越低的人，参加成人教育的越少。工人中参加成人教育的占21％，独立经营者占42％，职员占46％，官员占57％。因此，舆论对此提出批评，认为国家对社会较低阶层者接受成人教育采取的措施还很不够，因而加深了不同社会阶层之间教育水平的差距。第二，城乡受教育的不公平性。大城市和经济中心地区，成人教育的内容广泛多样，质量也较高。相反，广大农村则比较差。
二、中德成人教育的主要差异
(一)基本概念理解上的差异
我国成人教育主要包括四大类：补偿教育(含扫盲教育、文化基础教育、学历教育)、继续教育、成人职业教育、社会文化生活教育。在我国，继续教育这一概念有其特定的含义。它通常是指大学后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再教育。这种教育，既包括受过大学正规教育的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再教育，也包括未经大学正规教育，通过自学和社会实践达到大学学历水平的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的再学习。继续教育仅仅是成人教育的一个重要方面，是终身教育中的成人教育阶段的最高层次。
而在德国，继续教育已成为成人教育的代名词。继续教育在德国的提出始于1970年联邦德国著名的《教育结构计划》。该计划将这一概念定义为“在不同年限的基础教育之后正式进行的有组织的继续学习或重新学习，它可以是职业的、也可以是非职业的。”它涵盖了除学前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之外的较大范畴内的教育。包括为获得学校毕业证书的学校补充教育；为获得职业资格的职业教育；为提高工人的技能而进行的各种专业教育；对大学毕业生进行再教育的学术教育等。
(二)管理模式上的差异
中国成人教育管理在理念上十分强调“统一”的要求与“管理”的功能。这一理念在管理体制上突出表现在：第一，实行中央集权的行政领导体系，形成中央、省、自治区、直辖市和县(市)三个纵向垂直的行政管理层次。各个层次的行政管理职能分工明确，具有清晰的领导、指导和协调关系。第二，重视对成人教学的管理，主要包括制定、实施有关教学的各项规章制度，确定教学计划和教学质量标准，并组织评估检查，以及做好教材的建设与管理工作等，其中许多工作还涉及具体的教学过程和环节。第三，加强对成人教育教师与学生的管理。教师的管理包括确定教师培养的计划，合理安排和使用教师资源，做好师资队伍的选拔、补充、考核、晋升、奖励、调整和交流工作等。学生的管理一般包括学籍管理、学习管理、生活管理等方面。
与中国成人教育管理体制显著不同的是，德国的管理强调的是“多元”与“自由”的原则。德国不存在国家的成人教育体系，更不存在统一的集权式的成人教育行政管理系统。德国对成人教育实行非常明确的国家行动的辅助性原则。但这并不是说国家在成人教育上不负责任或无所作为了。国家对确立成人教育的适当框架条件负有特别责任，例如，保证多元化、开放性，教育中的透明性，信息与咨询，保证质量，保护参与者，防止教育弱势群体的出现等。
这种管理模式上的中央集权式与国家辅助性的差异，是中德两国成人教育的最主要差异，它影响甚至决定着其他方面的差异。
(三)从教人员结构的差异
中国成人教育的举办主体和承办机构负有大量管理责任和日常事务，因而拥有数量众多的专职管理人员。从事成人教育工作的师资，除了普通高等学校举办的成人教育，如成人全日制学历教育、夜大学、函授教育和远程教育等，主要依靠和借助本校师资力量外，其他专门的成人高等教育机构，如电大、管理干部学院、教育学院以及一些民办成人高校，都有属于本单位固定职员的专职教师，承担几乎全部的课程。
德国的继续教育机构中从事管理和规划的人员，通常也是专职的，并在固定职员关系的框架内履行其职责。但由于国家对继续教育没有具体统一的规定，所以不存在具有普遍约束力的、标准化的教师从业资格，也几乎没有关于“成人教育工作者”或“成人教育教师”之类明确的职业说明。进行成人教育的教师在传统上大多是兼职的，他们通过主持自己专业领域的各种继续教育培训班来补充自己的专职工作，也有越来越多的完全或很大程度上依靠承接各种教学业务谋生的自由职业者承担继续教育课程。
这种从教人员结构上的差异，是与两国成人教育结构的差异密切相关的。
(四)教育经费的差异
中国成人教育经费实行以国家财政拨款为主，还有教育费附加、校办产业和社会服务、捐资集资、金融信贷手段等多种筹集经费的渠道。根据规定，国家预算收支科目中应列入成人教育科目，地方财政也应把成人教育所需经费列入预算，企业职工教育经费除按规定的比例支付外，不足部分，可以直接在成本中或其他项目和经费中开支。农村成人教育、职业教育的经费，由县(市)及以下各级教育部门在教育经费中列支，农村教育事业附加费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的经费来源，还有集体自筹、收取学费、勤工俭学等方法。普通高校举办函授、夜校等成人教育的经费，由政府拨款、学生所在单位缴纳和学生本人适当交费等渠道解决。
在德国，继续教育经费是通过参加者缴费、承办机构出资、乡镇补贴、国家补贴(通常为各州补贴)、企业补贴、欧洲共同体补贴等不同来源筹资的。但国家(联邦和政府)只采取补贴或企业适当免税的方式而不是以计划拨款的方式对继续教育提供经费支持，更不是以政府财政资助为主。企业继续教育通常由雇主自行筹资，私人继续教育提供者则完全通过参加者缴费来满足费用需求。如果参加继续教育是为了职业深造，参加者还有可能免税。多数得到公共认可与资助的机构对特定弱势群体，如培训生、大学生、失业者、社会救济领受者等提供费用减免。
三、对完善我国成人教育发展的新认识
当前，我国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对民众各方面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相应地对加速发展成人教育的需求也更加迫切；与发达国家(这里主要就德国而言)发展成人教育的状况和经验比较，对如何加快成人教育的发展，我们又需要进行认真的思考。下面仅针对以上所做的比较，提出几点认识。
(一)健全现行成人教育引导政策
21世纪是一个学习社会，成人教育要适应学习社会的要求，健康、有序地发展必须依赖于政策的引导和制定。在政策的制定上要考虑以下原则：(1)政策应具有引导性。特别是在人的使用、考核和评聘上，摒弃那种只看文凭、看学历的简单机械作法，而注重实际工作能力和实际工作绩效。这样有利于鼓励自学成才和各种形式的培训，调动人们通过各种渠道学习知识、提高素质，也才能从根本上彻底杜绝各种混文凭、假文凭现象。(2)政策应具有协调性。劳动力素质的提高和人才的培养是一项庞大的社会系统工程，要按照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和生产力的布局及时协调人才结构、劳动力素质结构，要得到成人教育各相关领域间的协调合作和相互支持，才能形成纵(家庭、学校、社会)横(各级各类学校的正规教育和其他社会组织、个人的非正规教育)协调一致的教育培训网络。(3)政策应具有前瞻性。根据经济社会发展趋势和可持续发展的内在要求，及时制定培训方案，储备人才，使劳动力素质与经济社会发展对劳动力要求基本相适应，减少劳动力素质提高和人才培养过程中的各种浪费，缩短培养周期，降低培养成本。
(二)调整现有成人教育结构
在当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要求改变人才培养模式与人才劳动力结构的现实下，成人教育要建立起灵活的自动调节的机制。在继续重视发展成人学历教育特别是成人高等学历教育的同时，要坚决打破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那种自成体系的涵盖大、中、小学各级各类教育的行业结构体系，建构超越行业的社会化、社区式的成人教育结构体系；加强各种形式的非学历教育，把成人教育的重点转移到岗位技术培训、职业技能进修为基本内容的继续教育领域和以培养具有熟练技能的新型技术工人为主要任务的职业教育上来。另外要继续大力抓紧抓好扫盲工作。由于中国人口的众多和新生文盲、复盲现象不断产生，扫盲任务仍然艰巨。教育部扫盲规划提出，到2010年，在全国90％人口居住的地区，将青壮年文盲率降至1％左右，成人文盲率降到10％左右，其余地区则分别降为5％和15％。要达到这一目标，在2000年—2010年的10年中每年要扫除青壮年文盲200万人以上。显然，扫盲工作是成人教育不可忽视而且任务艰巨的重要领域。①
(三)改革现行成人教育管理体制
从我国成人教育的现实出发，借鉴德国成人教育的有益经验，我们认为当前要着重在以下方面进一步推进成人教育行政体制的改革：第一，进一步扩大成人教育地方办学和管理的自主权，提高他们的主动性和积极性，这是今后我国成人教育管理体制改革的基本方向。第二，政府及管理部门要改变目前以统一和集中为方向指向的管理理念和模式，把管理重点转向建立体现成人教育特点和市场机制的成人教育法律政策框架，尽快建立和完善以《成人教育法》为核心的成人教育法律法规体系，实现以依法治教施教、政策调整引导、评估监督质量、发布交流信息为主要指向的成人教育宏观管理。第三，依靠各方面积极性，面向社会需要，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加快成人教育投资体制和筹资机制的改革，形成以政府支持、地方和企业为主、社会团体参与、学生缴费上学的多主体举办、多渠道筹资的成人教育投资体制和筹资机制。
(四)建立成人教育的目标责任制
随着科技、资讯的发展和社会生活现代化实际情况的改变，人们已认识到自己知识、技能的不完全性以及对未来社会、岗位的不完全适应性，但是由于受客观条件的限制(特别是广大农村和边远地区)，一些人的学习仍然是不自觉的、被迫的。因此，各级政府必须建立明确可考核的目标责任。(1)对于低教育程度及失去学习机会的成人进行补偿性教育，并制定具体的目标、行动方案和实施步骤，落实到各级政府和责任人，定期进行考核，帮助他们脱离文盲和半文盲，充实其基本生活知识，进而实现自我发展的能力。(2)社会各级组织都必须制定员工培训的目标、标准和责任制，保障员工基本学习权利，创造条件和机会，满足每个人的学习需要，使成人教育成为一项政府和社会组织的日常行为。(3)成人教育学校应按照成人学生的具体特点和不同层次的要求，建立不同的目标体系；无论是培养目标、课程设置、内容安排、教学方法等都必须根据当前社会的实际情况重新思考与安排，重新建立质量责任制，保证成人教育的质量和培养目标的实现。
(五)加快发展远距离成人教育
当前要重点考虑利用现代计算机网络技术来进一步发展我国的成人教育。现代网络信息技术改变着成人教育的内容和结构，提供新的知识传授的过程和形式，使得成人教育参加者有可能进行自己负责、自己组织的个体学习，以适应不同的、快速变化的职业要求，也改变着继续教育机构的组织和运作方式，使成人教育的组织活动变得简单化。利用计算机网络技术发展成人教育可以避免传统的成人教育受教学、师资、试验条件、住房、时间的严格限制而缺乏灵活性的不足，能最大限度地使教育资源共享。另外，利用计算机网络技术发展成人教育可以克服因地域和学习时间给学员带来的困难。学员可以在任意时间、地点通过网络自由地学习，完全符合现代人快节奏的生活方式。
(六)完善我国终身教育体系
加快实施岗位培训制度、继续教育制度、扫盲和普及科学技术知识教育制度、成人学业证书制度和职业资格证书制度、现代企业教育制度、自学考试制度以及成人学历教育制度等，建立并逐步完善我国终身教育体系，从而不断提高我国劳动者的素质，逐步提高我国在经济全球化中的竞争力，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提供技术支持，奠定人才结构基础，是整个教育领域面临的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也是成人教育义不容辞的责任。这样的任务和责任，是我国教育现状的要求，是经济全球化和知识经济的时代推动，也是越来越被人们普遍接受的观念和未来教育政策的重点。
(七)注重成人教育的公平性问题
为保证每个需要学习而又想学习的成人都有学习的机会，使成人教育成为一种大众化的教育，防止把成人教育变成一种特权教育、贵族教育，我们要作好以下三方面：(1)加强对农村和城镇低收入家庭等一些弱势阶层的成人教育。我国农村人口占全国人口的大多数，农村人口的受教育程度普遍落后，无论从办学能力、办学条件还是接受成人教育人口的比例看都远远落后精英阶层。为此，各级政府应加大对农村等弱势阶层的成人教育的投资力度，并借鉴德国个人参加继续教育可以申请奖学金的做法，对城乡低收入家庭、城镇下岗职工家庭参与成人教育学习者给予经济资助。(2)加强对妇女的成人教育。虽然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女性成人教育的发展取得了可观的成绩，但仍存在许多不足之处。今后应从确立女性成人教育的战略地位、改变封建教育的传统观念、提供鼓励和优惠政策等方面来提高女性接受成人教育的比例。(3)要通过国家加大投资、东西对口支援等措施来加强欠发达地区成人教育的发展。
注释：
①所引数据参见中国网.2002-0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