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问题研究
无用劳动、无效劳动及有害劳动
孙 宇
(邵阳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 湖南 邵阳 422000)
摘 要： 无用劳动、无效劳动及有害劳动，是生产过程中的客观存在的普遍性现象。加强这方面的研究，能够从另一个角度深化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理论，有助于回答和解决现实经济生活中的实际问题。
关键词： 无用劳动；无效劳动；有害劳动
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思想是建立在有用劳动基础上的，只有有用劳动才能创造商品的使用价值，增加社会财富。然而，在现实生产过程中，并不是所有的劳动都是有用劳动，都能够生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使用价值，有必要进一步加强对无用劳动、无效劳动及有害劳动的研究。
一、正确理解无用劳动、无效劳动及有害劳动范畴
(一)有用劳动与无用劳动
无用劳动是和有用劳动相对应的范畴。就产品生产而言，有用劳动是指能够生产产品使用价值的劳动。马克思明确指出：“由自己产品的使用价值或者由自己产品是使用价值来表示自己的有用性的劳动，我们简称为有用劳动。”[1]P55而这也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前提条件。与此相对应的，就是无用劳动，即不能创造出某种有用的使用价值或劳动成果的劳动。“如果物没有用，那么其中包含的劳动也就没有用，不能算作劳动，”[1]P54这只会导致生产资料和劳动的浪费。
在商品经济条件下，劳动的有用性必须依靠社会来评价。就商品生产而言，有用劳动是指生产商品使用价值的劳动。产品使用价值和商品使用价值的区别，在于是否能够成功实现交换，生产商品的劳动不仅要生产出一定的使用价值，同时其使用价值必须符合一定的社会需要，能够成为商品交换价值的物质承担者，只有如此商品才能成功实现交换。就商品生产而言，不能生产符合社会需要的社会使用价值的劳动，同样属于无用劳动的范畴。“由于商品对它自己的所有者不是使用价值，所以它对别种商品的所有者是使用价值。不然，他的劳动就是无用的劳动。”[2]P31即使生产出来的产品具有某种使用价值，但是如果其不符合社会需要，不具备社会使用价值，不能成功实现交换，就商品生产而言该劳动同样是无用劳动。以陶瓷工人的劳动为例，如果陶瓷工人不能生产出具有某种使用价值的瓷器，无论其耗费了多少劳动，都是无用劳动；如果陶瓷工人生产出来的瓷器不能成功卖出，就商品生产而言其所耗费的劳动同样是无用劳动。
(二)有效劳动与无效劳动
在生产过程中，还存在一组与有用劳动和无用劳动范畴相似的劳动范畴，即有效劳动和无效劳动。无效劳动是与有效劳动相对应的范畴。有效劳动是指达到预期生产目的劳动，无效劳动是指没有达到预期生产目的劳动。我们以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为例，来阐述它们之间的区别与联系。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以获得剩余价值为目的，可以区分为三种不同的情况：第一情况，商品生产者只生产出了废品，也就是说没有生产出某种使用价值，该劳动既是无效劳动，也是无用劳动。第二种情况，生产出了残次品，即生产出的产品具有部分使用价值。如果该产品不能被成功卖出，商品生产者所耗费的劳动既是无用劳动也是无效劳动，因为他既没有生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使用价值，也没有达到生产该商品的预期目的。如果残次品被成功卖出，也就是说，该商品生产者的劳动不仅创造了使用价值，而且创造了社会使用价值，他的劳动属于有用劳动范畴。但是，如果该商品卖出的价格较低，不能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对于资本家来说该劳动同样属于无效劳动的范畴；如果该商品能够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生产该商品的劳动属于有效劳动的范畴。第三种情况，商品生产者生产出了高质量的商品。如果该商品不能成功卖出，那么其所耗费的劳动既是无用劳动也是无效劳动；如果该商品被卖出即成功实现了交换，则生产商品的劳动是有用劳动。关于该劳动是否属于有效劳动范畴，又可以区分为两种情况，如果该商品的卖出价格较低，没有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那么对于资本家来说该劳动就是无效劳动；如果该商品能够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那么对于资本家来说该劳动就是有效劳动。
(三)有益劳动与有害劳动
还应该区分有益劳动和有害劳动。有害劳动是和有益劳动相对应的范畴。所谓有益劳动，是指有利于使用价值的创造并最终对社会有益的劳动。所谓有害劳动，是指阻碍其他劳动创造使用价值，或者生产出对社会有害的使用价值的劳动。干扰或破坏别人正在进行的商品生产过程并使其生产出残次品的劳动，是有害劳动。生产出对社会有害的使用价值的劳动，例如生产假冒伪劣商品的劳动，甚至是生产毒品的劳动，对于资本家来说它虽然可能是有效劳动，能够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但这同样属于有害劳动的范畴。
二、无用劳动、无效劳动及有害劳动与价值创造的关系
(一)无用劳动与价值创造
首先，无用劳动不创造价值。劳动创造价值，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劳动都能创造价值，价值仅仅是指“凝结”在商品中的抽象劳动。应该看到，劳动耗费不等同于劳动凝结，在马克思主义劳动价值理论中，劳动的“耗费”与“凝结”之间存在本质差别。生产商品所耗费的活劳动是形成价值的源泉，但商品交换的中介即价值实体是凝结在商品中的抽象劳动而不是生产商品所耗费的活劳动。就产品生产而言，无用劳动不能生产出某种使用价值或产品，只会导致劳动的浪费，其耗费的劳动不可能凝结到产品中。就商品生产而言，劳动要凝结在商品中形成价值的实体是有条件的，如果商品没有用，“那末其中包含的劳动也就没有用，不能算作劳动，因此不形成价值。”[1]P54应该看到，并不是所有的具体劳动都能够生产出商品的使用价值，在商品生产过程中耗费的无差别人类劳动即抽象劳动并不都能够凝结在商品中形成价值的实体。无用劳动不能生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商品的使用价值，与其对应的抽象劳动虽然能够凝结在劳动产品中，但并不表现为价值，而仅仅只是物化劳动。
有必要探讨有害劳动与价值创造的关系。有害劳动分为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干扰或阻碍其他劳动创造使用价值，也就说不仅它自身不创造使用价值，而且还阻碍其它劳动的正常进行；第二种情况是生产出对社会有害的使用价值，即其劳动产品或者对社会有害、或者其有害性大于有用性，会抵消其创造的价值，对社会带来有害的影响。对此，中山大学朱富强博士[4]提出了负价值的观点。他认为，负价值是反效劳动即有害劳动创造的与负的使用价值相对应的价值。我们认为，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所论述的价值是指凝结在商品中无差别的人类劳动，其实质是人与人之间相互交换劳动的经济关系，这种凝结在商品中的无差别人类劳动是中性的，由此而产生的价值范畴也应该是中性的，无所谓正负之分。有害劳动虽然妨碍产品的生产甚至其生产过程和结果对社会是有害的，但不能说其创造了负价值。朱富强博士所论述的负价值中的价值范畴，不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的价值范畴，而是哲学或日常生活中的价值范畴，虽然其对分析和衡量一个企业或劳动的成效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例如，有两个造纸企业，a企业采用先进的排污系统，b企业采用简陋的排污系统，假定它们的劳动生产率相同，在相同的时间内它们生产出相同数量的产品并成功实现交换，也就是说，它们创造的价值是相同的。但是，由于它们在生产过程中对社会、对环境的影响不同，对这两个企业的评价也就截然不同。在此，我们不能混淆经济领域和社会领域、道德领域的不同命题，它们有不同的研究目的和研究重点，如经营赌场的劳动就社会主义社会而言是有害劳动，但对资本家而言其同样可以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
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侧重于揭示剩余价值生产的秘密，很少涉及对无用劳动、无效劳动及有害劳动的研究。开展这方面的研究，能够从另一个角度深化和发展劳动价值理论，有助于回答和解决现实经济生活中的实际问题。
Eqs. (9) – (13) show that, in this state, the DLF proportional and integral gain is maximal. The locking process of BBPLL is accelerated at a maximum-gain speed, with a bang-bang behavior, until the polarity of the phase error“PD” changes.
(二)无效劳动与价值创造
在STM32+W5500+Yeelink平台中，以ARM Cortex-M3内核的STM32F103系列单片机为内核。主要由单片机最小系统、以太网W5500模块、Yeelink物联网平台、热释电红外人体感应传感器、继电器驱动电路、OLED显示等几部分组成。系统构架如图1所示，实现的功能有设备参数实时采集、实时处理、实时查看等。用户可以用手机或PC机访问Yeelink物联网服务器，随时查看设备的环境参数。
本文是从劳动者的生产目的出发来论述有效劳动和无效劳动的，因此其与价值创造的关系要具体分析。我们同样以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为例来阐述：第一情况，商品生产者生产出了废品，他所耗费的劳动既是无用劳动也是无效劳动，既不创造价值，也不能转移和保持凝结在生产资料中的物化劳动，会造成社会劳动及生产资料的浪费；第二种情况，商品生产者生产出了具有某种使用价值的产品，如果该产品不能被成功卖出，他所耗费的劳动不是社会所需要的劳动，该劳动既是无用劳动也是无效劳动，不能创造价值，凝结在产品中的物化劳动不表现为价值。如果该产品被成功卖出，他所耗费的劳动是社会所需要的劳动的一部分，无论该劳动有没有为资本家带来剩余价值，也就是说无论该劳动是有效劳动还是无效劳动，该劳动都在创造价值的同时把凝结在生产资料的物化劳动转移并保持到新产品中。由此可见，有效劳动与创造价值的劳动是两个不同的范畴，有效劳动并不必然创造价值，无效劳动也不必然不创造价值。
(三)有害劳动与价值创造
此外，马克思明确指出：“作为价值，一切商品都只是一定量的凝固的劳动时间”，[1]P53“只是劳动力被有用地消耗的时间长度”[1]P228等。也就是说，只有有用劳动时间才是生产商品实际耗费的劳动时间。在商品生产过程中，并不是所有的劳动的时间都是被有用消耗的，依然存在劳动时间的虚耗、浪费等现象，只有有用劳动时间才是形成价值的劳动时间，只有在有用劳动时间内耗费的无差别人类劳动才能“凝结”到商品中。应该指出，在这里马克思所论述的“凝固的劳动时间”，是就产品生产过程而言的，就商品生产而言，如果劳动者不能生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商品，那么无论其耗费了多少劳动时间，都属于无用劳动范畴，与价值创造无关。总之，在商品生产过程中所耗费的劳动时间并不等于其实际发挥作用的劳动时间，所耗费的劳动总量并不等于其所凝结的价值总量，因为无用劳动是生产过程中客观存在的普遍性现象，只能尽量减少而不能彻底根除。
以纺纱劳动为例：一方面，纺纱工人通过纺这一有用的、具体的劳动生产出纱的使用价值，同时把凝结在棉花、纱锭、纺织机等生产资料中的物化劳动转移并保存到纱这种劳动产品中；另一方面，与纺纱工人的有用劳动相对应的抽象劳动，在纺纱劳动过程中凝结到纱中形成新的价值实体。马克思对此作了详细地论述：“正是纺这种一定的有用劳动，把棉花和纱锭这些使用价值作为交换价值保存下来，从而使它们作为交换价值的组成部分在使用价值棉纱这个产品中再现……”[3]P79应该看到，如果纺纱工人的劳动没有生产出有用的劳动产品，而是生产出了废品，其劳动就是无用劳动，生产这个废品所耗费的生产资料的价值就不能顺利地转移并保存到新产品中，就会造成生产资料的浪费。如果纺纱工人的劳动生产了纱这一劳动产品，但是其不符合社会需要，即不能成功卖出，就商品生产而言，该劳动同样属于无用劳动的范畴，从生产资料中转移保存到纱这一新产品中的物化劳动也同样不表现为价值，这同样会导致生产资料的浪费。
三、研究意义
其次，无用劳动会破坏生产资料即物化劳动的价值。商品的价值，既包括在生产过程中活劳动创造的新价值，也包含从生产资料中转移保存过来的物化劳动的价值。马克思指出：“工人保存被用掉的生产资料的价值，或者说，把它们作为价值组成部分转移到产品上去，并不是由于他们加进一般劳动，而是由于这种追加劳动的特殊的有用性质，由于它的特殊的生产形式。”[1]P233离开了有用劳动，生产资料就无法发挥作用，凝结在其中的无差别人类劳动也就无法转移和保持到新产品中。无用劳动或者不能生产出有用的劳动产品即没有生产出产品的使用价值，只会造成生产资料的浪费，更遑论转移和保存凝结在其中的物化劳动；或者不能生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商品即没有生产出商品的社会使用价值，虽然其能够将凝结在生产资料中的物化劳动转移并保存到劳动产品中，但并不表现为价值。
德国 Nanoval公司在气雾化技术的基础上，对喷嘴结构进行改进，提出层流雾化技术[10]。层流雾化喷嘴结构如图2所示。该技术使气流和金属液流在层流雾化喷嘴中呈层流分布,气流在金属表面产生的剪切力和挤压力,将金属液流剪切成直径不断缩小的液滴，其冷却速度达106～107 K/s，制备的粉末粒度分布窄，在2.0MPa的雾化压力下，雾化制备的金属粉末平均粒度可以达到10 μm[6,7]。且气体消耗低，生产成本低，适用于大多数3D打印用金属粉末的生产，但这种制备技术在雾化的过程中不稳定，难以有效控制雾化过程，生产效率低，限制了其生产量，难以适用于大规模3D打印用金属粉末生产。
第一，加强对无用劳动、无效劳动及有害劳动的研究，对于建立健全科学的劳动评价体系，加强生态文明建设，既要青山绿水也要金山银山，实现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无用劳动浪费生产资料；有害劳动生产出对社会有害的使用价值，导致生态破坏、环境污染，对社会带来消极的影响。我们应该建立和健全对无用劳动、有害劳动的制约、惩处机制，尽量减少无用劳动，杜绝有害劳动。第二，加强对无用劳动、无效劳动、有害劳动的研究，有助于我们合理地调整收入分配关系、开展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劳动存在有用劳动和无用劳动的区分，无用劳动或者不能生产出具有使用价值的产品，或者不能生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产品，只会造成生产资料的浪费，更遑论创造价值，其必然也不能参与财富的分配。也就是说，分配只能是指根据有用劳动来分配，这是调动劳动积极性、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必然要求。
总之，无用劳动、无效劳动及有害劳动，是商品生产过程客观存在的普遍性现象，无用劳动既不能生产出符合社会需要的使用价值，也不能增加社会财富，而且还会导致人力、物力、财力的浪费，有害劳动更是会给社会带来诸多不利影响。因此，我们在生产过程中要尽量减少无用劳动、杜绝有害劳动。
中国水利：2013年，在大规模水利建设全面展开、安全生产任务繁重的情况下，水利安全生产形势继续保持总体稳定。在这方面，采取了哪些措施？
参考文献：
[1]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2]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版第1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3.
[3]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版第4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
[4]朱富强．反效劳动、负价值与绿色GDP[J].南方经济.2005，(03).
Useless Labor ,Invalid Labor and Harmful Labor
SUN Yu
(Marxism School, Shaoyang College, Shaoyang Hunan 422000, China)
Abstract ：Useless labor, invalid labor and harmful labor are the objective universal phenomena in the production process. Strengthening the research in this field can deepen and develop Marxist labor value theory from another angle, which is helpful to answer and solve the practical problems in real economic life.
Key words ：useless labor; invalid labor; harmful labor
中图分类号： B0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2638(2019)10-0052-03
收稿日期： 2019-06-12
作者简介： 孙宇(1980-)，男，讲师，博士。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
基金项目： 湖南省社会科学评审委员会项目(XSP18YBC222)；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18YBA377)
(责任编辑 李 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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