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自由理论的否定之否定——西方货币、利息和金融市场理论的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理论论文,利息论文,金融市场论文,货币论文,自由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本文认为，西方货币、利息和金融市场理论在近三百年间，经历了从早期金融自由到30年代的金融管制，再回归到现代金融自由这样一个螺旋式的否定之否定的发展过程。当代金融自由复归学派理论在其深度和广度上显然超过了早期金融自由化理论，是早期金融自由化理论的完善和深化。这一进程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客观经济规律的要求。
货币、利息和金融市场理论，从早期的古典学派算起，迄今已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了。其间，这一理论特别明显地经历了一个从早期金融自由到金融抑制、再回归到金融自由的螺旋式的否定之否定式的发展过程。当然，现代金融理论对早期金融自由理论的复归，是在更高程度上的复归，其理论的深度和广度，都远远地超过早期金融自由理论。然而，尽管如此，我们没有理由忽视早期的金融理论，特别是它的金融自由理论。没有早期的金融自由理论，就不会有以后这三百年间金融理论的发展和现代金融自由理论的复归。虽然这一复归是不自觉的，但是，它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这就是我在本文中所要描述的货币、利息和金融市场理论的发展史。
一、古典学派和早期瑞典学派的金融自由理论
在古典学派当中，对金融自由理论阐述比较多的，主要是斯密和马歇尔；早期的瑞典学派，主要是以维克塞尔的理论为代表。为了分析的清晰和简练起见，本文将古典学派和早期的瑞典学派合在一起加以论述。
古典学派和早期瑞典学派关于金融自由思想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古典的控制货币数量的思想。货币为什么被人们需求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议论纷纷。例如，货币数量说的起源相传很早在古希腊或古代中国就为人们所知，但最有名的是大卫·休谟（1711—1776年）的《论货币》。休谟在这篇论文中说：“如果英国的货币量有4/5 在一夜之内消失的话……，那么全部劳动与商品的比价是否应该降低呢？”这个货币量比价的关系，就被称为货币数量说〔1〕。这个古典的数量说， 如果把M作为货币供给量，则可表现为：M＝KPY；y＝y*。 假定生产（y）只由供给方面确定，经常等于潜在的国民生产总值（y*），k 是常数，那末随着货币供给量的增减，价格（p）也就发生变动。因此， 斯密认为，应该限制货币额和利息〔2〕。对此， 维克塞尔给予了高度评价指出：这是“过去提出的唯一特殊的货币价值理论，同时也许是唯一可称为具有真正科学意义的理论是货币数量说”〔3〕。按照这个学说， 货币的价值与其购买力的变动是成反比例的。因此，在其他情况不变的条件下，货币数量的增加或减少，将使其对其他商品的购买力同比例地降低或提高，从而使物价上涨或下跌。
不仅如此，维克塞尔还用货币的流量分析取代了传统的货币数量存量分析，引进了收入、储蓄、消费支出、投资这些经济变量来说明货币流通量变化对经济的影响，并以“自然利率”与“货币利率”理论作为中介，将货币数量、相对价格、生产结构联系起来加以考察，创立了著名的“累积过程”学说。根据维克塞尔的分析，在信用制度条件下，货币对经济活动起着积极的作用，只有在货币利率等于自然利率，投资等于储蓄，一般物价水平稳定不变的状态下，货币才是中性的；一旦货币利率与自然利率相偏离，货币数量的变动不仅影响名义经济变量，也会引起实际经济本身的变化，且这一影响具有累积过程的基本特点。因而，对货币的数量必须进行控制。并认为，货币尤其是银行信用对商业循环有着巨大的作用〔4〕。
另外，古典学派和早期瑞典学派在他们那个时代已经预见到了，货币不仅是外生的，同时也是内生的。（1 ）货币流通速度的加速也可创造出货币；（2）用于商业交易的各种信用工具如支票、汇票、 银行券等都可以将其视为与硬币并行的或代替硬币的真实货币；（3 ）真实意义上增加货币流通速度的手段也应包括各种信用工具；（4 ）政府债券（国库券）属于辅币，或称纯粹人的货币；（5 ）企业折旧也能创造（产生）货币供给〔5〕。因此，他们认为， 控制货币量不仅要控制外生的，也要密切注意和重视内生的变量和因素。
2.利率市场化理论的萌芽。斯密指出，贷出取息的资财，出借人总是看作资本，并要求付他利息（年租若干）。这种资财，在借用人手里，可用作资本，也可作为目前消费资财。后者无法偿还资本，支付利息，前者相反。因此，贷款给人要看对象，区别他是节俭者，生产者，还是浪费、奢侈者。取息的贷款，以货币借出，实际上借出所能购买的货款，因此必须取息〔6〕。
马歇尔也认为，自资本主义兴起以来，财富（货币）供应量总是远远赶不上资本使用的需求量，因此资本出借应取得报酬——利率。并认为：现代社会的特点给消费者放款日益减少，供给企业使用的资本日益增加，所以更应付利息，并且利息也是打入成本的〔7〕。
维克塞尔提出，不应该保持低利率。利率的涨落，只有在过多的货币还没有导致相应的物价上涨时才能发生。一到物价上涨，就不存在货币的过多，从而也就没有理由保持利率低于正常水平。利率的正常水平取决于实物资本的供给和需求〔8〕。
古典经济大师们从利率市场化出发，极力主张高利率。这是因为，货币购买力的改变（物价涨落）对贷款条件（利率）的影响，在短期借贷市场上十分突出。物价降低，企业贷款不利，年底时实际上要多付利息；反之物价上升，贷款有利，年底实际少付利息，企业争相贷款。因此实际利率的改变，是决定商业活动繁荣和萧条的原因。物价上涨，利率提高时，人们争借货币，抢购物资，因为运用借贷资本的人所偿还的实际价值，小于所借价值〔9〕。
3.早期预期理论。古典学派已朦胧地意识到存在着一种预期心理，这种预期心理对储蓄、信贷、消费和物价产生作用。如马歇尔指出：经济学应当分析支配人们选择现在满足和延期满足（储蓄）的那些影响。又如桑顿指出：有关未来价格趋势的预期会对贷款利率产生影响。贷款利率（货币利息）倾向于和投资的预期边际利润（资本的边际率）相等。
4.早期证券市场理论。早期瑞典学派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深刻地指出：信用组织的最高形态是证券交易所和银行制度，并对证券交易所的职能和银行职能作了比较。证券交易所职能：长期信用；固定资产投资；政府债券；股票；为长期资本投资创造一个永远的市场。银行职能：短期信用；将短期信用加以巩固，以创造出一个长期信用。并认为，随着发展，银行业务与证券交易所业务将会相互合并，而有价证券则已愈来愈被用作交换媒介和支付手段，特别是在国际预算方面〔10〕。
5.自由信用理论。在这方面，古典学派和早期瑞典学派主要有如下观点：（1）在信用机制的本身逻辑中，除了可兑换性之外， 并不存在任何的限制可以阻止银行信用超过会致使价格发生通货膨胀上涨的限额〔11〕。（2）如国家干预（行政手段）不准许银行发行银行债券， 就既不能防止由信用膨胀政策造成的物价的开始上涨，更不能阻止由于铸币本身供给量的增加所引起的物价上涨〔12〕。（3 ）所有对银行信用活动的限制，实际上有害无益〔13〕。
由上可见，古典学派和早期瑞典学派的金融自由理论的内容是极其丰富的。既包含有当代货币学派坚持的严格控制货币数量的思想，又包含有金融深化学派所倡导的利率市场化思想的萌芽，还包含有合理预期学派的早期预期理论的萌芽；以及包含有今日倡导的金融证券化理论与自由信用理论的萌芽。
二、凯恩斯的金融管制论
继古典学派之后，30年代在经济学史上爆发了一次所谓的“凯恩斯革命”，其影响危害至今仍然存在。从货币、金融市场理论上说，就是将古典学派的金融自由论彻底推翻，代之而起的是凯恩斯的“金融管制论”，它在很长时期里一直统治、影响着金融界，直到今天还在许多国家占统治地位〔14〕。
凯恩斯对古典学派的批判主要是集中在这两点原则上：一是萨伊定律和它所暗示的长期非自愿失业的不可能性；二是通过利率市场化的自行调整会自动把一切储蓄转化为生产性的投资这样一种观念〔15〕。凯恩斯的思路是这样的：
1.资金市场的均衡依赖于政府对国民收入的人为调整。凯恩斯认为必须依赖对国民收入的人为调整，使储蓄和投资处于充分就业的均衡状态。凯恩斯在用“有效需求不足理论”否定萨伊定律的同时，还彻底抛弃了通过利息率市场化的自动调节作用必然使储蓄全部转化为投资的观点。凯恩斯把利息看作是一种“纯货币现象”，认为利息率并非取决于储蓄和投资，而是取决于流动偏好（对货币的需求）和货币数量（货币供给）。在他看来，储蓄与投资之所以相等，不是通过利息率自行调节而实现的，而是通过总收入的变化达到的。他认为，总收入等于消费和储蓄之总和，总支出等于消费和投资之总和。总收入恒等于总支出，所以储蓄和投资是恒等的，投资不受储蓄的支配，利息率不可能自动地起到调节储蓄和投资，使之达到充分就业的均衡状态。这样，凯恩斯对古典经济学中的利率市场化，对储蓄和投资的自动调节作用的否定，使他与对古典经济学派的供给创造自身的需求的否定联系在一起了。凯恩斯用他的有效需求不足理论，既推断出有效需求不足的不可避免性，又得出必须依赖国民收入的人为调整使储蓄和投资处于充分就业均衡状态的金融管制论。
凯恩斯还主张抛弃依靠市场供求力量，使经济趋于均衡的观点。他提出，可以人为地刺激消费和投资，增加社会的有效需求，达到经济的均衡。凯恩斯认为，如果让市场供求力量去决定工资、价格和产量，资本主义经济固然可以趋向于均衡，但不一定能达到充分就业的均衡，而经常会出现“小于充分就业”的均衡。所谓“小于充分就业的均衡”，是指除“自愿失业”和“摩擦性失业”外，资本主义社会中还存在着“非自愿失业”。所谓“非自愿失业”，按凯恩斯的说法，就是有些工人愿意接受现行货币工资，甚至愿意接受较低的工资，但仍找不到工作。凯恩斯认为，造成“非自愿失业”的原因就是有效需求不足，这种“非自愿失业”的现象不可能通过劳工市场的自发调整而消除。只有人为地刺激消费和投资，增加社会的有效需求，才有可能消灭“非自愿失业”，达到“充分就业”〔16〕。
凯恩斯为此主张通过通货膨胀和提高物价来刺激经济，达到均衡。凯恩斯认为，可以通过较高的通货膨胀率来换取较低的失业。为了弥补赤字，凯恩斯主张政府或是通过滥发纸币的办法，或是通过银行，扩大公债的发行；或是二者并举，其结果必然会增加市场的货币供应量，造成通货膨胀。关于通货膨胀，凯恩斯却认为：（1 ）在实现充分就业之前，增加货币量不会引起通货膨胀，首先会影响总需求，引起产量和就业的增加。虽然这时物价也有一定上涨，但这并不是通货膨胀。只有当达到充分就业后，生产不再增长，物价与货币的增加已成比例上升时，这时才会引起真正的通货膨胀。（2）通货膨胀对于克服经济危机， 扩大就业具有重要作用。一方面，它既可以扩大社会支付能力，又可以压低利率。另一方面，实行通货膨胀政策，可以压低实际工资，增加资本家的利润，从而提高资本家的投资欲望，这也有助于增加有效需求，增加就业。
2.主张国家对经济的全面干预。凯恩斯经济学，属于国家干预主义经济思潮，是为了对付30年代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而产生的，因此，它企图提供在短期内使资本主义经济得到恢复的办法。它认为当时资本主义国家的主要社会问题是失业，因而主要的社会目标就是充分就业。如前所述，凯恩斯用他的有效需求理论说明了资本主义社会下通常达到的是“小于充分就业的均衡”。根据凯恩斯的论证，既然总需求不一定能保证充分就业，所以有必要通过国家对经济的全面干预，通过依靠政府以人为的方式来调节总需求，即“管理”经济，使总需求总供给相适应〔17〕。政府通过减免税收的措施来鼓励消费者增加支出，或鼓励企业家进行投资。在凯恩斯的理论结构中，与货币政策（通过调整利息率来影响货币供应的变动）相比，财政政策（政府的支出政策和税收政策）一般被认为更有效力。
3.利率管制和低利率。凯恩斯认为，降低了利息率就能使更多的货币资源得到利用，所以投资活动就可以增加。而提高了利息率能限制对货币资源的利用，于是投资活动也就受到了抑制〔18〕。凯恩斯之所以主张低利率，还因为按照他的模式，货币不产生利息，在同一张资产负债表中，人们同时持有生息的资产和不生息的货币，这一点被看成是一件必须说明的大事。
4.财政政策为主，货币政策为辅。在国家干预经济、调节总需求的手段中，财政政策是主要的，货币政策只是处于从属地位，因为财政政策直接影响消费和投资，而货币政策只是通过利息率的升降来控制货币供应，从而间接地影响私人投资，间接地影响消费。实际上，货币政策指国家通过中央银行调节货币供应量，从而影响利息率的变动来间接地影响总需求，包括调整贴现率，公开市场业务和改变商业银行的法定准备金等。凯恩斯却认为，货币政策对克服经济危机，提高就业水平并不能起多大作用。他说：“我现在有点怀疑，仅仅用货币政策操纵利率到底会有多大成就，……故我希望国家多负起直接投资之责。理由是：各种资本品之边际效率，在市场估计之下，可以变动甚大，利率之可能范围太狭，恐怕不可能完全抵消前者之变动。”〔19〕
5.货币扩张理论。反对对货币发行数量进行严格的控制。由于凯恩斯反对古典经济学的货币数量论，不同意货币的供给与需求决定和影响商品的价格，而主张货币的供给变动只是改变利率的水平。因此，在货币发行上，他不主张严格控制，而主张货币扩张：国家通过中央银行系统扩大货币数量，压低利息率，以刺激私人投资的扩大〔20〕。
6.赤字财政理论。凯恩斯主张赤字财政政策。凯恩斯认为可以通过不断增加政府支出，以增加需求，制止失业，达到经济的繁荣。凯恩斯提出了以下论点：政府扩大支出，增加了国家投资和消费，但如果在扩大政府支出的同时，用增税的方式来增加政府收入，保持预算平衡，则会减少私人投资和私人消费，这样一增一减，两者互相抵消，政府扩大财政支出，就起不了补偿私人投资和消费不足的作用，有效需求仍然不足。因此，不能采取增加政府收入以扩大政府支出的平衡预算的财政政策，而应采取“举债支出”（loan expenditure）的赤字财政政策〔21〕。国家的一切支出，包括战争开支和浪费性支出，都具有生产性，都能增加收入，提高就业水平。“举债支出”（loan expenditure），虽然“浪费”，但结果倒可以使社会致富〔22〕。
综上所述，表明了凯恩斯的金融思想属于金融管制的思想是十分清楚的。他不仅主张依赖对国民收入的人为调整使储蓄和投资处于充分就业的均衡状态，而且主张抛弃依靠市场供求力量，通过国家直接、全面的干预，提高物价，财政赤字，人为地压低利率和通货膨胀等手段来刺激消费和投资，增加社会的有效需求，以期达到经济均衡。同时，他还认为在国家全面干预经济，调节总需求的手段中，财政政策是主要的，货币政策只是处于从属地位，因而他主张银行应该是非竞争性的，利率不应该是市场化的，应是国家管制的，而政府当局控制利率的办法，就是不断放开货币发行，进行货币扩张，以压低利息率，来刺激经济。
三、金融自由理论在更高阶段上的复归
凯恩斯的金融管制理论，虽然在本世纪30年代至40年代的一段较短时期内，对资本主义经济由萧条走向繁荣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可是进入50年代末，各个资本主义国家都发生了通货膨胀，而且失业人数大量增加，资本主义经济出现了“滞胀”的局面，凯恩斯的经济理论无法加以解释，而且也开不出更有效的药方。因此凯恩斯金融管制理论的破产和失败也就是必然的了。与此同时，一个在更深更广的层次和范围上复归金融自由化理论的浪潮，逐步地在越来越多的国家取得了统治地位。在这场复归金融自由化理论的运动（潮流）中，引人注目的学派主要是货币主义、哈耶克的自由主义、公共选择学派、合理预期学派、爱德华.S.肖为首的金融深化学派等。 这几大学派虽然在有些观点上是不尽一致的，甚至是对立的，但是，在主要观点和主要倾向上却是一致的。因此，我尝试着把这几大学派从货币、金融市场理论角度上都统归于“复归金融自由化学派”，或统称为“金融自由理论复归学派”。
当代“金融自由理论复归学派”的主要观点、特征和贡献有以下几点：
1.对货币数量论的继承和发展
传统的货币数量论要算美国经济学家费雪的“交易方程式”和英国经济学家庇古的“剑桥方程式”。费雪的“交易方程式”MV＝PT描述了资本数量M、流通速度V、物价一般水平P和交易量T之间的数量关系。费雪认为，交易量T是已知的，如果流通速度V不变，物价水平则由货币数量决定，即
。显然， 费雪所关心的是整个经济要实现一定的交易量所需求的货币数量，而且认为货币供应量直接影响价格。庇古根据他的“剑桥方程式”，认为个人的货币需求是Md，名义收入py（y 表示真实国民收入）有如下的数量关系：Md＝kpy，k被认为是一个不变的货币需求系数，庇古关心的则是一定的交易量和个人愿意持有的货币量。
弗里德曼，沿着“剑桥方程式”提出了“现代货币数量论”的见解，认为货币数量论首先是货币需求的理论。关于这些变量的任何论述，需要把货币数量论同有关货币供应条件或许还有其他变量的规定结合在一起〔23〕，并认为：“剑桥方程式”中P、y只是货币需求相关变量中的两个，K不是一个常量，它代表了其它相关变量。 弗里德曼的货币需求函数
，把个人持有的真实货币M/P同真实收入y，非人力财富与总财富的比例w，货币利率rm，债券利率rb，股票利率re，商品价格变动率
以及其它因素u联系起来。弗里德曼认为人们持有的各种形式的财富，包括金融资产和实物资产的绝对量与相对量，以及各种财富的预期收益及其相对变化都对他们的货币需求有影响。货币供应量的变化在短期内不只是表现在物价水平的变化上，而且也表现在产量变化的水平上，所以直接影响的是名义国民收入的变化，而不是物价等比例的变化。只有在长时期内，货币供应量的变化才全部表现在物价水平上。如果货币供应量增加的速度超过产量增加的速度，则要发生通货膨胀。由此，货币主义者提出他们的货币政策的最终目标是维持物价稳定，通过严格地控制货币总量这个中间目标实现物价稳定的目的，其余的问题则由市场的“内在稳定力量”去解决。弗里德曼的货币数量论，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市场经济运行规律和运行特征。我们知道，市场经济的运行是由商品市场、货币市场、资本市场（长期证券市场）的各自运动及其相互间的协调运动整合而成的。其中每个市场的运转又是由经济主体的行为和行为目标所决定的。如果经济主体的行为与行为目标合理，市场的运转就是正常的，市场经济就能够实现良性循环。经济主体的行为表现为财富特有行为，如金融资产和实物资产组合行为，财富收益的预期行为以及其它行为等。一般而言，理性的经济主体将选择一种合理的财富组合，即通过金融资产、实物资产以及消费品的合理配置，以实现预期收益的最大化。所以经济主体对货币、证券、资本、货物的持有量及持有结构，将随着这些财富的收益，如货币利率、债券利率、股票利率和物价的变化而变化。弗里德曼把各种财富及其预期的收益率作为相关因素结合在货币需求的函数中，是对市场经济运行规律的一种客观反映，决不只是对传统的货币数量理论增加几个变量而已。
再从市场经济体制的内容层次来看，运行机制只是表层的内容，决定运行机制运行效果的是经济主体的行为目标，而决定经济主体行为目标的又是市场经济的权利结构，所以市场经济体制的深层内容是权利结构。经济权利结构是由市场经济体制本身确定的，是一个相当稳定的经济常量。由经济权利结构决定的经济主体的行为目标，都是随着市场的变化而变化的。货币需求行为是经济主体一种重要的经济行为，而且能同其它的经济行为相互替代。如何替代则由各种财富的预期收益的变化所决定。这些经济行为相互替代，相互作用，影响和决定市场经济的运行效果。所以我认为，弗里德曼把上述行为作为经济变量结合在他的货币需求函数中，是对市场经济运行的一种客观反映，也是对古典货币数量论在更高层次上的发展。
货币学派对古典学派数量论的发展，还表现在他们的外生货币理论里，在某种程度上容忍和兼容了内生货币理论。目前在国内外的许多文献里，都认为外生货币理论是完全排斥内生货币理论的。我对此有不同看法，我认为无论从古典学派和早期瑞典学派那里，还是货币学派那里，他们的外生货币理论从来都是在某种程度上，即在严格控制货币发行数量的前提下，兼容内生货币理论的，承认内生货币理论在某种条件下和某种程度上的合理性与作用的。如弗里德曼在他的货币供应数量的模型里，就充分考虑到了利率、汇票、股票、债券、远期合同等对货币供应的影响，并认为它们同样也能创造货币。
2.利率市场化和高利率理论
货币学派认为，任何东西的价格将由于供给的增加而下跌，供给的减少而上涨。因此，人们很自然地坚信，货币的增加将使利率下降，货币的减少将使利率上涨。这种观点在短期分析中无疑是正确的，但在长期分析中则不然。现实经济中许多事实表明，利率水平与货币数量长期变动的关系不是呈反向变动，而是成正向变动，即当货币数量迅速增加时，利率有偏高的趋势，而当货币数量急剧减少和增加迟缓时，利率则有偏低的趋势。依弗里德曼的意见，从长期来分析，货币数量变动与利率的关系是由三种效应来展示：首先是流动性效应，其次为收入或价格效应，第三为价格预期效果。在这三个效应中，除了第一个效应外，第二和第三个效应则有明显地提高利率的作用。如果要了解货币变动对利率所产生的效果，应对上述三种效应综合加以考虑。
流动性效应最简单形式是货币数量与利率的关系，即货币数量愈多，利率愈低。这个效应称为货币数量变动对利率的第一效应，可用下图来表示（见下页）〔24〕：
如图2—1所示，当货币数量由M[,0]增加到M[,1]时，将首先影响人们持有的证券资产组合。持有现金的人们立即发现他们所持有的现金比其所计划的要多，其最终的反应是欲图以现金来代替其他资产，重新调整证券资产组合，这将激起其他资产的价格上升，而利率由4%下跌至2.3%。
弗里德曼认为，货币数量增加压低利率的流动性效应存在两个缺点：一是该流动性效应分析中隐含有一个假设，“即物价并不受货币数量变动的影响”〔25〕。二是由于假定了价格不波动，所以在图2—1中模坐标上所使用的货币为名义货币数量M[,0]。在实际经济中，货币数量增加必然会影响价格水平的波动，欲寻求货币数量变动的效应，应从名义货币数量变动追溯到实际货币数量的影响。据此，图2—1中横坐标上所注明的货币数量不应该是名义货币数量M[,0]，而应该是实际货币数量M/P。现在价格因素介入货币数量与利率关系之中，利率将如何变动？货币数量对利率的第二效应——收入或收入价格效应将回答此问题。
收入价格效应系指，在流动效应作用下利率下跌，刺激投资繁荣，从而造成资金需求的增加，促使利率逐渐上涨的效应。依弗里德曼之意，货币需求增加抬高利率是来自两个方面的压力：一是收入的增加。由于利率下降的刺激，投资量的扩大，经过乘数作用成倍增加收入。二是价格上涨。利率下跌刺激投资扩大，相应地增加了对生产资料的需求，生产资料供不应求价格上涨，一方面增加生产资料销售者的收入，增加货币需求，另一方面价格上涨也增加了商品交易需求的货币量。如果物价上涨的幅度和货币增长的速度并驾齐驱，则实际货币数量保持不变而仅名义货币量增加。若物价上升较货币增长快，那么实际货币量反而会减少。总之，在收入和价格的作用下，通过增加货币需求会使利率逐步上升。收入和物价变动经过一定时间的调整后，就会出现利率与货币增加同步进行增长的局面。利率调整过程弗里德曼是用下图来表示的（见下页）：
货币数量对利率的第三个效应叫价格预期效应，它最初由费雪提出。费雪把利率划分为名义利率与实际利率两种，他命名义利率为RB （B为债券），实际利率为RE（E为资产），t年预期物价上涨的百分比为
，于是有如下关系：
。换言之，市场的名义利率等于实际利率加预期的物价上涨率。倘若RE不变，预期的物价上涨增加时，名义利率也将跟着上升。当然要准确地预期价格上涨是不容易的，因为人们对物价上涨的预期存在一个时间滞后，而利率又追踪预期的物价上涨率。如果价格的变化是完全能够预知的，那么利率就会立即随价格上涨而提高，随价格下降而低落；如果价格的变化不能被人们充分预知，那么利率要滞后物价变动相当长一段时间才变化，此时物价水平提高利率并不随之提高。弗里德曼还把价格预期与利率变动用下图作了表示：
在图2—3中，实线表示物价固定上涨或下跌。如果人们能充分地预知物价变动，则矩形的虚线表示在a与c期间内，高利率与高物价上涨同行。而在b与d期间内，低利率与物价下跌同行。如果人们不能充分地预期物价变动，那么波浪式的曲线却表明，物价变动与利率变动不存在相关性，即利率总是滞后物价变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弗里德曼还把货币量对利率的影响区分为短期影响和长期影响，认为货币量的增加只能暂时降低利率。当增加的货币供给发挥作用导致支出和收入增加时，利率最初的下降将开始逆转向上运动，在通货膨胀的预期因素诱导下，利率迅速上升且会超过原来的水平。而上涨的价格和通货膨胀的预期的综合效应将进一步使利率猛烈上升，从长期来看，高的和不断上升的利率与货币供给量的迅猛增加总是连一起的。显然，弗里德曼的分析是对古典高利率理论的进一步继承和发展。
3.抑制通货膨胀理论和反对国家直接、全面干预的理论
弗里德曼认为：凯恩斯主义试图以较高的通货膨胀率换取较低的失业率只能是一种幻想，影响就业的不是通货膨胀的绝对水平，而是通货膨胀的多变和不稳定性。通货膨胀随时随地都是一种货币现象，是由于货币量的增长超过了产量的增长而导致的。只要控制货币数量的增长幅度，充分发挥自由市场的自发调节作用，便能达到抑制通货膨胀和扩大就业的双重目的。总之，弗里德曼认为，只要货币供应增长率合理，就可以既保持经济增长，又能抑制通货膨胀。另外，弗里德曼还提出了自然失业率，认为由劳动力市场和商品市场的自发供求力量发挥作用，而使经济中的供求处于均衡状态的失业率（即自然失业率），能保证通货膨胀不会受到向上和向下的压力。这就从根本上否定了凯恩斯提出的扩大政府支出，增加就业的财政政策，从而可以避免“赤字财政政策”引发的通货膨胀。
弗里德曼还认为，社会制度应该保证个人在选择职业，运用资源、资金、保持私有财产与使用收入方面的自由，而实现这种自由的市场经济制度，就必须依靠自由经营和竞争。他强调英国和美国正是由于采用了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经济的政策，政府的权力越来越集中，导致财政负担越来越重，劳动生产率逐年下降，经济发展越来越滞缓。因此，弗里德曼和理性预期学派都一致认为，在公众的理性预期的条件下，政府对经济的过多干预，往往只能导致整个经济的混乱。政府的干预越小，社会的经济效率便越高，如果经济不遭政府反周期政策的反复冲击，就会趋于稳定状态。这是因为，一方面自由市场经济本身是有完善的自动调节机制，在没有外力干扰影响下，它能够确保经济的平稳运行。另一方面，人们在意识到经济形势即将发生变化时，就会从自身利益出发作出合理明知的反应，并会采取各种防范性的预防措施，从而能够抵消宏观政策的效力，结果使得政府干预经济的政策目标难以实现。根据这一基本理论结论，理性预期学派在政策主张上坚决反对政府干预经济，并对凯恩斯主义关于宏观财政、货币政策调节经济的观点进行了全面的批驳〔26〕。此外，从理论发展的角度看，理性预期学派的经济波动理论的一个更为重要的特征是引进了“不完全信息”这一假设。由此他们进一步认为，由政府货币政策造成的通货膨胀，将会加剧经济波动，因为这实际上是给不完全信息条件下的生产者“雪上加霜”〔27〕。
金融自由复归学派反对国家干预和抑制通货膨胀的思想，还集中体现在主张复归古典学派倡导的自由汇率的观点。货币主义认为，固定汇率制度的弊病有下述几个方面：第一，不能保证国际贸易的稳定发展。由于各国的国际收支状况不同，那些国际收支具有巨额赤字的国家货币，一旦在世界市场上贬值，又缺少足够的国际通货储备来维持其固定汇率时，国际金融界就预期这种货币将发生“危机”而竞相抛出它，这样就会引起国际金融市场的混乱。第二，容易损害货币增值国的利益。由于各国货币的价值是随着国内经济情况的变化而变化，这就决定了各国货币之间的比价也应该是不断变化的，人为地阻止汇率浮动，势必损害货币增值国的利益，而使货币增值国受损，这显然不利于国际贸易的发展。第三，加剧通货膨胀。由于一个开放经济国家的通货膨胀率取决于世界货币供应的情况，以及本国国内创造的信贷数额的大小，实行固定汇率的情况下，一方面使一国稳定地增加通货，抑制通货膨胀不可能，另一方面又刺激各国增发货币，引起世界性通货膨胀。因此，货币学派主张实行自由汇率，以保护国内经济免受国际收支失衡的影响。
4.废除货币国家化的思想
主张私人发行货币，废除货币的国家化。哈耶克认为：政府对货币发行权的垄断是经济不稳定的根源，因为政府有了发行货币的垄断权，就能根据财政支出的需要源源提供货币，结果既造成通货膨胀，又引起失业。因此，要稳定经济，必须取消政府发行货币的垄断权，废除国家货币制度，而用私营银行发行的竞争性货币（即自由货币）来代替国家货币。在私营银行发行自由货币的条件下，各个银行必定会限制货币发行量，维持通货价值，市场经济就会稳定，失业和通货膨胀都可以消除。哈耶克还认为，私人经济本来是可以自行提供这种健全的货币的，然而货币的国家化，即国家对货币发行权的垄断却剥夺了私人经济提供健全的货币的可能性。于是市场机制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私人经济停滞了，各个私营部门无法提供较多的就业机会。
5.公开市场业务是最主要的货币政策工具
以弗里德曼为首的货币主义者认为，要实现货币政策的最终目标，公开市场业务是最好的政策手段，而贴现率和存款准备金并不是很有效的政策手段。如弗里德曼说：“关于这些工具，我将证明：唯有公开市场活动是实行货币政策的一个有能力而又有效的工具”〔28〕。中央银行在公开市场上购入证券，增加货币供应量，提高证券价格，降低利率，使人们增加货币持有。手持货币过多，货币的隐含“价格”降低，真实资本、债券和产品的价格提高。商业银行也因为中央银行的购券行为增加准备金，扩大负债和金融资产，使得人们进一步增加手持货币和减少持有的证券，拉大利率和真实资本的差距，引起人们对实物投资的兴趣，增加真实的或名义的国民收入。这样，中央银行控制货币总量的政策就通过影响证券市场、货币市场、资本货物市场和产品市场的供求关系及其相互作用，使各个市场趋于均衡，实现价格稳定的目的。我们知道，市场经济是一种以市场机制为基础的配置经济资源的经济，那么市场机制是什么？我认为就是一种利益机制，一种运用价格、利率和工资等经济参数影响和调节经济主体利益行为的机制。中央银行在公开市场上通过购买或抛售证券，增加或减少货币供应量，就可以影响证券的利率和价格，增加和减少证券持有者的利益，并通过它的重新选择和组合金融资产与实物资产的行为，影响其它市场的价格，改变财富的持有行为和利益的预期行为。这样，中央银行就可以通过参与证券市场的活动，影响市场供求关系而对经济主体的利益行为产生作用，达到引导和调节经济活动，提高经济效率的目的。所以货币主义者提出的政策主张要比凯恩斯主义者提出的政策主张更尊重市场经济的运行规律。
6.提倡银行之间的竞争
爱德华.S.肖指出：“银行之间的完全竞争将形成一种完全流动性利率。竞争会迫使每一家在营业中未投入要素的银行，把通过货币发行获得的全部收入都归还给货币持有者。当货币当局就是货币发行垄断者时，如果货币当局确定了实际存款利率，使它和r相等， 那末最优化就实现了”〔29〕。弗里德曼也坚信，私人银行业具有竞争力量和绕开名义存款利率管制上限的能力。弗里德曼接受这样的观点，通过银行之间的竞争，银行能够支付高于上限的存款利率〔30〕。
7.金融深化理论
金融深化论是美国经济学家爱德华.S.肖提出的。 他主张通过放松政府对金融商品价格的管制，逐步推行利率的自由化，培育民间金融市场，“金融深化意味着利率准确地反映客观存在的，能替代现时消费的投资机会和消费者对延迟消费的非意愿程度。”〔31〕肖还指出：“金融深化的目的，就是要取消金融抑制条件下的配给机制，代之以价格机制和分权，以选择竞争性的投资机会。金融深化的储蓄效应，意味着资金流量的充分增加，将减弱少量几个专业贷款窗口的贷款能力，并削弱它们作为极稀缺资源的守护作用：金融深化的投资效应，意味着要使储蓄扩散到比计划制定者所祈望的资本密集程度低的投资项目上，使离开资本市场的储蓄能在收益率差别中寻找盈利机会〔32〕。正因为如此，国内外有些学者将金融深化又称为金融自由化〔33〕。因为，金融深化的实质，就是在资金运动的领域中更多地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调节货币供求，引导资金流向，并通过资金的流动实现资源的合理配置，使资金的运动获得更大的自主权和更大的自由度。
综上所述，当代金融自由理论复归学派，对古典学派和早期瑞典学派金融自由理论的复归，是在更高程度上的复归，他们不仅继承和发展了古典学派的严格控制货币发行数量理论与内生货币理论，而且还继承、捍卫和发展了古典学派倡导的利率市场化和高利率理论，以及主张银行业的充分竞争，让市场机制深入到货币领域，在金融市场上发挥调节资金供求，反对国家直接干预经济的金融理论。不仅如此，当代金融自由复归学派，还提出了实行公开市场业务，坚决抑制通货膨胀，全面放松金融管制，实行金融深化和废除货币国家化等思想。可见，当代金融自由复归学派其理论的深度和广度，显然超过了早期金融自由理论，是早期金融自由理论恢复、完善和进一步深化发展。
当代金融自由复归学派，对古典学派和早期瑞典学派金融自由理论的恢复和发展，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客观经济规律的发展进程。这就是金融自由理论的否定之否定这一客观历史发展过程给我们的启迪。
注释：
〔1〕Knut. Wicksell, Lectures on Political Economy,George Routledge and Sons,Ltd.London Reprinted, February 1946；岩田一致：《货币需求与货币供给》，载《经济讨论》1989 年第3期。
〔2〕参见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 商务印书馆1974年版。
〔3〕Knut.Wicksell,Lectures on Political Economy, George Routledge and Sons,Ltd.London Reprinted,February 1946.
〔4〕参见维克塞尔《利息与价格》，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史晋川、张法荣《比较经济理论分析》，杭州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
〔5〕参见马歇尔《国民经济学原理》，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 维克塞尔《国民经济学讲义》。
〔6〕亚当·斯密：《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研究》， 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21—323页。
〔7〕〔9〕马歇尔：《经济学原理》，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 第248—249、258—259页。
〔8〕维克塞尔：《国民经济学讲义》。
〔10〕Kunt.Wicksell,Lectures on Political Economy,pp.270—271,Ceorge Reoutledge and Sone,Ltd.Londen,Roprinted,February,1946.
〔11〕Joseph A.Schumpeter,History of Economic ANalysIs,Oxford Uniresity Press,Inc.Eleverth Printing,1980.
〔12〕〔13〕Knut.Wicksell,Lectures on Political Economy,pp.358—359,Routledge and Sone,Ltd.Londen,Roprinted, February,1946.
〔14〕我认为，理论界对凯恩斯的金融管制理论的危害性一直认识的不够，虽然有些经济学家对凯恩斯理论进行过批判，但远没有形成一种思潮，因此，凯恩斯理论对我国学术界和政界的影响还很大。
〔15〕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第9—32页。
〔16〕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第86、90、140页。
〔17〕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货》，商务印书馆1977年版，第27—34页。
〔18〕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第146—147页。
〔19〕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第139页。
〔20〕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商务印书馆1993年版，第178页。
〔21〕〔22〕凯恩斯：《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 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第109、110页。
〔23〕弗里德曼：《货币数量论的研究》，1956年，芝加哥， 第4页，转引自罗礼节主编《现代西方主要经济思潮》，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103页。
〔24〕转引自弗里德曼《影响利率的因素》，载林罗义译《货币供需及总体经济模型》，台湾版，第185页。
〔25〕弗里德曼：《影响利率的因素》，载前引《货币供需及总体经济模型》，台湾版，第186页。
〔26〕参见R.E.Lncas,Study in Business Cycle Theory, Oxford,Basil Black—Will,1981.转引自K.D.胡佛《新古典宏观经济学》，中国经济出版社1991年版，第345页。
〔27〕关于“不完全信息”的模型，可参见R.E.霍尔和J.B.泰勒《宏观经济学》，中国经济出版社1988年版，第393—414页。
〔28〕米尔顿·弗里德曼：《货币稳定的方案》，上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8页。
〔29〕爱德华.S.肖：《经济发展中的金融深化》，第45页。
〔30〕米尔顿·弗里德曼：《最优货币数量论文集》，第38—39、47页。
〔31〕〔32〕爱德华.S.肖：《经济发展中的金融深化》，第7、 140—141页。
〔33〕参见周晓寒《金融经济论》，中国经济出版社1993年版，第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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