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服务进入3.0时代_大数据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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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互联网、通信技术的飞速发展,特别是移动互联网的普及与应用,我们所处的时代正在飞速地进入互联网+时代,新的模式正在孕育成长中:一是世界正在向扁平化方向发展,Web新技术改变了人类的沟通、交往与生产方式,在应用软件和全球光纤网络结合技术的作用下,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个人获得了在全球范围内参与竞争和合作的新机会[1],并改变了人类社会的组织模式、相互关系、生产生活基础,进而改变了人类生存模式。由于人类的信息和交流模式的改变,情报依存的介质和传递渠道发生了改变,情报的生产和存在模式也必然随之发生变化。二是科技在换代,网络基础技术的发展正历经移动网络取代固网,硬件的变化表现为智能手机取代功能手机,应用的变换则表现为移动App正在取代PC应用。信息及其交流方式的成本急剧降低,时效已接近人类的理想状态。三是媒介在延伸,互联网等新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使得人人都“手持有麦克风”[2],信息传递从传统的不透明时代延伸到当下的透明时代[3],情报机构与情报服务对象之间的信息壁垒被打破。四是人文在变更,互联网等新媒体技术下,人人都可成为信息的传播者、接受者甚至是信息创造的参与者,进而使得人文模式正在从“前喻文化”向“并喻文化”甚至是“后喻文化”跃迁[4]。信息的传播从单向走向大众化,人人都是信息源,人人同时也是情报源,每一个普通个体都可能对社会产生“蝴蝶效应”,颠覆式“后喻文化”比比皆是。

       世界的发展、科技的换代、媒介的延伸以及人文的变更,汇聚成一股巨大的洪流,不仅加速了我们所处时代的变换,更使得情报服务的本质正在且必须历经涅檠——曾经作为情报机构核心竞争力的信息搜集与检索能力,随着数据库技术和搜索引擎技术的成熟而逐渐“下移”为一种社会能力,传统信息和资料提供的职能已在科技和其他领域的决策中被边缘化。在互联网+情报的大数据时代,决策者对情报机构的要求已远远不能满足于信息分析与知识服务,情报机构唯有提供更加智能化的决策方案,不仅要能回答个体“是什么”,而且还必须快速地告诉决策者整体和整体中的任意部分“是什么”“为什么”,准确地指导他们“怎么办”,方能发挥情报服务应有的效能。当前,我国整个情报服务业正在信息技术推动下发生巨大的变化,正在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

       基于此,本文创造性提出“情报3.0”概念,以其高度概括情报服务业发展的崭新时代,宏观描述情报服务发展的总体框架。本文重点以科技情报服务为切入点,在概述情报3.0演进历程基础上,从互联网+大数据环境下情报信息源的“数据全息化”、情报分析的“方法集成化”、情报生产的“技术智能化”以及情报推送的“服务全纳化”4个方面来探讨情报3.0的主要特征,并从“以‘情报即服务’为核心理念的协同服务能力”“智能计算能力”“预测预警能力”以及“平行控制能力”4个方面来阐述情报3.0时代科技情报机构的主要服务能力建设,以期引起学界与业界来关注情报3.0,并不断深入探讨情报3.0的理论与实践,促进情报学和情报服务业更好地发展。

       1 科技情报服务发展历程

       以1950年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成立为起点,我国科技情报事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积极适应国家在不同历史时期的要求,满足时代发展的需要,其社会功能及价值不断提高。历经60余年的发展,我国科技情报事业从早期对国外相关文献的翻译与传递服务以突破国际技术的封锁;到随着信息革命的兴起、现代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及知识经济的到来,直接推动信息服务的不断更新,进入国际联机检索时代,并逐步向知识服务演变;最后踏着大数据的浪潮,乘着互联网+的大船,正在驶向以智能服务为核心的情报3.0时代,见图1(图中T轴代表我国科技情报发展的时序历程,D轴代表情报数据源的变迁,S轴代表我国科技情报服务的发展)。

      

       图1 情报服务发展历程三维图谱

       1.1 情报1.0:从文献传递到信息服务(1950~1978年)

       20世纪50~70年代末,在紧密追踪国外先进技术和武器装备发展动态趋势,及对国外经典的翻译与借鉴过程中,迎来了我国科技情报研究与服务的兴起。在此阶段,我国参考军事情报体系先后成立了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情报大学(后并入中国科技大学),开始建立专职科技情报机构,并建立起全国科技情报系统,召开全国首次科技情报工作会议、首次派人参加科技情报国际会议,在结束十年“文革”浩劫之后迅速恢复了情报教育并设立了情报学专业。在情报资源匮乏时代,科技情报工作以图书馆学为学科原点,主要开展文献传递服务,研究文献的外部和内部特征并进行描述,向用户提供检索和利用服务。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科技情报机构逐渐失去了其原来独有的文献掌控“体制特权”,我国情报启蒙与兴起阶段的文献传递核心功能逐渐式微,迎来了以信息分析服务为核心的“情报1.0”时代,并在科技发展的浪潮中不断寻道谋变。

       1.2 情报2.0:从信息服务到知识服务(1978~2000年)

       经历十年浩劫后的中国科技情报事业百废待兴,《情报科学》《情报学刊》《情报学报》等一大批专业情报学术期刊的创刊,使情报服务的本质从哲学层次上得以不断探讨。在全世界兴起的新技术革命浪潮下,我国吹响了改革开放的号角,面临知识经济时代从西方发达国家席卷而来的“知识革命与信息革命”[5],我国情报数据源从单一的纸质期刊数据,演进到论文数据库数据、专利数据库数据。信息分析专业人才的培养被提上了议事日程,专题化、定制化的情报服务需求日益凸显,情报机构必须突破原有闭门搞情报的窠臼,“情报分析研究,也就是情报的提取、知识和精神财富的活化”[6]被科技巨擘钱学森明确提出并予以推崇。1994年,中国获准加入互联网络,不仅为突破西方技术封锁提供了时效性与综合性的情报信息保障,也极大地促进了我国情报界与国际情报界的交流与接轨,以主动推送满足用户需求的“经过加工、提炼与处理之后的情报”为标志的知识服务理念,逐渐成为情报服务思维的主导范式,推动着情报服务从1.0时代的信息服务向2.0时代的知识服务迈进。

       1.3 情报3.0:从知识服务到智能服务(2000年至今)

       进入21世纪,在互联网技术的推动下,科技情报已经从情报匮乏时代走到了情报过剩时代,信息获取权从贵族时代到大众化时代,正在迈向情报全息化时代。情报机构与服务对象之间的信息壁垒被彻底打破,随着社会化媒体的发展、移动终端以及物联网技术的应用,人与人、人与物、物与物的链接形成一张如同覆盖全球系统的神经系统网络,这张网“就像生命体一样,可以自我复制,它能够跨越时间和空间获得重生”[7],它因链接了现实世界与赛博空间,而模糊了线上与线下的边界,进而对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进行着不断的解构与重构。进入知识经济时代后,全球正在由物质型经济向知识型经济深刻转变,知识成为最重要的生产要素和战略资源。在此背景下的情报服务,必须从传统物理层次的信息组织转向认知层次的面向个性化知识组织,从提供信息服务转向提供知识服务,必须在服务的全流程中融入客户对象的专业背景知识方能明确其需求、介入情报专家智能化的判读方能为找寻其问题的本质、引入人工智能相关技术和领域专家外脑方能为其决策提供智能化的服务支撑。

       互联网新技术的发展、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带动着知识服务向其高级阶段——智能服务的升华,科技情报机构正迈向以智能服务支撑决策的“情报3.0”时代。目前,科技情报服务已经初步具备了智能服务的性质,体现了智能服务的部分特点,但距离真正的智能服务还有相当的差距。2015年,“工业4.0”“一带一路”以及“城市圈发展”“大众创新”等被明确写进中央政府工作报告,我们有理由相信,随着情报3.0理论与实践的不断深化,智能化情报服务在促进国家创新驱动大发展战略中必将能充分发挥耳目、尖兵和智库支撑的积极作用。

       2 情报3.0的主要特征

       近60余年科技情报服务发展的一个基本框架可以描述成:以信息分析服务为标志的情报1.0时代,以知识服务为标志的情报2.0时代,以及以智能服务为标志的情报3.0时代。从情报服务演化历程可以看到,情报3.0是情报学、大数据、信息技术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阶段。而作为情报活动的主要因素,情报数据、情报方法、情报工具、情报服务在情报3.0时代都呈现出与以往不同的鲜明特征。

       2.1 数据全息化

       过去,情报分析聚焦在对象的某个点,不可能站在情报对象整体、全局的高度看待情报对象的行为,误判在所难免,挖掘出的情报深入性、系统性、全面性都有所不足。进入大数据的时代,数据作为重要的资产和财富已经在改变着决策的模式。现代管理科学奠基人美国管理学家戴明(W.E.Deming)说:“除了上帝,其他任何人都必须用数据说话。”Science《聚焦数据管理》的专辑中指出“科学就是数据,数据就是科学”,“数据是金矿”[8]。李广建等认为大数据时代下的情报研究应综合利用多种数据源[9]。贺德方提出大数据的发展极大丰富了传统情报研究中事实数据的来源与内容,通过不同数据的相互补充,从而可以促进情报工作水平的提升[10]。郑彦宁等提出了基于多源信息与多元方法的产业竞争情报范式,通过不同信息源与方法得到的分析结果的交叉验证,从而提高情报产品的准确性与有效性[11]。可以看到,大数据环境下情报研究的发展应该注重数据的本质变化。

       回顾情报工作的发展,在情报1.0时代,数据主要是文本数据,情报服务重点关注发达国家最新的技术活动,从而获得科研人员关心的科技情报。随着计算机及网络技术的普及,情报2.0时代情报工作关注的数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论文、专利数据为代表的结构化数据成为主角,这时的情报服务通常采用单一的数据来分析单一的领域。时下,大数据时代的来临又一次冲击了情报服务工作,多种来源、多类形式、多个维度的全息化数据成为情报3.0时代研究工作的鲜明特点。众所周知,数据按类型可分为结构化数据、半结构化数据和非结构化数据;数据按形式可分为数值、文本、图片、音频、视频等;数据按来源可分为商业数据库数据(论文数据、专利数据等)、公开信息源数据(政府、行业协会、新闻媒体等)、社会化媒体交互数据(微博、微信等)等。在当前情报3.0时代,完成一项情报研究工作,仅使用某种类型或来源的数据是不够的,全息化的数据可以从不同视角反映整个事件或目标的更客观、更全面的信息,因此应把多种来源、多种形式的数据融合起来,综合运用数值、文本、图片、音频、视频等多种类型信息,更全面、可信地揭示科技进展与行业态势,为科学决策提供数据支撑。不同发展阶段情报研究数据的比较见图2。

      

       图2 不同发展阶段情报研究数据的比较

       2.2 方法集成化

       情报分析工作的开展离不开分析方法的使用,选择不同的情报分析方法,能实现对数据、文献的不同角度的分析与解读,从而保障情报分析结果的准确性与科学性[12]。在研究方法上情报学一直紧跟许多相关学科的发展,不断地吸收并加以利用。在信息量小、信息匮乏的历史时期(情报1.0时代)可以通过对信息的组织、整理后提取情报来满足用户的需求。随着情报需求的变化,科学引文索引(Science Citation Index,SCI)创始人加菲尔德(E.Garfidd)1955年提出“引文索引”的设想并随后出版了《科学引文索引》,其为文献计量学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也使得文献计量学的方法成为情报方法论的根基。网络与信息技术的发展、各学科的深入交叉融合,情报研究开始借鉴各领域的研究方法。网络计量学、内容分析法、专利分析法、社会网络分析法等多学科的众多研究方法已经纳入情报学的分析方法体系,成为了情报2.0时代的主要特征。

       当今,面对海量的大数据,过去以结构化数据为主的分析方法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大数据的推进将为情报学提供多学科、新理念的众多方法与分析工具,计算机技术的进步使得多算法、多参数的计算模拟成为可能,方法的集成化成为情报3.0时代情报方法的显著特点。我们可以看到,过去传统的情报分析主要处理结构化数据,使用某一种或某几种方法来处理数据,在整个情报流程中可能要花费80%的时间来处理与分析数据,20%的时间来对情报进行判读与解答。而当今大数据时代,大数据的分析对象并不限于某种数据类型,此外,相比于传统的相对规范的科技数据,大数据更零散、更原始、更复杂,这些巨量、快速、多样的数据存在明显的碎片化特征。同时,随着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计算速度的不断提高,使得我们可以使用大量不同的方法及算法以及全部可能的参数(方法集成程序化,即方法集成后直接形成程序计算)来进行实验模拟,并且使我们处理巨量数据花费的时间与精力显著减少。总体来说,方法集成程序化使得整个情报流程中只花费20%的时间来处理与分析巨量数据,而可以用80%的时间来对情报进行判读与解答。在情报3.0时代,方法的集成化使得我们能更全面地理解数据,进一步保证得到更准确、更客观的情报信息。

       2.3 技术智能化

       大数据时代,人类的思维从小数据时代的“因果性思维”走向大数据时代的“相关性思维”,传统的抽样数据分析转向了全样本的数据分析,显性、结构化的信息处理转变为隐性、非结构化的知识挖掘。在这种态势下,情报服务主体不得不改变数据处理的理念和方法,将情报思维或解决问题的方法以技术的方式外显与固化在情报工具中,通过技术的智能化实现例行工作的电子化、专家智慧的程序化,以提高海量数据驾驭能力,提升情报生产效率及情报分析研判精准性。

       技术智能化体现在情报生产、服务流程的各环节:①在情报需求分析方面,浏览器缓存技术、HTIP cookie、个性化知识推荐等技术使情报服务主体对客户信息追踪乃至个性化需求的分析成为可能。②在情报数据采集方面,智能化采集技术实现信息资源,特别是网络资源的自动搜索、甄别、过滤、监测、跟踪,使多种数据源情境下的数据采集能力大大提高。③在情报加工方面,智能化的加工和组织技术对采集的成果做更深层次的整序标引和转换,特别是结合元数据、本体(Ontology)、语义网等方式对网络资源进行描述与组织。④在情报分析挖掘方面,数据挖掘、文本挖掘、知识发现、智能计算、专家系统等智能化分析处理技术帮助情报人员大幅提升海量文档调查的工作效率,帮助情报人员分析发展趋势,并从中发现一些表达隐晦的缄默信息、未知的事实和潜在的情报。⑤在情报服务方面,基于人工智能的理念,智能化检索等技术为情报用户提供满足需求的情报资源,情报可视化技术和智能情报推送技术使情报的报送和发布更为人性化、更为便捷,社会计算技术使传统的自上而下的信息交流方式被互联网思维下的集体参与所取代,有效减少了情报决策领域“机长症候群”现象的发生。未来情报工作的技术依赖性会更强,基于智能化技术的情报分析处理能力、预测决策能力也会越来越强。

       2.4 服务全纳化

       情报3.0时代,随着服务对象需求的日益旺盛、传统情报业务范围拓展、技术的智能化发展及情报服务思维模式的变革,情报服务过程也正在从低级、不成熟向高级、成熟演进,并呈现出服务全纳化的特点。所谓“情报服务的全纳化”,是指情报服务主体、情报服务对象以及专家智慧与机器智慧融合全程介入情报服务的全流程;情报服务内容也由传统的定向性情报提供,延伸到情报客户需求发展的各阶段、各环节。

       情报服务全纳化突出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①情报服务对象的全程融入。传统的情报服务模式基于情报需求客户与情报服务主体的情报供需关系。情报3.0时代,情报需求方由被动地接受情报信息服务,转变为动态介入情报搜集、分析、生产的全过程。②情报服务主体的全程介入。现代情报工作已由静态服务转向动态服务,由专业研究向综合研究过渡,由封闭型转向开放型服务,由定性分析转向定量与定性分析相结合,由被动服务转向能动地参与科技创新决策。随着情报服务模式的转变,情报服务主体已不再局限于向服务对象提供定向的或满足特定发展阶段的情报产品,而是将情报服务伴随、贯穿于情报客户需求发展的各阶段,多层次、全方位、全链条介入支撑决策的各环节。③专家智慧与机器智慧的全程引入。在这个以解决人类社会发展面临重大问题为导向、以多学科交叉为特征、讲求多方合作、协同创新的大科学时代,传统的“直觉+经验”的精英决策模式逐渐失效,情报工作也不再是仅仅依靠情报工作人员单枪匹马就能胜任的,而是需要运用“从定性到定量的综合集成研讨厅”方法体系,将专家、数据与高度发达的信息技术集合起来协同攻关,才能为科技创新提供决策智慧。具体来说,就是多领域专家介入情报需求、分析过程和情报应用中。专家通过分布式计算机、移动式智能终端进行交互,采用智能化决策模型对情报的搜集、加工和应用进行决策指导,即人机交互、信息全程伴随支持于情报生产与服务的各个环节[13]。情报3.0服务全纳化模式见图3。

      

       图3 情报3.0服务全纳化模式

       3 情报3.0时代的科技情报机构服务能力需求

       情报3.0时代,数据的全息化、方法的集成化、技术的智能化、服务的全纳化全方位地影响着情报服务思维方式,从根本上改变着现有情报服务模式,对情报服务机构的服务能力提出了更高的需求。作为专业的科技情报机构要想充分发挥精英情报的优势,在创新链条上发挥更加重要的智库作用,其服务理念与服务能力必定要在新形势下创新、丰富和延伸,进一步实现科技情报服务的精准化、高效化、智能化。

       3.1 以“情报即服务”为核心理念的协同服务能力

       过去科技情报机构工作核心是对信息、数据的处理。情报3.0时代,单纯的检索能力、信息处理能力已经远不能满足需求,情报应该是在准确把握服务对象需求基础上,面对问题、任务来推动,应是面向问题、任务服务的情报,即“情报即服务”(Intelligence-as-a-Service)。应充分借鉴目前比较成熟的IaaS(基础即服务),PaaS(平台即服务),SaaS(软件即服务)的理念与模式及“社会协同过滤”概念,建立起面向服务的情报工作架构(Service-Oriented Intelligence,SOI),从资源建设、任务驱动、过程控制、主体协调等方面,构建具有可重构性、可扩展性、能够实现自适应机制的情报服务模式,推动“情报即服务”模式和能力的实现。

       十八大报告提出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强调坚持走中国特色自主创新道路,以全球视野谋划和推动创新,提高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能力,更加注重协同创新。“协同创新”是一种致力于相互取长补短的智慧行为。目前,传统情报服务已经无法适应创新的整体性、动态性要求,增强以多系统协同、多要素聚合、多主体联动的情报协同服务能力显得尤为重要。情报协同服务是对传统情报服务在服务形式、模式、内容上的变革,是情报服务在创新发展中一种新的定位。它是通过社会化参与、协同过滤、专家决策等技术,构建起面向需求和任务驱动的社会化情报服务网,将信息交互在多个主体之间,提供一个优化处理资源和服务的方式,由个体相互配合而产生协同效应。

       科技情报服务机构可围绕“情报即服务”这一核心理念,在充分发挥现有科技情报平台资源的协同服务作用基础上,构建起情报行业资源网络、国内外信息机构、专家参与和社会协同过滤相结合的情报资源采集、推荐机制,形成基于分布式、结构化、多元化、层次化的情报资源协同服务模式,如图4所示。

      

       图4 以“情报即服务”为核心理念的协同服务模式

       3.2 智能计算(知识计算)服务能力

       智能计算(知识计算)服务能力,即知识挖掘、语义网、语用网等的广泛应用。马斯洛的需求理论认为,人的需求随着生活水平而不断变化。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定制化、品质化、专业化、深入化、便捷化、新奇化”成为消费或者购买的主导观念,随之也带动了许多新型需求。对于情报服务行业亦然,情报需求也是刺激情报工作发展的一个重要参数。在高度信息化的今天,各层次的情报需求都呈上升趋势,而传统的科技信息服务已经无法满足这些新需求。目前许多科技情报机构的主业都已经从单纯的信息服务走向知识服务,更加强调动态化知识服务、迅捷化知识服务、重组知识服务、不间断知识服务、集成知识服务、定制化知识服务等服务方式,并围绕知识服务进行业务上的重新设计和运作。未来的科技情报工作,其重点不应该是在信息资源开发共享、信息资源建设上做文章,而是应该在此基础上,开展深层次的智能计算服务,加入语义网、知识挖掘等新的解决方案,提升情报资源计算的内容构架与实现技术,使情报服务更加具有智能化,知识的精度和准确性更高。智能计算(知识计算)服务,将是原有科技信息服务与新一代科技信息服务最实质的区别。此外,在情报资源的知识挖掘和语义网优化的基础之上,还可以进行前瞻性拓展,布局下一代情报服务系统(Next Generation Intelligence,NGI),推动情报服务在“语用网”层面的发展,建立起基于任务、问题、应用的情报检索平台以及智能化的情报服务推送机制。

       3.3 情报预见性,预测与预警能力

       情报服务的主要目的是消除决策过程中的不确定因素。这就需要科技情报服务机构跟踪、比较、评估和预测未来的效果、发展趋势和可能产生的影响等,这样的特点也决定了情报服务必须具有超前性、预见性和预测性。而预见性、预测性情报服务应该是当前科技情报服务工作中难度最大、也最为期待的服务,也是整体情报服务的发展趋势。目前多数科技情报机构几乎不涉及或很少涉及预测性的情报服务。情报3.0时代,情报工作方向应该大力提升基于大数据的分析能力,围绕预测性情报来源、预测性情报加工、预测方法选择、情报人员预测能力培养等方面向能为客户提供较准确的预测性情报服务靠拢。可以深度开发情报服务移动客户端(微信服务或APP等),使情报服务在决策过程中做到动态实时化、情境移动化和个性推送化。

       3.4 平行控制能力

       平行控制能力,即构建起“任务”与“数据”双驱动的并行情报服务体系,建设情报平行计算与平行管理系统。以情报服务城市发展为例来说,当前,情报服务的重点方向之一是要解决城市发展中所面临的各种难点、热点问题。而城市发展是一个复杂的系统,最大的难题是:情报服务的对象过于复杂,数据采集的渠道异构性强(即分部门、分系统获取),数据是动态的、流变的,出现问题所产生的后果具有难以估量性,比如城市交通控制与管理、城市公共安全问题等均是如此。因此,情报3.0时代,下一代情报系统应从“单向度数据分析”向“多维度的场景模拟”转变,通过虚拟仿真技术,在城市发展的实际系统之外,用情报数据构建模拟人工系统,增加情报数据的传感节点的覆盖面,形成“虚实结合”“虚实互动”的平行系统。具体来说,城市发展情报平行计算与平行管理系统以社会计算、行为计算和心理计算为主要特征,通过对城市发展的各个关键节点(包括人的行为、组织决策以及物理对象)等测量指标进行量化,基于开发城市发展的情报仿真模型,实现对城市发展仿真与模拟的常态化,经验和知识的数字化、动态化、即时化,情报服务与决策的可视化、精准化和科学化,并可为未来的数字化社会和数字化政府管理奠定基础。目前,我们可以充分借鉴社会计算、平行管理等相关理论,加入仿真模拟及可视化技术,建设“城市情报仿真实验室”。通过先行构建“城市情报仿真实验室”将情报平行计算与平行管理系统建设这一工作具体化,如图5所示。

      

       图5 情报平行计算与管理系统构建思路

       4 结束语

       当前,情报服务正在信息技术的推进下展现全新的图景,正在从延续了几个时代的以指示信息源为主要服务形式的传统信息服务[14],以知识组织、知识挖掘为主的知识服务,向人、机、网相结合的以智能计算、智力开发为主的智能服务升华!

       情报服务正在流入光彩夺目的情报3.0时代。在这一历史性的演进和变化中,情报生产者、情报用户、情报技术使用者正在逐步走向“三元”合一;信息的内涵、形式、传播范围、价值作用,情报资源的内容、形态、开发与管理正在超越传统的范畴;情报技术越来越倾向智能化;情报研究正在演进到智能化的知识挖掘、计算、整合,并将其直接转化为生产力的新阶段。新的时代孕育着新的机遇,能否快速转变思维范式并找到迈向“情报3.0”的最佳路径,推动从知识服务向其高级阶段——智能服务的转变,必然成为21世纪情报工作者的使命和义不容辞的责任。本文基于情报服务发展历程提出“情报3.0”概念,并初步探讨了情报3.0演进历程、主要特征、科技情报机构服务能力需求,而对于情报3.0的具体内涵及情报3.0时代的情报工作流程、内容体系、方法体系、技术支撑体系等问题尚有待进一步深入研究。

       收稿日期:2015-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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