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网络依存度分析&基于南京六所高校的问卷调查_大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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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被认为是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它在发挥着重要作用的同时也带来一些新的社会问题。当代大学生是利用电脑网络这一新技术的主力军,同时,他们在使用网络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网络依赖问题也显得日益突出。

目前,不同学者在讨论“网络依赖”相关问题上曾使用过“网络沉溺”、“网瘾”、“互联网成瘾障碍”等不同表述,但基本上都阐述了“病理性使用互联网”(Pathological Internet Use,PIU)的内涵;不同之处主要在于程度上的差别。 本文主要采用“网络依赖”一词来表述“病理性使用互联网”的涵义。

文献回顾

目前,国内已有较多关于“网络依赖”的研究,相关成果比较丰富,并呈现出以下特点:

1.从研究对象来看:主要为中学生、大学生、一般青少年以及不具体指明的对象,其中以大学生为研究对象的居多。比如刘琳等人做了初中生自我概念与网络依赖行为的相关研究(刘林,2004);白羽等分析了大学生网络依赖的内涵、成因以及提出了通过团体干预方法来消减网络依赖(白羽、樊富珉,2005);魏文风等以一般青少年为研究对象讨论了产生网络依赖的青少年群体心理特征及其应对策略(魏文风、崔亮,2004);同时有些学者并不对具体的某类群体,而是笼统的讨论网络依赖,比如李一在分析网络沉溺的生成机制及对策时并没有指明具体的对象(李一,2002)。

2.从研究范围来看:有些专门讨论了网络依赖的相关问题;而有些只是在论述网络带来的各种负面影响时把网络依赖作为其中一个部分来讨论。前者如桑标等人通过实证调查研究了网络依赖与心理健康的关系(桑标、贡晔,2001),后者如谷淑香等人从多方面论述了网络社会的病态问题及其对策(谷淑香,2002)。

3.从研究方法来看:以单纯理论分析为主,实证调查研究不足,而且这些为数不多的实证研究基本上以现象描述为主,缺乏深入分析。有些学者对网络依赖的成因、状况的讨论往往缺乏实际数据的支持,有些学者在使用数据时则只是使用简单的频数比较。在已有的实证研究中,桑标、贡晔基于一项大学生为对象的调查研究比较规范,其主要讨论的是网络依赖与心理健康的关系(桑标、贡晔,2001)。

4.从学科角度来看:当前研究涉及了社会学、心理学、教育学、政治学等众多学科。社会学角度主要从社会心理学角度研究网络行为,如王蔚对互联网聊天成瘾作了社会心理学分析(王蔚,2002)。心理学角度主要对产生网络依赖的心理特征作分析,并提出各种治疗纠偏对策,比如白羽、樊富珉分析了大学生网络依赖的心理特征,并提出用团体干预方法来治疗(白羽、樊富珉,2005)。教育学则主要从教育工作者如何搞好青少年及大学生教育的角度进行阐述,如李淑华讨论了信息时代大学生个性教育方略(李淑华,2003)。政治学主要关注网络依赖所引发的社会问题,如谷淑香讨论了网络社会的病态问题(谷淑香,2002)。

结合上述特点,笔者发现此项研究的薄弱环节在于实证调查的欠缺,以及对实证数据充分有效的利用。本文将从此环节入手,通过多角度多层次的实证分析展现当代大学生网络依赖的状况。文章将主要涉及三大问题:(1)不同特征的大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有否明显差异;(2)网络依赖程度不同的大学生在电脑网络行为及态度方面有否差异;(3)网络依赖对大学生人际关系是否有负面影响及它们之间的相关程度。

概念界定及样本情况

1.网络依赖程度的界定

外国学者Young认为,病态赌博与病态互联网使用的内在特性最为相似,都是一种不涉及被摄入体内的成瘾物的冲动控制性障碍。根据此观点,她修改了病态赌博诊断标准并用于在线调查互联网成瘾问题。Young 根据修改后的病态赌博诊断标准制定的互联网成瘾的评定项目如下:(1)你是否迷恋互联网或其他网上服务,并在下线后仍然念念不忘?(2)你是否感到有必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网上寻求满足感?(3)你能控制自己是否上网吗?(4)如果减少了上网时间或停止上网,你是否会感到不安或愤怒?(5)你上网是否为了逃避问题或为了减轻无助感、犯罪感、焦虑、抑郁?(6)你是否欺骗家人或朋友以隐瞒你上网的频度和在线时间?(7)你是否为了上网而不惜冒失去某个重要关系、工作、受教育机会或谋职机会的风险?(8)你的上网时间是否总是比原先预计的长?Young指出,如果被试对其中5个问题答“是”,就被认为是“上瘾”。这一标准符合病态赌博的诊断标准,因此可以区分出正常的互联网使用和病态的互联网使用(Young,1996)。

本文借鉴了Young的指标,并且对除第3个问题外的每个问题回答“是”的得1分,回答“否”的得0分;第3个问题回答“否”的得1分,回答“是”的得0分。在界定网络依赖程度上,本文把总得分为0~1的看作无依赖;得分2~3的为轻度依赖;得分4~5为较重依赖;得分6~8为严重依赖。当然这样的分组是为了在交叉分析时更加清晰直观,而在相关分析和方差分析时则一般利用网络依赖程度的原始得分,即把它看成是定距变量。

2.样本情况

本研究首先运用典型抽样方法在南京地区抽出6所高校(包括南京大学、东南大学、南京师范大学、南京农业大学、南京药科大学和南京财经大学),然后在6所高校中通过随机抽样从每个学校抽取两个系,最后用整群抽样方法从每个系中抽取最终的调查对象。样本量500,问卷收回493份,经过数据输入整理,最后有效问卷467份,问卷有效率92.4%。

样本基本构成如表1所示:

表1:样本基本构成

调查结果呈现

通过对调查数据的综合分析整理,笔者将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呈现调查结果:

1.大学生网络依赖程度现状

表2:大学生网络依赖程度现状

从本次调查结果来看,大学生网络依赖问题是存在的。完全无网络依赖的大学生占56.3%,轻度依赖的占29.3%,较重依赖和严重依赖的分别占10.3%和4.1%。这和桑标、贡晔的调查结果比较接近,他们的调查结果显示完全没有网络依赖的占69.75%,轻度网络依赖的占25.3%,严重网络依赖的百分比为5%(桑标、贡晔,2001)。当然两项研究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在于笔者的分类是四类,而他们则分为两类,这样在依赖程度的判断上可能就会产生不一致性。如果把本次调研结果中的较重依赖和严重依赖相加和桑标的“严重网络依赖”百分比相比较,那么我们可以初步得到“经过4年的时间,大学生中严重网络依赖学生的百分比有所上升”的结论。当然这一结论正确与否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2.大学生个人特征与网络依赖程度

表3给出了大学生个人特征(包括性别、年级、学科、生源)与网络依赖程度的交互分析。可以看出,从性别变量上看,女生在“无依赖”组中比男生高10.1个百分点,其他依赖程度组中也普遍比男生小。从学科变量上看,文科生在“无依赖”组比理科生高9.4个百分点,其他依赖程度组中也比理科生低。从生源变量上看,来自农村的学生在“无依赖”组比来自城镇的学生低10个百分点,其他依赖程度组中则比城镇学生高一些。从年级变量上看没有呈现出类似的明显规律。

表3:大学生个人基本特征与网络依赖程度

那么网络依赖程度是否真的在男女生之间,文科理科生之间,城镇农村学生之间存在明显的差异呢?笔者进一步运用了SPSS中的独立样本t检验方法来测试网络依赖程度是否在不同个人基本特征上存在真实的差异。从表4独立样本t检验的结果可以看出男生和女生确实在网络依赖程度上有明显差异(t=2.026,P=0.043);同理,文科生和理科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也有明显差异(t=-2.488,P=0.013)。而在低年级与高年级之间、城市生源与农村生源之间并不存在统计意义上的显著性差异。

表4:独立样本t检验

(*P<0.05)

3.大学生电脑网络行为态度与网络依赖程度

(1)上网最经常行为的比较

笔者在调查中测试了大学生上网最经常的3项行为,调查结果显示频数最高的5项依次为:“查阅资料或学术讨论”(52.6%),“聊天交友”(38.8%),“欣赏音乐电影”(35.8%),“收发邮件”(34.8%),“浏览时事新闻”(33.5%)。从这组数据可以看出大学生以学习和娱乐为目的频率较高,其中上网最经常行为的前三项中有两项属于娱乐类。

进一步按照不同网络依赖程度的学生分类来分析:无网络依赖的学生中最经常的行为依次是“查阅资料或学术讨论”(59.5%),“欣赏音乐电影”(37.8%),“浏览时事新闻”(37.4%),“收发邮件”(37.4%)。轻度依赖的学生最经常的行为依次为“查阅资料或学术讨论”(48.9%),“聊天交友”(43.8%),“欣赏音乐电影”(39.4%)。较重依赖的学生最经常的行为依次为“聊天交友”(52.1%),“玩游戏”(41.7%),“查阅资料或学术讨论”(37.5%)。严重依赖的学生最经常的行为依次为“聊天交友”(52.6%),“玩游戏”(47.4%),“收发邮件”(26.3%)。从这一数据可以明显地看出无网络依赖和轻度网络依赖的学生的网络行为更多是学习行为;而随着网络依赖程度的上升娱乐行为逐渐占据主要地位。轻度依赖的学生中有43.8%选择了“聊天交友”,较重依赖和严重依赖的学生在此项上的比例分别为52.1%和52.6%,另有41.7%和47.4%的学生选择“玩游戏”。

(2)电脑网络应用水平差异

从表5中可以看出不同网络应用水平的大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的比例相差不大。进一步的卡方检验表明不同电脑应用水平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确实没有明显差异(N=467,X[2]=7.160,df=6,P=0.306)。

另外,频数统计表明,在所有被调查的学生中只有20.5%的学生电脑网络应用水平为“好”,21.8%的学生应用水平为“一般”,57.7%的学生应用水平为“差”。可见普遍的看来,大学生电脑网络的应用水平偏低,而同时不论学生的电脑网络应用水平为“好”“一般”或者“差”,他们都同样存在比较普遍的网络依赖问题。

表5:大学生电脑网络应用水平、对电脑网络的态度认知与网络依赖程度(%)

(3)对电脑网络用途的观点

表5中还给出了大学生关于自己对电脑网络主要用途的判断。从表中看出认为自己是以学习为主要用途的学生中68.2%无网络依赖,20.9%有轻度网络依赖,8.1%有较重网络依赖,2.7%有严重网络依赖;而认为自己是以娱乐为主的学生中51.6%无网络依赖,32.7%有轻度网络依赖,10.9%有较重网络依赖,4.8%有严重网络依赖。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利用网络以学习为主要用途的学生网络依赖程度轻一些。

卡方检验表明对电脑网络的主要用途有不同看法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确实存在较显著差异(N=467,X[2]=11.529,df=3,P=0.009)。进一步对“电脑网络主要用途”与“网络依赖程度”作相关分析得出Spearman等级相关系数为0.152,P=0.001,可见把电脑网络主要用于娱乐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的程度上要更深一些。

另外,从总体上看只有32.2%的被调查学生认为自己利用电脑网络的主要用途是学习,有高达67.8%的学生认为自己利用电脑网络的主要用途是娱乐。这样的统计结果似乎和大学生上网最经常的行为中有52.6%的学生选择“查阅资料或学术讨论”(居于上网最经常行为的榜首)有矛盾之处。笔者以为,也许两个结果都没有错。原因在于:首先,由于大学生这一群体的特殊性,他们必然有经常性的“查阅资料或学术讨论”行为,这是大学生常见的学习方式,也是非常有效的了解社会的途径之一。其次,在各种用途上所花费的时间不同,比如有些学生可能每天都会多次上网查阅资料,但是可能这些多次行为所花费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如他每天只玩一次电脑网络游戏所花的时间。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在判断大学生利用电脑网络的主要用途方面最有参考价值的数据就是大学生对自己“电脑网络主要用途”的直接判断。

(4)对电脑网络重要性的看法

表5中还呈现了大学生对电脑网络重要性的判断与网络依赖程度的交互分析,从表中可以直观地看出,认为电脑网络很不重要的学生中没有较重网络依赖和严重网络依赖的现象。但是,进一步的卡方检验表明对网络重要性有不同看法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并没有显著的差异(N=467,X[2]=10.873,df=12,P=0.540)。

另外,频数统计显示所有学生中13.4%的学生认为电脑网络非常重要,36.1%的学生认为比较重要,43.1%的学生认为一般重要,而认为不大重要和很不重要的总合为7.3%。可见大学生普遍认可电脑网络的重要性。

4.大学生人际关系与网络依赖程度

很多研究在论述网络依赖的后果时都提到网络依赖会影响正常的人际交往。如李兵宽等人指出网络依赖对大学生的影响主要有:情感反应障碍、人际交往萎缩、自我的分裂(李兵宽、李国涛,2004)。魏文风等人也在文中论述到网络依赖可能导致个体产生人际关系障碍(魏文风、崔亮,2004)。但这些研究没有用实证数据证明不同程度的网络依赖是否真的会影响人际关系,以及这种影响的程度有多强。因此,笔者通过测量大学生与父母、周围人的关系来验证这一不同程度的影响。

表6是大学生人际关系与网络依赖程度的交互分析。可以看出,与父母关系好的大学生63.9%无网络依赖,而与父母关系不太好的学生只有37.8%无网络依赖,而与父母关系很不好的学生100%有较重网络依赖。进一步的卡方检验表明和父母关系好坏程度不同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确实有显著差异(N=467,X[2]=31.373,df=9,P=0.00)。

从表中还可以看出与周围人关系很好的学生80%无网络依赖,没有人有严重网络依赖,而与周围人关系很不好的学生只有30%无网络依赖,10%的人属于严重网络依赖。进一步的卡方检验表明与周围人关系好坏程度不同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确实存在显著差异(N=467,X[2]=27.737,df=9,P=0.003)。

表6:大学生人际关系与网络依赖程度

笔者进一步对“网络依赖程度”与“与父母关系”、“网络依赖程度”与“与周围人关系”作相关分析(在作相关分析时,笔者用的是“网络依赖程度”“与父母关系”“与周围人关系”三个变量的原始得分,因此可以看作是定距变量,可采用Pearson相关系数来表示他们相关程度的强弱),前者的Pearson相关系数分为0.192,P=0.000,后者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189,P=0.000。虽然通过这样的交互列表卡方检验以及相关分析可以证明网络依赖程度和人际关系好坏确实存在某种相关关系,但是否具有因果关系还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小结

通过以上调查结果的呈现和分析,我们可以得到如下结论:

1.大学生中确实存在一定程度上的网络依赖问题。此次调查显示,56.3%的学生无网络依赖,29.3%的学生有轻度网络依赖,10.3%的学生有较重网络依赖,以及4.1%的学生有严重网络依赖。

2.网络依赖程度在某些特征上有明显的差异。调查发现,女生比男生普遍在网络依赖程度上要轻一些;同时文科生普遍比理科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要轻一些。

3.网络依赖程度不同的学生在网络行为上有较明显差异。无网络依赖和轻度网络依赖的学生最经常的网络行为是“查阅资料或学术讨论”,而较重网络依赖和严重网络依赖的学生最经常的网络行为是“聊天交友”。

4.不同电脑网络应用水平的大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没有明显差异,并且大学生普遍存在电脑网络应用水平较低的问题。交互分析和卡方检验表明不同电脑应用水平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确实没有明显差异。而在所有被调查对象中只有20.5%的学生电脑网络应用水平为“好”,21.8%的学生应用水平为“一般”,以及57.7%的学生应用水平为“差”。

5.对电脑网络的主要用途有不同观点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有明显差异。认为自己是以学习为主要用途的学生中68.2%无网络依赖,同时只有2.7%有严重网络依赖;而认为自己是以娱乐为主的学生中51.6%无网络依赖,同时4.8%属于严重网络依赖。卡方检验表明这种差异可能是存在的。

6.大学生利用电脑网络的主要用途是休闲娱乐而不是学习。所有被调查者中只有32.2%的学生认为自己利用电脑网络的主要用途是学习,同时有高达67.8%的学生认为自己利用电脑网络的主要用途是娱乐。

7.网络依赖程度和人际关系好坏可能存在某种相关关系。通过交互分析和卡方检验表明,和父母关系好坏程度不同的学生在网络依赖程度上确实有显著差异;并且进一步的相关分析也表明它们之间存在一定的相关度。同样的,调查结果显示和周围人关系好坏程度不同与网络依赖程度也存在类似的关系。

最后,笔者在调查研究和写作过程中也发现还存在一些问题需要进一步探讨和研究。最主要的问题在于判断网络依赖程度标准。目前学界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标来测定网络依赖,同时在网络依赖程度的判断上也没有统一的认识。前文提到的桑标、贡晔的研究把网络依赖程度分为三层(完全无网络依赖,轻度网络依赖以及严重网络依赖),而笔者是把网络依赖程度细分为四层(无依赖,轻度依赖,较重依赖以及严重依赖)。有些国外学者也有用三层分类的,也有用两层分类的。这些都存在标准和尺度问题。其次,网络依赖程度与人际关系好坏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到底是因为严重网络依赖而导致人际关系障碍呢,还是由于那些处理不好现实中人际关系的人更容易成为严重网络依赖者,这些都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证明。再者,还有一些问题本文没有明确回答。比如,为什么女生比男生的网络依赖程度低,为什么文科生比理科生网络依赖程度低,等等。

(注:本文依据的是南京大学社会学系“大学生发展状况”调查组于2005年5月在南京地区6所高校做的抽样调查, 在此特别感谢我的导师风笑天教授为本次调研提供的经费支持以及理论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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