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大学生文化认同危机调查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新生代论文,调查研究论文,危机论文,大学生论文,文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新世纪，随着经济社会的飞速发展，我国高等教育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巨大转变，大批青年学生迈进了大学校门。这些青年学生正处于人格发展的重要阶段。在此关键时期，如果个体不能成功地明确自己是谁、生活的目的何在以及如何对待他人这样几个基本问题，就会出现严重的自我认同危机，导致角色混乱和随之而来的各种人生失败[1]。新生代大学生是中国今后半个多世纪知识阶层的代表，他们的文化取向，对各种文化的趋近性，必将最终形成自己最后的文化认同，也必将影响今后中国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因此，新生代大学生的文化认同对于当代中国而言，不仅是一种文化立场和态度，更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
一、新生代大学生文化认同危机的理论研究
(一)文化认同、民族认同与政治认同的界定
文化认同是指个体或群体将某一文化系统(信仰、价值观、规范、习俗等)内在于自身心理和人格结构中，并自觉地以此系统的标准来评价事物、规范行为的过程。它是一个社会人们所共同持有的心理情感和意识，是社会整合的一套重要机制。
本尼迪克特·安德森的经典概念“想象的共同体”(imagined community)告诉我们，所有社会都存在于想象之中。于是，民族国家得以成为一种融合历史文化共同体和政治共同体于一身的共同体。而民族这一共同体的维系，则需要共同的地域、血统、语言、祖先、文化、宗教、习俗等根基性的纽带确立的一定政治共同体以内的人们的认同，这便是民族认同。
政治认同指“人们在社会政治生活中产生的一种情感和意识上的归属感”[2]。从个体意义上讲，政治认同是个体经过政治社会化过程内化政治体系的政治文化后所形成的一系列情感、态度、信念等政治倾向，是其政治自我(politicalself)或政治人格(political persona or political personality)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从社会意义上讲则是“数百万个体的政治社会化经历所累计得出的对整个政治体系具有重大影响的政治结果”[3]。
从研究新生代大学生文化认同危机的角度而言，中华民族的主流文化从理论上讲应当是新生代大学生群体所属的文化。随着我国入世后与外界沟通的增多，必然面临着世界上其他国家和民族更多各种各样的文化。必须强调的是，中华文化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融合、吸收了许多西方的先进文化，在实际生活中，新生代大学生群体所面对的也正是这种已经融合了多元文化而形成的中华民族的主流文化。
有鉴于此，本文对新生代大学生“文化认同”的界定如下：新生代大学生的“文化认同”是指大学生通过学习、生活和体验，在认识和情感上形成对外在于主体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认识趋同，并用以武装自己的头脑、指导自己的行动的一种过程。它不仅是认识上的赞同、情感上的相容，更重要的是信念的确立及信念与行为的一致性。
(二)认同危机、文化认同危机与政治文化认同危机
随着现代社会发展的突飞猛进，“我是谁”的问题愈发成为人们的困惑，以致发展为制约个人与社会发展的一大障碍。简言之，文化认同危机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一个人有了多种身份之后并不清楚现在的角色定位，以前清楚的，现在模糊了；过去坚信的，现在彷徨了；昨天相信的，今天怀疑了。老幼、你我、新旧之间，地域与族群之间无时无刻都在变幻。
如前所述，文化认同在很大程度上以政治文化认同的形式得以展现，而文化认同危机在一定意义上也可表述为政治文化认同危机。新生代大学生正处于政治观念形成和政治态度树立的关键时期，本土政治绩效的缺失、政治改革的迟滞以及西方政治文化的引入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他们政治观念的模糊与政治信仰的缺失，由此引发了新一轮的政治文化认同危机。
(三)新生代大学生文化认同危机的现实界定
新生代大学生具有炽热的爱国情感和强烈的民族意识。他们关心国家大事，对涉及国家主权、民族尊严和祖国统一的重大事件，立场坚定，热情高涨。在各种复杂的形势面前，新生代大学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民族和祖国的真挚情感。但是，这一代学生的双重性同样十分明显。他们的价值判断多元、偶发、随机、迷茫，有时比较混乱，缺乏明确的意识形态导向，问题导向明显。他们一方面高扬民族主义旗帜，另一方面相对盲目地接受西方的文化价值体系。所以在其背后，隐藏着“认同危机”的暗潮。
新生代大学生的文化认同危机是在社会转型和代际转换的过程中出现的。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市场经济中出现的消费主义与拜金主义浪潮、原有的意识形态的迅速弱化、信仰的严重缺失、精神的荒漠化、各种腐败现象的滋生等又从另一个方面悄悄瓦解着大学生的认同。所以说，不是某种紧急状态反映新生代大学生群体出现了危机，而是因为“政治信仰、政治信任、政治信心”这“三信”的行为表现以及由此引发的上述问题的集中持续性的爆发，引发我们对新生代大学生文化认同危机的判断。
从危机理论上讲，新生代大学生的“文化认同危机”不是一个深发性危机，它不是当前的、眼下的，不是事件性危机，而是历史的、客观的，是一种状态和过程性危机。当前中国处在社会转型的特定时期，有其社会发展的一系列新的阶段性特征，也有着“认同危机”的特定形式与背景。许多输入西方文化的发展中国家出现了诸多的认同混乱，这种认同上的混乱与断裂已经给这些国家的安全性带来了全新挑战。在中国，“文化认同”引发的“政治认同”是构成“国家认同”的主体内容。因此，我们的政治文化、语言文化和教育体系都面临维护自身“安全”的课题；新生代大学生对传统文化、民族意识和新时期意识形态的“文化认同”是关系中国“认同危机”的重要砝码。
二、新生代大学生的价值观取向
当前中国的文化认同危机主要表现为，一些群体和民众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价值和我们党倡导的主流价值观的不确定。而新生代大学生的文化认同危机，则在价值取向上主要表现为民族传统文化认同淡化、主流意识形态认同弱化以及西方文化认同模式强化所导致的政治观模糊、价值取向迷茫与信仰缺失。
(一)民族传统文化认同现状
现代生活的一个重要特质便是时间与空间分离。在当代大学生群体的认知世界里，时间和空间的普遍联系发生断裂，只剩下孤零零的当下存在。他们的历史感直觉上是呈空白状的，或是零碎的，甚至是断章取义的。这便使其丧失了表达历史的能力，缺少批判性的反思能力和观察思考社会问题的能力。他们对历史的记忆和探求意识相对淡薄，喜欢活在当下的快乐以及对未来的憧憬之中，而不愿意花很多时间与精力在过去的记忆中。
笔者对上海外国语大学、复旦大学、同济大学、上海财经大学、东华大学等五所高校的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共发放问卷150份，回收问卷139份，回收率达92.60％。调查对象中，男生占17％，女生占83％，文科学生63％，理工类学生37％。当问到是否有必要学习和了解中国传统文化和历史时，51％的学生认为根本没有必要了解中国的历史，其中37％的人对中国历史并不感兴趣。可见，民族历史的传承在新生代大学生身上遭遇到了一定的阻碍。
与此同时，日益深入的全球化进程为新一代青年人带来的不仅仅是源于西方的资本主义、技术进步和经济增长，还有西方个人主义为核心的一套文化模式。这种文化模式伴随着全球资本、技术、信息的流动进入了中国，对几千年来构成中国社会基石的伦理道德和价值体系构成了冲击。过去教化了无数中国人的集体主义价值观在大学生中逐渐淡薄，个人主义思想相对膨胀。相当一部分学生无法回答“为什么而活着”、“应该怎样活着”的问题，人生价值取向迷茫。在本次关于人性本质的调查中，73％的学生认为“人的本质是自私的”，69％的学生相信“自私是绝对的，不自私是相对的”，因为“人活着就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欲望”。
(二)主流意识形态认同现状
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是我们的主流意识形态。在多元文化交汇的大学校园，百年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多样认同，新生代大学生正经历着一场信仰挑战。本次调查显示，50％的学生信奉自由主义，27％的学生选择了宗教信仰，只有16％的学生保持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随着商业性文化和功利性文化的蔓延，主流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因无法产生直接市场价值，其权威话语正在淡化。在调查中，46％的学生表示对于一般的政治理论学习“非常反感”。在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动机方面，33％的学生是“被动服从，盲目从众”，16％的学生是为了“获取利益”，还有10％的学生根本就不想入党。这些数据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当代大学生对国家的政治体制和价值取向上的认同存在着淡漠的倾向。
新兴的大众文化减弱了大学生对主流文化的认同。社会大众与主流意识形态在价值选择上逐渐出现分离，主流文化价值体系与社会上时兴的、影响颇大的大众文化所传播的某些价值观之间形成隔阂。现在大学生的成长是由大众文化伴随着的，他们的喜好、情感甚至生活方式都打上了大众文化的烙印。他们更愿意用大众文化的一套东西来表达情感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体悟，在迷恋大众文化的过程中无形地减弱了对正统文化的认同。调查中，对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认识，51％的学生认为“是领导的事，我们管不了”，另有32％的学生甚至认为这一主流文化倡导的运动“与我无关”。与此同时，学生对于国家政策的颁布和实施的关注度也令人堪忧，调查结果显示，36％的学生不会关注国家政策的颁布和实施，50％的学生只是偶尔关注，仅有14％的人经常关注此类信息。
(三)多样的价值观现状
1.利益观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多元文化的冲击，千百年来以集体主义为核心的主流价值观在新生代大学生群体中遭遇到解构。越来越多的学生将金钱视为一种衡量自我价值实现的标准，在价值目标的选择上更加注重近期目标的实现和个体物质利益的满足，于是，校园内的商业气息愈发浓重，“上大学就是为了找好工作”、“找个有钱的老公嫁了”之类的想法非常普遍。
2.消费观
随着自我意识的日益觉醒，新生代大学生努力寻找各种机会表现自我。这种自我表现往往以粗放的消费观念和消费行为的方式展现出来。调查发现，76％的学生非常重视品牌，87％的学生在衣、食、行、游的消费品选择上偏好于那些能够反映自己性格、突出自己个性的商品。而这种选择通常又体现为对麦当劳、索尼、IBM、耐克、Dior、ONLY、Jackjones等名牌的崇尚。受工业化时代和信息时代消费主义观念的影响，不少大学生的兴趣逐渐从突出自己个性的名牌产品转移到了名牌本身，大有发展成符号消费的趋势。可见，这种消费偏好已不仅仅是一种经济观念与经济行为，也是对名牌所呈现出的文化时尚的推崇。它“不再是对物品功能的使用，而是沟通和交换的系统，是被持续发送、接受并重新创造的符号编码，是一种语言”[4]。这种生活模型无形中解构着民族文化中质朴的生活价值观，强化了现代工业社会消费主义的价值观。
3.婚恋观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和市场经济的发展，财富与权力在人们的观念世界中日益占据重要的地位。权力、权利、权财、权势息息相通，这种观念无形中影响着新生代大学生的婚恋态度。在婚恋对象的选择方面，财富和权势背景越来越为大家所看重。
在儒家伦理道德的长期熏陶之下，婚外恋在新中国成立以后较长的时期内一直是不光彩、不体面的事。但随着西方文化、伦理的传播和自我意识的觉醒，传统的婚姻道德观念遭遇到极大的冲击。新生代大学生很多都认为婚外恋现象是合情合理的，是“人性的外显”，是“婚姻不足的补充和完善”，“只要双方当事人乐意，双方家庭能接受就是道德的”。调查中，54％的学生不约而同地认为婚外恋“属于个人隐私，别人不应妄加评论和指责”、“婚外婚是违法的，婚外恋是自然的”。可见，与他们的父兄辈相比，新生代大学生对婚外恋多持宽容的态度。
在调查中，当问到如何看待离婚时，唯有33％的学生认为离婚是件丢脸的事情，而67％的学生将离婚视作追求个性解放和社会进步的标志。对他们而言，“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合乎道德”，解除没有爱情的婚姻也是道德的。
此外，多少年来一直被视作讨论禁区的“同性恋”问题也被搬上了台面。调查中，86％的学生倾向于以平等的眼光看待同性恋，他们认为同性恋是寻常之事，与异性恋是平等的。
4.择业观
与父辈稳定的择业观大异其趣，大学生们的择业观与职业态度具有很大的可变性。在对于择业观的调查中，37％的同学在选择职业时更倾向于追求一份稳定持久的工作，而63％的学生宁可在不同的单位和不同的职位间变来变去，喜欢“尝试不同的事情”。另外，还有就是“人往高处走”的人之常情，商业社会金钱观熏陶之下的一代青年更加愿意往金钱回报率高的职位走。在调查中，73％的同学认为影响选择工作的首要因素是收入，仅有27％的同学认为是兴趣。这种多变的群体择业观一方面加剧了大学生就业市场的不稳定性，另一方面又在心理层面加剧了这一群体对未来、对自我、对社会的焦虑。
三、新生代大学生的行为方式取向
(一)西化生活方式的潜入
随着信息社会的发展、传播媒介的多样化以及同龄群体的影响，西方生活方式在新生代大学生群体内部的影响力日益扩大。他们对于自我生活方式的选择与老一辈人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差异。
1.节日元素西化
大众媒体与商业机构强势联合织就了一张西式节日的罗网。圣诞节、情人节、母亲节等各种西式节日铺天盖地而来，对人们原有的节日体系构成了一定的冲击。39％的学生通过大众传媒了解到各种西式节日，61％的学生从同龄群体中获得这些节日的信息。面对越来越多“洋节”的冲击，新生代大学生与老一辈人的情感认知和行为方式也大相径庭。西方节日在新生代大学生的节日体系中凸显出来，从而在情感层面与行为层面上悄然变化。
如今，过“洋节”在新生代大学生中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普遍现象，更像是一种习惯。大家会自发地计划圣诞节、情人节、愚人节要有哪些活动。之所以要过这样的节日，40％的学生是想放松心情，18％的学生是为了赶时髦。而42％的学生则期望通过“洋节”获得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寻得一份自我认同。他们可以放纵地狂欢，发泄热情，能无拘无束地表现快乐，展现自己的创意和个性。节日元素的西化在新生代大学生群体中成为一种青年时尚，这种时尚“为同伴性的青年群体提供了一种行为方式和价值的典范，借此也获得了一定的身份认同，满足了青年渴望被接纳与认可的心理需求，这也促成了对时尚文化的吸收与内化”[5]。
2.娱乐取向多样
新生代大学生成长在一个被进口大片、欧美港台娱乐巨星、综艺节目、KTV重重包围的年代，与他们的父辈相比，可以选择的娱乐方式数不胜数。调查发现，42％的学生喜欢三五成群地到KTV享受悠闲时光，34％的学生钟情于进口大片，仅有19％的学生对国产影片表现出兴趣。当前娱乐取向的多样化一方面丰富了学生的生活，另一方面也反映出学生们的文化取向。
3.偶像崇拜普遍
大学生处于人生观形成的关键时期，自觉不自觉地从媒体与生活中寻找偶像。借鉴偶像的人生价值观和人生经历，鼓励自我奋斗。但这种偶像崇拜表现在部分大学生身上，有的会发展为过度的偶像崇拜。这种偶像崇拜的对象不约而同地指向体育明星和演艺明星。此次调查中，51％的学生有自己崇拜的演艺明星，11％的学生狂热崇拜着体育明星。这种崇拜发展到极致，会对家庭生活和学习生活产生干扰，甚至会在社会上造成不良影响。
4.网络文化丰富
新生代大学生是伴随着互联网成长的一代。他们越来越喜欢生活在网络虚拟的现代景观之中。调查显示，37％的学生一周上网时间达到30小时以上。青少年选择网络，65％的人为了“满足交流的需要”，45％的人为了“满足有人做伴的需要”，41％的人为了“满足摆脱孤独的需要”[6]。由于沉溺于网络虚拟交往，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彼此之间的关系慢慢地被人与机器所代替。另一方面，网络文化逐渐侵入传统的文化领域。虚拟的环境造就了一个道德的真空。大学生在网络社会中可以回避社会责任，摆脱日常人际交往的种种道德约束。于是，网络在无形中成为个人主义高涨的推手。
(二)实用主义文学的追捧
文化认同的维系依赖于文化一代代的传承。大体而言，文化传承的方式一是生活的积累，二是阅读的积累。在当前大学校园中，大学生正逐渐远离艺术作品、经典文学名著和学术专著。和他们的父辈相比，他们对于传统经典的追求正被五光十色的精彩世界所呈现出来的多元化所取代。在湖南大学曾进行的一次人文素质状况调查中，对聂耳是哪一国的作曲家这一问题，“填写德国、法国、俄罗斯等国的占了近9％”，大学生对音乐、绘画、文史知识的缺失，是因为很多大学通识教育中没有更多的这些方面知识的传授。“在对大学四个年级的学生进行同样的人文知识测试中，成绩并无明显差别，许多学生的人文知识仍停留在中学时期的‘储备’上。”①
此外，大学生的阅读兴趣越来越远离民族文化与人文书籍。据《文汇报》记者在上海高校的调查，应用型书籍占据了大学生课外阅读时间的一半以上，娱乐休闲类书籍在大学校园同样也很受欢迎。调查中，67％的大学生不愿意阅读学术专著[7]。大学生特别是理工科大学生对文学、历史、哲学知识很少涉猎。据华中理工大学调查，有近50％的学生很少或根本没有接触过中外古典名著。谈到什么书是他们必须去读的，90％以上的人认为是英语四、六级考试用书。一半以上的人正在读的书是学习用书。对于今后找工作有用的书他们也乐于去读，比如一些励志书、成功人物传记等，像《谁动了我的奶酪》、《杰出人士的七个习惯》等②。
如果说“文化认同危机”是所有社会群体都无法回避的一场自我认同的危机，那么对于大学生来说，这场文化认同危机的意义也非同寻常。大学阶段，他们一方面拥有对新事物的好奇心理，富于创造力，乐于接收外界信息；另一方面，由于社会经验尚待丰富，理论思维还不成熟，他们的心理变化起伏大，情绪易冲动，情感丰富，会缺乏对于一些信息的甄别能力，容易受到各种文化思潮的影响，进而容易对民族文化和社会主义主流价值观产生动摇。
社会性的“认同危机”是一种兼具广泛性与代际性的深层次挑战，它引发传统权威体系解体、多种形式威胁的深化与各类危机的爆发。从长远来看，“文化认同”则起着对不同类型危机的主导性作用，“正认同”使得危机良性化；“负认同”无疑使得危机恶化。可以说，“文化认同”问题在社会危机中起着风向标的作用。
高等教育的使命，是要通过一代代新生代的人格培养与知识传递，为尚不存在的未来社会铸就人才。新生代大学生15～20年以后，将主宰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学要塑造人，就要塑造现代大学生的认同。要达到这一目标，现代高等教育的很多元素，如教育的形式、内容、方式、途径等都要与时俱进，都要作相应的改变。在传统的意识形态教育受到了极大挑战的当下，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的塑造不能再因循守旧，而需要探寻新的路径与模式。所以，加强对学生的文化认同教育，重塑核心价值观念，才能化危机为转机，推动新生代大学生建立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社会主义的新型文化认同。
注释：
①②参见谢定国：《当代大学生人文素质教育研究》，武汉大学硕士论文，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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