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校园被欺凌行为、情绪行为与非自杀性自伤的关系
陈小龙1a，1b，唐寒梅1b，邹仪瑄1c，杨丽霞1d，傅树坚2，章利明3，胡 旺1b，詹文韵4，黄 鹏1b，5
(1.南昌大学a.研究生院医学部2016级； b.公共卫生学院循证医学中心，南昌 330006；c.玛丽女王学院2016级，南昌 330031； d.附属中学心理咨询室，南昌 330029；2.江西省临川第二中学，江西 临川 344000； 3.崇仁县第二中学，江西 崇仁 344200；4.江西科技学院护理学院基础护理教研室，南昌 330098；5.江西省预防医学重点实验室，南昌 330006)
摘要： 目的 了解中学生校园被欺凌行为、情绪行为与非自杀性自伤(NSSI)的关系，同时通过结构方程模型分析情绪行为问题在该关系中的中介或调节作用。方法 以南昌大学附属中学、江西省临川第二中学和崇仁县第二中学的中学生为研究对象。使用自伤评定问卷、Olweus欺凌问卷、长处与困难问卷(SDQ)对研究对象进行问卷调查。运用SPSS22.0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分析，使用Mplus7.0软件进行结构方程模型构建以及中介效应分析。结果 中学生NSSI检出率为33.7%，校园被欺凌的报告率为13.7%。校园被欺凌、情绪行为得分与NSSI得分呈正相关(r =0.18、0.27，均P <0.001)；被欺凌是中学生NSSI的独立危险因素(β=0.305，P <0.001)，情绪行为能够正向预测NSSI的发生(β=0.255，P <0.001)；在中学生校园被欺凌对NSSI的影响过程中，情绪行为发挥中介作用，且为部分中介作用，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29.95%。结论 中学生被欺凌、情绪行为均与NSSI有关联，情绪行为问题在被欺凌对NSSI的影响中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对中学生情绪行为问题进行及时干预，可能有利于NSSI的预防和控制。
关键词： 被欺凌行为； 情绪行为； 非自杀性自伤； 中介； 中学生
近年来，校园欺凌与非自杀性自伤(NSSI)的关系受到越来越多的学者关注。NSSI是指在没有自杀想法的情况下，个体故意反复地伤害自己身体，且不会致死的行为(如撞墙、烫烙皮肤、故意捆绑自己等)[1]。VAN GEEL等[2]一项Meta分析表明，被欺凌的青少年报告NSSI行为的比例是未被欺凌者的2.1倍，且这种关系受到年龄的调节，被欺凌者年龄越小，报告的NSSI行为越多(β=-0.13，P <0.01)，但目前关于情绪行为在其中的作用及路径尚不清楚。为此，本文以南昌大学附属中学、江西省临川第二中学和崇仁县第二中学三所中学的中学生为研究对象，探讨江西地区中学生校园被欺凌，情绪行为、情绪行为与NSSI可能存在的关系，同时了解情绪行为在两者关系中的作用，以期为NSSI的干预提供依据。
东方宇轩不动声色：“黄河之中的鲤鱼得靠自己跳过龙门，上面没神仙拉它们，下面也没神仙推它们。神仙都袖着手站在岸上看，急也没用。”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南昌大学附属中学、江西省临川第二中学和崇仁县第二中学三所中学的中学生为研究对象。综合相关文献[3-4]，校园被欺凌的预期报告率为10%，以此计算获得的样本量为3600人，考虑到整群抽样(增加50%样本)和一定的无应答率(10%左右)，计划调查6000人。
1.2 调查工具
1.2.1 一般情况调查表
采用自制的问卷调查表，收集研究对象的一般情况，包括性别、年龄和年级、专业、户籍所在地及是、不是独生子女，家庭经济等信息。
1.2.2 NSSI的评定工具
利用Mplus7.0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可能存在的中介作用和调节效应，并计算各路径系数。
1.2.3 被欺凌行为的评定工具
本调查实际发放7500份问卷，收回有效问卷7129份，有效应答率为95.05%。其中男4150人(58.2%)，女2979人(41.8%)，年龄(15.48±1.65)岁。初一1984人(27.8%)，初二1847人(25.9%)，高一1865人(26.2%)，高二1433人(20.1%)。将7129名中学生按不同的年龄分为3组：11～14岁组(n =2320)、15～17岁组(n =4077)和18～20岁组(n =732)。
7129名中学生中，NSSI检出率为33.7%(2403/7129)，女性NSSI检出率高于男性(37.2%比31.2%，χ 2=27.84，P <0.001)，城镇中学生NSSI检出率高于农村(36.1%比32.1%，χ 2=12.84，P <0.001)；年级(χ 2=0.01，P =0.933)、是否独生子女(χ 2=2.53，P =0.112)与NSSI的检出无统计学关联。
1.2.4 情绪行为的评定工具
冲沟处理：“柔性”生态治理为主，“硬性”工程措施为辅［6］，采用生态短袋就近填充坡面的松散土体，40°安息角“品字型”堆叠构筑沟谷两侧生态袋墙，柔性拦截坡面冲刷体，以控制冲沟继续恶化为前提，模拟自然山体、自然沟壑进行修整。
第一，好学校建设工程。在硬件方面，我们要争取提供更多的优质学位，满足广州户籍孩子和非广州户籍孩子的入学需求，包括二孩政策带来的新的学位需求。我们要把新建学校、改建学校、扩建学校做得更加充分，好学校还要“步步高”，这些是好教育的托底工作。对发展基础比较薄弱的学校，包括薄弱地区的学校，我们将采取更积极的手段，扶持它、帮助它，把更多资源向它倾斜，让它们快速成长起来，成为家门口的好学校。这其中也包括校园经典阅读工程，我们要让所有的学校通过既经济又覆盖面比较广的方式增强校园经典阅读的效果，以此来构筑好孩子们的精神世界，守护好他们的精神家园。
1.3 质量控制
首先通过预调查完善自制的问卷调查表。然后，调查时，在各班班主任的配合下统一主试、助手和指导语，每次施测一个班级，要求学生现场真实作答，时间控制在25min。调查结束后，剔除无效问卷，并在录入数据时合理处理缺失值。
波形梁护栏施工讲求线性顺畅，高低合适，异形板少，起到减少保护行车损失的目的。在此追求中，对施工过程控制和施工工序的重视，为保证质量引起的费用也是不容忽视的一项成本.施工阶段的成本控制是施工企业能否有效进行项目成本控制的关键，也是降低施工成本的一项措施。但目前我们在波形梁护栏施工阶段方法工艺，对成本控制的影响还是存在一些问题。
1.4 统计学方法
11～14岁组男性困难总分得分与女性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0.05)。11～14岁组、15～17岁组和18～20岁组女性情绪症状得分均高于男性，女性品行问题得分均低于男性(均P <0.05)；11～14岁组女性多动注意缺陷、同伴关系问题得分均低于男性(均P <0.05)，15～17岁组和18～20岁组女性多动注意缺陷、困难总分得分均高于男性，女性同伴关系问题得分均低于男性(均P <0.05)。见表1。
使用SPSS22.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处理。计量资料以
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 检验；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 2检验；变量间的相关性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对危险因素采用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以P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采用渥太华自伤量表(OSI)中的部分条目[5]，当研究对象采取任意一种方式自伤1次及以上时，判定为有自伤行为。本调查测得Cronbach α系数为0.752。
2 结果
2.1 调查对象的一般情况及分组
采用张文新等[6]修订的Olweus被欺凌问卷分量表，共5个条目，三个维度(言语、身体、关系)。评定标准：0分为过去几个月没有发生过，1分为只有1次或2次，2分为每月2次或3次，3分为大约每周1次，4分为每周几次。只要学生在受欺凌类型6个题目中任何1个题目得分≥2分，被划分为受欺凌者，且分数越高，欺凌或受欺凌越严重。本调查测得Cronbach α系数为0.82，分半信度为0.80，重测信度为0.78[7]。
2.2 各组不同性别情绪行为得分的比较
采用Epi Data 3.0软件进行数据的录入，并进行整理和查漏补缺。
表1各组不同性别情绪行为得分的比较
*P <0.05与男性比较。
2.3 NSSI检出率的情况
我们应先明确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单一主体所承担的社会责任已无法承载社会发展的需要，非政府组织和其他社会力量逐渐壮大并发挥其重要的作用，政府需完成从全部承担社会治理职责到多元主体下社会治理的角色转变，更好地实现其服务型政府的职责。在多元主体的视角下，由于组织间的信息不对称，以及利益倾向性不一致，因此往往需要政府带头引导，但如今政府的引领作用逐渐淡化，在社会治理力量发展下，政府和社会的职责逐渐模糊，开始倾向于有限政府的权责定位。
2.4 相关性分析及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校园被欺凌、情绪行为得分与NSSI得分均呈正相关(r =0.18、0.27，均P <0.001)。以被欺凌(0=否，1=是)、情绪行为(得分)为自变量，NSSI(0=否，1=是)为因变量进行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被欺凌行为[P =2.52，95%CI 2.23～2.84，P <0.001]、情绪行为[P =1.12，95%CI 1.11～1.14，P <0.001]均是NSSI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
2.5 情绪行为在校园被欺凌对中学生NSSI影响的中介效应
以被欺凌(Victim)为潜在自变量，维度包括身体受欺凌(x1)、言语受欺凌(x2)、关系受欺凌(x3)和网络受欺凌(x4)；以情绪行为问题(M)为中介变量，包括情绪问题(m1)、品行问题(m2)、多动注意缺陷(m3)和同伴关系问题(m4)；以NSSI的得分为因变量(计量资料)构建校园被欺凌与中学生NSSI的关系模型。采用偏差校正的百分位Bootstrap法计算中介效应的95%CI ，同时根据模型的拟合优度指标和修正指数不断对模型进行修正，调整路径图。由于情绪行为中同伴关系问题维度因子负荷只有0.284，<0.3，因此在模型中删除这一维度，最后经模型拟合参数检验后得到相对较优的模型见图1。模拟指标显示，χ 2=60.113，df=14，χ2/df=4.294，RMSEA=0.021(95%CI 0.016～0.027)，CFI=0.992，TLI=0.984，SRMR=0.013，提示该模型对数据具有良好的拟合度。
采用长处与困难问卷(SDQ)[8]，由25个条目组成，包含5个因子，分别是情绪问题、同伴交往问题、品行问题、亲社会行为以及多动/注意缺陷，采用3级评分法。本调查测得Cronbach α系数为0.81，各因子α系数在0.48～0.88，重测信度为0.72[9]。
由图1显示，被欺凌可正向预测情绪行为问题的发生(β=0.308，P <0.001)；情绪行为问题可正向预测NSSI的发生(β=0.255，P <0.001)；被欺凌对NSSI既有直接效应(β=0.305，P <0.001)也有间接效应。通过Bootstrap法计算情绪行为问题中介效应的95%CI 为0.067、0.092，表明情绪行为问题在被欺凌对非自杀性自伤的影响中的中介效应显著，该中介效应为部分中介效应。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例为ab/c=20.48%(a为自变量X对中介变量M的效应；b为控制了自变量X的影响后，中介变量M对因变量Y的效应；c为自变量X对因变量Y的总效应)，提示学生被欺凌后导致NSSI行为的效应有20.48%是通过不良的情绪行为问题而发挥作用的。
(3)综上所述，GPR既可以保证原位探测的测量精度，又能够在短时间内提供较大研究范围内的土壤水分空间异质性信息，可以很好地为更多尺度的土壤水分研究提供数据支持。
图1 情绪行为在校园被欺凌对中学生NSSI影响的中介作用模型
3 讨论
本研究结果显示，江西省中学生校园被欺凌和情绪行为问题对NSSI行为有正向预测作用，其与文献[10-12]研究的结果基本一致。有学者[13-14]认为，具有创伤经历(被欺凌)的人可能会以NSSI行为作为求助、自我惩罚或者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当个体受到环境的影响或压力事件的刺激、又不能通过自己的经验或能力解决、亦或不能通过改变自身行为去适应环境的要求时，在这种压力刺激下会对其生理心理产生一种被压迫的主观感受，从而很可能通过一系列病态行为以缓解或者解除压迫感[15]。被欺凌是一种重要的压力源[16]，遭受过这种行为的青少年往往会出现学校或社会适应困难，可能会提高实施危险行为(如NSSI)的风险，这一观点已得到一些研究的证实[17]。
本研究发现，情绪行为问题在中学生的校园被欺凌与NSSI行为之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学生被欺凌后导致NSSI行为的效应有20.48%是通过不良的情绪行为问题而发挥作用的)。该结果提示情绪行为问题相对于校园被欺凌，可能是中学生发生NSSI行为的近端因素。HAY等[17]调查了美国东南部农村一所学校426名青少年，结果显示传统被欺凌、网络被欺凌与NSSI均呈正相关，而负性情绪(焦虑、抑郁和低自我价值)在被欺凌、NSSI之间发挥部分中介作用。因此，中学生校园被欺凌者更易于产生情绪行为问题[18]。另外，当情绪行为问题未得到有效解决时，容易引起中学生NSSI的发生。一般压力理论(GST)[15]可以较好的解释这一过程。该理论的模型是：压力源-负面情绪-危险行为。紧张或者刺激的事物(压力源)能够引起人们产生抑郁、焦虑、愤怒等负面情绪，为了释放这种负面情绪可能采用自伤、攻击等危险行为加以应对[19]。有研究[20]显示，父母监管在子女被欺凌中能有效保护其不发生NSSI行为。CLAES等[21]研究发现，当父母支持程度高时，青少年被欺凌与NSSI的发生关系是不显著的。这些研究与本文结果均提示在校园被欺凌对NSSI的影响中，除了受到情绪行为的中介作用外，可能还受到其他重要因素的影响。
田园渗透——农田是村庄最大的绿化资源，五星村村田地平坦广阔，规划将农林用地与农作物布局结合进行大面积块状绿化，打造村庄景观的“图底”，使村庄外部的田园风光与村庄内部景观融为一体。
综上所述，中学生被欺凌后可能通过产生的情绪行为问题去影响NSSI行为的发生。因此，对中学生情绪行为问题进行及时干预，可能有利于NSSI的预防和控制。
本研究的不足之处是：1)本研究是横断面研究，尚不能确定上述研究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2)本研究纳入对象仅为江西省初一、初二和高一、高二的学生，对结果的外推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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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s of 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Emotional Behaviors to Non-Suicidal Self-Injury i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CHEN Xiao -long 1a,1b ,TANG Han -mei 1b ,ZOU Yi -xuan 1c ,YANG Li -xia 1d ,FU Shu -jian 2,ZHANG Li -ming 3,HU Wang 1b ,ZHAN Wen -yun 4,HUANG Peng 1b,5
(1a.2016Grade of Medical Department of Graduated School ； 1b.Evidence -Based Medicine Center of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Nanchang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06，China ；1c.2016Grade ，School of Queen Marie ，Nanchang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31，China ；1d.Psychological Counseling Room ，the Affiliated Middle School of Nanchang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29，China ； 2.Linchuan Second Middle School of Jiangxi Province ，Linchuan 344000，China ； 3.Chongren County Second Middle School ，Chongren 344200，China ；4.Department of Basic Nursing ，Jiangxi School of Nursing of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llege ，Nanchang 330098，China ； 5.Jiangxi Province Key Laboratory of Preventive Medicine ,Nanchang University ,Nanchang 330006，China )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sof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emotional behaviorsto non-suicidal self-injury(NSSI) in middle school students,and to analyze the mediating or regulating effect of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difficulties us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Methods The students were investigated usingthe Self-Injury Assessment Questionnaire,Olweus Bully/Victim Questionnaire and Strengths and Difficulties Questionnaire in three middle schools in Jiangxi Province,which were the middle school attached to Nanchang university,Linchuan No.2 middle school and Chongren No.2 middle school,respectively.The data were analyzed by SPSS22.0.The Mplus7.0 was used to construct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nd to analyze the mediating effect.Results The prevalence rate of NSSI was 33.7% and the rate of reported bullying victimization was 13.7%in middle school students.Both 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emotional behaviors were positively related to NSSI(r =0.18、0.27，allP <0.001).Bullying victimization was an independent risk factor for NSSI in middle school students(β=0.305,P <0.001).Emotional behaviors could positively predict the occurrence of NSSI(β=0.255,P <0.001).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problems played a partial mediating effect(29.95% of the total effect) between bullying victimization and NSSI.Conclusion middle school students,both bullyingvictimization and emotional behaviors are associated with NSSI,and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problems play a partial mediating role in the impact of bullying victimization on NSSI.Timely intervention for emotional and behavioral problems may be beneficial to th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NSSI i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KEY WORDS ： bullying victimization; emotional behaviors; non-suicidal self-injury; mediatio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中图分类号： R181； R749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5-4727(2019)01-0071-05
DOI :10.13764/j.cnki.ncdm.2019.01.017
收稿日期： 2018- 09- 11
基金项目： 江西省教育厅科学技术研究项目(GJJ150224)；南昌大学研究生创新专项资金项目(CX2018178)
作者简介： 陈小龙(1993—)，男，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伤害流行病学的研究。
通信作者： 黄鹏，教授， E-mail：huangpengncu@163.com。
(责任编辑：胡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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