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民族文化生态的保护和建设，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民族文化论文,生态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C912.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433X(2005)04-0062-05
文化生态是影响文化生存、发展的各要素的有机统一体，它包括文化的自然生态(或称 自然环境)和社会生态(或称文化生态、社会环境)两方面。其中自然生态包括地理环境 、气候条件、生物状貌等要素，文化生态包括科技水平、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政治制 度、社会组织、社会思想等要素。对于文化生态特别是文化的自然生态的保护问题学术 界已进行了一些讨论，但对许多问题的研究不够深入，特别缺乏从文化理论层面进行探 讨，一些有关文化保护是似而非的观念也没有澄清。本文就这些问题作进一步分析。
一、文化生态在维系民族文化中的作用
1.文化生态是民族文化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文化生态是民族文化存活的基本条件 。每一种民族文化都是在特定的文化条件下成长发展和演变的。各民族文化之间之所以 有差别，主要是因为它们赖以生存的文化生态(或称为文化土壤、文化生成机制)不同造 成的。如中国传统文化是以黄河中下游地区为基础，在古代中原地区发达的农耕经济和 周边游牧经济、血缘宗法关系、春秋战国时期追求社会秩序重整的中和情结的诸要素整 合中形成的。对此，著名文化史学家冯天瑜教授有精辟论述：“养育中国古代文化(或 曰传统文化)的是一种区别于开放的海洋环境的半封闭的大陆—海洋型地理环境，是一 种不同于商业经济的家庭手工业与小农业相结合的自然经济并辅以周边游牧经济，是一 种与古代希腊、罗马的城邦共和制、元首制、军事独裁制、中世纪欧洲和日本的领主封 建制以及印度种姓制均相出入的家国同构的宗法专制。”“地理环境的、物质生产方式 的、社会组织的综合格局，决定了中华民族社会心理特征，而中国人包括中国的文化的 匠师们便以这种初级思想做原料进行加工，创制了富于东方色彩的仪态万方的中华文化 。”[1]由于文化生境不同，我国各少数民族文化形成了不同的风格。
民族文化的生态环境一旦发生变化，该文化就会发生变异甚至消解。如历史上生活在 北方地区的鲜卑族在建立北魏政权迁都洛阳后，其文化生态发生了重大变化，大批鲜卑 人离开自己的草原生活区域，进入黄河农耕文化区。随着时间的推移，该民族的文化逐 渐消解，鲜卑族也因融合于其他民族之中而不复存在。改革开放以后，一些少数民族离 开原始山地，迁入平坝地区，原先的采集和游猎生活方式为农耕生产方式所取代，其传 统文化也因此发生了很大变化。
2.民族文化资源受破坏主要是由于文化生态受破坏引起的。文化生态是文化赖以生存 的必要条件，一旦文化生态遭到破坏，民族文化资源就会发生变异或丢失。时下，民族 文化资源受破坏严重，其情况较为复杂。一是由于人为破坏导致文化资源流失和损害， 如有关民族的器物被大量盗卖；二是由于保护不力致使文化资源、文化遗产被有意无意 地破坏，如文化遗址的自然消磨，建筑施工时对民族文化遗迹的损坏等等。但更多的情 况是由于民族文化生态遭到破坏或发生变迁所致。如由于民族传统工艺品在现代社会已 有类似产品可替代，其市场日益萎缩，传统工艺赖以生存的条件已不复存在，导致许多 民族传统工艺失传和绝迹。再如，由于民族传统节日赖以成长的环境发生了较大变化， 许多民族传统节日或已消失或内容发生很大变化。因此，要有效保护民族文化资源必须 保护好文化生态。
二、文化生态保护与建设的含义与理解
1.文化生态保护的涵义。所谓文化生态保护就是使民族文化赖以生成的条件不受破坏 ，能够正常传承。对于文化生态保护要有一个正确认识。
其一，文化生态保护包括两个层面的意思。一是整个民族文化的文化生态保护，即是 针对民族文化整体来说的。当前，不少民族面临着文化生态的整体保护问题，如基诺族 、鄂伦春、京族等等。二是某个民族的某类文化或特定文化事象赖以生存条件的保护， 即是针对一个民族的某类文化、某种文化事象，而不是针对整个民族文化来说的。如对 某一民族的民俗、歌舞等的文化生态保护。
其二，文化生态保护不是全部原样地维持，而是保护该文化生成的最为主要的条件。
其三，文化生态保护不是拒绝外来文化进入。外来文化因素进入，外部环境的某些变 化，并不意味着整个文化生态发生了变化。同质文化或同类文化的交流不会导致文化生 态变化，文化势能相同的非同类文化或异质文化发生交流也不一定会产生文化生态变异 。只有异质文化交流到一定程度才会影响文化生态，发生文化消解。
2.文化生态建设的涵义。文化生态保护是指还没有受到破坏或破坏程度不大的区域文 化和民族文化而言的，对于文化生态已遭严重破坏的地区和民族，其面临的问题是文化 生态的建设问题。自然生态受到破坏后，可以通过建设使其得到恢复或部分恢复。同样 的道理，文化生态受到破坏后，也可以通过建设使其恢复或部分恢复。
三、文化生态保护和建设的对策
1.保护和建构民族文化的传承机制。民族传统文化之所以能够代代相传，一个重要的 原因在于它有一套有效完整的传承机制。要保护民族传统文化，首先必须保护其传承机 制。与此同时，随着社会的发展，文化环境的变化，民族文化要正常延续需要建构适应 当代社会的文化传承机制，文化生态建设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建构传统文化在新时期的传 承机制。
文化传承机制的保护和建构应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一是保护和培养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者。在民族文化的传承机制中，传承者是最重要 的要素，要保护民族文化的传承机制，首先要保护民族文化的传承者。如民间艺人是民 间文化的主要传承者和创造者，对于承袭、发展民间文化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目前，这 些人年龄偏大，许多人的生活情况不好。为此，要对民间艺人进行普查，建立各自的档 案，对其掌握的技能和本人基本情况有十分详细地记载。有关部门要对生活困难的民间 艺人给予经济援助。要承认民间艺人的劳动和贡献，政府和有关部门可以给其授予某方 面“艺术大师”的称号。
二是保护民族文化的传统载体和传承媒介，为民族文化寻求新的传承载体和媒介。民 族文化的载体和传播媒介是民族文化传承机制的有机组成部分，保护民族文化的载体和 传播媒介意义重大。在现代化过程中，保护民族文化的载体和传播媒介十分重要。一方 面对于传统的文化传播载体和媒介能够保护的要实行保护，使其发挥传承文化的功能。 另一方面，对于由于形势变化传统载体和媒介难以继续存在的，要通过研究寻求新的载 体和媒介。如以旅游为载体，将民族文化纳入旅游业中。既可丰富了旅游的内容，民族 文化也因此可实现了其经济价值，获得生存土壤。这方面有许多成功的例子。
三是保护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方式和方法，寻求新的传承方式和方法。民族文化有其 特定的传承方式，如大多数民族工艺以家传的方式传承，有的传男不传女，有的传长不 传幼，有的传内不传外。保护民族文化要保护这些传承方式。另外，随着形势的变化， 我们要研究民族文化新的传承方式，这种新的方式既要能够适应现实的社会环境，又要 利于文化的传承和发展。如通过民族艺术节来传播民族歌舞文化；通过民族传统体育运 动会来传承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利用旅游观光景点和各地重大节庆，展示各民族特色鲜 明的民族传统服饰和歌舞艺术；通过影视剧、戏曲等方式，将民族传统文化中的爱国主 义精神、美好的道德情操、乐观豁达的生活态度加以传扬。
四是通过开发利用为传统文化寻求新的社会市场和生存土壤。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和 发展与社会需求密切相关，如果失去社会需求，民族文化就会消失。在现代社会中，传 统文化由于失去市场而消失的情况不少。应当通过开发利用传统文化资源为其寻求新的 生存土壤。如通过发展文化产业，既可以创造经济价值，又可以使这些文化事象获得新 的生存土壤。如民族工艺、民族医药均可以进行产业开发；将传统文化与精神文明建设 和文化建设结合起来，营造民族文化生成的土壤。精神文明建设离不开民族传统文化， 民族传统文化是精神文明建设可资利用的资源。如果将有关民族文化与精神文明建设结 合起来，传统文化就有新的生成市场和深厚的土壤；将民族文化溶于广大民众的现代生 活，使其获得生成土壤。民族传统文化由民众创造，在民众中有生命力。只要我们精心 组织，对其加以适当地改造，传统文化仍然可以生存。如湖北省长阳土家族将其传统“ 跳丧舞”蹈改编成“巴山舞”，深受民众欢迎。
在民族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过程中，要注意以下两点：
一是要坚决杜绝文化建设中的不正确方法。有些重新建造的看似传统的玩艺，只是一 种文化的躯壳，不能让其冲击文化生态系统。有的地区为了迎合游客的好奇心理，将一 些民族讳莫如深的奇异风俗不合时宜地夸大。有的地区对民族文化缺乏全方位的了解， 在开发布局时，缺乏科学合理的长远规划。
二是要注意防止将民族文化功利化。民族文化能够创造利益，但民族文化要生存和发 展不能唯利是图，那样会使民族文化经济化和庸俗化，使民族文化发生变异。
2.建立和完善传统文化的适应机制。民族文化之所以发生消解，一个重要原因是在外 来文化冲击下，不能有效地抵御，或者说不能进行有效地调适。要保护民族文化必须建 立和完善民族文化的适应机制，以致在外来文化进入之时，本民族文化能够消化、吸收 外来文化而不会被同化。
一是要通过建立一系列民族文化生态保护的法律、法规和制度，营造一种机制，使本 土文化能够抵御外来文化的不对称侵蚀，即在强势文化的冲击下，处于弱势地位的民族 文化能够成活，主要文化要素不会丢失。
二是要通过改造传统文化的某些僵化体制，建立民族文化的适应机制。使本民族文化 在与外来文化交流接触过程中，有较强的包容性，能够对外来文化进行吸纳和改造。
3.建立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的交流机制。文化发展是在动态交流中实现的。一种不与 其他民族文化接触、交流的文化是不可能长期生存和发展的。为此，要保护民族文化， 必须使本民族文化处于与外来文化的交流之中，在与他族文化的交流中，使本民族文化 获得充足的养料，为本民族文化发展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要通过民族文化的对外开放 ，营造一种本土文化与外部文化交流的有效机制，使本土文化能够且经常与外来文化沟 通，不断获得生存发展的资源与动力。
4.文化生态建设与自然生态建设相结合。民族文化的生成环境由自然生态与文化生态 组成，只注意自然生态，不注意文化生态，只重视文化生态而忽视自然生态都不利于文 化生态的保护。必须把二者结合起来。《文化部关于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加强西部文 化建设的意见》要求，“在搞好西部再造山川秀美工程的同时，要重视西部文化生态环 境建设，做到自然生态环境和文化生态环境并举。”
其实，在许多情况下，自然生态与文化生态是密不可分的。没有绝对纯净的自然生态 ，自然生态也打上了人文的烙印。也没有脱离自然生态的文化生态，任何文化生态都是 自然与人文的结合。生产方式、生活方式、社会体制等都在特定的时空范围内而存在。 文化生态建设要取得成效，必须同时加强自然生态环境建设。
另一方面，许多民族文化事象不是孤立的存在，要与相应的自然生态结合才显出其价 值。不少人文景观的价值与自然空间和环境形成一个整体，离开这些相应的自然环境， 人文事象的价值就会降低，如许多古迹、古墓与幽深的环境相联系，奇特的自然村落均 与其山水相统一。必须将自然生态与民族文化生态的保护结合起来。
5.加强对文化发展规律的研究。要保护民族文化，必须弄清文化生成、传承、发展、 演变的规律。目前，学术界对有些文化现象的传承、生成、作用有了一定认识，对另外 一些文化事象的生成、发展、演变规律还不太清楚；对一些民族文化研究相对较多，对 于另一些民族文化研究相对较少；这不利于文化生态和文化资源的保护。因此，要加强 对民族文化深层问题的研究，特别是加强对研究相对薄弱民族文化和文化现象的探讨， 弄清有关民族文化和有关文化现象传承规律、演变机制，为制定文化生态和文化资源保 护的对策和方法奠定基础。
四、有关问题的讨论
在研究民族文化资源和文化生态保护问题时，有一些认识必须加以澄清。
1.现代化运动与民族文化生态保护。有人认为，现代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的一种趋势。 伴随着现代化运动的开展，人类传统文化必然受冲击，传统文化赖以维系的文化生态必 然会受破坏，民族文化生态和文化资源的保护是不可能的，或者说是十分困难。对于这 种将现代化与文化生态保护绝对对立起来的观点，笔者有不同的看法。
第一，现代化与民族传统文化保护之间并不是对立的。民族的现代化并不一定要通过 破坏传统文化和文化生态来实现。现代化是指一个民族的发展目标，实现现代化是每个 民族的追求，也是民族发展的必由之路。但是现代化运动并非要在一个全新的生境中进 行，在既有的文化生态体系中同样可以实现。事实上，许多民族文化消失并非是现代化 运动的结果。如20世纪50年代，美国鼓励印第安人迁入城市，让其融入主流社会，结果 其传统文化为白人文化所同化，传统文化消失了。但这并不是由于现代化造成的，而是 美国政府的民族同化政策导致的结果。
另一方面，现代化的目的是全面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人的素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未来社会，人类的物质文明会高度发展，精神文明会不断进步。就物质文明来说，人类 有许多共同的认同，生产工具、生活用具会越来越现代，与此不相适应的传统工具会消 失。但就精神文明来说，人类一些传统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会继续存在，并且各个国家 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价值标准。现代化与传统文化并非全面对立和冲突。
第二，持这种观点的人是用传统的现代化模式来预测人类未来的现代化。其实，人类 的现代化有多种模式。以前西方国家所走过的以工业化、城市化实现现代化的道路并不 是人类现代化的唯一模式，它只是人类现代化的一种方式，而且是人类对现代化的最初 探索。事实证明，以前西方国家现代化的道路有许多失败之处。经济高速发展，但环境 受破坏，人际关系紧张，贫富差距拉大，道德失范，等等。实践证明，这不是一种最佳 的现代化道路。为此，在进入21世纪之际，人类全面检讨了数百年现代化的历程，总结 出深刻教训，提出了可持续发展思想，这对于现在和未来开展现代化运动的国家无疑是 有帮助的。未来的的现代化不会走以前的老路。
根据可持续发展观点和民族地区的实际，我们认为，我国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的现代化 不一定要通过大规模发展工业，走城市化道路来实现，完全可以走生态经济和文化发展 的模式。即依靠其丰富的文化资源和生态资源，大力发展生态经济、文化产业和旅游业 来实现现代化。在这种模式下，文化生态的保护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2.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化与民族文化保护。有人认为，随着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 化进程的加快，作为弱势文化的民族传统文化会受到强烈冲击，民族文化赖以生存的文 化生态肯定会解体。这种观点也有偏颇之处。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化指的是人类社会 经济文化联系的加强。随着社会的发展，地球上不同的国家、不同民族和族群的联系会 得到加强，世界经济会成为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整体。但这并不是说世界文化会一体 化、同一化。在经济全球化、世界一体化的过程中，各民族文化交流空前频繁，但人类 文化的多样性将会长期存在。
在文化空前交流的时代，多元文化的交汇激荡会带来一系列文化冲突。外来文化与本 土文化的矛盾，强势文化向弱势文化的渗透都会存在。一些弱势文化在强势文化的强烈 冲击下，有发生全面消解或丢失众多文化要素的可能，但这并不意味着文化生态的保护 就不能实现。
一方面，对于文化渗透和文化冲突，人们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通过文化调适来实现 文化之间的整合。只要我们采取恰当的手段，处于弱势的民族其文化完全可以得以保存 。历史上发生的弱势文化在强势文化冲击下发生解体，主要是由文化调适手段和文化政 策跟不上造成的。随着人类对文化交流、文化冲突规律认识的深化，一定能找出不同文 化和谐共处的方法。通过文化调适，使多种文化在交汇中，相互学习，实现各自文化的 互补和民族文化的创新。另一方面，在强势文化的冲击面前，民族传统文化并非全部处 于被动状态和弱势状态，民族传统文化中的不少思想和观念与现代文明的理念是相一致 的。如中华传统文化中“天人合一”思想、少数民族的传统自然生态观和生态保护思想 包含着众多科学成分，这些文化资源经过现代转换，对于人类走出目前所面临的生态困 境有启示意义。
3.传统文化现代化与民族文化保护。有人认为，既然民族传统文化的现代化是文化发 展的必由之路，民族文化生态的保护是不可能的。这是一种将传统文化与现代化对立起 来的观点。
传统与现代不是水火不容的，而是共存共荣的。传统与现代有相互矛盾的一面，但又 有相互适应的一面。传统文化需要现代化，现代化同样需要传统文化。任何一个民族文 化的现代化都是在其传统文化的基础上进行的，民族传统文化为现代化提供资源，世界 上没有离开传统文化的现代化。保护民族文化生态，保护民族文化资源，是民族传统文 化实现现代化、民族文化发展进步的必要条件。如少数民族在长期生存发展过程中，认 识到人与自然共生共存的规律，形成极具现代价值的生态道德观和生态文明。这些生态 道德观和生态文明对于今天保护生态环境，实现民族文化的现代化有积极作用。
民族文化与特定的经济形态和生活方式相联系，许多民族文化是特定的地理环境与自 然经济的产物。随着社会的发展，各民族的经济形态和生活方式会发生变化，市场经济 会取代自然经济，现代生活方式会取代传统生活方式，民族传统文化发生变化和转型是 必然的。但民族文化的转型并不意味着民族文化的解体。通过文化调适，民族文化在转 型中可以实现更新和发展，即在吸纳新文化要素的同时，不失去其固有的文化要素。
民族文化和文化生态的保护是顺应时代潮流的开放性的保护，通过采取有关措施，逐 步提高民族文化对现代文化的适应能力和消化能力，使民族文化在注入新的文化因子的 同时，不失去本民族固有的文化要素，并不断地获得新的发展。让民族文化在向现代文 化转型过程中获得生机。
4.发展经济与保护民族文化生态。有人认为，对于少数民族地区来说，加快经济发展 是面临的主要任务。对外开放、发展经济，加快开发步伐，必然会破坏民族文化生态和 民族文化资源。也有人认为，民族传统文化中有许多落后观念，如因循守旧、生产方式 落后等。要建设市场经济，必须打破传统文化；少数民族地区封闭落后是由于社会结构 、文化传统与现代化相悖造成的，民族地区的现代化进程的新要素需要从外部输入。这 种将发展经济与保护文化对立起来的观点也是不科学的。笔者认为，发展经济与保护民 族传统文化并不矛盾。民族传统文化中阻碍现代化的因素，可以通过有效的办法来加以 解决。民族地区文化资源丰富，民族文化可以作为一个产业来发展，文化产业是民族地 区新的经济增长点。民族传统文化不仅不会成为民族经济发展的障碍，而且会促进经济 繁荣；经济发展也不会带来民族文化的萎缩，相反会使民族文化发展呈现出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