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的理论逻辑与实践逻辑
赵恩国
（中共上海市委党校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 200233）
［摘 要］ 新时代语境下的革命话语与先前各个阶段的社会主义革命话语既有内在的连续性，又对马克思主义革命话语进行了当代意义的解蔽和重释。正是在革命话语的重塑基础之上，新时代的社会革命展现出独特的理论与实践两方面的逻辑规定。从理论逻辑来看，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革命党和执政党的双重性质使它既有坚定的人民立场和利益原则，又有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使命自觉，从而成为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的根本规定；同时，党自身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是社会革命成功的关键。从实践逻辑来看，自我革命是社会革命的现实需要，是推动社会革命得以真正实现的根本前提和方法。新时代的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最终要以社会的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为逻辑归宿。
［关键词］ 新时代 中国共产党 自我革命 社会革命
习近平总书记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必须以党的自我革命来推动党领导人民进行的伟大社会革命，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1]当前人们探讨新时代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的时候虽然已经清醒地认识到此革命话语的内涵和表述形式都与先前各个社会发展阶段有所不同，但我们需要从马克思主义革命话语的整体性出发，看到它仍然属于这一话语体系，看到它对后者的继承性与连续性，也要具体分析新时代赋予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的新的内涵，并明确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本身所内在的理论深度和实践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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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新时代的革命话语重塑
革命历来都是社会主义工人运动的底色。通过揭示工人运动的世界历史意义而将这一革命底色更加鲜明化，这个功劳应当归功于马克思和恩格斯。他们是从历史与逻辑相统一的角度为世界无产阶级争取自身利益和未来发展的，使工人运动摆脱了自发性质，从而自觉地将自身置于社会化大生产的时代背景中来审视工人运动的前途和命运。革命的话语重在阐释这种社会形态及其观念的新旧转变，是基于阶级斗争学说而得出的政治上的彻底变革。但显然政治革命并不是马克思主义革命话语的全部。依据阶级斗争学说建立起来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需要继续在更大范围内发起革命，即所谓的社会革命。这是无产阶级承担起时代所赋予它的突破资本主义框架限制的更大使命与诉求。所以，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特辟一章来分析当时流行的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学说的错误，目的就是揭露它们的理论诉求和实践方式将会把工人运动引向革命的反面。
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就已经论述了由于生产关系变革所引发的上层建筑变革的社会革命的必然性。一定发展阶段上由于经济方式的物质变革所引起的包括法律、政治、宗教等在内的上层建筑变革，就代表了社会革命话语中最核心、最活跃的部分。对于无产阶级的整个运动而言，它又有着与人类解放最终目标的根本一致性。恩格斯指出：“任何一次真正革命都是社会革命，因为它使新阶级占据统治地位并且让它有可能按照自己的面貌来改造社会。”[2]无产阶级的社会革命作为一个整体的有机过程，要打碎资产阶级按照自己面貌所塑造的这个私有制的异化形式的社会，进而按照无产阶级关于人类解放的要求来塑造一个新社会。但他们并不是用社会革命否定政治革命，也不是无原则地、不分时间地点地诉诸暴力形式来推动革命进程。任何革命都要有必需的物质前提和社会前提。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设想的共产主义革命是在异化走向极端的形势以及物质条件极大丰富的条件下发生的社会形态的根本转变，所以在他们的革命话语中，革命从来都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历史的。
(6)车速调节装置激活，定速巡航装置开启、但车速调节装置未激活时，不符合关闭条件，例外：带PEA(预测式高效驾驶辅助系统)的ACC(自适应巡航控制系统)，详见下一点；
因此，可以说，党的自我革命的深度和高度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新时代社会革命的历史进展和实践高度。党的自我革命取得重大进展，就能够推动社会思想意识、政治观念及其所带来的共识、团结的达成更上一个新台阶，从而助推社会革命取得历史性的飞跃。
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不仅有强大的理论逻辑支撑，还需要遵循站在社会与人整体发展新的阶段和高度的实践逻辑。新时代条件下，社会主义社会革命的全过程、全方位的历史性变革面临的挑战也是前所未有的。在此情况下，自我革命就成了社会革命得以实现的现实必需。面对任务如此艰巨的社会革命，只有进一步激发起党的自我革命意识和政治自觉，才能找到社会革命得以真正实现的根本前提和方法。
党的十八大以来，云南坚持走特色优势产业发展道路，按照“调优一产、调强二产、调快三产”的思路，加快产业结构调整步伐，2016年，三大产业结构调整为15∶39∶46。传统产业改造升级明显，烟草、能源、有色、黑色、食品五个工业行业主营收入突破千亿元；烟草、矿业、能源、旅游等支柱产业增加值突破5 000亿元，占生产总值的比重达到35%；战略性新兴产业快速发展，其产值占生产总值的比重达到10%；食品工业发展迅猛，增加值突破400亿，每年以16%的速度增长。
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和矛盾，因此社会主义社会革命也进入了新阶段。为了应对新阶段出现的各种风险挑战和矛盾阻力，就必须拥有一支勇于自我革命、理想信念坚定的领导力量。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重提“赶考”话语，他强调中国共产党依然肩负着探索跳出历史周期率的重大任务，“这场考试还没有结束，还在继续”。[4]“我们党必须以党的自我革命来推动党领导人民进行的伟大社会革命，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这既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客观要求，也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和发展的内在需要”。[5]马克思主义革命话语不仅强调以人类解放为最终追求的共产主义社会革命，而且突出无产阶级政党对于整个革命运动的作用，即在革命的各个发展阶段上共产党人都始终是整个运动的利益的代表者。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如何在新时代继承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话语，并继续保持革命者的意识和精神则关乎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从这个角度上讲，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就不仅具有方法论上的意义，它更是对马克思主义革命话语的复归性重塑。
二、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的理论逻辑
马克思主义在本质上就具有批判性和革命性两重属性。新时代强调以党的自我革命来推动社会革命，有着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支撑。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革命党和执政党的双重规定性，即它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性质从根本上规定了新时代需要发动“两个伟大革命”来推动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建设。同时，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也解决了新时代社会主义事业的根本动力问题。
1.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性质是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的根本规定
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革命党和执政党，两者并不冲突，而是一体两面的东西，它们共同规定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性质。新时代的中国共产党有了这种革命意识和使命自觉，也就更加认清了自身在社会主义发展事业中的地位。有了这种认识，两个伟大革命才有了重要的主体支撑。
首先，中国共产党始终是马克思主义的革命党，具有彻底的革命性，因此只有推动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才能始终保持自己的人民立场并以人民利益作为根本的利益标准，才能始终将共产主义作为自己的根本使命和伟大理想写在自己的旗帜上。世界上的政党只有马克思主义政党、只有共产党始终保持这种革命属性和底色，因为只有它以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奋斗目标，以人类的彻底解放为根本使命。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创立之初，马克思和恩格斯就对“共产党人”的利益和价值取向做了明确规定。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革命党也在党章中明确规定了自身的阶级属性和根本宗旨。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我们党之所以有自我革命的勇气，是因为我们党除了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不谋私利才能谋根本、谋大利，才能从党的性质和根本宗旨出发，从人民根本利益出发，检视自己。”[6]而革命党的伟大理想又在另一重维度上规定了它必然也要在不断的社会革命实践中维护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以及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目标。同时，这个主张革命的党也只有在不断的革命中，在与旧世界的反动势力以及自身和社会发展的顽瘴痼疾与重重阻力相较量中才能“走向成熟，成为一个真正革命的党”。[7]
其次，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始终保持着自身的使命自觉，因此只有推动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才能使党找到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根本方法和路径，进而保持和巩固执政地位并夯实执政之基。历史周期率不仅表达的是中国历朝历代的治乱兴衰，也是世界政党政治的真实写照。一旦政党凭借自身执政资源和执政业绩而对国家社会特别是自身存在的问题不能见微知著甚或挖疮自疗，它就必然会不断丧失自身优势从而走向自身的反面。毛泽东曾给出民主与监督的办法来使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如今“两个伟大革命”从更加长远的时间视角将中国共产党完成执政使命的根本方式做了明确界定。勇于自我革命不仅是我们党作为执政党的“鲜明品格”，还是它的“最大优势”，因为它从不讳疾忌医，而是敢于直面自身问题，因此可以获得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社会革命也只有在执政党重塑自我形象、明确自我使命的前提下，通过自我革命的方式来开辟道路。
在新时代选择以自我革命的方式推动社会革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性质的这两个根本规定性的辩证统一所决定的。
2.党的纯洁性与先进性是社会革命成功的关键
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和本质要求，党进行自我革命就是以新的社会革命要求为衡量尺度，突破各种体制机制的桎梏，形成体制机制的创新，从而不断促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成熟与定型。对于新时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革命而言，中国共产党必须通过不断的自我革命祛除利益固化、思想僵化的影响，始终保持自身的革命者身份和共产主义理想。中国共产党自身的纯洁性与先进性是整个社会革命成功的关键所在。在社会革命的过程中，党的自我革命可以为其提供根本的动力和方法。在历次中国共产党所发起的社会革命中，颇具勇气与胆识的自我净化和自我革新都一次次使党转危为安、欣欣向荣，确保了党的纯洁性和先进性，使党始终保持居安思危、戒骄戒躁和锐意进取的精神面貌。这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以及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与改革的各个阶段都有所体现。党根据当时的历史条件和发展要求，把握时代脉搏和进步趋势，修正自身认识误区和实践错误，提出新的革命目标和任务，从而使一个经济文化相对落后的东方大国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3) 0—2状态转换。能造成该转换的情况有一种：2个通道中任意1个通道发生非共因失效下的FDU，其概率为
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革命显然是自我革命的目的，因为社会革命是以人民美好生活与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最终指向的，自我革命为社会革命提供了必要手段和动力，是顺利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社会革命的根本前提和方法。恩格斯曾指出，“无产阶级的运动必然要经过各种发展阶段；在每一个阶段上都有一部分人停留下来，不再前进”，[8]他们或者为既得利益所诱惑而迷狂于“一时的成功”，或者主动放弃共产主义理想而转向对现实的妥协，从而丧失了彻底的革命性和批判性，那么这些人也就不会继续推动社会革命向前发展，甚至还可能成为社会进步的反动力量。
某隧道洞身位于中风化层，岩体较破碎，呈碎石块石状，较为硬岩，岩体基本质量等级分类为Ⅳ级；节理裂隙面可见矿物风化，局部节理裂隙发育。中等风化岩的透水性与节理裂隙发育程度有关，据钻探揭示，场地中的中等风化岩的节理裂隙较发育。岩石富水性和透水性与节理裂隙发育情况关系紧密，节理裂隙发育的不均匀性导致其富水性和透水性也不均匀。由于地层的渗透性差异，砂层及基岩中的水略具承压性，基岩裂隙发育，孔隙水与裂隙水具连通性。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我们党要始终成为时代先锋、民族脊梁，始终成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自身必须始终过硬。”[9]党的自我革命就是在为伟大社会革命打造坚强的领导核心，因此它为社会革命提供了政治保证、领导力量和组织基础。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但实现了民族独立和政权巩固，而且还要在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社会革命进程中发挥领导核心的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要求把党的建设推向新的阶段，进一步破除思想和体制障碍，充分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增强社会发展活力，不断满足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
三、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的实践逻辑
新时代的“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对马克思主义革命话语有着解蔽与重释的双重意义。从解蔽的意义上讲，它将革命从暴力、阶级斗争的政治话语中解放出来。邓小平强调：“革命是要搞阶级斗争，但革命不只是搞阶级斗争。生产力方面的革命也是革命，而且是很重要的革命，从历史的发展来讲是最根本的革命。”[3]因此，他第一个促使人们重新思索马克思主义的革命话语，将其引向以发展生产力为主的社会革命的内容方面，恢复了社会革命的总体性意义。这就纠正了人们长期对于革命的曲解和错误认识以及对中国共产党革命身份和革命理想的淡化。从重释的意义上讲，人们开始从社会革命的视角重新审视中国革命、建设与改革的历史延续性，进而将新阶段的革命目标引向了社会主义制度本身的完善与发展。
1.自我革命是社会革命的现实需要
新时代的社会革命有着不同于我们党之前所发起的社会革命的更高定位和追求，它是全过程、全方位的社会历史变革运动。党的十九大提出“新时代”的重要政治论断，这是基于十八大以来党通过推进“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所取得的深层次、根本性的历史变革和成就而得出的。新时代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味着中华民族要在富起来、强起来的历史阶段上铸造新的辉煌，中国走向现代化的路径不仅具有本土性的价值，它还要开拓出内在的世界历史性意义。那么，要达到这样的高度必须进行新一轮的社会革命。
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仍然是基本国情，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国际地位没有改变的情况下，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以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根本任务就不会改变。在这个基本事实的基础上出发，社会革命要引起涵盖领域更为广泛的变革，要更加深刻地触及利益格局的调整，突破体制机制的障碍，还要面临各种尖锐的矛盾和问题。同时，新时代的社会革命绝对不会在一个封闭空间内进行，它从一开始就面临着复杂多变的国际环境的影响，受到外在力量对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牵制。这样的社会革命也绝不会给意志薄弱、精神懈怠的人任何机会，相反会自动淘汰掉这些人而赋予另一些人以引领者、开创者的身份。因此，要推进这样的社会革命必须进行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要充分认识到这个伟大斗争的长期性、复杂性和艰巨性，这一社会革命必然影响范围更大、历时更长甚至还可能会在某些攻坚时刻、核心领域、关键环节出现反复与倒退。
面对这样的现实，一个勇于变革社会又坚持自我革新的先进政党的思想与实践自觉就尤显必要。它需要这个先进政党不仅有变革社会的巨大勇气和决心，还要首先敢于向自我亮剑。它要求处于领导核心地位的政党必须自觉投身到改革创新的时代潮流中来，敢于啃硬骨头、涉险滩，还要敢于动既得利益者的“奶酪”，旗帜鲜明地抵制不思进取、腐朽堕落的思想潮流。如果在执政环境日益复杂化的情况下，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被不断弱化，党就不能经受住“四种危险”和“四大考验”，新时代社会革命的事业也会毁于一旦。
党的自我革命主要在两个方面发挥了这种为社会革命提供前提和方法的作用。一是，自我革命同时加强党的全面领导与全面从严治党，将党的领导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特征充分展现出来。自我革命要求把党的领导落实到一切工作之中，增强党中央权威和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同时通过坚定不移地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特别是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和组织建设，形成一支信念过硬、政治过硬、责任过硬、能力过硬和作风过硬的领导干部队伍，进一步发挥党的基层组织在宣传动员、贯彻执行和基层治理等方面的功能，从而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这就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越来越鲜明地体现出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也在这个过程中走向成熟与定型。
后来的俄国和中国等国家的社会主义革命实践，没有囿于马克思和恩格斯所原定的欧洲发达国家同时革命论的逻辑框架，而是将无产阶级政治革命推向了世界范围，从而开创了社会主义社会革命的新境界。世界各地的工人运动和民族民主革命上演了“剥夺剥夺者”的政治运动，旨在恢复绝大多数人在社会活动中的主体地位。阶级斗争日益尖锐化的时代所进行的阶级革命、暴力革命，是无产阶级整体社会革命不可避免的一个环节。但随着苏东剧变，革命话语理论逐渐淡出社会主义实践的视野，一些研究者还鼓吹所谓“告别革命”的言论。波普尔曾提出以所谓温和改良的“渐进的社会工程”来矫正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的“整体工程”，甚至国外一些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如柯尔施、马尔库塞也主动放弃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论，并将之与暴力、专制相等同，这导致西方马克思主义局限于学术理论的探讨而与现实工人运动越来越疏离。
2.自我革命是推动社会革命的前提和方法
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不仅是推动社会革命的现实需要，而且还是推动社会革命的必要前提和根本方法。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我们也可以看到正是党面临复杂环境所进行的一系列自我革命，同各种错误思潮和实践方式作斗争，不仅使党一次次转危为安、由弱变强，也让党在一次次“初心”的自我诘问中，始终定位于对人民整体利益的根本关切上，从而开创出社会革命的伟大胜利。新时代的社会革命依然需要从党的自我革命出发，来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各项建设、改革事业的顺利进行。新时代中国共产党需要更大的政治勇气与定力进行自我革新、自我净化，进而对不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求的思想观念、体制机制等进行全面的、更深层次的革新，积聚起引领社会革命逐步深入的思想力量、政治力量和组织力量。
我们将“会稽山(秦望山)”这个地理名词比作一条船，将“秦始皇会稽刻石”碑比作这条船上的一把剑。剑落到了秦始皇当年“祭大禹、望于南海，而立刻石颂秦德”的那座山峰上，我们在“会稽山(秦望山)”上刻上了记号。后来，这条“船”在历史的长河中驶过座座山峰，最后在某一座山峰上停了下来。我们想在这最后停泊的山峰上找到那把失落了的剑，可能吗？
二是，发挥党的自我革命精神也为新时代的社会革命提供了精神力量。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使党内政治生态有了明显好转，但从严治党还面临着诸多前所未有的难题，这就需要党继续发扬自我革命精神，为打破社会利益固化藩篱，消除脱离群众和消极腐败的危险，让人民享受改革发展成果，拥有更多的获得感和幸福感，提供必要的精神支撑。在这个过程中，新时代社会革命所必需的批判精神和革命意志都得到了锻造，人民就自然会在社会思潮日益多元化、市场经济商品交换原则对社会政治生活渗透日益广泛的情况下，保持坚定的思想定力和政治意识，对社会革命充满信心，对社会主义事业充满信心。
四、以自我革命推动社会革命的逻辑归宿
新时代的社会革命不仅会引起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在更高层次上的深刻变革，而且也会引发上层建筑的深刻变革。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逻辑与实践逻辑的自觉演进，因此其逻辑归宿也必然体现社会主义本质的内在规定性。以自我革命的方式进行推动的社会革命，更是从一开始就将这一新的社会变革定位于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与发展。自我革命旨在把中国共产党建设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政党，而社会革命则是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进到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的一个新的重要阶段。
马克思指出：“任何解放都是使人的世界即各种关系回归于人自身。”[10]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也只有被赋予这样的解放含义，才算确立了自身所应具有的原则和高度。更进一步说，这样的革命所推演出来的实际结果应该是造就一个越来越趋向于马克思所阐发的“自由王国”。在那里，人在“物质生产领域的彼岸”，即从“必要性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开始展开人之为人的生命活动。[11]这就意味着，新时代以自我革命所推动的社会革命需要在社会与人两个维度上同时做出努力。一方面，它要通过实现社会主义制度的成熟与定型来促进社会的全面进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吸取了历史教训，决不会走封闭僵化的老路和改旗易帜的邪路，而是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过程中，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了“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和“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对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做出了全面战略部署，并突出强调了以自我革命的方式推进全面从严治党，持续锻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确保伟大社会革命始终朝着推动社会整体进步的目标前进。
另一方面，它致力于实现人民共同富裕，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卢卡奇认为：“把人的改造看成马克思主义的中心任务将意味着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崭新阶段。”[12]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社会革命既然将根本的出发点和落脚点规定为“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这样一个根本原则，那么，它也就在促进人的自我改造的主动性与创造性上处于一个崭新阶段。这时的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就要绝对防止和根除脱离人民群众、漠视和侵害人民群众利益的思想与行为，从而在根本上激发人自我解放的内在需要和现实动力。
从这两个方面来看，新时代的社会革命和自我革命要解决的根本问题就是使个人利益与社会共同体利益越来越有机统一在一起，而不是相互分离和对立。它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营造物质的和精神的绝对必需的前提条件，为自由共同体在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活动的实际展开中成为人们的“实际需要”提供越来越广阔的空间基础。
2695-2998高效液相色谱仪(美国Waters公司)。配备2998型二极管阵列检测器，Empower3色谱工作站。色谱柱为UltimateXB-C18(250 mm×4.6 mm,5 μm)，流动相A为甲醇-乙酸-水(90∶2∶8)，流动相B为甲醇-乙酸-水(10∶2∶88)，具体流动相梯度见表1，检测波长为280 nm，流速为1.0 mL/min，柱温为60 ℃，进样量为10 μL。在上述色谱条件下，标样色谱图见图1。
总之，新时代的革命话语将协同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和社会主义的社会革命，并自觉以党的自我革命为前提和根本方法推动社会革命的持续深化。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到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再到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并最终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每个阶段的每项任务都离不开党的自我革命的同时跟进。只有如此，我们才会无限接近伟大梦想，接近共产主义自由人联合体的社会理想。
参考文献：
[1][5][9]习近平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以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精神投入工作 开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N].人民日报，2018-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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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07-02.
[6]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以解决突出问题为突破口和主抓手推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落到实处[N].人民日报，2017-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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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46.
[11]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928.
[12]T.平库斯.卢卡契谈话录[M].译者：龙育群等.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91：49.
［中图分类号］ D6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92X(2019)05-0041-06
[基金项目] 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青年项目“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民主话语构建研究”(项目批准号：2016EKS003)、2018年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院）重大项目“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改革开放重要论述研究”（项目批准号：2018XZD06）。
本栏责任编辑 朱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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