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城市竞争力中的文化产业因素，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文化产业论文,竞争力论文,因素论文,城市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2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9839(2003)04-0070-05
文化产业作为文化产业化的结晶，具有一个相当广泛的内容范围。它是指从事文化产 品与文化服务的生产经营活动以及为此提供相关联服务的行业。文化产业表现为一个庞 大的产业群，包括娱乐、旅游、戏剧、广播、电影电视、会展、设计策划、文学艺术、 新闻传播、广告、出版、音像、信息咨询、体育业等。“信息技术是手段，信息产业是 知识经济初级阶段的主要智力产业形态，而文化产业则是知识经济高级阶段的主要智力 形态。”[1]在向知识经济过渡中，城市竞争力的提升，越来越依赖于文化产业。城市 竞争力中的文化产业因素日益增强。
一
城市竞争力主要是指一个城市在竞争和发展过程中所具有的吸引、争夺、拥有和控制 转化有效资源的能力，以及抢占、控制市场以获得经济和社会效益的能力。城市是人口 的聚集，也是产业的聚集，城市的竞争和发展主要是通过产业来实现的。
城市，尤其是大城市，在发展传统工业方面几乎是走到了尽头，已没有什么优势可言 ，如土地价格昂贵、治污成本急剧上升、市内交通运输和公用设施压力不堪重负、劳动 力成本连年提高、水资源严重缺乏等。靠耗能发展起来的传统工业城市的逐渐衰落和在 城市的横向比较中位次下降，已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城市在发展文化产业方面的巨大优势和重要性却日益明显突出。一、区位优势 ：城市是一个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人口多，人流量大，人员集中；二、智力优 势：高等院校、科研机构、文化团体、大型单位和国家机关集中，高科技、高文化和高 知识储备丰厚，高收入和高消费人群集聚，发展文化产业的智力资本密集雄厚；三、文 化资源优势：文化遗产、文化场馆、自然景观和人造景观以及构成旅游资源的一切社会 人文景观，大都分布在城市及其周围。因此，城市具备发展文化产业的一切条件优势： 巨大的市场容量和消费群体，丰富的产业资源、文化资本和天然形成的必备基础。
高新技术固然重要，高新技术产业是城市竞争力的重要基础，这点不容置疑。但是， 高新技术不可能孤立地单独发展。文化产业是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土壤和载体，同时还 必须看到大部分文化产业直接就是高新技术产业，特别是像电脑合成音像、电子图书馆 、网络电影院、虚拟演员等。有些产业，如电影电视、广告制作、新闻出版、娱乐、旅 游、音像、体育等等文化产业，不仅直接诱发、催生、采用和哺育了高新技术产业并成 为高新技术的重要载体，而且它的巨大魅力还在于能最大限度地吸引滚滚人流、吸引各 方面专业人才，把人流吸纳过来，把人才容留下来。凡是需要大量人流的产业，都会由 于文化产业的发展而受益。凡是需要各方面高科技人才的地方，都会因文化产业的发达 而崛起。文化是一个城市特征的内涵，是一个城市特色的灵魂，是一个城市的内在吸引 力。文化产业是它的外在现实形态。文化产业创造的优越的人文环境，为高新技术产业 发展提供了合适土壤。
文化产业同样是硬产业。从满足消费者需要、上缴国家税收、扩大劳动力就业、提升 国力、增大国民生产总值和对外出口创汇等方面看：书刊报纸、电影电视、音像、娱乐 等产业与食品、汽车、服装等产业没有什么根本区别。文化，对一个城市来说是软件， 对一个国家来说是软国力。但作为产业，文化产业却是硬产业，对一个国家却是硬国力 。文化产业越来越成为国民经济中主要门类之一，它不仅自己能直接贡献经济效益，而 且还有强大的拉动辐射效应。上海市以文化产业作为城市经济的新增长点，拉动上海经 济腾飞和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2001年，上海市仅市直属文 化产业的产值就远超过100亿元人民币。而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全国体育业的产值达到7 00亿美元，超过了石油工业，在各行业中居第22位；影视业产值超过了航天工业，出口 创汇超过了一些传统产业；全国仅大的报业集团就达170多家。英国的体育业为社会提 供了约40万个就业机会，竟超过了农业、煤炭、汽车零配件制造业三个行业的总和。英 国的艺术业年收入相当于英国的汽车工业。《泰坦尼克号》一部电影创下了超过50亿美 元的巨额利润。从世界范围来看，旅游业是世界第一大产业，图书报刊的发行成了发达 国家的支柱产业。此外，作为软国力的文化，从中国面对的世界现实看，更急需靠文化 产业的大发展带动和传播其影响，增强我民族文化的对外辐射力。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 ，影响的扩大，国际环境的改善，都离不开文化软国力，都急需文化产业的发展和文化 产品的大规模对外出口，以便在增强硬国力的同时，提高我国的软国力。
城市拥有的智力资本包括两个方面：科学技术部分和文化艺术部分。发展高科技产业 ，主要利用科技部分，而另一部分即文化艺术部分，则是文化产业发展的巨大资源基础 。利用这部分智力资本，快速形成文化大产业不容拖延。中国有这么庞大的智力资源和 广博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及由此而形成的文化产业发展的巨大潜力，至今搁置而没有很 好地利用，实为可惜。这是我国城市竞争中没有形成优势的优势，没有形成竞争力的竞 争力。在专业人才汇萃、智力资本丰厚、专家学者辈出的文化行业，没有形成强大产业 优势，反而曾一度提出“以副养文”，难道文化还要靠副业养活?
在城市经济发展和城市竞争中，开发文化的经济价值刻不容缓。从社会的消费趋势和 倾向以及正在形成的消费热点看，随着恩格尔系数的下降，吃、穿、用等消费所占比重 不断下降，而旅游、体育健身、信息、教育、娱乐等文化消费急剧升温，文化消费的市 场容量呈几何级数加速扩张，文化产业增长迅速，潜力巨大，这是我国的现实，也是欧 美国家的现实。美国文化产业出口的强劲以及对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带来的巨大冲击， 我们在许多方面时刻都可以强烈地感受到。我国各地倡导“文化搭桥，经济唱戏”固然 没错。“今天的文化，就是明天的经济”，道理深刻。但是，我们更应该明确：今天的 文化，就是今天的经济，更是明天的经济。
现在，各地都在进行产业结构调整，以增强城市竞争力。调整产业和提高城市竞争力 ，关键是符合时代潮流，顺应发展趋势。知识经济是大趋势。国际学界公认：以信息技 术为核心的信息产业是知识经济时代的基础产业，它在整个知识经济的崛起过程中起着 核心先导作用。但信息产业仅是知识经济的开始或初始阶段，是知识经济的技术手段产 业，文化产业作为满足人类精神和文化生活需要的产业，是知识经济的内容产业和高级 阶段。正是基于这点，文化产业与信息产业一并被当作未来最赚钱、最有前途的朝阳产 业，文化产业被一些专家称为信息产业之后的知识经济的第五产业群。因此，提高城市 竞争力，发展知识经济，必须把发展文化产业放在相当重要的地位。
二
20世纪50年代以后，美国的许多大工业城市，随着工业化时代的过去，传统工业企业 的转移外迁，城市富裕居民阶层转向居住环境条件好的郊区，娱乐业、商业网点、体育 设施、文化建设与相关的大量投资逐步流向了郊区，商家也越来越注重郊区，原本繁华 的城市市区建设日益困难，城市治安渐渐恶化。城市的衰落，对投资、居民、商家更没 有吸引力，形成恶性循环。克里夫兰在这方面最为典型。它是典型的美国工业城市，集 中了很多在全美国排名前五百家的大企业。但是，70年代末，它成为美国出现坏帐和申 请破产企业最多的大城市。大企业搬走了，人才外流，居民大量外迁，繁华城市衰落了 。为振兴克里夫兰，城市当局反复论证，决定着力投巨资振兴和发展文化产业，把克里 夫兰复兴的希望押在了文化产业上，一是投资4.5亿美元修建了43000座位的“棒球场” ；二是在临近建造了克里夫兰“文化圈”，其“文化圈”集大学、剧院、博物馆和音乐 厅为一体；三是投资一亿多美元兴建了“摇滚乐名人堂博物馆”；四是建造了世界贸易 中心，其大厦集娱乐、购物、餐饮、办公于一体；五是大力支持兴建餐饮和旅游业。结 果是文化产业发展起来了，城市形象改善了，吸引力增强了，克里夫兰振兴了。人流回 归，人才聚集，企业回迁和大量投资，旅游服务业急剧扩张。仅旅游业年收入就达40亿 美元之巨，吸纳就业人口8.5万。尤其令人关注的是由于文化产业的发达，吸引聚集来 众多的高科技人才和高新技术企业。城市及其带动的周边地区的人口达到了200余万人 。文化的经济价值充分显示。还有如奥兰多，原是美国的一个典型小镇，以种植业为主 。1972年，迪斯尼乐园在该地建成。这成为该市经济发展的转折点。以世界童话为题材 的“神奇游乐园”、以展现科技成果为主的“未来世界”和以美国电影为题材的电影城 ，使迪斯尼乐园成为文化艺术和科技成果的集大成。乐园83个娱乐项目，16个度假村， 每年收入150亿美元。因乐园而兴建起来许多企业，如商场、医院、宾馆、电脑公司、 激光公司、海洋公司、国际贸易公司等，其中有许多是在美国很出名的尖端高新技术企 业。每年来这里的国内外游客达4000万人次，年贸易额约600亿美元。由于迪斯尼带动 奥兰多，由于迪斯尼带动佛罗里达，整个州成为美国经济增长的一个亮点。在全国范围 内，为了振兴美国传统工业城市的急剧衰落，美国会曾通过了以振兴城市为目标的“授 权区计划”，先后确定要重点振兴的城区就近100个。[2]联邦政府为此提供了几十亿美 元的赠款和税收优惠。经过几年的努力，成效已非常明显。
我国近二十年的城市变化也可从一个侧面说明这一点。一些城市因地制宜，发挥自己 的特色，大力兴办文化产业，迅速提升了城市竞争力。昆明“世博会”所提升的昆明城 市的知名度以及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使昆明受益匪浅。上海浦东新区利用优势大力发展 体育产业、演出娱乐产业、会展产业、旅游业、文化中介产业、印刷发行产业等，把城 市经济带入了全新境界，使上海市成为中国最具竞争力的城市之一。近几年，上海市每 年举办很多国际性展览，有时一周就办几次。《财富》杂志论坛的巨大成功，环太平洋 经济论坛的国际影响，APEC的世界瞩目，上海五国组织国家元首的年会，上海市长国际 咨询会议等等，使经济受益颇丰的同时也大大提升了上海市的国际知名度，使上海市成 为世界500强企业的投资密集区。
按照衡量国家实力的传统尺度和标准，从经济实力、政治实力和军事实力看，美国在 世界上的相对比重都不如二战以后的50年代初。尽管美国现在拥有全世界最大最强的综 合国力，但根据传统的易于统计的经济、人口和军事方面的衡量尺度，美国的相对实力 已经不如过去50年代那样的绝对优势[3]。但为什么美国的霸权地位、主宰世界欲望和 实际控制力却反而巩固加强了?美国文化实力的异常扩张是一个重要原因。一些西方理 论家论证：谁的文化成为国际主流文化，谁就成为国际权利斗争的赢家。可口可乐、迪 斯尼、麦当劳、肯德基、Microsoft、凯迪拉克、好莱坞等等带动美国文化传遍全世界 。特别是美国电影电视、广告、体育、出版印刷、新闻传播、报刊书籍、教育、语言等 文化产业，借助政治经济的强势，在全世界推销文化产品，使美国文化席卷全球。美国 影视文化产品向欠发达国家“不停顿的狂轰滥炸”，倾销它们的价值观念。各种传媒和 互联网络增强了扩大其渗透力和影响力的渠道。美国的影响到达世界各个角落，美国称 霸世界的野心急剧膨胀。
由美国城市的兴衰历史过程、国家一系列振兴城市的措施和世界霸权行为，我们可以 看出：第一，随工业经济向知识经济的过渡，传统工业城市的衰落和城市竞争力的下降 是不可避免的。第二，大力发展文化产业，是振兴传统工业城市和提升城市竞争力的重 要措施。第三，国家和城市当局在发展文化产业，提升城市竞争力方面大有作为，而且 其作为是必不可少的。第四，文化是一个国家强大的软国力，文化产业大发展和文化产 品出口可以在大大增强国家硬国力的同时，提升软国力，扩散其价值观念，在国际上形 成强大的影响力和辐射力。
三
把文化产业在工业经济和知识经济中的地位变化加以比较，就可看出其中的巨大差异 。在工业经济时期，传统工业是文化产业的基础，传统工业为文化产业提供技术基础和 消费市场，决定着文化产业发展的程度，制约着文化产业发展的规模。文化产业作为传 统工业的第三产业或服务业，其从属地位决定了它的产值和比重非常小，也不能很大。 在知识经济时期，文化产业作为高智力产业，提供知识产品，是知识经济的主要构成部 分之一。同时，文化产业还是高新技术产业的土壤、重要基础和载体。[4]很难想象文 化产业不发达的地方，能吸引聚集高科技人才，高科技产业能脱离文化产业而单独孤立 发展。电脑、信息技术与新闻、电影电视、出版业等等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是世人共 知的。
当然，文化产业的发展存在着相当大的负面效应。在市场经济发展中，受经济利益的 诱惑和驱动，文化产品的经济价值必然被其生产者和经营者格外关注，文化产业的经济 意义被大大强化和提高，而文化产品的社会价值则自觉不自觉地被忽视，文化产业的社 会意义被严重弱化。为此，文化产业化受到“法兰克福学派”和一些西方学者的严厉批 判。经济利益的突出和社会效益的被忽视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成为文化产业化发 展中不可回避的现实。为谋求暴利，有些生产经营者会迎合部分人的不健康心理，制造 低级粗俗、宣扬迷信、暴力、色情淫秽的文化产品，有些甚至不惜违背法律、侵犯知识 产权、走私盗卖文物、盗版、侵害民族利益。同时，在追求利润目的的大背景下，文化 产品的生产必然会因眼前看得见的物质利益而导致短期行为蔓延。从长远来看，这种只 顾眼前经济利益的短期行为会使文化发展浅表化，不仅起不到弘扬民族文化的作用，而 且会伤害到民族文化发展的基础。尤其要看到，在文化产业化的大背景下，随着市场化 和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西方强权国家往往会利用其强大的政治、经济、军事和科技优势 ，推销它们的文化产品，打压、冲击和侵蚀发展中国家的民族文化。发展中国家实现产 业市场化就不可避免地使得西方发达国家一些具有负面影响的产品充斥本国市场，对国 人尤其是易受侵害的年轻人产生严重的腐蚀作用。而且事实上，在当今世界上没有一个 国家能够做到把文化产品和文化服务完全商品化。发展文化产业、生产文化产品必须以 社会效益为第一位，为根本目的。文化产品如果完全商品化，以牟利为目的，那就违反 了发展文化的本质要求，甚至会毁灭崇高的文化。布热津斯基于1992年在《失去控制》 一书中指出：“以好莱坞影片和电视片厂家为代表的商业化大众媒介，出于商业利益， 迎合人们最低级的本能，倡导自我放纵和贪婪的价值观念，不断传播自我毁灭的伦理， 其结果造成道德败坏和文化堕落，使社会日益腐败”。瑞典就明确反对文化商品化，瑞 典议会早在1974年就通过了国家文化政策的八点主张，“反对文化艺术的商品化”就是 其中一项重要内容。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部分文化产业也需要依靠政府重点保护与 扶持，中央政府用于文化、娱乐和宗教的支出，即对于文化产业的资助，在很多发达国 家也是逐年增加。
在我国，文化不是不能成为产业，而是不让成为产业。体制和政策的种种制约，使文 化没有发展形成为应有的强大产业。包括旅游业在内的整个广义上的文化产业产值，仅 占国内生产总值的8%，而发达国家文化产业产值占到国内生产总值的近30%。从提供就 业机会看，狭义上的文化产业仅占社会就业结构的3%。文化产业发展滞后，整个市场无 序竞争，缺乏整体战略规划，总量规模小、整体效益差、产品和服务质量低、缺乏竞争 力尤其是缺乏国际竞争力等严重制约着整个城市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城市竞争力的提高。 为了提高我国城市竞争力和综合国力，推进向知识经济的过渡，必须从整个国家战略高 度实行产业政策的战略性调整，把城市文化产业当作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构建我国城 市文化产业体系，加快文化产业的发展。
第一，加强引导，完善相关法规体系，健全管理制度。充分认识文化产业的特殊性， 加强文化产业发展方向的正确引导，始终把社会效益放在第一位，经济效益服从社会效 益，把文化产业的发展与弘扬民族文化结合在一起。用完善的法律规制产业的发展方向 ，惩治和打击损害社会利益的行为；多方面、全方位、深层次地健全文化产业的管理， 制定科学的文化产业政策，从整体上推进我国文化产业的健康发展。
第二，推进改革，清理障碍和限制，大力推进文化产业化发展。产业化首先是市场化 ，市场化是产业化的门槛。产业化必须引入市场化的竞争淘汰机制、供给需求机制和投 入产出机制等。发展文化产业，走大产业的路子，必须面向国内国际统一的大市场。产 业化要求产品或服务的批量化、规模化、重复性和连续性，生产与市场接轨，产品和服 务接受消费者的评判，在竞争中发展壮大并创出品牌。目前，我国许多本来应该属于文 化产业主力的单位，却接受计划拨款，事业性质，远离市场，害怕市场，不愿走向市场 ，也不了解市场，缺乏在市场中竞争的能力、手段和准备。因此，加快改革，减轻他们 的负担，提供全方位的优惠扶持措施，大胆推向市场，是文化产业大发展的关键一步。
第三，建立文化产业发展基金。文化产业的发展和文化单位的市场化转型，离不开巨 额资金的启动和扶持。文化产业化，不单是文化行业自己的事情，它是整个国家和整个 社会的改革，更是城市当局提高城市竞争力的必由之路。为此，必须调动国家、地方城 市和各界的积极性，各渠道筹集资金，建立庞大的文化产业发展基金。把财政拨款改为 奖励、资金扶持和投资，完全实行市场化运作；把扶持单位改为扶持项目、扶持产品、 扶持服务、扶持产业化，重点用于扶持和提升文化产业的竞争力。
第四，分类指导，区别对待，拉开档次，因势利导，促进文化产业多元化发展。鼓励 文化单位根据各自的特点、条件和优势，抛弃那种“你有，我也要有”的观念，做到“ 有所为，有所不为”，培育出面向国内外大市场的国家队、省级队、城市队。有的应面 向城市，有的应面向农村，有的应面向国际，有的应面向国内，有的应突出高档精品， 有的应突出乡土文化，有的突出教育性，有的突出休闲性。总之要像上工业项目那样， 搞好市场定位，面向不同的消费者，抓市场，抓机遇。
第五，扩大开放，引入资产重组经验，鼓励民间资本流入，扩大吸引外资，实行资金 投入和产业经营形式多元化。我国城市文化产业长期限制民营资本介入，禁止外资进入 。但加入世贸后3年内将允许外资在影院占到50%以上的股份以及其他条件规定，既是文 化产业的挑战，更是一次发展机遇。城市当局要把文化产业发展放在产业结构调整和提 升城市根本竞争力的高度，在文化产业开放和企业重组中，培育出一大批文化产业的龙 头企业和著名品牌，并大大提升现有文化品牌的无形资产价值。特别是要像上个世纪末 扶持农业土特产品和工业机电产品出口创汇那样，扶持文化产品的出口创汇，培养文化 产业的国际竞争力。把文化产品的出口作为国家出口创汇的新增长点和拉动城市经济的 新增长点，并在出口创汇中扩大我国民族文化的影响和传播，提升软国力。
第六，严格质量管理。文化产品是特殊产品，对民众和社会有导向作用和潜移默化的 影响，在国际上也有非一般产品的影响，必须有严格的管理。此外，质量是产品的生命 ，现在的文化产业发展中缺少资金，缺少投入，但更缺少高质量的符合社会和时代要求 的高质量产品和著名品牌。文化产业中高质量产品和服务，经常会引起轰动效应和随之 一轰而上盲目投资的跟风效应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第七，像市场营销、计算机、企业管理的教育那样，开办文化产业教育，在大学开设 文化产业专业，大量培养文化产业的复合型人才，集文化、经营和管理为一体。特别是 要参照国际成功做法，大量培养合格的严格意义上的文化经纪人队伍，走好走活文化产 业化和国际化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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