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后大国政治角逐的新动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战后论文,大国论文,新动向论文,政治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一
自1991年底苏联解体、两极格局终止以来,时间已过去了3年多。这一时期的大量事实表明,冷战虽已宣告终结,但有关大国之间的势力范围并没有重新划定,争夺、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正在展开,并成为此间国际局势的一个新特点。
这一斗争主要发生在西方国家与俄罗斯联邦之间。具体表现在以下四个层次:
一是对前苏联地区的争夺。俄罗斯与前苏地区新独立的其他14个共和国曾经长期同处在前苏联之中,长的达70多年,短的也有50多年,相互间的经济、政治、文化、军事等各个方面的联系都极为密切。俄罗斯族有2500万人住在前苏地区的其他共和国,其他共和国也有几千万人住在俄联邦。因此俄强调前苏联地区是“俄罗斯利益攸关的地区”,把前苏地区的其他共和国都看作是与其有密切关系的“近邻”。特别是1993年俄罗斯议会选举以来俄对外政策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其特征是把国家民族利益放在更突出的位置,力图重振国威,恢复其全球大国的地位,其首要步骤是竭力加强自己在前苏地区的政治、军事、经济影响,确保自己在这一地区的主导地位。在俄罗斯的影响下,独联体已扩展到12国,囊括了前苏地区除波罗的海3国以外的全部国家。1993年5月独联体国家就加速经济一体化进程达成了协议,半数以上的国家加入了俄倡导的集体安全条约体系。一些前苏地区的共和国还与俄罗斯签订了允许俄在本国保留军事基地的协议。俄还要求联合国授权它在这一地区范围内执行维护和平的职责。美国与西欧各国原来希望乘苏联解体后俄内外交困之机,一方面促使俄积极向西方民主和市场经济转轨,以把俄纳入资本主义的世界体系;另一方面把西方的势力和影响扩展至前苏联地区的各中小国家。苏联解体前后美国国务卿等人风尘仆仆,几乎跑遍了前苏地区的国家。这几年美国总统在访问俄罗斯时,也总不忘乘机随访乌克兰、白俄罗斯,或波罗的海国家。美国还不断把一些前苏地区中小国家的领导人请到华盛顿,表示对其独立的支持,并允诺提供更多的援助。在前苏联的高加索和中亚地区,一些地区大国也参与了争夺。
二是对东欧地区的争夺。冷战结束后东欧一些国家要求参加北约以求得“安全保障”,西方国家也希望东欧国家参加北约,正式把它们纳入其保护范围。俄领导人原来曾表示不反对东欧国家加入北约,但后又改变态度,重新把东欧列为其外围的安全地区,坚决反对东欧国家和波罗的海3国加入北约,认为这些国家参加北约将严重影响俄的安全。在俄罗斯的强烈反对下,西方国家不得不采纳美国总统克林顿提出的“和平伙伴计划”作为一种暂时妥协办法。“和平伙伴计划”以东欧国家为主要对象,虽未向签约国提供“安全保证”,但规定签约国与北约在防卫、军事训练及演习等方面进行合作,当签约国感到其安全受到威胁时,可向北约咨询与协商。这个计划实际上是吸收东欧加入北约的暂时取代物,其最终目的还是要吸收东欧国家分阶段加入北约,矛头显然是针对俄罗斯的。1994年6月俄罗斯在与西方国家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以西方承认俄的大国地位为条件参加了“和平伙伴计划”,但问题的实质没有因此而改变,斗争并没有结束。
三是对前南斯拉夫地区的争夺。1994年2月,俄罗斯利用波黑危机激化之机,派遣维和部队进驻萨拉热窝,并积极参与波黑危机的调解,成功地说服了塞族部队从萨拉热窝周围撤走了重武器,避免了危机的升级,从而使自己的影响伸展至前南地区。1994年4月,北约出动飞机轰炸戈拉日代,俄以西方事先未与其咨商而提出严重抗议,更进一步肯定了自己在前南地区的存在。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对俄插手前南地区事务十分不悦。但由于西方各国无法解决旷日持久的波黑危机,在一定程度上不得不求助于俄,因此不得不承认俄在前南地区的地位和发言权,吸收俄参加解决波黑问题的会议和机构。
四是在其他一些地区的活动和斗争。在世界范围内,最近一个时期俄外交也十分活跃,推行全方位的所谓“双头鹰”外交,在继续重视发展与西方各国关系的同时注意加强与中国、印度等亚洲国家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关系;利用中东和谈两主席之一的身份主动邀请巴解主席阿拉法特和以色列总理拉宾访俄,并派遣外长出访中东有关国家,力图插手中东事务;积极参与朝鲜半岛核纠纷的调解,一再提出召开有俄美中日等大国参加的国际会议来讨论解决核纠纷;与越南协议保留在金兰湾的海军设施;在与日本的北方4岛领土争端上转而采取强硬立场;积极设法参加亚太经济合作会议、太平洋经济合作会议等组织,等等。这些都是俄罗斯恢复其全球大国地位的努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对西方国家特别是美国企图垄断世界事务的挑战。另一方面,西方则乘冷战获胜之机,竭力在广大发展中国家,特别是原来处于苏联影响下的发展中国家中推广其价值观念和社会制度,扩展其势力和影响。
冷战后争夺、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也表现在西方大国之间。特别表现为美国与欧洲联盟之间关于欧洲主导权的争夺,美国与欧洲几个大国(德、法、英)之间关于冷战胜利果实的争夺。德国是冷战结束中得利最多的。它不仅抓紧时机实现了东西德的统一,而且利用其地处中欧的有利地理位置,凭借其经济实力推行东进政策,向东欧各国和前苏各共和国扩展影响,争夺市场和投资场所。德国不顾美国的反对和其他西欧盟国的保留,怂恿和支持与其有传统联系的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独立,并同奥地利一起向斯、克两国提供大量武器,加速了前南斯拉夫的解体和巴尔干半岛的动乱,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在亚太地区则主要表现为美国和日本争夺经济主导权的斗争。早在80年代中期,日本就开始在亚太地区经营建立以日本为核心、亚洲四小龙为骨干、东盟为伙伴的亚太体系,冷战结束后日本加紧扩展其在亚洲的市场和投资,正在“悄悄地取代美国成为亚洲最大的经济伙伴”。美国在亚太的经济优势逐渐丧失。为了扭转颓势,1993年7月克林顿提出建立“新太平洋共同体”的设想,其目的是建立符合美国利益的亚太体系,以利于美国扩展市场和投资,掌握亚太地区的主导权,同时又借助蓬勃发展的亚太经济,压西欧国家在贸易谈判中作出让步。
二
资本主义一经诞生,从其最初阶段起,就开始了对殖民地的血腥掠夺与征服,接着就出现了对殖民地的争夺与势力范围的划分。在资本主义发展的早期,对殖民地掠夺与争夺主要是为了实现资本的原始积累。而这种原始积累正如马克思指出的,是通过以最残酷的暴力,剥削掠夺殖民地来实现的。到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资本主义发展到了垄断阶段即帝国主义阶段。这时资本已经集中到这样的程度,以致它们如果不能控制一定的市场、资源和资本输出场所,就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站住脚,不仅无法发展,甚至无法生存。为此帝国主义国家就必然要争夺市场、投资场所和原料产地,争夺势力范围。这种争夺激化到一定程度就会导致你死我活的战争。为了在可能发生的战争中夺取胜利,帝国主义国家除了扩军备战外,还竭力在国境外控制战略要地、要道,建立“安全地带”。这样争夺势力范围又成为帝国主义国家“安全”的需要。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争夺势力范围主要表现为争夺、瓜分殖民地。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由于殖民地、半殖民地民族解放运动高涨,殖民体系土崩瓦解,在原殖民地的废墟上出现了一大批新兴独立国家,殖民制度也成为一种过时形式。但是大国争夺势力范围的斗争仍在继续。尽管斗争形式有变化,但大国争夺势力范围以及中小国家反对控制、维护民族独立的斗争,依然贯穿在世界政治中。资本主义大国划分势力范围是以实力为依据的。当大国之间的实力对比发生重大变化,与原来划定的势力范围不相匹配时,后起的实力增长快的大国必然要求重新划分势力范围。在二战前这种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往往发展为大规模的战争以至世界大战,在战争的基础上由战胜国通过善后会议(例如凡尔赛和会、雅尔塔会议)来重新划定势力范围。二战后由于国际关系的深刻变化,由于生产和资本国际化的高度发展,资本主义国家相互依存的趋势不断加强;由于超级大国核军备竞赛的发展形成了所谓“核恐怖平衡”,双方都不敢轻易发动战争;特别是由于世界和平力量的增长超过了战争力量的增长,超级大国的全球战略部署一再受到挫折,因此使新的世界战争得以避免。但大国对势力范围的争夺仍必然表现为尖锐、复杂的斗争,在一定情况下仍然会激化为局部战争。这是战后大量事实所证明了的。
苏联解体后两极格局瓦解,大国之间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重大变化,重新划分势力范围是必然的。但由于两极格局的瓦解和冷战的结束都是在和平条件下实现的,因此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在战争的基础上通过战胜国会议,干净利落地重新划定政治地图和势力范围。这样就出现了冷战虽宣告终结,但势力范围却没有按照变化了的大国实力对比重新划定的情况。因此冷战后出现大国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是必然的历史现象。
三
当前大国之间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是在冷战结束的基础上进行的,就其性质来说,是冷战时期这一轮争夺势力范围斗争的继续与完成,有其特定的范围与特点。当前大国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大致有如下几个特点:
(1)和过去在大规模战争基础上重新划定势力范围的情况不同,冷战后大国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要经过一个较长的、曲折的、拖泥带水的渐进的过程。有关大国之间将在冷战的基础上,经过反复较量与艰苦的讨价还价,大致上把势力范围划定。由于冷战胜负大局已定,因此不会出现大的反复,时间也不可能拖得很长,新划定的势力范围大体上将与冷战结果与冷战后形成的实力对比相吻合。当然新的势力范围划定后大国争夺势力范围的斗争不会结束,但那是属于另一轮的争夺了。
(2)与过去在战争基础上划分势力范围采取公开的战胜国会议瓜分胜利果实的形式不同,冷战后大国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是以悄悄的、隐蔽的、分散的、曲折的形式进行的,因而不易引人注目。大国为了麻痹中小国家,往往把这种斗争冠以“和平”、“安全”、“自由”、“繁荣”、“维护人权”、“尊重弱者”、“新秩序”等种种美丽的词汇,也在一定程度上混淆了视听,使人们不易看清事物的本质。
(3)当前大国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是两种争夺的交叉。一是西方国家与前苏联的继承者俄罗斯联邦在冷战基础上重新划定势力范围的斗争,二是西方国家之间瓜分冷战胜利果实,争夺欧洲、亚太地区主导权的斗争。前者是主要的,近年来暴露得比较充分;后者较为隐蔽,但正在发展,今后将越来越成为影响世界格局发展的重大因素,不容忽视。
(4)在当前争夺中,从总体上说是西方处在优势并取攻势,俄罗斯处在劣势并取守势。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来说,是抓住有利时机,尽可能巩固与发展冷战胜利果实,扩展势力范围。对俄罗斯来说,是在不利形势下尽可能保住前苏联的势力范围,特别是对俄利益攸关地区的控制。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联邦虽然丧失了超级大国的地位,但仍然是幅员辽阔、资源丰富、有强大工业基础,并拥有庞大核武库和大量先进武器的大国。同时美国和西欧国家也各有自己的弱点,它们之间又矛盾重重,各有各的打算。因而在一定条件下俄罗斯也能采取某些主动行动并取得成功。
有人认为,目前俄罗斯内外交困,其能力与目标之间有很大距离,在当前与西方争夺中已无所作为。这种看法并不完全符合事实。能力应相对于目标来衡量。俄罗斯目前已无能力与美国在世界范围内争夺霸权,这是事实。但在一定地缘政治范围内俄仍有能力,甚至有某些优势,足以和西方争夺、较量。例如在前苏联地区范围内,俄罗斯不仅是最强大的国家,而且与其他共和国有传统的强大影响和联系。对俄罗斯在前苏联地区内恢复其主导权的努力,西方似乎也没有多少办法。
四
当前大国重新划分势力范围斗争的形势大致是:在前苏联地区范围内,俄罗斯联邦占有相对优势地位。目前西方国家似有默认俄在独联体范围内主导地位的趋势,但要求俄有所克制,不能用武力干涉、压迫前苏联地区的中小国家并把它们完全变为卫星国。现在的斗争焦点是波罗的海国家。西方国家认为波罗的海三国是1939年被苏联强行并吞的,不同于前苏其他加盟共和国,不应像独联体内的其他国家那样纳入俄势力范围内。另一焦点是乌克兰。乌克兰是原苏联的第二大共和国,人口5300万,占原苏联人口的1/5,不仅有强大的工业基础,而且也是原苏联的农业基地,国民生产总值占原苏联的25%。西方国家认为俄罗斯如果把乌克兰置于其影响之下,甚至与乌重新结盟,那么就会如虎添翼,很快重新成为全球强大国家,因此西方始终把乌克兰列为独联体中除俄罗斯以外的重点国家,竭力施加影响,支持其独立,防止其重新与俄结盟。
在西方国家迫于历史和现实,同时也慑于俄国内民族主义的抬头,不能不在一定程度上承认俄在独联体范围内的特殊利益后,东欧已成为双方争夺的重点。西方急于把东欧国家纳入北约,在俄罗斯和西方国家间建立一道屏障。西方一些政界人士批评克林顿政府在俄强烈反对下搁置吸收东欧国家参加北约的计划而代之以“和平伙伴计划”,是在实际上给了俄罗斯对西方行动的否决权,是“过于软弱”。有的主张先吸收东欧国家参加欧洲联盟,然后自然地把北约保障延伸至东欧。而俄罗斯则针锋相对地在1993年11月公布的《俄联邦军事学说基本纲要》中,把“扩大军事集团和联盟,从而直接损害俄军事安全利益”作为“直接的战争威胁”,(俄《红星报》,1993年11月9日)矛头明显针对西方。看来在东欧的争夺还将胶着一段时间。
至于在东北亚、东南亚、南亚、中东、非洲等地区,俄罗斯目前事实上已无力与美国争夺;但由于俄和这些地区仍有一定的传统影响和联系,特别在亚太地区仍有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因而仍有一定的发言权。俄目前努力扩大在这些地区的影响,一方面是出于维护和扩大其本身的经济和安全利益,另一方面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增加自己与西方在“利益攸关”地区划分势力范围斗争中讨价还价的本钱。
从冷战后出现的这一场大国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中可以看到,现阶段美国和其他西方国家在全球政治和安全领域里面临的主要矛盾仍是俄罗斯。当前西方争夺、划分势力范围的主要对手是俄罗斯。同时俄罗斯目前仍是一个核军事大国,正如某些美国高级官员所指出的,“俄罗斯迄今仍是唯一能毁灭美国的国家”。另一方面,目前前苏联地区的情况仍很不稳定,还不能排除出现新的动乱的可能性。如果前苏地区发生重大动乱,首当其冲的是欧洲。因此西方国家认为对自己的安全和利益来说,挑战和麻烦主要来自俄罗斯。这是西方国家之所以对俄罗斯的内外动向“关怀备至”的原因。也正因为如此,美国虽然日益重视亚太地区,但其战略重点仍在欧洲。
同时,在大国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中,过去长期被两极格局掩盖住的民族矛盾、领土纠纷、宗教冲突又爆发出来,出现了新的动乱,形成了从巴尔干经高加索到中亚的新的热点地带。大国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往往与地区争端、动乱纠合在一起,成为当今世界动荡不安的重要根源。例如波黑战乱之所以持久不息,固然由于其本身根深蒂固的民族矛盾与宗教纠纷,但交战三方背后各有多种外国势力包括几个大国的撑腰和插手,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当前大国重新划分势力范围是新旧世界格局转换的过渡时期内国际政治中的一个重要因素。它关系到冷战后世界上大国之间的力量消长和它们之间的分化组合,与当今世界的两大主题——和平与发展紧密相联,对新的世界格局的形成,对21世纪世界的面貌,都将有重要影响,与包括我国在内的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利益也密切相关,必须予以足够重视。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同志关于国际战略的一系列论述为指导,对冷战后大国争夺、划分势力范围的斗争进行冷静观察、缜密研究,透过各种复杂曲折的现象抓住问题的本质,把握矛盾的变化,看清发展的趋势,并寻求正确的对策,趋利避害,这是当前我们面临的一个重大课题。
五
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这个政策,以维护世界和平、创造一个有利于实现我国现代化的和平、安全的国际环境作为根本目标,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作为处理国与国关系的基本准则。从这一基本准则出发,中国绝不在自己国境之外谋求势力范围,也反对大国争夺、划分势力范围,更不允许任何大国侵犯我国主权,把中国或中国的一部分纳入其势力范围。邓小平同志一再强调这一点。1984年10月他在一次谈话中指出:“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是最好的方式。其他方式,如‘大家庭’方式,‘集团政治’方式,‘势力范围’方式,都会带来矛盾,激化国际局势。”(《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96页)1988年12月,邓小平同志又针对旧的战后世界格局摇摇欲坠,霸权主义到处碰壁,集团政治越来越行不通的情况,提出了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基础上建立国际政治新秩序的倡议(《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282-283页),并在以后若干场合一再重申了这个主张。这充分体现了我国反对大国凭借力量划分势力范围,垄断世界的原则立场。
近年来在某些西方舆论媒介的蓄意煽动和误导下,国际上出现了所谓“中国威胁论”,说什么中国强大后将在亚洲谋求势力范围,填补真空,甚至谋求控制亚太海上通道以保证日益增长的能源供应,等等。这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中国的和平外交政策不是一时一事的策略,也不仅是根据少数领导人的意志制定的。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就其本质来说是爱好和平的,任何侵略、向外扩展都是与社会主义本质格格不入的。中国没有一兵一卒驻在国外,就是最好的证明。由于历史原因,中国在经济和科技发展水平上与发达国家存在着巨大差距,在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上与一些新兴国家和地区也有很大差距。这就决定了中国只能奉行和平的外交政策,专心致志集中精力发展经济。近年来中国正在积极推行睦邻外交,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与周边国家建立睦邻友好关系。对我国与某些国家之间存在的一些边界纠纷、领土争端,我国一贯主张通过谈判和平解决,在条件不成熟时则搁置争议,先搞共同开发。中国也积极参加了亚太地区的多边安全对话。亚太地区的海上通道的安全保障问题与亚太地区许多国家的利益密切相关,应该由亚太有关国家通过讨论共同解决,中国无意去单独控制亚太海上通道。中国政府一再申明,中国绝不谋求势力范围,或填补真空。中国今天不称霸,今后强大了也不称霸,永远不称霸。中国的立场正得到越来越多国家的理解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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