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现状调查研究
王肖肖 1杨梦萍 1,2
(1.苏州大学 教育学院，江苏苏州 215123；2.苏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江苏苏州 215131)
摘 要: 父母性别平等意识是进行性别平等教育实践的前提，对幼儿性别意识的培养发挥着重要作用。文章对苏州市930位3-6岁幼儿家长的性别平等意识进行调查。研究发现：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总体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各维度性别平等意识由高到低依次为：性别能力、性别分工、生理性别知觉；母亲的性别平等意识显著高于父亲；受教育程度越高，幼儿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越高；男孩父母与女孩父母在性别平等意识总得分及各维度得分上均无显著差异。
关键词： 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调查
一、引言
性别平等意识指人们对两性在各领域的权利和义务平等程度的知觉与态度倾向〔1〕，是实现社会性别平等的关键〔2〕。3-5岁幼儿的性别辨别及理解能力迅速发展，是性别意识培养的关键时期〔3〕，该时期幼儿能否建立正确的性别意识与行为将直接影响未来社会两性价值观的确立〔4〕及个人社会化进程的顺利进行〔5〕。培养幼儿的性别平等意识，可以帮助幼儿平等地看待性别之间的差异，促进不同性别幼儿之间的友好交往；有利于幼儿克服性别刻板印象，形成更加灵活的性别角色特征，提高其社会适应能力。因此，关注幼儿时期的性别平等教育有其必要性及重要意义。
家庭作为幼儿生活最初和最重要的社会组织，也应是性别平等教育最重要的学习场所。在家庭中，父母是孩子学习及性别模仿的主要对象，是实践家庭性别平等教育的关键人物，对儿童性别意识的培养发挥着十分关键的作用。有研究表明，父母共同承担家务劳动的家庭有利于儿童性别平等意识的发展〔6〕；父母对子女的能力的看法会反作用于子女，影响子女的心理和行为，从而影响着子女的性别角色观念的形成〔7〕。父母实践性别平等教育的前提是其自身需具备性别平等意识。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会影响其性别角色教养态度，进而形成不同的教养行为〔8〕。总之，父母在幼儿性别塑造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尤其是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父母须时时检视自身的性别平等意识，才能帮助幼儿建立正确且平等的性别意识。
本研究对苏州市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进行问卷调查，了解目前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的具体情况。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研究于2019年4月在江苏省苏州市选取9所公办幼儿园的家长作为调查对象，每所幼儿园发放问卷120份(大、中、小班各40份)，共计发放问卷1080份，回收有效问卷930份，有效回收率为86%。幼儿家长的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等方面基本呈正态分布，整个被试群体的代表性较好。
(二)研究工具
1.问卷编制依据
问卷第二部分采用李克特量表(Likert scale)，每个陈述有“非常不同意、不太同意、不确定、比较同意、非常同意”五种不同程度的选项。由于该部分题目均为反向陈述，故按顺序依次赋分“5、4、3、2、1”。最终得分为各题项累计和的均分，得分越高，表明其性别平等意识越强。
2.问卷构成
问卷主要由个人基本信息和性别平等意识现状两部分组成。个人基本信息部分包含9道题，意在收集幼儿家长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职业等方面的基本信息。幼儿家长的性别平等意识现状部分包括22道题，采用对性别平等理念的反向陈述，通过幼儿家长对各项陈述的同意程度来分析其性别平等意识。性别平等意识现状部分分为：“生理性别知觉”(题目如“男生应该表现得刚强，所以不可以随便流泪”等)，“性别能力”(题目如“女性最好不要在成就上超越自己的丈夫”等)和“性别分工”(题目如“丈夫出去赚钱，妻子在家照顾小孩做家务是理想的家庭方式”等)三个维度。其中1-8题为“生理性别知觉”维度；9-16题为“性别能力”维度；17-22题为“性别分工”维度。
本研究发现，从总体上看幼儿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其中，在三个维度上具体表现为：性别能力维度得分显著高于性别分工维度得分，性别分工维度得分显著高于生理性别知觉维度。这可能是由于随着社会的不断进步，“男女平等”已成为主流意识，也引起了社会各界对男女平等议题的关注，这有助于营造性别平等的社会文化氛围。在社会大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人们所持的传统性别观念会受到冲击，性别意识逐渐趋于平等。但从各维度的差异分析结果看，幼儿父母在“生理性别知觉”维度上得分显著偏低。在“性别能力”和“性别分工”上性别平等意识较高的原因正如前文所述，是直接受到现实环境的影响：女性步入职场，能够和男性从事一样的劳动。但一些人也会觉得男女两性天生就各司其职，如“女性不适合参加激烈的竞赛”“男生适合动态的活动，女生适合安静的活动形式”等。有研究发现，在“男女平等”的社会背景下，一部分传统的性别观念不仅没有随着社会的进步趋于消失，反而呈现出复归传统的趋势〔9〕。因此，人们应认清目前性别平等意识发展的现状，认可取得进步的同时也进一步加强性别平等的宣传与研究，警惕传统落后性别观念的残留。
本研究使用的“幼儿家长性别平等意识调查问卷”主要参考了张淑贞(2005)、庄锦英(2009)、廖丽娇(2015)、邱香(2015)、邱佩滋(2016)、林语柔(2017)等人的问卷，并参照现实中相关情况自编而成。
Research on a Soft Measurement Method for Air Volume YANG Chendi，LIU Xinping(81)
对问卷第二部分共22题进行信度分析，分析结果显示其Cronbach’s α系数为0.923，表明内部一致性较好。采用皮尔逊相关对三个维度和总量表的相关进行分析，以检验问卷的结构效度，结果见表1。由表1可以看出，各维度与总量表之间均显著正相关，且相关性系数均高于0.9，说明问卷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
式中，F为气体总流量； CCO2为质谱仪采集.到的气体中CO2的体积分数，MrC a CO3为CaCO3的相对分子质量，Vm为标况下的气体摩尔体积，m C aCO3为CaCO3样品质量。
表1 幼儿家长性别平等意识问卷各维度间的相关分析
注：*p <0.05，**p <0.01，***p <0.001，下同。
三、研究结果
(一)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总体水平
描述性统计结果显示，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总量表得分均值为3.26，标准差为0.73，可以看出，总量表得分不算理想，仅略高于临界值3分。
4.问卷信效度分析
根据描述性统计的结果，进一步将总量表及各维度得分划分为不同的水平。主要依据“症状自评量表 SCL90”的总症状指数的划分标准，将5级量表划分为：1-1.5分为“很差”，1.5-2.5分为“较差”，2.5-3.5分为“中等”，3.5-4.5分为“较好”，4.5-5分为“很好”，如表2所示。
表2 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及各维度水平划分
由表2可做直观的频次统计图如图1，可以看到，父母性别平等意识整体上居于中等偏上的水平(其中，“中等”占53.1%、“较好”占29%)，仅有5.3%达到“很好”的水平。
对不同受教育程度的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受教育程度从高到低依次是“硕士及以上”“本科”“专科”“高中及以下”四种水平，由于回收问卷中“硕士及以上”样本量仅19位，故在处理数据时，将受教育程度为“硕士及以上”与“本科”合并成“本科及以上”。不同受教育程度的幼儿父母各维度及总量表得分的均值和标准差如表5所示。结果显示，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各维度得分及总得分在受教育程度上存在显著差异，p 均小于0.001。具体表现为，受教育程度为“本科及以上”的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最高，“高中及以下”的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最低。即受教育程度越高，其性别平等意识越强。
(二)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不同维度的比较
由图1不难发现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的各维度在不同水平上的分布不均衡。方差分析发现，各维度之间有显著差异(F =388.60，p <0.001)，事后比较结果显示生理性别知觉与性别能力的均值差为-0.499，p <0.001；生理性别知觉与性别分工的均值差为-0.260，p <0.001；性别能力与性别分工的均值差为0.239，p <0.001。即三个维度下性别平等意识得分有显著差异，性别平等意识最高的为“性别能力”维度，最低的为“生理性别知觉”维度。
如表1中依次给出了顺序结构、分支结构和循环结构的控制流程图和控制依赖图的结构。为了方便表示，可以对程序的节点用0到n的自然数表示。其中程序的入口节点记作0节点，依次标号。
图1 性别平等意识不同水平所占的比例
(三)父亲和母亲性别平等意识的比较
将幼儿父亲和母亲量表总得分以及各维度的得分进行差异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在性别平等意识总得分中，父亲的均值为2.98，母亲的均值为3.35，母亲的性别平等意识显著高于父亲，p <0.001。在三个维度得分上母亲的得分均显著高于父亲。说明相较于父亲，母亲更加不认同传统的性别观念，性别平等意识较好。
表3 幼儿父亲和母亲性别平等意识的差异分析
(四)男孩父母与女孩父母性别平等意识的比较
为考察幼儿的性别是否会对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造成影响，本研究进一步分析男孩父母与女孩父母性别平等意识是否存在差异，如表4所示。结果显示，在三个维度得分及总量表得分上，男孩父母和女孩父母的得分差异均不显著。表明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不受幼儿性别的影响。
表4 男孩父母与女孩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差异分析
(五)不同受教育程度的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的比较
例如：教师在为学生进行“天气和气候”这一课程内容教学的时候，可以结合教材的内容为学生准备好相关的图像，让学生能够在了解气候的同时，明确一年四季应该如何选择衣物，通过这样的教学方式来激发学生学习地理知识的热情。
表5 不同受教育程度的幼儿父母性别平等意识的差异(N =930)
四、讨论
倡导性别平等，无论对男孩还是女孩的个体发展都有积极的意义。儿童的一切发展应由他们的潜质、能力和兴趣决定，而不是性别。幼儿时期是社会性别发展的敏感期，父母作为幼儿的第一任教师，是实践性别平等教育的关键人物，对幼儿性别意识的塑造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父母要首先具备性别平等意识，才能践行家庭中的性别平等教育。因此，探讨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现状具有一定的意义。
3.问卷作答及计分方式
现如今，在环境工程建设发展过程当中仍然存在着诸多的问题，是与整个城市规划有着巨大的差距的，有一部分城市环境保护工程建设还是和国家所提出的要求有着一定的差距的，在污水处理和垃圾清理、城市绿化上还是有一定的发展空间的。在城市环境工程建设过程中，城市污水处理的问题较为严重，运用的技术手段比较落后，设施建设比较落后，直接将工业污水和生活污水排放到河流当中，不经过科学的处理技术。
本研究还发现，母亲的性别平等意识显著高于父亲。原因可能在于，从某种程度上说，父亲作为男性，是传统性别观念的受益者，在“男尊女卑”的观念下，一些父亲的性别意识更易带有男权社会的烙印，男性拥有更多发展的机会和话语权；而母亲作为女性，在经济和社会地位上更多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因此母亲树立性别平等意识的动力强于父亲。
与以往研究结果相一致〔10〕，本研究发现受教育程度越高，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越强。教育程度的提高不仅能使个体有更多的机会接受两性平等的价值理念，学习促进两性平等的知识与方法，还能够提高个体的学习能力、辩证思维能力及反思能力等，这些都有助于人们正确地看待两性的差异，检视自身的性别平等意识，从而改变旧有的传统性别观念。
本研究还发现男孩父母与女孩父母在性别平等意识上无显著差异，即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不受幼儿性别的影响。这与以往的研究发现不太一致，有研究表明，父母与性别相关的教养行为会受子女性别的影响〔11〕，男孩父母的性别角色教养态度比女孩父母的可能更为传统〔12〕。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是他们开展性别平等教育的前提，父母又是通过自身的性别角色教养态度与具体的教养行为实现对幼儿的性别平等教育的。因此，可以推测：父母所持的性别平等意识与性别平等教育实践有一定的差距。也就是说，虽然父母对两性的认知趋于平等，但在教养孩子的过程中可能依然会出现“知行不一”的现象。究其原因，可能是以往的性别平等教育在一些地方没有得到充分落实，尤其是对父母的教育，要强调在家庭场景中如何营造良好的性别平等养育环境。
五、思考与建议
(一)加大舆论宣传，营造性别平等的社会文化氛围
社会文化环境对性别平等意识的形成具有熏陶、塑造和整合等功能。虽然男女平等早已深入人心，但是纵观社会诸多领域中，女性依然处于不平等的位置。本研究结果也显示幼儿父母的性别平等意识刚达到中等偏上水平。因此，有必要通过加强男女平等价值观的广泛宣传，在教育、就业、婚姻家庭、大众媒体等领域营造良好的男女平等氛围，不断提高人们的性别平等意识〔13〕。
在经济新常态下，经济的发展已离不开人才的推动，但人才的缺失已经成为阻碍宿迁市电子商务产业发展的重要原因。宿迁市政府应加大对高等教育的投入，可以加强与宿迁学院的合作，因宿迁学院属于地方性学校，其专业的开设可以更加符合地方特色和需要。针对电子商务专业，在开设传统课程的同时，可以开设更多的互联网前沿课程以及计算机技术等技术性课程，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学校可以跨学科培养复合型人才，例如计算机专业和电子商务专业的交叉培养，可以使得学生既能懂新一代信息技术运用，又能懂电子商务的运营管理。
(二)父母应注重自我教育，主动学习性别平等教育的知识与技能
幼儿父母，尤其是父亲，应时时注意增强性别平等意识，注重开展自我教育。模仿是幼儿学习的最基本的方式之一，家庭中父母的言行举止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幼儿对两性的看法，因此，父母首先要意识到并克服自身的性别偏见，努力为幼儿创建两性平等互助的家庭氛围。如，夫妻共同参与孩子的教养、一起分担家务，让孩子不仅能感受到父亲果敢的一面，又能感受到细致的一面，增强其对不同性别角色的理解，以利于幼儿建立性别平等意识。父母还应主动学习并掌握一些性别平等教育的知识与技能，如父母在为孩子挑选绘本时，将性别平等的因素考虑进去，挑选优秀的作品与幼儿共读，例如，展现出女性智慧、勇敢的性格特征的《不一样的卡梅拉》和《纸袋公主》，以诙谐幽默的方式引发人们对家庭中夫妻角色及家务分工思考的《朱家故事》等作品，都非常适合父母围绕性别平等的话题与幼儿共读。
(三)在家庭教育指导工作中突出性别平等教育主题，注重对性别平等教育实践的指导
“家庭教育指导”是由家庭外的社会组织及机构组织的，以儿童家长为主要对象，以提高家长的教育素质、改善其教育行为为直接目的，以促进儿童身心健康成长为目的的一种教育过程〔14〕。鉴于性别平等教育的重要性及幼儿家长性别平等意识的现状，建议在家庭教育指导工作中突出性别平等教育主题。在“家园共育”理念的引领下，幼儿园应是进行幼儿家庭教育指导的主要阵地，在指导时应确立“理念为先，能力为重”的思路。首先，可以通过形式多样的活动向家长宣传正确的性别观念，如开设讲座、利用相关绘本开展亲子共读活动等，提升家长的性别平等意识。但正如本研究发现，性别平等意识与性别平等教育实践可能存在差距，因此，在提升家长性别平等意识的同时，更要注重帮助家长掌握具体的知识与方法，教家长“如何做”，如教父母如何解读绘本中性别平等相关的知识及可以用怎样的方法与幼儿共读绘本，助力家长在家庭中落实性别平等教育实践。
在倾向得分匹配法中，将对外直接投资企业视为处理组，标记为Ω1，非对外直接投资企业视为控制组，标记为Ω0。企业绩效用总资产净利润率 （ROA）来衡量，同时将净资产收益率 （ROE）作为检验结果是否稳健的绩效指标 （张杰和杜伟伟，2018）［12］。以总资产净利润率为例，处理组与控制组的平均处置效应 （ATT）如下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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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G78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3476( 2019) 09-Y070-05
作者简介： 王肖肖(1996-)，女，河南新蔡人，苏州大学教育学院，研究方向为发展与应用心理学；
通讯作者： 杨梦萍(1990-)，女，安徽安庆人，苏州大学教育学院博士生，苏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讲师，研究方向为儿童发展与应用心理学。
基金项目： 苏州市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9年度青年教师专项重点课题“幼儿教师性别角色与幼儿双性化教育的关系研究”(编号：191112462)；苏州高新区妇女儿童工作委员会办公室“幼儿性别平等及性健康教育实践性研究项目”。
(责任编辑：赵 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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