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国有经济发展趋向初探，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经济发展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江泽民同志在上海、长春企业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我国经济改革要“始终保持公有制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主体地位。充分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为了深入学习、领会这一重要思想，本文拟就世界范围内国有经济的发展趋向做一初步探索。
一、国有经济发展的普遍性及其职能、结构特点
考察世界范围内国有经济的发展，一个最突出的现象是其存在的广泛性和普遍性：无论是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也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世界上几乎所有国家都程度不同地具有国有经济。这本身就说明，国有经济存在和发展具有不依人们主观好恶为转移的客观必要性和必然性。
国有经济由来已久，它伴随着国家这种地域行政建制的产生而产生，其历史不仅比社会主义经济，而且比资本主义经济久远得多。在古代，我国是国有经济最发达的国家，早在西周奴隶社会就已有相当规模的国有经济，我国的现代工业也是在晚清朝庭命官为主体的洋务运动中开创的。在西方，早在古罗马时期也出现了颇具规模的国有经济。现代国有经济是生产社会化的产物，它首先是在英、德等工业发达国家的第一次产业革命时期发展起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国有经济已遍及全世界。
世界各国为什么普遍发展国有经济呢？这主要是因为，在世界各国哪怕是私人经济最发达的国家，国有经济都承担着一般民间经济难以完全取代的特有职能。这种职能在不同国家、不同时期并不完全相同，但总体而言，主要表现为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国有经济承担了国民经济发展所必需的基础和公用设施的建设和经营任务，如邮政、通讯、交通、港口、供水、供电等。这些部门一方面所需投资大、回收慢，另一方面又服务面广，是整个国民经济发展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重要基础。此外，这些部门又具有公益性，其经营效益往往是通过其他部门的发展效益间接实现的。也就是说，这些部门体现的是国民经济发展的宏观效益，在西方国家称之为“非盈利部门”、“公共产品部门”或“自然垄断部门”。这种特点决定了，民间企业很难也往往不愿承担其建设和经营任务；而由国家直接经营不仅能更好地满足整个国民经济发展的需要，而且也比较容易解决国民经济发展的宏观效益与企业微观效益之间的矛盾。总之，这是一些生产社会化程度最高的经济部门，最适合由国家统一经营和管理。这是国有经济发展的第一序列。在这里，它执行着为整个国民经济服务的职能。
第二，某些基础工业部门是国有经济发展的第二序列。这包括矿山资源开发、煤炭、石油、电力等能源生产以及大型水利工程、钢铁企业的兴建等。这些基础工业部门的建设和发展也具有投资大、回收慢的特点，因而也是只靠民间资本难以及时开发和组建的。同时，这些部门生产社会化程度也较高，其服务面也相当广，也是国家实现工业化和经济起飞所必需的。正因如此，许多国家在工业化的初期，这些部门也大都由国家投资兴建和经营。在这里，国有经济执行着国工业化和经济起飞奠基的职能。
第三，某些支柱产业是国有经济发展的第三序列。这突出地表现为汽车、重化工等传统工业部门。这些产业在一定时期曾是国际市场竞争最激烈的部门。为了提高竞争能力，不能不对其进行深刻的技术改造，而这往往是民间资本一时难以适应的任务。正因如此，一些国家也将它们收归国有或由国家兴建。在这里，国有经济执行着保护本国企业和支持国家竞争能力的职能。
第四，某些新技术部门是国有经济发展的第四序列。重大科技项目的研究（如开发，新兴工业部门的创建，需要超前投入，而且往往投资大、风险大、回收慢，也是民间企业特别是落后国家的民间企业一时难以涉足的领域。而这些部门或项目的开发，对于国家科技进步、国民经济结构改造和产业升级以及国家的国际竞争能力和经济实力的增强具有深远意义。因此，它们也往往成为各国政府重点开发和建设的领域。在这里，国有经济执行着为整个国民经济深入发展探路和铺路的职能。
第五，国防、军工工业是国有经济发展的特殊序列。从原则上说，国防、军工企业的产品不参加社会扩大再生产的循环过程，除了少量军火交易外，它们不参加市场商品流通，主要是靠国家预算维持的，并不以盈利为目的，同时它们也更需由政府组织和监督。在这里，国有经济执行的是一种特殊的社会职能。
第六，国有经济执行着国民经济调节职能。这首先表现为政府以中央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的占有和控制。它们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一种“自然垄断”性部门，而这种垄断又是建立和维持整个国民经济的秩序所必需的。此外，其他国有企业也是政府经济调节的重要手段，是推行其经济政策，实现国家经济发展战略的重要依托力量。
以上六个主面是世界大多数国家国有经济发展的最重要领域。这即符合现代社会化大生产发展的自然逻辑，也反映了现代经济发展中政府的重要经济职能。除了上述基本任务之外，国有经济还在解决一系列社会经济任务方面起重要作用。这包括解决就业问题，为保持国家社会经济稳定“抢救”民间“病态企业”，开发和支援落后地区，战争和灾祸时期经济建设和恢复等。
国有经济的上述职能特点决定了国有经济的部门配置和结构特点。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大部分国有企业大都集中于上述经济领域。这本身就说明了，在这些领域保持和发展国有经济的客观必要性和合理性。现代国有经济发展时间最长的发达国家的国有（西方爱称之为“公有”）企业的部门分布突出反映了这一点。
主要西方国家国有经济在各经济部门所占的比重（80年代初近似值，%）
资料来源：根据〔世界银行〕《1983年世界经济报告》、关于《经济学家》1978年12月30日等资料整理。
由上表可见，即使私人经济高度发达的西方国家国民经济的基础部门和经济命脉部门也基本上由国有经济所垄断，某些国家甚至在钢铁、汽车等部门也占相当大的比重，但在加工工业国有经济的比重则很小。这反映了这类国家国有经济与民间经济的职能分工。这些国家相当普遍存在这样一种理论，即国有经济基本上是“公用经济”、“服务性经济”，它们在那些经济命脉部门和“非竞争性”部门发展是不可避免和合理的，而那些商业性和竞争性强的制造业则不太适宜国有经济的发展。当然，这种理论和实践并不完全适合发展中国家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国情，但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国有经济的职能特点和发展趋向。
二、国有经济发展的阶段性及决定其规模和结构变化的基本因素
世界范围内国有经济发展的第二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各国国有经济的规模和结构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调整和变化的，而且，这种调整和变化往往具有周期性和阶段性。自战后到80年代初，世界范围内国有经济的比重又都呈现下降的趋势，现在世界范围内又出现了“私有化”浪潮。因此，一些人得出了国有经济无前途的结论和国有经济消亡论。
这种结论的主要依据是：国有企业经济效益低，国家负担超重。的确，大多数国家的国有企业总体盈利率水平低于民间企业，亏损面相对大，减轻政府财政负担是一些国家推行私有化的一个重要动因。但只要认真分析就不难发现，这种结论是片面的，不科学的。首先，把国有企业的盈利率与私有企业进行简单的对比是不科学的。与民用企业不同，各国的国有企业的经营都不是单纯地以盈利为目标，都程度不同地承担了社会职能。各国举办国有企业的直接动因大都不是以本企业盈利为目的，而是实现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战略目标。因此，抛开国民经济的宏观效益和社会效益，仅从企业的微观经济效益高低来评价国有经济的地位和作用是极其片面的。它忽略了国有经济的职能特点和经济特征。其次，除了社会主义国家之外，世界其他类型的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国有化与私有化或非国有化往往是一种交替出现的现象，并非80年代以来的独有过程。而这种交替实质上是各国国有资产存量和结构调整、变化的过程。它是由一系列经济、技术和社会因素促成的，而并非单纯由于国有企业经营效益低。
的确，除了过去推行全盘国有化的国家之外，世界各国国有经济的规模都是有限度的。这种限度一方面取决于国民经济发展对国有经济的需要，另一方面也取决于国民经济的承受能力。到80年代，世界各国国有经济大都到达了发展的高峰期和职能、结构调整期。国有经济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在发达国家平均已由战前的不到5%上升到了10 %左右，在发展中国家相应由1—2%上升到了10%以上。
70年代末80年代初世界国有经济的发展规模
资料来源：根据〔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报告》1983年、1985年号和〔苏联〕《1989年国有经济统计年鉴》等资料整理。
上表大体反映了世界不同类型国家国有经济发展的平均规模和最高水平。这一时期世界各国国有经济相当普遍的发展是由各种因素促成的。就西方国家特别是西欧国家而言，战后这些国家普遍地面临着国民经济恢复的繁重任务，遭受战争破坏的一些基础设施和基础工业的恢复需要大量投资，而当时私人资本的力量有限，很难单纯依靠他们的力量来保障这些对整个国民经济具有奠基作用的部门及时恢复和迅速发展。此外，这些国家当时普遍面临的就业压力、60—70年代以来国际竞争的加剧、各国接收纳粹企业、扶持重要的民间企业以及各国主张发展国营企业的社会党人长期执政等，也都是促使国有经济大发展的重要因素。当然不同类型的国家、即使同一类型的不同国别发展国有企业的动因都是有区别的，这一点下面再进一步说明。
随着各国经济的成长，出现了一系列制约国营企业发展的新因素，这又是各国国有经济比重由上升转为下降的重要原因。首先，由于科技进步和产业结构变化，使得一些国有企业失去昔日的地位。战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许多国家将很大一部分基础工业实行了国有化。据世界银行1978年的一份调查报告，在所调查的10个国家中有9 个国家对钢铁工业实行了国有化，在13个国家中有12个国家将基础化学工业实行了国有化。这是国为，在战后工业恢复和振兴时期，这些重化产业部门成为国家的发展重点，它们由国家经营不仅能促进其迅速发展，带动其他部门发展，而且还能取得规模效益，有利于这些企业的技术改造和技术进步。但随着科技深入发展，技术和产业重点的变化，一些传统工业失去了昔日的作用，成了所谓“夕阳”产业。此外，随着工艺的改进和市场需求的多变，规模效益已不太重要，而小型、灵活的柔性生产结构成了企业优先追求的目标。大型国有企业已不适应这种变化。在国家财政资金紧张的情况下，吸收民间资本有助于加建这些企业的技术改造和更新。
此外，国有经济的规模和地位也与民间投资和经营能力相联系。一般说来，民间投资能力越高，发展国有经济的必需性越小，反之亦然。战后，世界各国包括发达国家在内，民间投资能力都相对簿弱，这也是当时各国普遍发展国有经济的重要因素。随着各国经济的成长，民间投资能力不断提高，各国投资总额中，民间投资的比重不断上升。这一点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尤为明显。例如，在一些新独立的国家，最初国家投资约占全部投资的90%左右，到了80年代初民间投资已相当普遍地超过了政府投资。这也是各国国有经济的比重下降的重要因素。
总体说来，国有经济的地位和作用与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特别是工业发展的阶段相联系。一般说来，在工业化和经济起飞的初期，国有经济的地位和作用相对更为重要。这除了资本积累因素之外，还是因为，这一时期经济还处于以粗放或外延发展为主的阶段，数量性增长是经济发展的首要目标。在这种情况下，国有经济所具有的便于动员和组织力量，集中突击发展重点部门和项目的优势具有更为突出的意义。但随着国民经济成熟程度的提高，从以外延发展为主向以内涵发展为主过渡，国有经济的这种优势的意义也相对下降。这也是许多国家国有经济发展到了一定高度之后，出现下降趋向的重要原因。
世界银行的一些专家在对各国特点是发达国家国有经济发展趋向调查的基础上，揭示了国有企业在国民经济中比重的变化与工业发展阶段之间的内在联系。在工业发展的“幼年期”，是国有企业发展的起始时期，其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最小，其增长的速度也相对缓慢；工业发展到了“成长期”，即我们所说的起飞时期，国有企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提高的更快些；到了“成熟期”，其比重达到了最高峰，一般不再继续上升；到了所谓“更新期”或后工业化时期，其比重则逐渐下降。下图大体上反映了这种变化趋向。
工业发展不同阶段国有经济比重变化示意图
工业发展阶段
幼年期 成长期 成熟期 更新Ⅰ期更新Ⅱ期
国有经济占国民生产总值比重变化曲线
资料来源：《公有制工业成功的决定性因素》第35页
上图基本上符合发达国家的实际。但应补充，即使到了工业化的后期也不可能完全排除国有企业再度出现发展高潮的可能性。国有经济在一些部门的作用下降了，但它在另一些部门的作用可能会上升。这特别是在诸如航天、海洋开发、信息高速公路等高新科技和产业领域。从实践来看， 各国国有经济的比重总体上虽在缩小（英国已从70 年代末的15%左右下降为目前的5%左右）。但政府以高科技研究和开发的投入却都在增加。高科技领域以及其他战略性先导部门将是各国政府投入的重点，由于科技不断发展，政府这种投入的过程永远不会完结。因此，那种认为国有经济没前途，将来会从世界经济中消失的断言是完全错误的。
三、国有经济发展道路的多样性和我国国有经济的发展特点
以上我们主要是以现代国有企业发展最早、历史早长的发达国家为例，探索了世界国有经济发展的一般趋向。这种趋向虽然在一程度上反映了世界国有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对我国国有经济发展和改革有一定的参考价值，但它并不应成为我国国有经济规模和结构的样板。事实上，发达国家国有经济规模与结构不仅与社会主义国家不同，而且也与发展中国家具有重大区别。一般说来，发展中国家特别是那些新独立的国家国有经济的规模比发达国家大得多，而社会主义国家国有经济的规模则更大。
一些不同类型国家国有经济规模对比
（占国民生产总值的%）
发达国家 发展中国家 前经互会国家*
国别
年份% 国别年份%国别年份%
意大利 1979 24.7
赞比亚
1984
40
苏联 1988 92.7
法国1979 13.0
刚果 1985
13
捷克 1988 94.7
西德1979 12.0 坦桑尼亚 1984
13 保加利亚 1988 92.8
英国1979 11.1
突尼斯
1984
20
匈牙利
1988 81.4
奥地利 1979 11.0
摩洛哥
1985
18
民德 1988 87.3
瑞典1979
8.0
智利 1985
18
波兰 1988 80.5
希腊1979
8.1
墨西哥
1984
16 罗马尼亚 1988 87.8
比利时 1979 10.0
巴西 19855
蒙古 1985 100.
荷兰1979
5.8
缅甸 19842
古巴 1985 75
美国1985
2.0
印度 19829
越南 1980 60
日本1985
3.0 巴基斯坦 19827
*包括经互会观察员国，为占国民收入的%
资料来源：《公有制工业成功的决定性因素》第35页
发展中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不仅国有经济的比重高，而且部门分布也更广。一些发展中国家在农业、商业等发达国家国有经济很少进入的领域也广泛发展国有企业，而社会主义的国有经济则具有无所不包的特点。
不同类型国家国有经济在各部门产值中的比重（近似值%）
资料来源：《公有制工业成功的决定性因素》第35页
除了社会经济制度差异这一基本因素之外，发展中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国有经济之所以规模更大、分布更广，主要是由于：社会经济发展所处的阶段不同；民间投资和经营水平不同。总之，在这些国家国民经济发展以国有经济的需求更大。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是，这些国家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居民的储蓄能力和投资能力、投资兴趣相对低。在经济发达国家，居民的总体收入水平较高，民间（企业和居民）资本的积蓄水平和经营能力也较强。在这种情况下，由国家直接出资兴办企业的必要性则相对小。在这类国家，社会集资过程在更大程度上能取代政府筹资过程。在这方面，民间经济、保险公司、股票交易所等金融机构起重要作用。各种股份公司的深入发展证明了这一点。现在，发达国家特别是日本和美国，各种股份公司中法人持股率已上升到了70%左右，相应个人持投率则下降为30%左右。在法人资本中，占主导地位的是各种金融机构的资本，而这种资本相当大一部分是来自广大居民的储蓄。这样，所谓“资本社会化”的过程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资本社会化”的过程在很大程度上取代了“资本国有化”过程。
而在发展中国家，由于经济发展水平低，居民的总体收入水平也低。绝大多数居民收入的70%以上用于购买食品，储蓄和资本积累能力更小，金融体系也不发达。在这种情况下，由政府直接筹资和出资和兴建和经营重大经济项目的必要性要比发达国家大得多。这乃是发展中国家国有经济的平均比重高于发达国家，国有企业分布也较广的重要原因。现在，一些发展中国家虽然也在推行私有化方针，但这并非国有经济发展过了头，而在更大程度上具有结构调整和合理化的性质。总体而言，发展中国家的国营经济既有过于庞架的问题，也有在关键部门发展不足的问题。世界银行研究发展中国家国有经济发展状况的一份报告指出：“国营企业部门的规模要同政府在提供基本服务方面起的作用联系起来考虑。许多发展中国家都存在断电频繁、港口拥塞、公路恶化、供水不足、电话不畅以及学校和卫生机制不良等现象。如果政府不过问这些，而插手其他次要活动，改造这类事业的工作就会受到妨碍。”〔1 〕而这些又恰恰是国民经济进一步发展的基础。
至于社会主义国家特别是前苏东国家的国有经济的规模和结构不仅与发达国家不同，而且与发展中国家也不同。在这里，长期以来并没有国有经济规模和结构合理化的概念，而是按照城市经济全盘国有化，国有企业越多越好的思想、逻辑发展的，从而形成了所有制结构单一化，整个城市经济国营化的格局。有的国家（如苏联）甚至把农业也大部分实行了国营化。这不仅不符合国有经济固有的职能特点和社会经济发展的客观要求，实质上也不符合社会主义经济的本质特征，把公有制经济片面地理解为国营化经济。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国已逐渐摆脱了上述苏联式的国有经济发展的理论和实践，目前已经形成了与前苏东国家具有很大区别的以公有制经济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并存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所有制结构。江泽民同志讲话，在强调“国有经济和整个公有制经济在市场竞争中不断壮大，始终保持公有制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主体地位，充分发挥国有经济的主导作用”的同时，还进一步指出了“加快国有中小型企业的改革”，“对一般小型国有企业要进一步放开、放活”等重要思想，从而为我国国有经济规模和结构的调整和合理化进一步指明了方向，“抓大放小”已成为我国国有企业改革的新思路。
现在，我国的国有经济仍占国民生产总值的30%以上，占工业产值的50%以上。这种比例关系总体上符合我国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现阶段的要求。但也应看到，由于历史上的种种原因，我国国有经济的结构，国有企业的部门配置还不尽合理。一些发展中国家存在的，国有企业摊子过大，过于分散，而在一些关键领域又投资不足的问题，在我国也程度不同地存在。这就是说，我国国有经济的规模特别是结构还有待进一步合理化，其中一个重要方向是，应努力使国有资产合理流动，进一步向关键部门和领域集中和倾斜。这里一个重要任务是，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国有经济发展的理论。在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国有经济的地位、职能、结构特点，国有经济与其他经济成分的分工和配合，其在国民经济中主导地位的表现形式和实现方式，国有企业的经营环境和企业制度等，都是急需深入探索的重大理论和实践课题。这些问题的研究，自然应从我国国情出发，但研究世界范围内国有经济的发展趋向也十分重要。这正是世界经济研究者义不容辞的使命。
注释：
〔1〕〔世界银行〕《1983年世界发展报告》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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