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环境下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优化,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素质教育论文,业务流程论文,嵌入式论文,环境论文,数据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信息素质(Information Literacy),亦称信息素养,由美国前信息产业协会主席保罗·泽考斯基(Paul Zurkowski)于1974年首次使用,并给出了较为具体的概念。自此,图书馆用户教育开始由基于书目指导的传统图书馆素质向以解决用户具体问题与任务为目标的信息素质教育过渡与发展[1-2]。2000年1月,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发布了《高等教育信息素质能力标准》,这是一份对信息素质教育具有深远影响的指导性文件,它指出“信息素质不是附加到课程之上的,而是融入课程的内容、结构和顺序,是掌握信息素质能力的基本要求”[3],此后,多角度、多层次、多形式、全方位的信息素质合作教育已得到广泛认同,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开始普遍开展。2011年12月,国际图书馆协会与机构联合会通过的《国际图联媒介和信息素质建议书》建议:在终生学习的所有课程中嵌入信息素质教育,同时认为信息素质教育和媒介与终生学习视为通用能力发展的关键因素[4]。可以认为,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已呈现泛在化趋势,成为图书馆在泛在知识环境下提供的泛在知识服务,是信息素质教育未来发展的方向。 2011年5月,美国麦肯锡咨询公司于发布的《大数据:创新、竞争和生产力的下一个前沿领域》(Big Data:The Next Frontier for Innovation,Competition,and Productivity)[5]报告中首次提出了“大数据”的概念,这是继Web2.0和云计算之后又一个广受信息技术领域关注的热点,被认为是人们获得新的认知、创造新的价值的源泉[6]9,也是推动时下热点“互联网+”的有力引擎。大数据对图书馆信息服务带来了诸多的影响与挑战[7],未来发展将会深刻影响图书馆的用户需求、信息服务内容与方式。图书馆重要职能之一的信息素质教育必然受其影响,信息素质教育对象的需求、行为和心理都将发生程度不一的改变,也不可避免地影响和制约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的诸要素,其业务流程也将随之改变。本文试图运用业务流程管理理念优化大数据环境下的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以期进一步提高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教学成效和实施效果。 1 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现状分析 1.1 厘清信息素质教育嵌入范围与对象 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也被称之为整合式、渗透式信息素质教育[8]。目前,高校信息素质教育主要有通识教育与整合教育两种基本模式[9],主要有课外教学、课中教学、课内教学和独立课教学四种方式[10]。其中,课中教学、课内教学分别是指信息素质教育部分介入、全程跟踪到学科(专业)课程教学中,由此,信息素质教育嵌入方式分为部分介入式和全程跟踪式两种,部分介入式是指信息素质教育数次嵌入到学科(专业)课程作业或项目中;全程跟踪式是指信息素质教育嵌入到学科(专业)课程的授课、作业、实习、考试等各个教学环节。信息素质教育嵌入范围主要有教学和科研两个领域,教学领域的嵌入对象主要集中在专业课程教学、专题实践、学位论文或毕业设计,如华南理工大学将信息素质教育内容嵌入《船舶结构设计》专业课程[11]、江苏师范大学以任务驱动与问题求解方式在城市规划专业的“阜宁县古河镇小城镇建设规划”专题实践中嵌入信息素质教育[12]、中国科学院国家科学图书馆将信息素质教育嵌入硕士和博士论文撰写过程[13]。此外,还将信息素质教育嵌入通识课程[14]、网络课程[15]和虚拟学习环境课程[16]。在科研领域,主要是为科研选题和引导学生探究与自身学科课程或专业相关的科研课题提供信息检索、获取、分析、利用、评价等方面内容的信息素质服务[17-18]。就嵌入时机而言,并非只有在高年级学生中才能开展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在大学各个年级阶段均可结合专业课程教学实施形式多样的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19],甚至在新生专业导航课中也可嵌入信息素质教育[20]。 1.2 梳理信息素质教育嵌入方法与手段 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受用户欢迎、教学效果好的主要因素是与用户学科(专业)结合比较紧密,其教学方法主要采用具有针对性的问题导向、任务或项目驱动等教学手段。比较切合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将学生的信息素质教育逐渐融入到特定的情景和过程之中,在教学过程中以某个专业问题或学习任务(项目)为载体,创计一种类似的情境和过程,引导学生通过各种途径与方法收集、分析和处理信息,切身感受和体验获得知识的过程,从而达到完成任务或解决问题的目的。通过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能力的培养,建构真正属于学生自己的知识、技能,乃至创新能力。 图书馆员与课程教师采取的合作、整合、融合等嵌入方式是国内外高校将信息素质教育嵌入课程教学和科研常用的方法,如美国高校图书馆在开展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教学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此类实践案例,国内上海交通大学图书馆、北京大学医学部图书馆、湖南大学图书馆、首都师范大学图书馆等高校图书馆进行了积极的探索与实践[21]。 在教学方法上有一定的突破,如采用模块化教学方法,就是将信息素质教育分解成若干个合理的教学模块,每个模块设计包含若干个知识单元,这些模块既有基础层次、通用层次,也有专业层次,各个模块的知识单元内容既互相联系、互为前提,又相对独立,各自成为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可以根据不同嵌入对象,自由选择,随机组合,既注重了对学习者能力与信息素质的培养,也加强了知识的应用以及经验和技能的训练[22]。近年来,翻转课堂和MOOC两种创新教学手段在信息素质教育领域的理论探讨与实践应用方兴未艾。 在教学环境、授课平台、授课形式等方面有所创新,如利用网络交流工具(如MSN、QQ)和网络教学平台(如Blackboard)辅助教学[23]、借助CMS(课程管理系统)教学管理软件开展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24]、将思维训练融入到具体的信息素质教育中[25]、根据游戏特性与信息素质内涵的关联将教育游戏运用到信息素质教育中[26]等。 1.3 描绘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 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是指图书馆员与教师合作将图书馆的资源利用与图书馆服务融合到各种学科(专业)课程教学以及科研活动的过程。从业务流程管理角度来看,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活动过程与传统的信息素质教育模式有明显差异,整个教育活动至少由图书馆员、学科(专业)教师和学生三方共同完成,其组织结构不同于传统的等级制,属于典型的项目任务制,这是一种灵活的、具有活力的、由多方共同参与的组织结构形式,教学团队成员来自图书馆、院系、教务处等不同部门,共同完成信息素质教育与学科(专业)课程教学任务,这种模式也被称之为松散合作模式[27]。教学团队是暂时组建的,随着教学任务的完成,项目任务的使命也就结束了,团队或小组也随之解散,整个业务流程形成了一个相对完整的生命周期。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主要包括分析教学需求、明确教学目标、设计教学策略、实施教学计划和评价教学效果五个环节,下面以嵌入专业课程教学为例描述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 1.3.1 分析教学需求 对图书馆员而言,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任务接受方式分为主动式和被动式两种,主动式是指馆员与院系教师广泛接触、了解专业课程的信息需求,适时提供信息素质教育服务;被动式是指院系教师产生需求后与图书馆员接洽,希望接受信息素质教育服务。这两种方式都有沟通环节,沟通的主要目的是馆员与教师了解信息素质教育嵌入的课程、对象、学时、方式以及教学环境、手段、方法等,最终需要解决什么样的教学问题,达到什么样的教学效果。例如:在“比较政治学入门”专业课程中嵌入信息素质教育需要解决的教学需求是完成课程作业,这个作业要求是一篇研究报告,长度必须是5~7页,使用至少6个学术资源[28]。 1.3.2 明确教学目标 教学目标是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任务所要达到的最终效果,根据教学需求,要让学生了解与所学专业课程内容相关的信息源,高校用户获取数字资源非常便捷。侧重讲授相关数据库和专业网站信息资源,利用掌握的信息素质技能,检索、获取、判断、评价相关信息资源,运用到专业课程学习之中,构建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提升学生的信息素质水平、研究能力、写作能力等[28]。 1.3.3 设计教学策略 根据教学需求和教学目标,馆员和教师讨论并确定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具体的教学方式与方法、教学时间与环境、嵌入知识单元内容与案例、课后作业与测评等,必要的沟通才能保证馆员在备课时做到有的放矢、因地制宜地设计教学计划。如华南理工大学信息素质教育培训师与《船舶结构设计》课程教师就课程模式、教学内容、教学时间、切入范围、相关案例等内容进行了详细的沟通后,采用模块化课程设计,在3~4个学时里设计相应的模块及其教学方法、教学内容等策略[11]。在设计教学策略之前,为了制定有针对性的教学计划,该校馆员与教师在授课前调查了解了教学对象的基本信息素质状况和相关需求,尽可能地做到“因材施教”。 1.3.4 实施教学计划 在嵌入信息素质教育教学环节,馆员与教师是教学过程的组织者、指导者、促进者和咨询者,根据嵌入课程的需求,采用相应的教学手段,共同实施教学计划。如:基于案例导向的情境式教学则需要选取恰当的案例,逐步分析,由点及面,从特殊到一般,引导学生获取信息素质知识与技能;基于资源导向的发现式教学则需要分析、归纳专业信息资源,让学生掌握信息检索技能,形成获取与评价信息能力,进而提高发现知识能力;基于问题导向的探究式教学则需要完成提出问题、建立假设、收集资料、论证假设和讨论总结等过程,在解决问题实践中加深学生对选取合适信息资源及其检索知识、检索方法与技巧的认知与掌握,有效判断获得的信息是否准确、可靠,最终形成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实现教学目标。在此环节中,馆员与教师应当在有限的课时里将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实践和应用协调统一,合理分配课时,原则上,理论是铺垫,实践是主体,应用是目的。 1.3.5 评价教学效果 教学评价包括学生对馆员与教师的授课、馆员与教师对学生的学习的双向互评,学生通过问卷调查、座谈调查等形式对馆员与教师的教学内容、教学组织、教学能力等因子进行评价。了解信息素质教学内容与专业课程结合是否紧密、学生对馆员与教师教学内容接受程度等方面的信息。馆员与教师通过课后作业、课程论文、调研报告、专项测试等形式对学生学习效果进行评价。这些形式也是考查学生掌握信息素质知识程度的一种手段,着重了解学生能否掌握信息检索基本流程、能否发现需要的信息、能否识别鉴定所需要的信息、能否评价获取的信息、能否利用已有信息综合形成新的信息、是否在合乎道德与法律范围内规范使用信息行为等方面的能力与水平,在缺乏量化评价标准下,只能获得定性层面的评价结果。根据教学效果评价,结合整个教学过程,对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任务进行全面评估、总结。 1.3.6 绘制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图 根据上述业务流程描述,笔者绘制了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如图1所示。一个完整的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周期应当由教学任务分析、教学任务设计和教学任务实施三个主要阶段构成。其中,教学任务分析阶段包括接受教学任务、组建教学团队、分析教学需求三个环节,教学团队成员来源主要有馆员和专业课程教师,在某些情况下还包括教学管理人员和行政协调人员。教学任务实施阶段包括实施教学计划、评价教学效果以及形成评估报告三个环节。最终将本次教学任务完成过程中取得的成功经验和发现的不足问题反馈给下一次教学任务团队或其他教学任务团队。 2 大数据环境下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的嬗变 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尤其是社交网络、电子商务与移动通信的跨越式发展,把人类社会带入了一个以“PB”(1024TB)为单位的结构化、半结构化与非结构化数据信息的新时代,这就是大数据时代。大数据助力成就非凡,已引起商业、科技与服务等领域的大变革,给解决这些行业传统业务问题带来了革命性的机遇。同样,大数据也是图书情报领域的一个关注热点,在学术界已出现研究大数据的浪潮,为图书馆的发展将带来良好的契机。对于图书馆而言,笔者认为:大数据之“大”,并非要求数据本身数量要绝对大,而是指收集、处理数据采用“大”模式,即收集的数据尽可能地全面、完整、综合。图书馆利用大数据实现资源管理与服务创新的革命性转变,其结果必然会对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内涵和外延产生嬗变。 2.1 大数据思维引发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理念转变 在大数据时代,多元化的信息传播手段、多层次的信息传播渠道、多样化的信息传播内容以及获取、分析和处理这些多源异构数据的能力逐步增强,可以带给人们更多的数据,甚至是与某个现象相关的所有数据。大数据思维正在改变我们的生活和理解世界的思维方式,引发思维大变革。大数据之父舍恩伯格说:“所谓大数据思维,是指一种意识,认为公开的数据一旦处理得当就能为千百万人急需解决的问题提供答案”[6]167主要在数据收集、处理与利用三个方面引发思维转变:一是要全体不要抽样,二是要效率不要精确,三是要相关不要因果,即不再依赖于随机采样、不再热衷于追求数据精确度、不再追求事物的因果关系。在大数据环境下,知道“是什么”就已经足够了,不必非要弄清楚“为什么”,利用相关关系,我们能比以前更容易、更快捷、更清楚地分析事物[26-29]。这种思维转变对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理念更新有一定的启示,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两点: 一是基于图书馆各种Web日志数据的收集与处理,获取读者检索、浏览数据库和图书馆OPAC的历史信息以及检索时间、地理位置等信息,虽然这些信息很多是半结构化和非结构化的数据,价值密度不高,如果全面收集,摒弃“杂质”,可以满足发现关联规则、内容分类和用户聚类的需求,依然能够很好地分析读者利用馆藏文献和数字资源的动态、偏好,在宏观上窥探相关领域读者的研究或关注的方向、热点及其变化。如果通过深层次地挖掘图书馆大数据,从中发现更有价值的数据,学科馆员既可以主动地开展基于科研的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也可以改进、优化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的示例和案例,“迎合”读者偏好,提高教学效果。 二是基于泛在数据收集与分析的教学决策使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更趋于合理科学。传统的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决策主要依赖存在于馆员与专业教师头脑中的既有教学经验,所有决策是基于有限理性的结果,而在大数据时代,则可依赖于对海量教学案例的数据分析,即通过对若干教师记录的个性教学问题及其解决方案进行分析,当记录与分析的样本足够大时,遇到相同或类似教学问题的教师,就能知道问题解决的方案是什么,至少也能从中获得可能解决问题的推荐方案,从而实现基于数据分析的教学问题解决。这种对海量的教学问题的描述以及教学问题解决方案的分析,有助于未来嵌入式信息素质课堂教学的变革。 2.2 大数据发展催生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新的内容 用户接受信息素质教育的主要动机和内存动力是提高其信息素质水平,能够帮助其解决个人生活、学习、工作中的实际问题。在大数据时代,这些实际问题正发生变化,已引发信息素质教育内涵不断延续和扩展,一种与大数据环境相对应的素质——数据素质(data literacy)业已显现,这是人们有效且正当地发现、评价和使用信息和数据的一种意识和能力,它包括数据的敏感性、数据的收集能力、数据的分析处理能力、利用数据进行决策的能力以及对数据的批判性思维[30]。数据素质是信息素质在大数据环境下的创新性发展,是信息素质的核心组成部分[31],应当成为每个人适应潮流、应对挑战的基础素质之一[32],数据素质的作用和对用户的影响将越来越大,因此,数据素质教育应当成为信息素质教育的有机组成部分,作为“新鲜血液”加入到信息素质教育之中,这也是适应时代的要求,也将成为趋势。笔者认为在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中添加的数据素质教育应当体现专业性,从培养用户的数据意识入手,即培养用户对专业数据的敏感性,用户能够了解专业数据的价值,认识专业数据的局限性,对数据出处、采集和处理方法有基本判断能力,逐渐形成对数据的辩证认识能力和综合应用能力。此外,与信息素质、数据素质既有联系又有差异的媒介素质和统计素质也是大数据时代公众素质教育的组成部分,在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中适当介入媒介素质和统计素质内容,也是对用户信息素质有益的补充和扩展。 2.3 大数据应用促进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方式科学化 新的信息表现形式、信息传播工具和信息处理技术的出现,都会引起信息素质教学的变化,也会对信息素质教育提出新的要求。大数据对社会的震撼前所未有,在很多实用层面的应用很广泛,解决了大量的日常问题,在教育领域,特别是在网络教学方面的应用就很多,比如在线课程学习系统收集用户观看教学视频花费的时间、在线测试题目正确与错误情况、各个单元学习完成情况等数据,跟踪用户在线学习轨迹,了解用户观看教学视频时间长短、哪些内容重新播放的时间较长、哪些内容被直接跳过、哪些帖子(或评论)内容受用户欢迎等信息,通过对这些数据的分析,为后续教学的补充、完善提供基础与依据,这在过去很难得知,现在正悄然改变着教学方式。一个更为具体的典型案例[6]148:美国斯坦福大学教授安德鲁·恩格(Andrew Ng)在讲授Coursera机器学习课堂上注意到约有2000名学生做一道课外作业时,答案是错误的,令他奇怪的是错误答案居然是相同的,很显然,他们都犯了相同的错误,问题出在哪儿?随着一点点的调查,他终于弄清楚了,他们把一个算法里的两个代数方程弄反了,他随即对系统做了改进,之后,若有学生犯同样的错误,系统不会简单地告诉他们做错了,而是会提示他们去检查算法。这些类似应用可以逐步移植到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中是完全有可能的,未来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同样可以实现智慧化教学,采集、存储大量的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数据,分析这些大数据,也同样可以发现并解决类似问题。例如,学生检索某个课题的检全率不高,究其原因,或是选用数据库不恰当,或是遗漏同义检索词,或是检索词组配不规范,诊断每种检索行为,可以有针对性地解决这些教学问题。大数据应用不仅在技术上成为可能,在教学与研究方面也将成为趋势。随着开放数据(Open Data)与开放代码(Open Source)进程的不断加快,实现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大数据资源共享和大数据在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中广泛应用,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愿景,未来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方式将更加智慧。 3 大数据环境下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优化 在现行的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中,馆员与教师合作的主动性不强、紧密性不高,教学过程中各种要素及其配置未能达到最好的状态,发挥应有的效能,业务效率尚有一定的提升空间。在大数据环境下,大数据的分析技术与工具(如Hadoop MapRaduce)可以帮助人们挖掘、发现隐藏在海量数据背后有价值的信息,以新的处理模式提供更强的决策力、洞察发现力和流程优化能力[33],分析、预测未来可能发展的趋势。采集图书馆大数据、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中产生的大量数据以及读者网络社交信息,利用大数据分析技术与工具处理这三个方面的大数据,从中挖掘有助于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潜在的、有价值的信息,优化业务流程。就目前而言,收集、存储、分析与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相关的各种多源异构数据是问题的瓶颈所在,随着云计算、移动互联网、数据挖掘等大数据支撑技术的迅速发展,大数据处理正向低廉、快速、便捷的方向迈进,依托潜在信息的挖掘,提升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教学团队、教学手段和教学评价等业务流程的优化能力,是完全可能的。 3.1 优化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团队 目前,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团队基本上是由高校图书馆馆员、专业教师以及其他相关人员组成,几乎没有校外人员加盟。在大数据环境下,可以采用众包模式发挥行业集体智慧,优化教学团队。所谓众包,是指一个公司或机构把过去由特定人员执行的工作任务,以自由自愿的形式外包给非特定的大众网络的做法[34],是一种描述源于用户信息需求发布活动并以问题解决为中心的分布式方案,需要Web平台。因此,需要由高校图书馆牵头,协同所有相关人员搭建一个信息素质教育业务信息网络平台,统筹通识教育和嵌入式教学资源。通过平台,发布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业务,并在将其归纳综合、抽象与简化的基础上,分解成众包项目[35],采取适当的激励机制,聘请包括本校在内的有相关教学经验的图书馆员,承担相关内容的教学任务,也可以就此业务征集各种教学创意,有助于教学团队不断更新教学策略。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团队不再囿于校内甚至行业内,数据库供应商的培训师也可以成为教学团队成员,由其讲授相关数据库检索与利用方面的内容,更能体现专业化、精准化,通过在线或播放视频方式,完成众包项目的教学任务。汇总、分析、归纳平台上的教学评价信息,选择更合适的人员进入教学团队,组建学科(专业)类别的教学人员资源库。在大数据分析工具支持下,针对某个具体教学任务,优化配置最合适的教学团队,使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更具灵活性、多边形和兼容性。国内最大智慧交易平台——淘智网已成功地把智慧、经验、知识、技能作为商品进行交易,在淘智网平台上,既可以出售,也可以求购智慧产品和服务,从而协作解决用户工作中的难题。这对高校图书馆建设信息素质教育业务信息网络平台有很大的启发,借鉴淘智网成功的运行模式,优化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团队。 3.2 优化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手段 从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特质来看,它要求各个教学要素之间的有机融合与优化组合,即在教学活动中运用恰当的教学手段将教授者、学习者、媒体与内容之间效能发挥到最佳状态。在大数据环境下,信息数据迅猛增长、开放获取知识迅速发展、学习方式泛在化等正改变用户获取信息、分享内容和互相沟通的方式,直接影响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方式与方法。我们要改进教学手段,顺应用户习惯,满足用户需求,并贯穿于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前、教学中、教学后的各个环节,这是环境的必然,时代的要求。笔者认为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 (1)引入学习分析技术。这是近年来大数据在教育领域较为典型的应用,将在未来几年成为主流技术,并受到广泛认可和应用[34-36]。所谓学习分析技术是测量、收集、分析和报告有关学习者行为、学习环境的数据,用以理解和优化学习及其产生环境的技术[37]。这是在广泛获取学习数据的基础上,运用数据挖掘技术和数据分析工具,对学习数据进行分析、解释,以探究学习者学习过程和情景,发现学习规律,并对学习者和教师提供相应的反馈。运用学习分析技术辅助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则要求馆员和教师跟踪用户学习过程,收集与用户学习有关的数据,包括课堂学习资料、作业、考试以及教学平台等教学环境与过程中产生的数据,运用大数据分析技术与工具分析这些数据,并进行解读,通过反馈,馆员和教师能及时了解用户缺失什么技能、遗漏什么知识、需要什么资源,可以通过调整教学活动、改变教学方式、优化学习资源等教学手段进行干预,对应的策略包括调整知识点难易程度、增加现场教学课时、加强信息应用环节练习等,最大程度地达到优化教学手段、提高教学效果目的。 (2)植入新型教学资源。时下比较流行的新型教学资源有微课、慕课、小微课(Small Private Open Online Courses,SPOC)等。其中,微课是在传统教学案例、教学课件、教学设计、教学反思等教学资源基础上继承和发展起来的一种新形态微型教学资源,以教学视频为主要呈现方式,因其时间较短(10分钟之内)、主题突出、内容具体、情景真实、传播多样、反馈及时、针对性强等特点而广受青睐。而微课基于直接感知、实际训练、引导探究等教学方法与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手段非常相似。根据相似相溶法规,在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中植入微课,理论上是可行的。微课既可以在课堂上播放,也可以网络在线观看,还可以下载保存到终端设备(电脑、手机、MP4、PD等),反复观看,既可以利用整段时间学习,也可以利用碎片化时间泛在学习、移动学习,能减轻学习者的学习认知负荷。从全国高校微课教学比赛两届参赛作品[38]来看,有15件信息素质教育类作品参赛,其中《网络信息检索技术应用》进入复赛。这些作品内容主要涉及信息检索策略与技术、资源获取与利用等方面技能,教学方式有问题导入法、案例导入法等。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随着微课制作技术越来越成熟,信息素质教育方面的微课规模将不断扩大,可植入的微课资源越来越丰富,内容匹配的相同、相近微课可选择的余地越来越大,将微课植入到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过程是完全有可行的,微课作为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辅助教学手段的前景是非常广阔的。 (3)加入形式多样的互动环节。目前,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教学过程一般习惯于学习者接受和掌握,不太重视学习发现和知识探究。学习者处于被动地接受和记忆知识状态,学习兴趣和热情受到影响,思维和智力发展受到了限制。要打破这种状态,就必须在教学过程中不断增加师生的互教互学,形成一个教学共同体,在师生互动中进行智慧与思维的碰撞,产生新知识。在大数据环境下,呈现出一些新的教学资源和教学手段,优化组配、合理使用这些教学资源和教学方式,将形式多样的互动教学创新手段运用到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过程中。国内一些高校尝试在信息素质教育方面将微课资源和翻转课堂教学方式进行有机的结合,加强师生交流讨论,探索互动教学模式。例如,华东师范大学在信息素质教育课程中进行了翻转课堂与传统课堂对比研究以及问卷调查,结果表明:翻转课堂教学模式能够尊重学生的自主学习时间与空间,深受学生的欢迎,可以提高学生的成绩[39]。重庆大学图书馆在新生入馆教育、信息共享空间的信息素质培训活动和文献检索课教学等方面的信息素质教育活动中进行了翻转课堂教学应用,应用证明:通过分组讨论和师生头脑风暴形式,达到了教学目的,翻转课堂的教学模式非常适合信息素质教育[40]。南通大学在“数据库资源的查找与利用”教学内容中采用微视频——翻转课堂模式,重点突出学生间互学、互助、互评的教学策略,课堂则变成了教师与学生之间互动的场所[41]。此外,方便快捷的微信、微博、QQ等即时交流工具,不受时间与空间的束缚,成为助推互动教学的强有力媒介。因此,在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中增添互动教学,能有效促进同学之间、同学和老师之间进行更多的有效沟通和交流,促进知识内化,提高学生的协作能力、思维能力、想象能力、表达能力和学习能力。 3.3 优化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评价 现行的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评价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馆员与教师的教学和学生的学习。但是,评价形式比较偏重于结果性评价,以考查结果作为评价的主体,往往忽视过程性评价,对教和学过程的测量与评估很少涉及。而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是以提高学生的信息检索能力、知识运用能力以及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能力为目的,恰恰是体现在教学过程中,即使有教师发现这种缺失,也因为缺乏信息和数据的支持,难以做好过程性评价。而在大数据环境下,则可以采集教与学过程中的所有数据,通过分析、挖掘,寻找潜在的关联,找出规律,有效地开展过程性评价。例如,在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过程中,馆员与教师比较擅长的教学方式中哪些是学生比较容易接受的,什么样的教学手段能够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引发学生的学习兴趣,破解诸如此类的关系与关联,必须依赖于教与学过程产生大量的数据。这些数据既包括课堂教学中的师生互动、答疑反馈、教师言行、学生反应的信息,甚至是实践操作时学生针对某个问题而展开的一系列鼠标点击轨迹、操作步骤、输入的检索词及其匹配方式等信息,也包括在线学习平台上学生学习时间、点击记录、浏览记录以及完成作业、测试的正确率等数据,当然也包括学生对教学方式、教学手段、教学内容的各种评价。为保证数据的全面性、完整性,评价数据来源包括各种设备自动采集的数据、社交平台上交流信息、调查问卷数据、访谈资料等,评价数据来源格式应当是宽泛的,不能拘泥于文字评价内容,还应接纳图片、音频和视频评价信息,以求更加接近真实情境。所有这些评价的信息内容包含了结构化数据、半结构化数据和非结构化数据,运用大数据分析技术,发现其中端倪,更加科学地指导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 大数据环境下,学科交叉现象、耦合效应越来越多,可以借鉴其他学科的分析、评价工具,有选择性地运用到嵌入式信息素质教学评价中,也是优化教学评价的一种方法与手段。例如,借助ACTS(Ability and Competence Test System,学业素质与能力评价系统)学业评价技术[42],结合大数据分析技术,测量评价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中知识与技能、过程与方法、情感与价值等要素,分析学生的知识应用、技能应用和能力倾向,对学生学习能力、应用能力和探究能力进行评价,通过这些显性和隐性评价,可以调整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行为,真正地实现个性化教育。 4 结语 大数据是一种技术,也是一种思维;是一种资源,也是一种方法,大数据环境下的每一个因素的变化发展,都会牵动信息素质教育,影响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而且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本身也是不断前进、创新的,预示着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优化工作是一项复杂的创新工作,不可能一蹴而就,应当作为一项系统工作去推进。不可否认的是,大数据环境是优化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进入跨越式发展阶段的良好基础,借助大数据时代的思维方法与分析技术,破解影响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优化难题。尽管目前图书馆在收集、处理、分析和应用大数据方面的能力还非常稚嫩,制约了大数据在图书馆学科服务中的广泛应用,但是,大数据技术的发展是迅猛的,走出诱发阶段,进入真正实施及应用推广阶段为时不远,随着大数据在各行各业的逐步应用,图书馆学科服务也将步入大数据时代,嵌入式信息素质教育业务流程将不断优化,更加智能。标签:嵌入式技术论文; 素质教育论文; 课程评价论文; 教学过程论文; 教学评价论文; 信息素论文; 教师评价论文; 微课程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