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经济规律要同时代脉搏紧紧相连＊，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脉搏论文,经济规律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作者说：我国当前的改革与发展千头万绪，而且进展迅速。经济规律的研究是要揭示经济过程的内在本质，需要在较长时间里积累资料，反复探讨。既不能脱离实际，也不能急于求成。因此，必须把研究的重点，放在改革与发展中提出的关系全局的综合性问题上。
(一)研究经济规律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重要内容
在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中，一个重要内容是揭示经济运动的客观规律。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开宗明义地说：“本书的最终目的就是揭示现代社会的经济运动规律”。对社会主义经济理论的研究，同样是为了揭示社会主义经济运动的规律。在我国现阶段，首先要研究的当然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经济运动规律。
我国经济学界自建国以来一贯重视对经济规律的研究。早在50年代关于过渡时期经济规律的争论中已经涉及经济规律的相互关系问题。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后，许多学者进一步明确要研究经济规律系统。胡乔木同志在1984年围绕经济改革向理论界提出的几个研究课题中，就包括经济规律系统。我国老一辈经济学家薛暮桥、于光远、孙冶方、许涤新都曾著文强调，经济规律是相互联系的，要把它们作为一个整体进行研究。为什么研究经济规律要特别重视规律之间的相互关系呢？
任何一个经济过程都不可能孤立地存在，更不可能在孤立的状态下运动和发展。因此，内在于经济过程的经济规律也不可能孤立地起作用，而总是同相关的经济规律同时起作用。从大的方面说，人类历史上五种社会经济形态依次更替，是生产关系适合生产力状况的规律和其他一系列有关规律同时起作用的结果。从每一个具体的经济过程来看也是这样。“马克思在《资本论》里已经详细地证明，调节工资的各种规律是非常复杂的，随着情况的不同，时而这个规律占优势，时而那个规律占优势”。①恩格斯在谈到平均利润率时还说过：一般利润率在每一个瞬间都只是近似地存在着；在现实中，它只是作为许多行业和许多年度的平均数而存在。经济规律只是一种近似值，一种倾向，一种平均数，但不是直接的现实。“其所以如此，部分地是由于它们所起的作用和其他规律同时起的作用相互交错在一起，而部分地也由于它们作为概念的特性。”②在这里，马克思、恩格斯告诉我们，对经济规律不能作简单化的理解，而应把它看作一种客观的发展趋势；对经济规律也不能孤立起来进行考察，因为它的作用总是与同时起作用的其他规律交错在一起的。这些原理非常重要，但过去却往往为人们所忽略。比如，从建国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我们曾经把生产资料生产优先增长的规律绝对化，年年、月月、天天都在强调发展重工业，而常常忽视了农业是基础的规律、社会生产按比例发展的规律、增加生产满足需要的规律等等，结果导致农、轻、重的比例关系严重失调，损害了国民经济发展的全局。而且，在那个时期，不但中国如此，原苏联、东欧各国也莫不如此。因此成了一个带有普遍意义的历史教训。
现在我们要进一步考察，同时起作用的诸经济规律的相互关系，究竟是充满偶然性和杂乱无章的呢，还是也具有客观性，呈现出有序状态的呢？我认为是后者。这是因为，社会是一个大系统。它包含着亚系统、子系统、支系统等若干层次。与此相适应，经济规律也具有多层次性。如生产关系适合生产力状况的规律。它反映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交互作用，对生产力规律和生产关系规律都有制约作用。其次一层是亚系统，如生产力规律系统和生产关系规律系统。生产力是一个多要素、多方面的复杂的体系，包括相互交错、相互制约的许多规律。生产关系包括生产、交换、分配、消费诸环节上人与人之间的经济关系，它们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在这个基础上生产关系诸规律同样存在着相互交错、相互制约的关系。在各亚系统内还存在着带有局部性的子系统，如生产、交换、分配、消费四个环节各自都要受多种经济规律的制约，这些规律形成各自的经济规律系统。再进一步说，子系统还可分解为更具体的经济过程，这些经济过程也要受多种经济规律的制约。在社会这个大系统中，除了不同的层次，还有不同的方面。象人口问题，生态环境问题，城市发展问题，城乡关系问题等等。妥善解决这些问题，也要自觉地依据一系列相互关联的客观规律。除了经济规律，还常常包括自然规律。
从以上分析可知，只承认单个经济规律的客观性，而不承认经济规律之间的相互关系也具有客观性，这在逻辑上是不彻底的；只看到每一条经济规律的作用，而看不到任何经济规律总是在同别的有关规律同时起作用，这在认识上是不全面的。经济规律系统并不是什么深奥莫测的东西。它无非是以不同层次、不同方面的诸经济规律的相互关系为基础，从整体上反映经济运动的本质。我认为，我们通常所说的要正确认识经济规律，要按照经济规律办事，确切地说，就包括正确认识经济规律系统，要按照经济规律系统办事。
(二)在我国现阶段研究经济规律的迫切性
改革开放的十几年，我国在经济、社会各方面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是众所周知的。当前的经济条件同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前相比已经有了明显的差别。经济条件是经济规律发生作用的客观依据。经济条件的根本改变，如一种新的社会制度取代了旧的社会制度，那么，反映新生产关系的本质的一系列经济规律将发生作用，而反映旧生产关系的本质的一系列经济规律将失去作用。经济条件的一定程度的改变，如资本主义由自由竞争阶段发展到垄断阶段，资本主义的主要经济规律依然存在，但它们的实现方式和作用后果也会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同时，还有可能出现某些新的只适合于垄断资本主义的特殊规律。
那么，我国现阶段经济条件的上述变化会对经济规律及其相互关系产生什么影响呢？第一，它必然影响经济规律的实现方式和作用后果。如按劳分配规律，由于同其他分配方式相互影响，它的实现方式必然不同于单一公有制下的实现方式。再从经济规律系统内各经济规律的相互关系来看，有些经济规律的作用增强了，有些经济规律的作用减弱了。如果我们看不到这些变化，还象改革开放前那样来认识经济规律及其相互关系，我们的经济活动就不可能符合经济规律的要求，也就达不到预期的目的。第二，它决定了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特殊规律。在这方面，毛泽东关于战争规律的论述给了我们深刻的启示。他说：“我们现在是从事战争，我们的战争是革命战争，我们的革命战争是在中国这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国度里进行的。因此，我们不但要研究一般战争的规律，还要研究特殊的革命战争的规律，还要研究更加特殊的中国革命战争的规律。”“如果不懂得这些，就不能在中国革命战争中打胜仗。”③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我国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现在我们不但要研究国民经济现代化的一般规律，还要研究社会主义现代化的特殊规律，更要研究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实现现代化的更加特殊的规律。这些“更加特殊”的规律在当前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我们必须认真对待它。比如，公有与私有结合在一起的混合经济是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出现的新现象。它产生的必然性是什么？它对国民经济发展应起什么作用？在它的内部公有与私有的利益结合点在哪里？它的发展前景如何？要妥善处理这些问题，就要正确认识混合经济的内在规律。
(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经济规律系统
党的十四大决定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指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同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结合在一起的。对此，江泽民同志作过全面的概括，他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一个完整的概念。简单地说，就是要把公有制的优越性与市场经济对资源的优化配置有效地结合起来，二者不能割裂，也不能偏废。”(见1993年8月9日《人民日报》)
党中央的决议和中央领导同志的讲话中，多次强调市场经济必须与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相结合，这一点在理论原则上不应该有什么疑问。但是市场经济本来是在私有制基础上生长起来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以公有制为基础，这是它最主要的特点也是它面临的最大难点。迄今还没有什么成熟的经验。正因为如此，人们在能否结合和如何结合上存在一些不同的认识是不足为奇的。有一种观点，实际上是认为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与市场经济无法结合。他们说，市场经济就是市场经济，何必加上“社会主义”四个字。有些人虽然没有公开否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这个提法，但却片面强调市场经济而极力淡化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按照这样的观点走下去，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不可能建立起来的。理论观点上的不同认识，只有通过百家争鸣来解决。作为理论工作者，我们不但要坚持正确的，反对不正确的，而且要力求从正面阐发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如何与市场经济相结合的理论依据，提出具体的对策和建议。这就要求我们从经济规律及其相互关系的角度深入研究下去。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运行是有其内在规律可循的。江泽民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七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曾论述过有计划商品经济的运行机制。他指出，要建立适应有计划商品经济的经济体制，“既要遵循商品经济的一般规律，又要遵循社会主义经济的特有规律。”当时还没有提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但有计划商品经济的基本精神同现在是一致的。因此，我们也要把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与社会主义的特有规律结合起来进行研究。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告诉我们，任何一种生产关系都是一个有机整体。这里面既有决定生产关系性质的基本经济制度，又有作为这种生产关系的具体形式的各种具体环节，具体制度。前者主要指一个社会经济形态中占统治地位的生产资料所有制；后者包容甚广，象经济体制、经济运行机制、商品货币关系均可归入这个范围。商品经济、市场经济本身并不是任何一个社会的基本经济制度。马克思说过：“商品生产和商品流通是极不相同的生产方式都具有的现象”。④因此，它从来不能反映一种社会经济形态的根本性质。相反，它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下各有不同的特点，这恰恰是由各社会的基本经济制度决定的。由此可知，商品经济、市场经济的一系列规律，同基本经济制度的一系列规律是同时起作用的，它们相互交错，相互制约，但又有主有次。这在存在商品经济的各社会形态里带有普遍性。
《资本论》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百科全书。仅就资本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如何同市场经济相结合这一个问题来说，一方面它揭示了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运行和发展归根结底是为增殖剩余价值服务的，从而把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特点从市场经济一般中剥离出来，始终坚持了基本经济制度决定市场经济性质的基本观点。另一方面，它又系统地阐明了资本主义的生产和再生产，资本存在的具体形式及其变化，资本主义经济运行的机理等等，又都是同商品经济、市场经济融合在一起的。马克思还在多处直接剖析了资本主义特有规律同市场经济一般规律的相互关系。例如，等价交换本来是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包括劳动力在市场上的买卖，从现象上看都没有违反这个规律。但是资本家通过购买劳动力商品，无偿占有劳动者创造的剩余价值，使这种买卖关系变成了剥削关系。所以，马克思指出：“这样一来，资本家和工人之间的交换关系，仅仅成为属于流通过程的一种表面现象，成为一种与内容本身无关的并只能使它神秘化的形式。”⑤“商品生产按自己本身内在的规律越是发展成为资本主义生产，商品生产的所有权规律也就越是转变为资本主义的占有规律。”⑥竞争是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马克思在谈到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竞争时说过：“只有了解了资本的内在本性，才能对竞争进行科学的分析，正象只有认识了天体的实际的、但又直接感觉不到的运动的人，才能了解天体的表面运动一样。”⑦又说：“竞争，这个资产阶级经济的重要推动力，不能创立资产阶级经济的规律，而是这些规律的执行者。……竞争不能说明这些规律，它使人们看到这些规律，但是它并不产生这些规律。”⑧马克思在《资本论》和其他著作中的上述一系列论述，对于我们认识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如何与市场经济相结合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特点，至今仍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四)对经济规律系统研究工作的几点设想
在我国，对经济规律系统的研究已进行了十几年。面对当前的新形势，在研究重点和研究方法上有些什么值得注意的问题呢？
第一，要围绕社会主义建设中的重大问题，拓宽研究领域。
我国当前的改革与发展千头万绪，而且进展迅速。经济规律的研究是要揭示经济过程的内在本质，需要在较长时间里积累资料，反复探讨。既不能脱离实际，也不能急于求成。因此，必须把研究的重点放在改革与发展中提出的关系全局的综合性问题上。一方面，通过我们的研究，力争为解决现实中的矛盾提供理论依据和方略性的意见，使基础理论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另一方面，在探索这些重大问题的过程中，提高对现阶段经济规律系统的认识水平。在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里，我国改革与发展中需要集中力量解决的、比较突出的全局性问题，一是从现在到下世纪初我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战略，一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和发展。这两个问题能不能解决好，关系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成败。
那么，怎样从经济规律系统的角度来研究这些重大问题呢？我认为越是综合性强的、全局性的问题，涉及的方面越广，各种因素错综复杂，人们可以从实际出发，把它分解为相互关联的不同层次和不同方面，并从中寻找出切入点，然后逐步深入，拓宽研究领域。以经济发展战略为例，它包括全国的战略，地区的战略，城市的战略，以至企业的战略。把全国六百个城市作为一个层次来看，最常见的是按城市人口多少分为大中小城市，它们的发展战略各有不同。也有人按城市的功能分类，把全国城市分为中心城市、工业城市、港口城市、特区城市、边境城市、旅游城市、煤炭城市、石油城市、林业城市等等。不同类型城市的发展战略也各不相同。再进一步看，每个城市的人口构成、自然环境、资源条件、交通状况、经济发展水平、改革开放程度、社会文化传统、在全国或一个地区中所处的地位，具体分析起来都是有区别的，因此，其发展战略都应该有自己的特点。经济发展战略与经济规律系统是有密切联系的。发展战略既不是对历史和现状的描绘，也不止于对建设经验的总结，而是在回顾历史的基础上对未来发展进行设计和规划。那么，对未来的预测是否科学，很重要的要从城市发展的历史过程中探求出规律性。而且，在城市发展中起作用的规律决不仅仅是某一项规律，它必然涉及生产关系规律、生产力规律和自然规律。因此，研究城市发展战略必须以一系列经济规律为依据。全国的经济发展战略当然不能缺少城市这个层次。而全国的城市发展战略又离不开各个城市的具体发展战略。从经济规律系统这个角度来看，研究的步骤应该是，选择各种类型的有代表性的城市，过细地研究它们的发展历史和建设经验，探求它们各自的发展规律。然后从典型城市的发展规律探求不同类型城市的发展规律。在这个基础上进而揭示出全国城市发展的若干规律，作为制订有中国特色的城市发展之路的重要依据。
制订经济社会发展战略，除了对不同层次的问题进行研究，还要对不同方面的问题进行专题性的研究。我们要在这类问题中选择矛盾突出、最具迫切性的问题，因为它们可能是整个链条的关键性环节。例如，在我国科技事业的发展中，如何解决科研成果加速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问题；在我国经济增长过程中，如何避免周期性的剧烈波动，使经济高速、平稳发展的问题；在鼓励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的政策下，如何解决东西部经济发展差距不断拉大的问题；在城乡差距继续扩大的情况下，如何为农村富裕劳动力找到出路，并正确发挥我国劳动资源优势的问题等。以上这些问题，每一个都十分复杂，有许多因素在相互制约，有许多经济规律在同时起作用。要对这些问题提出正确的理论和切实可行的方略，必须进行较长期的系统的研究，揭示有关的一系列规律。而且除了对我国实际作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还要同发达国家、特别是存在同类问题的发展中国家的情况和经验进行对比研究。这些都是制订全国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的不可缺少的基础性工作。
总之，研究经济规律系统，重点要抓住全局性，综合性的大问题。这样才能开拓视野，高屋建瓴。但进行的步骤则宜于从比较具体的方面和比较低的层次入手。这样做的好处：一是贴近实际，先把具体经济过程的内在规律研究清楚，然后从层次低的规律到层次高的规律；从局部的经济规律系统到比较全面的经济规律系统，使我们的研究成果建立在踏实牢靠的基础上。二是有利于发挥广大经济工作者和经济理论工作者研究经济规律的积极性。每个工作者的岗位不同，熟悉的方面和专长不同，从个人感兴趣的问题着手，从认识某一个具体规律逐步做到认识更多的经济规律。广大工作者的研究成果通过新闻媒介、社会团体、学术会议，可以相互交流，相互启发，汇集成社会力量，为更好地解决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中的重大问题服务。
第二，要重视对社会主义经济规律的研究。
近几年学术界对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内在规律的研究重视不够。还有一种观点，全盘否定过去曾为人们普遍认可的社会主义经济规律。说社会主义基本经济规律、按劳分配规律等全是斯大林主观臆造出来的，实际上一条也不存在。那么，社会主义还有没有其他的经济规律呢？这些论者并没有回答。我想，社会主义社会，包括它的初级阶段，也同人类社会的其他生产方式一样，是应该有客观经济规律可循的。这一点似乎不应该有什么怀疑。当前，我们正在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而努力。如前所述，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既要遵循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又要遵循社会主义的特有规律。如果我们不去研究社会主义的特有规律，当然也就谈不到社会主义基本制度与市场经济相结合，从而也就不可能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了。由此可见，研究社会主义经济规律在当前具有迫切性和现实意义。
对于过去广为流传的几条社会主义经济规律，我主张进行学术争鸣而不要回避。赞成有这些规律的，反对有这些规律的，都可以把自己的根据摆出来。一时不能取得一致意见，不妨再等待实践的检验。武断地否定或简单化的肯定都不能说是一种正确的态度。
第三，要进一步学习马克思、恩格斯研究经济规律的方法，同时从现代科学中吸取新的养料。
马克思、恩格斯在《资本论》、《反杜林论》等主要著作中研究经济规律的方法特别值得我们学习。重点在以下两个方面。首先，《资本论》全面地、系统地揭示了资本主义发生、发展和为社会主义所取代的运动规律。马克思虽然没有明确提出过经济规律系统这个概念，但全部《资本论》是把资本主义经济诸规律作为一个整体来进行剖析的。象第一卷关于资本主义积累的一般规律，第三卷利润率趋向下降的规律，都是在深刻分析了一系列经济规律及其相互关系而得出的结论。其次，马克思从来不离开实际经济过程的分析，仅凭逻辑思维推断出什么规律，也很少对某一经济规律给予命名和进行表述。他真正下力气做的，是搜集大量的系统的资料，对经济过程进行反复的研究和深入的分析，在这个基础上揭示出反映经济过程本质的内在的规律性。以上两点对我们来说特别重要。因为从建国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我国学术界对经济规律的研究，包括我自己，恰恰是在这两个方面存在着缺点。这也就是为什么直到今天仍然强调学习马克思的方法的原因。
马克思主义需要发展，研究经济规律的方法也需要吸收新的内容。现代系统论的思想渊源之一是马克思主义。系统论的理论和方法，对经济规律系统的研究是有益的。数量分析和实证方法对经济规律的研究也很有帮助。在本会前几次年会中，已有同志把“黑箱方法”、“耗散结构论”和数量分析运用于经济规律系统的研究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这种努力应该继续下去。
＊ 本文是中国社会主义经济规律系统研究会会长项启源教授在该会第七届年会(1995年5月在银川市召开)上的讲话稿。发表时他本人作了部分修改。
①《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第28页。
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第515-516页。
③《毛泽东选集》1991年版第1卷，第171页。
④《资本论》第1卷，第133页。
⑤《资本论》第1卷，第640页。
⑥《资本论》第1卷，第644页。
⑦《资本论》第1卷，第252页。
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下，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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