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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外开放有力地促进了我国经济发展和走向现代化进程
对外开放是我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要条件，是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组成部分。
小平同志生前十分关心对外开放，一再指出：“必须在坚持自力更生基础上实行对外开放”。“对外开放有利于壮大和发展社会主义经济。”18年来，在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指导下，我国对外开放，已形成全方位、多层次的基本格局，取得了辉煌的成绩。这对加速我国经济发展和走向现代化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一）扩大了国际交流，开阔了眼界，解放了思想，学习了国外经验，打开了思路，加强了改革的决心和信心。经过长期的反复比较和试验，终于摸索和确定了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目标，提出实行两个根本性转变的方针，成功地走出了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
18年来，我国与境外的人员往来日益频繁，通过派出人员出国考察和留学生，聘请国外专家，举办各种会议、展览、竞赛等多种方式的交流合作，对于我国了解外部世界，学习、借鉴各国的先进经验，加速提高我国经济、科技、教育、学术、文化、体育等水平，缩短了同世界的差距，都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
（二）扩大外贸和利用外资促进了国民经济的迅猛发展、技术提高和产业结构的优化。同我国发生经贸往来的国家地区已从开放前的100多个增加到227个，进出口总额从1978年的206亿美元提高到1996年的2899亿美元，增加13倍，年均增长15%以上。我国出口总额占世界出口总额从1980年的0.9%增加到1995年的3%，在世界上的名次从第32位上升到第11位。进出口总值占国民总值的比重已达40%以上。90年代以来，我国外贸已从过去长期逆差转为顺差。外汇储备增达1000多亿美元。外汇管理实现了稳定的单一汇率和人民币经常项目的可兑换。进出口商品结构也有很大改进，出口商品中初级商品与工业制品的比重从1978年53.5：46.5变为1996年14.5：85.5。机电产品和服装已成为出口中的主力。进口商品中，工业制成品从1979年的71.8%上升为1996年的81.7%，机械及运输设备从25.9%升为39.5%。这些变化表明了我国已从内向型经济转变为开放型经济。
与外贸发展紧密联系的是：我国利用外资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两者共同对我国走向现代化起了“推进器”的作用。1979年至1996年，我国利用外资总额共达2920亿美元，其中政府和国际金融机构贷款约1150亿美元，外商直接投资1772亿美元，开业的外商投资企业14万多家，就业职工1700多万人。1995年外商投资占我国全社会投资总额的16.1%，工业产值占全国的14.5%，上缴税收占全国的1／10，出口占全国的41%。近年来外商投资发展趋势已从劳动密集型产业和第三产业逐渐转移到能源交通等基础产业和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项目的规模扩大，投向中西部地区的外资数量也逐步增加。外资的来源过去以港澳台为主，现在发达国家的大跨国公司也纷纷进行系统的大规模投资。
利用外资不但补充了我国资金的严重不足，加强了成为国民经济瓶颈的能源、交通、环保等基础设施，而且有效地吸收了外国的先进技术和经营管理经验，培养和提高了适应现代化的管理技术人才，优化了我国陈旧的产业和产品结构，填补了若干缺门短线，缩短了汽车、电子、通讯设备、信息等产业与世界的距离。带动了一大批协作配套的零部件和原材料工业，开拓了许多新的经济增长点。增加了一两千万人的就业岗位。我们吸收外资对十多万家国营和乡镇企业进行嫁接改造，使它们加速转换机制，在资金、技术装备和经营管理上注入了活力，使产品升级换代，提高了竞争力和经济效益，获得了蓬勃发展。通过市场竞争的压力和先进管理经验的传播也促进了其它国有和集体企业的改革和进步。总的来看，外国贷款、外商投资企业和三来一补的加工企业对我国经济的高速发展、技术水平的提高、替代进口、扩大出口、保持外贸顺差和国际收支平衡、增加外汇储备等方面，都作出了较大的贡献。
对外开放也促进了我国旅游业的大发展。1978年来我国旅游探亲或从事贸易、文化交流活动的外国人、华侨和港澳同胞只有181万人次，其中外国人只有23万人次，而1996年，入出境共达1.186亿人次，其中外国人1355万人次。其中，来华旅游者约达5000万人次，国际旅游创汇100亿美元，国际旅游也推动了国内旅游，使旅游业成为我国新兴的产业和经济增长点。
（三）扩大了大陆同港、澳、台的经贸文化交流合作，促进了两岸四地同胞间的理解沟通，增强了他们对祖国的认同感和凝聚力。在经济上紧密联系，发挥各自优势，取长补短，共同发展。特别是香港制造业向珠江三角洲转移，形成亚太地区最大的制造业生产基地，对香港产业的转型和广东工业的发展意义重大。对港澳的顺利回归和繁荣稳定以及祖国的和平统一，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
（四）从建设经济特区、开放部分沿海城市和沿海地区走向全方位、多层次的开放。
我国疆域广阔，各地区间发展很不平衡。对外开放首先从举办四个经济特区开始（后又扩大到海南省和上海浦东），接着开放14个沿海城市和珠江三角洲等沿海地区；然后扩大到沿边境、沿江、省会城市以及中西部的开放。实践证明，这种由点逐步拓展到线、面的做法，能使国家集中力量，通过试验和实践，把一部分条件较成熟的地方先发展起来，取得经验再推广扩散，使经济先发展地区带动后进地区和全国的发展。这方面获得成功的显著例证就是深圳市。在国家基本上未给投资的条件下，从一个贫穷落后的边陲小镇，16年中发展成为繁荣富裕、经济实力跃居全国前列的现代化大城市。1996年深圳市国民生产总值可达950亿元，在1062亿元工业产值中高科技产值占25%。出口总额210亿元占各省榜首。实际利用外资24亿美元，预算内财政收入131亿元，在全国均名列前茅。深圳积极贯彻邓小平指出的“走共同富裕道路”，并为欠发达地区牵线搭桥，招商引资，对口扶持培训干部等工作。“八五期间”深圳政府和企业向贫困地区支援和投资累计达150多亿元，也走在全国前面。大胆试验，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作为对外开放和引进管理、技术、知识的窗口，在全国改革、开放和发展中，发挥了试验、示范和辐射作用。
（六）跨国办企业，承包工程，输出劳务。
对外开放后，我国建筑企业纷纷赴海外承包工程。到1996年底，累计签订合同达603亿美元，完成营业额近400亿美元，派出劳务人员130多万人次，1996年底在外劳务人员达28.6万人。不少公司通过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标，在建筑公路、桥梁、公共设施、住宅中取得优越的业绩，受到东道国的赞赏。
我国企业在海外投资也有较大拓展。到1996年底，经政府批准赴海外投资企业5045个，中方投资额57亿美元。加上香港、澳门等地中资企业以积累在当地投资的金额在内，估计在国外投资总数已达400多亿美元。
18年的对外开放，大大促进了我国生产力的迅速发展，增强了我国实力，提高了人民生活水平，证明了小平同志关于对外开放的理论和一系列方针政策是完全正确的。我们要继承小平同志遗志，坚定地把对外开放的政策长期贯彻下去。
二、我国对外开放水平还不能适应国际经济趋势和跨世纪现代化战略的要求
今后世界总的趋势是和平、发展与多极化，各国之间经济、技术竞争激烈，各个国家和地区集团间的经济合作正不断加强，全球市场和经济逐渐走向一体化。高新技术迅速发展，世界进入信息化时代，我国不久可望参加世界贸易组织，面临着对外开放必须进一步扩大的形势，而当前工作中还存在不少落后的薄弱环节，不能适应国际经济发展和激烈竞争的挑战以及我国现代化战略目标的要求。对外开放工作搞不好，将直接影响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妨碍现代化的进程。为此，我国必须努力提高对外开放工作的水平。
目前影响对外开放水平的因素，我认为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
1.思想认识不相适应。许多同志跟不上时代前进和改革、开放的步伐，因循守旧，缺乏紧迫感、危机感，因而也缺少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勇气和决心。以外贸出口和吸收外商投资工作为例，尽管国家已废除了指令性计划指标，可是不少地方、部门还不愿从长期计划经济体制下形成的行政管理方法和以追求数量增长为主的老观念中解脱出来，对下级层层压指标，往往迫使企业以牺牲质量和效益为代价来完成指标。还有些同志认为外国商品进口和外商投资企业发展将挤跨民族产业，对此忧心忡忡，提出了限制外资和进口的呼声。
2.体制改革滞后。外贸外汇管理体制虽已进行了重大改革，但仍有些旧的不合理体制未改。如进口管理体制，目前仍是由几个部门分头用行政办法管理，自成体系，往往造成政令不一，互不配套，管理措施不规范，缺少透明度和竞争，进口贸易和进口商品价格处于扭曲状态，不能形成正常运行的市场调节机制，以致效率、效益低下。特别是进出口管理脱节，在外国对我出口商品采用歧视性的限制和反倾销措施时，我国不能利用进口作为筹码予以反击。又如我国现行外商投资企业的管理体制，缺乏统一和强有力的管理手段，以致外资企业的若干违法行为长期得不到有效的纠正。
3.宏观调控和协调工作尚未形成健全而有效的机制。如今后出口退税工作如何做到既有利于出口又堵塞漏洞，不致加重财政的负担，尚有待研究改进。出口中无序经营、低价竞销的现象长期存在，造成经济损失严重。在发挥行业商会的联合协调和沟通纽带作用、防止不正当竞争、统一对外方面，也急待加强；至于走私猖獗，久禁不止，其危害极大。如何标本综合治理，也是当务之急。
4.立法和政策制订工作滞后。例如我国对外贸易法发布已近两年，而与之配套的反倾销条例、反补贴条例等却迄未发布，以致有些外国商品以低价格向我国倾销时，我有关企业缺乏法律的保护。还有些法规条例遇到实际情况发生较大变化时，未能及时修订。
5.不重视国际市场信息和预测工作。国际市场商品的供求关系和价格经常发生变化，有些变化还很剧烈。如果不能及时掌握充分的信息，并作出正确的预测，就将付出惨重的代价。例如我国蚕丝绸、抽纱、稀有金属等行业，前几年由于国际市场上旺销价高时盲目发展生产，商品出口超过国外市场容量而滞销积压，价格暴跌，以致造成生产猛降、全行业亏损的痛苦后果。数十年来，许多商品中这类沉重的教训已屡见不鲜。
6.在教育和培养人才方面落后。我们虽已培养了不少对外开放人才，但在人员的素质上仍不能适应开放扩大和提高水平的客观需要。
三、对提高对外开放水平的意见
（一）要认真转变思想观念，跟上快速前进的现代化潮流。
首先，要认清当前世界形势的变化：信息技术革命促进国际各种交易捷畅、费用降低。国际资本加速流动促进各国资本的互相渗透。跨国公司在全球实行资源优化配置，促使国际分工协作高度发展。当一国经济面临增长的瓶颈时，可通过向外部融通资源要素而消除瓶颈。所有这些因素，将使世界经济进入一个新的持续增长时期。这为中国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抓住这个历史机遇，进一步解放思想，以“三个有利于”为判断是非取舍的标准，趋利避害，逐步扩大开放程度。充分利用国内外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吸收世界先进技术、管理经验和一切文明成果，来发展壮大自己。
其次，要明确认识提高对外开放水平的目标：在一切工作中按照两个根本性转变的要求，牢固树立以质量和效益为中心的观念。而为了做到这点，就必须勇于深化改革，使旧的体制和机制适应同国际接轨参与国际竞争的要求，如提高商品质量应包括生产、检验、包装、运输、保管、售前售后服务等各个环节。提高利用外资的质量应包括招商引资、项目筛选和可行性论证、外商选择和商务谈判、合同内容以及企业的经营管理等。提高效益要求做到国家宏观效益、社会效益和企业微观效益的统一，把维护国家利益放在首位，决不能以牺牲宏观和社会效益为代价，片面迫求地方和企业的微观效益。
第三，要按照小平同志的教导，全面正确地认识外商投资企业的性质和作用。小平同志指出：“同外国人合资经营，也有一半是社会主义的。合资经营的实际收益，大半是我们拿过来。不要怕，得益处的大头是国家，是人民，不会是资本主义。”（《邓选》第三卷第90、91页。）“‘三资企业’受到我国整个政治、经济条件的制约，是社会主义经济的有益补充，归根到底是有利于社会主义的”。（《邓选》第三卷第372、373页。）中外合资合作企业是带有社会主义和民族资本成分的中国企业法人。不能把它误认为是外国企业，也不能将带有外国商标品牌的合资企业产品同进口的外国商品混为一谈。要避免夸大它们同民族产业之间的矛盾。
（二）按照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大经贸战略的要求，深化对外经贸管理体制的改革。特别要下决心加快进口管理体制、涉外税制、口岸管理体制改革和外贸外经企业机制的转变。
首先，为促进国有外经贸企业机制转换，必须加大改革力度，打破捧铁饭碗、吃大锅饭思想，使企业在竞争中优胜劣汰，增强危机感和改革的紧迫感。要整顿领导班子，清除腐败分子，改革人事制度和分配制度。适当兼并那些小而散的企业，裁减冗员，向联合化和规模化发展。
其次，政府部门要努力掌握综合运用法律和经济手段（税率、利率、汇率、融资等）进行宏观调控。各级政府都要转变观念、作风，大力压缩那些不该管也管不好的微观性事务工作。把政府职能转到管方针、政策、规划、监督上来。要切实解决工作中存在的方针、政策性问题。如为了扩大成套设备、机电产品的出口，要在进出口信贷、利率、保险、出口退税等方面，采取一系列的扶助政策。近年来加工贸易发展速度大大超过一般贸易，其原因之一是加工贸易能获得较多的税收豁免。为此应研究如何调整一般贸易和加工贸易的税收政策，使两种贸易方式协调发展，并鼓励加工贸易更多采用国产原材料。又如，外贸出口代理制是国际通行的贸易方式，国有外贸企业的经营重点应由传统的收购买断制转向服务型的代理制。但由于某些体制和具体政策、措施不利于代理制推行，必须克服这些障碍，才能将代理制推开。
第三，增强行业组织协调管理的力度，给予中介组织必要的权责，切实解决各行业经营的“小、散、乱”，购销中的“抬价收购、低价竞销”问题。进出口商会在做好对国外反倾销应诉工作的同时，要加强对进口货的反倾销工作，对国内企业进行必要的保护。
第四，加强打击走私力度，采取政治经济结合标本兼治以杜绝走私的有效措施。
（三）促进贸工农技的结合，努力提高质量、增加新品种，发展现代化贸工农技相结合的大企业。要以贸工技密切合作来优化我国进出口商品结构，努力提高质量，增加新品种，认真推行出口商品创优质名牌活动。要积极开拓尚未开发或开发不够的国际市场，做好促销工作。开展各种形式的国际经济技术合作。外贸与内贸结合，扬长避短，获取进出口贸易中的比较利益。在积极发展我国高新技术和高附加值商品出口的同时，仍应重视和扶持劳动密集型商品的输出。我国拥有大量低廉劳动力，在国际竞争中，可以长期保持优势，这对解决我国剩余劳动力出路、扩大就业、发展乡镇企业和中西部地区经济具有重大意义。在劳密型商品中，要不断提高档次和商品的技术含量及附加值，以保持国际竞争力。对于那些在国内外市场已供大于求的商品，则不应再盲目发展；而应压缩生产能力，走兼并联合和集约化经营之路。
（四）认真贯彻积极合理有效地利用外资的方针。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趋势下，包括发达国家在内的各国都把利用外资作为加快本国经济技术发展的捷径（1995年国际直接投资总额3150亿美元中，发达国家流出2700亿美元，流入2030亿美元）。跨国公司投资对东道国的利大于弊，已成为国际公论。而它的弊病，如垄断市场、高进低出、利润转移等，东道国政府是可用法律和政策加以防止或限制的。我国近年吸收外商投资数量虽已占世界第二位，但从我国人口多、人均收入低、积累少和实行现代化的规模巨大、资金仍很短缺的具体情况而论，尽可能多利用些外资，仍是补充建设资金来源、提高技术水平和促进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手段。只要政府对外资加强产业政策导向，力争吸收高新技术和零部件的国产化，对外资企业逐步实行同国内企业平等的国民待遇；鼓励支持国有企业深化改革，兼并联合，提高竞争能力，外资企业同发展我国内产业完全可以相辅相成，把矛盾消除到最小程度。各主管部门和地方政府可根据国务院统一制订的产业导向，结合本行业、本地区的情况，制订更具体的政策和规划，同国外大跨国公司和财团协商战略性的合作项目。今后利用外资的来源、渠道、方式可以多元化、多样化。我们应当从国家的长远整体利益出发，以“三个有利于”为衡量标准，贯彻平等互利的原则，防止外商控制垄断，争取对我有利的合作条件。在引进国外技术后，要重视消化和创新，积极培养壮大自己的设计开发能力，努力提高国内技术水平。
过去我国招商引资工作太散太滥，耗费大而成效小，今后应适当集中控制，加强组织领导，尽可能利用国际信息网络，形成经常性的有的放矢的招商。在招商引资中不应追求外资数量，要着重提高质量和效益，择优汰劣。对国内生产能力已过剩或即将过剩的行业，不应再招引外资。各级政府要严把审批关。各地方不应违反国家规定，放宽审批和优惠条件，而应以改善投资环境来吸引外商投资。要改变过去对外资企业重引进、轻管理的做法，加强对已开办企业的监督管理和排忧解难工作。
对外商投资企业的管理体制，要改变目前部门、地区分割状况，调整为适当统一集中和更有效的管理办法。
（五）经济特区和沿海地区要从“政策优惠型”转为“功能型”，扩大开放深度，提高开放水平，增创新优势。深圳作为改革、开放体制“试验田”，要率先实现两个转变，调整产业结构，大力发展金融业和高科技产业。搞好深港经济合作，补充香港若干功能，促进香港回归后繁荣稳定。上海浦东新区要逐步扩大开放度，提高开放水平，带动长江流域经济发展，在21世纪上叶，建成东亚地区的国际经济中心。其它沿海城市和经济特区、沿海地区，都要加速两个转变和产业结构调整，发挥各自优势，并积极向内地传授改革开放的先进经验，在人员、资金、管理、技术上帮助中西部的发展。中西部地区要有重点、有步骤地扩大开放，积极改善投资环境。尤其要重视对干部、群众进行开放政策、国际经济、法律和国际交往基本知识等教育，学习沿海地区的成功经验，改善投资软环境。这是提高开放水平、增强对外资吸引力的重要因素。
（六）积极发展我国跨国经营业务，扩大对外投资和经济技术合作。目前世界上正在形成统一的大市场经济体系，以跨国公司为媒介的“无国界经济”正迅速扩张，以发展中国家为母体的跨国公司也在不断壮大。过去我跨国经营业务主要是承包工程，投资于加工制造、采矿、农、林、牧、渔和国际转口贸易的甚少。这同我国可以利用的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条件和发展中国家要求加强经贸合作的愿望，都不相适应。我国现有不少产业生产能力过剩，产品质量档次和技术适合发展中国家需要，完全可以选择国外有市场、有资源的地方，特别是亚、非、拉地区去办企业。要鼓励有条件的企业特别是一些实力较强的大集团、大企业跨出国门，输出资本，盘活资产，带动设备、半成品、零部件、原材料和劳务输出。目前已办的跨国企业也要根据国外情况，进行体制改革，提高人员素质，实现两个转变。建议国家在政策上加强指导，在金融上予以支持，并总结经验，制订管理条例使之逐步规范化。
（七）抓紧制订和完善涉外的经济法律、条例和政策，保持法律、政策的持续性和执法中的严肃性，使对外开放各个领域的工作都有法可依，中外各方的权利、责任都有严明的法治保障。这对我国提高开放水平、树立法治国家的形象，都是必要的。建议先将当前最急迫需要的反倾销条例、反补贴条例、技术进出口条件、外贸代理条例等陆续出台。外商投资企业法律条例中不完善的地方应及时修订，并早日制订“反垄断法”，以保障国内市场中的公平竞争。
（八）加强经济信息和国内外市场的预测工作。各个部门、地方、企业和行业组织都要大兴调查研究之风，重视国际信息的收集、传递、分析、消化和使用工作，用以指导企业决策和各项业务活动。要抛弃过去那种轻视调查研究，不愿在获取信息上花代价的陈腐观念，充分认识到在现代经济科技竞争中信息的重要性，树立“信息就是效益”的概念。加速利用国际信息网络来管理对外经贸业务活动。
我国是一个经济贸易大国，在世界上举足轻重，商业科技上的机密和知识产权、在国外注册商标等都已成为别人窃取的对象。必须提高警惕，重视做好保密工作，积极做好专利和商标注册。
（九）大力培养外向型经济人才，全面提高涉外领域工作人员的素质。国际上经济科技竞争的胜败，归根到底决定于人员素质的高低。为了在下一世纪实现我国现代化的战略目标，现在就应考虑为21世纪培养德才兼备、能适应全球经济一体化人才的战略规划。从在校学生开始，有目的、有步骤地教育培养。对在职人员更应不断进行补课和再培训。同时要加强考核，建立提优汰劣、促人奋进的人事管理和分配机制。从提高人的政治业务素质上促进我国对外开放水平的全面提高。
*本文将在《人民日报》摘要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