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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大投入力度 振兴科教事业
——财政部长项怀诚答本刊记者问
日前，本刊记者王娅妹就财政部门如何确保科教兴国战略顺利实施等问题走访财政部，财政部长项怀诚在百忙中以书面形式回答了记者的提问。现刊载如下：
王：不久前，朱镕基总理说，经济建设中许多深层次问题和矛盾的解决，归根到底有赖于全民族科技、教育素质的提高。请问项部长，改革开放以来，中央财政对于科教兴国战略，予以了哪些支持？
项：主要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一是不断加大财政对科教事业投入的力度。财政部根据教育法、科技进步法和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增加科教事业投入的指示精神，在国家财力有限的情况下，始终把科技教育投入作为优先保证的重点。中央财政对科技和教育的投入分别从1979年的4.58亿元和8.16亿元，增加到1998年的85.57亿元和116.46亿元， 年均增长16.66%和15.02%，均高于同期中央财政支出年均增长幅度。二是制定税收优惠政策，支持科教事业的发展。从1985年以来，国家陆续出台了对技术性收入免征营业税、所得税，对新产品减免增值税，对科研中试产品减免所得税，对国家高新技术企业减征所得税，对校办工厂减免营业税和所得税，对科教用品进口免征关税等一系列税收优惠政策。国家通过税收优惠政策间接地增加了科教事业投入，促进了科教事业的发展。三是充分利用财税优惠政策，鼓励和引导社会、企业和个人集资办学、捐资助学和从事科研开发活动。如《中华人民共和国个人所得税法》第六条第二款规定：“个人将其所得对教育事业和其他公益事业捐赠的部分，按照国务院有关规定从应纳税所得中扣除。”《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所得税法》第六条第二款第四项规定：“纳税人用于公益、救济性的捐赠，在年度应纳税所得额3%以内的部分，准予扣除。 ”这里所说的公益事业包括了教育事业，等等。据统计，1997年社会捐资助学和集资办学总额达到200.8亿元，占当年教育总投入的7.9%。四是积极利用外资发展科教事业。据统计，1997年我国科学研究和综合技术服务业务对外签订的外商直接投资协议额为13834万美元， 占当年全国签订的外商直接投资协议额的2.7%； 教育事业利用外资数额也呈逐年增长之势。五是根据去年中央的决定，中央财政本级支出中教育经费支出所占比例从1998年起连续三年每年都比上年提高一个百分点，三年预计增加投入183.28亿元。另外，为了加快科学技术进步，在增加科技投入总量的同时，为支持中国科学院开展“知识创新工程”试点工作，从1998年至2000年中央财政预计增加投入48.02亿元， 专项用于知识创新基地试点和队伍建设。财政对教育和科技投入的增加，对科教兴国战略的实施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
王：我国财政的科教投入占GDP比重的情况如何？ 和其他国家相比较是怎样的情况？准备用哪些手段提高这一比重？
项：国际统计数字显示，一个国家财政公共科技教育支出占GDP 比重的高低，与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存在着正相关关系， 与财政支出结构也有密切联系。目前，我国财政科教投入占GDP的比重还比较低， 造成这种局面的主要原因是改革开放以来财政收入占GDP 的比重不断下降，由1980年的27.2%，下降到1997年的11.6%。同时，由于我国正处于从计划经济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转轨的过程之中，财政仍然担负着大量的经济建设职能，目前财政支出中用于经济建设的支出占财政总支出的比重约为40%，这与其他市场经济国家有很大的不同，不可避免地要影响到科教支出占GDP的比重。有鉴于此，我国财政科教支出占GDP的比重不宜简单地与发达国家的比重相比较。所以说，这些年来，中央财政对科教投入仍保持着较高的增长速度，是非常不容易的。要想进一步提高财政性科教经费支出占GDP比重，首先是要提高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要努力把财政收入这块“蛋糕”做大。这一点应当引起全社会的广泛重视，尤其是要得到科教部门的理解。我们相信，随着政府职能的转变和财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 财政分配关系将进一步理顺， 财政收入占GDP的比重将会逐步提高，财政科教投入占GDP比重在这个过程中还会逐渐提高。
王：去年3月，朱镕基总理代表本届政府声明， 最大的任务是科教兴国。财政部门准备怎样把这项任务落到实处，靠什么保证？
项：科教兴国是本届政府最大的任务。为了确保科教兴国战略的顺利实施，财政部门采取的措施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一是继续认真贯彻落实《教育法》和《科技进步法》，努力增加对科教事业的投入力度，确保财政对科教投入的增长速度高于财政经常性收入的增长速度。
二是继续实施有利于多渠道筹集资金、多种形式发展科教事业的财政政策。
三是按照机构共建、设备共用、资源共享的模式，优化科教事业资源配置，调整事业布局。
四是根据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按照满足社会共同需要的原则，推进科教事业单位机构改革，支持一部分科教事业单位走市场化经营之路，财政对科教事业支持的重点要逐步转到基础科研和基础教育上来。
五是建立和完善各项财务管理制度，加大对科教经费使用的监管力度，提高资金的使用效益。
王：中央政府一系列改革节约下来的开支，有无计划将一定额度专款专用，投入科教事业？
项：去年国务院进行机构改革，撤并了一些职能机构，精简了一部分公务员队伍，从道理上讲应该能节约下来一笔开支。但是由于分流人员的安置任务要在三年之内才能完成，在此期间财政仍要负担未安置人员的工资。因此，目前节约下来的资金还很有限。不过从长远看，随着政府逐步退出经营性领域，财政用于发展科教等公共事业的资金将会逐步增加。去年朱镕基总理在国务院第一次全体会议上讲话指出：“事业单位也要进行改革，除教育单位和极少数单位外，原则上每年减少财政补贴1／3，三年实现自负盈亏”。届时，中央政府会将机构改革节约下来的一部分资金用于科教等方面的支出。
王：近年来，尽管中央一再加大对教育、科技的投入力度，但因需求太大，社会上仍有这样那样的看法。您认为怎样才能得到社会更多的理解？
项：目前，社会上对教育、科技投入问题确实存在不少看法，我认为这是好事，至少说明，科教兴国战略深入人心，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科教事业的发展，这也是振兴科教事业的希望之所在。应当承认，目前我国财政科教投入与科教事业发展需要之间确实存在一定差距。但是，我们希望社会各界能够对财政科教投入问题有个正确认识，既要看到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又要正确地认识产生这些问题的原因，为实施科教兴国战略献计献策。要使我们的工作得到社会更多的理解，除了财政部门自身的宣传外，还离不开包括《群言》杂志在内的新闻媒体和新闻工作者的大力宣传。
王：目前在一些地方，教育投入不足与教育经费没有得到合理利用的情况都有，您觉得有限的教育经费，怎样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项：当前，我国教育经费面临的主要问题：一是教育投入与教育事业发展的需要相比存在一定差距；二是教育系统冗员过多，师生比例失调；三是教育经费使用中浪费和使用效益不高，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教育经费短缺的矛盾。因此，如何加强教育经费管理，进一步提高教育经费使用效益，显得十分重要。为此，要加大教育改革力度，特别是高校管理体制改革的力度，切实改变条块分割、重复设置、重复办学、浪费教育资源和办学结构不合理的状况，要通过共建、调整、合并等措施合理配置和充分利用现有教育资源，达到提高教学质量和办学效益的目的。要进一步调整教育经费投向，优先落实义务教育经费。要通过机构改革，人员精简，减少养人经费，增加“办事”投入。要合理调整人员经费和公用经费的比例关系，把钱花在刀刃上。要改革学校内部管理体制，转变理财方式，建立科学的效益考核指标体系，提高资金使用效益，才能使有限的教育经费发挥最大的作用。
王：社会上有这样的说法，人文学科不需要太多的经费投入，您同意这样的观点吗？
项：按照科技统计国际标准，社会科学同自然科学一样，都是科学的组成部分，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具有同等重要的作用。无论是社会科学还是自然科学，国家都非常重视。当然，由于揭示社会科学规律和揭示自然科学规律所需要的手段不同，社会科学较自然科学对大型科研仪器设备的需求相对比较少，因此，一般而言，社会科学所需的耗费较之自然科学要少一些。但绝不能因此而忽视对社会科学的必要投入。
抓住机遇 争创一流
——访清华大学校长王大中
本刊记者 曲伟
曲：综观当今世界强国，无一不拥有世界闻名的一流大学，这些大学直接影响和推动着本国在经济、社会、科技、教育乃至军事等各个领域走在世界的前列。清华大学提出要在2011年建校百年时，建成世界一流大学。请王校长谈谈清华实现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是什么？
王：创建世界一流大学是我国实施科教兴国战略，实现中华民族新的辉煌的重大举措，也是清华人的共同心愿。
我校实现创建世界一流大学的目标是：成为培养高素质、创造性骨干人才的摇篮；成为国家可持续发展的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重要中心；成为推动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和高技术产业的孵化基地；成为国家科教文化交流的重要桥梁与窗口。
在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过程中，我们研究和分析了世界著名大学的办学经验，根据国家和学校的实际，努力将世界一流大学发展的普遍规律与清华的历史传统和特色相结合，提出了“综合性、研究型、开放式”的办学模式。
综合性是基础，是知识经济时代科技发展本身的需要，也是21世纪培养高素质人才的需要，还是建设高水平学科，使学校向高水平方向发展的需要。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强大的学科综合实力是世界一流大学形成、发展和保持蓬勃生机的根基。世界一流大学几乎都是综合性大学，不仅学科齐全，而且有世界领先的水平。下一阶段我校学科建设面临着双重任务，一是按照综合性大学的模式调整学科结构和布局，二是建设一批具有世界一流水平的重点学科。今后几年我校学科建设的指导思想是：保持与发挥工科的优势；加速发展理科、经管学科和人文社会科学学科；着重在生命科学与医学学科方面有所突破。
研究型是核心，世界一流大学都是研究性大学，都把科学研究放在突出地位，要求不断有重要的科学发现和重大的科技创新成果。为此，我们要以国际先进水平为目标开展基础研究和科技创新，力争有所突破；应用研究的重点放在承担更多的国家重大科研项目和面向经济建设主战场上，使我们的研究工作融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大循环之中。
开放式是学校的活力所在，一方面是加强与国外的交往，使学校成为东西方文化和科技交流的桥梁，另一方面加强与国内各地区、各企业的交往，把学校的发展与国家和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紧密结合，发挥为社会服务的功能，努力成为新思想、新技术的源泉，信息汇集的交流中心和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同时，我们还要融入国内外各大学交流和竞赛的大环境中，不断赶超世界先进水平。
曲：良好的国民素质是21世纪中国繁荣发展的基本保证，作为社会中坚的高层次人才，尤其要具有良好的综合素质。面向新世纪，清华大学的人才培养目标是什么？有哪些具体措施？
王：一流大学最重要的标志就是培养出在各个领域具有重要影响的杰出人才。清华大学曾经为国家培养了大批栋梁之材。面向新世纪，我们要发扬清华的优良传统，为国家培养出高素质、高层次、多样化、创造性的骨干人才。为此，学校在师生中开展了教育思想大讨论，进一步转变教育思想，更新教育观念，深化教育教学改革。
我们特别强调要切实加强学生的综合素质教育。首先要教育学生做人，然后是做事和做学问。就做人而言，要求具有正确的政治方向、高尚的道德情操和严肃的敬业精神；就做事而言，要求具有较强的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和善于与人合作共事的能力；就做学问而言，要求具有宽厚的知识基础、基本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较强的创新精神。
创造性，在高素质人才培养过程中应放在突出的位置。要把创造性作为人才质量观的重要标志，从本科教育开始，到研究生，特别是博士生阶段，要十分重视学生创新能力的培养，使之具有强烈的创新意识，丰富的创新知识，科学的创新思维方式。为此，要注重启迪学生思维，发展学生个性，开发学生创造力，拓宽学生知识面。还应注意培养学生主动获取和应用知识信息的能力，把对学生独立思维能力的训练置于教学活动的中心，引导学生学会构想未来事物发展变化的方向，增强学生学习的主动性、创造性。
加强创新能力的培养，重要之点是要使学生的个性得到充分发展，正确理解个性发展和全面发展的关系。用一个标准、一个模式来要求每个学生，忽视发挥学生的个性和特长，这正是学生创造性不足的一个重要原因。因此，因人而异，因材施教，使学生在选科、选课及转学方面有较大的自由度，使教学计划更有弹性以及教学内容更加丰富多样，应是大学教学改革的方向之一。
这些年来，学校坚持开展教育教学改革，实行本科生、硕士生统筹培养的教改新方案，本科加硕士生学制由7.5年缩短为6年，优化培养过程。制定和实施新的教学计划，加快实现教学内容、课程体系改革和教学手段现代化，以提高人才培养层次和效益。同时，学校还注重高层次、特别是博士生的培养，使之在数量和质量上同步增长，使研究生的比例逐步增大。
曲：世界一流大学都有一批非常优秀的师资，其中不乏国际知名的学术大师。您认为清华在创建世界一流大学过程中，应如何吸引顶尖人才，建设高素质教师队伍？
王：创建一流，以人为本。吸引、稳定、培养一流人才，造就一支一流的师资队伍，是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关键，也是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现在许多大学的师资处在新老交替阶段，因此，创造相当优越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和较好的待遇来吸引和补充拔尖人才非常重要。人才要在竞争、流动中才能选得准。要从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聘请一流师资，是清华必须解决的一个实际问题。我们对青年教师一般先定3 年合同，并提出“非升即走”的原则，就是如果在规定年限不能正常提升，就动员他离开清华。最近学校又出台了三个“百名人才计划”，筹集上亿元专项经费，进一步吸引国内外顶尖人才。 我们要面向国内外招聘100名青年骨干人才和学术带头人；在校内选拔培养一批中青年突出人才，招聘100名国内外一流大学的著名教授作高级访问学者， 来校讲学和开展研究工作。我们要在师资队伍建设中树立“一流、竞争、流动”的观念，形成吸引人才的良好机制和环境。
曲：不久前，李岚清副总理在作科教兴国报告时，曾热情赞扬了清华大学研制的集装箱射线扫描仪器。我还看到清华大学与英国萨瑞大学合作，将于1999年底前研制发射我国第一颗微小卫星“清华一号”的报道。请您结合清华的情况，谈谈推动产学研结合，加速科技成果产业化及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等问题。
王：在科学技术迅猛发展的今天，我们从美国斯坦福大学创造的硅谷奇迹、英国剑桥大学科技园区形成的产业化优势中看到，一流大学在产学研结合、高新技术成果转化、新技术产业兴起、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突出的作用。清华大学一贯重视科研工作，学校有一批高水平的学科和较强的科技实力。我们坚持一方面抓好科技攻关、高技术研究和基础研究，进一步提高我校科研工作的水平；另一方面发挥优势，面向地区、面向企业、面向经济建设主战场，投入更多的科技力量，使科研和经济紧密结合，促进科技成果转化为现实生产力。为此，成立了清华大学与企业合作委员会，加强学校与骨干企业之间的合作，双方在合作中共同受益。在与地区合作中，我校先后同10个省、直辖市和40多个地区市建立合作关系，合作形式包括成果转让、联合开发、共建基地、合办企业等。
目前，清华大学在科研上具有很强的实力，学校有近2000名专职研究人员，还有6000多研究生，以及高年级本科生投入到科研工作中，每年学校承担的科研项目、得到的科研经费、获奖数目、发表论文数目等，均处在全国高校之首。然而，要将这些科技人力资本和知识创新成果转变成实实在在的生产力，需要我们在产学研结合和科技成果的转化方面进行大量的探索。集装箱检测系统是清华的一项大型研究成果，实现产业化后，可解决货运集装箱整体监测，在当前反走私斗争中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今年7月， 第一台集装箱射线扫描仪器将在塘沽新港安装，随后还将在全国几十个港口安装使用。这个事例说明，一些重大创新成果的产业化，对国家建设和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今后，清华要重点建设10个以科技开发和转化为目的的综合工程研究开发基地，取得一批对国民经济发展有重大推动作用的成果；探索可持续发展的技术创新体制和产学研结合的新模式；融入到国家经济大循环体系中，为国民经济培养新的增长点，为区域经济发展做贡献。
同时，要建好清华大学科技园，形成在国内外有竞争力和自主知识产权的高科技产业集团，在发展我国的知识型高新技术产业中起示范和带动作用。通过股票上市筹集资金，建立科技风险投资机制，将学校技术优势和从市场筹集资金的优势结合起来，推动科技成果转化，参与国有企业技术改造，为探索我国高新技术产业化道路做贡献。
曲：江泽民同志曾指出：“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当前，国家的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能力越来越成为它在国际竞争中所处地位的决定因素。您认为高校在国家创新体系的建设上怎样作出突破性贡献？
王：高校在国家知识创新体系中的优势在于有一批又一批新生入学，他们在学校既是学习，又是进行创造性劳动，再加上一批优秀教师融合在一起，不断产生出创新成果。他们使大学的科研像一池活水，充满活力和动力，使高校成为国家知识创新和可持续发展的知识创新和技术创新的重要源泉。正如哈佛大学校长所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大企业可以在350年里长盛不衰，但哈佛却做到了，因为大学是不断产生人才、 不断地创新知识的地方，是社会永远需要的。
纵观人类科学发展的历史，我们可以发现，世界重大理论成果，科学发现和科技发明大多出自一流大学，历届诺贝尔奖获得者大多是一流大学的著名教授，或受过一流大学教育的知名学者。据统计：诺贝尔奖成果中有70%是在一流大学做出的；世界上对国计民生产生重大影响的科技成果，也有70%是在一流大学做出的。我国的许多重大科技成果也大多产生于重点大学，这表明一流大学作为研究性大学在科技和知识创新中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它既是知识创新的重要场所，又是国家创新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创建一流大学就是要站在世界科学前沿，取得世界级水平的科研成果。
曲：清华大学是一所以工科为主，兼有理科、经管学科和人文社会科学学科的大学。近年来，学校注重人文教育，最近又提出建设“绿色大学”，请您谈谈其意义所在。
王：近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环境越来越恶化，已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我们觉得，清华大学作为培养各行各业骨干人才的学校，应从培养人做起，把国家环境保护基本国策和可持续发展战略落到实处。为此，我校提出创建“绿色大学”的创意，并已被国家环保总局批准为示范工程。
绿色大学的内容包括三个方面：一是绿色教育，通过开设《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等公共基础课，办好环境科学与工程等专业，培养具有环保意识和可持续发展思想的高素质人才，使他们成为“绿色种子”，播撒在祖国各地，成为环境保护的骨干力量；二是绿色科技，就是将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意识贯穿到科技工作的各个方面，推动环保科研，发展环保产业，使清华大学成为我国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领域中一个重要科研和开发中心；三是绿色校园，综合运用和展示先进的环保技术，如污水处理回用工程、烟气污染治理、节能技术等，建设环境优美的生态清华园，以形成良好的文明育人环境。
我们的目标是在2006年把清华初步建成绿色大学，为我国的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实施，起到良好的示范和带头作用。
曲：清华大学在长期的教学和科研实践中，形成了优良的校风和学风，形成了自己的办学特色和传统，您认为它的核心是什么？
王：展望21世纪，清华要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保持和发扬清华的优良校风和学风非常重要。我们的校风是“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我们的学风是“严谨、求实、勤奋、创新”。这两句话基本概括了清华的传统。在这种传统的影响下，许多学生感到在清华这种环境的熏陶下，他们的思想和境界都得到了升华，这一点我自己也深有体会。我们的校风、学风实际上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它激励着广大学生树立振兴中华、富强祖国的责任感、使命感和自强不息、开拓进取的事业心；形成厚德载物、严于律己的凝聚力和务实求真、一丝不苟的认真学风。这些都是我们的宝贵财富，是经过几十年发展形成的，我们应当继续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