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中国纯文学期刊:生死抉择 如何“突围”,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纯文学论文,年中论文,生死论文,期刊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甫进新年,读者们不难发现,中国文学期刊的市场上弥漫着一股“变脸”的风气:他们一方面做足改版的宣传,无论是前言寄语,还是改版留言,都非常明确地宣称以全新的面貌走进新世纪;另一方面,在内容上关注现实生活,重点推出非虚构的叙事作品,倡导跨文体写作;其三搞好编读的关系,打出要做读者知己的招牌,增辟编读往来等栏目。《人民文学》、《芙蓉》、《钟山》、《大家》等大型文学期刊无一例外。他们一改以往纯文学所坚持的“阳春白雪”之路,宣称“面向市场、面向读者”,要走“雅俗共赏”之路了。
变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变脸”热潮中,变动幅度最大的是《湖南文学》、《中华文学选刊》和《百花洲》。《湖南文学》由省级文学期刊改为文化时尚杂志《母语》;人民文学出版社主办的《中华文学选刊》改变了以往只刊登纯文学作品的做法,把视点更偏重在文学评论、作家新书和一些热点话题上;创办了20多年的大型文学刊物《百花洲》也改为女性文学专刊。
作为新中国第一份全国性文学期刊、曾经发行达100多万册的《人民文学》,在新世纪之始,正式加入了这支“变脸”大军,由单一的文学刊物向综合性的文化刊物转变,打破了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的传统分界,取而代之的是“跨文体写作”,刊载小说的比重下降,广义的散文数量上升,对非虚构的叙事作品十分关注。
《大家》杂志则继别出心裁地打出“张艺谋、阿城、崔永元实话实说:我们读《大家》杂志。您呢?”广告语之后,又打出了“多维游走”的口号。当诸多文学期刊转向对社会热点关注的时候,《大家》开辟“俗说俗世”,关注人们的说话、走路、睡觉、吃饭等俗常生活。
走过了半个世纪的历程之后,《北京文学》月刊也一改传统文学期刊在计划经济下只为作家服务、“阳春白雪”的状况,要在市场经济下全面开放,为大众读者服务,“雅俗共赏”。从今年第一期开始,《北京文学》推出龙头栏目“现实中国”,采用更直观、信息量更大的报告文学体裁报道公众关心的社会热点问题。该刊在市场推广上颇具创意:从2001年开始,只要在来信和来稿的信封左下角贴上《北京文学》标志(复印无效),付足返程邮票,编辑部将在一个月内回信或两个月内回执告之稿件处理意见。
创刊于1956年的《红岩》虽然强调文学的坚守,但另一方面也在鼓吹文学的突围和期刊的“调整”。“调整”后的《红岩》将不惜版面力推有生气、有潜力的中青年作家作品,坚决不搞“排排坐吃果果”。
新一期的《散文》月刊虽然没有大的“变脸”,但在“新春寄语”里,也一再宣称坚守与创新。他们认为,“在今天,坚守已日益成为一种悲壮,而创新的艰难在于,它既是向他人,更是向自己的挑战。”
生存:改革者的思考
作为改革者,他们坦诚相告:就算失去老读者,也得改。用俗话说,就是要将改版进行到底。
《中华文学选刊》的有关编辑说:“改版虽然失去了一部分喜爱纯文学的读者,但也赢得了一部分新读者。我们加入了那些所谓的‘俗’话题,是想让非文学和文化圈的人也爱看。”
《百花洲》主编洪安楠表示:我们希望在文学领域方面寻找一个空档,我们把范围限定在女性文学方面,比以前有更明确的定位。
改版后的《母语》也认为,要为纯文学寻找一种出路,他们想争取更多的青年人,因而定位较前卫时尚。通过轻松的讨论与谈话来吸引读者。
《人民文学》的设想就是:突出特色,没有特色的东西是最容易让人遗忘的。在宣传上加大投入和力度,让读者知道变化,让订阅更便利,与发行商交织成并行不悖的发行网络。在办刊上,使时代性、可读性与艺术性相统一,听取读者意见,调整栏目设置、版式、封面,图文并茂,争取年轻读者。拓展新的领域,与网络联手,使刊物能让更多的人看到。
坚守与突围,坚守与创新,坚守的是文学这方净土,突围与创新要解决的则是如何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为文学寻找最佳的安身立命之所。
市场:纯文学的晴雨表
如此多的纯文学刊物纷纷“变脸”,他们是真的向媚俗缴械吗?
中国作协有关人员分析:在市场经济里,文学自有它所占据的市场份额。尽管我们很努力地去给文学创造空间,目前在社会生活中它也只能是那么一小部分。不能因为某些刊物改版就质疑文学本身。变化是可以的,但无论什么杂志最终还是要用文本说话,依靠作品来吸引读者。纯文学期刊不仅要去适应市场,更应该去提高读者的欣赏水平。
生存还是毁灭,对于文学期刊,这是一个问题。中国纯文学期刊仍处于探索前进之中,但无论怎么“变脸”,我们不能因此而质疑文学本身。我们希望看到新生的力量,但我们也向坚持者表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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